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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田园:猎王,缠上瘾-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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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掌司那表情里扫过一丝不悦:“你不必用八养大人来压我。你要屏风是吧?好,我就给你屏风,看你最好能不能染出云樱纱来。清儿……”
  “掌司大人且慢!”高尚秋一步跨了出来,微微弯腰禀报道,“请大人也为奴婢添四扇屏风。”
  “你也要?”裴掌司不耐烦道。
  “刺绣时,窗外难免会有东西飞进来,伤到绣面就不好了。本可以关窗的,但奴婢已经习惯在窗前开了窗绣制,所以还请掌司大人也为奴婢添四扇屏风。”高尚秋道。
  话音刚落,余清便用不爽快的口气说道:“你们两个东西没做出一件来,架子可摆得真足!染布和刺绣需要四扇屏风遮挡花粉和柳絮,这简直听都没听过!”
  草微接过话道:“我们这样做也不过是为了更进一步保证成品的质量,并不是刻意矫情,还请掌司大人明鉴!”
  余清还想反驳,却被裴掌司制止了:“好了,不必吵下去了,依着她俩的意思去办吧!”
  “可是大人,一旦开了头,其他人也要效仿怎么办?”余清不服气道。
  “若她们最后不能交出令我和八养大人满意的东西,那么她们就会为今天的矫情而付出很沉重的代价!”裴掌司用阴冷的目光轻扫了草微二人一眼,起身走了。
  不多时,余清就将草微所需的四扇屏风搬到了草微那间小院里。宫婢依照草微的吩咐将四扇屏风绕着小染池摆好了。余清冷冷地瞥了草微一眼:“可以了吗?”
  草微点点头,笑道:“嗯,很好,就只差一幅画了。”
  “你还要画来做什么?”余清不解地看着她问道。
  “我这人信神农氏的,我认为是神农氏尝遍了药草,顺带发现了许多可以染色的植物,所以我一染布就会拜神农氏,求他保佑。”草微说着将自己讨来的那幅神农氏的画像挂在了正对染池的那个柜子上,刚好将那个小孔给挡住了。回头来时,余清眼中隐隐藏着憎恶和惊愕之光。
  草微又笑了笑,抬手示意道:“这样不就好了?有四面屏风围着,又有神农氏对着,我想我可以安心地染布,不怕再被人打扰了。”
  “哼!”余清冷哼了一声道,“若这样就能染出云樱纱,我天天替你备着都行。我只怕你矫情到这个地步却连一片纱都染不出来,那就麻烦了!”
  “多谢你关心。”
  “不客气,走!”余清领着抬屏风的宫婢扭头便走了。
  草微冲着余清的背影笑了笑,又回头望了一眼画像中的神农氏,心想这回我看你还怎么偷!
  没了余清和她手底下人的骚扰,草微染布的进程快了许多。到了验收之期,她和高尚秋都交出了自己的作品。裴掌司与八养来看过之后,都满意地点起了头。特别是草微染出的云樱纱,惊艳了全场。
  八养相当地兴奋,一直拿着那纱不断地抚摸,搓揉嗅闻,像是在欣赏一幅名画似的欣赏。裴掌司略有些不高兴了,轻轻咳嗽了两声后,提醒他道:“大人,您是不是该拿着这纱去见王太后了?”
  “哦,是了!”八养回过神来,面带笑容地说道,“太王太后见了一定喜欢!裴掌司,我这回选的人果真是没有错的吧?”
  裴掌司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还行。”
  “如此说来,那窦草微就该变一变身份了。”
  “大人这话是何意?”
  “以窦草微的身份,做个副手应该不成问题吧?”
  “大人,”裴掌司的表情严肃了起来,“窦草微才来十多天,忽然就要升做副手了,这怎么能让人心服?”
  “怎么就不能让人心服了?你这御锦司还有其他人能染出云樱纱吗?”
  “这……”裴掌司那脸霎时就青了。
  “窦草微有这样的技艺,还不配做个副手?你如此看低人才,难道不怕太王太后责怪你眼光不足?”
  “但她毕竟初来乍到,直接升做副手未免遭人话柄,还是先列入女匠之列,登入名册,正式享用女匠该享用的福祉再说。”
  “裴掌司不怕落个打压人才之命?”八养蔑笑道。
  “八养大人……”
  “太王太后为何要命我去民间搜罗人才?就因为宫中诸匠懒于本业,好无精进,以至于令君王华服不彩,饮食不精,用器粗糙,出入所配皆与身份不符,这才颁下复兴百匠的旨意。裴掌司的做法似乎已经与太王太后背道相驰了。难道在裴掌司眼里已没了太王太后?”八养口中隐隐含着威胁之意。
  裴掌司忙道:“八养大人怎么能这样诋毁本司?本司对太王太后和王上是绝对地忠心不二的!本司之所以不肯升任窦草微,是不想坏了御锦司一向的规矩,八养大人又何必拿太王太后来压我呢?太王太后惜才之心本司又怎能不清楚?但凡事都要讲个规矩,若规矩乱了,本司还如何掌管御锦司?”
  这两人几乎要争执起来了。就在这谁也不肯让谁的当口下,一理司出来说话了:“二位大人不必争了,免得伤了和气。依小司之见,这事儿也不难。掌司大人怕坏了规矩,管服不了众人,不肯升窦草微为副手,而八养大人却认为窦草微才艺过人,不能屈居人下,这两件事其实都是出于好意,是二位各尽各的本分罢了。小司以为窦草微做副手的确很难服众,不如先升她做入籍女匠,再请八养大人向太王太后请一道旨,封赏她为妙艺女匠不就好了吗?”

第三百九十五章 沉香姐姐

  》  这理司话音一落,八养便笑了:“还是赵理司脑子转得快,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呢?好,就这么办,我这就去向太王太后请旨!”说罢他捧着那云樱纱飞快地走了。
  八养走后,裴掌司也脸色铁青地走了。草微还正在纳闷何为妙艺女匠时,刚才那位赵理司便走了过来,冲她道了一声:“恭喜了。”
  草微还了个礼,纳闷道:“不知道何为妙艺女匠?”
  “妙艺女匠是太王太后另行赏赐的封号,除了这个,还有精艺女匠,臻艺女匠,都是为了奖励技法超群的女匠的。”赵理司含笑道。
  “原来如此,多谢提醒了。”
  “恭喜你了,你是本司这么久以来第一个这么快受封妙艺女匠的。但你配得上这个封号,因为本司确实再没人能染出云樱纱了。”
  “先别高兴得太早,”余清步下台阶,冷冷道,“太王太后会不会答应还不知道了。若为了一个云樱纱就要封赏妙艺女匠,那不知道咱们这四司合起来得封赏多少个了?”
  赵理司笑道:“从前是从前,眼下是眼下,眼下太王太后惜才,她一定会答应的。”
  “赵理司这么殷勤地替她张罗,莫非你俩从前认识?”余清冷眸微转道。
  “你说哪里去了?我这么做是在帮咱们御锦司。若掌司大人真跟八养大人吵起来了,你觉得咱们御锦司能讨着便宜吗?八养大人如今可是太王太后跟前的红人,惹不得的。”
  “哼。”余清轻哼了一声,带着一副蔑相走了。
  赵理司又冲草微笑了笑:“别搭理她,她是嫉妒你呢。此前掌司大人命她研制出云樱纱的配方,她信心满满,结果却失败了,也没能从一个副手胜任为理司。”
  草微浅浅地笑了笑:“怪不得呢……”
  “怪不得什么?”
  “没什么,多谢你提醒了,赵理司。”
  “不客气。咱们往后的日子长着呢,若有何难处,只管来找我。”
  “好。”
  没过多久,太王太后的封赏就下来了。草微被封赏了妙艺女匠的头衔,正式入籍女匠。另外,草微所用的那间小院改名为云樱院,赐给她专用。一眨眼的功夫,草微便从一个乡间染娘摇身变成了御锦司的妙艺女匠,这升级的速度让她自己都有点懵了。
  晚间,赵理司和殷理司携了四名副手和十来个女匠,一齐来为草微庆贺。赵理司起头,凑了大份子,其余人也随了份,热热闹闹地给草微贺了贺。酒酣时,草微向赵理司问起了关于那沉香裙女子的事情。赵理司右手托着红腮,眨了眨微微熏醉的双眸笑道:“哦,你说沉香啊。”
  “她就叫沉香?”草微问。
  “没错,她就叫沉香,谢沉香。她是跟着越理司的。越理司主管咱们御锦司的库房,就住在最北边那间院子。怎么了?那丫头来骚扰你了?”
  “没有,我只是偶然间撞见了。”
  “不要理她,她总爱来这周围乱窜。她啊,脑子有点不好使。”赵理司说着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不好使?”
  “说沉香是吧?”殷理司一个大屁股挤了过来,险些将赵理司从凳子上挤了下来,“她从前也是个很厉害的人物。那时候,只有她一个人能染出太王太后喜欢的鹦哥绿和芥子灰,得意一时啊!只可惜,后来技艺越发地不行了,连掌司大人身边那个余清都比不过了。渐渐地,人也出毛病了,险些给裴掌司踹出咱们御锦司去。幸好有越理司保她,她才能勉强留在咱们御锦司里。”
  草微有些好奇,问道:“她人是怎么出毛病了?”
  殷理司打了个酒嗝,懒懒地倚在赵理司身上道:“有说她为了研制出新色儿而憋坏的,也有人说她为情所困,爱上了宫里哪位庭卫,哎呀,总之呢,不清楚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出毛病的。你啊,别学她,好好守着你的云樱纱就行了。隔一年呢,出一个新色儿哄太王太后欢喜欢喜,那就行了。”
  赵理司咯咯地笑了起来,伸出指头戳了殷理司的脑袋一下道:“你呀你,小算盘打得忒好了点吧?让人家草微隔一年出一个新色儿,其实是怕她本事太好,早晚把你这个理司的位置给抢了去吧?”
  殷理司耸了耸她那宽肩,笑着斜白了赵理司一眼:“我真是好意啊。风头出得太多,你以为那是好事吗?”
  “我懂,”草微给殷理司斟了一盏酒道,“多谢殷理司您的提醒和指点,这杯酒算我敬您的。”
  殷理司用她那又白又胖的指头轻轻地捻起了那盏酒,瞄了草微一眼道:“我看好你,你比沉香会更有出息。沉香不输在技艺,她是输在做人,你懂了吗?”
  草微含笑着点了点头:“我懂。”
  三巡酒过去了,众女匠也都散去了,因为明天仍要上工,谁也不敢留晚了。送走那些人后,草微让新派给她的侍婢灯儿取来一只食盒,将刚才留起来的几样细巧茶果装了进去,然后独自出门了。
  一直往北走,过了两个花园一个荷花池后,一块大大的牌匾便灯笼光的映照下忽隐忽现。草微抬头读道:“织络院。”
  这便是御锦司的库房总院了。
  正要迈上台阶去敲门,草微忽然就瞥见了那个叫谢沉香的女子。谢沉香就坐在门前那条潺潺流过的人工小溪旁,拿着一卷书,垂首神思。草微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问道:“你就是谢沉香姐姐?”
  谢沉香忽地惊了一下,回头甩了草微一个不爽利的眼神,然后跳起来要走。草微连忙将她拉住道:“先别走,我是来找你的,谢姐姐!”
  “找我?”谢沉香沉着脸地打量着草微。
  “是的,谢姐姐。我给你带来了一些茶果,想谢谢上回你对我的提醒。”草微轻拍了拍手里的那个食盒,脸上的笑容透着友好和礼貌。
  谢沉香脸上的凝色渐渐散开了,口气淡淡道:“原来是为了这个?你倒不必谢我,是你自己聪明才会有今天这封赏。我不过提醒了你一句,你自己若没领悟到,就会让那姓余的女贼趁了空。”

第三百九十六章 他是阿猎

  》  草微道:“可说到底也还得多谢你提醒的那一句话。谢姐姐,你看我都来了,不如咱们先坐下一边吃茶果一边说话吧。”
  谢沉香有些不情愿,但拗不过草微的这番热情。两人便在那小溪旁的凉亭中坐下了,摆开了茶果,说起了话来。谢沉香起初对草微还有戒心,但很快就熟络了起来。草微问她为何要说余清是女贼,她立刻蔑笑了笑说道:“那就是个贼!你以为她是怎么升到副手这位置的?她从前并不是女匠出身,是宫婢出身。”
  “原来余清并不是以女匠的身份入宫的?”
  “她也配?但凡是女匠,都是像你我这样有一项本事傍身的,她有什么?只有偷窃的本事罢了。还有那个裴掌司,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得防着点。她们师徒都是一丘之貉罢了!”谢沉香不屑道。
  “这么说来,姐姐你也遭过余清的算计?”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不提也罢。”谢沉香眼中闪过一丝忧伤道。
  “看来,她用那种卑劣的手段偷去他人技艺已经不是第一回了。”草微明白地点了点头道。
  “那是她惯用的伎俩,也还是裴掌司教她的。其实在你进宫之前,咱们御锦司已从外面来过四位民间女匠了,都是八养大人引荐来的。但可惜,这四个都没能留下。”
  “姐姐也提醒过她们吗?”
  “提醒过,但她们没能领悟到,所以都被余清压干榨尽后给踹出了御锦司。你和那位叫高尚秋的姑娘留了下来,你们就更应该小心余清了。余清是个报复心很强的人,她一定容不下你们。”
  “我会的,多谢姐姐你指点了。姐姐,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就真认你做个姐姐可好?没事儿的话,我就来找你说说话,你看好吗?”草微一脸真诚道。
  谢沉香凝了她片刻,稍加犹豫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打那晚起,草微一得空便会提着食盒去找谢沉香,多数是在无人的夜晚。两人随便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吃吃茶果说说闲话,聊聊染织心得,倒也有趣。因为只有这样,草微才能遏制住内心对阿猎无比的思念。
  她曾不止一回梦见阿猎在惜微居门前叫她,她开心地跑去拥抱阿猎时,阿猎却忽然不见了。醒来时,她全身冰冷,心碎无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御锦司,这辈子到底还能不能再见到阿猎。
  宫里的日子若不去数,倒也过得很快,若细数,便是度日如年。草微早不去记今天是哪月哪日了。但是初六那天是谢沉香的生辰,她是牢牢记着的。当晚,她提着早早准备好的生辰礼去找谢沉香了。
  原本和谢沉香约定了在织络院其中一间阁楼上碰面。因为她们时常躲到那阁楼上谈天。但今晚,草微上阁楼去时竟没见着谢沉香。她不由地奇怪了起来,按说今晚这么重要的日子,谢沉香是不会迟到的。
  忽然,阁楼的最顶层上传来东西摔地上的声音。这阁楼是四层的。草微和谢沉香时常在三楼碰面,从未去过四楼。
  听到这声响后,草微心里有些疑惑,会不会谢姐姐是上了四楼呢?她缓步靠近了通往四楼的楼梯口,抬头往上瞧了瞧,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犹豫了片刻,她移过灯盏走了上去。
  四楼的格局似乎跟三楼一样,上了楼便是一间敞厅,三面通风,堆放着各色杂物。草微举起灯盏四下里看了一眼,只见一座三页小屏风倒在地上。顺着那倾倒的屏风再往前一看,她瞬间呆住了——竟还有个人!
  那人头朝草微,脚朝窗户地躺着,嘴角和胸前都有血迹。草微眼皮子猛地跳了两下,心跳骤然加速了,坏了,这里该不会发生谋杀案了吧?
  忽然,那人动了,吓得草微手里的灯盏都差点掉了。那人勉强扬起下颚,倒看向草微,并向草微伸出了颤抖的手。微弱的灯光下,那人的五官渐渐清晰了起来,他长着一张白皙的脸,鼻梁削挺,嘴唇单薄,双目不大不小,像一对内径十毫米的黑珍珠。
  草微觉得有些眼熟,只是倒着看有些奇怪。她移步过去,高高地举起灯盏,想要看清这人是谁。片刻后,她忽然腿软跪了下去!
  天哪!是阿猎!
  这惊喜来得太突然了,完全把草微给吓懵了!怪不得刚才倒着看的时候觉得分外眼熟,等正过来一看时,居然就是阿猎那张脸!天哪,是阿猎,是阿猎来宫里找自己了!
  草微忙把灯盏往旁边一丢,扑上去捧着那人的脸呼唤道:“阿猎!阿猎!是你吗?你咋了?伤哪儿了?你咋这么傻啊?你真来王宫里找我了?”
  那人直勾勾地看着草微,嘴唇蠕动了几下,但却没说出话来。草微立刻意识到他可能受伤严重,失血过多,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草微忙摁住了他蠕动的唇,心急如焚道:“你不要说话了,你太虚弱了!你等着,我去叫人来救你!”
  那人却猛地一把抓住了草微的手腕,眼珠子睁得愈发地大,好像有什么事情想告诉草微。草微忽然又想起来了,去找人救阿猎似乎不妥,阿猎一定是偷偷进宫的,去找人的话,不就暴露了吗?对,只能自救了!
  “阿猎,你先等等我!我去找一些可以治你伤的药来!你先松手!你松手我才能去啊!”那人死死地抓着草微的胳膊,抓得草微生疼,她怎么都掰不开那人的手。
  就在这时,楼梯口那里忽然跑来了一个人,旋风般地冲了过来,将草微双手提了起来。草微转头一看,原来是谢沉香!
  一看到谢沉香,草微如同看见了救星,连忙抓着谢沉香着急道:“谢姐姐,你来了就好了,赶紧帮我救救我男人吧!我男人好像快不行了,你赶紧救救他吧!”
  谢沉香那双阴沉沉的眸子里扫过一抹愕然:“你说什么?你男人?”

第三百九十七章 忽然暴毙

  》  “就是他!就是他!”草微跪回那人的身边,含着眼泪地说道,“这是我家阿猎,他来王宫里找我了!谢姐姐,你一定要帮我救救他,算我求你了!谢姐姐,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谢沉香再次粗暴地将草微拖开了。她眼含凌光,使劲地晃了草微肩头两下道:“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他不是你男人!”
  草微哭道:“他就是阿猎!他就是!”
  “他不是!”谢沉香低喝道。
  “谢姐姐,我真的不骗你,他真的是我男人……”
  “我都告诉你了他不是!”谢沉香说着扬手甩了草微一个耳光。
  啪地一声,草微跌倒在地上,整个右脸颊滚烫火辣,右耳也跟着鸣叫了起来。也正是这一巴掌,让她从惊愕惊喜惊狂中苏醒了过来。她忽然意识到那么一点点的不可能——王宫守卫森严,阿猎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进来了?
  谢沉香蹲到了她跟前,将她拉了起来,语气低沉道:“你是太思念你的男人了,所以看见一个长得像的就发疯了是吗?”
  “不……”她呆滞地转动了一下眼珠,后面的话没说出来。那不是像,那分明就是一模一样!
  “我现下清楚地告诉你他是谁,他是当今王上的亲叔叔柏陵王玉盛!”
  “你说……什么?他是……”她双眸再次放大。
  “听清楚了?不要再乱喊,也不要再乱认了,立刻,马上,离开这里!”谢沉香轻喝道。
  “可是……”
  不等草微说完,谢沉香便拖着她噔噔下了楼。谢沉香将她带来的那个食盒塞进她手里,表情严肃道:“立刻走,不要回来了!”
  她一脸茫然:“你说那人是王上的亲叔叔?可是那人怎么会……”
  “不要问,”谢沉香打断了她的话,“今晚你就当没来过,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明白了吗?”
  “他真是王上的亲叔叔?”她还是不敢相信。
  “我会骗你吗?他真的不是你男人,你男人也不可能会来王宫!上面那个人你就当没见过,不要告诉任何人今晚的事,记住了吗?”
  她还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上面那个人不是阿猎。那张脸明明就长得跟阿猎一模一样啊!难道阿猎之前一直有所隐瞒,并没有告诉她真正的身份?可是如果阿猎真是柏陵王玉盛的话,为什么还要装个平民百姓住在乡下?
  “还不走?”谢沉香着急道。
  “能让我再看他一眼吗?”草微请求道。
  “你是真想死在这儿吗?你不想留着命等你真正的男人了?”
  “可是他和我家阿猎真的很像啊!”
  “我敢跟你保证,他的确是如假包换的柏陵王玉盛!”
  “他一直在王城,从来没离开过?”
  “对,他一直住在王城,几乎很少离开过。”
  “最近也没离开过?”
  “没有,当然没有!”谢沉香很肯定道,“最近他一直在忙于王上和西向国公主的婚事。忙完后,他便闭门修养了。这事儿是全酉玉城的人都知道的,你不信可以去问其他人!草微,他真的不是你男人,你赶紧走吧!我不希望这件事牵扯到你,明白吗?”
  “可他为何会伤了?是谁伤了他的?”草微疑惑道。
  “听着,这件事你不要再问下去了,再问下去你真的会没命的,妹妹!”谢沉香忽然一把抓住了草微的手,流露出了一丝不舍道,“我第一眼看见你时,就觉得你我很投缘。我也想跟你继续做姐妹做下去,但是不行了。你往后要小心那个余清还有裴掌司,要好好地活着,等你男人来找你。”
  “谢姐姐……”草微听着这话像是遗言似的,鼻头忽然就酸了。
  “不要插话,我没什么时间了!”谢沉香再次打断了她的话道,“我没什么可以留给你的,但我有一本手札,是我多年来的心血。等今晚的事情过了,你就去找咱们时常去的那个假山洞里拿,记住了!走,不要再回来了!”
  之后,谢沉香没再给草微说话的机会,拉着她下了阁楼,推她出了织络院后院门,然后飞快地将门关上了。这时,有巡夜的人经过,草微只好弯着腰悄悄地从那排绿丛下溜走了。
  回到云樱院,草微的心还是七上八下的。她整个人很乱,因为所有的事情都很乱。柏陵王玉盛,阿猎,谢姐姐,还有刚才那些血和谢姐姐说的话,这一切都是那么地乱。难道这世上真有长得一模一样而又没有血亲关系的?刚才那人真是玉盛而不是阿猎?
  这一夜过得是如此煎熬。
  天刚亮,草微便急匆匆地赶去织络院了。快走到门口时,远远地看见一些宫婢围在门口,好像有事发生。她强摁住狂跳不已的心脏,几步奔了过去,扯着其中一个宫婢问道:“怎么了?”
  那宫婢摇了摇头,面露悲伤道:“越理司和谢姐姐都没了……”
  如被晴天惊雷劈了一般,草微顿时呆住了:“你说什么?”
  “今早有人发现越理司和谢姐姐中毒死了,后来才知道是因为昨晚谢姐姐在园里采了有毒的菇,拿来了做了汤,两人喝下才中毒死了。可惜了……”那宫婢叹息道。
  草微惊得捂住了脸,险些晕了过去。那宫婢忙将她扶稳了道:“你不是经常来找谢姐姐的那个妙艺女匠吗?你没事儿吧?别难过了,都已经这样了,谁也不想的。我扶你去那边坐一坐吧!”
  那宫婢扶着草微去了旁边凉亭坐下,草微的脸一直都灰白色的。那宫婢一直在旁安慰着草微,但她什么也没听进去,脑海里一直在重复着昨晚谢沉香对她说的那些话。谢沉香一定是知道会出事,所以才着急忙慌地撵她走的。
  “抬出来了!抬出来了!”那边的宫婢惊呼了起来。
  草微回过神来,抬眼看去,只见四名庭卫抬了两具尸体出来,尸体上都蒙着白布。她慌忙起身,下了凉亭径直奔去,无论如何,至少要见谢姐姐最后一面呀!谢姐姐,你怎么就这么去了?

第三百九十八章 巧遇公子

  》  忽然,一只手有力捏住了草微的右胳膊,将她拽了回头。她回头一看,原来是赵理司。她眼含泪光地说道:“赵理司,您别拦我,我只是想去见谢姐姐最后一面……”
  “不要去,那是晦气的东西了,不要去沾染。”赵理司凝着那两具被抬走的尸体,摇了摇头。
  “谢姐姐和越理司不是晦气的东西……”
  “在这宫里,但凡死了的奴才奴婢都是晦气的东西。你还要为王太后染云樱纱,你的手不能去碰那些东西,你懂了吗?”赵理司看向草微,神情严肃而幽冷,“一旦你碰了,别人就会以此作为借口来诋毁你。你的心意我想谢沉香一定能明白,所以,赶紧跟我回去!”说罢赵理司拉起她便往另一条道上走去了。
  走到半路上时,草微停下了步伐,缓缓地蹲了下去,双肩不停地耸动了起来。赵理司转回身来,也蹲了下来,轻抬右手搭在了她颤动的肩上:“我知道你难过,我也难过。我与越理司一同以女匠的身份入宫,相处已有十五年之久了。我心里的难过不比你少一丁点。但你要明白这是在宫里,这是王家的地方,没有准许,是不能随意哭泣的。所以,收起你的眼泪,打起精神来,好好地替谢沉香活着。”
  草微哽咽道:“这也太突然了……”
  “这就是王宫,在王宫里,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足以奇。你记住了,草微,不管到了任何时候,你都要保持冷静,只有这样你才能活得长久,懂吗?”赵理司拍着她的肩轻言细语道。
  “懂……”草微点了点头,擦干眼泪,缓缓地站了起来。
  赵理司松了一口,点了点头道:“你果真是个孺子可教的人。我一说你便懂了。如今,谢沉香没了,你若不介意,也可把我当成姐姐,时常来找我说话解解闷,你可愿意?”
  “多谢赵理司。”
  “若是私下,你不必叫得这么生分,你就叫我赵姐姐好了。来,再把眼泪擦一擦,不要让人看出你格外悲伤的样子,”赵理司掏出自己的丝绢,温柔地替草微擦拭着泪痕道,“在这宫里,只有王上和王太后才配得上这样的悲伤。好了,咱们回去吧!”
  继续往回走时,草微心里在琢磨着一件事,为什么只抬出了谢姐姐和越理司的尸体?那个跟阿猎长得很像的男人的尸体呢?庭卫们难道还没有发现?昨晚那个男人是见过自己的,谢姐姐说他是柏陵王玉盛,那他会不会事后来找自己的麻烦?到底昨晚谢姐姐跟那男人发生了什么?
  草微一直有些忐忑,她担心柏陵王玉盛没死的话,可能随时会来找自己。但等了半个月,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就好像,那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不禁纳了闷了,难道柏陵王玉盛那晚已死?
  又一晚睡不着,草微独自出去散步了。没了谢沉香的陪伴,这宫里的日子实在是漫长而又萧索的。她怀抱着一小壶米酒,爬上了和谢沉香常去的那个假山,仰头望向仿佛离自己不是很远的大月盘。月盘很亮很亮,她的心里却是很凉很凉的。如今有话也不知道该对谁讲了。虽然赵理司对自己也很好,但总也不及从前和谢沉香相处得那么愉快亲切。
  忽然,草微感觉有人上来了。她以为是庭卫发现了她,慌乱起身中,怀里的酒壶摔了下去,哐当一声脆响,打破了这一片的宁静。
  “谁在哪里?”假山附近果然有庭卫经过,大声问着,并朝这边走来了。
  草微心想这下坏了,这个时辰是不能随便在外面走动的,要是被庭卫发现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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