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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嫁夫-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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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该怎么做……
    明思靠在椅背上,轻轻地闭上眼——第一次有些茫然。
    不知过了多久,轻轻地脚步声传来,蓝彩的声音响起,“小姐,可要掌灯?”
    睁开眼,明思这才发现屋内暗色沉沉,窗纱外,已经是黄昏来临。
    望着自己,蓝彩的一双清眸中显然是带了些忧虑和担心。
    看到蓝彩这副表情,明思却忽然笑了。
    蓝彩立时一怔,小姐这时候怎还笑得出来?
    明思笑了笑,问,“给如玉的药送了么?”
    蓝彩怔了怔,遂颔首,“我让帽儿交给厨房的张婶,嘱咐她莫让人知道是小姐给的。”
    明思笑着颔了颔首,转首看着光泽朦朦的窗纱,轻声道,“日后你们都同如玉莲花远着些。”
    蓝彩一愣,默然片刻,领会过来,轻轻点了点头。
    又沉默片刻,蓝彩看着明思,欲言又止,“小姐……”
    明思转首回来,昏暗的室内,一双眸子星亮无比,此刻看不分明的面容上那抹认真却是极明显,“蓝彩,不要担心,也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日后,咱们该怎么过就怎么过,该怎么开心就怎么开心。”
    蓝彩一愣,呆了半晌,长长呼了口气,重重点头,“我明白了,小姐。”
    明思微微而笑。
    翌日一早,明思依旧平静地去秋棠院给秋老夫人请安。
    这次,秋老夫人面色更加暗沉,田妈妈也没有再说什么这家那家的闲话。
    明思见这般情形,请了安后,看了秋老夫人暮色沉沉的表情一眼,唇角噙笑道了一句,“娘若无事,明思就不打扰娘休息了。”
    言毕,见秋老夫人未说话,福身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明思退下后,秋老夫人猛地将手侧的茶盏挥到地上,“哗啦”一声,碎瓷茶水四溅,将一旁的田妈妈和丫鬟青衣骇了一跳!
    “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秋老夫人目光阴沉一片,“她还笑得出来!”
    #############################
    不计字数部分:
    77的话:光棍节在京东商城买了两个书柜两个鞋柜,昨天晚上和老公一起装到了半夜…多才装完,拧螺丝拧得手指手心都起泡,还磨破了两个,疼得很,所以昨天晚上能码字。
    不过77答应了会三更,无论如何都会做到~~今天是周末,可能很多童鞋都有节目,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不过说到做到,这接下来的几天都会继续三更~~二卷到了最后阶段了,大家应该也都猜到了,秋池会被淘汰~~至于太子和明思之间,在这一卷也会有所交待~~不过大家放心,77是亲妈。无论大家现在喜欢哪个男主,但最后77给明思的一定是最好最好的那一个。
    《嫁夫》一文的设定,会有极致的喜乐,也会有让大家伤怀的遗憾,77也不知道大家会不会觉得虐~~但有一点,那就是77不会给大家添堵。
    明思永远不会做一个憋屈自己的女子。
    前几天在医院吊针时,77在手机上看了一篇文,气得我一晚上没睡好觉。
    77认为现代女子,无论性格如何,真的穿到了古代,或许会为了生活而委曲求全。
    但是77厌恶两种女主。
    第一,明知男人不可能专一,还会爱上男主的,说什么真心爱情。
    第二,没有人是一开始就十全十美的,但在男人有可能被自己改变时,还退缩,装贤惠不争取自己幸福的女主。
    不过,这是个人偏好,也许有童鞋不同意,但请不要拍砖——77就是这种性格。
    好了,不说了,加劲儿码字去~~
    有在线陪77的童鞋,就吱个声,让77不那么寂寞~~最后恳求大家,77的情节都很紧凑,尽量不废话灌水,这是最后一个月的百花奖,77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为了均定每天只发一更,只要77能做到多更的就尽力多更了,接下来的半个月,77也会尽力保证三更,所以诚挚的请求大家不要跳跃订阅章节,您的每一个订阅都有可能提高77一点均定数值~~~
    第两百六十章看不顺眼

    (二更)
    青衣不敢说话,只快步俯身去收拣地上的瓷片。
    田妈妈大着胆子上前,故意叹了口气,“老夫人息怒,少夫人毕竟是侯府出来的小姐,上回可是太子身边的尚仪亲自过来带话。听说,少夫人同五少爷极为相好,五少爷同少爷可都是太子殿下的陪读。可五少爷同太子殿下一块儿的时日比少爷还长些——少夫人又是独女,这性子难免……”
    田妈妈瞥了一眼秋老夫人愈加阴沉的面色,顿住了口。
    秋老夫人胸口重重起伏了片刻,“嚯”地起身,“备车!”
    “老夫人,您这是——?”田妈妈微愣,随即小声问。
    秋老夫人余光冷冷一瞟,“不是纳兰侯府出来的小姐么?那我倒要去问问纳兰老太君,这大家小姐该是如何的规矩!”
    ~~~~~~~~~~~~~~~~~~~~~~~~~~~~~~~~~我是分割线~~~~~~~~~~~~~~~~~~~~~~~~~~~~~~~~~明思从秋棠院出来,看着明思轻盈的步伐,蓝彩心里却忍不住沉重。
    方才请安时,秋老夫人的脸沉得都快滴出水来了,那眼神也跟寒冰利剑一般。
    她在一旁只是心惊,小姐却一直浅笑盈盈,恍如未觉,最后还不待秋老夫人开口,没有落座就告了退。
    “小姐,”蓝彩小步靠近明思,低声道,“咱们出来时,我看老夫人的脸色很是不好。”
    明思脚步一顿,沉默片刻,此际还未到辰时,天色尚未大亮,将清亮若水的眸光投向那幽蓝淡淡的天际,明思淡淡一笑,“我同她的矛盾,不是我能解决的问题。无论我呆久些还是少呆些,她的心情都不会好。”
    当一个人看你不顺眼时,无论你怎么做,也许都是错。
    蓝彩怔了怔,默然无语。
    两人一路沉默的回到静湪院,帽儿将早膳送上,明思将一碗粥用得干干净净,还用了半个花卷,便又回到书房写段子。
    一写便是一个上午,用过了午膳,明思本来还想继续,两个丫鬟见她坐了一上午心下担心,蓝彩收了她的笔墨,让她午睡。
    睡了一个时辰起来,蓝彩不让她再写,明思叹了口气,“那咱们去花圃走走吧。”
    于是帽儿留在收拾屋子,蓝彩便陪着明思去花圃。
    那云芳见状,也跟了上去。
    此际,明思也懒得再说什么,也就任由她跟着。
    到了南面的花圃,方才逛了半圈,就见帽儿急急地从园门小跑进来,“小姐,小姐,东西送来——”一眼看到云芳,帽儿脚步一顿立时收了口蓝彩心下一转便猜到了几分,扫了云芳一眼,嗔怪地看了帽儿一眼,笑道,“多大的人了,还这般毛毛躁躁的,可是五少爷送小姐的东西到了?”
    明思并未在外定有其他的东西,看帽儿这神情应该是明思托纳兰笙做的镯子送到了。
    镯子虽有古怪,但哥哥送妹妹一两件首饰也在情理当中。
    听了蓝彩的话,帽儿定了定神,但依旧面有急色,“老夫人在厅堂,罗大哥送过来的时候碰见田妈妈,被田妈妈叫到厅里去了。”
    明思一怔,垂了垂眸,抬首笑道,“咱们过去看看。”
    转身之际,明思余光扫了一眼云芳,只见她正用探究的目光定定地望着自己,一触明思余光,云芳身子微微一颤,极快而带了些慌乱地垂了首。
    明思收回目光,不觉在心中微微蹙眉。
    这云芳的样子倒有些古怪……
    四人行到厅堂,只见门房已经退下,厅堂中只余老夫人端坐上首,田妈妈站在她身边,老夫人从苍郡带回的丫鬟青衣站在老夫人身后。
    茶案上摆着一个黑漆木匣,已经被打开。
    红缎铺陈的匣子里正静静躺着一只镶翡翠的金镯……
    明思的目光从打开的匣子缓缓移到田妈妈右手之上——另一只金镯子正被她拿在手中端看!
    明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抬起,冷冷地落在田妈妈面上。
    田妈妈没想到明思来得这般快,被明思这一看,脸色顿时僵了僵,随即将目光朝秋老夫人看去。
    秋老夫人淡淡地瞥了田妈妈一眼,“放下吧。”
    田妈妈将镯子放回匣子,退到了一边。
    看几人的神情,明思心里松了口气,田妈妈应该未看出镯子的异样。
    调整了下表情,明思上前几步,朝秋老夫人福身一礼,“明思见过娘。”
    秋老夫人垂了垂眼睑,“唔”了一声。
    明思心里淡淡一笑,唇边也露出浅浅笑意,恍若方才的一切没有发生一般,平静道,“听说我五哥送我的首饰到了,明思特地出来看看。”
    秋老夫人抬起眼,娟秀白皙的面容上看不出情绪,“原来是纳兰五少爷送的,难怪你这般着急。”
    明思微微一怔,唇边笑意略淡,“五哥离开前曾跟明思提过,今年明思生辰他只怕来不及赶回,便先将礼物备了。”
    秋老夫人站起身,“我们这样的府邸经不得闲言碎语,日后亲戚送礼,最好不要让外人送上门。”
    说完,扫了站在门外的方管家和包不同一眼,沉步离开。
    蓝彩面色顿时一变,手指攥紧,大口大口的吸了几口气,“小姐——”
    “蓝彩,把东西收了。”明思淡淡开口,转首朝方管家和包不同微微一笑,颔了颔首,转身走了。
    帽儿咬着唇赶紧跟上。
    云芳半垂着首,余光在几人面上看了看,也低头跟着明思走了。
    蓝彩在原地站了半晌,手攥紧又松开,胸口不停起伏。
    包不同迈进门槛,走到首座茶案上,将镯子收拢放好,又将匣子盖好,拿着走到蓝彩跟前,低声道,“给夫人拿回去吧。”
    蓝彩一把接过,转身便走。
    包不同一愣,只见蓝彩转身之际眼中已经隐隐含泪,心里顿时一紧,难受起来。
    望着蓝彩离开的方向,迈了一步又顿住。
    方管家走了过来,看了他一眼,“还不去追。这是个好姑娘,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了。”
    包不同一呆,愣了片刻,感激地朝方管家一笑,大步追了上去。
    蓝彩抱着匣子只觉心里憋闷无比,想着自己此刻心情不好,难免会让明思更难受,没有直接回静湪院,而是去了西面那个小花园。
    进了园子,她走到亭中抱着匣子坐了下来。
    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致,蓝彩只觉心绪莫名。
    数月之前,如玉便是在这个亭中埋首哭泣,那时,小姐还过得很快活。
    而此刻,她终于体会到了如玉当时的心情。原来心情不好的时候,真的会想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好好地哭一回。
    想着秋老夫人和田妈妈方才的所言所行,蓝彩心里充满了无可言说的憋闷!
    包不同轻轻地走进亭子,看着蓝彩发红的眼眶,只觉心里发疼。
    不知何时,他心里便老是会想着这个女子。
    见她高兴,他心里便更加高兴,如今,见她难受,他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难受。
    “你莫难过了,若是真不好受,就骂我几句吧。”见蓝彩对他视若无睹,包不同闷声道。
    蓝彩抬了抬眼,看了他一眼,又淡淡垂下。
    包不同心里一急,“要不你打我几下也成!”
    蓝彩瞪他一眼,转过身子,“你起开,我不想看到你!”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蓝彩露在外侧的半边身子上,蓝色的素裙在阳光下半明半暗。
    明亮的一侧犹如雨后的天空般湛蓝,阴影中的一半又似海水般的幽蓝。
    包不同望着阳光下她衣领上露出出白皙脖颈,挨着发际处还有浅浅的茸毛,在阳光下显出透明的金黄,霎时心中一荡,不自在地强迫自己挪开视线。
    片刻后,稍许自在些,才将目光又看向那纤细而倔强的背影,“你别生气,老夫人对少夫人不过是有些误会,等将军回来便好了。”
    包不同的话让蓝彩稍稍平复了些,想了想,她转首过来,“老夫人在苍郡的时候也是这般脾气么?”
    将军明明说老夫人脾气很好,为何如今见到却是这般?
    见蓝彩肯同自己说话,包不同心中一喜,寻思片刻,“老夫人为北将军府守了二十多年,老将军在世的时候也对老夫人多有敬重。在苍郡的时候,除了军务,一应事务都是老夫人打理,老将军和少将军都甚少过问。”顿了顿,他看着蓝彩低声道,“不过,我听说,老夫人管家是有些严厉。”
    蓝彩垂首片刻,抬首望着包不同,“老夫人会听将军的么?”
    包不同挠了挠头,憨厚一笑,“老夫人最疼将军,应是会听的。”
    蓝彩看了他一眼,垂下眸子,“你跟了将军多久?”
    看着蓝彩眼下被睫毛投射出的阴影,柔美的轮廓被阳光勾勒出浅浅金色,被太阳直射的右侧脸颊泛出微微红晕,包不同忽地脑子一热,脱口道,“我十四岁从军,今年整二十五,家里还有一个出嫁的姐姐——”
    蓝彩一愣,面上随即一红。
    她原本是想问问他,看他对秋池了解几分,谁知这人却说了这么一大通……

    第两百六十一章不期而至

    (三更)
    望着蓝彩忽然涨红的面颊,包不同一顿,停了口,转念又一想,既然自己就说到这儿了那就说到底吧。
    遂鼓起勇气,“我眼下每月饷银十五两,我都存着不曾花用。蓝彩姑娘,我——”
    蓝彩轻轻抬首朝包不同望来,看着那双明亮的清眸,包不同一呆,愣愣地对视,那“我”之后的下文,便噎在了口中。
    浓眉大眼的黝黑面孔也腾上了红潮,偏又移不开视线,只呆呆地张嘴望着。
    看了一眼包不同后,蓝彩垂下眸子,抱着匣子起身,“包副将乃是官身,蓝彩不敢高攀。”
    言毕,不待包不同说话,便从他身侧走过。
    包不同愣了愣,张了张嘴又顿住,看着蓝彩的背影眨了眨眼,纳闷心道,我又不在乎过这个?我只怕你嫌弃我还来不及呢……
    皱了皱眉,他仔细寻思着,蓝彩姑娘这意思,究竟是啥意思?他也听弟兄们说过,女子若是不喜欢,这时候定然是会生气的。可方才也没见蓝彩姑娘生气啊?
    想了半天想不明白,他忽地眼前一亮,对了,咱去问问方管家,兴许他能整明白,指点一二。
    想到此处,他眉头倏地云开雾散,大步朝外行去。
    蓝彩回到静湪院时,明思已经在写段子了。
    抬首望见蓝彩眼中的不赞同,明思笑着将细毫搁回砚台,“好了好了,我不写还不成么?”
    看着明思面上若无其事的巧笑嫣然,蓝彩忽觉鼻翼一酸,吸了口气,将情绪掩住,上前把匣子递给明思。
    明思打开匣子将镯子取出,不多时便寻到了几处机关,打开一看,面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帽儿也凑过脑袋,得意笑道,“好精巧的机关,难怪那老婆子看不出!”
    将镯子恢复原样放回,明思抬首望着蓝彩抿唇一笑,“不写了,我弹琴给你们听。”
    帽儿乌溜溜的眼睛一亮,“太好了,我去拿琴。”
    说着便转身利落。
    蓝彩脸上却无多少笑意,都这样儿了,小姐还有心思弹琴?
    明思望着她,蓝彩的情绪都明明白白写在眼里,她如何不知道蓝彩在替她委屈。
    站起身子,走到蓝彩面前,明思轻轻一笑,黑亮的眸中没有丝毫的怒气,也不说话,就这样含笑望着蓝彩。
    蓝彩满腹憋屈在明思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嗔怪地看着明思,“小姐,你看我作甚?”
    明思抿唇笑了笑,又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我不是看你,是叫你看我——”
    蓝彩一愣,不明白。
    “你看我眼里可有气恼?”明思笑道。
    蓝彩一怔,眼前的明思笑意盈盈,美目盼兮,看不出半分生气。
    心里一松,旋即明白了明思的意思,轻轻呼了口气,蓝彩垂眸默然。
    小姐能不生气,她却控制不住。
    明思拉起她的手,“我说过,莫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你小姐我不是软弱之人,但凡事有值得和不值得。如今将军不在,咱们再气也不能改变什么。何苦让自己不快活?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这世间的事儿没有永远平顺的,开心不开心皆是随自己心意,日子还是得过。”
    蓝彩握紧明思的手,心绪百般复杂,“小姐,你可怪我?”
    若不是她一再劝导,小姐如今也不会为这种境况而委屈自己。
    “说什么傻话?”明思笑着摇首,“跟你有什么相干?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如今忍让也不过是看在将军面上,不过是无关痛痒的说了几句,又不少根头发,当成耳旁风就成了。你们若真是为这个生了气,我才觉得亏呢。”
    蓝彩静静地看着明思,许久,才轻声道,“若是将军错过了小姐,一定会后悔终生的。”
    这世间断不会再有第二个这般的小姐了。
    明思一怔,很快便笑开,双眸若黑宝石般莹亮剔透,抿唇莞尔道,“莫要想太多,咱们每日只需想着把今日过好就是。”
    这时,帽儿已经在正房将瑶琴和香备好,快步过来,挑起珠帘期待地望着明思,“小姐,今日弹什么曲子?”
    明思若有深意地含笑看了一眼蓝彩后,转首朝帽儿轻笑,“今日就弹一首《凤求凰》吧!”
    蓝彩霎时粉面一红。
    ~~~~~~~~~~~~~~~~~~~~~~~~~~~~~~我是分割线~~~~~~~~~~~~~~~~~~~~~~~~~~~~~~~~~如此般又过了两日。
    明思每日依旧笑意浅浅的去请安,对秋老夫人的面色视若无睹,回话也是柔柔恳切,让人寻不出半分差漏。
    除了请安,明思绝不靠近秋棠院半步。
    每日除了练字,便是在房中抚琴给两个丫鬟听。
    听了明思两日的琴,蓝彩心中的郁气也慢慢散开了些许。如今她也不想别的,只希望包不同的话真的能算数。
    看着窗外明媚和暖的阳光,蓝彩心里期待着,也许,等将军回来,一切会好转回来吧。
    可是,世事永远不会轻易如人所愿。没有到那一刻,人们永远不会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第二日,明思起来照例去秋棠院请了安。回到院中,早膳刚用了一半,外面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今日正是包不同说的第四日,也是秋池归来的日子。
    听闻脚步声,蓝彩和帽儿心中一喜,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帽儿道,“我去看!”
    帽儿小跑到外间,抬首一看,从游廊拐过来的正是如玉。
    帽儿冲如玉一笑,“可是将军回来了?”
    这时,云芳也从针线房里迈出,闻言面色顿时一亮。
    帽儿瞟了她一眼,她缩了缩身子,脚步却未收回。
    如玉面上却无半分喜色,快步走到帽儿跟前,低声道,“快带我去见夫人。”
    帽儿一愣,呆了呆,一愣后回神,点头道,“跟我来。”
    两人进到偏厅,明思一见如玉面色,微微一怔,放下了调羹,“如玉,出了什么事儿?可是将军——?”
    她是给如玉带过话的,让如玉莫要轻易到她这里。
    而此刻如玉胖胖的圆脸上汗珠细密,看她喘气地模样就知道她这一路定然跑得甚急,再看她眼里的急色,明思心里微微一颤!
    若无紧急事情,如玉断不会这般急切的过来。
    在厅堂后听到消息,如玉心里大惊之后,便不管不顾地跑来了。可此刻她望着明思面上的表情,却觉得不忍心将事情说出来。
    蓝彩见如玉站在那里只直直地望着明思,却不说话,心里也是一紧,上前拉了拉如玉的胳膊,“如玉,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帽儿也好生奇怪,走到如玉跟前催促道,“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如玉握了握还未消肿的双手,上前一步咬了咬唇,“外面来了一个女人……说是怀了将军的孩子……”
    明思霎时呆怔。
    蓝彩的手顿时僵在如玉的胳膊上,呆了呆,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如玉急切地望着明思,“夫人你快去看看吧!老夫人要将这个女人安置下——”
    此际,外面又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方管家的声音在廊下响起,“夫人。”
    明思定了定神,从桌前站起,走到门前,朝方管家点了点头,“方管家。”
    饶是方管家素来从容,此刻眉宇间也不免带上了忧思。望着明思此刻的面上的浅浅笑意,他在心里低低叹了口气,勉力露出笑意,“少夫人,将军回来了。”
    明思怔了怔,怔了片刻,“到府了么?”
    方管家看了明思一眼,点了点头,竭力笑道,“将军赶了几日的夜路,已经在厅里了。”
    明思垂了垂眸,抬首,“你先过去,我换了衣裳就来。”
    说完,便转身入内。
    想起将军的交待,方管家刚想张口,一转眼,就见如玉从屋中出来,唤了他一声,朝外走了。方管家一愣,旋即收口默然。
    将军让转告夫人在院中等他,想必是想亲自来同夫人告知解释。
    可如今,夫人应该是已经知道了。
    在门前站了片刻,他心中只觉无奈。
    外间发生的一切他自然是清楚,原本还想着那女人兴许是知道将军不在,故意来想讹些钱财,可未想到那个女人前脚到,将军后脚便回来了。
    思及他方才在门口对将军提及那怀孕女子时,将军那原本兴冲冲的表情忽地就僵住——这一刻,他便知道了,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十有八九是将军的……
    这段时日府中明面上看着未发生什么事儿。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里面藏着的事儿只怕等将军回来后,会引起不小的风浪。
    而如今,又添了这件儿……
    忍不住再叹了口气,他转身朝外走。
    刚走到静湪院外,就见身着银灰长衫的秋池大步而来,俊朗的面容上除了风尘倦色,眉间紧紧蹙起,焦虑显而易见。
    见到方管家从院中走出,秋池脚步一顿,带了几分急切地,“夫人可在里面?”
    方管家看了秋池一眼,心里再叹了口气,“夫人只怕是已经知道了。”

    第两百六十二章 小别重聚

    (一更)
    秋池身形霎时一僵!
    她已经知道了!
    想了二十来日,他终于拿定了主意。
    孩子可以留下,那个女人是断不能进府的。
    写了信给袁侍郎,让他帮忙置办一座小宅子,再请两个仆妇伺候。待生了孩子,无论男女都抱养到明思名下,再打发那女人一笔银子便是。
    这样,即便明思有无生养,他也算对母亲有个交代。
    他不想隐瞒明思,无论明思怎么生气,自己将事情好好解释,他相信明思是能谅解的。
    主意一定,他加紧办完了差事,星夜急赶而回,却未想到那女人竟然自己上了门!
    来不及同母亲细说,马虎应了两句,蹙眉扫了那个女人一眼,他便推说漱洗,赶紧来寻明思。
    可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
    看着院门内葱葱郁郁的花木,不知为何,他蓦地生出些心慌。
    定了定神,他沉了口气,“你先去外面,同老夫人说一声,那个女人不能安置在府中。”
    方管家一愣,秋池朝前迈了一步又顿住回首,“若老夫人要问,你就说我自有安排。”
    说完,他便大步朝院内行去。
    到了正房门前,他稍稍一顿,便欲推门而入,这时,身后忽地响起低低惊喜的一道女声,“将军。”
    转首一看,他不由皱眉,“你怎在这里?”
    云芳小步上前,朝他福身一礼,抬首怯怯地望了他一眼,“是老夫人安排奴婢来伺候夫人的。”
    秋池一怔,“你先下去。”
    云芳再看了秋池一眼,低低应了一声,退下了。
    秋池转回头看着屋内,他在外面说话,在屋内应该是可以听见的。
    可此刻,屋内并未传出半分声响。
    微微垂了垂眸,他推门而入。迈进门槛,停了片刻,他朝内间行去。
    走到内间,只见明思一身刚换的粉绿白玉兰散花长裙,头上青丝新挽,却还未插上任何头饰。窈窈袅袅的背影静静伫立在南开的格扇窗前,一旁妆台上放着刚刚换下的紫色常服。
    见他进来,站在桌前蓝彩和帽儿都齐齐抬首望着他,被两个丫鬟看得有些不自在,顿了顿,“你们都出去吧。”
    蓝彩回首望了一眼,明思的身影丝毫未动,蓝彩垂了垂眸,默不作声地轻步走了出去。
    帽儿见状,咬了咬唇,也跟着出去了。
    此时天色才刚刚放亮,窗外未见阳光,清晨清新的气息无声无息的泻了满屋。
    屋内一片寂静,晨光中,明思新挽的青丝因没有首饰的妆点显得更加乌墨般光泽幽幽。
    近两月的思念和欢喜的回味在此刻心中那抹隐隐不安下,忽地迸发,秋池大步上前走到明思身畔。
    只望了那恬静的面容一眼,他便伸手一把拉过明思的胳膊,将明思揽入怀中紧紧抱住,“明思,莫要恼我!我不是存心想瞒你——”
    明思身子蓦地一僵,就想挣脱,秋池却蓦地用力抱紧她不肯松手,语声发急,“那是原先的事儿!刚回麻面坡那日,我喝了些酒,我先是拒了的。后来,那女人不知怎地跑到了我房里,我,我酒后未把持住。后来袁侍郎把人带走了,我也未在意。陛下寿宴那日,我才知晓——我心里也难受得紧……明思你信我,我不会对不住你的!那是以前的事儿,自从心里有了你,我从未想过别的女人。”
    说到最后,他喉咙已经有些发紧,手臂愈加用力拥紧,带了一丝慌乱,“明思你莫要生气,那个女人我已经安排好了。待孩子生下,我就打发她一笔银子让她安身。孩子认到你名下,日后无论咱们还能不能有孩子,我都不会再要别的女人。那个女人,我不会让她进府!我答应过你的,我定然会做到!明思,你信我,好么?”
    明思一直垂首,此刻闻言微愣,蓦地抬首,“你早就知道了寒症的事?”
    秋池一滞,看着那双小鹿般点漆乌眸,还是如同往常那样幽黑晶亮,唯一不同的却是,此际在那纯净中似乎添上了一丝无措的茫然。这丝他从未在明思面上看到过的茫然忽地刺痛了秋池的心房,他只觉心里立时酸涩无比。
    半晌,他才低声道,“是。”
    明思只觉今日有些梦幻。
    两辈子不曾有过的震惊和茫然都集中在了今日,方才在方管家面前表现的平静是她有生以来用了最大自制力才做到的。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这发生的一切似乎是场无厘头的闹剧,一切都那么不真实,这一切应该是最蹩脚的编剧写出的狗血剧本。
    她曾以为秋老夫人的刁难,以为自己身体的问题就是她和秋池这场爱情的最大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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