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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女帝-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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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个小郎君还是要严厉点。”楚毅之打量了楚昭一圈说。楚昭瞪了他一眼,“你对我不严厉吗?”
  打了手板打脚板,小郎君也不外如是,还敢说呢。
  楚毅之道:“严厉吗?”
  得,大眼瞪小眼,钟氏发话,“行了,不管是小郎君还是小娘子都成。”
  太后开口,谁都老实,楚毅之坐到媚娘的身侧,伸手想要摸摸媚娘的肚子,媚娘羞涩要闪开了,钟氏道:“刚有喜的人容易疲惫,往后不必日日来我处请安。想吃什么用什么只管开口,你吃好喝好,心情好了,孩子也会好。”
  转头对楚毅之吩咐带他媳妇回去,楚毅之乖乖听话,楚昭埋进钟氏的怀里,“阿娘都要当祖母了,一点都不像。”
  伸手抚过钟氏光滑鲜嫩的脸,钟氏一眼扫过去,“从哪里学了这纨绔的调调。”
  讪讪的收回手,楚昭道:“哪有纨绔,我明明是夸阿娘年轻。”
  “报,小娘子!”刚准备和钟氏说几句话,外面传来了阿燕的声音,听她那语气十分着急,楚昭无力地吐了口气,“进来。”
  阿燕缓缓走入,“衮州来的急报。”
  楚昭接过,翻来一看,然后伸过去给她娘看,“衮州的世家配合流民反了,他们更带兵往翼州的方向前进,不日将会抵达乐陵。”
  哎哟,世家还有跟流民合作的,这可真是大魏的奇闻呐,钟氏好奇极了是谁的杰作,拿过一看,钟氏摇头,“这是准备如何?”
  “送去给郎君,问问他该如何是好。”楚昭吩咐,钟氏道:“你阿嫂初初有喜,你能解决的事,就让你阿兄歇歇。去与郎君说一声,叫他心里有数,别的交给小娘子。”
  楚昭笑笑道:“我那还不知道是小侄子还是小侄女的肉团还没出世时,我就失宠了。”
  被拍,钟氏道:“自忙你的去,别在这儿戳我的心。”
  “好!”楚昭笑眯眯地走开了,让人去请刺使府的各职过来。
  衮州的事一丢下去,众人皆是一脸的诧异,“为何世家与流民联手。”
  “衮州这朱家啊,似乎比较得民心,多年来在衮州也算是颇是善民,这不是天灾人祸不断吗?最要紧的是衮州一带的精壮青年接二连三的失踪,官府查无所获,一年两年三年的下来,闹得人怨沸腾。听说了雍州已经有百姓起义,这不就跟着响应,朱家仁善,也是可怜那些老百姓,支应了他们粮草,随便也就当了这股起义之师的头头喽。”楚昭算是对内情相对了解,她手下的斥部在几年的训练下来,打探消息不差,事情的经过全都查得一清二楚。
  “那就是衮州的朱家领民造反了。”什么世家配合流民反了,总而言之,还是是他们自己想造反。
  楚昭点头,“对,朱家是反了。我比较好奇的是,他们来翼州是想干嘛?”
  “无论他们为何而来,想入翼州就得要听我们的。”郑通说话,楚昭点头表示同意,“我阿嫂有喜,近日阿兄会多陪陪阿嫂,乐陵一直都有布防,如今他们来了,我会加派一些人手过去,他们若是怀善而来,我们自然是欢迎的,若是图谋不轨,再议。”
  一句再议,姜参道:“小娘子,流民并非海盗。”
  这是提醒楚昭呢,反倒是楚昭反问道:“这是当然,海盗上岸作恶,人人得而诛之,流民乃是寻常百姓,为天下之本,若非过不下去,谁愿意造反,对待流民,劝慰还得不及呢,万万不能动手。”
  姜参一听楚昭明白这点,那是大松了一口气,“小娘子能分清是大幸,大幸。”
  楚昭有心说一句我又不傻,但是,似乎徐狗子一见世家就杀的表现,实在让人心惊,很怕出来了一个比徐狗子更疯狂的,见百姓就杀的。
  姜参是有这样的担心吧?楚昭这么想,看了姜参一眼,“先生觉得,雍州之事,我们该不该插手呢?”
  姜参原本被楚昭看了一眼就心头直跳,再听楚昭一问,好半天才平复颤颤的小心肝问道:“小娘子想如何插手?”
  “如今徐狗子据梁州而守,雍州正值空虚,我听说雍州去岁又是旱年,百姓颗粒无收,眼下徐狗子还不知道愁成什么样呢。他在梁州搜刮世家的存粮和银子,能供他手下的五万兵马已是不易,所以雍州眼下无人赈灾,徐狗子再想帮老百姓,没钱没粮,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小娘子打算?”姜参感觉自己有些跟不上楚昭的想法。楚昭道:“人在困境之时,若是有人告诉他,有人可以救他们,他们是信还是不信呢?”
  “若是有证明会更让人信服。”姜参已经知道了楚昭的打算,补上一句,楚昭给了他一个你果然懂我的眼神,姜参……
第108章 璐王逼宫
  衮州朱家带领了一群兵马还有流民,直逼乐陵,止于乐陵之时,一人出面道:“在下衮州朱胜,特领部曲一万和无数流民前来投奔翼州刺使,还请翼州刺使收留。”
  “烦请各位稍等,我们这就传信回刺使府,待刺使大人裁决。”乐陵的守卫头头早得了楚昭的传令,先把这些人稳住,再弄清他们的虚实。
  “衮州的朱胜果然抵达乐陵了,他喊话说带部曲一万,还有百姓前来投靠我们。”楚昭那边很快收到了乐陵处传来的消息,楚毅之道:“你怎么看?”
  “我只是奇怪,我们翼州原就是大魏的国土,阿兄是大魏任命的翼州刺使,与衮州何异。他们却带人前来扬言投靠,他们投的是什么,靠的又是什么?”
  听说朱胜竟然是从衮州带人来投靠他们时,楚昭立刻就笑了,衮州和翼州说起来有什么差别吗?同是大魏的国土,同是大魏的子民。跟谁混有差别吗?
  “所以你怀疑,他们是假投奔,实奔权?”楚毅之指出楚昭的暗指,楚昭点点头道:“有这样的怀疑,要证实其实也不难。”
  “怎么说。”楚毅之好奇楚昭想出什么样证实的法子,楚昭道:“阿兄难道就想不到。”
  楚毅之笑笑不语,楚昭道:“我们各自写出来,看看我们是不是想到一处了。”
  这个倒是可以一试,楚毅之点头,“行,那就看看,我们想的是不是同样的办法。”
  各自提笔,分别在锦帛下留下了字,一同搁笔拿起各自所写,楚昭写的是缴械二字,楚毅之写的是夺刃。
  同是两个字,意思也一样,兄妹俩皆笑了。“家里的事你看着,这乐陵啊,我去一趟。”
  “阿兄早去早回。”如此之事,处置不当会落人口舌,不处置吧,易失民心。也不知是谁想出这么狠的主意。
  楚毅之连夜赶往乐陵,那朱家人已经在外叫喊,“难道翼州不愿意收留我等,弃我们百姓于不顾吗?”
  “阁下慎言,阁下领部曲叛出衮州,是为朝中叛党,翼州分属大魏国土,我翼州上下皆受皇恩,未与阁下动手,已是念及阁下心怀百姓。”乐陵的郡守此时日夜守在乐陵边上,听到下面朱家人的话,立刻反驳。
  “吭,说得真是好听,说来说去,你们不都是想做朝廷的走狗,帮着这腐朽不堪的朝廷欺压百姓,鱼肉乡民。”
  “或许往日是,但自我们新任刺使楚大人上任以来,翼州百姓平安和乐,有田种,有粮吃,食能裹腹衣能裹体,楚刺使深受我们百姓爱戴,绝不是你口中那鱼肉乡民的无良官吏。”乐陵郡守说起楚毅之所为,那是条条是道啊。
  城外的朱家人一听暗忖,“这翼州当真叫那姓楚的小子围得水泄不通啊,一个小小的郡守,口才如此了得,我看我们干脆带人冲进去吧。”
  “不行,我们虽然有一万兵马,要攻破乐陵并非难事,只是翼州的兵马如今到底有多少我们不知道,楚子韧此人,能在短短的时间平定了河西之乱,非同小可。他又有盐务,琉璃等聚宝盆,银子不缺。你再看守城的乐陵军队个个面容精神,可见他们的兵皆可饱食。如果我们不能激起民愤,要想跟他们硬碰硬,还不如回衮州。”
  “可是,再这样拖下去,前面进不得,反面的追兵也要到了,那该如何是好?”
  朱家人此来另有图谋,可惜一开始的归附之策没能见效,后来不管是激将,哀兵之策也都不管用,眼下他们也急了。
  “我看那楚子韧也该到了,我们去会会他再说。”
  众所企盼的楚毅之果然很快就到了,楚毅之听了乐陵郡守说说这些日子两方对峙,城外的朱家人是如何的,赞道:“平之辛苦了,有平之之才,可安百姓。”
  乐陵郡守武平之受赞有愧,楚毅之道:“命人传话下去,他们想进乐陵可以,放下手中所有的兵器。”
  作为翼州的最高长官,楚毅之一放话,立刻有人传去。
  听到传话竟然是要缴械方可进城,朱家人都炸开了,“不行,不能缴。”
  “既然不缴,既无诚意,那就怪我们不客气了。”什么叫翻脸无情,朱家算是见识到了。
  这边刚传话给楚毅之说了不缴械,那头楚毅之已经下令兵马将他们团团包围,朱家人,朱家人领着他们的部曲与楚毅之厮杀起来,楚毅之叫手下一边打一边喊,缴械不杀,缴械不杀。
  两方交战之时,不伤百姓,虽然朱家的部曲加起流民来不少,比起楚毅之那经过训练的部曲是差远了。
  “我不欲伤人,诸位从衮州奔我翼州而来,想入翼州,又不愿守翼州的规矩,这是何道理。入乡随俗,尔等若是只为一条活路,我并不吝啬,但是,若尔等居心叵测,我只好手下无情。”楚毅之看到朱家的部曲节节败退,站在城楼上高声说话。
  “呸,说得冠冕堂皇,你还不是想帮朝廷拿下我们这些逆党。”朱家的一个年轻人身上沾了血,颤着手却不气弱地冲着楚毅之唾了一声。
  楚毅之道:“依律尔等集结叛乱,原当当场诛杀。但是,百姓乱起,皆起灾难,我自当上奏请皇上网开一面,不予追究。只是,你们朱家打的好算盘,所谓投奔是假,打我翼州的主意才是真吧。”
  这些人的小心思,能骗得了谁呢,楚毅之既不傻也不蠢。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力量悬殊,他们的算盘还叫楚毅之猜得丝毫不差,再打下去,逃出了衮州,他们都要死在翼州了。
  楚毅之冷笑道:“翼州民乱诸多,我说要为他们求情,又何曾不保住他们的性命。你们来翼州之前,难道没有打听过我楚子韧是个什么样的人?”
  若是没有打探就想算计楚毅之,朱家的人有那么蠢吗?
  当然,必须的不蠢的。朱家的人各自相觑,半响之后还是他们家的代表说话。
  “楚刺使说话算数,只要我们缴械便不杀?”
  楚毅之道:“我不喜欢你们另有算计,心怀叵测,不过,我冲的也不是你们,而是这些活不下去的百姓。”
  目光落在一旁的百姓身上,这些面黄饥瘦的百姓呐!
  “来人,把给这些老百姓备的吃食都拿出来。”楚毅之转头吩咐手下,城门即开,大白的馒头由一群将士拿了出来,放在百姓们的面前,楚毅之道:“诸位远道而来,无论如何,请用饭,吃顿饱的。”
  馒头,干粮,米粥,已经有小孩子顶不住诱惑,拉着家人道:“父亲,我饿。”
  “来,小郎君,饿了就吃,不怕。我们刺使大人是个好人。”端着粮食出来的都是兵,所谓兵也是穷苦百姓出身,那小兵面带笑容,拿了那热呼的馒头递给小孩,小孩看了父亲一眼,最终伸手去接过。
  他这一拿,很多小孩都走了过去,士兵们高兴地将馒头派给他们。慢慢的,也有大人走了出来,看小孩吃得欢实,不知多久没过一顿好的人们如何忍得住。
  很快都冲了过来,士兵们派不过,百姓自己动手,楚毅之瞄了一眼朱家人,“诸位意下如何?”
  手段不及楚毅之,话说得再好,那也不能给人实际要好啊!朱家人一口老血梗在喉咙,偷鸡不成蚀把米,太亏了。
  “愿听从楚刺使差遣。”人心都被拢了去了,打又打不过人,不赶紧的俯首称臣,更待何时。楚毅之对朱家人的反应并无意外,“放下武器。”
  配合的乐陵郡守武平之高声叫喊,没忘了这么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朱家人再不甘愿,势比人弱,只能丢下手中的兵器。楚毅之见之一笑,“请诸位进城吧。平之,百姓交由你安顿,差什么少什么,再来刺使府禀告。”
  “是!”武平之答应,楚毅之抬脚朝下,武平之道:“请诸位入城,登记造册,往后听翼州之令,必叫诸位有田种,有饭吃。”
  一听到这话,百姓皆是欢呼一片,声声叫着好人呐!好人呐!
  至于楚昭,上书为朱家乃至流民请罪求情的折子早写好了,楚毅之回来后,楚昭递了上去,楚毅之一看赞赏地道:“我们家阿昭是越来越贴心了。”
  “朱家人阿兄要如何处置?”楚昭问,楚毅之道:“不急不急,饭得一口口地吃。”
  楚昭翻了个白眼,楚昭道:“京城太平得有些可疑哎。”
  听到这话的楚毅之嘴角抽抽,“你很希望不太平吗?”
  再次挨了楚昭一个白眼,“天下一乱,人心就更乱了。在我看来现在皇上不知愁成什么样了,偏偏啊,有人飞蛾投火想要这位子。”
  “你可以不要想得太多吗?”楚毅之提醒楚昭,楚昭呵呵一声,“难道不想,这些问题就不存在了?”
  楚毅之抹了一把脸,“用不了多久了。”
  楚昭看了过去,楚毅之脸一严肃,楚毅之再道:“为了平息各地的民乱,皇上身边得力的人都派了出去,不动,只是因为时机未到,时间一到嘛……”
  懂了,懂了啊!楚昭给了楚毅之一个眼神,楚毅之那满心的郁闷就更不必说了。
  翼州相比起很多地方来,宛如一片乐土,楚昭代楚毅之写好的折子要送到京城,怎么也要几天,但是,折子是等不到回复了。
  “郎君,郎君不好了,不好了。璐王与骠骑将军孟祈联手,攻入禁宫,控制了京城,皇上,皇上被杀,被杀了!”
  这么个劲爆的消息传来,一众人已经呆住了,楚昭倒是觉得心中的大石落下了呢,她和楚毅之曾经就哪个王爷会动手的事讨论过,没想到吧,竟然是皇帝最小的儿子,五子皇璐王动的手。
  也是,璐王可是骠骑将军的女婿啊,大将军之下便是骠骑将军,能压得住骠骑将军的,也只有大将军钟郁。
  钟郁被派了出去打徐狗子,一时僵持不下,然后,对皇位有心思的人,如何不会趁此大好时机动手呢。皇帝久不立太子,几个成年的皇子心都乱透了,虽然天下已是千疮百孔,这也不能阻止人想要权倾天下的野心。
  “璐王逼宫杀了皇帝,其余四王呢?”楚毅之问消息,前来送信的人急急地回答道:“其余四王已经逃离京城。皇上,皇上死得好惨呐。”
  楚昭对后面那一句直接表示好奇,“皇帝死得惨不惨的先不说,我只是好奇,四王既然有能力逃离京城,为什么却救不了皇帝呢?”
  问得可真好啊,在场的人俱是一副血糟已空的模样,楚毅之瞟了她一眼,楚昭已经道:“还有一样,璐王逼宫弑父,四王即然逃了出来,必会返回各自的封地,梁州已经被徐狗子拿下了,衮州嘛,民乱四起,衮王连区区的流民都镇不住,不足为虑。至于豫州和徐州各为豫王安王之封地,困守京城,徐州亦是离京城最近,豫王和安王,这回占大便宜喽。”
  “无论如何,皇上一死,天下群雄并起,皇家的事,掺和的人少了。”楚毅之不在意皇帝的儿子们如何,倒是接下来的要做的事,须得细想啊!
  “若是四王找上大将军,依大将军对先帝的赤胆忠心,必会举兵夺京,大将军一但夺回京城,半山定了一半,另一半……”姜参出言,楚毅之和楚昭都顿了顿。
  把他们的亲舅给忘了呢,亲舅多厉害,这是举朝皆知的,有他出事必能镇住朝廷。
  “大将军是郎君的亲舅,依老朽看,郎君不如写信请大将来此。”姜参再给出主意,别说楚毅之了,就是楚昭也摇了摇头,“圣上惨死,阿舅一定会为圣上报仇的。此时想请阿舅来翼州绝无可能。不过,我们帮阿舅一把,夺下雍州却是可以。”
  又有坏主意了啊,楚毅之一听问道:“雍州为徐狗子的后方,想要拿下谈何容易。”
  “自然有人双手奉上,不必我们动手,阿兄你急什么?”楚昭知笑地说,楚毅之盯着楚昭,楚昭道:“阿兄别问,你就看着吧。不过,若是衮王回了封地,请我们相助,阿兄是帮还是不帮呢?”
第109章 天下大乱
  凡事有利有弊,就现在的局势来说是越乱越好。随着璐王逼宫,果然天下群雄并起,没等四王回到封地打起为父报仇的口号,已经有人大大咧咧地叫起为皇帝报仇。
  一时间,峰火四起,齐攻京城,值于此时,翼州未动,倒是雍州竟然又起叛乱,叛乱的是雍州仅存的世家,与翼州相呼应,先切断了雍州与梁州的联系,楚毅之带部曲悄悄地进了雍州,里应外合,不费吹灰之力地拿下了雍州。
  随后缴雍州之兵,重置雍州官吏,迅速打乱了徐狗子早前的所有布置,等徐狗子收到雍州消息之后,雍州已经补楚毅之整顿一新,又值春耕,楚毅之带人将豪强之土地按人口分到各家各人之手,一时间收拢无数人心。
  朝廷,璐王作乱弑父,四王逃出京城,如楚昭所料,徐州与豫州两地兵起,以五万人马困守京城,骠骑将军领兵三马迎战,以逸待劳,竟然跟五万人马打得旗鼓相当。
  “皇帝死得不冤呐!”听说了京城的战报,楚昭幽幽说了一句,楚毅之点了点头,“以三万之数对阵五万而不败,孟祈这个骠骑将军着实不懒。”
  “璐王连亲爹都杀得,这岳父嘛。”楚昭突然说了一句,楚毅之已经出言制止道:“赢也要赢得堂堂正正,往日你打什么主意阿兄不管,有些事,你不能做。”
  “两军对垒,孙子兵法,三十六计,有什么不能用的。”楚昭不解地问,楚毅之道:“以阴谋诡计而得天下,恐失民心。”
  楚昭站了起来,“不然,天下之人,有多少是真正坦荡的君子。阿兄心怀坦荡,不愿使计,你不用别人用,阿兄拿什么跟人斗。”
  “我是不是不应该让你立斥部。”楚毅之凝了眉问,楚昭道:“阿兄是什么脑袋啊!我们不曾薄待百姓,不曾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他们本就有龌龊,只是提前让他们反目而已,这有什么不可行的?”
  楚毅之道:“项家从无对不起我们,你可知?”
  “这么说来,阿兄还想去救项家人不成?这天下是叫项家人自己败送的,阿兄想帮他们,你想过他们会不会领情吗?”楚昭直问,面色凝重。
  他们兄妹至今从没有起过争执,此时一吵,外面听到动静的都惊住了。
  “郎君,小娘子!”外头有人轻唤,楚昭屏住了呼吸,压下声音问道:“事已至此,我只问阿兄,这天下阿兄有意或是无意?若是无意,阿兄想当个忠臣,咱们就等着将来为人鱼肉,任人宰割。若是当真想登上那个位子,我们就必须现在就开始谋划。”
  “你早就已经开始谋划了不是。”楚毅之接过说,楚昭道:“对啊,我原就冲着让阿兄登上高位而努力的。小时候阿兄就带我去西市见了那些穷困潦倒的百姓,是阿兄你说的,京城天子脚下百姓都过得那么苦,外面的百姓更难。”
  “我们从京城出来,直到翼州,老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阿兄不比我清楚吗?阿兄既然怜惜百姓,心怀天下,如今项家的人自己作死,阿兄凭什么不取而代之。”
  楚昭的目光认真而执着,“即怀怜悯,当握大权而善待于民。如果阿兄没有足够的能力,权利,阿兄觉得自己能做什么,如同在京城之时,阿兄是无能吗?为什么却受人如此轻视慢待,世家以家世而取人,有违伦理,为官者,当以能力,德行而任。世家出身的,有个好的祖先,哪怕无能无才,甚至鱼肉百姓,照样身居高位,视人命如草芥。有能力,有才能的人,因为家世不够,一辈子都没有升官之日,这样的世道,还应该任其发展下去吗?”
  一番说词哪怕楚毅之亦为之心惊,楚昭看得比他还透,他虽不喜那样以家世论人的世道,但是,他从来没有下定过决心推翻这个世道。
  “你从什么时候起了这样的心?”楚毅之半俯身而问,楚昭看了楚毅之一眼,“阿兄未必不知大魏朝的问题,只是阿兄没有想得更深。”
  “既然知道问题,要解决问题,有什么比你自己创建一个你觉得满意的制度更好的事,我们如今握翼州,又得雍州,有盐利不愁银,还有铁矿,更不愁兵器。大魏朝已乱,群雄并起,哪一个不对那个位子动了心的。阿兄不动心,你甘心居于人后,将来一辈子被人猜忌,一辈子不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好了,阿昭!”楚昭之再次制止楚昭的话头,楚昭瞪大了眼睛,“事到临头了,阿兄别告诉我你还没想好。”
  楚毅之,楚毅之伸手揉了楚昭的脑袋,“就算要做,那也别大声嚷嚷好吗?”
  这样说,楚昭秒懂,就是要扮猪吃老虎,闷声发大财是吧!她懂,懂!
  满腹的心塞无法言语,楚毅之深深地吸了口气,“你要做,也别让人知道。”
  “我又不傻。”存心让楚毅之裂土封王她又不是一两天起的,什么时候她让人看出来了,“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应该在翼州起一座书楼呢?”
  突然那么一转话题,楚毅之跟不上楚昭,“起什么书楼?”
  “造纸术,我让人研究进度很大,还有,印刷术。”楚昭给了楚毅之抽下两个炸弹,楚毅之不是去了一趟雍州吗?因为后方有楚昭镇守,楚毅之干脆的连翼州的事都交给楚昭了,所以,什么造纸术,印刷术,楚毅之表示不明白。
  “说了没意思,走,我带阿兄去长长见识!”某位老大大掌一挥要带小弟见世面的模样,被拍!
  到底谁是老大谁是小弟啊,闹明白了吗?
  兄妹出门,楚毅之瞧了楚昭熟练上马的姿式,想了想世家女的模样,嘴角抽了抽。
  “怎么了?”楚昭察觉楚毅之有异,回头问了一句,楚毅之深吸一口气道:“往后,你还是注意点。”
  意思楚昭明白了,楚昭不高兴了,“注意什么,我还打算动员翼州上下的妇孺一起来帮忙呢。女人能顶半天,瞧不起女人的男人,也不想想他还是女人生的。”
  楚毅之深吸一口气,“你想要打嘴仗吗?”
  “我又不怕!”楚昭一副哪个不长眼的想跟她打嘴仗就只管来的模样,楚毅之无力地挥手,想到这个么浑不吝的楚昭竟然是他教出来的,反思再反思,打定主意将来要是生个女儿,还是让媚娘教吧。
  “走了阿兄!”跨马催促,回头一看楚毅之在发呆,楚昭叫了一声,楚毅之语重深长地道:“阿昭,你真不考虑下柴景?”
  又长了一岁,楚毅之虽然不介意楚昭没有看中的男人不嫁也罢,但是柴景此人,楚毅之很是认可他当自己的妹夫。
  “我还小,不急。”跟楚毅之说话楚昭从来不必顾忌,怎么想的怎么说,一直都是这样。
  楚毅之不说话了,养个贴心能帮他守住后方的妹妹也是有利有弊的,需知能管得住偌大的一个州,主见必须有,一个有主见的人,想让她轻易改主意,难。
  “郎君,小娘子。”满腹思虑着要是楚昭真看不上柴景,要不他弄多几个青年才俊来楚昭处露露脸,总能让楚昭选中个满意的,楚昭的作坊到了。
  楚毅之一下马就注意到,这个作坊的守卫竟然比他的刺使府都要严密。
  “怎么,有人来搅事?”楚毅之对楚昭弄出的作坊并不重视,但是今天看这架式,这个作坊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阿兄莫不是忘了,正是我这作坊做出了琉璃,如今除了盐利外,琉璃也是暴利啊!”
  既是暴利,又怎么会无人动心呢。楚昭派了重兵把守,掌管严密,正是因为这个作坊远远比外人以为的更重要。
  “小娘子,得罪了。”楚昭走到门口,立刻有一个女部曲走了过来与楚昭告罪,楚昭点头张开双手,部曲将楚昭上下都检查了一个遍,确定没有任何东西这才福了身退去。
  楚昭迈进了门冲楚毅之道:“阿兄也让人检查检查。”
  “这是何意?”楚毅之未见喜怒,只是询问原由。楚昭道:“防患于未然。既然连阿兄跟我进这作坊的门都检查,谁又能例外呢?”
  楚毅之笑了,“当如是!”
  张开了双臂,一旁的部曲抱拳道:“郎君,得罪了。”
  将楚毅之上下都检查了个遍,依然是确定没有东西了,这才退了去。楚毅之道:“你们尽职尽责,去各取五十两赏他们。”
  听到楚毅之的话,楚毅之的侍从一惊,楚毅之一眼扫了过去,侍从连忙应声而去,没一会儿的功夫拿了两盘碎银回来。
  “做事就该如尔等,既有规矩,不管是什么人都要遵守,我赏你们就是要告诉翼州的人,我与小娘子在翼州与一般人无异,都要守翼州的规矩。”
  “多谢郎君!”两个部曲一同跪下,楚昭已经笑着冲楚毅之眨眼,“阿兄厉害!”
  楚毅之道:“不是要给你长脸吗?”
  “那也是为了阿兄自个儿。”聪明人为了谁各自清楚,楚昭能以身作则,楚毅之更能,这无异是开了一个先锋,往后,谁要是违了冀州的法度,依法而制,无人能驳。
  等进了作坊,第一次来的楚毅之面露惊讶,如今琉璃是冀州另一门大收入,见到那一整个院子通亮的琉璃啊,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但是每个人脸上都挂满了幸福的笑容。
  “小娘子,郎君!”作坊分了几个主管,楚昭跟楚毅之来了,纷纷过来见礼。楚昭点头道:“我带阿兄四处转转,你们去忙你们的吧。”
  作坊楚昭很熟,她说要带楚毅之转转,几个主管应了一声退了去,自忙自的去。
  楚毅之道:“你把这里管理得很好。”
  “这里的作用阿兄还没看到呢,将来啊,阿兄就知道,我这个作坊带给的利益,远不是任何一个地方能比的。”研究所哎,聚集各方人才,研究出来的东西,关乎人生,国之兴亡,楚昭一经开了盐务,立刻就投下一笔巨款,几年下来,呵呵,各种偏门的人才都被她弄了不少,她有提醒又有方向的让他们研究,凡事事半功倍。
  “走,我带阿兄去看造纸术跟印刷术。”如今的大魏朝啊,造纸术不发达,能用上纸的人太少,楚昭让人研究造纸术,顺便还弄出了印刷术,两下结合,将要带给大魏的冲击是震憾的。
  楚昭与楚毅之引路,很快走到了造纸的院落,楚毅之在看到那白花花的纸时,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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