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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重生,腹黑冷王彪悍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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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嗳,这里住着也不赖,也没多少将士在,你之前干嘛不愿带我过来?”贺兰雪捧着杯子,不大满意的看着他。
  姬华音拿匕首拨着炉子里的炭火,“此处,我并不常来。你既来了,就住下好了,别处不比这里方便。”
  “那你也住这里吗?”该不会她住这里,他住别处吧?
  “嗯……你想我陪你?”姬华音抬眼,黑灼的眸子映着火红炭火熠熠生辉。
  
  ☆、第一百二十七章 找茬
  
  看着他黑灼的眸子里映着火红的小火苗,贺兰雪笑了,起身腻歪到他腿边,蹲下,像只毛茸茸的小动物,睁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笑盈盈的望着他峻。
  “那,你是想陪我?还是陪你的那些将士?”
  小丫头,竟还跟他犟上了?姬华音轻轻的按在她毛茸茸的头顶,一本正经道,“你能乖乖的,我便放心了。”
  贺兰雪眉心跳了下,“你的意思是,你要丢下我?”
  “怎能说丢下,你不是我的贴身医官么?”姬华音微笑。
  “意思是白天我都跟着你,晚上呢,我一个人在这边睡觉?”贺兰雪挑眉问。
  大掌在她的帽子顶揉了两揉,姬华音微笑着问,“你可以吗?”
  “不可以。”贺兰雪猛扑进他怀里,仰脸瞪着他,“想都不要想,白天晚上我都要跟着你。”
  瞅她明明男人的妆扮,却一脸小女人霸道娇嗔的小模样,姬华音微微一愣,随即,手指按在她微颤的肩上。
  “就急成这样?”
  贺兰雪眯着眼,大咧咧的笑,“我好不容易见到你,只盼着日夜能与你在一起的。鲫”
  “不害臊。”姬华音的脸都被她这大胆直白的话弄红了。
  贺兰雪笑的越发恣意了,“本来如此嘛。”
  现在,她越来越觉得跟姬华音之间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了,说起话来更是随意极了。
  “对了,你给句话呢,晚上怎么着?”见他不语,她直接问。
  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这姑娘是有多不害臊啊,这样直接而急切的话,就相当于告诉对方,晚上,她会洗白白等着,就看他来不来了。
  唔……她是有多急切的想将他往自己床上拐啊。
  姬华音但笑不语。
  “你说句话呢?来不来?”她在他怀里撒着欢儿的乱蹭。
  姬华音看她那撒着欢儿的劲儿,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正待说话,门外有人回禀,“将军,司礼监少钦大人求见。”
  “少钦?”贺兰雪一听这名字,心头咯噔一下,那日马车里发生的事不由自主的又闪现脑海,让她颇为懊恼。
  “知道了。”姬华音应了一声,转而看贺兰雪,“你怎么了?”
  “没什么。”贺兰雪撇撇嘴,状似漫不经心,然而,任谁都能瞧都出,她脸色不大好。
  尤其是前一刻还欢蹦乱跳的瞎折腾,这一刻,却安静的有些沉闷。
  姬华音自然知道她路上遇到少钦一事,且不欢而散。
  但具体因何事不欢而散,他不得而知,而瞧贺兰雪的态度,似乎也没打算告诉他。
  “要不舒服,就歇一会,我去去就来。”姬华音起身。
  贺兰雪也连忙站起来,挤出一丝笑道,“没事,你忙,一会我跟薛嬷嬷一起出去逛逛,难得这里青山绿水。”
  “好。”姬华音看出她的口是心非,也不挑破,只吩咐道,“外面风大,戴上帽子。”
  “嗯。”贺兰雪乖巧的点头,目送着他出去。
  他一走,她整个人便跌坐在椅子上,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心里头颇有些烦躁。
  信寄回去也有十天了,不知碧纹她们查的如何。
  “丫头。”薛嬷嬷恰好进来,“你又怎么惹着爷了?才不是听你俩在屋里有说有笑的,怎么他走的时候,脸色不大好呢?”
  “他脸色不大好?”贺兰雪愣了愣,忽而笑道,“大约是这个时候被人叫走,不大情愿吧。”
  薛嬷嬷想了想,也是。
  “对了,你那只信鸽靠谱的吧?”贺兰雪突然怀疑的看着她,不放心的问,“会不会这天寒地冻的,被人猎了打牙祭了?”
  “呸呸呸,乌鸦嘴,小信他们跟了老身那么多年,从未出过岔子,这次也不会。”薛嬷嬷自信满满。
  贺兰雪这才放了心,但愿碧纹她们能早点查到少钦这妖人的底细,虽然她不信,可冥冥之中却总感觉跟这人有点瓜葛似的。
  这感觉真是恼人。
  “走吧,今儿天不算太冷,咱们出去逛逛。”贺兰雪拉着薛嬷嬷就往外走。
  这院子外头都有士兵把守,大约是知道二人是姬华音带来的,因此,对两人出入视而不见。
  贺兰雪打听了下,知道离这不远有个小集市,便兴冲冲的过去了。
  “丫头,你要买什么?”路上经过好几家不错的铺子,贺兰雪连看都没看一眼,薛嬷嬷十分疑惑。
  贺兰雪笑,“买菜。”
  “菜?”薛嬷嬷随即笑眯眯的,“想给爷做饭?”
  “哦,反了,我想吃你家爷做的饭。”贺兰雪笑着回答。
  薛嬷嬷怔住。
  打听到菜市到位置,贺兰雪直奔而去,她不会买别的,只觉得上次姬华音给她做的红烧鱼非常美味,现在,她特别想再尝一尝,是以,就买了一条肥美的鲤鱼。
  付了银子,拎着一条鱼,她心满意足的就要离开。
  薛嬷嬷知道她什么都不会,只得叫住她,又买了些别的菜,还有油盐等配料。
  最后,干脆还买了一个柳编的篮子,买了一篮子的菜回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贺兰雪满心欢喜,突然想到,一大桌子的菜,没有酒岂不是太无趣。
  恰好前面有家酒坊,她立刻窜了进去。
  “掌柜的。”一进来,就觉得气氛不对。
  十来个女子将这小小的酒铺堵的水泄不通,而那老掌柜的则被围在中间,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
  “大小姐,饶了小的吧,小的真的不知上次那酒有问题,许是您买回去,被人下了药也是有可能呢。”
  “放屁,那酒买回去,我们就没动过。”其中一个绿衣少女喝斥。
  “小的真不知道啊。”老掌柜几乎快哭了。
  “掌柜的,你私卖假酒,本圣女今日就代替长老们,先封了你这铺子,你可有异议?”白衣女子眉目秀雅,说出来的话却是冷冰冰的。
  老掌柜的似乎受了惊吓一般,连反驳也忘了。
  贺兰雪不知道这些姑娘是什么人,但是来的时候注意了,这街上似乎也就这一家酒坊。
  卖的是假酒吗?她问了一声,“掌柜的,你这店里卖假酒啊?”
  “不,冤枉啊,大小姐。”老掌柜的这时才知道喊冤。
  一名青衣女子凝眉,厉声道,“如何冤枉了你?因你的酒,让大小姐脸面尽失,西夷的脸也被你丢尽了。”
  “好了,别再说了,掌柜的,从今天起,你这铺子就不用开张了。”白衣女子下了最后通牒。
  “啊,别啊。”虽然不知道这白衣女子是什么人,但贺兰雪想买酒是真的,她忙挤开两个姑娘,走到掌柜的跟前,道,“掌柜的,小爷我初来贵地,能否卖我一坛酒呢?不要假的哦。”
  “小子,这里已经被圣女大人查封,不能再卖酒了,请往别处吧?”青衣女子瞅着贺兰雪,有些不悦的说。
  贺兰雪抬眼,撩她一眼,笑道,“这附近好像也没有第二家了呀。我就买一坛,一坛就好。掌柜的,你家该不会全是假酒吧?”
  “不,小的祖上便是酿酒的,到小的这一辈已经上百年,说小的卖假酒,天大的冤枉啊。”老掌柜的突然仰天长啸起来。
  贺兰雪吓了一跳,忙劝道,“不就是卖个酒么?不至于吧。走,给我挑一坛吧。”
  说着,她扶起老掌柜的,就要到后堂去挑酒。
  “小子,圣女大人已经查封这酒坊……”青衣女子伸手想拦她。
  “干嘛?我又不跟你买。”贺兰雪不悦她的霸道,讥诮道。
  老掌柜的听言,连忙劝道,“小哥儿,你还是走吧,小的不卖了。”
  “耶?干嘛不卖啊,我付银子的啊。就算假酒,小爷我也认了,成吗?”贺兰雪忙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老掌柜到手上,又笑着哄道,“再说了,这酒嘛,别看小爷我年纪不大,可是,喝过的酒嘛,却是不少。老远的,我就闻到了你家的酒香,很对我的胃口,去吧,拿两坛过来。”
  “臭小子,你是专门来找茬的吧?”绿衣女子眼神一冷,似乎想揍人。
  贺兰雪唇角一翘,轻佻邪肆的笑了,“姑娘,从小爷我一进门,你那对招子就粘在小爷身上了,怎么?看小爷我生的风流倜傥,动心了?但也犯不着用这么拙劣的方式吸引小爷我的注意吧?”
  “再说了,就你这模样,先笑一个给爷瞧瞧,这样冷着一张脸,实在难看,倒人胃口的很。”她嫌弃似的撇撇嘴,转而看吓傻了的掌柜的,“掌柜的,你愣着干什么?银子都给你了,拿酒啊。”
  “小贼胚,你敢调戏我?”那绿衣女子柳眉倒竖,抽出腰上佩剑,就要刺向贺兰雪。
  贺兰雪敏捷一闪,撩唇一笑,“哟,被小爷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了?”
  “你?”绿衣女子还要再刺,被白衣女子拦住,“绿娆,够了,他要买就买吧,记住,一会将封令留下。”
  “是。”绿娆听言,狠狠瞪了贺兰雪一眼。
  贺兰雪不以为意,一双眼睛细细的打量了白衣女子,“还是这位姑娘懂事些。不过,美人,我就奇了,你究竟是什么人,一句话便能让人家经营了上百年的生意关门?小爷我眼拙,但也能觉出,你在这一片威望挺大的吧?”
  “这位是我们西夷圣女夕雾大人。”绿娆忍不住说。
  贺兰雪眉头微拧,“圣女大人?圣女是官职吗?管什么的?”
  “放肆,你敢亵渎圣女?”绿娆恶狠狠的瞪着她,眼睛都要冒火了。
  贺兰雪觉得冤枉,她是真的不懂,“怎么不是吗?既然不是官,何以一句话就能让人铺子关门?圣女……圣女。”
  她两指托腮,疑惑
  的重复这两个字,突然眼睛一亮,道,“是不是就像戏文里说的那样,圣洁的女人,就是一辈子不能谈情说爱,不能嫁人的老处、女?”
  “放肆!”夕雾美丽的脸庞布满愠怒,一双美眸冷冷的瞪着贺兰雪,“你是什么人?竟然屡次挑衅于我?眼下西夷局势不稳,莫非你是大燕派来的奸细?”
  “奸细?”贺兰雪听的直想笑,“姑娘好想象力,怪不得买人一坛酒,就要人家关张。”
  “你什么意思?”绿娆质问。
  这时,老掌柜的抱了一坛酒出来,贺兰雪接过来,打开盖子,一股清冽的酒香扑鼻而来,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由衷赞道,“好酒,起码窖藏了三十年。掌柜的,这么好的酒,小爷我可买不起。”
  出来她没带多少银子,而且,薛嬷嬷对银钱管的厉害。
  “小哥,这坛酒就算小老儿送你的吧,反正这铺子开不了,这酒啊,搁在窖里也是白搁着,倒不如送了小哥这样懂酒爱酒之人。”掌柜的红着眼圈说。
  贺兰雪一听,心中颇动了动,扭脸朝门口看了一眼,薛嬷嬷拎着菜篮子靠在门口,看了半天好戏了。
  “死老婆子,你还不进来。”
  薛嬷嬷浑身一震,拎着菜篮子就冲进来,“臭丫……小子,你喊谁死老婆子呢?”
  “你?”贺兰雪睨她一眼,哼道,“一把年纪了,助人为乐,见义勇为也不懂啊?”
  薛嬷嬷眼角一抽,“你想让老身收拾了她们?”
  “不然呢?让小爷我亲自动手?”贺兰雪嗤的一笑,眼角的余光扫过这些姑娘们,“都是一帮粉嫩嫩的娘们,小爷我下不去手,你来,将她们丢出去。”
  “喂,小哥,不可。”老掌柜的听言,吓的肝胆俱裂,忙将贺兰雪扯到身后,然后,对着白衣女子拱手作揖,“圣女大人,这小兄弟是外来的人,年纪又小不懂事,您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小的这店不开了,一会就挂牌关门。”
  说完,也不等人说话,赶紧推着贺兰雪往外走,“小哥,就算小老儿求你了,走吧,这里你惹不起。”
  “不是,你这酒我感觉挺好,还是你真的卖假酒?”贺兰雪被推到门口,疑惑的问。
  掌柜的用袖子擦了下眼角的泪,将那锭银子又还到她手上,道,“走吧,这银子你拿着,酒啊,就算小老儿送的。”
  说罢,就推她出去。
  贺兰雪无奈,薛嬷嬷也拿眼瞪她,“丫头,人家掌柜的都这样说了,别惹事。”
  “我就是瞧不惯一帮子姑娘家逼的人家一个老头下跪磕头的。”说实话,刚才,贺兰雪的确是想找茬的,天生的正义感让她见不得这样的事。
  可她也知道,这些姑娘个个身手不凡,她未必打的过,这才想让薛嬷嬷出手。
  哎,可薛嬷嬷的话也对,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什么都没摸清楚之前,这样惹事不好。
  抱着一坛酒,贺兰雪心情也没能好起来,再看那白衣女子领着十来个姑娘从那铺子里出来,骑着马扬长而去,她忽地笑了。
  “嬷嬷,瞧见了没?这跟京城里那些骄纵跋扈的公子哥儿行径有什么不一样?”
  薛嬷嬷点头,“刚才那些姑娘喊白衣女子圣女,莫非她就是这西夷的圣女?”
  “圣女是干嘛的?”贺兰雪问。
  薛嬷嬷轻笑,“你不是知道吗?不能谈情说爱,不能嫁人的老……”
  “哎呀,我那是故意损人呢,你快跟我说说。”贺兰雪道。
  薛嬷嬷望着前方绝尘而去的一行人,慢慢道,“传闻,这西夷有十八个部落组成,每个部落都有族长长老。当然,除了各部的族长长老之外,每年,都会从这些部落中选出出众的女子为圣女。大约也没别的用处,主要便是祭祀和和亲。”
  “和亲?圣女也能嫁人?”贺兰雪讶异。
  薛嬷嬷揶揄的笑了,“你是巴不得人家嫁不掉吧?我告诉你,西夷圣女是可以嫁人的。而且,以前的西夷圣女都是被大燕的太子定下的。”
  “啊?太子妃?”贺兰雪感觉就跟听书似的。
  薛嬷嬷耸肩,“这倒不至于,西夷毕竟地小人薄,大燕皇室怎能看的上,不过是收在房里暖床罢了?”
  “那这些圣女也干?”贺兰雪想着那白衣女子高洁冷傲的样儿,就觉得给人暖床这种事,不大可能。
  薛嬷嬷点头,“所以啊,二十年前,西夷跟大燕彻底闹掰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美味
  
  “嬷嬷,你知道的可真多。”听着薛嬷嬷的话,贺兰雪由衷一赞。
  薛嬷嬷不以为意,“这便是年纪大的好处,经的多了,知道的也就多了。”
  “那你知道西夷为何与大燕闹掰吗?他们以前也算的上是姻亲呢。”贺兰雪好奇的问。
  薛嬷嬷砸吧了下嘴,摇头,“这个,人家家里的事,我却不知了。”
  贺兰雪默了默,原来那白衣女子也是能嫁人的,只不过不嫁大燕太子了,要嫁谁峻?
  同薛嬷嬷回到住处,姬华音仍未回来,她便帮助薛嬷嬷一起摘菜洗菜。
  一切准备妥当了,姬华音仍旧未回,她便有些着急鲫。
  “嬷嬷,我去瞧瞧你家爷去。”
  “爷们做事,你去瞧什么?”薛嬷嬷看了她一眼。
  贺兰雪愣在门口,是啊,少钦那妖孽来了,也不知什么事,她现在找过去了,的确不大妥当。
  灰溜溜的回来,她坐在小凳子上发呆,任凭薛嬷嬷怎样想套她的话,她偏是不接招。
  午饭薛嬷嬷做好了,姬华音还没回来,贺兰雪望着桌子上那一坛酒,心里有些失落。
  不多时,有一个高个的黑帅男人找了来。
  “在下林安,奉将军之命,要找贺澜公子。”
  “贺澜公子?”贺兰雪站在院子里,细碎的阳光落在那白净如瓷的面上,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敢情姬华音连她的名字也想好了。
  罢,就叫贺澜好了。
  “小爷就是。”她朝林安拱了拱手。
  林安其实第一眼就猜出是她,只是,没敢相信罢了。
  爷说让他来找贺澜公子,他还以为是爷的相识,即便不如冷二少那般,可也该跟其他名门贵公子差不多,可眼前这个哪里算的上公子,充其量一个十来岁的小男童罢了。
  林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尤其她那张漂亮的有些过分的脸蛋上,莫名的有种诡异的感觉袭上心头。
  “喂,黑爷,小爷我好看,是不?”看他一直审视自己,贺兰雪猛地向前一凑,狡黠的眨巴着大眼睛,惊的林安心口一缩。
  “贺澜公子,将军说午饭不回来吃了,让公子自便。”他僵硬着身体,一字一句道。
  “哦,我知道了。”虽然他不回来吃饭,让她很失落,可他到底还知道派个人过来说一声,也值得夸一番。
  “你回去告诉他,薛嬷嬷做了一大桌子好菜,我还买了好酒,三十年的窖藏女儿红哦。他不回来是他的损失,一会我跟薛嬷嬷就好吃好喝随意了。”贺兰雪爷们似的拍拍他的肩,说。
  这种动作极少有人跟他这样做,尤其是不熟的情况下,若一般人,林安早就想掰断了他的指头,可眼下,他只是皱起了眉,斜眼看着那只费力够到自己肩膀的手。
  是不是太小了点?而且细嫩如葱……
  果然还是个孩子么。
  “在下会将公子的话带到的。”林安后退一步,朝她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当他转身走的时候,鼻端却缭绕着一股子沁怡的香味,女人香?
  林安随即觉得胃部有些不大适应,脑海里不由自主的会想起将军爷跟这小男孩的关系?
  小男孩身上为何会有女人的香味?莫非他有意要接近将军?
  他这厢才出了门,就又有一位从屋角闪了出来。
  门口两名侍卫见到他,恭敬到行礼,“冷副将。”
  “嗯。”冷奕轩双手背后,板着脸孔道,“我来替将军拿点东西。”
  “是。”两名侍卫让行。
  冷奕轩眼底闪过一抹兴味的光,刚才他远远的就瞧见林安进去,猜想那漂亮男孩一定就在里头。
  贺兰雪还站在院子里,失落的看天,冷不防有人就到了跟前。
  “哟,这样一看,倒确实是个俊秀的,比那女子生的还要白净香软呢。”
  轻佻滑腻的声音入耳,贺兰雪收回视线,打量着冷奕轩,“你是个什么鬼?哪里冒出来的?”
  “在下冷奕轩。”冷奕轩突然朝他拱了拱手,又眯眼笑问,“小子,你叫什么?”
  贺兰雪看他眉目清秀,只是带着点痞邪之气,又说姓冷,便猜到了他到身份,忽而扬唇笑道,“哦,我知道了,原来你就是那个仗着姑母皇后娘娘,横行霸道惯了的二世祖啊?仗还没打就被敌军给掳了去,害的我家将军不得不来给你收拾烂摊子。对吧?”
  冷奕轩的火瞬间被点了起来,被人掳走这事是他有生以来最为耻辱之事,他平时最厌人家提起,没想到眼前这么个小不点竟然敢耻笑奚落他?
  “小东西。”突然从腰里抽出马鞭,挑在了贺兰雪光洁的下巴上,冷奕轩微微俯首,眸里满是狠戾,“看不出来,你对爷还挺了解的?”
  贺兰雪后退一步,避开那讨厌的马鞭,呵呵一笑,“冷二少的诨名在大周也算算出了名的,我就算不想知道,也难啊。”
  “呵。”冷奕轩冷冷一笑,挑眉,“是么?爷的确是挺混蛋的。想见识见识么?”
  “怎么?冷二少特特的跑到姬将军的院子,专程是为耍混蛋来的?”贺兰雪一勾唇,恶劣的喊起来,“我还真没见识过呢?嗳,快来人,冷二少要耍混蛋了,大家都来瞧瞧呢。”
  “你,喂。”冷奕轩没想到她竟然耍泼,吓到忙将她往怀里一拽,伸手就捂住她的嘴。
  贺兰雪也不是个好惹的,手里银针显出,猛地就朝他腰腹以下的位置扎了去。
  敢调戏她?要他做太监。
  下身突然疼了下,像针扎一样的疼痛,只那么一瞬,冷奕轩差点没忍住叫起来。
  “臭小子,你拿针扎老子?”
  贺兰雪举起双手,眨巴着大眼睛,显得很无辜。
  “很,谅你也不敢。”冷奕轩嚣张的哼了一声,又威胁道,“我现在松开你,可不许乱叫。你要再敢乱叫,招了人来,老子就把你裤子扒了。”
  贺兰雪满头黑线,心想,你若敢扒了老子的裤子,姬华音准得将你阉了。
  她点点头。
  冷奕轩松开了她,一边理了理袖口,一边装着漫不经心的问,“嗳,小子,你跟将军来的?”
  “哦。”贺兰雪没怎么搭理他,转身往屋子里走。
  冷奕轩连忙跟上,“那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你是什么时候跟那冰块的?”
  “你想知道什么?”走到门口,贺兰雪突然转身,挑眉问他。
  冷奕轩一愣,抓挠着头发干干的笑了,“呵,小鬼,你那么紧张做什么?爷跟你家将军那是过命的兄弟。你们将军不在,爷陪你说说话解解闷不好吗?”
  贺兰雪漂亮的眼珠子转了转,“你要给我解闷?”
  “嗯。”眼看这孩子好哄,冷奕轩脸上露出大灰狼般的笑来,“先跟我说说,叫什么名字?也是京城人士吗?听着口音像。对了,你是如何跟将军在一起的?”
  “我叫贺澜,波澜壮阔的澜。”贺兰雪倒老实,说了自己的名字后,突然语气一顿,双眸含雾,委屈道,“我昨儿才到此地,今儿便让人欺负了,你能替我报仇吗?”
  “谁敢欺负你?报上名来,爷现在就替你灭了他去。”冷奕轩装腔作势道。
  贺兰雪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冷哥哥,你真好。今儿上午,我去一家酒坊买酒,突然遇到十几个漂亮姐姐。有一个说是什么西夷圣女。她们不让我买酒,还封了那家酒坊。”
  “西夷圣女?夕雾?”冷奕轩眉头皱了起来,“你怎么跟那娘们碰到一块了?”
  贺兰雪睁着大眼睛,“怎么?冷哥哥认识那美人?”
  “嗬,打过几次交道,她欺负你了?”冷奕轩问。
  “嗯。”贺兰雪乖巧点头,“不过,她欺负我倒不打紧,只是,那酒坊是人家掌柜的祖传下来的,都上百年了呢,她一句话就要人家关门,这让人一大家子以后还怎么活?你不知,老掌柜的胡子都一大把了,还给美人姐姐磕头了,这都不成。”
  “嗳,我瞧着难过死了。可我一介草民,哪里管的上人家那什么圣女啊,何况,她身边那些姐姐们也不上好惹的,都带了刀剑呢。”
  说着,贺兰雪拍拍胸口,做出怕怕的表情。
  冷奕轩瞅着她,那怕怕的小模样怪招人疼的,便爽快应道,“成,爷哪天见了她,教训她一顿便是。”
  “那要见不着她呢?”贺兰雪小脸一板,“其实,你也怕她吧?我听薛嬷嬷说,西夷十几个部落,圣女可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而且,地位极高呢,一般人可不敢惹。”
  “小子,跟爷来激将法?”冷奕轩好笑的瞅着她,话说,漂亮的男孩即便是生气,也是养眼的,似乎比那女子的惺惺作态来的更撩人。
  他心头突然惊了下,他怎么也觉得这男孩养眼了?难不成他也中毒了,喜欢了男的?
  心头突然觉得渗得慌,再看这小子那灵动如画的眉眼,黑黢黢的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越发觉得,这孩子太能勾魂了。
  “嗳,小子,你还没跟我说,你跟将军什么关系呢?倒先使唤起爷来了?”他故意绷着脸,用比较低沉的声音说。
  贺兰雪唇角一翘,“不是你死乞白赖的跟在我后头,非要给我解闷的?”
  “……”臭小子嘴巴够毒,冷奕轩忍了忍,“成,一会爷就替你教训那女人去。”
  “别。”贺兰雪摆摆手,笑道,“男人教训女人,有失体面。你要是有本事,将那酒坊的封令解除了,小弟便服你。”
  “这有何难?一会爷派个人去打声招呼便是。”冷奕轩自信满满。
  贺兰雪微微一笑,“办妥了再说。”
  说完,径直进了房里,薛嬷嬷早已摆好了饭菜在等着了。
  “小子,你又招惹了谁
  ?”
  贺兰雪朝后一努嘴,“诺,说是跟将军过命的兄弟。”
  冷奕轩一进来,就瞅见薛嬷嬷,吓了一跳,“嬷嬷,你怎么在这?”
  “我为何不能在?”薛嬷嬷冷着脸反问。
  冷奕轩讪讪一笑,“那什么,我突然想到军中还有要务,先走一步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贺兰雪喊了一声,“别忘了酒坊。”
  “知道。”冷奕轩头也不回的走了。
  贺兰雪坐到桌旁,好奇的盯着薛嬷嬷,“他怎么也怕你啊?”
  “他不是怕我,他是怕我抖搂了他做的那些混账事。”薛嬷嬷撇撇嘴,不屑的冷哼。
  “哦。”冷奕轩在京风评不好,这点,贺兰雪知道。
  和薛嬷嬷简单的吃了点午饭,贺兰雪倒乖,一个人待在姬华音的屋子里,整整一下午就没出来过。
  她也知道冷奕轩过来,目的就是想试探她。
  若是知晓了她跟姬华音的关系,以后还不知怎么乱传的。
  总之,肯定不会给姬华音带来什么好话。
  所以,她也识趣,哪怕心里长草,也得忍着,尽量少给他招惹麻烦。
  傍晚时分,姬华音来了。
  贺兰雪正坐在床头,低着头认真的绣着什么。
  姬华音走过来,站在旁边看了一会,也没看出名堂来。
  “吃过了吗?”
  突然出声,让贺兰雪吓了一跳,猛地抬头,就见姬华音审视的看着她。
  “你,回来了?”
  “嗯,在绣什么?这样出神?”姬华音将她手里的刺绣拿了来,仔细端详,也没瞧出来。
  贺兰雪也起身一看,看那乱七八糟的针法,连忙伸手夺了来,“还没绣好呢,等绣好了再给你看。”
  其实吧,她刚才一直想着心思,那手啊就是本能的在动,因此,绣的乱七八糟的。
  “晚饭吃过了吗?”姬华音识趣的也没追问,只温柔的看着她。
  贺兰雪摇头。
  姬华音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微微一笑,“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贺兰雪心里一喜,“什么好吃的?”
  “去了便知。”出门时,姬华音拿了件披风,将她裹住。
  如此,裹了披风又戴了帽子,她几乎只露一双眼睛。
  侍卫牵来马匹,姬华音抱着她就上了马。
  后背贴着他宽厚的胸膛,贺兰雪心口一悸,忍不住仰脸问,“这样不怕招人闲话吗?”
  “你怕?”姬华音扬唇,似乎是笑。
  贺兰雪耸眉,“我是怕你怕。”
  “不怕就好,走。”
  策马奔腾,凉风骤然从耳边呼啸而过,贺兰雪本能的转身,抱紧了姬华音的腰,将脸窝在他怀里避风取暖。
  姬华音低头看了她一眼,眉目间尽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意,一手抓着缰绳,另一手像抚慰宠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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