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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田园:猎王,缠上瘾-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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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手肘轻轻地捅了阿猎肚子一下,半含羞涩地飞了阿猎一个白眼:“熊样儿!”
  当晚,俞氏有点咳嗽。跟着第二天就有点微微发烧了。草微赶忙去了何宝钿家,让何老六给俞氏配了一剂草药。拿着那包草药回家时,吴癫子忽然从旁边矮树丛里冒了出来,一把将她抓住了:“二娘,二娘赶紧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您赶紧跟我走!”
  草微起初是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吴癫子真的遇到什么麻烦了,回过神来后才发现吴癫子只是又癫病发作了。她松了一口气,扯开了吴癫子紧紧抓着她的手说道:“吴叔,太平着呢,没事儿,您一边玩去吧!”
  可吴癫子又一把抓住了草微的胳膊,神情紧张地说道:“不,二娘!二娘他们要害你!他们要给吃毒药!二娘您可不能死,您死了叫我咋活呢?”
  “不是,吴叔,真没事儿,真没人要害你二娘……”
  “二娘您要信我啊!不,我要带你走!带你走!”
  吴癫子说着居然要把草微扛起来。草微吓得连忙后退,正拉扯时,俞本谦从旁边小道上飞快地跑了过来,将吴癫子拦住了。他和颜悦色地对吴癫子说道:“吴叔,吴叔,您别闹了,吓着您二娘就不好了是不是?我带你去个地方,我给你好东西吃……”
  话还没说完,吴癫子忽然就抡了俞本谦一个大嘴巴子,痛骂道:“黑心肝的婆娘!你心肝都给狗吃了吗?为了点东西就把人给毒死了,你良心哪里去了?我是天上派下来的武曲星,我一定要把你这黑心肝的婆娘收拾了!来人,上我的金陵宝剑!”
  草微一下子懵了,完全没想到吴癫子居然还有这波操作。俞本谦也傻眼了,捂着脸呆呆地看着吴癫子。可吴癫子像戏精本精上身了似的,还在那儿颐指气使地演着:“尔等小人实在卑劣不堪,且看我如何用金陵宝剑将你们一一斩首示众!黑心肝的老婆娘你是一条千年黑蛇精,在洞中修炼成人形便跑到人间来作恶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看剑!”说着他竟然就这么空手向俞本谦脑袋上劈去。
  俞本谦当然会挡了,而且还推了吴癫子一把。吴癫子哎哟一声跌入了旁边草丛里,摸着屁股哎哟哎哟地叫唤了起来,好像又变回了原来的那个吴癫子。
  草微看了看俞本谦,缓步走了上去,弯腰问道:“吴叔,您没事儿吧?您好好的打本谦哥做么子啊?”
  吴癫子竟又像个小孩子似的哭了起来,哭得十分凄凉:“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怎么办?怎么办?陶哥哥给那黑心肝的婆娘毒死了,我该怎么办?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该怎么办?咳咳咳咳……我病成这样一定打不过那黑心肝婆娘两口子,还不如逃吧!”
  话刚完,他又忽然跃起,假装跑了几步,然后回头对草微说道:“妹妹,多谢你了,你是好人,将来我肯定会报答你的!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好,我记下了!你回去吧,妹妹,不要让那黑心肝婆娘两口子发现你了,快回去吧!”
  草微彻底地给吴癫子整懵了,愣愣地看着他道:“吴叔,您在说么子啊?您的口音咋完全给变了?这是……这是哪儿口音啊?”
  吴癫子还没折腾完。他忽然又倒下了,抱着头在地上打滚,显得极痛苦的样子。草微看得都傻眼了。滚了几滚后,他伏爬在地上,伸出胳膊望向远处,又呜呜地哭了起来:“娘……娘……我恐怕熬不过了……娘……我好想你……我好想再见见您,娘……”
  “这……这又是哪一出啊?”草微感觉自己脑袋已经转不过来了。
  一番哭诉后,吴癫子不再说话了,而是蜷缩在地上低声抽泣。草微稍等了片刻,慢慢靠过去问道:“吴叔?吴叔?您……缓过来没有?您看您么子角色都折腾了一遍,是不是该收工回家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寒冬祸事

  》  “奶奶!奶奶!”吴癫子忽然又跃起一把抓住了草微的胳膊,把草微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奶奶!您以后就是我亲奶奶了!我发誓,我发誓一定会回来接您的!我会报答您的救命大恩,您等着,等着我回来啊,奶奶!”吴癫子眼泪汪汪地抓着草微哭道。
  “不是……吴叔您这角色转换地实在有点快了,我都给整晕了。您能不能告诉我您到底是在做么子啊?这是您学来的还是您遇见过的事情?”草微有点焦头烂额了。
  “黑心肝婆娘!”吴癫子忽然又指向了一旁的俞本谦,“黑心肝婆娘你不得好死!我孟昭廷发誓一定会回来向你讨还这笔血债的!你等着!”
  “么子亭?”草微没太听清楚后面那两个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吴癫子一阵狂笑后,一脚蹬开了草微,跑得无影无踪了。
  草微坐在地上,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回头时,她看见俞本谦脸色极差,双唇紧闭眉头紧皱,显得紧张而又急躁。
  “本谦哥?”草微试着喊了一声,但俞本谦没回答,他好像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还没回过神来。
  “哎,本谦哥……”
  “你想做么子?”草微刚上前拍了俞本谦一下,俞本谦忽然就像被蜜蜂蜇了一下似的拍开了草微的手。草微惊了一下,愕然地看着他问道:“你这是咋了?”
  “我……”俞本谦忽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表情显得很尴尬。
  “你没事儿吧?你额头上都出汗了。”
  “我没事儿,我只是……只是被吴叔吓到了,他实在……实在是太疯癫了。”
  “对啊,”草微点点头,“疯得有点没谱儿了。一会儿哭一会儿骂的,不晓得的还以为他人格分裂呢!对了,他刚才为么子会指着你骂黑心肝婆娘啊?你明明是个男的,他还骂你婆娘?”
  俞本谦十分尴尬地笑了笑:“他是个疯的,说话自然东一句西一句了,把男人当女人也不奇怪了。你别放在心上,以后也别单独跟他相处了,他挺危险的。好了,我得回去了。”
  俞本谦走后,草微才发现自己的那包药不知道甩哪儿去了。她赶紧在刚才和吴癫子争执的地方找了起来。正找着,她忽然感觉旁边有束目光在盯着她。她抬头起来时,四下里又没人。她心想难道是吴癫子还没走?又或者是自己错觉了?
  找着药后,草微就径直回家去了。走着走着,她忽然停了下来,因为刚才她猛地想到了什么。
  吴癫子一直指着本谦哥骂黑心肝婆娘,有可能是疯病所致,但也有可能是因为本谦哥长得很像封三娘的缘故,如果这样推测的话,那么封三娘就应该是那个黑心肝的婆娘!
  那么,问题又来了,封三娘毒死的到底是谁,是那堆白骨吗?还有,刚才吴癫子演的那几段到底是什么?妹妹是谁?奶奶又是谁?
  第二场雪是场大雪,这就意味着这个寒冬十分难熬。村子里变得冷冷清清了起来,所有人都躲在家里生火取暖,不再往外跑了,草微也是如此。
  可是,俞氏却是个十分让人头疼的麻烦人物。这天下午,草微替小娇儿换掉湿掉的裙子后,回头来找俞氏,俞氏又已经跑出去了。这已经是俞氏第三次往外跑了。
  草微担心俞氏会冻坏,便将小娇儿暂时交给了隔壁院子里的张婶子,自个出去找了。她知道最近俞氏很爱往她外公外婆的坟头跑,便径直去了那儿。
  顺着又长又窄的小路一直往前走,越往坡上走越冻得慌。草微一面朝手上哈着白气一面快步地往前赶,可很快她便停了下来。
  在她的正前方有一根横卧着的枯木,枯木旁俯卧着一人,穿得很单薄很邋遢,两只脚一只有鞋一只没鞋,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卧在那里。而在离这人五步之遥的地方,还有一个人。这人双手后撑地坐在地上,表情显得十分惊恐,像看见了什么骇人的东西似的。
  “本谦哥?”草微微微睁大了眼睛。
  “谁?”俞本谦像被黄蜂刺了一下似的扭转过身来。望向草微的双眸里全是紧张和焦虑。
  “咋回事啊?”草微打量了一下地面问道,“这里乱七八糟的,你们打架了?你跟谁打架了?那儿爬着的是谁啊?”
  俞本谦的喉咙颤抖了一下,用力地咽了一口口水后,缓缓转过头看向那个趴着的人:“是……是吴癫子……”
  “谁?吴癫子?你跟吴癫子打架了?你们好好的打么子架呀?”草微一面说一面走向了爬着的吴癫子。当她看见吴癫子的脸时,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一种不详的预感猛地涌上了她的心头。
  吴癫子口鼻有血,两眼瞪直,没错,是那种毫无光色的两眼瞪直,就像,就像死了一样……
  草微缓缓地蹲了下去,试着伸手探向吴癫子的鼻边,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没气,一丝气息都没有从吴癫子鼻孔里溜出来了。她心里咯噔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带惧色道:“不会吧?”
  “不会么子?”俞本谦在她身后着急地问了一句。
  “他……他好像死了……”
  “死了?咋可能?”俞本谦猛地一下从地上跃起,双目瞪得圆圆的,惊愕万分。
  “他……他没气息了,本谦哥……你要不信的话,你试试?”
  俞本谦正要过去,背后却传来了阿猎冷冷的声音:“站住!”
  草微一惊,回头一看,还真是阿猎。阿猎用严肃而又冷峻的眼神盯着俞本谦,缓缓地走到了草微身边,蹲下探息摸颈,最后下了定论:“已经死了。”
  草微脸色顿时变了,双手捂脸道:“真……真死了?”
  “死了。”阿猎的口气冷得如冰霜。
  “不可能!”俞本谦情绪有些失控地喊道。
  阿猎缓缓起了身,回头看了俞本谦一眼问道:“你到底对他做了么子?”

第二百七十六章 本谦认罪

  》  “我……”俞本谦面如猪肝色了。
  “或者我应该问,你跟他刚才在这儿发生过么子?”阿猎拧眉道。
  “我……”俞本谦再次结巴了。
  “你也不必着急,到了白木爷爷跟前你再说个明白也不迟!”
  “花猎你么子意思?”
  “眼下发生命案了,你认为你还能置身事外吗?窦草微,”阿猎吩咐草微道,“你赶紧去找娘,找着了就立刻带她回来。我先把这个疑似凶手的人带到白木爷爷那里去。”
  俞本谦激动了:“你说谁是凶手?”
  “哼,看来你真有杀死俞二狗的嫌疑啊,”阿猎冷蔑地笑了笑,“难道读了这么些年的书只学到如何杀人?”
  “你少胡说……”
  “不要废话了,走吧!”
  草微因为要去找俞氏,所以就先走了。等她在外婆的坟头前找着俞氏后,就直接去了白木爷爷家。此时此刻,白木爷爷家已经吵成一锅粥了。
  封三娘自然在,而且嗓门简直大过天。草微一踏进院子就听见她在数落:“白木爷爷您不能这么糊涂啊!您是看着我们家本谦长大的,我们家本谦咋可能杀人呢?这个叫花猎的就是一个外乡人,他信不过的!”
  “你先别嚷嚷行吗?”堂屋里,白木爷爷深锁眉头地看着封三娘道,“你闹得我脑子都快晕了!我明白本谦是个老实人,我也相信他不会杀人,我不正在问吗?你着么子急啊?你就不能等我问完?”
  “您问可以啊,”封三娘双手一摊,理直气壮道,“但您不能让这个外乡人在这里插嘴啊!他算个么子啊?”
  “阿猎现如今是两村的总教头,他自然有权过问了。”
  “我呸!”封三娘冲阿猎脚边吐了口唾沫子道,“他也配是总教头?别以为我没见过世面,那城里的总教头哪像他这个样子呀?他就是一拿着鸡毛当令箭的黑心货罢了!横竖我不依,我不要他在这儿,我要让他滚出去!”
  “你要不讲理,这事儿真就只能交到衙门去了!”
  “哎,你这是偏帮他啊……”
  封三娘话还没说完,白清安忽然看见了草微,忙指着草微喊道:“草微姐来了!阿猎哥不是说是草微姐先发现的吗?草微姐来了,让她说呗!”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草微身上,草微顿时感觉有两百万幅的光射了过来,让她倍感压力。
  “好,让草微说,”白木爷爷点点头道,“草微,你来说说当时是个么子情形。”
  草微咽了口口水,慢慢地将之前撞见俞本谦和甘瞎子的事情说了一遍。她刚说完,封三娘又激动了起来:“听见了吧?她也没看见到底是谁杀了吴癫子呢!她就是打那儿路过刚好撞见了。我家本谦也是啊,他也是打那儿路过刚好撞见的,晓得不?只是窦草微她运气比较好,后来,要是她运气差先去,那这会儿是不是就该盘问她了?真是太好笑了!”
  白木爷爷看向草微:“你当时还有没有看见别人?”
  草微摇头道:“没有了。”
  白木爷爷又问:“那看见本谦和吴癫子的时候,你觉得他俩是在做么子?”
  草微抬眸瞥了一眼旁边的俞本谦道:“当时那旁边的草全都是倒着的,好像有人在上面滚过似的,而且……而且本谦哥好像很累似的在喘气,我感觉他俩像是打了架,然后我就……”
  “你不要胡说行不?”封三娘立刻打断了草微的话,跨步上前瞪着草微道,“你觉得?凭你觉得么?我家本谦会坐在地上喘气儿那是因为他被吓着了!我家本谦是读书人,哪里见过死人,你说!我觉得你们两口子还真是相当地好笑啊,你们跟我们本谦到底有么子深仇大恨啊,你们要这么合伙儿地来诬陷我们本谦?你说,你说啊,窦草微!”
  “三娘,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都是我之前亲眼所见的。我看见本谦哥身上还沾着草沾着泥巴,就像跟谁在草丛里打了一架似的,我就问了本谦哥一句,他跟谁打架了,是谁趴在那儿,是他自己说的是吴癫子。”草微认真道。
  “沾着草沾着泥又咋了?他摔了自然就会沾着泥和草了!我看你就没安好心,就是想替你那小表妹报复我们家!”封三娘指着草微高声道。
  “三娘,您能先别激动吗?我也不相信本谦哥会杀人,就算本谦哥真跟吴癫子打了架,这也不能说明杀吴癫子的那个人就是他啊!您能先冷静一下,让白木爷爷一个一个地把话问完好吗?”
  “我不想听你说话,你给我出去!出去!”
  封三娘说着要去推草微,却被阿猎拦了下来。她又想耍泼时,但立马又被白木爷爷喝了一声:“你要再这么搅和,不让我问清楚的话,我还真就怀疑了!如果没做过,何必怕被别人问呢?本谦到现下都还没说过话,你先让他说句话行不行?”
  草微往俞本谦脸上瞟去,只见俞本谦低垂着脑袋,又颓又沉重的样子,双唇干干的,眼神空空的。听到白木爷爷问他话时,他顿了一下,然后慢慢抬起头来道:“您刚才问么子?”
  白木爷爷重复道:“我问你到底是么子回事,你说清楚了。”
  “么子回事?”俞本谦的眼神又放空了,好像思绪又被别的东西扯走了似的。他目光游移了几下,最后才缓缓开口道:“不要争了,是我……是我错手……错手杀死他的……”
  一屋子的人都惊呆了,封三娘更是按捺不住地尖叫了起来。她上前狠狠地捶了俞本谦两下,歇斯底里道:“你疯了?你承认么子啊?这事儿跟你有么子干系啊?你咋可能去杀吴癫子呢?”
  俞本谦一点反抗都没有,任由封三娘捶打和咆哮。草微看着他,看着他那张灰白的脸,心里隐隐感觉到他不是在说谎。他脸上那片灰白中透着苦恼,难过,还有疲惫。当一个原本不是坏人的人做了错事时,就是这种表情。

第二百七十七章 疑点重重

  》  封三娘拼命地让俞本谦改口,但俞本谦始终没有改口。白木爷爷决定不让封三娘继续疯下去了,命人强行将封三娘拖了出去。堂屋里安静了下来后,白木爷爷一脸严肃地问俞本谦:“你说说,到底是咋回事?”
  俞本谦微微颤抖了一下他那干了皮的双唇,目光垂下哀伤道:“我也不想的……他忽然跑出来纠缠我我也不想的……我只是想推开他,推开他而已,我没有想过他会撞在旁边那树上,更没想到那树一撞就裂开了,木刺会扎进他脖子里……”
  “就这样?”
  “对……”俞本谦使劲地抿了抿嘴,强忍住了眼眶中的泪水。
  “唉……这真是太意外了啊!”白木爷爷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白木爷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俞本谦含着眼泪地望着白木爷爷道,“我根本没想到那样一推会推死他。如果我晓得的话,我绝对……我宁愿我不还手!”
  “我明白,我相信你,本谦,”白木爷爷重重地在俞本谦肩上拍了两下道,“你不是个会撒谎的孩子,我相信你。但吴癫子的确是死了,这事儿得有个交待啊。”
  “我愿意跟您去衙门,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俞本谦垂下头,十分忏悔地说道。
  “这件事也不全怪你,是吴癫子先出手伤你的,等到了衙门我会替你说话的。只是眼下雪封了山路,不好出去,只能等天气回暖一些再去了。这几天我会安排你待在村子外面的那间土地庙里,你在那里好好地冷静一下,你看行吗?”白木爷爷道。
  “全凭您做主!”俞本谦弓下身子向白木爷爷行了个九十度的大礼。
  “好,那就这么办。阿猎,你没意见吧?”白木爷爷转头问阿猎道。
  阿猎轻快地瞟了俞本谦一眼,点点头道:“没意见,就照您的意思办吧。”
  “行,那就这么办!”
  俞本谦交给了白木爷爷去安排,草微和阿猎就回去了。回去的路上,阿猎忽然停下了脚步,草微转身问他:“咋了?”
  “我还想去刚才那里瞧瞧。”
  “还去瞧?那里有么子好瞧的?本谦哥不已经说清楚了吗?”
  “你先带着娘回去。”阿猎说完转身就走了。
  草微站在原地想了想后,拉上俞氏去了卢氏家。把俞氏交托给卢氏后,草微就追阿猎去了。到了那儿,阿猎正蹲在地上认认真真地找着什么。她刚想走近,却被阿猎制止了。她只好原地站着,弯腰下去问道:“哎,你到底在找么子啊?”
  “线索。”阿猎道。
  “线索?你认为本谦哥没有说实话?”
  “你觉得他说实话了吗?”
  “我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话吧?杀人啊,虽然是错手杀人,但也是杀人啊,他不会无缘无故承认吧?”
  “如果他没有撒谎,那这又是么子?”阿猎转回身来向草微晃了晃手指间捻着的东西。草微仔细看了一眼,原来是一个很小的耳坠子,像是银的。
  阿猎起身走了过来,将银耳坠放在了草微的手掌心里:“这应该是一个女人掉下的。你猜会是谁呢?”
  坠儿是菱形的,上面有类似卍字的图案,看成色还很不错,不是那种杂银打出来的。草微反复看着,心想村里可以佩戴这种银饰的并不多,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而且,这只小坠上的花纹十分清晰漂亮,不像是一般的乡下打银匠能做出来的。忽然,一道白光闪过她脑海,她想到了一个人。
  “想到了?”阿猎仿佛能读懂她的眼神。
  “你说,这坠子会不会是……封三娘的?”草微用两只手指捻起那只小坠晃了晃道。
  “你见过?”
  “我没见她戴过,但我看这坠子的款式像是在城里买的。花纹能精细到这个地步,不是一般银匠能做出来的。咱们村还有谁喜欢用城里的东西呢?不就是那喜欢招摇显摆的封三娘吗?”
  “嗯,越发地聪明了。”阿猎含笑点了点头。
  “可这要真是封三娘的话,那就说明封三娘今天很有可能也在这儿。那么……杀了吴癫子的人会是谁呢?封三娘还是本谦哥?”
  “两种可能,第一,真是俞本谦错手杀了吴癫子;第二,是封三娘杀的,俞本谦顶罪而已。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比较大。”
  “为么子?”
  “感觉,”阿猎反背起手踱步道,“我看刚才俞本谦那表情有些不对,无奈和痛苦多过真心的悔悟,我感觉他是在撒谎。”
  “要真是这样的话,杀死吴癫子的人就应该是封三娘了。本谦哥只是处于孝心帮她顶罪而已。是了是了,怪不得刚才本谦哥一认罪,她就跟疯了似的。因为她心里很清楚是自己杀了人,不是本谦哥,但本谦哥却帮她顶了罪,让她这辈子的心血都没了,她能不疯吗?”
  “你和我想的差不多,但要证实是封三娘干的,要么是封三娘自己出来承认,要么是找到这个银坠子的主人。但我相信封三娘已经将银坠子销毁了,不会留下任何线索给咱们追查。所以接下来就看封三娘自己良心过意得去不。如果她狠下心来不承认的话,那么俞本谦只能背上这个误杀罪名了。”
  草微微微颦起眉头:“当娘的难道真的可以这么狠心?本谦哥可是封三娘全部的希望,她忍心她的希望全部毁灭?”
  俞本谦被关进去的第二天,俞小翠便去村外的土地庵里看过他,还给他送去了一些吃的和一条被褥。俞小翠说,俞本谦整个人瘦下来了一圈,看着十分让人心疼,跟他说话也爱搭不搭的,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俞小翠冲着草微忧伤地叹了一口气道:“我本谦哥真是可怜,咋就遇上这种事情了?咋就在那小路上遇上吴癫子了?唉,这下可咋办呀?复考之后的第一场郡学试就要开始了,本谦哥要是错过了的话,那可麻烦了。”
  “那他娘呢?”草微一面缝着衣裳领着一面问道,“他娘就没去看他?”

第二百七十八章 愚蠢月微

  》  俞小翠又叹了一口气:“去了,哭得死去活来的。他娘还说要找白木爷爷,你还有阿猎哥算账呢。她跟我爹说,她在城里认识很多有钱的当官的,一定会让你们的奸计得逞的。我觉得她都有点神叨叨的了。”
  “就这些?”草微瞟了俞小翠一眼问道。
  “嗯,就这些。横竖不是哭就是骂,也骂本谦哥傻,说本谦哥不该承认,说凶手是你和阿猎哥,白木爷爷在包庇你们,唉,横竖就是这些,我都听烦了。”
  “呵,真是一点反省都没有呢!”草微轻讽道。
  “反省?么子反省?”
  “没么子。对了,你认得这个银坠子么?”草微将阿猎捡到的那个银坠子递给了俞小翠。
  俞小翠捧在手心里看了看,说道:“这是我那封三婶娘的坠子啊!”
  草微眉头一紧,问:“真的?”
  “是她的,我见她戴过呢!之前她去我家的时候就是戴的这个。我听她说这是在城里五福银楼买的,小小的一对儿可值钱了,因为做这坠子的师傅是个很有名的大师傅,工费都花了不少呢。哎?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草微嘴角勾起了一抹蔑笑:“还真是她的……”
  “么子意思?”俞小翠分外不解地问道。
  草微正想答话,外面忽然有人叫她了。她开门出去一看,原来窦六姑。
  窦六姑之前问她借了一碗小米,今儿是拿东西来还的。她没要,让窦六姑把那口袋山货都拿回去,窦六姑也不肯,两人正争着这事儿时,窦月微忽然杀了进来。
  这女人挂了一张老长的脸,人还没走近就能闻到一股火药的味道。她什么也不说,进来就掀了草微和窦六姑面前的那张桌子。桌上放着的干货袋子摔在地上,袋子里的干货全都散在了地上。窦六姑立刻哎哟了一声,赶紧心疼地去捡那些东西。
  草微愣了一下之后,瞪着窦月微道:“你是疯了吗?”
  窦月微脸色又红又青,像刚刚被人揍过似的。她用眼睛狠狠地瞪了回来道:“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疯了!你说,为么子要诬陷我们家本谦?”
  “你们家本谦?说这话也不怕笑掉大牙么,窦月微?你跟俞本谦还八字没一撇呢!”草微好笑道。
  “要你管?你说,你为么子要这么做,你说!为么子要坏了我的好事儿?你是嫉妒我对吗?你是不想我嫁给俞本谦是吗?”窦月微泼得像个没能生出蛋的小母鸡似的。
  “脑子不好使是吧?不好使的话我舍两个钱给你去看看脑袋咋样?是我冤枉本谦哥吗?我只是把我看到的事情如实说出来罢了,真正冤枉他的那个人不是我!”
  “别装了,别装了,窦草微。我明白,我懂,你不希望我好,你巴不得我这辈子都找不着个男人呢!你看我找上本谦了,心里不服气了,这才串通你家那疯狗来乱咬人的是不是?”
  “我再说一遍,让本谦哥变成现下这样的人不是我,你最好闹明白再来这里撒泼!”
  “不是你还有谁?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你太狠心了,窦草微,你这是在报复,是嫉妒!我……我今儿跟你没完!”
  窦月微说完捡起墙边放着的柴刀向院里那棵瓜藤冲去。草微一看她要砍掉自己心爱的瓜藤,赶忙端起旁边一盆微微结冰的水,哗啦一声朝窦月微泼去!这盆水可谓刺骨无比,足以扑灭窦月微那一胸腔子的怒火了!
  “哐当”一声,窦月微手里的柴刀掉在了地上,整个人像冰雕一样僵住了。这么冷的天,来这么一盆水,任谁都会被冻得说不出来话了。
  “我早跟你说了,我这门你最好别进,进了就自负后果!”草微将手里的木盆扔向一旁气愤道,“我做么子要嫉妒你?你哪一点值得我嫉妒了?就算你能嫁给本谦哥那又咋样?我还不信你真有那个命做么子官少夫人,滚!”
  窦月微那表情像是要哭了似的。她忍了又忍,却还是没把眼泪忍住。她微微裂开嘴,牙床随着嘴唇的颤动而不住地颤动,喉咙里缓缓地发出了一阵低低的咆哮。跟着,她忽然转身,曲起十根手指向草微扑来!
  窦六姑吓得躲到了一边,草微也不怕。草微迎了上去,两只手稳稳地抓住了窦月微的两只手腕,与她较着劲儿。窦月微撕牙咧齿地使着劲儿,草微也青筋暴涨地抵抗着窦月微那股劲儿。两人忽瞪着,谁也不肯让谁。
  “你非要这么跟我过不去?”窦月微咬牙切齿道。
  “是你自找不痛快,这怪得了谁?”草微冷冷道。
  “你害了俞本谦我跟你没完!”
  “你闹清楚了,不是我害他的,我也害不了他!我也不相信吴癫子是他误杀的,我也相信他是清白的!”
  “你少说风凉话了!”
  “好好用你那颗榆木脑袋想想吧!”草微凑近窦月微眼前,杏目微瞪道,“本谦哥是个有分寸的人,他咋会轻易地误杀了吴癫子?当时真的只有他和吴癫子在场吗?”
  “你么子意思?”窦月微的眼神瞬间疑惑了起来。
  “不明白?我去的时候是只看见本谦哥和吴癫子,但我去之前呢?谁能保证那里没有第三个或者第四个人在?”
  窦月微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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