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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娶妃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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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泽?”
飞泽正教训着这不懂事的小宫女呢,听见有人唤他,回头一看,正是云槿洛,便笑着行了一礼,道:“飞泽见过郡主。”
云槿洛摆了摆手,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飞泽解释道:“太子殿下素来不喜房中有太浓郁的熏香之气,今年清林苑换了执事的宫女,竟是不知道这规矩,弄得满屋都是刺鼻的香味,是以属下正在教训这宫女。”
飞泽的语气里满是无奈之意,作为一个侍卫,在太子殿下身边没有妃子管事之时,他就得负责自家殿下的衣食住行,他表示心很累,因此越发希望眼前的郡主早日嫁进太子府,也就不需要他如此操劳了。
云槿洛闻言一愣,又问:“太子殿下住在这里?”
飞泽全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点了点头:“正是。”
“……”
云槿洛觉得领着她来的宫女可能记错了路,带错了地方,正欲开口询问,便见那宫女福了福身,很是负责地指了指进院左侧的一间房门,温馨提示道:“郡主,您的房间就在这里。”
云槿洛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努力平复内心波动的情绪,如果自己没走错地方的话,那便是飞泽记错了地方,一个小小郡主和堂堂太子殿下,是绝对不可能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于是她朝飞泽笑了笑:“就算是换了执事宫女,给她们十来个胆子也不可能会忘了太子殿下的习惯啊,所以飞泽你一定是走错地方了。”
飞泽闻言诧异道:“没有啊,在崇林宫时殿下一向宿在清林苑,好几年了一直如此,属下绝不可能记错。”
云槿洛不信,张了张嘴还欲辩解,却听身后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谁走错了地方?”
云槿洛身子一僵,愣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emmm这几天掉了好多收啊心疼哭唧唧……是写的太渣还是更新太龟速又或者是两者都有TAT
大二狗最近忙着期末+懒癌……但是绝对不坑啊我发誓……有人愿意看我就会一直写 求不弃文呐么么哒233
☆、第三十章 秋猎(二)
秋猎之事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就等明日辰时祭天之后正式开始; 今日也没什么特别要忙的事; 是以季郕衍结束了手中的事务之后,便向清林苑行去。
虽说前些日子季郕衍当众拒绝了那门婚事; 但穆帝也不死心; 特意将云槿洛的住处与季郕衍安排在一起; 云槿洛既是他看中了的儿媳妇儿,不管季郕衍愿不愿意; 就一定得娶回到他季家; 俗话说距离产生美; 这男未婚女未嫁的; 住的近了,总会碰出些火花来。
穆帝以为他这回算是强迫了季郕衍一次; 殊不知; 季郕衍对他这父皇的安排很是满意。
不过相较之下,云槿洛就没那么高兴了。
季郕衍穿着白日里的那一身玄铁甲衣; 随意地立在清林苑门口,嘴角正噙着笑,饶是云槿洛背对着他,他也能想象得出云槿洛此时呆愣诧然的模样。
飞泽见太子殿下来了; 大步迎上前去:“属下见过太子殿下。”
季郕衍挑了挑眉; 没有说话,顺手将腰间佩着的宝剑取下来扔给飞泽拿着,再迈步走进院落中; 正欲开口说话。
便见云槿洛转过来看他,一脸欲哭无泪的模样:“我觉得……我可能走错了地方。”
季郕衍失笑:“没有人走错,父皇给你安排的住处便是这里。”
云槿洛有些委屈地垂了眼睛,她总不能说是陛下的安排出了错,但总觉得与季郕衍住在一个院子里实在是不太好,便问道:“那崇林宫还有没有别处的空屋子?我能不能换一间?”
季郕衍知道云槿洛在想些什么,作为一个姑娘家,不管是对谁,有这些男女之别的意识是好事,不过却还是有意逗弄她一番,便沉了声音问道:“你就这么不愿与我待在一起?”
语气里似乎有那么几分受伤。
云槿洛愣了愣,急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就是……”云槿洛的眉头拧成了一团,明明很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然而半响都就是不出个所以然来。
云槿洛觉得,自从季郕衍说了心悦她之后,在他面前,她的脑袋里装的就是一团浆糊,完全没有思考和辩解的能力,解释不成,面上还多了一丝隐隐的悲催之意。
季郕衍看了好笑,这段日子云槿洛总是一副迷糊呆愣的模样,看得他很想捏一捏她带着点点婴儿肥的脸颊。
作为一个行动派,季郕衍心里这么想了,身体也很诚实地动了起来,微微往前倾了倾身子,一只手很是自然地捏上了云槿洛的脸蛋儿,手指所触之地,是柔软细腻的皮肤,捏起来很是舒服,看着云槿洛面上的表情从急于解释的慌乱再次变成愣然迷糊的样子,太子殿下笑了:“逗你玩的。”
虽然经常被自家哥哥弹弹脑门揉揉头,但自从八岁过后,云槿洛就从未让人碰过她的脸。
所以当季郕衍的手捏上自己的脸颊时,云槿洛第一反应是懵,然后就觉得又羞又气,耳根迅速泛了红,拂掉季郕衍手,也不管崇林宫道理还有没有别的空屋子了,头也不抬地就准备往刚才宫女指的那个房间里钻。
然后就在双手快要推开房门的时候,身后传来季郕衍带笑的声音:“阿洛,那是我的房间。”
接着又听方才领路的那个宫女好心地提醒道:“郡主,您的房间在左边第三间。”
云槿洛伸出的手生生就顿在了空中,咬牙无视掉季郕衍语气中含着的笑意,跺了跺脚,小跑着躲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看着这样的云槿洛,太子殿下觉得自己心情很好。
院中的另外两个宫女见此番情景心里很是不解,她们也听说了太子殿下在宫宴上拒婚郡主的消息,只当太子殿下不喜欢那个新封的小郡主,如今看来,二人之间却是有情愫环绕,太子殿下摆明了喜欢那个郡主,既然喜欢,又为何要拒婚呢?
掌权者的世界,她们这些小宫女委实不懂。
云槿洛躲进房中,紧闭上门,耳根上的红色还未褪去,一颗小心脏也在砰砰直跳,云槿洛觉得自己最近有些不太正常,总容易脸红心跳,还总喜欢犯傻犯愣,而究其原因呢,全拜尊贵的太子殿下所赐。
云槿洛想,她现在完全不能直视季郕衍这个人。
在过去的十八年里,云槿洛从未对谁有过脸红心跳的感觉,也没有人能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便让她愣然出神,丧失思考的能力。
便是之前对苏炳之有些许喜欢的心思的时候,也不过是喜欢依赖着他,同他做过那么多事,四年时间在他面前也出过不少的糗,但她天生皮厚些,从未有过什么羞意。
她觉得自己喜欢过苏炳之,但在面对季郕衍时,她却又完全没有对苏炳之的那种感觉,季郕衍带给她的,是另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
两种心意,到底哪种才是真正的喜欢,云槿洛分不清,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一团乱麻,怎么理也理不清楚。
撑着下巴坐在桌子旁胡思乱想,渐渐有倦意袭来,所以不再去想,翻身上床,睡觉才是正经事。
……
翌日,辰时。
崇林山顶上,早就布好了祭台,祭台上摆放着生肉果蔬,正中央置着一尊青铜香炉,祭台下方,则是王公大臣和众将士们分站在两侧,队列整齐,场景肃穆。
吉时到,鼓声响,穆帝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双手束着三只香,姿态庄严地一步一步走上祭台,立在香炉前闭眼祈祷,身侧是太常寺卿在念着祭文。
待太常寺卿韩江念完祭文,穆帝沉声诵道:“愿天地神明、山川之灵,佑我大翎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台下是将士们在呐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连续喊三次,声音整齐划一,震耳欲聋。
将士们的最后一句余音在崇林山顶回荡之时,穆帝开始握香垂首三鞠躬,一敬天,二敬地,三敬山川湖海、天下生灵。
礼数毕,恭敬地将三支香插入青铜香炉之中,又是一阵鼓声激鸣,秋猎这便算是开始了。
虽然每年都是那些规矩,但礼官还是要在人马未散去之时朗声宣读规矩,礼法规定,秋猎之时,不捕幼兽,不采鸟卵,不杀有孕之兽,不伤未长成的小兽,不破坏鸟巢,违者必将重处,以明日午时为期,最后谁捕获的猎物数量最多,谁为胜者,秋猎夺魁者,可得陛下恩旨一道。
陛下的一道恩旨,便是此番参加秋猎之人最终的目的,前几年都是季郕衍取胜,今年想来也还会是他,但凡是难免有意外,众将士大臣便为了那一丝意外,驾着马,搭着弓,在崇林山间上上下下地疾驰。
云槿洛虽是女儿身,但和锦都大多数贵女不同的是,她会骑马,只可惜她不会弯弓射箭,否则也能参加秋猎比赛,但她又不愿坐在原地干等着,便偷偷地溜去马厩,想着皇家好马众多,可以悄悄地牵一匹骏马,出去驰骋一番。
不料刚选了一匹马牵出来,还未跨上去奔驰,便见一身玄衣的季郕衍立在马厩之外,牵着他那匹毛色光亮、肌肉健硕的黑马,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云槿洛又愣了:“你怎么在这儿?”
季郕衍挑了挑眉:“你觉得我该在哪里?”
云槿洛眨了眨眼睛:“你不该去参加秋猎吗?”
“此时人多纷杂,马蹄踏踏,山上的生灵听见声音多半都会躲起来,我又何必去费这个功夫与他们争抢?”
云槿洛闻言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
“你想去哪儿?”
云槿洛拉了拉缰绳,答道:“出去溜溜。”
“我怕你这个时候去溜,会被那些急于求成的人当成猎物射出一朵花来。”
云槿洛扯了扯嘴角,全然没有想到这一点,小心翼翼地开口:“不会吧?”
季郕衍温柔一笑:“你可以试试。”
季郕衍这回倒是没有骗她,刀剑向来无眼,不少人在求胜心切之时,只要看见有动静都会一支箭射出去,每年总有人因此而受伤。
云槿洛撇了撇嘴,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季郕衍看着她:“真的想去?”
云槿洛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季郕衍有些头疼,到底还是不愿看见她失望的模样,叹了口气道:“记得跟紧我。”
听季郕衍这么说,便是准备带着她一同去狩猎了,云槿洛眼神亮了亮,她还从未参与过狩猎这样的活动,自然是兴致勃勃,便利落地翻身上马,一脸期待地看着季郕衍。
季郕衍有些无奈,这丫头这时候倒把之前的娇羞忘得一干二净了,不过这样也好,宠溺地笑笑,脚下施力腾跃而起,稳稳地落于马上,领着云槿洛向山林深处行去。
马厩的另一个角落里,一个身着黑衣的人目睹了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今日不过是奉了主子的命令来对这些马做点手脚,因着肚子疼磨蹭了一阵后倒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眼神凛了凛,飞速退去向自家主子禀报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除了男主以外的黑衣人全是坏蛋×
坏蛋这回又要搞事了唷唷唷【捏脸蛋儿】
☆、第三十一章 秋猎(三)
季郕衍驾着马走在前方; 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 全然没有半点紧迫之意。参与秋猎比赛的当事人都这般闲散模样; 云槿洛作为一个小跟班倒也没理由着急,只亦步亦趋地驾马紧跟在季郕衍身侧。
季郕衍带她走的这条路正是秋猎的热门路线; 一路上碰到不少身着戎装的将士皇亲; 这些人见太子殿下与昌平郡主走在一起; 心中自是有疑惑,前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的拒婚风波他们可是没少听人说; 虽是如此; 但也仍按捺住了好奇心; 只当看不见那并行而男女二人; 在马背上略略行了个礼便匆匆而去,毕竟谁敢当面探听太子殿下的八卦?更何况对于他们来说; 八卦不重要; 狩猎第一才是正理。
一般的将士皇亲对自己为臣的身份把握的很准确,但对季郕衍的几个兄弟就不适用了。
此番安王和淮王一路同行; 二人虽不如季郕衍武艺高强,但马背上的功夫却也毫不逊色,兄弟齐力,不过才开始; 便已经收获了不少猎物; 只不过普遍都是些野兔之类的小动物。
季郕衍领着云槿洛,正巧碰上迎面而来的二位王爷。
云槿洛与他们交集不多,只微微笑着行了个点头礼:“见过安王; 淮王。”
淮王一向是个温润如玉的人,此时虽一身银色玄甲,但也不减君子风姿,颇有风度地笑了笑,道了声:“郡主不必多礼。”
安王则挑了挑眉,将目光望向季郕衍,一张俊脸似笑非笑,调侃道:“本王还以为二哥早赶在我们兄弟前面去了,却不想……在这后边悠闲自在地与美人作伴,倒是快活。”
季郕衍素来习惯了安王这般说话,倒也没有因此而不悦,只笑着回道:“孤闲散些,岂不正合了你们的意?”说着又看了看他们身后侍卫拖着的猎物,继续道,“看来你们收获颇丰。”
季郕安笑:“我们忙活两个时辰的功夫,怕是也比不上二哥半个时辰所收所获。”
季郕淮闻言附和:“可不是,忙活了一阵,也不过猎了些野兔野鸡之类的小东西,也不知道二哥你之前猎得的那些大块头都是从哪儿得来的。”
“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季郕衍说的很是自然随意。
“二哥这话就过谦了,运气好不好本王不知道,只是有过人之处也必有不同之处,想来一般人出猎都带着一队的侍从人马,二哥你倒好,以往不让人跟也就算了,今天竟还带了位姑娘。”季郕安倒是有意把话题往云槿洛身上带,言语间满是调笑揶揄之意。
云槿洛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是我从未见过狩猎,便求了殿下带上我的。”
季郕淮一直羡他二哥能在秋猎上屡屡夺魁,是以有一年也曾求他二哥秋猎时带上他去见识见识,但被季郕衍毫不留情地给拒绝了,如今倒好,郡主一句话,他二哥就马上答应了,季郕淮不禁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到底是兄弟不如美人啊。
季郕安则笑着开口:“既如此,本王与四弟便不多做逗留了,时间有限,我们先去前头看看。”
季郕衍点了点头。
一队人马便又匆匆地越过二人继续前行,不过在经过云槿洛身侧时,季郕安特意凑了上去,附耳轻声道:“郡主,我翎朝的太子殿下骑射术可是一等一的能手,等会儿一定得让他猎两头漂亮狐狸回去给你做袍子。”
声音不大,还隐隐带着些许笑意,云槿洛闻言愣了一下,不知安王为何要特意说这个,一脸莫名。
季郕安却是很满意地看着云槿洛这副模样,大笑着策马离去了。
待季郕安和季郕淮走得远了,云槿洛偏头去看季郕衍,问道:“方才听你们说话,想来你的骑猎技术真的很高超咯?”
季郕衍挑了挑眉:“想见识?”
“自然。”
季郕衍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却没有说话,只驱马继续前行。
不知过了多久,听闻一声鹰唳划破长空,抬眼望去,只见一只雄鹰盘旋于天际,发出一阵尖锐的鸣叫声,几乎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季郕衍已从箭篓中抽出一支利箭来,侧身拉弓,一只眼睛微眯着锁定雄鹰所在的位置,接着只听“嗖”的一声,利箭飞快地窜出,直指天空,云槿洛的眼睛下意识地跟着那只飞出去的箭而动,亲眼见着箭头刺中那只盘旋着的苍鹰,又是一道凄鸣,被射中的苍鹰呈一道直线往下掉。
云槿洛的视线也便随着那掉落的苍鹰一直往下落,待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枯黄的草地,云槿洛才回过神来,复又抬头望望天,然后伸出手为季郕衍鼓了鼓掌,果然不愧是太子殿下。
季郕衍很是受用地听着这掌声,笑道:“如何?”
云槿洛发自内心地赞叹道:“自是十分厉害的,若我也有这般本事就好了。”一双亮闪闪的眼睛里写满了向往之意。
季郕衍笑:“你一个女孩子,学射箭做什么。”
“若我有了这本事,以后在行云谷,还可以猎猎野鸡野兔之类的玩玩,倒也不觉得无聊。”
季郕衍闻言眼神闪了闪,眼中晦暗莫名,默了半响后问道:“你以后还要回行云谷?”
云槿洛不疑有他,驾着马儿随意地点了点头:“是啊,约莫过了新年便要回去了。”
季郕衍皱了眉,云槿洛此般浑然不在意的模样像是完全未将自己之前表露的心意放在心上,“回去”二字如此随意地便从她口中说出,难道他季郕衍真的就不如那个将要成婚的苏炳之吗?
越往深处想季郕衍越是不悦,一向温和的太子殿下此时心底闷闷的,那气也自然是说来就来,面色微沉,也不说话,只夹了夹马腹,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季郕衍走得快,云槿洛看不见他脸上的神色,但通过这太子殿下突然加快的速度和周遭突然沉默起来的气氛,倒也微微察觉到了他的不高兴,云槿洛愣了愣后,一边策马加快速度跟了上去,一边思忖着自己刚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但驱马走了好一会儿,周遭碰到的人也越来越少,云槿洛却还是没想通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
实在受不了这莫名尴尬地氛围,云槿洛张了张嘴,欲打破这片谜一般的沉默,还未开口便忽的听闻身后有一阵尖锐的声音传来,云槿洛心中莫名一慌,欲回头去看,却见季郕衍突然转过身来,眉间写满了凛冽之意,低声喝道:“向左偏头!”
云槿洛一愣,虽不知为何,但还是听了季郕衍的话将脑袋向左偏了偏,然后电光火石间,便看季郕衍迅速抽箭张弓,一支利箭迎着云槿洛的右耳夹着风声呼啸而来,云槿洛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接着只听耳边有利器相碰发出尖锐的声音,云槿洛呼吸一滞,还没来得及睁眼,便觉身子一轻,从自己的马背上被捞入了季郕衍的怀里。
云槿洛忙向方才自己所在的位置望去,两支利箭落在地上,很明显,其中一支来自季郕衍,另一支……云槿洛不敢去想,只觉身后有冷汗冒出,若不是季郕衍方才反应得快,那支来历不明的箭,是否已经射入了她的脑袋里,云槿洛深吸一口气,心有余悸。
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季郕衍将云槿洛护在自己怀中,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狩猎,抽出了随身携带的佩剑,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安慰着云槿洛:“别怕,有我在。”
平复了内心紧张心绪的云槿洛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季郕衍眼眸微沉:“我们怕是被人算计了。”
刚才那一箭不过是试探,真正的攻击还没到来,周围又暂时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寂静到二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云槿洛想了想,又问:“璋王?”
季郕衍点点头:“应该是。”
云槿洛紧紧地捏着衣袖,秀眉微蹙:“没想到他如此大胆。”
“此处沉寂非常,我记得璋王府中有一位精通奇门遁甲之术的异士,想来我们已经误入了他布下的迷阵,所以周遭无人,抱歉……”季郕衍垂头看她,早已将刚才的不快抛之脑后,想起了方才的那一箭,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是我大意了,才又将你卷入其中。”
云槿洛摇了摇头:“怎么怪得上你?是我想要来看看的,只没想到璋王如此卑劣胆大,而且我只识医术,并不通什么奇门遁甲,你可对其了解?”
“略知一二,但并不精通。”
云槿洛有意调节气氛,便笑:“今日我们就可得靠你略知的那一二走出去咯。”
季郕衍眉间闪过一丝忧虑,小小迷阵他倒也不放在心上,怕只怕迷阵中的那些个暗杀手段,却还是承诺道:“我一定会将你安然无恙地带出去。”
哪怕,豁了这条性命。
作者有话要说: 实践证明,裸考可以过四级,但是裸考过不了六级,下午被英语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我还是爬上来更新了
… …还是照例请求小天使们原谅我的更新慢
☆、第三十二章 险境
敌在暗我在明; 云槿洛面上虽然装作一派轻松的模样; 心底倒还是砰砰地打着鼓; 她头一次处于这样的境地,难免有些不安。
现在已是深入险境; 季郕衍也不放心让云槿洛再独乘一匹马; 若是再出现刚才那样的情况; 他若是反应不及时该如何?是以二人共乘一匹马,一同向前行。
事实证明; 季郕衍的选择并无错。
距第一支箭射出后不久; 便又有数之不尽的利箭忽地从四面八方射来; 季郕衍凛了脸色; 左手护着云槿洛,右手持着宝剑格挡利箭; 剑花缭乱纷飞; 刀光剑影间,支支利箭在冷兵器碰撞发出的尖锐声中落到了地上。
一波攻击尽了; 虽然还要顾着云槿洛,但季郕衍也没让藏在暗处的敌人伤得他分毫。
“不愧是翎朝太子,这点攻击果然难不倒你。”随着低沉沙哑的男声响起,十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出现在了他们四周; 手中的兵器在秋日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冷冷的光。
季郕衍看着前方领头的人; 眯了眯眼:“谁派你们来的?”
领头人冷笑:“待我送您入了地府,殿下便该知道了。”
季郕衍握紧手中利剑,浑身散发出一阵肃杀的气场; 讽笑道:“孤且看看尔等是否有这个本事。”话落身下发力,从马背上一跃而起,众黑衣人齐齐围上,挥舞利刃,招招致命,式式狠毒。
云槿洛紧紧地勒着缰绳,她不通武艺,此时完全帮不上季郕衍的忙,只能守在一旁干着急,马儿在刀光剑影下也开始躁动起来,不住地在地上轻踏马蹄,发出不安的嘶鸣。
刀剑相碰,几番招式碰撞过后,季郕衍便认出了这批人正是数月前初遇云槿洛时碰到的那批训练有素的杀手,虽然他今日未曾受伤,但身边没有跟着飞泽这个得力助手,还得费心护着云槿洛,是以便是他也可能撑不了多久。
一边化解着众人的攻击,季郕衍一边在脑子里飞快思索着,无论如何,他都绝对不能让云槿洛出事,对方人多势众,决不能打持久战,只能速战速决,索性心一横,瞬间提起十分的内力,化被动为主动,凌厉出剑,剑气凛冽,所及之处,伤到了不少人,众人不禁被剑气压的往后退了几步。
那领头人早知季郕衍不是个好惹的角色,“战神”的名号可不仅在战场上才受用,之前在锦都城外是因季郕衍中了毒才没讨得太大的好处,而今这个太子殿下毒素已清,又发挥出了所有的内力,就连他,也被震得喉中涌起了一份血腥之感,更遑论其他几个功夫不如他的人,想必此刻也是难受的很。
不过……领头人眯了眯眼睛,视线扫到了一旁的云槿洛,他家主子吩咐过,打不赢太子,就从这个女人下手,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给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合力去围攻太子,而他,就趁机向马背上的那个女人袭去。
季郕衍见那领头人的动作,心下一惊,也不顾身边围着的人,急急施力去拦领头的黑衣人,这一瞬间便被其余杀手着了空,一刀砍在季郕衍的左肩上,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季郕衍皱了眉头,腿下发力将那人踢开,又奋力去挡在云槿洛身前,右手挽着剑花,额上已泛起了冷汗,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因此而缓下半分。
只是此时季郕衍受了伤,任他剑锋再凌厉,也不及初时,黑衣人得了机会,再加上旁人的援助,一剑又一剑的攻击,均落在了季郕衍的身上。
季郕衍今日穿着玄色的衣裳,云槿洛看不清他究竟伤了多少处究竟流了多少血,但空气中漂浮的鲜血的味道却在清晰地提醒着她季郕衍今日受伤不轻,云槿洛又急又气,头一次这么恨自己因着怕苦不曾好好跟随爹爹习武,以至于现在只能白白看着季郕衍因她受伤,若没有她,季郕衍说不定还能全身而退,可偏偏……云槿咬着唇,看着前方未明的路,心下忽的有了决定。
紧拉着缰绳,腿上用力一夹,黑马仰头嘶吼一声,忽地快速冲进人堆中,季郕衍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剑解决了身边就近的黑衣人,一跃上马,坐在云槿洛身后,扔掉剑,一把接过云槿洛手中的缰绳,黑马的速度瞬时又提升了不少。
领头人见他们想逃跑,心下冷笑,身处迷阵,便是逃又能逃到哪里去,一道飞镖甩出去,正巧中在季郕衍背心处,接着便率余下的人紧紧追上去。
云槿洛被护在季郕衍怀中,忽的听季郕衍突然闷哼了一声,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季郕衍疼的皱了眉,却还是深深呼了口气,调整了下气息,轻声回道:“无事。”
云槿洛抿了抿嘴,什么无事无碍,她自是不信的,但此时又抽不出机会去看季郕衍身上的伤,季郕衍这么说无非是为了让她安心,便也不多说,现在脱离险境才是要紧事。
二人此时身处迷阵,全然不识得出去的路在哪里,身后又有杀手追赶,只得驾着马沿着一条小道朝前一个劲儿的直跑,不知跑了多久,季郕衍突然勒住了缰绳,马儿嘶鸣一声停了下来。
二人朝前望去,此处是一座悬崖,因有杂草丛生,所以藏得较为隐蔽,若是一个不小心再往前踏一步,便是一脚落空,掉入万丈深渊。
云槿洛心有余悸地捂了捂胸口,还好季郕衍反应快,拉住了缰绳,不然他们二人就算不落入身后敌手,也得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季郕衍越显苍白的面容上却是泛起一丝笑来:“看来确是天无绝人之路。”
云槿洛不解:“什么意思?”
季郕衍咳了咳,解释道:“若我没猜错的话,那迷阵的出口便在此处。”
“出口是悬崖?”云槿洛觉得这恍若天方夜谭,这出口不就等于没有吗?
季郕衍点了点头,然后觉察到云槿洛坐在他身前看不见他点头,便又开口道:“没错……他们从未打算让我活着回去,是以出口便是另一个死门。”
云槿洛皱了眉,前路是悬崖,后方是杀手,他们究竟该怎么走出去?
二人在这停留片刻的功夫,黑衣人也已经踩着轻功追了上来。
见着已将堂堂太子殿下逼到如此境地,领头的人觉得此番胜局在望,虽然也负了伤,倒也不算得什么了,踏步上前,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二人:“怎么,太子殿下还想逃吗?”
季郕衍这时却是放松了,也不看他们,忍着痛意和脑中的昏沉之感,从马上跃下来,然后伸出右手,示意云槿洛也从马上下来。
云槿洛这时才注意到季郕衍脸色已经苍白如纸,嘴唇也泛着淡淡的紫色,云槿洛心下一紧,季郕衍又中毒了!眉头皱成一团,面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心,不知季郕衍究竟想干嘛,却还是搭上季郕衍的手,借着他的宽厚的大掌发力,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堪堪在地上立稳,云槿洛便立刻反手扶住季郕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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