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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嫁夫-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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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将领应下。
    待秋池离开后,两人朝身后紧闭的房门望了一眼,挤眉弄眼的相视一笑。
    笑了片刻,其中一个长相粗豪的拍了拍另外一个面容瘦削的,“老胡,此番多谢了。”
    老胡呵呵一笑,“你已经两年未回去看过嫂子和孩子们了,我上回才跟将军回来过一趟,这回理应我守营,咱们两兄弟,说那些客气话作甚。”
    原来这两人一人姓胡,一人姓王,都是北府军的参将。
    秋池让他们二人留一人下来看守麻面坡的营地,胡参将便主动将差事揽了下来。
    老王自然是感激。
    说了一阵,又过了半个时辰,两人去禀告秋池说袁侍郎起身。
    一行人便整理行装准备回京,兵士们也将马匹牵出。
    秋池同袁侍郎正当准备上马,那胡参将却匆匆行来,望了袁侍郎一眼,低声道,“将军,那女子不肯收银子,也不肯走。”
    秋池皱眉,“那她想作甚?”
    胡参将面上颇有些为难,“她说她无依无靠,出去了也无亲可投。”
    袁侍郎听得二人对话,回首望了一眼营房的方向,顿时明白,遂眼中带笑,带了几分调侃的,“看来我这份礼送得有些不是时候,秋将军可是怕带回去不好同夫人交待?”
    秋池眉头微微一挑,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往年也曾有官员送了女人来,他都推了。
    可昨夜醉酒后,那个女人却不知怎地进了房,偏还是个处子,今日一早他便说了给她银两,让她自去,没想到这女人还不肯走。
    带回去是不可能的,倒不是顾及其他,只是他没有收同僚女人的习惯,一旦收了一个,日后就更不好推了。
    可如今这般,他又不好开口让袁侍郎将人带回去。
    倒是不好处置了。
    袁侍郎看着他面上神情,心道,他只怕是不好现在带回府中,毕竟还是新婚,纳兰六小姐不管怎么说也是纳兰侯府的嫡出小姐,这正妻的脸面还是要顾及几分的。
    袁侍郎也一向同他有些交情,也知太子殿下对他的看重,这回出发前,太子还特意召见了他,听话听音,他自然更加有意同秋池交好。
    见秋池皱眉不语,便笑道,“不如我先将人带回安置在别院,秋将军若是方便了,再来领人,如何?”
    秋池一听袁侍郎肯将人带走,便自动忽略了后面的话,朝袁侍郎点了点头,也不多言,翻身上马,挥鞭先行。
    袁侍郎朝胡参将点了点头,“过两日,你派几个人送到我城西的别院,我会同那边的管事交待好的。”
    胡参将笑着应下。
    ~~~~~~~~~~~~~~~~~~~~~~~~~~~~分割线报道~~~~~~~~~~~~~~~~~~~~~~~~~~~~~明思正在同方管家说话。
    如玉的那几家亲戚日前就被安置到明柔给的那几个庄子上。
    明思同他们说了,待这冬日过了,他们愿意留下也可,不愿意留下,回家也可。
    这三十号人一走,北将军府又回到了原先的情形。
    方管家却有些不习惯。
    那几十号人在时,虽未吩咐他们活计,可他们每日将府里每一处的积雪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未落雪的日子,如玉的爹就带着人将府中的围墙亭子全都粉刷了一遍。
    那些花圃中的残枝败叶也统统都修整干净了。
    如今人一走,府里人手就不够,只能将一些常用的地方清理干净,其他地方的雪也只能让它堆着,慢慢化。
    看惯了干净整洁的庭院,若再像以前一般,难免会不习惯。
    他原本想着夫人会将这些人留下,毕竟这么大的府邸,只二十来个下人,实在是太少了。
    可夫人却将人送走了。
    他问如玉,如玉也只说夫人给了些银子让她的家人回去修葺房子。
    方管家有些想不明白。
    总觉得夫人的行事方式好似隔着一层东西,让他看不明白。
    而眼下,夫人的话让他更是费解。
    方才,夫人笑吟吟的看着他,他以为是将军要回来了,夫人心情好,谁知夫人却让他莫要在将军面前提及前些日子的事。
    前些日子的事不是就军需的事儿么?
    他在将军面前本也算不上贴心之人,他自己也不是多话的人,可夫人这句嘱咐,却有些奇怪。
    夫人帮了将军这么大的忙,为何不愿让将军知晓呢?
    “这是老夫人交代的差事,本同将军无干。既然同将军无干,就无需让将军知晓了烦扰。”明思含笑注视着他,“方管家,你是说么?”
    屋角檀香幽幽,夫人唇角笑意娴雅,眸光似无波的湖水一样宁静清远。
    虽然近在咫尺,可方管家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夫人似乎很远。
    远得不在自己跟前,甚至,也不在这北将军府。
    他不是包不同。
    夫人这话听起来是为将军着想,似乎是怕将军知晓了此事失了面子为难,但在夫人说起将军时,夫人的眸光是那样的宁静恬淡,一波未动。
    他心里紧了紧,蓦地冒出一个感觉——这个夫人心里,只怕是根本就没在意过将军。
    回想这两个多月,夫人从来也未问过将军是否有书信,甚至从未在他面前问过将军的消息。
    他从未见过她不高兴的模样。
    似乎每次看到她,她都是那样娴静含笑,目光柔和,说话不疾不徐,处事却干脆利落。
    天大的难事在她面前,她似乎都未皱过眉头,也未有过一句埋怨。
    总是那样静静地坐着,静静地想。
    这府中的事,她也从未主动问过自己。
    可却让丫鬟给那些家在大京附近的下人额外的分了粮食,又给那些家在外地的下人补了银子。
    连自己的老寒腿,也让如玉给自己送了特制的药酒。
    也不知是什么配方的,自己只用了两回,晚上就再也没疼过了。
    前前后后一想,方管家心里更是复杂难辨。
    迎着明思纯净恬然的目光,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只好默默地点了点头,“夫人,小的不会乱说的。”
    只见夫人唇角轻轻一弯,眸光更加晶莹清亮,微微颔首,语声柔和,“那就有劳方管家了。”
    方管家心中苦笑,有些发堵。
    走出静湪院的大门,方管家不由自主的停住脚步,叹了口气,目光沿着被清扫出来的青石道路一直望向看不见的大门处。
    站了片刻,一个下人带着喜色小跑过来,“方管家,将军回来了!”
    方管家面色豁然亮起,急切道,“进府了么?”
    那下人一愣,将军年年走一两回,也回来一两回,往回可没见方管家这般激动过。
    愣了片刻,“还没,是马兵来报的,说是已经到了一里外的街口了。”
    方管家点了点头,似乎有些喜上眉梢,“你去先头让他们准备,我去告诉夫人。”
    转身再度回到静湪院,刚到廊下,帽儿便打开房门走了出来,“方管家,我们小姐说了,今日将军要回来,让方管家备些酒菜,晚上,夫人替将军接风。”
    方管家一愣,帽儿又笑道,“小姐说了,将军回府定有许多事务需处理,所以晚上再给将军接风。”
    帽儿笑容憨直,乌溜溜的眼珠直直地看住方管家,态度带了几分天真的恳切自然,寻不出一丝异样。
    方管家又回到了那种感觉,想说什么却似乎又不知该说什么。
    片刻后,他听见自己似有几分沮丧的声音,“请回夫人,小的知道了。”
    秋池在府门前下马,看了一眼门槛前垂首恭立的方管家和门房。
    方管家垂首恭敬,“将军。”
    将缰绳扔给马兵,嘱咐了一句,“好生伺候着。”
    转首看着大门,只见方管家抬眼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地垂下,他微微一怔,大步迈上石阶,“府中最近可安好?”
    方管家跟在他身边,落后一步远,“回将军,府中一切都好。”顿了顿,“夫人也很好。”
    有意无意的,方管家在那“很好”二字前,稍稍停住了须臾。
    秋池脚步稍稍一顿,又提步前行,“都好就行。”

    第一百八十六章 明思之扰

    (一更)
    方管家亦步亦趋,偷偷瞟了秋池一眼,“夫人让小的备酒菜,晚上替将军接风。说是将军回来,事务定然繁忙,怕误了将军的正事,故而定在晚间。”
    “好,我知道了。”秋池看了方管家一眼,心中却有些奇怪。
    这方管家向来讷言,今日看着怎感觉有些不同了。
    “包副将此番回来办差,也劳累了你不少。”秋池开口道。
    方管家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秋池淡淡一笑,左右看了看,“府里也打理的不错。”
    如玉的家人是昨日走的,昨日到今日只下了少时的雪,加之墙面都重新粉刷过,看着自然是焕然一新的干净整洁。
    方管家也跟着扫一眼,恭声道,“这都是夫人的功劳,小的不敢居功。”
    秋池微微一愣,蓦然想起那一夜,那女子在轻纱下一笑,“尽力而为,愿不辱命。”
    语声轻柔得似柔风拂碧水,又舒缓得如淡月绕云纱。
    这个女子果然是说到做到。
    唇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笑意,却恍然未察觉到,自己对那一晚的情形,似乎是有些不应该的印象清晰得太过。
    方管家小心地偷觑着他的面色,看着秋池唇角的那抹笑意,方管家眼角的纹路也顿时舒缓开来,笑道“夫人将那些没人住的院子也都修葺好了,咱们府里如今齐整得很呢。”
    秋池笑了笑,点了点头,“你去忙吧,我回书房,寻个人来伺候茶水便是。”
    方管家一呆,秋池不解的瞥他一眼,“还有事?”
    方管家嗫嗫片刻,“将军不去看看夫人么?”
    秋池脚步稍缓,忽觉有些头疼,面上稍稍一顿,“不是说晚上么?”
    在苍郡,秋夫人逮着空便旁敲侧击的问这问那,想着回了大京应该好些了吧。
    谁知,这方管家不知怎地,却转了性子似的。
    他虽是不在意琐事之人,但却并非蠢人。
    这方管家话里话外的意思,听到此刻,他哪里还听不出?
    看着方管家似乎有些沮丧的背影,秋池停了停脚步,若有所思的垂了垂眸。
    片刻后,他笑着摇了摇首,大步朝闻雅院行去。
    走过闻雅院前的岔路时,他停住脚步朝静湪院的方向望了一眼,迟疑片刻,还是迈上了通向闻雅院的路。
    便是要感谢,也不必急在一时。
    她既然说了晚上,那就晚上吧。
    转身之际,柳絮般的雪花又开始徐徐飘洒。
    落在青石板上,只片刻,便融成一点点的深色。
    不多时,便连成了深色的一片湿漉。
    静湪院的正房次间中,明思正在书案前运笔练字。
    这几日一清闲,也做不了别的,明思便将时间用来练字作画。
    右侧屋角白玉香兽口中吐出香雾袅袅,整个屋子都沉浸在清幽的木香中。
    东西两角的暖炉上罩着红纱的熏笼,烟尘被挡住,暖意却丝丝缕缕散发出来。
    支扇窗虽被撑开,那室外的寒气却被烟拢色的翠色窗纱所阻,即便有稍许沁入,也很快的被暖炉的热气所化,不但感觉不到寒意,反倒给屋中添了几许清新之气。
    窗明几净,屋内并无多余的摆设。
    仅有的十余件摆设也不见奢华,却在博古架上摆得错落有致,整间书房显得清幽雅致,却不显寒酸。
    静湪院中的家具都是成亲前,老太君亲自打理的。
    一色的百年酱紫黄花梨,从如意祥云雕花拔步床到软榻茶床,再到书房的六尺书案,七层博古架,皆是精雕细琢,大气沉静。
    书案上除了平平常常的笔墨四宝外,也只一只大肚细颈的白玉花瓶。
    花瓶中的花是明思亲自插的。
    几朵错落的白玉兰配着从花圃中随意摘来的几支无花绿叶,立时显出特别的风情来。
    一开始两个丫鬟还疑惑,可经明思一摆弄,便即刻心服口服。
    蓝彩在一旁小杌上做针线活儿,帽儿立在案前。
    明思写完后,却有些怔忪。
    帽儿低头看了看,轻声念道,“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念完之后,帽儿似懂非懂,只觉心里似乎有些让人难过的怅然之意,想了半天,“小姐,你是想起了大少爷的娘亲么?”
    那日从白玉楼回来后,阿刁便将同郑国公说的话都告诉了明思。
    蓝彩同帽儿当时也在场,明思见阿刁未有避讳她们的意思,也就没叫她们退下。
    两个丫鬟这才知晓了阿刁还有这样一段隐秘的身世。
    待阿刁离开后,明思也同两个丫鬟将阿刁的身世和四夫人的身份都挑明了。
    蓝彩其实是早就知晓了几分,自然不足为奇,难得的是帽儿听过之后,也只微微新奇了片刻,便平静如初。
    反倒是为阿刁的娘很是欷殻Я艘徽蟆
    今日见明思写了这《思帝乡》的小令,帽儿虽不完全字字明白,但其中的决然之意却还是能感受到的,自然就想到了阿刁母亲的那句临终遗言,“生生世世,人鬼不相见。”
    明思愣神转来,偏首一笑,打趣道,“我们家帽儿如今也厉害了,一字都未读错。”
    帽儿羞红了脸,扭捏道,“那是小姐写得这些都没冷僻的,我恰好都识得。”
    明思抿唇一笑,“识得已经不错,还能领会这其中的意思,那就更是本事了。”
    帽儿抿嘴羞涩而笑,眸光却晶亮喜悦。
    蓝彩也抬首轻笑,“这丫头如今可用功了,每日晚间都捧着千字文看呢。”
    帽儿被说得不好意思,又想起先前的话头,“小姐,你说那郑国公还会不会来寻大少爷?”
    那日他们坐的是北将军府的马车,郑国公若是想寻的话,也定是能查到的。
    明思颦眉轻叹了口气,这两日,她也在担心这个问题。
    如今秋池回来了,她虽不惧什么,但也不想让他对自己多有猜疑。
    若是郑国公寻来,那还真是个麻烦事儿。
    蓝彩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着明思,“小姐,不如让大少爷去同郑国公说清楚,反正这两日大少爷就要启程,就同他说要离开回元国去,那郑国公就应该不会来找小姐了。”
    明思沉吟片刻,却也想不出更好的解决方式,只得无奈叹气道,“也只得如此了。”
    提起阿刁同郑国公的事,不免又想起那日司马陵的怪异态度。
    忽地没了再写字的心思,将笔搁回砚台,明思走到一旁茶床上坐下。
    那日她并未将那件大氅带走,车行出不远,玉兰尚义便追了上来,把大氅送了过来。
    回来后看见那件大氅,听帽儿说是太子送的,因为自己没说话,所以蓝彩也未多说什么,可眼里那份诧异却是显而易见的。
    司马陵的怪异言行,明思并未想到什么旖旎的方面去,只是有些疑惑——太子无端端对她提及方世玉,难道是察觉到了什么?
    如果是察觉到了,为何那日不干脆直接问她?
    那日归来后,对于司马陵突如其来的“友好”,明思也曾思量了许久。
    司马陵最初的友好开始于三朝回门那次,那次马车坏了,他将自己送回。
    不过那次也是一路无话。
    态度变化最大的,却是这最近三次,一次比一次友好,一次比一次态度熟稔。
    明思仔细琢磨了半天,得出结论是,最开始的友好,是看秋池的面子。而这最后几回,应该是看明柔的面子。
    自己参与了郑书远一事,作为司马陵的立场,肯定要将相关人员调查清楚。
    明思很清楚,自己这么多年来虽是低调隐秘,但若有心人要探查,未必不能发现蛛丝马迹。
    蓝灵如今在云绣斋做管事,蓝彩也时常出入两个铺子。
    司马陵若是怀疑自己同两家铺子有关系,也属情理当中。
    可他为何单单提起方世玉呢?
    明思有些费解。
    思及之前用方世玉的身份同太子相见那两次,自己好像也没露什么破绽啊。
    两个丫鬟见明思一会儿舒展,一会儿皱眉的,对视一眼后,蓝彩起身走到外间,重新换了盏热茶进来,“小姐,可是有为难事儿?”
    明思抬首,“你们若是不知我肤色是易容过的,我洗了颜料,换了妆容,你们可认得出?”
    蓝彩一怔,将茶放在一侧茶案上,想了想,“这个问题小姐问我们可做不得准。我们日日同小姐在一起,神情举止皆熟悉,自然是能认得出的。”
    明思苦恼蹙眉。
    蓝彩看了明思一眼,低声道,“小姐可是在担心太子殿下认出了小姐?”
    明思叹了口气,“我总觉得在白玉楼那日,他似乎是话中有话。我也不知他究竟是看出了什么,还是察觉到了我们同铺子有关系。”
    以她如今的身份,身边的丫鬟进出天衣坊云绣斋倒不足为奇,好歹还算有丰厚的陪嫁。
    可若追溯到几年前,那就有些打眼了。
    帽儿想了想,“小姐也无甚好担心的。我瞧着太子殿下待小姐可和气得紧,即便是知道了铺子是咱们的,想必也不会怪罪的。”
    明思摇了摇首,“就是因为他态度和气,我才有些担心。”

    第一百八十七章天上人间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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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彩一直都在沉默,此刻听见明思这样说,才轻轻开口,“小姐担心什么?”
    明思叹了口气,抚了抚额头,语声无奈,“他若知道方世玉是我,只怕就有大大的麻烦。那回秋池宴请,我不小心喝多些,便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当时,他便有招揽之意。若他知道了我是方世玉,你们说,我该怎么解释?”
    若司马陵真知道了她和方世玉之间的关系,这一系列的事情,还真不知如何解说!
    以前关系不好,还可以远着些。
    可如今自己又知晓了他的不少隐秘,他若疑心上了自己,对自己的计划可是大大不利。
    只是招揽之意么?
    蓝彩轻轻蹙眉,若太子殿下真的知晓了小姐隐瞒的一切……那便只会有两种态度。
    要么,是勃然大怒,
    要么,是……
    看着明思面上无奈的神情,分明丝毫没想到真正的危险那方面去,蓝彩忍不住心中叹气——这个小姐啊,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
    小姐总觉得自己长得平常,却不知自己笑起来能勾了人的魂儿……
    小姐总说三小姐聪慧细腻,却不知自己露出真容时,浑身上下都透着让人看了还想再看的灵气……
    想到这里,蓝彩心里不免有些发紧。
    不过转念又一想,又安了些心下来。
    再怎么说,小姐如今已经是嫁入了北将军府,不管是喜是怒,太子殿下应该也会顾及几分吧。
    又或许,一切只是她们的臆测,太子殿下不过是看着秋将军和三小姐的面子上。
    毕竟太子的态度也是这几回才变了的。
    小姐平素在人前向来都藏得极好,连多余的眼神都不曾有,方世玉的身份也未用几次,太子纵然察觉她们同铺子来往的密了些,也未必能想到小姐就是方世玉。
    究竟如何现在也无法查证,何必乱了心神,日子一久,自然能见分晓。
    至少从眼下看,太子殿下对小姐并无伤害之意。
    心念几转之后,蓝彩将心神定住,“依我看,太子殿下未必是觉察到了什么。如今秋将军回来了,想必五少爷这两日定会过府探望。小姐不如到时候同五少爷说说,他同太子殿下熟稔,若是真有异,五少爷或是能看出几分也未定。”
    明思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别的都还好,我就担心这事会连累五哥哥。”
    就是这事还牵涉到了纳兰笙,她才更头疼。
    事情揭穿了,她倒是可以一走了之。
    大不了他们一家归隐到元国去。
    司马陵也不是心思寡毒之辈,纵然有气,总不至于山穷水尽的追捕她吧?
    可纳兰笙怎么办?
    司马陵不是傻瓜,只需稍稍一想,只怕就能猜疑到纳兰笙身上。
    自己固然是能避开,可纳兰笙是断断避不开的。
    自己这点子“欺上之罪”,司马陵或许只觉得有些颜面受损,但若是知道纳兰笙也有份,那可就不好说了。
    人与人之间的交情越深,那不容背叛的底线也会跟着上升。
    陌生人说自己一句坏话,可能根本不会在意。
    可同样的话出自原本是感情深厚的人之间,这在意和伤害的程度也许就会扩大十倍、百倍。
    不过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司马陵若未揭破此事,那说明他要么不知道,要么是并不在意。倘若他露了话头或者端倪,届时,自己再想法子便是。
    想到这里,明思不禁有些后悔。
    早知如此,自己也该两手准备,如今也没了进宫的威胁,自己不该太过冷淡,应该同司马陵搞好关系才对。
    若真是露了馅儿,也至少有张交情牌可打。
    思来想去半晌,抬首起来却见两个丫鬟都带了些担忧的望着她,心里顿时一暖,“你们也不用担心——纵是山穷水尽也未必是无路,咱们边走边看吧。”
    起身走到桌边,拿起那张写好的字便准备揉了,帽儿却上前一步,“小姐,这字儿给我吧。”
    明思微怔,遽尔失笑讶然,“你要这字儿?”
    将写了无用的字画烧掉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低调小心自然要从细微处做起。
    帽儿极认真的点头,“这字儿里道理深,我要好生记着。”
    ~~~~~~~~~~~~~~~~~~~~~~~~~~~~我是分割线~~~~~~~~~~~~~~~~~~~~~~~~~~~方管家精心准备的酒菜并未派上用场。
    晚膳前一个时辰,宫里便来了人传话——太子殿下请秋将军入宫赴宴。
    太子传召自然是不能推的,加之的确也有不少军务也需向太子上报,虽然太子未亲政,但这种默契也是在建熙帝的默许之下,吩咐伺候茶水的丫鬟给明思送信之后,秋池换了一身衣裳,便匆匆入宫了。
    上车之极,秋池总觉着何处不对劲儿,仔细一回想,才发现整个一下午,那伺候茶水的胖丫鬟,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幽怨。
    秋池纳闷了——不过就两个多月,这府里的下人怎么都变了眼神儿……
    同样被太子传召的还有纳兰笙。
    秋池刚到宫门前,远远地就看见了纳兰侯府的马车朝宫门行来,秋池下车含笑而立。
    纳兰笙的心情明显不如秋池,下车时,撩起眼皮瞟了一眼秋池,却未吭声。
    秋池呵呵一笑,上前在他肩膀拍了一记,“怎么了?何人得罪咱们五少了?”
    纳兰笙斜眼瞥他,“你!”
    秋池一愣,失笑,“我?”
    正待说话,一个青衣小太监迎了上来,恭敬道,“太子殿下已在御花园恭候,请二位随奴才来。”
    秋池笑了笑,又拍了拍有些神情恹恹的纳兰笙,“走吧,若是我得罪了你,待会儿多罚我几杯便是。”
    伸手不打笑脸人,纳兰笙也知自己有些迁怒,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不**的事,走吧。”
    见纳兰笙果真有心事的模样,秋池不禁微怔,但当着前方的小太监,也不好细问,只一笑,“走吧。”
    两人一路缓行,纳兰笙问了几句此番回苍郡的情况,秋池皆笑答顺利。
    两柱香后,小太监便引着二人到了御花园东面的临水亭。
    临水亭所在的烟淼园,是御花园冬日最好的景致所在。
    原因无他,皆因烟淼园中的一弯活水乃是挖了数十里暗河特意从西山引下的温泉之水。
    四野冰天雪地,寒意侵骨,烟淼园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轻雾缭绕间,竟有绿肥红瘦,五色缤纷。
    除了疏落有致的梅花,许多不当季的花儿也争红抢绿的绽放了妖娆。
    游廊亭角每隔三步远便是一盏八角琉璃宫灯,琉璃彩壁上,仙娥舞姿动人。
    烟雾飘渺,光影错落,花香伴着水汽暖意盈鼻而来。
    几乎让人恍然错觉了天上人间。
    就连纳兰笙和秋池都是第一次来这烟淼园,一步踏入,不觉惊异。
    烟雾飘渺,将蜿蜒曲折的游廊红亭笼罩其间,有些似真似幻。
    “殿下在临水亭,二位沿着游廊过去便是。”引路小太监躬身恭声。
    秋池微微颔首,提步先行。
    两人走到一半,便见一座精致红亭正正立于水中央。
    一身绯衣的司马陵姿态闲适的端坐案前,正手持玉杯垂目轻抿,听见脚步声,司马陵勾唇挑眉的朝二人举杯一笑,语声慵懒随意,“还不快些过来。”
    纳兰笙顿了顿脚步,抬眼看了一眼,又迅速垂下,秋池则微微一笑,步履从容。
    到了近前,二人正欲行礼,司马陵轻笑摇首,“并非朝中,虚礼作甚。都坐吧。”
    两人对视一眼,也不继续客套,各拣了个位置落座。
    二人方坐定,玉兰便引着一列粉衣侍女持盘迤逦而至。
    将桌面上的冷盘撤了些,奉上数盘珍肴热菜,量虽不多,却每每精致,色香味俱全。
    又奉上琉璃金樽,八珍金壶,先给三人各注满一杯,将金壶放到无人的那一侧,这才退后。
    司马陵微微偏首,淡淡一笑,“不用伺候了,退下吧。”
    玉兰福身一礼,倒退数步,这才退下。
    走到游廊中部,玉兰轻轻驻足,回首望了望亭中情形,只见太子似问了句什么,秋池正含笑作答,剑眉星目之上笑意清朗,显是心情不错。
    转首过来,垂眉敛目的微微一笑,提步轻盈。
    玉兰一路行到仁和宫,进门之后便右转至小花园。
    濛濛夜色中,亭台楼阁皆静谧安然。
    今夜未曾落雪,随着天幕一丝丝的暗沉,星子渐渐闪烁着显出踪迹。
    玉兰掏出一支手指长的玉笛抵在唇边轻轻一吹,婉转的夜莺顿时清鸣一声。
    只片刻,数十个黑衣劲装男子便从四处高墙飞身而入,动作轻盈敏捷,落地无声。
    待这些男子站定之后,玉兰神色冷冽凛然,“一号至二十号去庆华宫,二十一号至三十号去玉泰宫,信号一起,庆华宫玉泰宫皆许进不许出。三十一号至五十号,五人一组,分守五位禁卫统领,记住——不可惊动!若扰了殿下的大计,提头来见。”
    五十名黑衣男子整齐划一的点头应下,却未有半点声息。
    玉兰微微一笑,“去吧。”

    第一百八十八章 守株待兔

    (上)(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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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这五十人离开,玉兰站了片刻,原路离去。
    走出仁和宫宫门,绕过一条曲径,便是几棵繁茂的百年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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