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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外交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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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白雪,满足满足自己的精神世界;这这英法联军的精神食粮和咱们中国人不一样,咱们要精神满足是看看书弹弹琴,但是对于英法联军来说唯一陶冶情操的方法就是来点刺激的,可是高端武器在手,就是有刺激那一枪下去也没有了,一时间,官兵们的业余生活成了头等大事,要说在当年的英法联军里也是有几个高层对大清朝还算得上是知根知底,至少知道太和殿那块“正大光明”的牌匾后面自雍正以来都有个清帝的立储密诏,于是就派人加了梯子上去找给士兵们添点娱乐,一大帮英法联军将太和殿挤得水泄不通就想看看大清当今的皇太子是谁;怎奈,雍正,乾隆,嘉庆,道光四朝将诏书放在扁后头都没差错,可偏偏咸丰朝的这份还没来得及放上去,首先皇帝只有三十岁,自己还不着急,其次,咸丰就爱新觉罗载淳一个子嗣,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下一任皇帝的人选不会出现任何异议,所以底下的大臣也不为自己站队的问题着急,于是乎梯子最顶上的印度阿三杂七杂八的东西掏下来一大堆,就是没有册封皇太子的诏书,当头的无奈只能让地下兄弟们分了,话说英法联军将士们经历了圆明园的洗礼,眼神儿早就练刁了,谁还看得上这些返璞归真的高尚艺术,就算费劲巴拉地带回去谁相信是从“正大光明”的匾额后头出来的,于是乎这些东西最终被在圆明园没怎么捞到好处的一些后勤工作人员和比较热忠于朴实的随军牧师拿了去,又是一番复杂的辗转云云终于到了这个地方。
沈哲早在听见“太和殿”“正大光明匾额”等关键字时已是两眼放光,被注射了兴奋剂一般地瞬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按他的观察来看,那个讲解的司仪眼神很镇定,陈述详尽是恰到好处,除了偶尔夸张以外,并没有能证明他胡编乱造的表情在他脸上出现过。而且沈哲相信,就算是当年英法联军里没人知道这皇储密诏在“正大光明”的匾额后头,可当年英法联军在紫禁城里晃荡了十多天,连水缸上的金漆恨不得都刮下来了,没道理放弃对“正大光明”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的兴趣。
但是,中西方文化到底还是有差异的,只见众人听故事的时候情绪挺高涨,一到叫价的当口,迎合的人就寥寥无几。在那个时候,西方人眼中对宝贝的定义很简单,金银珠玉,古董瓷器,可偏偏这个盒子是一项也没包括,就连盒盖上的金色花样,也说不清出是金线还是铜丝,纵是出身高贵落得如此下场也多少是意料之中之事。
几轮下来才比底价三十法郎上扬了十法郎。沈哲见这情景多少还是有点看不下去,这个破盒子现在虽然流亡在海外,但到底还是正宗的中国开发,中国制造,如今一点市场都没有,这叫一个正处在爱国热情亢奋期的炎黄子孙情何以堪呐;这就好比是自己的东西,自己可以骂一千次一万次,但是别人说一句不好都不行。
不过沈哲倒没有立刻将此物买下来,他的钱款当然是绰绰有余,大清国两百多年的无冕之王毕竟不是白当,外派津贴给的是相当地充足。此时此刻他大脑所围绕的问题从思考这家拍卖行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转而思索这咸丰皇帝的脑袋是不是也被什么外力作用过,把一个药盒放在太和殿的牌匾后头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你至少也应该放点称得起场面的稀有药材,最次也该是什么千年人参,冬虫夏草的,可他老人家偏偏在里面摆满了当归。而且整体的装饰上要崇尚朴素,不用金银珠玉镶嵌之也就算了,可是呀可是,这全天下谁用龙都犯法,就你们皇家可以随便用,为什么还偏要在上头画上一只雉鸡呢?那可是要摆在龙椅上头的,如果他咸丰真是有心咒大清的皇室也来次大汉朝的吕雉之乱的话,那么只能说,他皇帝做的不怎么样,当巫师倒是很有天分。正思索着,忽听旁边才注意去看那盒盖上的画的萧冉嘟哝了一句:“干嘛把个野鸡画在药盒上。”
沈哲闻言,忽地灵光一闪,恍然大悟,原来是真么一回事,他虽然一直在想真个问题,但从来没有说出来,准确点说,他从来没有真切听到“雉鸡”和“药盒”这两个发音,如今将这两个音连起来,终于知道了它为什么可以凭借这样的底子稳稳当当地坐镇太和殿上除龙椅之外最至关重要的位置上,而它,确实有这个资格。
当即拍板:“一百法郎。”
此时价格被一法郎,两法郎地累,刚刚被提到了五十法郎的价格。沈哲想着自己此时如果也价格五六法郎什么的,跟他们耗着,再往上面叫,一定会引起别人怀疑,如果一次性叫得太高,也会让拍卖行意识到这件商品的价值,而一百法郎这个价位,说高也不是什么珍奇异宝能看得上的价钱,要说低也不是市井游手好闲之辈能拿来玩的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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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沈哲干的事情都多多少少让萧冉有些摸不着头脑,先是从一具日本人的尸体里掏出了什么纺织机的图纸,现在又在一个鱼龙混杂,叫什么拍卖会的地方买了个这个怪里怪气但传说是从太和殿的龙椅上头吊着的药盒。
沈哲在走廊上看了看,确定没什么人才小心的把门关好,如今身处法国巴黎的环境让他安心了许多,毕竟是在欧洲,天高皇帝远,这年头,中国懂法语的人都少之又少,朝廷的眼线更没有可能在他们周围出没,在这个地方说话比北京城那不知道要安全多少倍。尽管如此,连沈哲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要这样揣着十二万分的小心,或许,他已经预感到,将要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秘密已经重大到不是他们这个阶层可以触碰的了。
“这真的是太和殿的东西吗?”萧冉对此物的真伪度仍然存在着巨大的怀疑,他祖上虽然是个包衣但是他好歹也算个旗人,又是王府出身,接触过的达官显贵或许没有沈哲多,但是见过的皇亲国戚的数目绝对不是沈哲这么一个帝国的新晋贵族可以想象的,对于皇家的排场,他也是深谙其中精髓,就算要朴实,也定然是要朴实得大气,有威慑力,如贾谊的《过秦论》一样,不用雍容华贵的辞藻堆砌,但自有威震宇内的气势。具体到物,就应该是一种内敛的富丽,木,就一定要是金丝楠木,瓷,一定是玲珑薄胎,缎,一定是暗花苏绣;总之,要朴实比要华丽还会费心思。而这个木盒底子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是普通的鸡翅木,以皇室的身份来说没有丝毫价值可言。
“用材过于简陋,本意大概是想避人耳目,的确有些聪明反被聪明误,不过,我觉得这个东西应该是先帝离开北京城的时候放在上面的,你看……”沈哲指了指那只雉鸡,又指了指里面的当归“明白了吗?”
萧冉皱眉半晌,忽然如梦初醒一般地拍了一下掌:“鸡,药。此乃‘机要’”
沈哲轻点了一下头,眉心却并未舒展:“另外,我觉得这四句诗,另有深意。”
萧冉经提醒,才注意到,盒盖上在雉鸡图样的旁边四行用草书写的诗句——“东西南北觅无踪,无为之处终非无。人遁白云深处去,后事无日言已昭。”他轻声颂了几遍,觉得有些不知所谓,但沈哲有断定它有深意,不得已地反复揣测,良久才皱着眉头猜测道:“这最后一句似乎是一个‘诏’字。”
“诏?”
“所谓这‘后事’应该是指最后一个字‘昭’。‘后事无日’……那‘昭’就成了‘召’,‘言已昭’就是要在‘召’字上加个言字旁,是为‘诏’字。”
沈哲听罢是大为叹服,不管萧冉说的对不对,但至少他沈哲此时还没想到这四句诗有可能说的是四个字,经萧冉这么一提点,才想到中国传统密码的套路,对萧冉大肆恭维了一番——瞧人家从小读鬼谷出来的人那就是不一样啊。
思维终于被打开,沈哲只觉得前方豁然开朗,前几句诗也迎刃而解,只是,谜底方一揭晓,沈哲和萧冉二人同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东南西北”独缺一“中”,而“无为之处终非无。”,“非无”那就是“有”,“人遁白云深处去”,“白云深处”应为隐秘,那么这四句诗说的竟是“中有密诏。”
第十章 先帝之忧
公元1861年,农历七月中旬,方及而立之年的咸丰皇帝的生命将要走到尽头,此时此刻,他大概已经意识到,平庸的自己竟也可以分到个“第一”的名头——大清入关以来,第一个死于京外的皇帝,这本大可不必是一件丢人的事,遥想两千多年前,英明神武的千古一帝秦始皇也是在其第五次东巡之时病逝于沙丘的。这就是应该是皇帝,想逝于京畿内也好,想死在热河、沙丘也罢,说到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民莫非王臣,想在哪,干什么,都是皇帝的自由。咸丰可以这么安慰自己,他和秦始皇一样,是出来“巡狩”的,可是这话谁信,等到了地府说给阎王、小鬼们,怕是鬼也不信,咸丰就更不敢自己信,秦始皇是真正威加海内的巡礼,而他,则好比是当年眼看着韩国、赵国、魏国一个个被强秦踏平的燕国的君主一般,生怕自己那天成了丧家之犬,或许,他连燕王喜都不如,他已经在他三十岁的壮年成了丧家之犬,而且至少从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看来,凭他咸丰,大概是没有翻本的机会了,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委屈,一直以来,他真的想不出自己做错了什么?的确,如果只是以一个普通人的标准来要求他,咸丰应该还算是个好人,至少他应该还算是个老实人,他和他的父亲道光一样,温和节俭;暴虐,荒淫,奢侈,为博美人一笑儿戏众诸侯的烽火,纵欲的酒池肉林,这些暴君的品质与行径他自幼熟读并引以为戒,别说没干过,偶尔想一想也觉得那是莫大的罪过,他也有过不甘心——他奕裕耙仓欢脊敲匆涣酱危腔实鄄畋鹫湍敲创螅浚〉遣桓使椴桓剩戎萦粝虑Ч怕蠲故窍胱龈龊没实鄣闹辽偎胱龈鑫薰?墒亲菔撬蚋鲂⌒模故敲荒芑焕此呐率荒甑氖嫣梗谭嵩昃鸵戳搜昙鞍敫鲋泄奶街遥谭崃辏徊ㄉ形雌较ⅲ⒎咽窍矶粒钡肪┦ΑD鞘钡陌戮趼揶仍}想必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一个决定成败的因素叫作时代,他也不会想到,那个时代已经将他和大清朝推向中国自秦皇一统六国的两千年以来最大的豪赌,赌赢了,他的名字可以比秦皇汉武更加光辉,赌输了,他就必然得和他所代表的大清朝一起承担误国的罪名,这场豪赌没有平局,要么千古流芳,要么身败名裂,最后的结果证实,这场赌局咸丰必然是败了,这本就是对他不公的赌局,他不知道获胜的规则,没有获胜的能力,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身在赌局之中。要说他这短暂的一辈子,似乎那句常用来惋惜深宅大院里幽怨的妇人的话很是妥当——苦命人,或许,咸丰比他们更可以诠释这个词,毕竟,在这个世上,最幽深的宅院,是奕裕錾淖辖牵馐澜缟希钅汛侵暗男幸担寝仍}从二十岁就开始从事的皇帝。
作为皇帝,他无能以拒外夷,甚至无胆以留京师,可以说是太失败了,不过,咸丰作为一个失败的皇帝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去担心许多成功皇帝也要担心的事——后事。
就算是个一个普通人,他除了担心每年过年过节,生辰死祭的时候到底是子子孙孙围着他的坟包哭得死去活来,还是枯木残酒无处话凄凉,担心自己棺材的薄厚是不是按着他的要求定制,有没有偷工减料,担心自己葬礼的排场能不能比过邻居家刚仙逝的老太爷,必然还要花点气力想想自己那一亩三分田是怎么个分发。
而对于咸丰来说,他死了之后不管多失败仍然是大行皇帝,新接班的最高领导人的爹。陵寝自他即位那年就已经开始修建,如今已初具规模,如果他现在就死了,他的凶礼(清朝皇帝的葬礼)自有礼部,銮仪卫和内务司替他办得妥妥当当,云南金丝楠木的梓宫,寸木寸金;按大清典制,七十二人抬棺自东华门而出。六十四位引幡人在前,其后是一千六百二十八人的鹵簿仪仗队,或扛着兵器,或扛着幡旗,或扛着绸缎扎的“烧活”。梓宫之后,则是八旗铁骑一路护航,便是他的叔伯辈的皇亲国戚,无论何故,必须到场,再加上诵经的和尚道士,送葬队伍,见首而难见尾。要是谁的排场比他大,那可是几近谋逆的大不敬罪过。
逢年过节的,即便是他的儿孙们忘却了,也会有朝廷上下的文武百官提醒着,仅次于祭天祭地的规格,而他的子孙们也绝不敢对此表露半分不满。
他唯一需要担心的身后事,就是他的遗产分配,他可以操控的遗产也不只二亩地,而是整个天下。平心而论,相较于清朝以往的皇帝而言,他的问题简单了许多,因为他只有载淳一个儿子。他身后的大业自然要载淳继承,但是朝廷中他真正可以控制的皇权又有多少。载淳年幼,而载淳的生母懿贵妃二十七岁,他的皇后二十五岁,此二人者兰质蕙心,天资聪颖,又是正当壮年,幼主当国很有可能变成变成女主当国,牝鸡司晨,此乃亡国之兆。他的弟弟奕䜣,天纵英才,内有湘淮军与之深交,外有“外国友人”相扶持,此次又留守北京担当大任,屡建奇功,朝野上下呼声甚高,无论才情功业,比之当年的多尔衮,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他准备委以重任的怡亲王载垣、郑亲王端华、大学士肃顺、驸马景寿和军机处的穆顺、匡源、杜翰、焦佑瀛这八个人,他此时并不怀疑他们的中心,但人是会变的,权力助长欲望,欲望造成对更大权力的渴望和赚取,谁也不知道日子久了会怎么样,当年,顺治皇帝托孤鳌拜的时候,鳌拜也是个一等一的大忠臣,到头来还不是成了康熙一朝,可以与台湾的郑家,云南的吴三桂比肩的祸患。如果未来是懿贵妃叶赫那拉氏和皇后钮祜禄氏垂帘听政,那么除了**干政,外戚专权外,他儿子载淳的地位不会被动摇;如果他的弟弟奕䜣最终会挟天子而令诸侯甚至取代侄子载淳的地位,那么天下至少还在爱新觉罗的子孙手中;但是如果是这八个大臣中出了个图谋不轨的弑君之徒,那么大清两百余年的基业便是彻底毁于一旦了。当年鳌拜之乱,有康熙帝的英雄年少的果断机智,而作为父亲他希望自己的儿子日后可以与康熙皇帝可以不相上下,但是,同样是作为父亲,他清楚,爱新觉罗载淳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而且迄今为止都没有表现出任何迹象证明他将来有可能成为千古一帝,反倒有几分的顽劣不羁,不禁让他想到前朝大名那个同样是他爹唯一儿子的正德皇帝——朱厚照。
更何况载淳此时只有六岁,就算是开窍开得早或者天赋异禀,要亲政也要有将近十年的时间,这么长的岁月,他可以相信谁会对载淳始终忠心不二又能保住爱新觉罗家至高无上的皇权呢?
还有最让他放心不下的,是新近崛起的湘淮势力,在咸丰的心里本来就还残存着那么一些民族主义情绪,经过太平天国的刺激,更是对外族莫名抗拒,在他看来,前面那所有的担心,说白了仍然是满人自己的事,但湘淮势力的成员不但是清一色的汉人,掌握着这个国家最强大的军事势力,最令咸丰不安的一点是,这支军队与爱新觉罗家血脉相连的八旗铁骑,拿钱打仗的绿营军不同,湘淮军上下有着紧密的血缘,亲友,同窗的关系纽带,层层绝对服从,而这种服从的焦点只集中于曾、左、李三人,几乎与朝廷完全脱节。这三个人服从朝廷,湘淮军就服从朝廷,这三个人哪天看朝廷不顺眼了,这支今时今日清政府最强有力的武装就是朝廷的敌人。偏偏此时,大清内忧外患,这三个人的地位便是康乾二帝死而复生,怕是也撼动不得的。
这一夜,咸丰辗转反侧,终于想到了解决法案,当然,是自认为的解决方案,用的套路,也不见得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心意,总结出来无过于四个字——权力制衡。
力阻自己的亲兄弟奕䜣前来承德,将他排除在这场权力再分配的游戏之外;设置八大臣辅政,让八个顾命大臣充分发挥自己的政治才干实现天朝的中兴,爱新觉罗家天下的稳固;另一方面,又将两枚宝印赐予自己的两个老婆——毕竟在咸丰眼中,这个世上能真正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载淳的只有他的生母和嫡母,创立“铃印制度”,让今日的皇后和懿贵妃日后的两宫皇太后可以不必干政但有效制约八个顾命大臣的权利。
咸丰觉得他的安排天衣无缝,甚至可以说是这辈子自己做过的最天才的一件事,在这年的农历八月十七日走向自己人生的终点。他可以说是一个颇具悲剧色彩的皇帝,他的悲剧在于他活着的时候没怎么见到过自己希望发生的事,他死了之后他的意愿也没有得到延续。其实,他权力制衡的想法并无过错,三省六部是权力制衡,美国的三权分立也是权力制衡,但是既然是制衡就应该把权力都制衡,没理由留着北京那股最大的势力彻底无视,想来咸丰可能也是病糊涂了——他把奕䜣排除于托孤行列之外,不代表奕䜣的实力就消除了。而他颇为好好先生地安排两个妻子无需参政,也太低估他这两个枕边人对政治的兴趣了。
最终结果则是咸丰皇帝的千思万虑尽如空,一场辛酉政变,八个赞襄政务大臣死的死,不死的半死算是彻底告别权力场,而咸丰两相授权,两相制衡的权力分配,最终演变成了一方什么制衡都没有了,而一方什么权利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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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铃印制度:咸丰临终前,将自己刻有“御赏”和“同道堂”的两枚御印;分别赐给了皇后和懿贵妃,并颁诏说,此后新皇帝所颁的一切诏书,都要印有这两枚御印才能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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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叨几句:这里先跟各位看官表示感谢还有……就是道个歉,因为现在期末了嘛,学期论文特别多,还要准备考试(一个学期荒废的结果_%>;_<;%)文章写得也比较急,笔误可能有一些(主要是吧,正好也在写近代史的学期论文,所以有点小混乱),写完也没什么时间看,呃……好吧,不辩解了直接保证吧,等考完试,时间充裕了一定把以前写的重新检查一遍,在此之前,就请各位看官大人多担待啦~
当然,本故事纯属虚构,大家看着图一高兴,无论是人物评判还是什么都是在下一己之见,不含任何褒贬意图。
最后,再次感谢各位看官大人的支持~
第十一章 第二份咸丰遗诏(上)
自元世祖忽必烈建都北京开始,京城历经元明清三朝,除了明初有那么几十年的退居二线以外,前前后后当了足足六百年(此指1272年至1871年)的全国首府,北京城里的老百姓生活在天子脚下的自豪感自然比任何一个年代,任何一个地域的人都要高涨,不管遇到的是贩夫走卒还是蹲在城墙根旁边,缩个脖儿双手藏在袖子里的家世没落的八旗子弟,都是极为能侃以及会侃的主,顺天府那些深宅大院里的事,他们弄得比当事人还清楚,而且事无巨细,有问必答,通常情况下还可以得到买一送一的优惠,情报的价钱也是极为低廉,地摊上的一个驴打滚,贵些的一包酱牛肉就能解决,甚至有的时候可以什么都不带,只带耳朵去听就可以了。
随着京城里告老出宫的太监宫女和皇帝的穷亲戚越来越多,说的人也增多了,其导致了朝廷秘事的谈资增多,而听的人仍然就那么些个,产品输出过大而市场不见明显增长,也就有了产品的优劣之别。
那个年代,皇帝太后,当朝大员就是明星,朝廷宫闱的八卦就是新闻,新闻都讲究个时效性,因此,谈论什么康乾朝的秘史在北京大街小巷都已经被嗤之以鼻认作是过时的表现,为黎民黔首所不齿。在19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京城人人眼里,和咸同二帝,两宫太后有关的秘闻,那才是有分量的,拿得出手敢在茶馆里显摆的。
沈哲在北京的时候,也是个喜欢大街小巷乱窜,东打听西打听的人,诸如此类的朝廷那些不能说的秘密也听了不少,关于十年前的那场祺祥政变的“隐情”更是可以一天听上很多个不同的版本。
就两宫太后怎么给恭亲王懿旨一事,他听过的花样就不下七八种,有人说两宫太后给恭亲王的懿旨是由一个厨子带到北京的,有人说是西太后让他的心腹——一个叫安德海的太监交给恭亲王的,有人说,是恭亲王在他哥哥的棺材前哭灵的时候,慈禧慈安充分体现了作为嫂嫂对小叔子的关心,给恭亲王赏了碗面,这懿旨就写在碗底下,还有人说得更富有戏剧性,说是肃顺载垣等人怕两宫太后联合恭亲王对他们不利,恭亲王到承德奔丧的时候,以叔嫂相见不合礼制为由严加防阻,恭亲王最后是装扮成了萨满巫师才得以和太后接上头,把辛酉政变的策划制定下来。
也有人说了,根本没什么懿旨,两位太后一开始也没打算把八位赞襄政务大臣怎么样,只是听说肃顺和另外七个人曾经向大行皇帝建议,模仿当年的汉武帝,留子去母,把皇后和懿贵妃都杀了以免日后祸患,咸丰想的还只是会酿成类似于汉朝吕雉那样的祸患,肃顺等人已在危言耸听,应是将事态的严重性上升到了武瞾之祸的地步,那意思就成了不杀此二人你还指望这天下姓爱新觉罗吗?这个消息已送到两宫太后的耳里,那这就不是谁辅佐小皇帝的问题,变成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直接找来奔丧的恭亲王商议,事情就定下来了。
其实,这些传闻,沈哲在前世的时候大多都在溥仪的《我的前半生》一书中看到过,只是,宣统皇帝的叙事能力哪和这些皇城根下天天说故事的人是一个档次上的,他的书中一笔带过的事,到了这些人的嘴里那就好像找到了故事中的主角,时间地点,气氛渲染,一应俱全,颇有身临其境之感。
但是,传闻虽然很多,沈哲将自己脑海中的记忆搜索了几遍,都没有找到和这份摆在自己眼前还未开启的密诏能扯的上关系的蛛丝马迹。或许只有还在前世的时候听说过,东太后慈安手上有一份可以要了慈禧太后性命的密诏能和此事产生一些内在联系,可是这份密诏如果真的存在应该是咸丰帝到承德以后才给慈安的,断不会出现在“正大光明”的牌匾后头。
“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萧冉突然想起来什么:“我以前听一个从宫里出来的老太监提起过,八个‘赞襄政务大臣’被问罪革职之后,皇上曾经下旨清查过正大光明匾额后面。说是皇上下的旨意,那必然是两宫皇太后的意思,现在想来事情的确有些蹊跷,皇位早已落在当今圣上之手,还有先帝的亲笔御诏,匾额后面根本不会有什么立储诏文,就算是有,上面写的也只有可能是当今皇上的名字,东西太后为什么火急火燎地偏要看看上头的究竟。早先在坊子里听到过传言,说是先帝离开北京的时候已经觉着自己时日无多,留下过给八位赞襄政务大臣的密诏,似乎是帮助八位大人抑制外戚的,只是八位大人刚到京城就遭遇变故,这份诏书也就不了了之。会不会就是这份。”
“给肃顺他们的密诏为何不临终前给?”沈哲心里明白,萧冉嘴上说是从什么老太监那里听来的坊子里的流言,可实施情况八成是这个消息是来自于王府的,萧冉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把恭亲王从这个时间里摘干净。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消息的可靠程度就很高。
沈哲基本上赞成萧冉的推论,身体是自己的,当然自己比谁都清楚,咸丰离开北京的时候虽然只有三十岁,但由于常年吸食鸦片的缘故,身体已是每况愈下,完全没有壮年之态,而且,虽然他弟弟留在北京与洋人谈判,但谁也不知道,成功的把握有多大,最坏的打算当然是这辈子再也回不去北京城了。而这份诏书若是咸丰有意授予八位赞襄政务大臣的,那么慈禧慈安包括恭亲王必然都不在知情之列,两宫太后知道有这么一份密诏的存在,极大可能是源于对八大臣及其相关人士的提审过程,有个别立场不坚定的将这事抖露了出来,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慈禧慈安两位太后是处置了载垣、肃顺、端华这一干人等之后才想到去找这份密诏,而不是早于八大臣抵京的时候就提前处理了这份对自己不利的诏书,可是他仍然不懂为何要把密诏留在北京?就算是留了干嘛要放在那个具有特殊意义的地方?更让他想不通的是,如果咸丰有意要授予肃顺载垣等人此诏的话,在承德大可以再写一份,没道理会就这么不了了之。
萧冉沈哲也没什么头绪,只是摇摇头。
沈哲的喉咙动了一下,沉默良久,才试探性地说道:“要不,咱们把密诏拿出来看看吧。”
看密诏?!这档子事儿,他萧冉倒也不是没想过,但是别说知道这是给一品大学士的密诏,就是不知道,这可是先帝留下的第二份遗诏,本年度最大的政治秘密,他萧冉只是个恭亲王的跟班,根本没有品级,就算是沈哲不过是个国子监典簿兼总理衙门代办章京,从八品的官衔而已,就凭他们两个人,私自翻看先帝的遗诏那不只是死罪还是对咸丰皇帝的大不敬。
看萧冉面露犹豫,沈哲又说:“这份遗诏那是肃顺他们的,但是这几位大人归西的归西,充军的充军,想必现在也都不在人世了,我们就是想转交,也没办法,如果给皇上,那还得等到回国之后当面呈上,我等辗转各国,夜长梦多,说不定哪天就出了岔子,让先皇遗训继续流亡海外,更何况,现在的朝廷,皇上的确是稳坐在龙椅之上但是朝政均为太后所把持,太后当年那么处心积虑要找到这份诏书,我们现在交上去岂不是送羊入虎口,没准被太后反过来诬陷为矫诏,我等性命是小,先帝遗诏不彰是大。再者说了,先皇过世已有十年,如今我大清已是时过境迁,先皇谨慎保守之策绝非救国之良药,若此诏公之于众,为清流之徒所利用,误国误民,忠良为其所祸,亦使先帝蒙羞于地下,倒不如萧兄与我先行阅之,再作打算。”
如果说沈哲这长篇大论的前半部分,只是一些为人臣子不得不所的客套话,沈哲最后说的“忠良为其所祸。”算是彻底将萧冉点醒。且无论咸丰为人古板守旧,才智平庸,不能指望他能在这份遗诏里提出什么更深层次的建议。就是掰手指头算算,先皇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危险因素,先皇颇有才干的弟弟恭亲王奕䜣当然是首当其冲,虽然自大清开国以来从来未有兄终弟及的先例,但是还有两句话叫作“乱世立贤”,“国赖长君。”要说乱,人家都打进家门了那必然是乱世,要说长,他六岁的儿子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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