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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田园:猎王,缠上瘾-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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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微答道:“是,我在本地开了一间染坊,略懂针指。”
  “羽衣会补吗?”
  “从前没补过,也不晓得能不能补。”
  “这羽衣可是公主的陪嫁之物,若不是因为不慎勾坏了,也轮不到你这个乡下村妇来补,所以你最好小心点。跟我来吧!”
  草微随宫婢到了房间的另一角。宫婢打开了一个包袱,从包袱里取出了一件貌似斗篷的衣裳。衣裳的底色是藕色,从肩部开始往下铺层了白色和翠色相间的羽毛,看上去十分地华贵夺目。宫婢将羽衣铺开,指着右下摆的一个位置道:“这里不慎挂破了,你务必修复成原样。若你做得了,公主必定重重有赏。你不必害怕,也不必心急,慢慢做,没人催你。听懂了吗?”
  草微点点头:“听懂了。”
  “那就开始做吧!”这宫婢交待完毕后,又高傲地转身回到了碧纱帐后面。
  草微坐下,看了一眼铺呈在眼前的这件羽衣,羽毛精美,编织手法巧妙,暗针走得一丝痕迹都看不出来,确实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上品。可惜右下摆处被挂破了,羽毛落下了好些,瞬间破相了。
  斟酌了一下后,草微开始在那只大针线盒里寻找需要的针和丝线。她心里已有了盘算,她有信心不出两个时辰,她一定能将羽衣修复成原样。
  屋里很安静,静得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见。屋外的雨似乎又大了些,噼里啪啦地砸着窗外的芭蕉叶,听得格外清楚。雨一大,屋内就闷,加之香气太重了,草微有些犯困,几次都差点把自己的手指给刺了。看看手里的羽衣,已缝补了大半,再加把劲儿就能补完了。一想到这儿,草微给自己鼓了鼓劲儿,又继续缝了起来。
  这时,刚才那个宫婢又走了过来,吩咐另外一个宫婢将几个碟子和一壶茶放在了草微跟前。那宫婢道:“你大概也累了,吃点点心喝口茶再继续补。千万不要补错了,明白吗?这件羽衣对公主来说是十分重要的。”
  草微起身道了谢,然后又坐了下来。她看了一眼桌上点心,都是没见过的细巧茶果,用金线红漆方盒装着,月季花样儿的,寿桃样儿的,还有月牙样儿的,一个比一个可爱。她心想,若是小娇儿见了,肯定欢喜得不得了。要不留着不吃,一会儿跟公主讨回去?
  “你咋不吃呢?”那宫婢盯着草微问道。
  “是这样的,”草微解释道,“我家里还有个妹妹,我想能不能请公主把这些茶果赏给我,让我带回家去?”
  “这里的东西岂是你随便带回去的?公主赏了你,你就在这儿吃,不许带回去的。”宫婢的口气很生硬。
  “哦……”
  “吃吧!”宫婢又催了催,“这些茶果大概是你这辈子都没见过的,都是我们从西向国王宫里带出来的,你能吃上是你的福气。别愣着了,赶紧吃了干活儿!”
  草微略有些失望,也不好跟那宫女再说什么了,便放下了针线,拿起茶果吃了两个,又再喝了两口茶水,便放下继续缝补了。可缝着缝着,她觉得不对劲儿,头越发地沉重,眼皮也越发地沉重,感觉好像立马要睡着了似的。
  咋回事?咋忽然像要晕过去了似的?是因为这香太熏人了?还是因为……因为那茶果子?
  草微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就在快要昏睡过去的边缘,她挣扎着拿起针,狠狠地在自己左手的五根手指头上扎了几下。一连串钻心似的疼痛立刻从指尖传来。俗话说十指连心,这么一扎,她果真清醒了许多。
  之后,她慌忙站了起来,虽然还有点头晕,但意识是十分地清醒了。她起身对那宫婢道:“实在对不住了,我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了,我能去外面透口气吗?”
  那宫婢走到她跟前,一双眼睛上下地打量着她,自言自语了一句:“居然没睡过去?”
  “呃?”她听着有点怪异。
  “不用去透气了,喝口茶水就好了。”
  “我不想喝茶水了,我只想去外面透口气……”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呢。”
  “么子意思?”

第三百八十二章 灵机一动

  》  “意思就是,这些都是公主下赐的,”那宫婢倒了一杯茶,递到了草微跟前,“你不吃就是死罪。你是想死还是想活呢?”
  么子?这是么子逻辑?不吃完就要死?
  草微忽然觉得这氛围不止一点怪异了。这宫婢的眼神,这满屋的馨香,还有这些茶果茶水,都让草微有种不安的感觉。
  “喝啊!”那宫婢有点不耐烦了。
  不,绝对不能再喝了,刚才忽然发晕很有可能跟这茶水有关。草微左右看了一眼,一面假作接过茶水一面将右手往后摁去。摁住了那凭几的边沿时,她用力往下一摁,凭几顿时翻转过来,碗碟茶壶摔了一地!
  那宫婢立刻怒瞪草微道:“你找死!”
  “对不住了,实在对不住了!”草微忙丢开了那杯茶,连声道歉道,“我是太疲惫了,眼也花了,所以才打翻桌子的!这样,我立刻叫人来收拾!”
  “你给我站住……”
  那宫婢刚刚伸手将草微一抓,外面便忽然传来了士兵叩拜某位将军的声音。她心里顿时亮了起来,有人来了,这事儿好办了!
  “呃……呃……我肚子好疼!我肚子好疼啊!”草微捂着小腹,故意喊得很大声,“请让我去趟茅房,我快憋不住了!求求你了,我怕脏了公主这件屋子!呃……好疼啊!”
  那宫婢眼神幽冷道:“你给我闭嘴!”
  “不行了!不行了!肚子疼!疼得要死啊!”草微才不管她呢,继续大叫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位年轻的将军,面庞秀气,身姿挺拔,腰上挂着一把镶嵌了宝石的长剑。他看着正拉住草微不放的宫婢问:“这是在做什么?”
  宫婢有点惊慌,忙松开手道:“布将军您怎么不通传就进来了?这有点于礼不合吧……”
  “公主房内传来了奇怪的声音,我不进来看看怎么行?到底怎么回事?”这布将军表情严肃地问道。
  “她……”
  “我肚子疼!”草微忙先抢了话,捂着小腹,故作难受道,“我真的疼得不行了,求你让我去一趟茅房吧!”
  布将军扫了草微一眼:“就这点事?这里是公主下榻之处,不许大声喧哗,听明白了吗?”
  草微连连点头道:“晓得了!晓得了!那我可以去了吗?”
  布将军挥了挥手,示意草微可以出去了。草微立刻用踉跄的步伐奔了出去。奔出去后,她顿感轻松许多,急急忙忙找她家阿猎去了。
  阿猎正在这间院子外面,草微一出院门就看见了他,忙飞奔了过去,惊喜道:“你咋在这儿?”
  阿猎道:“我听说公主的人把你给弄来了。我有点担心,便在外面候着了。没事儿吧?”
  “哎哟,差点出事呢!”草微心有余悸道。
  “咋了?”
  “太奇怪了!我差点就在公主的房间里晕了过去了!”
  “咋会这样?”
  草微忙把刚才在公主房里的事情详细地跟阿猎说了一遍。阿猎听完后沉思了起来。思量了一小会儿后,他向院门口走去。但院门口把守的两名护卫将他拦下,他忙道:“请禀报布将军一声,本县护卫队总领首花猎有事禀他!”
  其中一名护卫看了阿猎一眼后,转身进去禀报了。没过一会儿,那位布将军出来了。阿猎向他递了个眼神,他随阿猎走到院外那棵枣树下后,问道:“怎么了?”
  “公主在吗?”阿猎问。
  “公主在吗?你为何这样问?”布将军不解道。
  “你最好去看一下公主是否还在房内。”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公主的婢女刚才想迷晕我女人,你认为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么子?”
  布将军脸色微微变了,立刻转身往院里去了。片刻后,他吩咐他的随从布符把阿猎和草微也带了进去。
  公主不见了。
  碧纱帐后,只余下了一个空荡荡的床帐,新初公主不知踪迹。
  布将军脸色铁青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个宫婢道:“不说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你好死,说!”
  那宫婢轻颤了一下,面色惶恐道:“奴婢也不清楚啊……”
  “你是不清楚还是冥顽不灵?你要不清楚,你弄那么多事情做什么?茶水里下了药是不是?你下药做什么?”
  “奴婢……奴婢……”
  “再不说,我就要上刑!”
  “奴婢说!奴婢只是想迷晕那个村妇,然后再扮做村妇的样子逃出去!”那宫婢伏地哭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公主吩咐了,她先逃出去,之后奴婢再逃出去与她回合!”
  “公主是什么时候逃出去的?”
  “就是……就是下午扎营的时候。”
  “混账!”布将军怒骂道,“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这儿干什么的吗?她跑了,有想过之后要怎么跟大玉国交待吗?这事可是关系到两国的邦交!你居然还跟她同流合污,真是罪该万死!”
  “求将军饶命!”那宫婢哀求道。
  “先别追究她了,”阿猎开口道,“找人要紧。她独自一人离开很危险的。这附近说不定就潜藏着要杀她的细作。”
  布将军点了点头:“我知道。这样,我们俩带人分头去找,一定要把这丫头找回来!”
  随后,草微被暂时安置到了隔壁院子里。雨仍在下,草微心里有点忐忑,担心阿猎他们是不是真能把那公主找回来。她实在没想到那位新初公主居然大胆地逃婚了,这真是比看电视剧还刺激啊。
  天色渐渐黑了,草微也觉得肚子饿了。她出了房门,打算去伙房里弄点吃的。半路上,迎面走来一个穿土褐色衣服的乡勇,裹紧了身子,埋着头,顶着斜斜的细雨往前走。草微扫了一眼,心想也真为难这些乡勇了。下雨天还要坚持站岗,不容易啊!
  到了伙房,没想到李彩儿也在。原来自从那天来了之后,李彩儿就没走过了,专门照看伙房里的事情。两人都在准备熬汤的料,便随口聊了起来。

第三百八十三章 妇人之仁

  》  “听说姐姐得公主赏识,去帮公主修补羽衣了,羽衣可修好了?”李彩儿问。
  “哦,修得差不多了,公主说乏了,让我先出来了。”草微敷衍道。
  “姐姐真是厉害啊,连王宫里出来的羽衣都能修复,怪不得我们家本谦是如此赞赏你呢。”
  “我听着你这话像是有醋意啊。”草微斜瞥了李彩儿一眼。
  “可不是吗?”李彩儿讪讪一笑道,“原来我是想要不然就我去替公主缝补羽衣吧,可我家本谦偏偏向公主举荐了你,弄得我这心里真是不好受啊!看来在我家本谦心里,到底还是姐姐重些。”
  “他只是照实直说罢了。对了,窦月微来过吗?”
  “来过一回,很快就被本谦打发回去了。她想留下来,可她留下来能帮么子忙呢?”李彩儿撇嘴笑了笑,“只不过是添乱罢了。她以为她也能学着我这样帮本谦料理料理事情,可她行吗?在本谦仕途上,也只有我能帮上忙而已。她?哼,一边待着去吧!”
  草微低头切着猪腿子肉道:“这样也好啊,一个负责生娃,一个负责帮扶俞参事仕途,你们这一妻一妾也算配合得当了。”
  李彩儿翻了个白眼,鄙夷道:“难道我不会生娃吗?生娃和辅佐本谦哥,我样样都做得来,还用她?”
  正说着,外面忽然响起了某个乡勇的高喊:“来人啊!黄山跑了!黄山杀人跑了!”
  两人同时一愣,然后又同时放下手里的菜刀跑了出去。院子西北边的墙根子下,一个乡勇倒在血泊中。草微急忙奔过去,抽出袖子里的手绢摁住那个乡勇的伤口,朝刚才大喊的那个乡勇道:“赶紧去拿伤药来!”
  “黄山咋办?”那乡勇着急道。
  “先别管了,救人要紧!”
  “好……好!我这就去拿!”
  那乡勇急急忙忙取去药箱时,身后的李彩儿忽然大喊了一声:“本谦哥,你咋了?”
  草微抬头一看,只见俞本谦被小义扶着,正缓步朝这边走来。他额头不知被谁打破了,往外流着血。
  李彩儿急忙迎了上去,着急地问道:“本谦哥,你这是咋了?”
  一旁的小义说:“刚才大人去看黄山,没想到黄山起了歹心,居然把本谦哥打晕过去,还杀了那两个看守跑了!”
  李彩儿脸色顿时大变:“你说么子?是你放跑了黄山?”
  “不是,”小义忙解释道,“是黄山打晕了大人跑的!”
  李彩儿急得直跳脚道:“你跑去看么子黄山啊?你不晓得他是细作,要离他远点吗?你居然还一个人跑去看他,你不是找死吗?现如今他杀人跑了,这罪你担得起吗?”
  俞本谦愕然地抬起头:“黄山……杀人跑了?”
  “你自个看呀!”
  李彩儿把手往那边一指,俞本谦整个人完全傻了。草微也来不及跟他说什么,接过刚才那乡勇拿来的药箱便开始救治包扎了。所幸发现得及时,受伤的乡勇逃过了一劫。
  完成包扎后,赶来的徐录事吩咐人将受伤的乡勇先抬走,然后指着俞本谦骂道:“你啊你,妇人之仁,妇人之仁!花猎早先就提醒过你了,让你别太心软了,别靠近那个黄山,你偏偏不听!这下好了,黄山跑了,这就意味着他真的就是细作!你说你咋回去跟你们县大人交待!”
  俞本谦扶着被李彩儿包扎好了的额头,眼中还透着茫然道:“黄山跟我说,他不想被冤枉,不想像简铭那样死在大牢里,然后……”
  “他当然不想了,他是细作嘛,他当然想留着命继续干了!你个笨蛋,你简直太笨了!”徐录事大骂道。
  “录事大人,话也不能这么说啊!”李彩儿插话道,“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我们家俞参事的。他也想不到黄山会那么狠,他也受害者呢!”
  “还有脸说自己是受害者?这话你回去跟你们县大人说吧,看他同情不同情你!俞本谦,你就等着被革职吧!”
  话刚说完,布符领着两个人匆匆来了。布符问:“哪个俞本谦?”
  俞本谦答应道:“我是。”
  布符右手重重地挥了一下:“带走!”
  “等等!”李彩儿忙拦在俞本谦跟前道,“要带了他去哪儿了?”
  “布将军有令,带了俞本谦去问话!”说罢,布符就让人押着俞本谦走了。李彩儿不放心,紧跟着去了。
  草微回伙房洗过手后,阿猎便来找她了。她悄声地问阿猎:“公主找着了吗?”
  阿猎点点头:“找着了。”
  她彻底地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可是,黄山跑了。”
  “我刚刚回想起,之前来灶房的时候看见过一个穿着乡勇衣裳的人,那大概是就黄山,只可惜我当时没能认出来。”
  “真是狡猾啊!但要不是俞本谦笨的话,恐怕他也跑不了。”
  “我也奇怪俞本谦咋就又去找他了?”
  “俞本谦是想去告诉他,简铭已经死在了大牢里了。黄山大概就是趁了这个空,打晕了他逃了出来。这下黄山跑了,怕是难抓住了。他是本地人,真想躲起来的话,你就算找上几个月你也未必能找着。”
  两人说着回了房间。刚回房,布将军就领着人送饭菜过来了。草微正在心里奇怪为什么布将军会亲自送饭菜来,就听见阿猎和这布将军举杯说了这样两句话——
  “师兄,好久不见!”
  “确实,师弟。”
  “噗!”草微嘴里的茶水噗嗤一声就喷了出去。
  师兄?师弟?闹了半天是同门啊?
  两个男人完全没理会草微,自顾自地坐下来畅谈了。草微抹了抹嘴,也坐下一边吃东西一边听他俩聊了。
  “师兄这些年竟都在此处混迹?”布将军唤阿猎为师兄。
  “倒也不是。只是最近在此处安了家娶了妻,这才留下的。师弟就不同了,都混到西向国将军之位了。”阿猎唤布轻泽为师弟。
  布将军淡淡地笑了笑,抿了口酒道:“什么将军,就是一个最次等的左翎将军罢了。”

第三百八十四章 盈舒已死

  》  “以师弟的才干,升任是迟早的事。”阿猎含笑道。
  “在师傅处一别就是十年,当初师傅仙去时,你都没有现身,我真的都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你这些年变化挺大的,之前第一眼竟没认出你来。”布将军笑道。
  “师傅仙去时,我有事没赶来,是后来你们都走了,我才赶到他老人家坟前拜了拜。”
  “原来如此。”布将军点了点头。
  “你们分开有十年了?”草微忍不住插了一句话。
  “差不多吧,”布将军道,“师兄年长我三岁,比我先离开师傅。师兄离开后的第五年,我才离开了。盈舒和夜罗是最晚的。对了,师兄,你一定没认出来吧?”
  阿猎问:“我认出谁来?”
  布轻泽笑了起来:“你果然是没认出来。新初公主就是夜罗啊!”
  “呃?”阿猎愣了一下。
  “女大十八变,没想到吧?”布将军呵呵笑了起来,“这也难怪,夜罗当初是个白白净净的小姑娘,长得有点圆润,如今肤色变了,连模样都变了,你自然就认不出来了。”
  阿猎笑着摇了摇头:“我实在没认出来。就是刚刚捉她的时候,我也没认出她就是夜罗。”
  “这不奇怪。当初咱们四人的身份都是隐瞒了的,彼此不清楚对方的来历,你自然也想不到夜罗其实是西向国的第七公主。对了,师兄,你这些年可曾见过盈舒?自打与她在师傅那里分别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布轻泽口气略显遗憾道。
  阿猎端酒的手一僵,脸色微微变了。布轻泽瞧出点不对劲儿,忙问:“你是不是见过盈舒?”
  一抹忧伤忽然涌上了阿猎的眉间,像拨不开的愁云。他闷闷地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声音沉沉道:“盈舒她……已经去了……”
  “去了?这话是何意?”布轻泽脸色陡变。
  “一年前,在一次爆炸中,我没能及时救她,所以……”
  “什么?”布轻泽激动地站了起来,眼中充满了惊愕,“你不是在说笑吧,师兄?”
  阿猎有些颓靡地摇了摇头。
  “你是说盈舒死了?这……这怎么可能?”
  “她的确已经死了,是我亲手安葬她的。”阿猎声音轻缓道。
  布轻泽表情僵住了,眼眶中竟然闪出了一道泪光。他开始手足无所,不知所措,开始在屋内徘徊,在窗前来回。最后,他一拳砸了窗框上,跟着开门出去了。
  阿猎轻叹了一口,默默地倒了一杯酒,默默地喝了一口。
  “盈舒……是谁?你师妹?”草微问。
  “盈舒,我,夜罗还有刚才那位布将军,都是我师傅的徒弟。我师傅这一生也只有我们四个徒弟。我是从小跟着师傅的,阿布是后来的,盈舒和夜罗来得最晚。在我十七岁那年离开师傅后,除了盈舒,我没再见过其他人。”阿猎眼含回忆道。
  “那个盈舒真的死了?”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樱花山庄吗?就是在那场爆炸中,连同盈舒在内的四个捕快全都死了。”
  “盈舒捕快?”
  “她真正的身份是大玉国天镜司总司的女儿。她一出生就注定要当捕快的。在我当金客的时候跟她遇上了,此后偶尔会有联络。”
  “怪不得你这么在意樱花山庄那场爆炸,原来你的师妹也死在了那场爆炸中……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四兄妹四个彼此都不晓得对方的真实身份吗?”
  阿猎摇摇头:“这是师傅的规矩,不问来历,不问出处,学成即可离开。她总说,我们这四个是她这辈子欠下的人情,她只负责还上,不想牵扯其他。所以,在她跟前,我们都不会用我们的真名,夜罗是新初公主赫连衣,盈舒是天镜司总司的女儿段金珂,而阿布就是刚才的布轻泽将军。”
  “那你呢?”
  “我就叫阿猎。”
  “我说的是真名。我晓得你在金花楼用的名字也叫阿猎,但那不是你真名吧?”
  阿猎笑了笑,抬手摸了摸草微的脑袋瓜子道:“其实我师傅的确就是这么叫我的。每天早上,她总是会阿猎阿猎地叫个不停,让我给她做饭烧水还要泡茶洗衣服。所以当你说你打算叫我阿猎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我师傅附在你身上了。”
  草微微张双目,惊讶道:“原来你真叫阿猎?”
  “只是不姓花,小笨蛋。”
  “那你姓么子?”
  “姓史。”
  “史猎?哇,这个名字听着不太吉利呢,死裂死裂的。”
  “爹娘给的,没办法。”
  “那你爹娘呢?你从来没提过你爹娘。”
  “我爹娘……他们啊,早就不在人世了。”阿猎口气幽幽道。
  “那你是你师傅养大的?”
  “算是吧。”
  “真可怜,”草微反过来抚了抚阿猎的脑袋,“从小就没了爹娘,一定不好过吧?放心,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
  “你敢不好好对我吗?”阿猎刮了刮草微的鼻梁子,又笑了。
  “那你要不要去安慰安慰你那个师弟?我看他挺悲伤的,他是不是喜欢那个盈舒姑娘啊?”草微指了指外面。
  阿猎摇摇头:“不太清楚。要真有的话,那也是在我离开之后。”
  “唉,那可惨了。”
  那顿饭吃完后,草微觉得乏了便上床睡了。睡得迷迷糊糊时,她感觉阿猎出去了。又过了一会儿,她醒了过来,发现房间里真的只有她一个人。她起身走到窗边,刚推开一条缝就发现阿猎和布轻泽。两人坐在外面那根横着的大树干,表情都有些忧伤,布轻泽眼眶还是红的。她没出声,默默地将窗户关上,又回床上睡觉去了。
  接下来这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起床后,阿猎准备去安排事情了。因为今天一早,送嫁队伍就要启程了。刚出了屋门,布轻泽就来了。
  布轻泽是来辞行了,师兄弟两个正说着话时,新初公主赫连衣忽然也来了。两人看见她时,都有点惊讶。
  这位公主身材高挑,肤色略沉,轮廓清晰面容姣好,属于蛮夷一族的美人。

第三百八十五章 认出你了

  》  “你怎么来了?”布轻泽快步地迎上去问。
  赫连衣没理会布轻泽,只是一味地盯着阿猎看。她笑意浅浅,缓步走到阿猎跟前,仰头望了望阿猎个头道:“师兄比起那时仿佛矮了些。”
  “你……”布轻泽双瞳微微张了张。
  “你以为我没看出来?”赫连衣飞了布轻泽一个白眼,“昨天你俩来围堵我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到底同门,自家武功的路数还是清楚的。你想瞒我?不打算告诉我师兄也在这儿吗?”
  “那倒不是,只是咱们还有更紧要的事情。叙旧就留着以后了吧,今天得启程出发去县城里。”布轻泽催促道。
  “急什么?反正咱们时间宽裕,多逗留几天也没关系。难得遇见了师兄,怎能不叙旧呢?那年与师兄分别后,我可是有许多话想对师兄说的。”
  “别闹了,连衣,咱们的行程是定了下来的,不能轻易更改。”
  “去也行,”赫连衣双手将阿猎胳膊一绕,抬眉笑道,“那师兄也得跟我去。我好容易再见着师兄,可不想就这么快跟师兄分开了。”
  草微眉头一皱,么子意思?敢挽着我男人的手,你公主了不起么?
  阿猎看了赫连衣一眼,缓缓地将手抽了回来:“你还是跟阿布去吧。日后若有机会,还是会再相见的。”
  “日后?”赫连衣哼笑了一声,冷冷道,“哪里还有日后?一旦我进了大玉国的王宫,我这辈子就再也出不来了。师兄,你忍心吗?我记得当初在师傅的拂尘居时,你是最疼我的。师傅种的桃熟了,你总是摘最顶上那又红又大的给我,师傅若要罚我,你便替我顶着。我那时觉得师兄你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到如今我还是这么觉得的。”
  “那时我是师傅的大弟子,对你,盈舒还有阿布自然会多照料几分。”
  “那时,我总会缠着师兄你,师傅却不许我这样做。师傅说,师兄你将来是会有大作为的人,让我不要打扰你练功读书。我问师傅究竟师兄你会有多大的作为,师傅说或许是他赶不上的。可是……再看看师兄如今,我想知道师傅所预见的师兄的大作为在哪里?”赫连衣偏头打量着阿猎调侃道。
  “连衣你怎能这样说?”布轻泽皱起眉头道。
  “我只是好奇想知道罢了。”赫连衣飞了布轻泽一个白眼道。
  “我只能说人各有志,”阿猎语气淡淡道,“你有你的公主使命要完成,我有我的乡野闲生要过,而阿布有他的鹏程大志。就像师傅说的,无论是功法还是做人,他只能领进门,日后的造化全看咱们自己的了。只要自己觉得无悔,任何一条路你都可以去走。”
  “在此做个乡野教头,娶一名乡下村姑,便是师兄的大志向?”
  “你无需怀疑,你看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为何?”赫连衣盯着阿猎追问道,“为何你的志向会堕落到这种地步?我曾无数次地想象过与你重逢的场景,在我那些场景里,你或是功高盖主的将军,或者首屈一指的江湖游侠,又或者是能独当一面的武林帮主,但我万万想不到你居然愿意屈居一个乡野教头的位置。你难道没有一丝觉得对不住师傅的地方?”
  “师傅从来没有教过咱们做大人物,逼咱们成就大作为。他说了,离了师门各自安好,江湖再见也未必是朋友。”
  “师兄……”
  “我言尽于此,你不用再多说了。时辰不早了,你应该启程了。而我,也该告退了。”
  阿猎向赫连衣略略拱了拱手,便拉上草微离开了。草微回头张望了一眼,发现那赫连衣一直斜眼盯着阿猎的背影,眼神中有种深深的不甘。
  可走出没几步,身后忽然传来了布轻泽的喊声:“师兄,连衣……连衣晕了!”
  起初,草微以为是赫连衣这个姑娘耍诈,故意装病想骗阿猎的同情,但后来近前一看,只见这姑娘脸色发紫,才发现是真的出事了。
  赫连衣中毒了,暂时还无法确诊到底是什么毒药,这是阿猎把脉之后说的。阿猎会把脉?是的,草微也是今天才听说的。若非亲眼看见阿猎熟练地落指于赫连衣手腕处,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家阿猎还是半个郎中。
  阿猎镇定自若地旁边把脉时,安心,就是企图弄晕草微的那个宫婢几乎快急疯了。这姑娘见布轻泽不去请正经的医师,只是让阿猎在这儿把脉,着急地大喊了起来。布轻泽狠瞪了她一眼,喝道:“你给闭嘴行不行?”
  “布将军,公主中毒了您难道看不见吗?公主中毒了啊!”安心脸色慌张道。
  “我知道!”
  “可您为何无动于衷?您至少应该去请个正儿八经的医师,又或者或者……”
  “我叫你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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