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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女帝-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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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没有能力,就算朕输,如何?”
  下面一阵窃窃私语,楚昭稳坐钓鱼台,等着下面议论完。
  “陛下是否还有什么条件?”有人询问,楚昭那么好说话?
  “条件就是,任何人不能以任何理由阻止任何人参加科考,当然,朕也不能勉强任何人参加女科,不管是朕还是你们,谁违背了这一点都算输,你们敢不敢赌?”
  讨论,再讨论啊!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现在的情况是楚昭一意要开女科,楚昭想做的事,他们来不了硬的,拼不过楚昭,好不容易楚昭提出了这样的赌局,赌还有一半赢的可能,不赌就只有不到两成。
  “陛下一言九鼎!”有人再次重申了一句,楚昭道:“朕能做到朕说过的话,你们能吗?”
  “任何人不能以任何理由阻止任何人参加女科。”楚昭提醒这一点,这是最重要的一点,“朕手握斥部,遍布各州,想要瞒天过海,想想你们有没有这样的能力,一但你们有任何人违背了这一点,就算你们输了。”
  本来在楚昭说出打赌的话之后小算盘打个不停的人,听着楚昭的提醒和警告,又有些不确定了。
  “怎么,你们不是觉得女人不如你们男人吗?难道还怕她们考过了你们男人不成?”
  请将不如激将,楚昭这样淡淡地说来,作为世家的人们再次扎堆商量,各家各户的妻儿是什么模样还能不知道吗?虽然不能阻止,说服人不参加还是可以的吧。
  对,说服人不参加是非常可以的。想到这点的人,算是让他们心里都有了一把筹码。
  “陛下也不能强迫任何人参加女科,这是陛下答应的。”楚昭的备注也有她不能做的,说了别人不能做的,楚昭也别忘了自己不能做的。
  “强扭的瓜不甜,诸位觉得一个被强迫来考试的,表现会好吗?”她的这一备注啊,于她根本就没有多少用。
  “陛下与满臣的大臣打赌,那何人为见证?”打赌嘛,岂能没有见证呢。
  “令天下人为证,朕立刻张告天下,把赌约告知天下,一个失信之人,何以为帝,这样诸位都放心了吧。”
  当然放心了,楚昭既然连这点都想到了,两下权衡,他们的胜算太大了,楚昭想必也是走投无路了才会出此下策吧。
  “既是如此,那女科的考题还是由七相和六部尚书,集天下大儒所出,之后批阅卷,召见考过的人,也要由天下人共视。”前面的说好了,一但开考的内容,作为考官,考题,这一样样一样都不能忽视。
  “朕不是说了吗?一切皆以今年的科考为则,无一例外。”楚昭语音落下,赌约就算成了。
第168章 打架闹事
  赌约张告天下,自是引得一片哗然,楚昭以天下为赌,世家们已经暗自偷笑,他们就不信,会有女人真的能比得过男人。
  但是,很快这个赌约引起的言论遍布天下。楚昭为何以天下为赌也要开女科,那就是想为女人争一口气,证明女人不比男人差。
  这一次的女科就是一个机会,捉住了,女人就可以跟男人一样,像陛下一样,撑起一国一家,不必事事依附男人,给自己争一口气。
  洗脑的话传遍各家,然后,各州的府衙接到的参加报名的女科的人数,赌约才公告的十天,竟然比之前男人报名的时候多的多。
  里面占了多数的还是世家的人,有未出闺的娘子,也有守寡在家的娘子,还有那些丈夫三心二意,颇觉得无人依靠的娘子。
  随后,楚昭又再下诏,为了保证各往前来赴考女眷的安全,各州派专兵统一护送入京城,任何人,胆敢欺辱女眷者,杀!
  十三州的兵力都是楚昭的旧部所分,楚昭的命令,他们是最听的。从来不问原由,只会照做。
  楚昭如此为了女眷的安全,立刻让那些家里不支持,直言说要是她们去考,家里一两银子都不给的娘子大喜所望,楚昭是将这些局面都料到了吧。
  至此,女科的事已成定局,楚昭的心里反倒移到了太学的期末考。
  太学,武堂,皆由楚昭兴起,如今两处的学生都不多,比较而言武堂的还要多些,因为武堂就是武官子弟,如今大昭朝里武将多出楚昭手下,原本都是部曲或是贱民,随着楚昭而一步登天,楚昭要办学,他们正愁没老师的人立刻把人给送了过去。
  太学,各世家均有自己的学堂,也有自己的老师,进太学的,反倒是一些有上进心,偏偏没有名师教导的人。
  比起武堂,人数是差了一点,楚昭不在意啊!
  积少成多,只要太学办起来了,以后有的是人求着进来。
  “陛下,太学的期末考核出来了。”萧其陈作为太学的校长,既知楚昭关注太学的期末考核,成绩一出来,立刻呈上。
  楚昭接过一看,勾起了一抹笑容。“不错,各级都有出众的人,这一位,朕记得不错似乎是齐家的娘子。”
  点了一个名字,楚昭询问,萧其陈看了一眼,“是,是齐家的娘子。”
  “齐家如今与韦家,柴家,卫家齐名,是为世家的四大头,当初她进太学的时候朕好像就问过你这个学生如何,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不甘平凡,不愿受制于人。”萧其陈自然记得自己说过的评价。
  楚昭点了点头,“齐家是百家的大世家了,根深叶茂,朕得承认,若论素质世家的话比起寒门子弟来要好得多。”
  萧其陈一笑,“陛下说的不错。无论世家如何自傲,世家还是有自傲的资本。世家的熏陶,非一日而成,如陛下幼时蒙太后教导,太后亦是昔日的镇国公夫人周氏教养出来的,衣食住行,样样都有章法,寒门子弟,能饱食三餐已是大幸,遑论其他。”
  “对,所以寒门之中,能出才华横溢者,如姜先生,其陈,鲁种,吴用,朕很敬佩你们。”楚昭实实在在地说。
  萧其陈说的镇国公夫人便是钟郁之妻,楚昭追封钟郁为镇国公,与楚家的祖宗同受楚家世代的香火,只在这大昭一天还是楚家人的,钟郁他们夫妻就会一直享楚家的供奉。
  “陛下言重了,陛下如此年轻而安天下,臣亦敬佩。”萧其陈微微笑着说。
  “朕有今天的一切,并不都是朕自己挣来的,幼时没有舅父的庇护,我们未必能平平安安到达冀州。而冀州没有阿兄的蛰伏,也不会有后来的繁荣。而且……”楚昭知道自己并不年轻,上辈子那二十几年对她成为大昭女帝的帮助太大了。
  如果不是有那二十几年学到的知识,她哪来的钱,哪来的兵,又哪来的武器跟这天下的男人争天下。
  “无论如何,时也罢,命也罢,一切都是因为陛下把握了机会,运用了身边一切的助力,陛下才能建大昭,成为大昭的女帝。不管有多少人愿意帮陛下,那都是因为陛下值得他们帮助。”萧其陈再次肯定了楚昭。
  “那这太学,你要帮朕办好了。”说着太学倒是扯上了她,话题有些偏了。
  萧其陈道:“世家垄断了书籍,陛下建了万书楼,世家将大儒都收了,陛下兴太学,叫朝中文武百官都到太学上课,世家的先生再厉害,也不比能在朝中沉浸的官吏。他们教的不仅是书本上的学问,还有朝中事,局中事。”
  楚昭道:“可惜上课的人不见都会倾囊相授。”
  “陛下要求太高,倾囊相授,谈何容易。”萧其陈说了一句,楚昭道:“其陈就是一个舍得倾囊相授的人。”
  “姜先生亦然。”萧其陈可不敢独领楚昭这一赞,楚昭笑了笑,“朕是姜先生的学生,姜先生如何,朕还能不比你清楚?”
  带着几分玩笑。萧其陈不说了,楚昭拿着手上的成绩单,“成绩优异者,自该奖励。除了奖银子外,朕亲自召见,你看如何?”
  又转到正事上,萧其陈也习惯了楚昭话题转变,很快地明白楚昭的意思,“陛下是要激励太学的学子?”
  “不仅是太学,还有武堂也是。太学和武堂,必将会成为大昭日后培养文臣武将最多的地方,朕要他们随着大昭永垂史册。”楚昭对于太学和武堂的冀望,第一次明明白白地告诉萧其陈。
  从楚昭要办太学和武堂开始萧其陈就有所猜测,如今听到楚昭亲口承认,算是完全证实。
  “愿为陛下尽心!”萧其陈为楚昭看得长远而拜服,但是楚昭开女科,还开得那么急,萧其陈虽然知道楚昭想做的一定要做,如今赌约都已经公告天下了,他所能做的就只有帮着楚昭胜了这一局。
  “那就定在颁奖的日子,朕亲自到太学去。”楚昭决定了日子,萧其陈道:“武堂那边?”
  “已经安排好了,鲁种的动作不比你慢。”楚昭指了一旁的卷子,正是武堂的卷子。
  太学武堂的第一次考核,成绩优异者不仅有奖励的银子,陛下竟然还亲自诏见。
  这个消息一传出去,太学和武堂都沸腾了。尤其是武堂的人,武堂那都是武将的亲属,常听家里人说楚昭如何的厉害,心中对于楚昭的崇拜不比任何人差。
  往日只于口口相传的人,竟然要见到了,太让人高兴了。
  “不对不对,陛下是要来太学和武堂没错,但陛下诏见的是成绩优异的人,就是榜上有名的那几个,我们哪里见得到。”有人提醒了这一点,立刻挨了揍,“你不说这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旁边的玩伴也跟着打了几拳。显然一群人里的头头捏着小下巴,“怎么没人告诉我考好了名次会得陛下诏见呢,我要是早知道,我就不会让那姓王的拿了头名了。”
  “老大,你考得过那姓王的吗?武功是没问题,但是那什么之乎者也的。话说这不是武堂吗?为什么学的跟太学那边的一样的?”
  心急的人捉着头很是烦躁,楚昭带着人走过巷子的时候,就看到五六个十三四岁的郎君一个勾着一个的肩在那儿一块发愁。
  楚昭一眼看了他们身上的衣服,是武堂的啊!
  “娘子!”出门在外,楚昭既是便服打扮,四珠和三喜唤了一声娘子。
  “谁在那里。”四珠这一唤,惊醒了那群郎君,当头的一个站起来,盯着楚昭道:“你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嘛?”
  楚昭笑笑道:“有人规定不能到这里来吗?”
  “这里是武堂,平时的时候,连个母蚊子都很少来的。就太学那里还有几个像样的小娘子,武堂嘛,男人都是男人,女人也都是男人。”一通说得油嘴滑舌的。
  “喂,赵彪,你说什么女人都是男人啊!”楚昭没说话呢,倒是一群同样衣服打扮的小娘子从一旁走了出来,不善地追问。
  刚刚说话不善的郎君赵彪道:“你们自己看看,跟这位娘子比,自己是女人吗?”
  只是路过竟然还被夸了一回的楚昭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武堂的男女装都是一样的,全都是贴身的劲装,为的是方便他们运动。
  进武堂的哪怕能坐得定的没有几个。四喜一听喝道:“放肆!”
  “放肆什么,我是在夸你家娘子长得好看没听出来吗?”赵彪胆子挺大,笑呵呵接过四喜的话,回过头冲小娘子说道:“看看这位娘子,再看看你自己,没胸没腰,粗鲁得不堪一提,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女人,简直比男人还男人。”
  “打这嘴仗不如打一架吧,我输了,以后随你怎么说,若是你输了,把你的嘴给我管好了。”被男人说不像女人,哪个女人都受不了,更何况这十三四岁的小娘子。
  “这个主意不错,我给你们当裁判吧。”楚昭笑着毛遂自荐,赵彪道:“我不打女人,所以我才不跟你赌。”
  丢下这一句,赵彪准备走人,楚昭皮笑肉不笑的道:“男人一般怕输的时候都会说这一句,我不打女人!你又怎么知道自己能打得了她呢?”
  楚昭这是在煽风点火啊!赵彪一个正值冲动的年纪,一听这话立刻回头道:“什么,我怕输?老子长那么大还从来没有输过。”
  “那就请吧!”楚昭伸手做了一个请上的手势,赵彪看了小娘子一眼,小娘子昂起头道:“这位娘子说得对,你要是不怕,那咱们就比试比试。”
  “对了,我听说武堂有个桩台,不如你们到那里比吧。武堂开了半年了,也不知道你们学得如何。”楚昭连比试的场地都想好了,引得赵彪和小娘子都同时看向了楚昭。
  “怎么,你们难道没有上过桩台?”楚昭笑眯眯地问,却让人感觉到一股冷意。
  “当然上过,上过不等于能在桩台打架。”赵彪嘀咕一声,而小娘子已经道:“好,我们就到桩台打一场。”
  赵彪回头看着小娘子一副你疯了的样子,小娘子道:“我爹说了,桩台是陛下想出来训练兵士平衡力的法子,能在桩台立定的人,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能保持平衡。人在危急之时,平衡很重要。”
  楚昭看了看这个小娘子,“你的父亲是?”
  小娘子看了楚昭一眼不回答,赵彪道:“她爹就郭千户,陛下身边的第一人。不过她怕人知道,一般不肯告诉别人。我恰好认识她,就告诉你吧。”
  微微一笑,楚昭道:“那我不是该谢谢你?”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既然郭染染都不怕桩台了,我一个郎君要是怕了,岂不是比你还没用,以后我还怎么笑话你。走,娘子我带你进我们武堂的桩台见识见识。”赵彪一副跟楚昭很熟的招呼,楚昭道:“请!”
  赵彪挥动着双手,叫喊道:“走,我们回桩台去。”
  他一招呼,他那些手下立刻都往武堂的方向去,小娘子郭染染看了楚昭一眼,也带着她后面的小娘子们往武堂的方向去。
  “陛下,武堂怎么动不动就要打架,你还怕打不成专门激人。”三喜朝着楚昭嘀咕一声,楚昭道:“不打架怎么知道武堂里的人本事如何?我要是让人专门来比,有人蓄意为之反倒不美,这样多好。郎君和娘子打,不管胜负如何,倒是好玩。”
  说完了回头叮嘱了一句,“不是说了叫娘子吗?”
  三喜一时忘了,连忙告罪,楚昭已经跟着就要进了武堂,远远地看到正门的方向有人在迎着谁,武堂是有偏门的,一群学生要打架,当然不会走正门回去,倒是正合楚昭之意。
  “鲁相和萧相带人在正门迎着陛下呢,我们这个时候去比试好吗?”楚昭跟侍女嘀咕,那边两方要打架的人马也在嘀咕。
  “打一架费多少事,打完了没准陛下还没来呢,怕什么。”赵彪说得直白,叫楚昭听了个正着,说了一句,“你是觉得你输得快还是赢得快?”
  赵彪回头道:“这个,说了不算数,一会儿你看了就知道了。”
  没有信口开河,很好啊!楚昭倒是觉得这小子不错。
第169章 桩台比试
  在楚昭的有意挑动之下,一群武堂的学生进了武堂,直奔桩台。
  所谓的桩台就是木桩子,以易经八卦排列而成,上面还抹了些油,踩的人越多,木桩子就越滑越油,能在木桩子上打架,武堂开办以来还没有。
  很快武堂的人都听到了动静,赵彪跟郭染染要在桩台比试。本来正为迎接楚昭到来而准备的武堂上下,先生气得都要骂三字经了。
  楚昭看了看四周围着的人越来越多,楚昭道:“再不打你们就打不成了。”
  可不是,现在来的都是同窗,一会儿先生们一定会来的,郭染染虽为女流,已经一跃站在了木桩上,脚下打滑了些没错,还是稳稳地站住了。
  楚昭微微一笑,“哎,该你了!”
  赵彪哼哼几声,“女人家家的,还爱显摆,看我的!”
  一跃而起,自是稳稳地站在了木桩上,三喜道:“下盘很稳。”
  悠悠哉哉地站着,楚昭没有点评,稳不稳的打完了才知道。郭染染一看赵彪上来了,快速移动攻向赵彪,赵彪一看大叫道:“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开打。”
  “到了战场,谁会跟你打招呼?”话说着,两人手脚并用,打得不可开交,赵彪嘴还不得闲,“话不是这么说,咱们又不是敌人,非要斗得你死我活的,咱们是切磋,切磋。”
  “打架还有力气说话,精力很充沛。”楚昭笑着说,四珠道:“手上的功夫也不差。”
  两个人都不差,木桩上抹了油的,两人手上打着,脚下既要稳住身形还要防着对手攻击下盘,原本就为这场切磋增加了难度。四珠远远看到了动静,小声提醒了一句。“陛下,鲁大人他们好像快来了。”
  “你把他们稳住,别让他们来得太快,他们来了,还有什么戏可看。”楚昭吩咐四珠,四珠应了一声往那头走去,赶在鲁种赶过来之前道:“鲁大人!”
  鲁种看到四珠一顿,“四珠姑娘。怎么只有四珠姑娘一人?”
  微微一笑,四珠道:“陛下快到了,鲁大人。”
  “陛下出宫未乘车驾?”鲁种不蠢,看四珠一身便服,劲装打扮,而他早让人去宫门候着,若是楚昭的车驾离宫,他不可能没有收到消息。
  “陛下微服出宫。”微服之事无不可说,四珠照实地说,鲁钟道:“那姑娘是随我一起去迎陛下吗?”
  “好!”四珠答应得分外利落,鲁种才想起来,要去哪里接马长楚呢。
  “鲁大人在这儿,萧大人呢?”今天作为武堂跟太学两位的校长,只见鲁种而不见萧其陈可不对劲。鲁种笑笑道:“这里是武堂,萧大人自是在太学的。”
  “不管是太学还是武堂,都将是为大昭培养出人才的地方,有何差别。”四珠随着楚昭耳濡目染,懂的还不少,鲁种道:“陛下要来,臣子如何能不安顿好手下的事。”
  换而言之是解释了萧其陈还在太学的原因,四珠道:“这倒是,不过不管是鲁大人还是萧大人,都不是临时抱佛脚的人。”
  鲁种笑了,跟在楚昭身边的人,真是个个都像楚昭一般的犀利。
  一眼看向在桩台比试的人,身后的人唤了一声鲁大人。鲁种道:“武堂之内,以武切磋就像以文会友,有何大碍,陛下纵是见着了又如惧。”
  鲁种确实不担心楚昭看到上面切磋的场面,他只是想弄清楚这两人为何而切磋。
  “陛下常说有比较才会上进,不管是文治还是武功,若无对手,岂不孤单。”四珠又搬了楚昭的话来,鲁种点头道:“陛下心如明镜。”
  “鲁大人,请吧!”四珠请鲁种往外走,鲁种笑笑也请她先走。
  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四珠是楚昭近侍的人,身份非同一般。只是四珠退了一步,“鲁大人是大昭的宰相,除了陛下,何人敢走在宰相的前面,所以,还是你请吧。”
  楚昭是极其律己的人,连带着对身边的人要求也高,该守的规矩,礼节,就让他们守住,谁若是敢仗她的势欺负谁,她绝不轻饶。
  看到鲁种被四喜弄走了,楚昭专心地看着台上打得越发白热化的拳脚比划。
  赵彪此时被郭染染一个虎背偷心往前忙进了数步,眼看就要摔倒了,突然以手捉住木桩,反转起来,站定之后朝郭染染双手双脚并进,一片喝彩。
  郭染染也不简单,一记横扫千秋,直接破了赵彪的攻势,楚昭也不禁叫了一声好。
  看到了现在也算是看出来了,两人斗得旗鼓相当,一时半会想分出胜负来很难,楚昭正想该怎么把他们弄下来,突然一个身影偷袭而来,一口气踢落了他们两个。
  此人出手甚恨,眼看两人落下只怕要被木桩伤得不轻,楚昭一把夺过三喜腰中的鞭子,一手抱住郭染染,一鞭子缠住赵彪,让他稳稳地落在了桩台外面。
  “阁下出手未免太狠了吧。”楚昭放开了郭染染,稳当当地站在桩上,如履平地。
  而那突然偷袭的人是一个五十来岁的黑衣男人,“陛下将至,他们却在这里斗武,该罚。”
  楚昭道:“以武切磋和以文会友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见不得人了。当今的皇帝若是如此不通事的人,这皇帝不当也罢。”
  “放肆!”楚昭的话刚落,一连声的喝斥,除了刚刚出手的黑衣男人外,两个三十来岁,衣着有些邋遢的男人走了进来。
  “先生!”武堂的学生们对那人作揖,楚昭手里拿着鞭子道:“我哪里说错了?”
  “昔日楚昭称帝时,论女子可为帝,天下质问,她都能听人骂得说着,难道对于武堂的两个学生切磋,她就看不下去,真要是这样,这皇帝要来做甚。”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陛下也是你能议论的?”
  “我有什么不能议吗?大昭的哪条王法规定了,我就说不得楚昭?”楚昭笑问,这开口闭口的直称自己的名字,分明就是要找事的节奏。
  “来人,把她给我拿下,还有他们两个,也一起拿下。”黑衣男人指着楚昭,还有郭染染跟赵彪下令,楚昭道:“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在武堂发号施令?”
  武堂是楚昭交给鲁种全权打理的地方,她的宗旨,目的,她跟鲁种说明了,鲁种用什么人,请什么先生,楚昭只是看过人选,了解了这些人的品性和才学,其余的都不管。
  能在武堂下令捉人的,楚昭很好奇此人究竟是谁。
  “武堂教官魏森。”五十岁的黑衣男子冲着楚昭开口。楚昭想到这教官还是她定的,就是负责教武堂的弟子练功的人。
  她记得武堂的教官魏森是鲁种大力推荐的人,说是此人的武功极高,但是性格冷酷,为人又不善交际,所以一直以为都埋没乡间,鲁种为请出此人费了不少的苦心。
  “既是教官,那我可要讨教一番。他们想要捉住我是不能,且看看阁下有没有这个能力。”楚昭下了战帖,三喜急唤道:“娘子。”
  将手里的鞋子往三喜的手里一扔,楚昭冲着魏森道:“阁下请吧!”
  魏森打量地看了楚昭一眼,冷冷地道:“找死!”
  话落已经极快的出拳打向楚昭,三喜大惊,偏偏楚昭虽然看着出招慢,竟然挡下了魏森的快拳,就是魏森攻进下盘,她还能反攻!
  “哇,这是哪家的娘子,这么厉害!”没人认得楚昭,但是魏森的本事,这些武堂的学生还能不清楚?武堂里的人,就没一个能避过魏森的快拳。
  “不知道,不认识。快看快看,郭染染总说她爹说的,真正能在桩台上站好的人如履平地,这个人,这个人的脚,你看看她站那些滑得要人命的木桩子,连动都没动一下,比教官还厉害!”
  上面打得激烈,下面的人一边讨论他们的招式,还会注意脚下的小细节。
  “以后谁也别说能在油木桩子上站得如履平地是做梦,看看人家一个娘子不就做到了。”
  话一句赶一句的,很是热闹,楚昭从来没有放松过自己,不管是文治,武功,她都一直在进步,别说,因为身份的关系,没人敢跟她真打,此时打,楚昭也是想看看自己的本事长进没长进。
  结果还算是让楚昭满意的,至少跟魏森过了这么些招,楚昭整个筋骨都松了。
  借个机会将魏森逼退了几步,楚昭果断跳下了桩台,再打下去就要输了,输了会很丢人。
  “阁下十分厉害,我不是对手,认输,认输!”楚昭落了地,十分干脆地认输。
  “不是,娘子,你还没输呢,快上去打过,再打啊!”看得正高兴的学生们怎么也想不到敢跟魏森放话的楚昭竟然认输了,急着撺掇楚昭再上去。
  楚昭摇摇头,“不成不成,我不是你们教官的对手。”
  “既然认输了,那就束手就擒吧。”魏森依然面无表情地冲着楚昭说,楚昭一顿,“要捉我也行,让鲁种来,只要他还想捉我。”
  楚昭有恃无恐,她是皇帝,这些人不认得她,鲁种还能不认得。
  听到楚昭直唤鲁种的名字,魏森阴冷地道:“不知死活。”
  话说楚昭长那么大,真没人说过她不知死活,楚昭道:“阁下何必生气,见一见而已,于你于我都有好处。三喜,去!”
  “娘子!”四珠走了,现在还有个随时想把楚昭关起来的人,三喜怎么敢去。
  “不去让鲁种来,你还真想让他把我扣起来?”楚昭哭笑不得地问了一句,三喜福了福身,立刻跑过去找鲁种。
  “围起来!”作为武堂的教官,命令必须是管用的,尤其刚刚楚昭都已经认输了。
  “何必着急,我还能跑得了?”被人那么围着,楚昭一点都不着急,赵彪跟郭染染就不好了,赵彪道:“看吧,我都说了今天不适合切磋,你非要今天一决高下!”
  “切磋要选什么日子。”郭染染冷冷地说,赵彪回头瞄了楚昭一眼,“这位娘子究竟是要干嘛,使了激将法非要看我们切磋,现在好了,把你自己也搭上了吧。”
  楚昭笑笑道:“何以见得?”
  赵彪指了指围着他们的校卫,还有上头虎视眈眈的魏森,“你觉得你还能走得了?”
  “我还真是不怕走不了。”楚昭自信满满,这回别说是赵彪了,就是郭染染也是不相信楚昭了,赵彪嘴上不留情地道:“你都认输了,打不过魏教官,你怎么走?”
  “我要走还没人敢留我。”楚昭继续说,赵彪跟郭染染异口同声地道:“大放厥词!”
  好吧,一个个的都是熊孩子,楚昭也不想想自己大他们多少,说他们是熊孩子,她又好到哪里去了?
  “快让开,快让开!”三喜赶来,大概说了情况,差别没把鲁种还有刚带着太学的先生们进武堂的萧其陈给吓死,急急地跑来,鲁种声音都尖了地叫。
  “大人,此人直呼陛下之名,大大不敬。”魏森一看到鲁种,立刻走了上去告楚昭的状,楚昭看到了鲁种道:“我说自己的名字有什么不敬的?”
  “陛下,叩见陛下。”鲁种与萧其陈连忙对楚昭跪下,这下所有人都傻了眼了,赶紧的跪下请安!
  涮了一圈人的楚昭笑了笑,“都起来吧!”
  走到鲁种的面前,楚昭道:“没想到朕会不走正门,从你的偏门来吧!”
  哪里能想到!楚昭微服出宫也就算了,竟然撺掇起武堂的学生打架,这,说出去只怕没有谁会信。鲁种心里直犯嘀咕,楚昭道:“其他都还好,就是教官太狠了些。”
  一眼落在魏森的身上,别的人能起,魏森却一直跪着,楚昭此时一点名,所有人更是直直地盯着他,看能不能把人盯出个洞来。
  “魏教官武艺出众,朕也自愧不如。只是,朕希望魏教官往后能手下留情,要知道你教出来的学生,将来都有可能会是国家的栋梁,若是因为一时的过失伤了,废了,岂不可惜。”楚昭并没有以权势压人,而是以理说服。
  魏森道:“草民不是陛下驾临,冒犯了陛下,还请陛下惩处。”
  “冒犯算不上,朕与你交手,打得十分痛快,没觉得你有什么冒犯的。就是觉得魏教官对学生太狠了点,朕也是一时没忍住,就跟魏教官叫起板了。”楚昭甚是平易近人,但是没有一个人敢真当她是寻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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