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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重生,腹黑冷王彪悍妻-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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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狼狗甩在墙角,嗷呜了几声竟不动了。
  这厢,贺兰雪坐起来,吐掉了一嘴的狗毛,形容十分狼狈。
  “不是叫你在屋里歇着吗?又跑出来惹事,还被狗给欺负了。”少钦蹲下,没好气的数落着她,一面将她头发上沾到的狗毛给捻了去。

  ☆、第151章 好个没心的丫头

  听少钦责备的话,贺兰雪气不打一处来,“都怪你,要不是你突然喊我,我会吓的摔倒吗?”
  “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倒是跟我说说,为什么我喊你一声,你会吓?”少钦直视着她的眼睛,挑眉冷笑,“莫不是想偷偷逃掉吧?”
  贺兰雪表情僵了下,那种被人看穿心思的尴尬很自然的流露了出来,“嗬,被你看出来了啊?不过,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本来嘛,我就不是自愿跟你来的。所以,逮到机会我自然要逃。囡”
  她索性将心底想法抖搂出来,少钦倒有些意外,轻轻拍拍她的头,笑道,“行了,你想逃便逃,只要能逃的掉便成。”
  一面拉她起来,“地上凉。”
  旁边,屋主人走过来,歉意的对贺兰雪道,“小姑娘,你没事吧?”
  一边急忙喊屋子里的婆娘,“快打些热水给这位姑娘洗洗。”
  “不必了,我带她回去洗。”少钦握住了贺兰雪的手,一副家长的做派,让贺兰雪很反感。
  “我就要在这洗。”贺兰雪甩开他的手,径直朝那中年妇人走去,“大娘,热水在哪?我自己来。鲺”
  中年妇人拿着盆,瞅着她笑,“你跟我来。”
  将贺兰雪带到边上的厨房里,中年妇人拎起炉子上的水壶,朝盆里倒了些。
  贺兰雪便弯腰洗手,最后又撩了点热水擦嘴唇,话说,刚才咬狗的时候没觉得,现在才觉出那味儿真够呛。
  这一洗吧,竟然洗出一点黑水来。
  怎么回事?
  她又掬了捧水洗了脸颊,这盆里的水更黑了。
  “大娘,能给我拿个镜子吗?”贺兰雪心里隐约猜到了什么。
  那大娘一看贺兰雪的脸,吃了一惊,“哎呀,姑娘你的脸?莫不是之前站了什么油灰么?原来皮肤底子这样好啊。”
  一边说着,大娘从洗脸架子上取来一面小镜递给她。
  贺兰雪拿来一照,果然,脸上黑乎乎一团,就像抹了锅底灰似的,她刚才用水洗过的地方才透着一些白来。
  怪不得,那个盘查的官兵没有看出来。
  敢情,少钦那贱人偷偷在她脸上做了手脚。
  放下镜子,贺兰雪忍着怒火,又重新弄了盆干净的水洗净了脸。
  洗好了,中年妇人递来毛巾给她擦,一面笑眯着眼睛打量着她,“呀,姑娘生的可真好看,这皮肤嫩的都能掐出水来,怪不得慕容公子会带你回来。”
  “慕容公子?谁啊?”贺兰雪一愣,倒没想到就是少钦。
  大娘轻笑了一声,“还能是谁?刚才还听你在院子里跟他闹来着。”
  “少钦?”贺兰雪恍然,“原来他姓慕容?”
  大娘狐疑的瞅着她,“怎么?他没告诉过你这些?”
  “当然没有,我是被他拐来的。”贺兰雪放下毛巾,委屈的吸了吸鼻子,说。
  大娘诧异非常,“拐?”
  “嗯,他就是万恶的拐子,将我迷昏了,连夜拐到了这里,刚才我想偷偷逃走的,不想被他发现了。我根本不认识他。”贺兰雪红着眼圈,说的可怜。
  大娘听的目瞪口呆,难以置信,“不会吧?慕容公子不像那样的人。”
  “反正他是坏人。”贺兰雪嘟囔了一声,出了厨房,看见少钦还和那中年大叔聊着什么,轻哼一声,径直往门口走。
  少钦便笑说,“这丫头还在恼呢。王叔您先忙着,我先回去瞧瞧。”
  “好呢,一会带她过来吃饭,我让你婶子多烧几个菜。”王叔客气的说。
  贺兰雪在前头听着,不住的皱眉头,看起来少钦在这片混的挺熟啊,这很不方便她逃。
  回到住处,如风像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院子里,见她回来,也没太大反应。
  贺兰雪也不理他,径直回了房。
  才往床上一歪,少钦就进来了,她干脆抱着枕头,面向床里。
  “饿吗?这里有吃的。”少钦亲自端了饭菜过来。
  贺兰雪很想表现的高傲一些,拒绝这食物,但是,从昨儿到现在,也就跟姬华音吃了一顿,她实在饿的很。
  她这人只要一饿肚子,便觉心慌慌,浑身无力,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
  实在要命。
  无奈起身,她走到桌子边,看着极其简单的两样小菜和一碗有些轿夫味儿的米饭,不禁怀疑,“你做的?”
  这手艺比起姬华音来,不知差了多少。
  少钦低笑,“如风做的,他也是第一次,你将就着吃些。一会我让王婶给你烧点好的。”
  贺兰雪没做声,坐下来,拿起筷子扒了口米饭,嚼了一口,勉强咽下。
  “怎么?”少钦看她蹙眉,就问。
  “夹生的。”贺兰雪面色平静的又夹了菜,这次想装淡定也不能了,因为她从来没吃过这样味道怪异的菜。
  忙不迭的吐了,她苦着脸问,“如风那臭小子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想谋杀我啊?”
  “这样难吃?”少钦一脸狐疑。
  “不信你自己吃一口试试啊。”贺兰雪没好气瞪他一眼,抓起桌子上的杯子,赶紧朝口里灌水。
  少钦自然是不吃这种食物的,哪怕饿死也咽不下一口的,他这人对吃尤其讲究。
  于是,他喊如风进来,指着菜道,“你这菜里下毒了?”
  如风摇头。
  “难吃死了。”贺兰雪郁闷的说,相比之下,她宁愿吃毒药,话说她的毒药制的都是香甜可口的,比他做的菜不知好多少。
  如风垂下眸子,有点无辜。
  少钦道,“既没下毒,不能怪你,饭菜撤了吧,不许倒,全赏你了。”
  如风脸皮一抽,贺兰雪也是愕然,旋即又恶劣的笑了,看着如风,坏坏的说,“听见了吧?全赏你吃了,一口也不许剩哦。”
  “是。”如风应声,准备撤下饭菜。
  贺兰雪怕他作弊,“等等,这饭菜一撤就该凉了,你还是坐这里吃吧。”
  少钦唇角微勾,无奈的笑。
  如风倒也听话,果真坐下来,拿起筷子就吃。
  一口饭一口菜,吃的面无表情,不觉多好吃,但也没觉得多难吃的样子。
  看他浑然不觉的吃了快半碗,贺兰雪忙按住他的手腕,“嗳,你别强撑着啊,难吃就算了吧?吃坏了肚子也不大好。”
  那么难吃的东西,她连一口都吃不下,这人连吃了半碗,可不容易。
  哪知,如风不领情,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
  贺兰雪瞅着觉得怪可怜的,便看向少钦。
  少钦吩咐,“你下去吧,去外头买些酒菜回来。”
  “是。”如风听话的放下碗筷,出去了。
  贺兰雪撇嘴,果然自己不该有好心,人家只听他主子的。
  和少钦相对而坐,更是别扭,贺兰雪起身,又作死一般趴到了床上。
  屋里还有一个男子,她便这样,的确不大讲究。
  索性,少钦对她的性子也是了解,便不计较,独自走到窗边的小榻上,也斜躺了下去,和衣休息。
  屋子里很安静,贺兰雪迷糊了一会,以为他走了,结果,起身一看,这人那样修长的身子,只窝在那小小的软榻上,一双长腿无处安放,也属实可怜。
  “嗳,你不必看着我,我现在也没力气逃走,你还是回你自己房里睡去吧。”贺兰雪坐在床上,看着他说。
  然而,少钦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似乎睡着了。
  就困成这样?贺兰雪拧眉,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大概一时脑子抽了,竟然,抱起床上的被子,走到他跟前,盖在了他身上。
  转身欲走的瞬间,手却被他捉住了。
  她回头,就见少钦睁着一双眼睛,含着某种情愫,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你干嘛?放心,我可没加害你哦,只是怕你着凉,给你盖床被子而已。你用不着抓着我不放。”
  多么没心的姑娘啊。
  少钦无奈,松了她手,低哑着声音道,“多谢。”
  “不必。你欠我的多了,可你从来也没报答过,相反,你还一次次的跟我过不去。这个谢字从你口里说出来,实在假的很。”贺兰雪不屑的轻嗤,只是,心里也不大舒服。
  “嗳,说来奇怪,你几番为难于我,我本该让你不得好死的。可每回却……”
  那种感觉太诡异太恼人的,说真的,少钦的所作所为,不止一次让她很不得撕了他,可实际上,每每那股子怒火过去之后,她对他根本就恨不起来。
  甚至,譬如刚才还对他有了丝怜惜的感觉,竟然见鬼的帮他盖被子?
  她不是应该让他冻死才好吗?
  “怎样?”少钦换了个姿势,拿了靠垫靠着,双手环抱,好整以暇的盯着她。
  贺兰雪耸耸眉,长出了一口气,“算了,反正我没害过你。所以,少钦大人,也希望你别做出让我想谋害你的事情来。”
  说完,她舒展着胳膊,向外走去,“这屋子留给你,你睡会,我出去透口气去。”
  少钦也没拦她,只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情越发凝重。
  她没害过他?可他何曾害过她?
  如今这般做,他也是为她着想而已。
  可是……大掌轻轻捏了捏身上的被子,他又无声的笑了。
  好吧,其实,她对他也不是全然那么没心的。
  贺兰雪出了院子,回头看少钦并没追出来,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来。
  如风去街上了,少钦在屋里睡觉,这院子更没有半个人看守,这真的不是他故意放自己走的?
  呵呵……
  得意的笑了一声,贺兰雪赶忙的就朝屋外奔去。
  谁知才出了大门,就撞见隔壁的王嫂子,身后还跟着那个几岁大的孩子。
  “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婶子想着你和公子还没吃早饭,该饿的。就先烙了几块饼,炒了两个小菜,你们先吃点垫垫,孩子他爷去街上买肉了,一会我给你们做拿手的好菜。”
  说着,她一只手端着托盘,一只手抓着贺兰雪的胳膊,就要一起进屋。
  贺兰雪忙就手接过她手里的托盘,笑道,“多谢婶子,只是,公子他才睡着了。不方便打扰,这样吧,东西我先放到厨上,一会等他醒了再吃。”
  说完,赶紧端着盘子,先进了院子。
  她没招呼,王婶就不大好意思进去,就站在门口道,“姑娘,有什么需要,就到隔壁招呼婶子一声儿。”
  “嗯。”贺兰雪将东西拿到厨房,边吃边回了一声,透过前窗,看见人走了,这才又揣了两块饼,手里拿着一块,边啃边往外走。
  这次运气不错,出了院子,出了巷子,皆没人发现。
  只是,走在这人烟稀少的街上,感觉很凄凉。
  躲在一个背风的角落,啃完了最后一块饼,她找了附近的一个店家,问了最近的衙门怎么走。
  她对此地陌生的很,何况,昨晚跟着马车走了一夜,她根本不记得路,也不知这是个什么鬼地方。
  所以,眼下要找到姬华音,最保险最快捷的法子,便是报官,利用官府的人去找姬华音。
  哪知,刚打听到地儿,一个黑衣人就挡在了跟前。
  贺兰雪一瞧,这人她也认识,正是上次跟薛嬷嬷打架的其中一个,该叫如雨的那个吧。
  “大人说外头凉,姑娘透透气也就罢了,千万别待的太久,容易受寒。”
  贺兰雪听罢,感觉心肺都要炸开一般,“你一直跟着我?”
  “属下只是奉命保护姑娘的安全。”如雨回答。
  贺兰雪磨牙,“狗屁,你是监视我的。”
  如雨抿唇不语,其实,这二者差别不大,她也可以理解为监视,监视之外,她若遇危险,他也会出手的。
  “哼!”怪不得整个院子没有人看守呢,却原来暗地里有这么一个东西跟着自己呢。
  “嗳,我家房子你修好了没有?”
  如雨微怔,俊脸有些窘,回答,“修好了。”
  “那姬将军可成验收过?”贺兰雪又问。
  如雨抿了抿唇,摇头,“不曾。”
  “那就不算,得验收过才能算。”贺兰雪瞅他一眼,道,“所以,你还欠着我家一个屋顶呢。”
  如雨,“……”
  贺兰雪兜兜转转又回来了,不过,没进去,一转身,又到隔壁王婶子家了。
  “姑娘?”如雨不知她要做什么。
  贺兰雪挑眉,“串个门,你要来吗?”
  如雨没搭腔。
  贺兰雪径直进去,“婶子在家吗?”
  王婶正在厨房里忙,听见喊,就从小窗户往外一望,看见是她,喜的迎了出来。
  “哎呀,姑娘,这厨房里腌臜,快进屋坐。”
  “不用,婶子你在做什么?闻着好香。”贺兰雪鼻子特别灵,闻着就朝锅台走去。
  王婶笑,“不过炖了点肉,加了点秘制的汤料,一会你尝尝。”
  “嗯。”贺兰雪坐在小凳子上,看着王婶子在蜕鸡毛,不由眯目,好奇起来,“婶子,你和我家那公子很熟吗?”
  “哦,算是吧。”王婶一边干活一边说,“说来,我们赁公子的这房子,也不过十来年。”
  “他租给你们房子?”贺兰雪恶寒,敢情少钦还是包租公?
  王婶点头,“嗯,这一条街上,大半的屋子都是你家公子的。”
  贺兰雪难以置信,这位假太监的手伸的可真长啊,这种鬼地方也有产业?嗬,怪不得日子过的那般奢华,出个门那样的排场。
  “那你们知道他真实的身份吗?”看她这样的态度,贺兰雪很怀疑。
  果然,王婶摇头,“这个婶子却不十分清楚,只知道他是个大家公子,心肠好,对待我们这些人也宽厚。”
  “……”贺兰雪嗤之以鼻,“还有呢?”
  “哦。”打开了话匣子,王婶说的热络起来,“说起来,这事业过去好些年了,当年这一条街是被一个女人买下的,那女人估计就是公子的娘吧,两人在这边住了几年,后来不知怎么就走了。再后来,只有公子一人回来,大约每年回来一次吧。”

  ☆、第152章 酒品很差

  说着说着,王婶突然一顿,似乎想到什么,猛然抬头,视线落在贺兰雪的脸上,紧紧打量着,瞅的贺兰雪心里直发毛,“王婶,你瞅什么呢?我脸上有什么不对?”
  “不是。”王婶似乎也不大确定,只狐疑的嘟囔着,“我只是觉着,姑娘的模样,倒跟公子的娘亲长的有几分相像呢。”
  “啊?”贺兰雪惊诧,莫不是自己跟少钦是失散已久的兄妹?
  啊呸,不可能,她的母亲是凤轻萝,不可能是别人。
  可是,这相像一说?
  难道?自己的母亲跟少钦的娘亲是姐妹?这才有了指腹为婚一说?
  看她如此反应,王婶忙道,“都过去那么多年,我也许是记差了。”
  不过话虽如此,王婶的眼睛又朝贺兰雪脸上溜了两圈,心里越发觉得像了。
  只是,没敢再说。
  贺兰雪再问什么,王婶也都一一作答了,只是,她对少钦的真实身份似乎并不知晓,一直只当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公子,出门在外做生意的。
  问不出什么来,贺兰雪灰溜溜的就想走。
  王婶起来送她,“姑娘,你先回屋歇着,我这里忙不开,一会收拾妥当了,再陪你说话。”
  “谢婶子。”贺兰雪出来,看着院子里等候的如雨,有些郁闷鲺。
  回到住处,她没有回少钦睡着的那间卧房,转而开了最西边的一间,这一进去,就有些诧异了。
  屋子里很简朴,不过很有生活气息,最让她感念深刻的,竟是大床边上摆着的一张小婴儿床,上头还挂着几件木刻的小玩具。
  在贺兰府,她记得弟弟小时候就睡这样的婴儿床。
  只不知这个婴儿床曾经睡过什么人。
  床铺收拾的很干净,就好像一直有人住一般。
  也是无聊,贺兰雪便躺到床上,小憩起来,脑海里盘算着要怎么逃出去。
  毕竟,西夷偌大,要找起一个人来,不容易。
  与其等着人找,还不如自己逃。
  只是,这如雨鬼影一般的跟着自己,实在麻烦。
  怎么弄走这家伙呢?
  用药迷昏他?美人计收拢他?还是干脆出其不意偷袭结果他……
  思来想去。
  贺兰雪竟真的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个梦。
  梦里,她不知怎么身落荒野,被一群狼追赶着,她狠命的跑着,耳边满是自己那急促的喘息。
  她觉得自己快跑断气了,真是绝望。
  就在她绝望的瘫倒在地,认命的闭上眼睛,眼前却豁然开朗。
  春花朗月,姬华音抱着她,诉说衷情。
  她也急的跟他说,被少钦掳走的这段时日,如何的想他?
  两人情浓之时,她却听见异样的响动,循声望去,却见一个白衣少年被围困在狼群之中,少年身上被撕扯的成了个血葫芦,可他仍旧手持木棍,发疯似的和狼群搏斗。
  而就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年纪小小的丫头被放在树干上,望着眼前的一幕,只顾着嚎啕大哭。
  那哭声好不可怜,倒跟贺兰雪小时候爱哭的样子很像。
  心头突然一激灵,再瞧那抱着树干的小丫头,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不就是自己年幼时的模样吗?
  那少年……
  心头一颤,贺兰雪惊的睁开眼睛,眼前却是少钦妖媚横生的面庞,那修长的手指轻抚在她的脸颊,还未来得及收。
  “醒了?”少钦似乎也有些错愕,收回手指,笑着问,“刚才做什么梦了?我看你胡乱喊着,像是被狗撵似的。”
  “不是狗,是狼,一群狼。”贺兰雪目光怔怔,失口而出。
  少钦脸色一窒,“狼?”
  “哦。”贺兰雪长舒一口气,脑子清醒了点,却觉得有点冷,原来,她刚才和衣躺在床上想问题,谁成想竟睡着了?
  她忙拉了被子,裹到自己身上。
  少钦看着她,见她没有其他反应,便有些失望,“被狼追了?后来呢?”
  “后来?”她跟姬华音情浓,哪里好意思说。
  少钦敛眉,“你梦见姬华音了?”
  “嗬。”贺兰雪小脸薄红,忙道,“梦见一个白衣少年。”
  少钦眼神微闪,“后来呢?”
  “后来我就醒了啊,醒了就看见你了。”贺兰雪瞅着他,突然觉得不对,猛地坐起来,用被子护住自己,“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干嘛在我床头啊?”
  “听你喊救命。”少钦伸手在她头上揉了一下,看她一头长发,不扎不束的披散脑后,实在不成个样子,便好心的自怀中取出一枚雕刻精致的木簪子。
  “诺,头发挽起来,这样看就像个疯丫头。”
  “谁要你的簪子,我有。”贺兰雪忙宝贝的从衣服里取出青玉簪子,这是华音送她的。
  刚想簪发,少钦却手快的一把夺了簪子去。
  贺兰雪大惊,“你要敢毁我簪子,我死给你看。”
  少钦紧握的掌心,又松了开,“想要拿回去,看你表现。”
  他到底没有毁簪子,只是,将簪子没收了。
  “喂,你不是吧?你那么有钱,干嘛抢我的东西?”贺兰雪气的捶床,想过去抢吧,又怕惹急了他,干脆将簪子折断,那就得不偿失了。
  “头发理好,出来吃饭。”少钦沉声说了一句,转身就走了出去。
  贺兰雪郁闷的不行,再看手里的木头簪子,雕刻精致,打磨的很光滑。
  这该不是又是那王八蛋自己做的吧?
  不准她戴华音给的簪子,却偏要她戴他亲手做的?
  此人心里果真阴暗。
  贺兰雪不会随他意,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梳妆匣子,还真就发现了几样首饰,不过钗环之类,都不是她喜欢的,且她也不会梳繁琐的发髻。
  找了半天,找到一根发带,她便简单的扎了个马尾,就这样出了门。
  饭菜摆在少钦那屋,王婶还特意烫了壶酒。
  贺兰雪进来的时候,少钦正自斟自饮着,见她来了,那视线朝她头上一瞥,随后便落了下去,也没做声。
  贺兰雪也不语,坐下来便吃。
  少钦看她一眼,捡了只杯子,给她斟了酒,递给她。
  贺兰雪没接,“我不喝酒。”
  “不喝?”少钦挑眉。
  贺兰雪低头扒饭,虽然她嗜酒,可是,也会分场合,华音在的话,她喝多少都不怕,因为信他。
  可眼前这妖人,万一她喝醉了,还如何防备他?
  她可不敢冒险。
  少钦放下杯子,嘲讽冷笑,“他果然是会调教人的。”
  贺兰雪不语,懒的与他争辩。
  她是真饿了,一顿饭吃的极其认真。
  吃完了,少钦仍旧在喝酒,这期间,她没见他动过一筷子。
  “嗳,你不吃菜吗?王婶的菜做的比如风强多了呢。”
  少钦眼帘轻掀,淡漠的瞅她一眼,继续喝酒。
  根本将她的话当耳旁风,或者觉得她是多管闲事。
  贺兰雪暗恼自己的确闲的慌,管他作甚?
  也没跟他打招呼,起身就走。
  “站住!”少钦叫住她,突然从怀里掏出青玉簪子,扔给她。
  贺兰雪一愣,宝贝似的翻看着那簪子,看是否被这厮损坏了。
  她这样子,着实刺痛了少钦的眼,“不就一支簪子么?若坏了,我陪你便是。”
  “你赔不起。”贺兰雪不与他多说,拿着簪子就跑了。
  这厢,少钦干脆拿着壶喝起来。
  如风走过来,想夺他的酒壶,却又不敢,只道,“大人,别喝了,大夫嘱咐过,您的身子不宜饮酒。”
  “下去。”少钦似乎憋着一口气,反灌的更狠了。
  如风拧眉,但知道大人的性子,这时候没人能劝的住他,都怪那会气人的小丫头片子。
  他转身出门,却见贺兰雪正坐在院子里,眯缝着眼睛惬意的晒太阳。
  “进去。”如风走到她跟前,冷声命令。
  贺兰雪一怔,抬眸看他,“进哪儿?”
  “大人不能喝酒。”如风气道,连声音都有些变了。
  贺兰雪好笑,“他不能喝酒,就别让他喝呗。”
  她继续眯眼,享受这午后温暖的阳光。
  如风额头青筋暴起,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提了起来。
  “你进去劝。”
  “喂,你疯了?快松手。”贺兰雪挣脱不开,就用脚踢他。
  可特么的,男人是不是都是铁做的啊?为什么她就跟踢到铁板一样啊?不但没踢动他半分,反让她脚尖生疼。
  而如风却不松分毫,只将她往少钦屋里拖着,一路压低声音警告道,“大人若有个三长两短,我等不会放过你。”
  “干嘛?要杀现在便动手,老子若眨下眼睛,便不是我娘生的。”贺兰雪红着脸跟他叫嚷。
  这姑娘赖起来跟个泼皮似的,如风只觉得眉心突突的跳,被气的。
  “进去,好好劝他。”
  再不多耽搁,如风干脆粗鲁的将贺兰雪给推进了屋,一面将房门从外头锁了起来。
  “喂,你他妈的……如风。”贺兰雪猛拍了几下门,心里气的快炸了。
  转身,看少钦一手托腮,歪着脑袋,醉意朦胧的盯着自己,不由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喂,你真有个好属下呢,说你不能喝酒,让我来劝。”
  说话间,她走到桌边,看着桌子上歪倒的酒壶,拿起一看,空了。
  “这么会子功夫?你全喝完了?”她惊愕的看着他。
  少钦不语,只拿被雾气熏染一般的眼睛,盯着她。
  “你这样看我干嘛?”贺兰雪心口微颤,说话也不大自在,她瞅着后边敞开的窗户,总算好受了些。
  “好吧,酒都喝完了,吃点菜?”
  她拿起筷子,夹了口菜放进嘴里吃起来,“嗯,凉了,你等着,我给你热热。”
  她端着菜盘子要走,手腕却被他抓住。
  她一顿,“干嘛?”
  “吃不下。”他打了个酒歌,然后,难受的揉着胸口,对她喊,“难受,这里烧的慌。”
  “你个……”贺兰雪没好气,“谁叫你空着肚子猛灌酒了?一壶酒才这么会子全喝光了,不难受才怪呢。”
  她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姬华音给她定了那些酒规了,若她不遵守,怕每次也跟这厮一样,痛快一时,剩下的便是痛苦了。
  “难受。”他只顾抓着她嚷着难受,那样子真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贺兰雪郁闷的盯着他,“难受就到床上躺一会去,你抓着我,也不能让你舒服。”
  “你帮我揉揉。”他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
  贺兰雪气血倒流,差点没将菜盘子里的菜泼他脸上去,“装醉,撒酒疯,跟老子这里耍流氓是吧?”
  她冷笑连连,视线落在他那大手上,心里默数着,三下过后,再不松手,便泼他一脸菜汤。
  刚数到二时,少钦松开了她,颓然的往椅子上一靠,满脸落寞哀伤,“你走吧,不用管我。”
  话音未落,整个人身子突然一弯,朝着地上干呕起来。
  “喂,要吐吗?”贺兰雪连忙放下盘子,想着要找个盆来接着。
  可是,少钦又趴到了桌子上,难受到呜呜嚎着。
  这人,酒品真差,喝多了这样闹人的?
  贺兰雪气恼的盯着他,实在受不了他那魔音,便扶住他,道,“起来,我扶你上床躺会,一会给你煮点醒酒汤。”
  “我没醉。”他踉踉跄跄的跟着起来,一手圈在她肩上,半个身子几乎都压了下去。
  “真重啊。”贺兰雪气嚷了一句,幸好,离床铺不远,她拼了命的将他半拖了过去,甩在床上,气呼呼道,“听着,老实躺着,我给你煮醒酒汤。”
  说完,整理了衣裳,大呼一口气,这才去拍门。
  “如风大王八,快开门,你家大人喝醉了。”
  如风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将门开了一条缝,“如风醉了?”
  “他将一壶酒全灌进去了,不醉才怪,快开门,老子给他煮醒酒汤去。”贺兰雪趁势拉开了门。
  如风这次没阻拦,只要,这丫头肯为大人做点什么就成。
  到厨房,看到一大堆到食材,都是如风上街买到。
  贺兰雪知道醒酒汤,但是,不会下厨,便叫来如风。
  “你,过来洗菜生火。”
  如风黑着脸,“你做什么?”
  “我监督你啊,还有,醒酒汤你会做吗?不用我在旁提点着?”贺兰雪撇嘴道,“嗳,你要不要干?我可告诉你,我不会生火哦。再提醒你一句,醉酒的是你家大人,他现在正难受的躺在床上哭呢。你要是心疼他,就动作麻利点。你若不在乎,就尽管耗着,反正,他是死是活,我是不在乎。”
  一番话说的如风的脸更冷的像冰了,冷冷瞅贺兰雪一眼,倒真的进了厨房,按她的指示,洗了颗大白菜,又淘了点米。
  贺兰雪亲自将大白菜心切成细丝,加白糖、醋拌匀,然后端起,再对如风道,“这粥且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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