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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女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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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楚毅之跟钟氏见到楚昭眼睛红肿的表示奇怪,楚昭被辣得太久了,眼泪都止不住了,哭着跟她娘和哥喊道:“太辣了,止不住。”
  大蒜包拿出来,钟氏和楚毅之莞尔,因他们皆已成年,只要作出悲痛的模样来,并不需要哭,是以他们不担心哭灵的事,但是,楚昭还小,一个失去父亲的小娘子,除了哭还能如何?
  “小娘子的眼睛都哭肿了,拿冰来给小娘子敷眼睛。”当哥的很贴心,吩咐人取冰来,楚昭顿了半响道:“还是拿热水敷着,痛得厉害。”
  楚毅之点了她的脑门,“你就没想到会辣眼睛?”
  “辣眼睛也得用啊,哭不出来。”父亲死了都不哭,指着人骂她不孝吗?现在家里的事已经够多的了。
  钟氏在一旁叫人拿热水和毛巾上来,洗了拧得半干敷在楚昭的脸上,“忍一忍。”
  必须得忍呐,不用热水敷,明天她眼睛准要睁不开。
  敷着敷着,楚昭累得在钟氏的怀里睡着了,哭也是门体力活,钟氏也不吵她,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拍楚昭的背,让她睡得更沉。
  “圣上已经准了丁忧的折子,我之意是回祖籍。”楚昭睡着了,楚毅之跟钟氏说起他的打算,钟氏蹙了蹙眉,“回翼州。你祖母愿意?”
  楚毅之笃定地道:“她会愿意的。”
  既然楚毅之这么说了,必有办法说服楚太夫人,钟氏丢开了,外面却传来了一阵喧哗,没一会阿兼急步行来,“夫人,夫人,莫氏,莫氏上吊自尽了。”
  别说钟氏,就是楚毅之都怔住了,莫氏自尽,自尽啊。钟氏连忙着楚昭放好,嘱咐阿兼,“看好小娘子,我和大郎去看看。”
  一同往莫氏的的院里去,莫氏已经被人放下来了,楚涵和楚鸿哭得不能自己,一声一声地唤着阿娘,叫钟氏皱起了眉头,只是逝者已矣,此时并非计较的时候。
  “夫人,这是莫氏亲笑所写的遗信。”一个侍女将一张纸奉于钟氏之手,钟氏一看,“妾蒙郎君多年爱护,今郎君不在,妾陪郎君同去。万望夫人大人不计小人过,善待二郎三郎,妾即死,二郎三郎就是夫人的儿子,另请夫人许妾与郎君同葬,拜请夫人。”
  一纸遗书,道明了莫氏自尽的原由,钟氏拿眼看了双目紧闭的莫氏,从楚章疯了之后,莫氏一次都没有去见过楚章,莫氏说她对楚章情真意切,钟氏是不信的。
  目光落在楚涵与楚鸿的身上,若说是为了他们,钟氏倒是相信的。
  “是你,是你害死我娘的,是你害死我娘的。”楚鸿正处于口没遮拦的年纪,父亲死了,如今生母也死了,气是他冲着钟氏嘶喊。
  钟氏勾起一抹冷洌的笑容,莫氏早已养着两个儿子视她为仇,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想让她照顾好他们,真是可笑之极。
  “三郎,如果你不会说话,我不介意教你怎么说话。”楚毅之阴着一张脸说,蠢人始终是蠢人,钟氏将莫氏留下的书信给他瞧了,莫氏打的那点算盘,楚毅之一看就明白,明白是一回事,可是楚家原本事就多了,莫氏这一自尽,更是雪上加霜。
  哪怕他不孝的罪名已经洗脱,楚章一死,流言蜚语四起,说他弑父的人不知凡几。
  所以对于添乱的莫氏,还有楚鸿,楚毅之极不客气。
  “你们做得,我还说不得。阿爹的死,我阿娘的死,都跟你们脱不了干系,我要去廷尉府告你,告你。”楚鸿抹了眼泪,站起来朝楚毅之大喊,楚毅之冷冷一笑,“既如此,你尽管去告,我绝不拦着。”
  不管是楚章之死还是莫氏之死,楚毅之坦坦荡荡,身正影直,他不怕人查。
  楚涵情急地拉住楚鸿,“好了,不许这样跟大哥说话。阿娘的遗书在此,阿娘是去陪阿爹了,与大哥有何干系。还请大哥恕罪,三郎伤心过度昏了头,口不择言。”
  “三郎不愿听我教导,你当阿兄的,要好好了照顾他。”楚毅之顺了楚涵的台阶下,楚鸿还要说话,楚涵已经再次扯了他,“你够了,阿娘才死,你就要闹得她不得安宁?”
  这话严重了,楚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我是想要帮阿娘讨回公道,阿娘,阿娘。”
  “你阿娘是谁?”钟氏冷声地呛问了一句,楚鸿吓得嚎声葛然而止,睁大眼睛看向钟氏,钟氏再次问道:“我问你,你阿娘是谁?”
  妾所生之子,认嫡妻为母。楚涵和楚鸿称莫氏为母,哪怕钟氏要将莫氏处死,无人能说钟氏做得不对。当然,以此事而处置楚涵和楚鸿,没有一个人会帮他们两个。
  楚涵总算还是知点事,已经接着楚鸿跪下,“母亲恕罪,我们,我们都是昏了头了。”
  偏偏楚鸿硬着脖子道:“哥,你怕什么,当初阿爹说过,会想办法赶她走,将阿娘扶正的。”
  “以妾为妻,你是要坏你父亲的名声?”钟氏一顶帽子往楚鸿的头上扣。虽然楚章没有什么名声可言,死者为大,别说楚章没胆子提过此事,纵是说过了,他如今死了,谁再提此事,就是坏他名声。
  楚鸿还要说话,楚涵已经扯住他,“好了,你是不是真要阿爹阿,阿姨死不瞑目。”
  他们如今是什么处境,以前的时候有父母护着,祖母顶着,他们都奈何不得钟氏,他们兄弟没有本事,倚着家里,再与钟氏作对。如今没父母庇护,祖母,祖母更偏着他们的长兄吧,这样的情况下,还去惹钟氏,他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钟氏冷冷地瞥了他们兄弟一眼,“命人将莫氏安置妥当。”
  丢下这一句,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073章 楚茂上门

  睡了一觉醒来听说莫氏上吊自尽了,楚昭脖子差点给扭了,“自尽了。”
  钟氏端起粥喝完,拭过嘴角,“快点吃了去灵堂,跟着你阿嫂,再辛苦几日就好了。”
  “她,她自尽了,为什么?”楚昭本能的想,莫氏对楚章不见得有多真爱啊,楚章疯了之后,她一次都没去看过楚章,楚章死了,她怎么会自尽呢?理由呢?
  拿眼看了几回钟氏,楚昭脑子实在止不住不想啊,钟氏却十分淡定地道:“不想活了便死,你呢?总不会也不想吧?”
  果断摇头,她想活啊,想要好好地活,要不然,怎么会跟钟氏学得那么努力。
  “好了,别胡思乱想,吃完了去灵堂。”小鸡吃米般地点头,点头,楚昭心里还是悚了钟氏的,她娘下手从来不手软,到现在她都没敢说出心里的猜测……
  内流满面的把早点吃完,乖乖地去找卫氏,卫氏这几天忙着帮钟氏,又照看楚昭,累得看起来瘦了,楚昭乖乖地唤了一声阿嫂,卫氏摸摸她的头,“阿昭乖。”
  用大蒜辣哭的事,卫氏从楚毅之嘴里听说了,拿出了一个荷包给楚昭,楚昭一顿,凑过去一闻,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楚昭睁大眼睛看向卫氏,“想是阿娘以为不需要,所以没把这东西给你,你拿着,用得上的时候再用。”
  明显是可以用得上的好吧,楚昭掐着荷包在手,有这样的作弊器,比她的大蒜包好得多了。
  “谢谢阿嫂。”道谢是必须的,卫氏再次摸摸楚昭的头。
  楚章并不是多有名的人,往来凭吊的人寥寥无几,不过,楚茂带人上门来,楚昭当时还没反应过来,毕竟,只闻楚茂之名,从未见过此人。
  “御史大夫前来,受宠若惊。”楚毅之是长子,身负重孝,如今更是一家的顶梁柱,接待外客都是楚毅之负责,楚茂算是不请自来,楚毅之客客气气的。
  “我们本是同宗,我与你祖父是亲兄弟,如今你父亲过世,我当长辈的过来看看,理所应当。”楚茂话接得很顺口,楚毅之不置可否。
  上前要给楚章上柱香,楚太夫人不知从哪儿听了消息知道楚茂来了,大步流星地走来,直接轰人,“你来做什么,来看我们的笑话吗?我告诉,就算章儿死了,我还有孙子,将来谁高谁低,那还说不准。”
  “阿婶,父亲只是过来祭拜章弟,并无他意。”楚茂身边的长子出言相帮。
  “呸!”楚太夫人狠狠唾了一口,“用不着你假好心,要不是你往我们大郎的头上泼脏水,许是章儿还不会死。你要害大郎,害死了章儿,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楚昭跪在一旁听得嘴角抽抽,太夫人这是被谁引导了,将一腔的恨意算到了楚茂的头上。
  不过,算得好呢。楚茂此来,必不安好心,由楚太夫人出面骂人,省了他们好多事。
  “阿婶若是觉得章弟的死有蹊跷,何不上告廷尉,我想廷尉必能为阿婶分忧。”楚茂的长子顺着楚太夫人的话给出主意。楚太夫人难得聪明一回地道:“怎么,看章儿死了还不够,想让我们一家都死光,让廷尉来查我们家,是不是又想出什么妖蛾子。你当初轰我们离开楚家,现在还想搅得我一家上下不宁,真是贼心不死,可恨,可恼!”
  楚茂冷哼一声,“怎么,弟妹是昏了头了,敢随意栽赃?”
  “御史大夫,只是几句怒言而已,何来栽赃之说。况且,外面风言风语说你害死我父亲的不知凡之,若是这样就算栽赃,你该上禀圣人,将所有说话的人都捉了。”楚毅之风轻云淡地说来,楚茂扫了楚毅之一眼,“巧舌如簧。”
  “向御史大夫学习。”楚毅之接得极顺。
  楚茂道:“你要守孝三年,三年的变数极大,难道你不想出仕了?”
  “怎会呢。蒙御史大夫抬举,得以出仕御史之职,自当尽心尽力,为朝廷为百姓出力,正值壮年,何以言致仕。”
  “那你还敢这么跟我说话?”楚茂凑到楚毅之的耳朵,说了这一句,楚毅之斜眼扫过楚茂,“我说不说,并不能改变御史大夫的心思不是?”
  楚茂笑了,“没想到,楚章竟能教出你这么聪明的儿子,可惜了,可惜了。”
  “怎么,你想对我大孙子做什么?”楚太夫人彪悍地挡在楚毅之的前面,心急地追问,楚茂似看蝼蚁一般地扫过楚太夫人,“有她在,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好过。”
  楚太夫人的脸色一变,指的人是她,她又不是傻的听不懂,气得她颤着手,“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当初我弟弟就是被你所害,章儿会有今天,亦因你之故。但凡你聪明一点,凭章儿娶了大将军的妹妹,也不会一辈子都只任闲职,更不会死得如此凄惨。”楚茂直斥楚太夫人,官威之下,楚太夫人被骂懵了。
  楚毅之皱起眉头道:“还请你慎言。”
  一句提醒的话,楚茂一眼掠过楚毅之,楚毅之无所畏惧地迎向他的目光,楚茂冷冷一笑,“甚好你羽翼未丰,否则必是楚家大患。”
  眼神拼杀,电光火石,楚昭就像看到他们之间无声的过招。想不到,他们家竟然有这么一个敌人在啊,真是失策,失策呢。
  “御史大夫竟然也来了,这是来祭拜啊。子韧,既要祭拜,如何不叫人上香,失礼了,失礼了!”钟郁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一来就扣了楚茂一顶帽子,楚昭低下头暗笑。
  “是我失礼,御史大夫,你请。”楚毅之说完让下人拿了香来,楚毅之亲手送到楚茂的面前,楚茂呢,看了看那香,又看了看楚章的牌位,竟然转身就走。
  “哎,你不是来上香啊?香都不上了就走,未必太失礼了吧。虽说楚章是你的侄儿,算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是死者为大,来了灵堂不上香就走了,失礼,太失礼了。”钟郁在楚茂的身后不断喊着,楚茂就像是没听见,脚步未停,走出了楚家大宅。
  “呸,果然是不安好心,说什么来祭拜章儿,分明是来看笑话,可怜我的章儿啊,章儿。”楚太夫唾了楚茂的背影一回,回头又哭了……


第074章 教训楚鸿

  停灵七日,楚毅之提议扶棺归翼州,楚昭眼睛亮了,楚太夫人炸了。
  “回翼州,不,为什么要回翼州,你祖父,你祖父是葬在京城的,为什么带你爹回翼州?”楚太夫人表明反对地站了起来,急急地反问楚毅之。
  “祖母,楚茂前来,祖母还看不明白吗?他不安好心,我们再留在京城,只怕熬不过三年。”楚毅之缓缓道来,“我被状告不孝是他出的面,虽然被证清白,这件事不会那么快就算了的,再是父亲出事,他的到来明显是怀了看戏的心思。”
  说到此时,楚毅之的目光掠过楚鸿,楚鸿目光闪闪,像是没有注意到楚毅之。
  “祖母不愿归翼州我知是为何,不过是怕三年后我不能出仕,可是,三年变故太大,不回翼州,我们或许等不到三年。”楚毅之一个重弹投下,楚太夫人心上一紧,“这么严重?”
  “父亲已经死了。”楚毅之没有说其他,只是点明楚章已死的事实,楚太夫人掩面而哭,转头问了钟氏,“你是何想法?”
  钟氏道:“三从四德,我听大郎的。”
  一言点破,楚太夫人看向楚毅之,她是丈夫死了,儿子死了,如今唯一能倚靠的只有孙子,可是孙子也是别人的儿子,能不能靠得住,她也不知道。
  但是,若是连孙子都没有了,那才是真正的什么都没有了。
  “你说怎么样,就怎么吧。”楚太夫人丢下这句,往院子里去,楚毅之转头吩咐楚涵与楚鸿,“你们收拾下,我上奏扶父亲之灵柜回乡,等朝廷批了下来,立刻就走。”
  “我,我阿娘呢?”楚涵还没开口,楚鸿已经站了起来问,“我阿娘临终的遗愿是要跟阿爹合葬。你们,你们不会不答应吧?”
  “不是不会不答应,是一定不答应。三郎,你不知何为礼吗?莫氏是妾,有何资格与父亲同葬。这样的话,别再说了,叫人听见了父亲脸面无存。”楚毅之蹙着眉毛冷声说完,楚鸿气道:“我不管,那是阿娘的遗愿,无论如何,我都会帮阿娘完成的。”
  顿了顿,与楚毅之冷冷地说道:“要扶父亲的灵棺回祖籍可以,必须带上我阿娘。”
  “你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楚毅之扬眉而问,他活了那么大,从来没接受任何人的威胁,尤其像楚鸿这样明显是靠他活到现在的人。
  一步一步走向楚鸿,楚毅之一手捉住楚鸿的肩头,楚鸿要挣扎,楚毅之用力一压,楚鸿全然动弹不得,挣扎地喊道:“放开,放开,快放手,放手。”
  楚涵在一旁求情,想帮楚鸿推开楚毅之的手,“阿兄,阿兄,三郎不懂事,口没遮拦,请阿兄别与他计较。”
  “他不是口没遮拦,他是没脑子。读了那么多书,连最基本的妾不能与夫同棺的的道理都不懂,你有何用。”楚毅之用力一挥,楚鸿倒在一旁,楚涵连忙将楚鸿扶起。
  “对,我是不懂,我是没用,你不完成我阿娘的遗愿,我必让你身败名裂。”楚鸿撂狠话,直接往外冲出去,楚毅之一脚踢在楚鸿的膝盖,啪的一声,断骨的声音,楚鸿哀叫声起,楚涵大惊,“三郎。”
  “我不喜欢别人威胁我,你更没资格。”楚毅之冷眸扫过,居高临下,楚鸿抱着腿嗷叫,“我的腿,我的腿。”
  “阿兄,阿兄请你给三郎请个大夫吧,三郎,三郎只是一时情急才会冒犯阿兄的。”楚涵连忙给楚鸿求情,楚毅之不为所动。
  “我以为,你们应该知道我不会容忍你们胡作非为,你们应该会学乖些的,结果让我很失望,你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们凭什么过上好日子,竟然还敢跟我耀武扬威,好大的胆子。”楚毅之一字一句,冷得宛如来自地狱的声音。
  突然伏身一把掐住了楚鸿的脖子,楚鸿突然不能呼吸,楚涵吓坏了,“阿兄,阿兄,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阿兄。”
  楚涵想要用力去帮楚鸿挣开楚毅之的手,被楚毅之用另一只拦着,他根本近不了。
  “想死吗?你可知道,我现在要取你的命,根本没人会在意你是生是死。”楚毅之眼看楚鸿面色发青,说完这话,这才松开了手,楚鸿得以呼吸,不断地咳嗽,就在刚刚的一刻,他差点就死了,死了啊!
  “谢谢阿兄,谢谢阿兄。”楚鸿傻没傻看不出来,楚涵已经被吓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急急地抱住楚鸿,朝着楚毅之道谢,楚毅之道:“你们两个,以后安份守己,我自不会为难你们,如果再有今天同样的事情发生,便是你们的死期。我忍你们,忍得够久了。”
  从他们出生,直到现在,楚毅之想起曾经钟氏让他面对他们,这两个仗着楚章的偏爱,每回二比一的打架,最后受罚的都是他,钟氏是从来不会因为这些事帮他求情的。
  后来,渐渐大些了,楚毅之揍了他们一回狠的,还勒令他们不许告状,否则下回他打得更狠,他们两个被打了一回狠的,这才学乖了。
  自从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在他游学回来之后,再不拿他们当对手,而是借着他们不学无术,四处为他们打听学院,以挣得一份仁兄的名声。
  直至今日,因为他帮他们擦了太多的屁股,反倒养大了他们的胆子,就楚鸿,已经许多年不曾这般跟他说话了。
  他的忍耐啊,随着楚章的死,莫氏的死,似乎也到了极致,如他说所说,只要他们乖乖听话,不像以前那样惹事生非,他不介意养着他们。
  反之,只要他们有所异同,如今天这般出言威胁于他,不用他们做什么犯禁的事,楚毅之都不会手下留情。
  楚鸿断的一条腿,就是他给警告。
  “阿爹是不是你杀的,阿爹是不是你杀的,嗷!”楚鸿果然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啊,楚毅之已经撂了狠话了,他竟然还敢问。楚涵已经捂住了他的嘴。
  “阿兄,阿兄,我会管好他的,我一定会管好他的,请阿兄再饶了三郎一回,求你了。”楚涵此时笑得比哭还难看,楚毅之瞥了楚鸿一眼,“我可以告诉你,不是!不过,如果你不信,只管闹,我等着你闹!”


第075章 弑父之罪

  楚昭不知楚毅之大发神威了,因为太小,家庭会议没被允许参与,最后是钟氏将结果告诉的她。
  “去翼州,去翼州啊,好啊好啊!”钟氏只说了结果,没说楚毅之如何教训了楚涵与楚鸿一顿,楚鸿更是被楚毅之断了一条腿。楚昭是完全沉浸在终于可以离开京城的好事里。
  “我们什么时候去?”高兴之后,楚昭凑过去问时间,钟氏道:“你阿兄已经上折奏请了,朝廷什么时候批下,我们就什么时候走。”
  楚昭笑着点点头,又想到了另一件事,“那,莫氏呢?”
  钟氏一眼撩过去,“一个妾室,好生安葬了就是。”
  耳朵动了动,换而言之,莫氏留下的遗书不作准,就地埋在京城。楚昭想到礼法,此时确定钟氏没有网开一面,成全莫氏的一片痴情,楚昭放心了。
  “阿兄说了,二郎跟三郎没有闹吗?”楚昭又一问,钟氏已经习惯了聪明异于常人的女儿,点点头道:“你阿兄处理好了,他们不敢闹了。”
  不敢闹,不是不会闹,这传递出来的讯息,让楚昭不禁脑补,眼睛发亮地看向钟氏,想让钟氏说说经过呢。钟氏像是没看过,点了楚昭的鼻子道:“功课落下了吗?”
  “功课都做完了,天天都没落。”乖孩子很自觉,从来不会找机会偷懒,所以,不怕家人问功课呢。
  钟氏道:“拿来我看看。”
  聪明如楚昭立刻明白了,钟氏不想告诉她,楚毅之到底如了什么法子让楚涵跟楚鸿乖乖听话,只能放弃。
  钟氏呢,盯着楚昭的背影,心思太多,想得太多,洞察力太强,这是好还是不好呢?
  才几岁大的小娘子,能教得娴静些,还是娴静些吧,那些血腥的事,不好太早让她知道。
  而朝廷因楚毅之上的这道扶灵归祖籍的折子,倒是吵了一早上。
  楚茂作为反对派,并不同意楚毅之回归,理由,理由是楚章之死另有隐情。
  “御史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之前说子韧不孝,现在又说我那妹夫的死另有隐情,证据呢?被告呢?谁告的事?难道是你啊?”钟郁在上回的事情一直没有作声,如今说话了,直指楚茂。
  “圣上,臣那日去祭拜小侄,是臣的弟妹有所透露的,并非臣所说。”楚茂直接将事情赖在了楚太夫人的头上。钟郁呛道:“说起来,御史大夫去楚家的那天我也去了,御史大夫连香都没上就走,这是祭拜?”
  楚茂脸不红气不喘地道:“因疑心侄儿之死,故拂袖而去,盼能查清楚事实真相,还我侄儿一个清白,还请圣上下令廷尉查查。”
  “御史大夫,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我那外甥,我倒想问问因何?昔日你将我那亲家和妹夫赶出了家门,让他们孤儿寡母无所依靠,这几十年来,老死不相往来,为何突然之间揪着我那外甥不放?”钟郁这个当舅舅的,代楚毅之问此番话,合情合理。
  楚茂道:“大将军是暗指我栽赃陷害一个小辈?”
  “陷不陷害,非我一人之言,如上回御史大夫道我外甥不孝,结果如何,文武百官有目共睹。今日你又暗指我那妹夫之死有异,还请你拿出证据来,若无证据,就请你慎言。”钟郁说到最后板起一张脸来,威仪立现,可见他是真怒了。
  楚茂道:“此言差矣,大将军,我只是就事论事,难道我察觉侄儿之死有异,我亦缄口不言,任他无处伸冤?”
  “说得这么大义凛然,不如我们请楚太夫人上殿,听听她这个当母亲的,接不接受你这个长辈的一番好心?”钟郁并不是只会打仗的莽夫,他能当上大将军一职,并不是偶尔,也不是只凭一片忠心,论起智谋来,他也有。
  楚茂看了一眼钟郁,钟郁冲他咧牙一笑,“总不会,楚太夫人当娘的,还能比不上你一个几十年不见的长辈更清楚儿子是怎么死的吧?”
  楚茂被噎得半死,还是齐相出列,“圣上,流言所出,皆与楚子韧有关,不妨召他上殿回话。由廷尉询问,但有异色,当查。”
  此言一出,众人都同意地点头,楚茂却道:“相国,凭楚子韧的聪明,既是传召,必然想明白了为何事,早有准备,又如何能看出异色呢?”
  “如御史大夫所言,楚子韧是个聪明人,如果其父之死另有隐情,难道他会不察?若当真不察,御史大夫的言外之意,不过是指楚子韧弑父而已。但是,楚子韧平日的言行举行,品性为何,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况且,在刚闹出御史大夫告其不孝的情况下,他不会傻得弑父吧?”齐相显然对楚毅之的评价极高,他的话,比起楚茂的话,还是更让皇帝信服的,所以,皇帝直接下令,“传楚子韧觐见。”
  这回楚茂有千言万语,都暂时地收回吧,一切等楚毅之来了再说。
  倒是钟郁在那儿站着,后面被人捅了捅,“楚茂因何跟你外甥对上了?似乎一心要置你外甥于死地?”
  钟郁道:“你忘了他是谁的岳父,又忘了我那外甥前段时间做了什么好事?”
  能问钟郁这问题的,必是与钟郁交好的人,听到钟郁所言,秒懂啊,敢情还是为了帮大皇子出气呢,这样的话,别皇帝也记恨上了楚毅之哦。
  别人陷害,那还能说,若是皇帝有心要楚毅之死,这事就悬了。
  “你也别忘了,那位是圣上的谁啊。”提醒了一句。钟郁瞄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皇帝,“放心,我外甥是帮圣上做事,圣上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拿我外甥如何。”
  刚刚皇帝可是附和齐相的话的,足见皇帝不是不清楚楚茂因何而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楚毅之,之前是要断楚毅之的仕途,这回更狠,想要楚毅之的命啊!
  真论起来,楚毅之还是帮皇帝擦屁股来着。梁州的事,他知道的仅次于齐相,所以啊,齐相也是不想寒了天下人的心,这不帮楚毅之说话了。
  是以,钟郁不急,齐相的态度,皇帝的态度,才是决定楚毅之命运的根本,楚茂这个御史大夫啊,虽是副相,又如何能跟皇帝比呢,无证无据想害人,作梦。


第076章 当堂对峙

  那头楚毅之听到内侍传召,结合楚茂的到来,还有之前的所做所为,看样子楚茂是又出招了,但是,既然召他上朝询问,可见皇帝是偏着他的。
  楚毅之想到这里,立刻换了朝服,跟着内侍火速入宫。
  “臣,叩见皇上。”楚毅之行叩拜之礼,上头的皇帝见他面容憔悴,比起之前见到的意气风发,更显得萧条,那么一张俊脸带了几分哀伤,另有一番风情呢。还有梁州一事,楚毅之算是帮他大忙了,要不是他把账本带回来,国库哪得那笔巨款收回。
  “起身。”皇帝越这般想,又想到楚毅之是躲过了数次暗杀,不顾性命之危地带回了帐本,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弑父呢?反倒是楚茂,大皇子梁王因梁州之事被打被斥,梁王心中能不恨楚毅之个这个罪魁祸首?
  目光掠过楚茂的身上,皇帝挺直了腰,“你父新丧,御史大夫说你父亲的死另有内情,你怎么说?”
  楚毅之冷冷一笑道:“请皇上恕臣不恭。不说臣祖父祖母当初与御史大夫的纠葛,御史大夫疑心臣父亲之死,是御史大夫查看了臣父的尸身,还是臣家中有人告知于御史大夫?”
  听到楚毅之这么一问,廷尉已经抬眼看了楚毅之,没想到楚毅之竟然还懂审案。
  “若是你父亲的死没有内情,何以不见你面露哀色?”楚茂被问得尴尬,直指楚毅之的态度,楚毅之傲然而答,“大夫人流血不流泪,父亲死了,我要嚎啕大哭才算是伤心?”
  “那不跟娘门似的?”有人补了一句,楚毅之接着道:“堂堂七尺男儿,哀默于心,父亲已死,楚家往后是由我来撑起,我若是失了镇静,如何安抚家中伤心的祖母,阿娘,妹妹,难道要叫她们来安慰我?”
  一字一句,问得很是刁钻,楚茂刚要开口,楚毅之已经跪下了,“圣上,御史大夫不喜于臣,是臣之过,可是死者为大,御史大夫因一己猜度,竟欲动家父,臣心中悲痛,请皇上为臣做主。”
  话并不多,该说的都说了,一副尽交皇帝处置的态度,比起楚茂来,不要好得太多。
  楚茂道:“皇上,争执不下,何不令忤作开棺验尸。”
  “楚茂,你并无资格要求。”楚毅之怒极直吸楚茂之名,楚茂喝道:“大胆。”
  “朕看大胆的是你吧。当着人家儿子的面,你说要开棺验尸,朕听闻当初你赶了弟妹幼侄出门,几十年不来往,如今一副为侄儿讨回公道的模样,朕不信。”皇帝一口开,楚茂傻眼了,那么明显偏袒楚毅之的语气,就差直说他信楚毅之的人品都不信他了。
  楚毅之听到皇帝的话并不见喜怒,端着一张脸,等着下文。
  “好好的一个有为郎君,从你口里说出来就是个不孝不仁的人,你能拿出真凭实据了,朕依法处置,若是不能,朕不希望再听到你说同样的话。”不负楚毅之所望,皇帝再次开口,内容嘛,依然是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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