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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宠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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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噗。
那江湖女侠:……
秦瑄又道,“拙夫妇已经买好了东西,姑娘若是无事,我们就告辞啦!”
女侠终于绷不住了,她虽然想让秦瑄明白她的心意,可无奈他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啊,不过,他的妻子可真够美的,美得让她这个女人都自惭形秽——不对,肯定不是妻子,对方虽然美貌非凡,可看起来才十来岁,秦公子至少二十多了,江湖成名都有十多年了,天下哪有年龄悬殊这么大的正头夫妻?再说又有哪个正经的夫人会抛头露面和丈夫一起同进同出?这小姑娘要么就不是原配,要么压根就不是他的妻子,顶天了是个得宠的妾室什么的。也对,谁家的妻子会选择这么美的女人?都说妻贤妾美,这女人一定只是个小妾!
想到这里,她心中被打击得支离破碎的自信心又愈合了许多,幽幽地施舍般地看了容昭一眼,怜悯又不屑,然后对秦瑄幽怨地道,“公子误会了,小女子身手一般,实在不配做公子的对手,能够在暗处倾慕公子……的强大,已经是小女子的福气了,今日与公子相遇,亦是一种缘分,小女子是本地人,对石城最是熟悉,倘若公子打算游览石城,不知小女子可有荣幸,为公子指一回路?”
秦瑄和容昭是何等的人精,只透过这女人的一个眼神,便看明白了她的心路历程,容昭只觉得这是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神经病,看到她和秦瑄的人中,几乎都把她看做是继室夫人,唯有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本心不甘,愣是把她当做寻常姬妾,视若无睹,甚至当着她的面儿就去勾引秦瑄,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到底是谁给了她这样错误的认知和底气啊?
秦瑄就不像容昭那样看笑话似的不以为意了,他最忌讳的便是别人看低容昭,这女人莫名其妙地跑出来纠缠他不说,还敢当着他的面就轻视容昭,她算个什么玩意儿,胆敢这么对昭昭?
眼看秦瑄温和的笑意消失无踪,桃花眼中闪动着危险的光芒,容昭顺手拉了他一把。
秦瑄明白容昭的意思,所以没有当场动手,而是无奈地看了昭昭一眼——八成是昭昭又心软了,昭昭虽然对待敌人手段不错,可寻常却还是太过心软,极少伤害他人,更别提取人性命了,唉,他虽然不打算留这个女人一命,但还是不要当着昭昭的面去做了。
在身为封建帝王的秦瑄眼中,人命虽然谈不上如草芥,但对于得罪自己的人,却是绝不手软的,帝王一怒,伏尸百万,血流漂杵,这句话可不是什么玩笑。
数千年的时光鸿沟使得秦瑄永远也不可能明白——容昭并非心软,只是她心中有自己的一杆秤,越过那条准星,她才会向对方展露自己的獠牙,而只是一些寻常的冒犯冲撞,却不会因此而轻易收割对方的生命,对生命有一份起码的尊重,这是容昭坚定不动摇的人生理念。
容昭拉住秦瑄,就是要告诉秦瑄,这个所谓的江湖女侠虽然搅了他们的兴致,但罪不至死,由她出马便可以了。
这女侠还在脉脉等着秦瑄点头答应,在她的想法里,秦瑄是男子,她的请求充满暗示但并不过分,如果今日陪在秦公子身边的是他正房太太,她自然不会这般激进,但不过是一个得宠妾室,她有把握秦公子不会为了她而拒绝另一个姑娘的示好,何况她虽然不及这个妾室美貌,却也自有动人之处,起码是个新鲜的美人,男人都是一样的,谁能拒绝得了一位颇有姿色的姑娘真心的倾慕?
但这位女侠没等到秦瑄的回答,却等来了容昭凌厉凶猛的反击——
“姑娘,我家夫君可不敢劳你指路,没有任何关系却孤男寡女在一起同行,男方是有妇之夫,女方又是良家子,按照规矩女方是要被浸猪笼的。你若是真心倾慕我家夫君,如此自荐枕席之法可行不通,这般行为落在那些正派人眼中,难免要斥责一声‘淫。奔。无。耻’,既毁了姑娘的名声,又连累了我家夫君,实在是下下策。
其实吧,我对姑娘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虽不嫉妒,却真的不建议姑娘对我家夫君倾心,实在是为姑娘好,别人若是知道我家夫君有我这位娘子在,只怕对他的责难又要少些,毕竟,拥有了顶级瓷器后,谁还会屈就瓦片?到时候,姑娘的名声,只怕要更难听了!
若姑娘真的已经情根深种,没法子排解,我也不说这些虚言了,不若请姑娘的爹娘上门求亲,所谓父母之命媒灼说之言,才是天经地义。姑娘倒不必担心我从中阻拦,我是个贤惠的,定不会阻止我家夫君纳妾,说起来我家后院还有几房侧室贵妾,姑娘若有幸进了我家门,叫她们一声姐姐也是应该。”
容昭条理分明地以不容人插话的气势开口说了一通铿锵有力的话,把那女侠说得脸皮涨紫,嘴唇颤抖,再也装不出那副含羞带怯的模样,一手按上腰间长剑,只恨不得上来就挠她两爪子,刺她一剑。
容昭这才自得地一笑,深深觉得自己的毒舌功夫还么有退步!
旁听的人却都被容昭惊呆了!
那掌柜的和伙计们仗着嘴巴看异星生物一般地看着容昭,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掌柜的心道亏得他之前道歉得及时,这位姑奶奶可真是战斗力不俗,就凭这张嘴,十个寻常女人捆一块也不是她的对手啊,难怪能牢牢地把那位贵公子攥在手心里,他一个六十多阅人无数的老头子,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贵公子虽然气派非凡,气度雍容,却一颗心都着落在了这个比他小许多的夫人身上!
其他买首饰还尚未离开的女客,也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容昭,实在是她太直白露骨太理直气壮了,简直是要把对方往耻辱架上钉而把自己往佳妇典范去塑造啊!这打击情敌她们能理解,可是这般大言不惭地自夸贤惠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不知道谦虚两个字怎么写吗?这脸皮简直堪比城墙厚了,《女戒》、《女则》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当夫君也不管管?
众尚未离开的女客都是一副三观被洗劫的凌乱表情,对容昭无语外,心里居然还升起了一丝丝佩服的感觉,只是连她们自己都没有察觉,却都把目光转向了这位彪悍小娘子的丈夫,看看人家丈夫要怎么教训这个口出无状的小娘子!
谁知……
“……哈哈哈哈哈哈,昭昭说得太好了!”秦瑄笑得腿都发软,看昭昭一本正经地明朝暗讽那女人,他觉得好玩极了,还有昭昭那一口一个“夫君”,简直喊到了他心坎里,此时此刻,他哪里还会计较昭昭说帮他纳妾的笑语,笑完了,还宠溺地对容昭一笑,顺利地在那女侠千疮百孔的心上又补了一刀,“放心吧,我都有昭昭了,岂会再看上那些庸脂俗粉,她们给昭昭提鞋也不配!”
甭管那些女客们心中怎么疯狂地念叨“男人的甜言蜜语不可信”,可还是由衷地羡慕容昭——不管甜言蜜语可不可信,最起码,她夫君也愿意用甜言蜜语哄她啊,这般宠溺专情的态度,简直是羡煞旁人了,对于女人来说,她们要求的真心不多,甚至这个年代的女人都不敢奢求丈夫的全心全意,只一颗有她们一席之地存在的心就足以!
那女侠终于被刀插得完全崩溃了,自以为在秦瑄看不到的角度怨毒地瞪了容昭一眼,然后双眸泪珠缓缓滚落,无声而脆弱美好地抽泣着,掩面奔了出去。
真的是掩面奔了出去,那姿势经典的,都不忍目睹了。
秦瑄:……
容昭:……
容昭无趣地耸了耸肩,“算了,逛街的兴头都被搅了,夫——君——,”她刻意拉长了声音,嗔了秦瑄一眼,“咱们还是回去吧,让玲珑给我弄点好吃的,安慰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秦瑄心中的愧疚简直跟疯长的荒草似的,刹那间就占据了他的整块心田,“对不住,昭昭,居然让那种女人搅了你的兴致,早知如此,还不如让梁松一开始就将那女人扔出去!”
容昭懒懒地道,“哪有你这么霸道的客人?走了走了,别挡在这里,我们都耽误人家好几起生意了。”
两人离开后,祥记的大堂里还在议论纷纷着,大家都觉得今天逛街倒是值了,看了一出让身心都轻松愉快的好戏!
那泪奔的江湖女侠,一路埋头疾行,一副伤心欲绝的姿态,转了两条街两个拐角,一头扎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子里,也不走大门,翻身便从枪头跃了进去。
小院子里头一个颤巍巍的老头在慢吞吞地扫地,那大扫帚东扫一把西扫一把,有一扫帚都扫到了她的脚面上,老头却对她的出现视若无睹,转眼又扫到别处去了。
这女侠也不以为意,飞快地进了堂屋,往后堂的厨房走去,打开那厨房靠墙的橱柜,将最里面一个粗糙的粗瓷大碗转了三圈——她转着手中的粗瓷大碗时,脸是黑着的,因为她一下子就想起了之前受到的羞辱——“拥有了顶级瓷器后,谁还想要瓦片?”
橱柜忽然分成了两半,无声无息地向两边挪移,露出了中间一个黑洞洞的洞口,她毫不迟疑地钻了进去,手在洞口一按,在她消失的背影后,分开的橱柜又慢腾腾地合成了一个完全看不出端倪的完整橱柜。
女侠在黑黝黝的过道里走了约莫半刻钟,地道便走到了尽头,她熟练地按了按墙壁,眼前同样是分成两半的柜子,却是书房里的书柜。
女侠从黑暗的过道里钻了出来,书柜在她身后关上了,她还未来得及转身,就听到背后不悦的男声响起。
“我说过了,李婉儿,没有必要的话,不要联系我,也不要来我这里,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李婉儿淡定地转身,冷笑一声道,“什么是必要什么是不必要,还不是你说了算,我反正觉得今天必须要来找你,你想赶我走?”
她挑衅地扬了扬眉毛,原本娇俏可爱的面容一下子就透出成熟世故的感觉,嘴角刻薄地勾起,此刻再看她,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刻意伪装出来的少女姿态。
她对面的书桌背后,赫然坐着一名俊逸出尘的年轻男子,手执书卷,正一脸不悦地看着她。
“我不想看到你。”男子一脸不耐烦地重复道。
李婉儿却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顶着男人的冷眼,自己动手搬了张椅子,坐到了男子对面,讽刺地道,“别给我摆出一副少主的嘴脸,在我心中,少主可不是你!能教训我的只有尊主,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男子听了李婉儿的话,意外地没有动怒,只冷冷地盯着李婉儿,回以更嘲讽的语气,“可惜,你心中满满是他,人家却对你不屑一顾,否则也不会打发你来这边做这种风里来雨里去的任务,没半点怜香惜玉之心!我是没资格教训你,可你也别自作多情了!”
男子的话戳到了李婉儿的痛处,加之之前受到的羞辱——她差点没暴跳起来,只是想起心中那个人,她还没有完成他交代给她的任务,万万不能在此时出岔子,暂时还要忍耐,再忍耐!
想到这里,她勉强压下了怒火,将男人那不顺耳的话过滤掉,尽量语气平淡地道,“我本来没打算这么早和那人接触,今天不过是听说祥记得了一批彩钻,我们大公主不是最喜欢金刚钻?我打算弄来讨好讨好大公主,谁知却被掌柜的送人了,我刚好撞见了他们,什么都不做也不是我的风格,就想着试探试探对方,本是想试着接触他们探探底。谁知道,这男人有毛病,带着个一脸狐媚相的宠妾招摇过市,举止轻浮无状,看着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居然能和我们尊主齐名?甚至还敢讥讽姑奶奶我——”
男子听到这里,却勃然变色,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谁让你去接触他们的?尊主吩咐我们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你都忘了?秦瑄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该死的,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待着,不要闯祸吗?”
李婉儿吓了一跳,却不知道这男人突如其来的发火为何,只是下意识地反讽回去道,“你也别忘了你的真实身份,给人家当了几天走狗,就真当自己是对方的狗了?小心我将你的异常禀报给尊主!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男子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对李婉儿低吼,“滚出去,别让我在石城看到你!”
李婉儿同样气得不行,今天莫名其妙地连遭痛骂,简直是她生平未有的遭遇,真是奇耻大辱!
她边摔门而出,便气狠狠地想,早晚有一天,她要把今天遭到的一切全部都还回去!
到时候,定然划花这三个贱人的脸!
第一百零七章 收人
李婉儿并不知道,那男人虽然讨厌她,但警告她的却是真话——就在这短短半天内,秦瑄已经派出了暗卫,将她的底细摸了出来。
带着昭昭逛街,却莫名其妙被个女人坏了兴致,秦瑄没有当场发作不过是不想继续败昭昭的兴,然而回来后,第一时间便吩咐了下去,“去查查,这什么李婉儿到底是何方人士,要不是她,今天朕本来还打算带昭昭逛一天,全被她搅合了!”
容昭笑道,“南巡还有很长的路,也不在这一天,不过这李婉儿难道不是皇上在江湖上行走时招惹来的风流桃花债?”
秦瑄嘴角一翘,一抹恣意风流的笑便流泻了出来,向容昭深深地看了一眼,端的是撩人心弦。
“昭昭对江湖很感兴趣?江湖不过是个笼统的词语,却不是指一方天地,又如何会轻而易举认识这些所谓的江湖女侠?况且,朕行走江湖时,何人胆敢窥视?莫说什么桃花,那些所谓的江湖女子,要么便出身武林世家,有家族和师门保驾护航,才能在江湖上顺风顺水,不过是另一种模式的大家闺秀罢了,要么便独身行走,风尘仆仆,风吹日晒,生存尚且艰难,又哪有别的花花肠子?这些女子汲汲营营,与宫内那些心思弯弯的女子又有什么区别?昭昭可别被那些传奇话本给骗了。”
秦瑄难得有机会,遂一番详细地解释,光明正大地试图从根子上掐灭昭昭有可能离开他的任何苗头。
容昭却没有被他吓住,听明白了他的话,只是微微抬头,笑容宛若明媚的阳光,神态却如同沉稳的山峦,“多谢皇上告诫,女子生存本就不易,依靠家族父兄也好,依靠自身也好,不过都是想活得更好罢了,我同样也希望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而不是做一株只能缠绕大树的藤蔓。当我有一日能像皇上那样堂堂皇皇行走江湖时,也定然能做到像皇上那样,令人不敢窥视!”
秦瑄听了容昭平静却透出极度自信的话语,却没有出口嘲笑,反而久久不语,那种审视透析的目光仿佛要将容昭看穿,好一会儿后,才目中闪动着复杂的异彩,释然笑道,“好,朕便等着,昭昭和朕并肩行走江湖的那天!”
他自动将容昭的独立宣言理解成了要追上他的脚步和他并肩前行,心中感动得不行,也越发觉得自己没有爱错人,他毕竟年长,思想足够成熟睿智,吃醋归吃醋,却不是那种“爱”你就要藏起你的性子,倒觉得自己心爱的人能够在人前大展光彩,受人敬佩爱戴,于他亦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昭昭进步极快,相信那天不会离你太远,你是我生平遇到习武天赋最好的人,只是悟性稍差了些,万不可骄傲自得,须知勤能补拙,于你却是最适合走的道路。”
秦瑄想起当初刚取得内功心法时,昭昭居然花了那么久的时间都没弄明白,这悟性简直可以用愚钝来形容了,好在后面她弄懂了以后,进步神速,不然他真要骂一声笨丫头了。
“所谓江湖,也只是另一个角斗场罢了,只是比朝堂更有包容力,对女子的约束更放开些,昭昭身为女子,无法在朝堂上展示你的才华,也不屑和一群后宫女人争锋,何不在此间大展拳脚?待秋后九月九,师父要在玉龙山约见诸国宗师,到时候,朕便带你去见见世面吧。”
容昭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秦瑄说带她去见见世面时,眸中隐隐含着歉意,她想一下就明白了,秦瑄是觉得答应她带她过“民间生活”的承诺没有做到,还连累她一个生日都没有过好,心中存了歉疚。
“我并非不知好歹的人,”她真心道,“皇上的心意比什么都珍贵,容昭受之有愧。”
尽管秦瑄这样女人孩子一堆的人,百般不符合容昭前世择伴的标准,可时移势迁,如今处于弱势地位的是容昭,而秦瑄依然愿意用平等的心面对她,不断地调整和她相处时的方式,从一开始的宠爱,到如今的用心,让她感受那份完整而毫无杂质的情意,换成前世的容昭,也是做不到的,因为做不到,才分外感慨,对当初秦瑄那脱口而出的伤人话语,总算开始释然。
扪心自问,她和秦瑄换一个立场,她能做到如秦瑄这般么?
秦瑄却并不觉得自己的心意多么珍贵,眼下昭昭微微软化的态度才是他真正应该在意的。
“对了,你的生辰礼朕还没有给你。”
秦瑄含笑道,喊了李连海一声。
容昭还以为白天去买的那些珍玩首饰就是礼物了,秦瑄看出了她的想法,道,“那算什么礼物?不过是给你玩的,等会给你的才是好东西!”
一会儿,李连海便奉上了一只玉盒,秦瑄打开看了一眼,便递给了容昭。
容昭低头一看,这玉盒里居然还塞满了冰块,冒出丝丝冷气,冰块中却是两枚看起来有点儿像百香果的红果,除了柄部泛着暗金色外,没什么出奇的。
“这两枚叫引元果,对普通人来说就是可以食用的野果,但是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却是可以增强功力且无隐患的好东西,这两枚,能为你增加你如今功力的两成,倘若你等内功更加高深时再用,依然是增加两成,却是你后来功力的两成,这才是引元果的奇妙之处。你不是一心扑在练功上么?早日让你追上朕如何?”
这样的珍贵宝贝,自然不是轻易就能得到的,秦瑄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它的功用,却没有说,他是从容昭开始在他的指导下习武那时起,就派人满天下寻找引元果了,最终在一座深山半山腰寻到了一株,可惜树上只结了两枚果子,而与此同时又有另一拨人同样在寻找引元果,两拨人为了这两枚引元果,大打出手,他派出的二十六名影卫高手,对方人手武功并不比影卫差,只人数不过十人,他才以人多取胜,带走了两枚引元果。
这其中的故事,就不必说给容昭听了,正如容昭将如今正贴身戴在他脖子上的药玉给了他,也没有说这是她外祖家的传家之宝,他只需给昭昭一个圆满的结果就行了,曲折的过程说出来反而让人觉得他在邀功,实在没有必要。
因秦瑄的这番私心,容昭还未真正露面,就已经和那位未来的南疆女王连番交手,且莫名其妙地全胜而归,气得远在南方的那位连夜飞鸽了自家亲爹,也差点儿给自己招来了一位充满威胁性的后妈!
容昭听说了这两枚引元果的功效,当即决定暂不服用,先放进空间里保存,待日后功力达到一流境界后再服用,说不定也能冲冲宗师这等绝顶难关!
暗卫调查得很快,秦瑄和容昭刚用了饭,暗一就把查到的东西送来了。
李婉儿敢在皇帝南巡的当口出现在南巡必经路上,自然是有备而来,她告诉那名男子她只是无意中遇到了秦瑄,但实际上,这次“偶遇”却是她精心策划而成的。
她那尊主交给她的任务便是让她混入秦瑄的群芳院中,不接触秦瑄她怎么能混进去呢?
她自认为姿色不错,最重要的是她善于把握男人的内心,就算秦瑄不会爱上她,但多半也不会拒绝一个女人纯粹的真心,只需有生出一丝怜惜,她都有把握更进一步,直到让对方主动将她留下。
可惜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秦瑄身边已经有个容昭,自此之后,再也不可能微服“猎艳”了,而他本人,也不是什么色令智昏的人物,还没等她施展勾引人的手段,就被踢了出局,压根就是壮志未酬身先死!
不过她明面上的情报,却是为她的师父送一封信去京城,她已经送完,正准备回江南。
秦瑄把这份情报扔在桌上,脸上表情莫测。
“先是宫女勾引俊卿,然后是冒出个女侠,朕总觉得有些不对啊,这后面还有什么招数?”秦瑄摸着下巴,喃喃自语。
容昭如今耳聪目明,自是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轻松地笑道,“我们不妨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哦?”
“不管这李婉儿是无意中遇到您的,还是有意和您碰面,她想施展的无非是个美人计,我们不如找个美男子,给她来个反间计加美男计如何?”
秦瑄愣了一下,转而一想,却觉得容昭这个看似荒唐的提议十分具有可行性,他怎么没想到呢,他这边,又不是没有这方面的人才!
“着啊,这倒是个有趣的主意,暗一,你让……暗六准备一下,你们中就数他生得最好,最是舌灿莲花,我不管他用什么方法,哪怕是勾搭对方,定要摸清这个李婉儿的来路!”
暗一噎了一下,这年头,就是做个见不得光的暗卫都不安全了,什么叫生得最好?什么叫勾搭?敢情以前训练他们时男女同样要学“入色”一课,是在这里等着他们!
不过心中嘀咕归嘀咕,他们都是最专业的暗卫,身后还有一群影卫贱人在虎视眈眈等着取代他们的位置,他们再不拼可真的要火烧眉睫了,别说只是勾搭勾搭,就是叫他们献身,也别无二话啊!
……。
秦瑄一行在石城停留了数天,秦瑄除了第二天陪容昭玩了半上午就被烂桃花搅得扫兴而归,其他几天都忙得脚不沾地,连晚上也是歇在书房中。
而容昭倒是收获颇丰,收了份见面礼又收了份生辰礼,直接让她离开石城时又添了一辆马车,装那些用不上的礼物,有些有趣精巧又不打眼的,她直接扔进了空间里。
下一站他们要去的是津口,在津口转水路,沿途视察漕运和海运,最后停靠向杭州这是去的路程,回来自然又要换一条路线。
津口是北方总督府的所在地,他们受到欢迎的程度又远比石城更加热烈,北方总督赵大人的妻子,赵夫人,领着十四岁的漂亮女儿拜见了容昭,容昭对她的态度却是高高在上傲慢疏离的——是个人都知道她带着那名娇滴滴的小姐来见她别有目的,她要还给对方好脸色,那就是显得她好欺负了,左右她又不是皇后,用不着表现出贤惠大度来,直接就拒绝了让这个小姑娘留在行宫伺候她的提议,令赵夫人带着满脸不甘离开了。
事后容昭才知道,这赵夫人是继室,她领着的小姐是赵家的嫡次女,嫡长女今年十七岁,是原配所出,才貌双全,据说有沉鱼落雁之美,咏絮之才,先前因病未能参加选秀,今次皇上南巡,赵总督便直接将嫡长女连同属下及治下士绅家几个出色的姑娘一起献给了皇上。
这赵夫人因为疼爱的小女儿没得到父亲的推选,本就愤怒,又被哭哭啼啼自感富贵唾手可得却偏偏被人破坏的小女儿挑唆着,便决定另辟捷径,走女人路线,料想璟淑仪娘娘出身不显,虽然受宠也难免孤掌难鸣,总是需要帮手,自家女儿看起来天真烂漫,既美貌又没有威胁性,若是入了璟淑仪的眼,头几年投靠璟淑仪娘娘也未为不可,等生了孩子站稳了脚跟再谋自立,到时候,有小女儿的支持,整个赵家后院还不是自己说了算,赵云袖就算也入了宫又怎么样?就不信她能斗得过璟淑仪!
她盘算得挺美,却不料,容昭的确“出身低微”,所以压根就不在乎那些面子里子,更不需要什么固宠人选,直接干脆地拒绝了赵夫人,令她再丢了一次脸。
已经进了行宫被安排在后院的赵云袖毕竟是地头蛇,又有父亲的全力支持,手中还是有些人脉的,对于赵夫人领着二妹去见璟淑仪的事情,很快就知道了。
虽然打听不到她们说了什么,但她的丫鬟还是十分着急,生怕这二小姐也被塞给了皇上,到时候,老爷的支持恐怕就不会完完全全属于小姐了,对此赵云袖却一点也不着急。
赵云袖想得很明白,一个在短短一年从贵人爬上淑仪位子且位主永寿宫独霸圣宠的寒门女子,岂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她继母自己是个眼光窄浅的后宅女子,便以为天下的女人都如她那般。
“娘娘是何等高贵睿智,岂是她想利用就利用的人?且娘娘年轻又拥有倾国美貌,又何须固宠之人?你不必多想。”
再说,她本人进宫也不是为了荣华富贵或者家族前途,而是希望借此巩固哥哥的继承人地位,进而一生安康,他们兄妹,已经被继母母子三人逼得快走投无路了。
她不是天真无知又野心勃勃的二妹,以为皇宫是什么荣耀富贵的好去处,圣宠是把双刃剑,既能保她平安亦能给她带来杀机,所以她一定要想清楚,以后将何去何从。
对于秦瑄而言,为了稳定臣民之心,这几个女人是不得不收的,只要收了,就是一种表态,对他们表达的忠心的认可,事后能不能宠爱这些女子,却要看这些女子的本事了,得不得宠都不会影响到她们的家族和皇上之间的关系。
秦瑄生怕容昭再次产生误解,一副坦荡模样出现在容昭面前,将他收人的不得已细细掰碎了揉搓了,详详细细地向容昭解释,最后还赌咒发誓绝对不碰这些人!
容昭听了他的誓言玩味地一笑,“皇上真是爱开玩笑,别说臣妾只是一名淑仪,哪怕是皇后呢,也管不到皇上纳不纳人啊!听说那几位妹妹都是津口有名的美人,皇上有福了。”
她完全将秦瑄的话当做了浮云——男人的誓言若是能相信,那母猪都能上树了。处在秦瑄这个位置上,他今天能因为安抚臣民的心收下这几名女子,以后亦有可能为了这样那样的原因去临幸女子,哪怕不是出自本心,然而结果却已经摆在那里了,与其到时候去纠结去痛苦,还不如一开始就不信,计较这种空话纯属无益,而让她装作因他的话而感动进而相信他的真心,那也绝不能够。
秦瑄已经做好了被容昭误会的准备,然而容昭真的误会并且不相信他,他还是觉得心头撕扯着痛,深深地看着容昭,仿佛要看透那颗绝美皮相下包裹的冷硬的心。
容昭不哭不闹不发火,反而让他无所适从,只能苦笑,“朕说的都是真的,你且信朕一次……罢了,且看以后吧。”
他说着便站起来走了。
早被吓得大气不敢喘的玲珑和紫竹迟疑地上前来,“主子?”
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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