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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宠后-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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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笑着给她解释,她才知道,这还真的是元泰亲手做的,从头到尾,和面,揉面,推成面皮,切成细条,下到热水里,放盐,放油,每一步都是元泰亲手做的,除了大厨咋一旁指点外,他并没有假任何人之手。
所以,即使元泰的力气远比寻常小孩子大,但他的硬件条件就摆着那里,和面和得半拉拉就和不动了,揉面也只揉了十几下,然后往案板上一倒,开始平摊——元泰被那根本没揉熟的面黏在手上,将一双小胖手都快裹成了猪蹄子,拔都拔不出来,整个人快要抓狂了,偏偏大厨要帮忙,他却不允许,倒腾了好一会,擦让手离开了好容易捏在一起的面团,当然,面也更加不能看了——再到切面,元泰举着大厨挑出来的最轻最小的菜刀,一刀下去,切的面有他自己巴掌宽……
听了玲珑的这番叙述,尽管容昭对儿子的孝心感动不已,却也忽然没了任何胃口,望着那一碗面糊糊,容昭咬了咬牙,得了,这是儿子的孝心!
容昭端起碗,闭上眼睛往嘴里倒,好在碗不大,好在面里没有乱七八糟的奇怪味道,光光只是盐放多了,咸了点,容昭还是能接受的!
才怪!
碗一放下,容昭脸色发青地冲玲珑道,“快给我一杯水!”
尼玛,这哪里是咸一点点,元泰是不是把盐罐子都扔这一小碗面里了?简直齁死个人了!
玲珑难得看到自家主子这狼狈的模样,一边递过来早就准备好的以备温水,一边忍笑道,“主子别怪奴婢没提醒,奴婢只是想着,这到底是小主子的一片心,就算再咸,只怕主子也是会吃下去的!”
容昭一口气喝光了水,只觉得还不解胸口盘旋的那一股齁咸的滋味,又把杯子伸给玲珑,“得了,我还不知道你,就护着那小子吧——尼玛,希望这小子明年能忘了礼物吧?”
玲玲笑道,“主子还是看开点吧,咱们小主子记忆力那是一等一的好,明年保准不会忘了。”
容昭望了望那正跟他爹疯玩的小子,眼珠一转,问玲珑,“这面还有么?”
玲珑笑道,“怎么没有?小主子做了一大锅!”
容昭不怀好意地道,“那让他们再送两碗过来吧!”
玲珑顿时了然,看了看丝毫没有觉察的皇上和小殿下,心中给点了一排蜡,动作却毫不迟疑地去了小厨房,一会儿便端回了两碗“元泰的孝心”。
理所当然地,秦瑄同样被儿子坑了,含着一口面汤,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脸色顿时变得和容昭一模一样。
至于本该有难同当的儿子,在尝到第一口奇咸无比的面汤时,小脸就皱了,眼睛就汪了,可怜巴巴的小样儿顿时赢得了他娘的心,因此被放过了一马,只需要在一旁看着他爹吃就好!
总而言之,这个生日过得,可让元泰印象深刻!
从元泰生日第二天开始,内命妇们就陆陆续续想要求见,一方面是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天降祥瑞,一方面是在容昭面前卖个好,容昭却也不能不见,儿子刚做了太子,她虽然并不打算给儿子拉拢人脉,但也不能可这劲儿得罪人,做个给儿子拖后腿的娘,因此基本上都见了,一时间,清净的北宸园里连空气都火热了几分,整日里络绎不绝,环佩叮咚,香风不绝,直过了近一旬,容昭才歇了下来。
作为元泰的母家容家,也不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容昙已经出嫁,并代表杨家女眷和容昭进行了和谐融洽的交流,容家如今能拿得出手的,也唯有三姑娘容晶了。
容晶还是不愿意出嫁,那年乔清池失踪后,她便仿若被抽走了魂,卧病在床整整三个月才好,好了后,却一改往日骄纵的作风,变得稳重大方起来,逐渐向容昙靠拢。
容永清见她如今行事还算靠谱,且有她姨娘在耳边哭诉,便准备给她相看人家,却被容晶一口拒绝了,称自己打算招赘,延续容家香火,匆忙间也挑不到好的赘婿人选,不如慢慢相看。
就凭这一点,容永清也高看了她一眼,如今在容家很能说的上话,容家后院基本就是她们母女的天下了。
元泰被封为太子,容家上下还是十分高兴的,虽说大姑娘不待见老爷也不待见容家,但对容家的几个姑娘还算友好,四姑娘若不是得大姑娘青眼,岂能一嫁人就是诰命夫人,姑爷品级比老爷还高?有大姑娘看顾着,大姑娘母子身份水涨船高,容家的几个姑娘嫁娶方面也完全不用愁,多好。
因此,容晶便在家中父亲姨娘的千叮万嘱中,带着贺礼进了北宸园,受到了容昭的款待。
容晶的变化,容昭这几年也时有耳闻,不过耳闻不如眼见,她还是有些吃惊,容晶以前虽然骄纵但气质还算干净纯粹,如今么,容昭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看着笑容依旧地向自己问好的容晶,她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家中父亲很是欢喜,只是他乃是外臣,不好和娘娘见面,特意叮嘱妹妹向姐姐道喜。”
容昭淡淡地道,“朝堂上的事情,我再不管的,元泰蒙他父皇看重,要走的路还很长,眼下不过是刚刚开始,劳老爷惦记了。”
容晶笑道,“姐姐一向谦虚。”
容昭在还是个不得宠原配嫡女的时候,就不把亲爹继母放在眼里,懒得和他们虚以委蛇,如今岂会对一个并不大亲近且一腔虚情假意的妹妹容忍?容晶的转变令她警惕,想来想去,她也不知自己做了什么,竟让她从容晶身上感觉到了刻骨的恨意。
容昭手边的茶喝完了,玲珑正要上前去倒,容晶款款站了起来,笑道,“妹妹离得近,给姐姐倒茶也是妹妹的荣幸。”
玲珑正要回拒,被容昭一个眼神制止了,容昭漫不经心地微笑道,“行,那就劳烦妹妹了。”
容晶上前给容昭倒了茶,回到座位上,望着容昭微笑,容昭执起茶杯,双眸微垂,却没有凑到唇边去喝,容晶的笑容慢慢变得僵硬起来,优雅地交叠着的手也不自觉地攥紧了。
好半晌,容昭叹了口气,放下了杯子,挥手让玲珑带着宫女们退下了,待正屋只剩下她们姐妹,她才对着容晶僵硬得完全看不到一丝微笑的脸,疑惑地道,“我自问从未惹过妹妹,何至于让妹妹用这般剧毒来害我?”
容昭一口道破天机,容晶心知动手无望,当即霍地站了起来,怨毒地瞪着容昭,“你没有招惹我?我的好姐姐,当真是贵人多忘事!”
容昭挑了挑眉。
容晶冷笑道,“当初你假惺惺地问我心仪何人,我是个傻的,居然傻乎乎地就跟你说了,结果呢?你顺着我说的话,找到临泉,害死了他,却在我面前一副无辜的模样,说找不到临泉,呸,良心都被狗吃了,不就是临泉曾经心仪过你么?就为了不让皇上知道你的丑事,你就设下如此毒计,你这样的女人,怎么配高高在上?”
容昭的脸上露出奇异的神色,临泉?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临泉应该就是乔清池吧?容晶关于乔清池的记忆不是被催眠遗忘了吗?
容晶憋了多年,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渠道,自然没有停下的打算,或许她也明白,下毒暗害贵妃,纵然她是贵妃的妹妹,也绝不能活命了,当下破罐子破摔。
“你不知道吧?苍天有眼,三年前,我居然想起了临泉,我和他曾经两情相悦,都是被你这个女人从中作梗,破坏了我们的感情,你把他弄走了,还封了我的记忆,真是恶毒!临泉喜欢过你,他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害死他?为什么?”
容昭默然地望着她扭曲疯狂的面孔,完全看不出一丝曾经的娇俏青春光彩,也不知道她恨的到底是自己弄死了临泉,还是临泉自始至终都不曾喜欢过她的事实,不知何时,这个妹妹已经疯了。
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分明都出自她自己的臆测,偏偏她固执己见,就算如今是乔清池站在她面前说不喜欢她,她只怕也会认为是自己的诡计。
当年,她就为了乔清池不顾容家女儿的名誉,如今,居然直接就给她下了剧毒,容昭心中对容晶的最后一丝善意也彻底消磨干净了。
“紫竹,将三姑娘护送回去,”容昭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紫竹,“三姑娘过几天会不小心摔倒,伤到头,摔成了傻子,只能留在容家好好养着。”
紫竹眨了眨眼,秒懂。
“是,奴婢保证将三姑娘全全乎乎地护送回家!”
第一百九十六章 伤逝
容昭给予了容晶最后一丝宽容,但并不代表其他人就会放过她。
北宸园发生的事情不可能瞒得过秦瑄,他得知始末后,冷哼一声,这容家三女,也太不知所谓了,连亲疏远近都不分,甚至胆敢伤害昭昭,实在是可恨!
秦瑄并没有亲自出手,只是将容永清宣进了园中,然后让他一个人在九州胜景的偏殿的冷板凳上坐了半下午,坐得冷汗涔涔,拼命回想自己犯下的过错。
随后,秦瑄也没见他,直接将他打发出了北宸园,在塞了身上最值钱的玉佩给送他出门的李大总管后,才从神情冷淡的李大总管嘴里问出了皇上不悦的原因。
问出来了还不如不知道呢!
为了个不知所谓的外男,居然给贵妃下毒?
容永清几乎维持不住面上的淡然,深一脚浅一脚地出了北宸园,跌坐进轿子里,就茫然了。
本该是大乾朝最尊贵的外戚,为何却过成了如今这般落魄的境地?
就像当初他娶了侯门千金那样,本该是志得意满意气风发的,却生生被子嗣二字压弯了脊梁。
他的一生,自林婉去世后,就再也没有过顺心的时候了。
回到府里,他就听说,三姑娘回来了,只是大吵大闹的,情绪很是激动,砸了满屋子的东西。
容永清慢慢沉下了心。
说实在的,对于府中的女儿们,他自来就没有多上心的,反而因为心中那对林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倒有几分心力放在了大女儿身上,他虽然低估了大女儿的本事,但却很是明白大女儿是个有能耐的人,他一边防着她心中惦记母亲的仇恨,一方面又会想,姐姐都这么聪明了,当年自己那个没能出世的儿子,是不是也如他姐姐这般厉害?林婉自己就是个聪慧大气的,她的孩子,自然也不差。
而后面几个女儿,他印象中,老二生得好,完全可以将她当做一枚联姻高门的棋子;老三骄纵,姿色也不俗,可以走老二的路子;老四,倒有几分他娘的品格,沉默通透,却是五姐妹中容貌最平常的;老五不过是个人云亦云的傻孩子。
可再多的女儿,也及不上一个儿子,越是祈求,越是绝望。
最终,却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他甚至不敢去调查,令自己再也不能拥有子嗣的,到底是嫉妒狠毒成性的郑氏,还是那个遥遥立足深宫,独占圣宠的大女儿。
连皇帝的身边都容不下人,她那性子,可比她母亲厉害多了,哪怕他和林婉最情投意合之时,他在外面亦有逢场作戏的时候,林婉也不曾就此说什么。
一个能让圣明君主倾心以对的女儿,她真的还是自己认识中的那个虽然厉害却并不过火的女儿吗?
是不是,私底下,更有许多他想都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而他甚至郑氏都一无所知。
容永清甚至回想起,在林婉去世一事中或多或少扮演过角色的人,例如郑氏,例如青姨娘,她们都不在了,唯有一个他还活着,可窝窝囊囊地活着,眼睁睁看着当年野心勃勃追求的东西就摆在眼前,却无论如何也得不到,这也绝对不是一种痛快的活法!
容永清在镜子前拿下了头上的冠帽,手忽然顿住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两鬓已经霜白,甚至头顶的乌发中都夹杂着许多显眼的白发,显得那么刺眼。
他忽然扔了冠帽,双手捂住了脸,看看,真是讽刺!这一辈子,他汲汲营营,为此甚至做下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最后到底得到了什么?
泪水无声地从他的指缝见溢出,顺着手掌淌下来,落在地面上,转眼就了无痕迹。
……
三天后,容晶在园子里不小心摔倒了,头撞上了石阶的锐角,当场破了个洞,血流了一盆子,吓坏了她姨娘,就连外嫁的容昙,都被她急匆匆地找了回来,却阻止不了三姑娘的伤势迅速恶化,不过半个月,就香消玉殒!
容昭再见到容昙时,是容昙前来禀报容晶去世的消息,她脸上清减了不少,原本的清秀之姿反倒因此而立体许多,显得整个人更漂亮了,眉宇间隐约也有三分容昭的模样,身上虽然没肉,却挺着个凸起的肚子,移动起来颇有几分笨重。
容昭自己怀孕时不觉得,看着容昙时却觉得心惊肉跳,连忙让紫竹移来一个舒适的太师椅,塞满了软垫,坐进去跟陷入棉花堆中差不多,虽然站起来同样不容易,可坐着时却实在舒服。
“你这么不方便,何必再来这里,好好在家养胎才是正经。”容昭难得多嘴叮嘱道。
容昙成亲两年,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她不是不着急,好在婆婆是个明理人,知道她为此心焦,便劝慰了她,只说她年纪太小,怀了对身子反而不好,倒不如推后些,她身子能更健壮些,对孩子也好。
自古女子生存艰难,不怀孕被骂不下蛋的母鸡,怀孕了又嫌不能伺候丈夫要亲手给丈夫挑小妾,等到好不容易要生产了,却是一脚踏进了生死关,上至大夫下至稳婆,心照不宣地明白,万一出问题是一定要“保小的”;生了也不代表解脱了,万一是个闺女,简直是命苦得没边儿了!
容昙却是个好命的,杨老夫人虽然也想抱孙子,却真正是个善心的老妇人,和儿媳处了两年,很是喜欢这个儿媳,甚至连子嗣也不忍催促,却可是少有的善意,谁家婆婆还会为儿媳的身体着想?
如今容昙有了身孕,甭管生出来是男是女,证明她身体没问题,就算生了个闺女,难道还不能接着生?这个年代又没有计划生育!
然而,本该一片喜气的容昙,脸上的神情并不是那么欢喜,反而透出淡淡的忧伤。
“臣妇本不该来打扰娘娘,只是……家中出了些事,总要和娘娘说一声。还要向娘娘求个恩典,等下次再进宫,可否带上五妹,五妹也快到出门子的年纪了,这些日子正跟着臣妇四处走动,正好也让她沾沾娘娘的福气。”
容昭闻言,微微一顿,然后问道,“容晶怎么了?”
容昙脸色一暗,垂下了头,眼中滴下泪来,容晶虽然打小对她也就一般,不过是这几年才改得好些,以前却是连她的东西都光明重大霸占过好些次的,要说姐妹情多么深刻,纯粹是胡扯,只是,容昙到底还记得小时候容晶维护过她几次的情分,“三姐前些日子在家里摔了一跤,跌破了脑袋,去世了。”
容昭愣了。
她只是叫人废了三姑娘,可没叫人杀她!
“怎么回事?”容昭沉声问道,她可不愿意好好地被人借刀杀人,而她却充当了那把傻乎乎的刀。
容昙苦涩地道,“还真就是个巧合,三姐这些年性子越发左了,也不知是不是不愿嫁人的缘故,当日嫌屋里闷,要去园子里走走,身边只带了个小丫鬟,谁知路上有积年的苔藓,三姐不小心滑倒了,小丫鬟没扶住她,让她撞到了头,血都流了一盆子。”
说到最后一句,容昙都有些哆嗦了。
大夫来看后说,血流得太多,三姑娘回天乏术。
容昭哑然,不过,想了想,她还是决定不隐瞒容昙,免得她从别处得来面无全非的事实,对她生出隔阂,最后影响到杨奕,她可从不会看轻枕头风的威力。
容昭并没有隐瞒,目视着容昙,直接道,“这件事儿,我清楚一半——容晶摔伤脑袋是我安排人做的,容晶魔怔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我是害死乔清池的凶手——我的确亲手杀了乔清池,可并非无的放矢,敢动我孩子的人,我绝不会放过。三姑娘不知是癔症了还是从哪里听了些昏话,一径以为我是害得他们有情人分离的凶手,前段日子特意进了一趟宫,就是为了来给我下毒。
你也知道三姑娘那脑子,当场被识破了,便破口大骂,这样的人,名义上是本宫的姐妹,心中何尝将本宫当做姐妹看过?既然如此,本宫也懒得和她讲什么情谊,这种女人,嫁去别人家就是招祸,留在自家,容家也经不起她的折腾,所以本宫让人弄傻她,清清静静地待在家中过一辈子也好。谁知你今日却说她死了,怎么回事?”
容昙听了容昭这番神态坦然的话,蓦然抬起头看向容昭,眼神震惊,嘴唇蠕动,但容昭神情淡淡地注视着她,却令她涌到了嘴边的质问咽了回去。
说什么呢?贵妃娘娘只差没直接说了,三姐想害她,所以她先下手为强,已经和三姐断绝了姐妹关系,凭娘娘说一不二的性子,从来没有虚言,这件事自然是三姐有错在先。
娘娘说不是她杀的,就定然不是……只是……如果不是娘娘先将三姐伤了,说不定三姐也不会轻易就死了……
尽管理智上明白长姐没有过错,但心中对同胞姐姐的感情还是令她感到极其寒冷和难过,一条人命,一条亲人的命,在贵妃娘娘的嘴里,就是那样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眼前这个眼神冰冷、风华绝代的宫廷贵妃,真的还是她那个沉默高傲的大姐吗?
容昙回去以后病了一场,容昭赐了御医一日不落地给她看诊,终于保得她的长子平安出生,但自那以后,两姐妹的感情却反倒不比从前,慢慢地疏远了。
等到容昭最终入主中宫时,容家在容昭心中,已经没有一个值得她放在心上哪怕一丁点的人了。
------题外话------
今天回婆家,开了一天车才到,所以更新晚啦……
第一百九十七章 终章
昭武二十二年,大乾皇陵外“霹雳”一声惊响,漫天聚起五彩霞光,宝光四射,瑞气千条,于皇陵上空,隐隐有天籁传来,紫气东来。
此祥瑞异象几乎席卷了半边天,顿时惊动了世人,引来无数顶礼跪拜,皇陵出现吉兆,乃皇室的荣耀,大乾的荣耀,古人对此深信不疑,无形中对朝廷的凝聚向心力又加深了一层。
而异象的制造者秦昊,却自然而然地运起一层灵力,覆于全身,然后发力向京城赶去。
来时用了数日,回时不过一瞬,皇陵的动静尚未传回京城,包括秦瑄在内,刚刚被那漫天的紫气祥云所惊动,便见到了始作俑者。
往日的秦昊虽然是大宗师,虽然鹤发童颜,但到底能看出老年的痕迹,而如今站在秦瑄面前的,却是一名器宇轩昂神光内敛的俊美儒雅青年,明明浑身看不出一丝习武的痕迹,秦瑄却觉得,他被结结实实地压制了。
他一身大宗师巅峰当世已无对手的功力,居然被这么轻而易举地压制了!
如果不是他长得和秦瑄有几分相似,如果不是他那一身衣裳实在熟悉,秦瑄简直以为自己的地盘闯进了刺客!
“你,这……师父?”秦瑄有些不敢相信,愣了片刻,试探地喊道。
秦昊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皇上万安。臣侥幸成功,特意前来向皇上辞行。”
当听到秦昊声音的一刹那,秦瑄心中便有了底,什么样的突破能让人返老还童?
秦瑄的心中顿时思绪万千,秦昊成功突破,意味着在大宗师之上果然还有新的境界,将来的武道高手们就有了努力的动力,对于武道而言,这无疑是一个宝贵的的经验。
甚至于卡在大宗师境界的他,看到返老还童的秦昊,也不仅心潮起伏,恨不得立刻放下俗物,投入了修炼当中。
但对于大乾而言,突破之后便要离开的秦昊,除了给人留下震慑的威名,实际上却是一种损失。
一瞬间,秦瑄的脑中闪过无数片段式的念头,最终,却又一一沉寂下来。
无论如何,秦昊突破,他身为徒弟,都应该为他高兴,他听容昭说过,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突破大宗师至先天,就意味着腰踏破虚空离开这个世界了,而在新的世界,等着他们的到底是好还是坏,谁也不能预料。
“恭喜师父得偿所愿。”最后,秦瑄真诚地道。
秦昊微微笑道,“不过是初窥门径罢了,我看你身上气息涌动,仿佛也有突破的征兆,这两年内自己多留意些吧。”
秦瑄点了点头,他如今学了不少符箓法术,虽然碍于尚在后天境界,只知理论而不能将理论变为实际,但对于他梳拢体内功法慢慢提炼精纯却是有很大的帮助,如今秦瑄之所以没有突破,所差的并不是功力而是心境,这却是没办法一蹴而就的了。
秦昊继续道,“此次闭关,我的确突破了后天桎梏,踏入先天,忽然之间便仿佛知晓了许多事情,我若想更进一步,在这个界面却是无法实现的了,所以决定破碎虚空去探寻新的武道。我给你留下了我的一些体悟心得,你且随意看看吧,我于修道上天赋寻常,我的经验,未必适合你的修炼。但于演算一道有些心得,特意回来,便是告诉你一些我演算的结果。观你面相,你气运逆天,福缘深厚,命中有大机缘,便是没有我,亦可势如破竹,青云直上,将来成就非凡,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非我所能及。”
秦瑄听了,若有所思,“这么说来,师父可能看到咱们大乾朝的国运?”
秦昊微微一愣,半晌,摇了摇头,“倘若我境界更高些大约能看出,现在却不行,不过是能看出些微端倪罢了,再说,演算伤身,我好不容易寻得了一条崭新的武道,看不愿意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殒命损身。”
听了秦昊这句话,秦瑄笑道,“师父放心吧,朕不过就是这么一说,自然不会逼你。朕也舍不得师父离开,然而追寻更高的武道境界吗,却是我们习武之人最执着的梦想,朕也没有立场阻止师父。只是,师父要突破离去,却不好悄无声息的,让旁人以为师父不知所踪或者突破失败,却是不好,不如请师父在离去前选吉日祭祖后再当众离开,可好?”
他心中虽然生出一些离别伤感,然而想起自己最终也是要踏上和师父一样的路,倒也不那么难受了,总归他们还有见面的时候。
他却不知道,三千小世界,三千大世界,他们所在的不过是个小世界,上面更有无数中世界、大世界,虽然都是破碎虚空,然而到达的上位界面却未必是同一个,兴许一路拼搏到最后,可以在顶级世界见面,可世事无常,谁知道其中又有多少变化,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呢?
礼部因万寿节将至,正忙得一团乱,忽然接到秦大国师出关祭祖的额外任务,更是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个人使用。
同时,那日皇陵的祥瑞异象也传开了,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是老天爷知道万岁寿辰,特意降下这份祥瑞;有说太子立得好,大乾朝的各位祖先都十分满意;也有说皇上今年要立皇后,阴阳和谐,正是天地之道……
万寿节前,不前不后的,皇上突然下令,于太庙祭天拜祖。
此莫名其妙的举动引来了众人议论纷纷,却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些人便猜测,是不是为了前段时间皇陵那里突显祥瑞之事。
但所有人都没想到,此次祭天拜祖,竟成为自己一生都无法忘记的神奇经历!
那一天,被史书记录下来,流传后世,逐渐形成了一个盛大的节日,名曰,“寻仙日”。
众目睽睽之下,太庙上空忽然风吹云聚,紫红的光芒铺满了天空,风卷着庆云快速地变幻移动,倏忽形成了一道狭长的金边。
一切准备就绪,秦昊不在压制自己的境界,蓦然放来了身上无边无际的气势,所有朝臣内侍本就是跪着的,如今更是连身子都抬不起来,只能勉强地挺着脖子,却觉得浑身骨头都在咯咯作响。
在场唯二站着的,只有秦瑄和秦钦父子,秦瑄功力本就即将突破,抵御秦昊的威压并不算难,秦钦却是天灵之体,生来便是修道的好苗子,不到筑基的威压休想压住他。
父子俩睁着两对酷似的桃花眼,目光闪亮地注视着秦昊脚下无风自起,慢慢升入半空中,金光逐渐将他包裹,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球,慢慢隐入那道狭长的金边里。
在秦昊身形消失的下一瞬,天上风云突变,霎时间云彩散开,飓风停止,如同时间破开了岁月,留下永恒的一瞬,金乌当空,温暖的光辉遍洒向大地。
跪着的人们,只觉得刚刚经历了一场难以想象的梦境,梦醒来时,却发现,所有人都在,独独缺少了那位梦境的主角!
秦大国师,成仙了?
这个消息,迅速以大乾庙堂为中心,向四边扩散,民间,江湖,外国,一举飞升天下知,整个天下都沸腾了!
而后,秦瑄以秦帝的名义,向世人公布了秦昊飞升的“秘闻”!
——大宗师朝上,便是先天境界,先天境界,第一步便是破碎虚空,去其他世界寻求更高的武道!
这个被当今武林第一高手秦帝证实了的消息,顿时引起了天下震动!
就在外界因为这个消息纷纷扰扰的时候,大乾的内部却在因为别的事情而纷乱忙碌着。
容昭没有参与到秦昊出关飞升这些事情中,前朝和后宫一向分割得挺清楚,她再地位超然,也是个后宫宠妃,与前朝无关。况且,她现在差不多就是一人形器灵,压根不存在提升境界好飞升的问题,等将来秦瑄要离开这个界面了,她有心的话便跟着离开就得了,实在是不劳而获的最佳典范。
秦昊飞升的具体时间她并不知道,等秦昊离开的那天,她只感觉空间中微微一动,只是转瞬,就令她突然产生一种饱腹的错觉,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后来进空间才发现,空间居然又扩大了许多,不,是太多了,如今的空间像是完全解封了一般,一眼都望不到头,山川地貌一样不缺,各种植物充斥其间,有她见过的,也有不认识的,分布各自的地盘,如果不是没有动物,都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了。
她忙着认识和了解空间的新地盘,还以为秦瑄这些日子来去匆匆的进出是正在忙着秦浩飞升之事,忙着整理引导秦昊飞升后的舆论影响已经带给大乾的好处和弊端等种种问题,压根就没想到秦瑄忙着的是和自己有关的事情。
直到秦瑄亲自带着人给她送来三个大箱子,一字排开,俊脸上充满邀功的含蓄期待,她才明白,大约他这段时间其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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