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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女帝-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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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豁达,叫人听得从心里感到高兴。
  “但是,你们要想好了,有些机会一但错过了就再没有第二次。说起来这女科开与不开,和朕并没有影响,相反,开了女科,朕要跟满朝乃至天下的男人争。争什么,争的是女人的尊严,争的是一个出头的机会。此事非朕一人可为,朕只能为你们争取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你们挺直了腰,站直了背的机会,如果你们不愿意,自便。”
  楚昭说明摆出来的就是要告诉这些人,她们参加女科,虽然顶着莫大的压力,但是这一切都不是为了谁,而是为了她们自己。
  如果她们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挺好,一辈子都愿意居于男人之下,看男人的脸色,受男人的气,也不必用这场火做借口,都回去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不管这场火是意外还是人为,人活在这个世上,又有什么是一帆风顺的?从前的时候,你们在阁中是跟小娘子争,跟她们抢,抢衣裳,抢手饰,抢男人。如今,你们一但迈出了女科的一步,是要跟天下的男人抢官位,抢权利。如你们之中,为了衣裳手裳难道就没有人争过想置谁于死地吗?既然为了区区的小事都能拼上人命,更何况如今为了权势?”
  “想要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的人,就不要想走仕途,天下要争要抢的人,聚于朝堂,凡无上进,一心想要安逸的人,迟早有一日都会被人吞噬,既然如此,还不如趁早回了家去。”楚昭字字落在人的心间,就像是一记警钟,叫早已生了惧意的人越发生怯,而那心中战意浓烈的人,更想去战。
  “陛下为我们谋划一场,我等岂有不战而退之理。”一人已经站了出来,朝楚昭一拜,“陛下,吾若不死,必随陛下的脚步,为天下的女人争一口气!”
  “吾亦愿!”一个接一个的人跪下,有怕的,自然也有无畏向前的。
第179章 冀州来人
  驿站的一场火,退怯的人不少,被激起战意的人更不少。
  不过,听说到了长安竟然还有返回各州的人,不少人心里暗乐,吴用是诸相中相对定力要差些的人,政事堂前,都是自己人,吴用便将忧虑说出了,“陛下,各州参考的女子离开长安的不少。”
  “大浪淘沙,剩下的是精华。区区一场火就能吓退的人,你觉得能顺利考过女科吗?”楚昭的心态,实在让哪怕已经年过花甲的姜参都十分佩服。
  驿站的大火,无论是天意还是人为,很多人觉得不是一个好兆头,偏偏楚昭却没有这样想,反而觉得这是一个帮她筛选人的机会。
  “所谓的各州女子,冀州、幽州、雍州三州的人,还没到吧。”楚昭突然提醒地说了一句,吴用猛地抬起头来看向了楚昭,楚昭气定若闲,萧其陈不禁感叹,果然这位女帝从来都不打没把握的仗,谋定而后动,实上上帅者。
  “陛下,九郎回来了。”阿巧小步走来,禀了楚昭一声,楚昭一笑,“朕算着日子是该到了。让他进来,正好跟诸位大人汇报汇报冀州的情况。”
  能让阿巧称之为九郎的只有钟善,钟家九郎,楚昭的表侄。自大昭建后,钟善一直都在冀州,没有随迁都而至长安,一恍一年多了,如今他的归来,莫不是领了什么命?
  一会儿的功夫,各人的心思回转。而眼下大昭最要紧的事莫过于女科。
  冀州,幽州,雍州,钟善自冀州而来,三州的女眷未到,难道……
  聪明人已经想到,钟善一身戎装走入,跪下一拜,“参见陛下。”
  “起来吧,见过诸相。”楚昭一副引见的模样,已经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钟善笑着冲诸相见礼,“见过诸相。”
  七人皆是还以一拳,钟善是钟郁之后,楚昭对钟家的感情,还有宫中的太后在,不管是谁都不敢怠慢钟氏之人。
  “给朕带了什么好消息?”楚昭笑着询问,钟善高兴地道:“什么都瞒不过陛下。陛下下令开女科,冀州,幽州,雍州的女子皆涌跃报名,臣护送三州的女学子进京,共计两百七十六名。”
  一片倒抽,仅三州的人数,比十州之和都要超过一半。楚昭闻之愉悦地笑了。“这是今年以来,朕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陛下,三州的女子风闻驿站火起,联名上奏,请臣奉于陛下。”钟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折子,阿巧看了楚昭一眼,从钟善的手里接过奉上。
  楚昭翻阅手中的折子,嘴上的笑意不减,心情之愉悦,可见心情好极。
  “诸位大人都看看。”楚昭看完了,将折子递出,阿巧再次将折子送到姜参的手里,姜参看完了转于另外六人之手。
  “怎么样,朕说过,天下的女子,也有不输给男人的气度和胸怀,能写出这份折子的人,难道不比一天到晚只会吵嚷着阴阳颠倒,牝鸡司晨的人要得用?”楚昭站了起来,说是问,不如说是敲定她的想法,烙在他们的心上。
  姜参轻轻一叹,“陛下太急了。”
  “朕若不急,再过几年,天下若定,人皆思定,再起女科,只怕你们都未必会支持朕。况且,朕开女科,难道不是为了天下朝局的安稳,朝中缺人,你们个个都是一个人顶两个,更不要说下面的各州各县了。世家想用人来逼朕,朕若是服了软,科举选士形同一个笑话,朕无路可退。”楚昭说得直白,七相之中的三个都不禁缩了缩脖子,说句不中听的话,楚昭也是被逼的。
  “陛下其实只要服一服软,事情就不必闹到这样的地步。”
  “朕为什么要服软,关乎天下千秋万代之事,朕一但服了软,将来他们都以为只要联合起来就可以让朕服软,一而再,再而三,你们说说,以后这天下,是谁的天下,与前朝那般又有何异?”齐淮的话才刚落下,楚昭已经反问了回去。
  楚昭道:“朕也是世家出身,虽然朕出生时的楚家,空有一个楚姓,却没有半点世家的仪态,但是,朕幼时也随阿娘出入过世家,世家们的心思,朕并非不懂。”
  “想要世禄世卿,又想不劳而获,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彷,哪有那么好的事。”楚昭毫不掩饰她对世家的不屑,不过那话太粗了一点,姜参咳了一声提醒。
  “好了先生,话粗不理粗不是,你也别计较那么多。”楚昭还能不知道姜参的意思,话粗理不粗的,就是这样。
  “陛下是天子,理当注重仪言仪容。”姜参岂是轻而易兴地放过楚昭。
  楚昭道:“朕很注意。当了皇帝也是一个寻常人,气极了还不许朕说一句很具有代表的话,先生难道有别的好说法?”
  姜参早先年就已经领教了楚昭的歪理,如今楚昭成了皇帝,就更是歪理一通。他想教训,还得要谏,谏又不能常谏,否则楚昭这皇帝的威严何在。
  “有三州的女学子到,朕心里的大石就放下了,诸位,准备准备,二月初,立刻开考吧。”科举开考的日子一如往年,贡院早就收拾好了,有所不同的是这一回开了女科,男女分考,虽然考场都在一块,考试的内容都一样。
  但是,女科是第一回,楚昭虽然说了不分男女而考,可是人数不是心里没谱吗?准备起来,个个都不知道该怎么准备。
  “陛下,问策当如何?”考题都商量得七七八八了,但是,问策的题目是现在出,还是考试的当场再出?
  楚昭道:“何必急着问题,问策是在最后一场,到时候,朕会把策题送过去的。”
  换句话说,楚昭是打算把这道题留到最后再出,也是让所有人都无处猜题,毕竟谁都不知道楚昭心里想什么,又会出什么样的题。
  “臣等明白。”此次主持科考的是姜参,卫九,韦尚任三位,余下的由礼部安排,考题是集七相和六部出的题,楚昭看过一眼,随后将所有的题目封了出来,就锁在楚昭的殿内,这些考卷,直到开考才会拿出来。
  昭华二年二月初六,开女科于贡院,凡参考之子,无论男女俱于贡院,试卷内容,一视同仁,由礼部主持,禁卫把守,三步一岗,五步一站,女科守卫,较于去岁更显严密。
  随着贡院内的钟声落下,贡院上锁,所有人不得出入,为期三日的考试,至此开始。
  此次的女科,至此开了女子应试之先例,亦随楚昭这位亘古未有的女帝而载入史册。
  人人都等着这一次科考的成绩出来,以天下为筹码开局的女帝,此时却悠闲地和钟氏呆在屋里下棋说话,外面齐冶正高高兴兴地修剪花草,一派惬意。
  到最后一日的问策,题目由楚昭所出,众目睽睽之下,楚昭提笔写下,礼部封卷,送入贡院,将那问策之题公布于众。
  民生二字高挂于贡院,没有提示,没有任何的侧注,就这样的两个字,众人看了都傻眼了,民生,这题该如何答,怎么破?
  科考由楚昭开的先河,早前用于冀州,那是小面积的运用,楚昭登基之后一统了天下,便在天下推广,而今更是大昭推行科举的第二年。
  所以根本没有旧例可寻,也不知道楚昭这民生二字究竟问的是什么?
  交白卷是万万不能的,不管对不对,必须要写上!怀着这个念头,有人挥笔如洒,有人皱起了眉头,发愁着写,磕磕绊绊的,总是要写满了一张纸。
  比起之前的考题,虽然第三天问策只与民生有关,偏偏这又是最叫人绞尽脑汁的。
  时辰到,各学子交卷,封卷,礼部派人将所有的考卷锁好,立刻将批卷的人都弄进考场来,必须在最快的速度内将卷子改出来。
  封卷,连人的名字,贯籍全都封得严严实实的,凡阅卷只看内容回答,也是避免了作弊的嫌疑。
  “阅卷要几日?”楚昭悠闲之余,该关注的也关注,姜参也作为改卷之人,听到问话答道:“需得五日。”
  楚昭看了姜参一眼,姜参忍了忍道:“陛下总不会希望错过了有能之人。”
  “辛苦先生了。”选了姜参和卫九还有韦尚任作为主考官,冲的就是这三位的名气,想必能入他们三人之眼的,甭管是男的还是女的,总不会再有诸多争议。
  五日,五日的时间,楚昭很耐心地等着。
  姜参对楚昭这位学生跟皇帝实在是头大的很,想的一出是一出的,封卷改卷这样杜绝人作弊的法子都想出来了,还让考官在改卷上签字,总的一句话,就是不会落人口实。
  一张又一张的卷子改好了,名次也排好了,姜参、卫九、韦尚任三人都过了几回目,与众人商议好了一概的名次,好,一同送到楚昭的宣政殿。
  那么厚厚的几叠卷子,是由墨军捧上来的,楚昭一看笑了,“既然卷子出来了,传三省六部,所有官员上朝吧。”
  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不过是看看考卷而矣,至于吗?
  至于!楚昭可是以天下为赌注的,这一次的试卷,关系着此后大昭朝的政局,天下究竟是楚昭的天下,还是世家们的天下。
  姜参这会儿已经无力阻拦楚昭做什么,他也拦不了。
  卷子放在那里,还是没开封的,姜参和改卷的人不知道第一名是谁,楚昭也同样不知道。
  得诏的诸臣听说试卷已经改好了,楚昭让他们即刻进宫,当众拆卷,公布排列名次,马不停蹄的赶紧进宫。
  楚昭坐在上面,人接踵而来,一看人到齐了,楚昭道:“都知道朕为何此时召你们入宫了。既然人到齐了,拆卷。平之,记好了!”
  武平之这位礼部尚书立刻拿好了准备的纸笔,楚昭道:“齐卿辛苦些,拆拆卷报名次吧。”
  “诺!”得令的齐淮岂敢不听,应声而上,拿了放在地上一大叠的卷子起拆,第一眼看到那名字,性别,齐淮心都要跳出来了。
  “第一名,冀州渤海人氏,女,钟意,字如之。”齐淮再被吓到也是要老老实实地报出名啊!可是听到这名字,一片哗然,“陛下,这卷子怕是有问题吧。”
  闹事的人从来不少,这不才刚念了一份,立刻有人质疑了。姜参皱起眉头道:“阁下慎言,自从各人的手中收了卷,我们改卷之时俱不知作卷何人,只安文章的优劣来判定,阁下说有问题,是在质疑老夫和所有主持此次主考的人吗?”
  用不着楚昭说话,姜参立刻就怼上了。此事关系名节,姜参又是问心无愧的人,岂容人污蔑。
  “所有批卷的人,每张卷上都有批卷人的署名,另外还有这三大主考官的签字,一应名次,绝无徇私的可能。”姜参出声了,韦尚任也义正严辞地出面说明。
  另外的卫九也在虎视眈眈,还有人敢质疑他们这次阅卷的只管开口,他们怼不死他们才怪。得,楚昭果然不是随便任人欺负的人,看看吧,用不着她出面,世家之中的代表人物韦尚任,卫九已经挽着袖子准备跟他们干嘴仗了,姜参这位寒士,既是楚昭的先生,岂有不帮楚昭之理。
  “继续!”一看没人吱声了,楚昭再次下令让齐淮继续,齐淮内里捂脸,坑啊坑,一个个想跟楚昭斗,想斗最起码你也要带点脑子啊!
  看看人家楚昭,为了不落人口实,连卷都封了,谁都不知道写卷的人是谁,还让改卷的人在卷子下面签字,既让人不能作弊,何尝不是也让改卷的人三思,千万别为了一点点不该存的念头,落了把柄。
  “第二名,冀州章武人士,女,姬悦,字兴之。”齐淮拆下又一份的卷子,念出上面的贯籍和名字,妈啊,又是女的,又是冀州人士,到底冀州除了出了一个女帝外,是要打算再出多少惊世骇俗的人?
  死寂一般,刚刚表示异议的人已经被姜参跟韦尚任拍老实了,齐淮只好接着一个又一个地往下念,武平之这位记录的人,高兴地握着笔,脸上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是啊,武平之也是冀州人,冀州出的成绩好的人越多,他就越高兴,别管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是人就行。
第180章 你试我探
  齐淮一个个的念下来,念着有些累了,楚昭就让柴景替上,柴景看了楚昭一眼,如今孩子的月份大了一个月,她穿着朝服看起来依然不显怀,或许是因为操心的事太多了,倒是比起年前要瘦些了。
  “柴卿?”柴景在发愣,楚昭唤了一声,将柴景唤回了神来,“臣失礼!”
  接过齐淮刚刚没做完的事,楚昭继续听着,武平之继续记着,最后所有的卷子都读完了,名次也写完了,武平之拿着笑,看着向楚昭。
  “总共是录取了三百七十三名,其中女子的名额是占了三百零一名。”楚昭总结出了结果,有人在那里猛算猛算的,一合计,楚昭算得还真是不错。
  “哈哈,哈哈!”楚昭笑了,笑得极其的开怀,但是,下面的人已经可以预见,这样的成绩一但公布了出去,天下必将为之哗然。
  楚昭站了起来,“朕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参考的郎君将近三百,竟然只取了七十二名,而女科报考的不足四百人,竟然取了三百零一名,这样的数据啊,比之去岁的科考成绩,孰胜孰劣?”
  以天下为赌,楚昭还没忘呢,谁也都忘不了那么重要的事。
  “陛下,纵是人数多于郎君,可这女官,女官……”卫九现在的表情也很不好啊!女人的占比是多少,男人的占比是多少,要不是他是参加改卷的人,知道这次改卷的公平公正,他也要怀疑这一次考试是不是出了问题。
  楚昭目光一敛,“连女帝都能有,为何就不能有女官?”
  坑爹的一个女帝坐在上面,该吵的,不该吵的话早八百年前就已经吵完了,现在再争,怎么争?是不是第一件该做的事就是把楚昭从皇位上扯下来?
  第一反应卫九就已经摇头给否了,楚昭这个皇帝做得,他发自内心的拥护,把这样的好皇帝是从皇位上弄下来,他去哪儿找比楚昭更好的人?
  “朕还是那句话,朕不管是什么人,男人也罢,女人也好。朕只要有本事,有能力的人,能为朕安抚百姓,安定天下,朕就用。大昭现在就是缺人用,所以,朕就更无须避讳了,这一次录取的三百七十三人,你们只管用,若是不得用的,只管辙了就是。但是,若是有人故意为难,大昭的律法里,谁该做什么,不做什么,都写得清清楚的,大昭的登天鼓虽然至今没有响起,朕也不希望有响的一天。”
  楚昭的警告响彻在人的耳间,谁也不敢当楚昭好欺负。随后,大昭第一批由女科而选出来看女官,正式迈出了朝堂。
  如楚茂韦佗等人,不是心中没有想法,但是直到如今,一场阅卷,最大密度的封卷下,谁也不知道答卷的人是谁,改卷只从内容来改。
  想攻击此次考试的公正,姜参几个也不是吃素的,你道楚昭为什么选了他们三个作为主考官,因为这三人的名号天下皆知,那是出了名的公正!
  楚昭很高兴,首开大捷,接下来,只要这三百女眷有一半能站稳了脚步,开场将会更好。
  因此,楚昭也在观察着,究竟这三百的女子,有多少人能站稳。
  春去秋来,自科考之后,朝中表面上风平浪静,底下的波涛汹涌楚昭视若不见,她说过,人生来就在不断地争斗,想要在朝堂站稳了,女人要付出的努力必须比男人多。
  作为过来人,楚昭比谁都明白这一点。所以一拨又一拨的女子被涮了下去,楚昭依然不着急,反倒是都等着楚昭出手的人,楚昭竟然不动,叫他们十分的诧异。
  当然,不能忽略的是楚昭那肚子随着三个月过去了,似是吹了气一般鼓了起来,面对一个大着肚子的女帝,许多人看着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连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地放低了,只怕惊了楚昭。
  楚昭肚子里的孩子,那是下一任接班人,如果是男孩的话就顶顶的好了。
  存着这个念头的人太多,偏偏作为正主的楚昭一点没觉得必须要是个男孩。叫人准备的衣裳,竟然多是女装。柴景有一回来看到了,询问道:“陛下喜欢女孩?”
  “女孩不好吗?”楚昭反问,柴景能说不好吗?
  “臣以为陛下会觉得若是个男孩的话,天下可笃定。”柴景没有正面的回答,只是从国家的立场来说,楚昭笑了笑道:“还好!一个刚出来的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又不能保家卫国,反倒还让人照顾呵护,男孩女孩都是一样的。”
  柴景没有说楚昭准备的衣裳都是女装,楚昭尚不是有意还是无意,况且孩子的性别又不是他们能改变的,想得太多同样改变不了。
  “陛下如今越发劳累,朝中之事是不是要放一放?”柴景扶着楚昭让她坐下,小声地关怀楚昭,楚昭道:“朝中现在没什么事啊。”
  柴景的动作一顿,之后道:“世家如今都盼着陛下再开科考。”
  “一年一回,明年要不了多久了。”楚昭答得很顺,柴景拿眼看了楚昭,楚昭同样看向他,“你觉得不是?”
  “陛下究竟对世家有何打算?”柴景显然是受人之托,有事相询。
  “柴卿何意?难道朕对世家有什么不当的行为吗?”楚昭像是明知故问,柴景目光一敛,垂眼之际却没有让楚昭看清,楚昭道:“朕连科举都开了,也说了只要有本事的人,朕不管是谁都用,难道寒门都不怕考,世家子弟却怕?若是怕的,那就一辈子等着家中的长辈养着就好,何必出仕?”
  柴景道:“陛下未免严厉,说开科举就开科举,连给世家缓口气的余地都没有。还有这一次的女科,近三百名中科的女子又如何,如今剩下的多少,陛下不知?”
  楚昭朝柴景一笑,“柴卿是受了何人所托?想要从朕这里得到什么准话呢?”
  如此直白,一如楚昭一惯的作风,柴景也看着楚昭,却迟迟没有说话,楚昭扯过柴景的发丝,“朕以为柴卿什么都不缺了,好好的当着这兵部尚书挺好的,难道柴卿还觉得差了什么?”
  从大明宫出来,柴景依然还记得楚昭问的那一句,你还差了什么?
  他差什么?他有了同龄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权势,六部尚书之一,掌的还是兵权,人人都觉得他该是什么都不缺了,连同楚昭在内。
  但是,他并不甘于现在,不甘于和楚昭的关系的,真的不甘心。
  不甘心又如何,楚昭已为大昭的女帝,随着江山越稳,更无人能撼动。
  柴景终于明白了楚昭为什么会让他考虑清楚,也怪他总以为有那么一日,楚昭是一个女人,总会对他动情,毕竟,他是她的男人,唯一的男人,楚昭如何能不存半点的私心。
  “七郎,七郎!”柴景阖上眼想让自己不要再想,听到一声声的叫唤,整个人一顿地回过头,竟然看到齐淮,柴景停下了脚步,齐淮行至于此,与柴景见了个礼,“七郎今日未曾当值,怎么也走得那么晚?”
  柴景道:“有些琐事。你寻我是有事?”
  “寻家客栈坐坐?”提议地问了柴景,柴景正好也是心中烦闷着,回去了也无人可说,遇到了齐淮,又是同出世家,昔日齐淮这个做长辈对他也是多有照顾。
  两人一同往一处的客栈去,点了一瓶酒,要了几个小菜,齐淮道:“如今连女子都能出仕了,我们这位女帝陛下真是要改了乾坤啊!”
  听到这话,柴景从楼上看下去,看到几个身穿朝服的女人缓缓而行,手里拿着公文,似在说着什么事。
  “齐公所言,出你之口,入我之耳还罢了,陛下虽然是个能听得进去谏言的人,但是刚刚齐公说的话,总会令陛下不喜的。”柴景提醒地说了齐淮一句,齐淮皮笑内不笑地道:“陛下喜与不喜,你我能分辨?”
  一句话叫柴景倒酒的动作一顿,齐淮道:“咱们这位女帝陛下藏得是真深,至少到现在为止,我从来没有弄懂过她的想法。”
  “说她不喜欢世家吧,如今的朝堂之上,寒士,世家各占一半,就今年参加科考的女子,大半都是世家出身,姬氏,还是与她有旧怨的人。她竟然也用得顺手。”齐淮幽幽地说着,柴景提醒道:“姬氏早在建新都之时就已经是她用得当的人。”
  齐淮听着看了柴景一眼,这件事柴景记得,他岂会不知道,不过是装的而已。
  “你有话不妨直说。”柴景放下了酒杯,看着齐淮。
  “你觉得陛下与皇后如何?”齐淮问,柴景一顿,竟然问楚昭与齐冶的事。
  齐淮道:“我与皇后有过几次见面,每每问起他与陛下之事,他只显得对陛下的敬畏,却无半点亲近爱慕。至于陛下,陛下甚少提及皇后,按理说孕中的女子辛苦之余,总会格外的想要依靠人,陛下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让皇后做什么。”
  听到这话,柴景抿了唇,楚昭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齐冶的,自然不会想要依靠齐冶。但是,就是对他这个孩子的父亲,楚昭也从来没有显露出一丝辛苦。
  相反,他刚刚特意提醒楚昭不要过于操劳,要小心照顾自己,楚昭反倒有些不高兴。
  “难道因为陛下是女帝,所以她就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女人有的缺点,陛下都没有?”齐淮憋了半天憋出那么一句话来。
  柴景道:“齐公,你我如此议论陛下,似乎不妥。”
  是不妥,但是再不妥,这不是齐淮实在头痛着吗?这些话,跟那不熟悉楚昭的人又说不清楚,别的清楚的人,都被楚昭洗脑了,说也不好说,独独柴景,他觉得他们是一路人。
  压根不知道自己被齐淮归为一路人的柴景抿着个唇,看着齐淮,齐淮道:“为臣者不知君,如何依君之意,为国效力。”
  理由真是冠冕堂皇啊!柴景道:“为臣者只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陛下何意又有何干系。”
  “七郎,说这样的话你真觉得有多少人能做到?”齐淮笑着问,丝毫不掩饰他的心思。
  柴景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齐淮,慢慢的齐淮就笑不出来了。
  “我一直想问齐公,齐公当初为何选择归附冀州?我记得齐公到冀州的时候,已经是陛下在掌权,那个时候齐公就没有想过陛下会一直掌权下去?”
  听到柴景的问话,齐淮叹了一口气,“谁能想到陛下竟然会如此的果断,直接当了女帝,我原以为陛下会择良婿而嫁。”
  想必很多人当时都这样想,柴景当初与楚昭订下婚约时,未尝不是这样觉得,所以那个时候的柴景真的觉得将来的天下会是柴家的。
  然而楚昭做的事情,完全不给人回旋的余地,直接当了女帝,不知坏了多少人的算盘。
  “之后的事,骑虎难下,放眼天下,能与陛下争一高下者无,如此一来,我也就没有了选择的权力,而且……”一些话齐淮不能说出来,但是柴景明白,当初钟家跟齐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他也曾听人提起过,齐淮心心念念着钟氏,为之一生不娶。
  没有成为太后的钟氏还有可能再嫁,当上了太后的钟氏,绝不是齐淮能够肖想的。
  “你是不是喜欢上陛下了?”齐淮说完,突然冒出的一句,差点把柴景吓死。
  直盯着齐淮,齐淮道:“我是过来人,你看陛下的眼神,我还是看得懂的。”
  “说起来,陛下是女帝,为帝王者,后宫佳丽三千是常有的事,陛下的宫中,如今只有皇后一人,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提议陛下选妃的吧。”齐淮又转了话锋地说,柴景冷笑道:“齐公觉得,我们这位陛下是任人操纵的傀儡吗?”
  楚昭要是任人操纵的傀儡,这世上就没有一个人说话算数了。
  “你莫不是觉得皇后不得陛下的心,想要再送一个齐家人入宫?”柴景突然凑近齐淮问,“你不便开口,难道觉得我会帮你说?”
  被说破了心思,齐淮也不慌不忙,“七郎不是也喜欢陛下吗?”
  “对,我是喜欢陛下,那又如何,你又怎么知道我与陛下的关系?”存了心报复一报,柴景丢了这么一句,齐淮大惊,“你什么意思?”
  这一次柴景没有回答,将一绽银子放到桌上,“小二,结账!”
第181章 阵痛发作
  齐淮在为齐冶跟楚昭操心,楚昭这会儿也在冲着齐冶打招呼。
  “最近齐家的人常想进宫看你。”楚昭吃着水果侧头问齐冶,齐冶点了点头,“嗯,就连淮叔遇到了我几回,总是打听陛下的事。”
  过了大半年逍遥自在的日子,齐冶想到他们齐家最厉害的人都得要听楚昭的话。除夕当日,楚昭连亲姐姐都毫不留情地下令绞杀,齐冶每每想到那死在面前的人都心有余悸,也让他更明白了不管是谁要是跟楚昭作对,下场一如楚愉。
  “打听朕的事,你怎么说的。”楚昭笑眯眯地询问,齐冶想了想道:“我就说陛下上朝回来就批奏折,然后会走走动动,陛下说了多走动,日后会更好生。”
  楚昭点了点头,又问道:“还有呢?”
  “淮叔问我陛下待我如何,我说挺好的。好吃好玩的陛下都想着我,宫里没也人为难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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