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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嫁夫-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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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烈定定的看着明思,“这次的事,是我算错。我没想到——”
    “那有什么关系?”明思蓦地出声打断他,然后顿住,目光垂下,落在猩红的团花地毯上,“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可以走了么?”
    荣烈说不出话来。
    明思强撑着站了起来,身形微颤,荣烈眸光一缩,欲上前,明思却看他一眼,“马车可以过来,我自己能走。”
    荣烈抿紧唇,脸色僵硬。
    片刻后,荣烈转身出去。再过了盏茶时分,便听见车轮驶到门口的声音。帐门掀开,如玉走了进来,“小姐,我扶你。”
    明思点了点头。
    短短的距离,明思走得很慢。虽说是皮外伤,但身上的伤口实在太多。每走一步几乎全身都在拉扯得痛。
    车厢门正对帐门,明思走近一看,车厢里原来的东西都几乎拆光,只留下左侧长凳,其余地方,则铺上了厚厚的锦褥。
    在如玉小心翼翼地搀扶下,明思踏着踏脚凳,上了车,在锦褥上躺了下来。
    如玉从帐篷里,抱出锦被替明思盖上,“小姐,可要吃点东西?”
    此刻也接近午时了,若是不吃,等回去,就必要等到午时过后了。
    明思摇首,“我不饿。走吧。”
    如玉迟疑片刻,“小姐,那我先下去了。”
    她知道明思不想同荣烈呆在一起,可她的身份,却是不能留在车内的。
    明思明白,也不为难她,遂点了点头。
    待如玉下去,片刻后,荣烈便上来了,明思却已经闭上了眼。
    荣烈在长凳上坐下,如玉便关了车门,走到车头位置坐下。
    沙鲁望了一眼如玉绷得紧紧的脸,心里无奈叹了口气,扬鞭驱马。
    @@@@
    77的话:大概是前天通宵的缘故,今天这更居然写了五个多,近六个小时,从未有过的慢。手脑配合完全不搭配。脑子里的情节很清楚。就是打字超级反应迟钝,好了,睡觉。
    二更中午起来写~~三更时间,二更文后会通知。

    第四百九十五章 爱而伤害(二更LJ盟主金蛋+3)

    马车从侧门进入,在马道尽头停下。
    明思其实一直没睡,只是闭着眼。身上的伤很痛,但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整理不出来,只是觉得有些空,有些隐隐的酸楚。
    这些男人,个个都是这样。
    秋池说不会再让人欺负她,可她却被秋老夫人欺负了一次又一次。
    司马陵说非她不可,最后,却是她火海逃生。
    而荣烈,虽然未明说过,但这些日子的言行,明思不可能没有感觉。可他却在一边待她好时,这样关键的插了她一刀!
    她的确是猜到了,这是一个局。
    荣安要让她参加春狩,荣烈在行宫的时候训练她的障碍马术。她当时不太明白。后来说到春狩时,她就隐隐明白了。荣烈应是猜到了荣安要设局,故而,才教训练她的马术。
    她知道荣烈的身份决定立场,她也没想过要去怪什么。这桩婚姻,一开始,她就是个鱼饵。她并不怪谁,因为换做是司马陵和秋池,也许会是同样的做法。她只是想,只要她小心,她不愿做鱼饵,谁也强迫不了她。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样的局竟然是荣烈亲自定下的!
    在亲口听到的那一刻,不知为何,她的心竟然隐隐作痛。
    她没有太多的奢望。
    只是想着,这段时日的相处,她没有想过要荣烈站在她的立场去考虑。但是他能稍稍的中立一些,那已经足够。
    却是荣烈亲自选定的计划,还用她的亲人来威胁,强迫她伪装重伤——如果真的因为这样引来秋池,自己不就变成了荣氏的同党么?
    因为亲人而出卖曾经的亲人……果然,这个世上的男人的爱,都是占有,都是征服,根本没有真正的平等。他们的立场。身份,家国天下,才是最重要的。
    无论多爱,都是没有真正的尊重的。
    这一个个的男人。都是这样。
    一边说爱,一边伤害,深爱变成深害。
    马车停稳后,车门打开,明思就睁了眼。
    如玉站在门前,明思缓缓坐起,看也不看其他人一眼。抓着如玉的手,艰难地下了马车。
    荣烈下车,挡在明思身前,“我抱你进去。”
    现在明思全身都是伤,他不敢强迫。
    明思撩起眼皮,唇边似笑非笑,眸光似冷似嘲,“如果你还真觉得有些许歉意的话。就麻烦你以后离我远些。那院子,如果你要住,我就搬出去。这回的事。可以算三件吧。那我还欠你两件。两件一完,你我之间,再无半点瓜葛。”
    荣烈只觉心狠狠一缩!
    沙鲁在车厢旁站着,看着,恨不得把自己缩小,藏起来的。
    荣烈的脾性,他是知晓的。他跟着荣烈的时候,荣烈才十岁出头。这十几年下来,从来没有人对荣烈这样说话过。即便是元帝,两兄弟间再有猜忌戒备。也从来都是带了些宠溺的口气,同荣烈说话。
    明思说完,便转身差前一步一步的缓慢行着。
    这样的遍体鳞伤,几乎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大片的疼痛。可她腰背,依旧挺得笔直。
    远远看去,就像一株在风中竭力挺拔不屈的新长秀竹。些许纤弱。些许孤傲,但更多的是执着和坚持。
    荣烈一直站在原地未动。
    俊美的面容上,依旧是半分表情未有,唇形优美的唇抿得极薄。
    沙鲁踌躇半晌,还是走了过去,“主子……”说了一句,忽地瞪大眼,“主子你的眼睛——”
    只见荣烈的眸色染上了一抹黑色,然后慢慢地加深变黑。
    沙鲁脸色一变,伸手就去抓荣烈的脉门,荣烈却冷声,“无事。”
    “主子,你今日动了内力?”沙鲁心中一颤!
    大雪山的余毒一直未清完,那种毒又是专门克制荣烈的内力的。这几月,荣烈是绝不能用太大内力的。可上回替明思解毒,用了一回,已经是伤了。
    看现在这样,荣烈竟是连压制身体中的余毒都都做不到了。那定然是伤了根本了!习武之人伤了丹田根本,便是断了再进一步的可能。
    如真是这样,那荣烈即便伤好,日后也没有可能再恢复到以前的功力水准。
    沙鲁如何能不惊!
    荣烈的这身功力是如何练出来的,他和布罗最清楚不过。而且,这身功力,是他自保的最后一道倚仗!
    荣烈垂了垂眸,提步朝前行,“把布罗叫到偏院。”
    明思行了一段路,软轿便追过来了。
    上了轿,回到院门口,如玉已经抢先一步,小跑着去知会帽儿和莲花各自做准备。
    莲花留在房中,将床铺再加一层,垫软一些。
    软轿一停住,帽儿便咬紧了唇上来搀扶明思下轿,眼泪在眼中转了又转,强忍住不落下。
    扶着明思回到房中,莲花已经手脚麻利的将一切准备好。
    明思上床后,摇了摇首,“我不想睡,靠着就行。睡多了,晚上睡不着。给我拿些书过来,我想看看书。”
    帽儿牙关紧咬,却是不动,“小姐,是不是王爷做的?”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小姐为何这回不让她跟去。
    原来小姐早就猜到,这次的春狩有问题。
    的确,明思是这么想的。
    帽儿脾性太憨直,也太维护她。若是帽儿在场,万一出了什么事,那里不是秋府,她怕自己救不得她。
    所以才换了沉稳的如玉去。
    如玉虽不如蓝彩聪慧通透,但沉稳劲儿,还是像的。
    明思伸出没有包扎的左手手掌,轻轻捉住住帽儿的手臂,淡淡笑着,“不许再斗气!这次的事儿,我谁也不怪。这是一笔交易。他们放了爹和五哥祖父,那么现在就是我该付出代价的时候。不过是些皮肉伤,这笔生意,还是值。”说着。又抬起首,看着帽儿身侧,在拭泪的莲花,和红着眼圈的如玉。“没有人有权力要别人白白付出。谁也不是生下来就欠谁的。这次的事,与人无尤。你们只管做你们的差事,其他事儿,别去管。能应我么?”
    帽儿憋了许久的泪终于如雨落下,“小姐——”
    喊了一声,喉咙便酸痛,出不得声。只是不停的用衣袖抹那眼泪。却总也抹不完。
    “好了,不许哭了。”明思微笑道,“你们哭得这样的厉害,让外人看见,还以为你小姐我是不是挂了?”
    挂?
    如玉莲花没听过这个词儿,便是一愣,却还止住了泪,莲花低声呐呐。“挂了?”
    “就是——”帽儿蓦地顿住,抬起脸,用袖子使劲擦干眼里。“好,我不哭了,我不哭了。”
    “这就对了。”明思唇畔绽出一抹柔美微笑,“咱们还有许多事儿要做,大家都打起精神来。要不,我可不敢差你们。”
    如玉抬眸坚定,“不论什么,小姐吩咐就是。”
    莲花也紧紧地盯着明思,轻轻点头。
    “别着急,让我好好想好。如玉。你去将王爷的东西收拾好。”明思轻声道,“其他的事,我想好了,再吩咐你们。”
    三个丫鬟点了点头。
    这时,外间有大丫鬟禀报,如玉走了出去。那丫鬟交过来几包药。如玉知道,是宫中御医开的方子。早前在北山,没办法抓药,回来的时候,才抓了药,放在车上。
    方才,却是忘了拿。
    如玉将药包交给莲花,自己收拾荣烈的东西,帽儿则去替明思拿书。
    荣烈的东西原本就不多,如玉手脚也麻利,不多时就收好,放到了外面的隔间。
    放好之后,如玉在隔间站了站,走了出去。走到外面,一转首,便见东边那条通向后院的崭新回廊。
    这条回趟通向后院的练舞场。
    明思是昨晚才会的,还没去看过。可她和莲花都是看过的。数十个工匠日夜加班,仅仅用了五日,就将练舞场修好了。
    雕花重檐的屋檐,四角挂着铜铃。一面是墙,墙面绘着极美的仙女飞天图。三面下部是半人高的围栏,上面是垂落的轻纱。轻纱共三层。一层雪白,一层粉红,一层粉蓝。若有风,飘逸若舞,美得若梦似幻。
    夏日里垂轻纱通风,天气冷时,下部的围栏中部,还可升起木质的活动挡板。可以避寒。
    甚至,还铺了地龙。
    如玉慢慢地走到回廊口,看着那鲜亮的红漆。颜色是那样殷红喜庆。
    她记得,那日完工,她和莲花来看,都觉得美得紧。
    莲花悄声问她,“王爷肯为小姐花这样的多的心思,建这样美的地方,应是真心待小姐的吧?”
    她未有回答莲花的问题,但她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将军那样的男人会喜欢小姐,这个王爷喜欢小姐也是在理,她见过的女子,没有人比明思再能好了。
    她一早便觉着王爷待小姐的感觉有些熟悉,尤其是眼神。
    偶尔间,他看小姐的眼神,同原来的将军最初喜欢上小姐时,是一模一样。
    所以如玉想,原先小姐是因为秋老夫人,才没法子同将军在一起的。如果没有秋老夫人,小姐和将军一定会快活的。
    而今,太后喜欢小姐,那只要两人能好上,是不是小姐就又能快活了呢?
    可是,她真的不明白。
    这些男人为何总有那么多的理由,来伤害小姐。

    第四百九十六章 相近相杀(三更LJ盟主金蛋+4)

    偏院并不大,却十分精致。也离中堂很近。
    周遭竹林环绕,甚是清幽。
    故而,荣烈偶尔也在此地午休小憩,或是赶忙时,沐浴换衣。
    此刻,荣烈阖目盘膝坐在床上,赤裸的背后,布罗双掌贴住上下丹田相应处,将内力缓缓输入。
    沙鲁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头上腾起的若隐若现白色气雾,眉头紧锁。
    “好了。”布罗收回双掌,神情却无松懈之意。
    荣烈缓缓睁开双目,双眸又恢复了那极绚烂的琥珀色。只是眼中的光彩却不复往日的湛然,却是多了一丝深幽。
    沙鲁递上棉巾,荣烈接过,将额头汗意随意的擦了擦,起身着衣。
    先下床的布罗,看着荣烈迟疑开口,“主子,今日你可是动用了十成功力?”
    现在荣烈的状况,最多也只能动用六成功力,多了便会反噬。
    现在荣烈的功力不足五成,若非他强行将功力提升到极致,断断不会成眼下这般恶劣的情形。
    即便日后恢复,可这回丹田受损严重,最多也只能恢复到鼎盛时期的七成功力。
    且再不能再进一步。
    布罗的神色的从未有过的凝重。
    荣烈天赋极高,功力本就比他深厚,只要假以时日,再进一步。便是没有黑甲军,凭他这一身功力,宫中也无人可奈何他。
    可如今,却生生地,注定止步于七成功力。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再没有比这更大的可惜了。
    不过是一匹马,明明动用六七成功力也未尝不可,哪怕只动用了八成,也不会落得这般无可挽回。
    荣烈却不说话,慢慢地系着腰带,神情淡然。没有回答布罗的问话,只问,“宫里可有消息?”
    说到此事,布罗心里又是一声叹息。看了荣烈一眼,声音低了些,“说是——皇上只怕是生气了。”
    荣烈系好腰带,抬首看向布罗,“那两件差事,眼下如何了?”
    “两味药引明日便可到,属下已经吩咐了。直接送到王一针处。”说了这句,布罗顿了顿,“只是那归女丸,却是甚难。上面七十二味药,其余的,都可想法子。有十来味皆是稀世奇珍,有价无市。”
    荣烈垂眸片刻,抬眼看向布罗。“多派些人手去打探消息,再放出消息,重金求药。各家药行。都把风声放出去。”
    布罗怔了怔,垂了垂眼帘,“属下明白了。”
    荣烈看向沙鲁,“让人把我的东西搬过来。”
    沙鲁一滞,愣了一瞬,“是。”
    说罢,转身大步。
    荣烈又叫住他,“同几个管事说一声,把府里的人清点一遍,有问题的。该如何处理就处理掉。日后,这府里的事儿,若是传了半分出去,我拿他们几人连坐查办!”
    话声到最后,已是冷厉。
    见得荣烈冰冷的目光,饶是沙鲁也不由心底一颤。忙不迭敛容肃然应道,“属下明白!”
    荣烈放松了些表情,颔了颔首,“去吧,顺便把卓都叫来。”
    待沙鲁出去,荣烈走到桌前坐下,布罗上前替他斟了盏茶。
    荣烈接过慢慢饮了一口,放回桌上,抬眸定定看着布罗,“若是你,你会如何做?”
    一双眸子平静地望着布罗,可这平静中,又带着一种似让人无法遁逃的穿透力。
    布罗只觉胸口一窒,目光想闪躲,却又无法闪躲。
    看着荣烈,他只觉自己心里有些慌乱,“主子,属下……”
    生平第一次,他不知该如何回话,甚至是,不知自己该不该回话。
    荣烈淡淡地看着他,“这算不上僭越,我也不曾生过要处罚你的念头。这同你的身份无关。她也不是会在意身份的人。在她眼里,你我二人,也无甚不同。不过,我是断不会把她让给任何男人的。我如今只是想问你,若你是我,你待如何?”
    布罗先是额头汗出,听到后面,却是怔忪。
    冷静下来,他吸了口气,将眼下局面全盘细细理了一遍,最后,却只能苦笑摇首,“属下不知。”
    荣烈怔了怔,“你也不知么?”
    屋子门窗紧闭,素白的窗纱泻入碎金斑驳,屋内陈设华美而不失清雅。是荣烈向来习惯的格调。
    他行事虽高调,但在真正属于自己的居所中,却是喜欢清贵雅致而不张扬的东西。
    屋中家具,皆是百年紫檀,色泽紫中带黑,光泽幽幽,不必熏香,也是满屋木香。屋中,也无其他半分花俏奢靡的摆设。
    布罗未有言语。
    他心里明白,荣烈这句话,并非问句。
    更不是问他。
    这句话,说的,是他自己。
    他知道荣烈此刻心里绝非好受。
    可是,他还是不由地震惊了!
    他一直以为,怔忪恍惚之类的表情,是绝无可能出现在荣烈的表情中的。
    在这一刹那,他才明白,为何荣烈会去动用十成的内力——只因那一刻,他没有做半分预留的打算,也许,他连想都没想过!
    换做自己,自己能做到么?
    布罗问自己。
    可是,没有答案。
    在最初的开始,察觉到到一些端倪时,他就已经将自己的想法控制了。
    看着这两人一步步的接近,相杀、相争、相近……最后,这般相近,却不能相容。
    无关其他,却是命运。
    那个女人,的确是很好,很好。
    聪慧、隐忍、善良、干净。只要接近,总会觉得一颗心,莫名安宁舒缓。
    是人,无论身处黑白,都总是会本能的渴望光亮,渴望温暖,渴望安心。
    可看得愈是清楚,他便愈是明白。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那样的女子,无论如何。都不是自己能配得上的,却是无关身份。
    可如今,这盘棋,该如何下?
    门外传来叩门声。卓都的声音响起,“王爷。”
    布罗回过神,朝荣烈颔首一礼,转身退出。打开门,同卓都颔了颔首,大步离去。
    卓都迈入屋中,便欲朝荣烈行礼。荣烈却出声拦住,“不必了。”
    卓都遂一愣,也未出声,只那英挺的面目上浮起一丝意外之色。
    荣烈抬眼,目光平静地审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这么多年来,卓都也算是他除了布罗沙鲁之外,最为信任的手下。
    可却远不如布罗二人亲近。
    他甚至从未好好地看过这个人。
    可此刻,看清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极富有男子气息的男人。
    虽已年过四旬,可他无论身材容貌。都保持得极好。
    英挺的面容上,只眼角细细的纹路,带出一丝沧桑的沉稳。
    荣烈的目光在他的五官上,自上而下,一处一处的打量,可是,还是看不出来什么。
    卓都也未有出声,虽察觉到荣烈的眸光落下,也只半垂着眼帘,一动不动。
    荣烈垂了垂眸。终于出声了,“这些年,你也劳累了。可想回宫里去?”
    卓都蓦地一愣,愣了须臾,缓缓抬眼,语声平静。“属下是王爷是人,一切听凭王爷吩咐。”
    荣烈挑了挑眉,一双眸子,深邃锐利,语声却淡,“我只问你,你想不想回去?”
    卓都静静地望着荣烈,目光却是沉静之极,“于属下而言,在何处都一样。”
    这却不是荣烈想要的答案!
    荣烈眼底沉色一闪,面色冷了几分,“我只你给这一次机会。若这次你不走,日后,你就再无机会了!你可要想仔细了!”
    从进来后,知道此刻,卓都的眸光才颤了颤。
    默然片刻,看着荣烈,他轻声道,“属下说的,句句真心。”
    荣烈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只觉心里没来由地腾起一股怒气!
    而卓都却只静静地同他对视,那眸光是波澜不兴的沉静,不闪也不避。甚至,连先前的那一丝颤意,也都消失了。
    荣烈蓦地站起,一把抓起面前茶盏掼在地上,只听“哗啦”一声清脆,霎时,碎瓷如玉四溅!
    “滚!”语声似从牙缝中迸出,荣烈转过身背对,语声似从冰窖发出,“日后,若再有本王的半分消息传到府门之外,莫论谁——都一概按叛主论处!”
    卓都的目光在碎瓷间轻轻落了落,垂下眸子,语声依旧平静,“属下明白。属下告退。”
    脚步声响起,接着,是门扇合拢的声音。
    荣烈负手而立,目无表情,眸光却晦暗不明。
    因背光的关系,他面上的肌肤显得比平素看起来,比原本的浅象牙色要深一些。又因丹田受损而气脉未复,肤色看起来不大好,皮肤的光泽显得些许暗淡。
    不知过了多久,沙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主子。”
    荣烈沉了口气,转过身,神情已淡然,“进来。”
    沙鲁推门而入,正待说话,目光忽地落在满地碎瓷上,顿时倏然一惊,“这……”
    荣烈冷冷瞟向他,沙鲁猛地顿口,咳了咳,“主子,东西……都取来了。”
    这么快?
    荣烈一怔,旋即明白过来,面色顿又冷几分。
    沙鲁不自然的躲开荣烈的视线,转首忽见榻上放着荣烈换下的几件脏衣。似乎还隐隐有血迹在其上。
    他赶紧快步走过去,抱起衣物,“属下拿去让人扔——”沾了血的衣物,荣烈不喜血腥气,故而,即便只沾了一滴,也定是扔了的。
    “放下!”荣烈突地冷喝一声。
    沙鲁一呆,手一松,只见一片被血迹浸满的白缎绣花布片,便从衣物中飘落下来。
    沙鲁低头一看,还未看仔细,荣烈又是一声冷喝,“出去!”
    沙鲁一噤,看着手里的衣物,不知究竟是该放下,还是拿走。
    荣烈冷峻地瞟了他一眼,沙鲁才眨了眨眼,然后快步行出。
    待门合拢,荣烈才行了过去,将那布片拾起。站直身体,目光静静落在掌心。
    须臾,纤长如玉的手指,将那血色布片慢慢收拢在掌心。
    窗外,此际,天色已近黄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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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九十七章 真真假假(一更奉上)

    又是一夜过去。
    天际的第一抹鱼肚白亮起,睿亲王府又迎来了新的一轮日出荣烈方漱洗完,宫里的旨意便到了。元帝宣睿亲王入宫觐见。
    荣烈宫门时,也不过才辰时中两刻。
    作为帝王,荣安无疑是相当勤奋自律的。对于荣烈这个皇弟,荣安向来是宠溺和纵容的。无论,这种宠溺和纵容背后,究竟是如何心思。
    故而,当荣烈依旧用往昔那种懒散随意的态度踏入御书房时,荣安也只是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用目光指了指早已备好的茶座,“不必行礼了。朕宣你来,可不是为着看你给朕行礼的。行也行不出个模样,还不如不行。赶紧坐吧。”
    荣烈也不客套,笑了笑,还真就不行礼了,直接落座,瞟了一眼窗外,“出了什么事儿这么急,这大清早的,我这人懒,可没皇兄这么勤快。”
    天色还未全然敞亮,御书房中虽是开着窗,但壁上灯盏依旧是亮起。
    烛火透过宫纱发出昏黄的光线,同窗口泻入的晨光交织在一起,映出一室清幽。
    荣安随着荣烈的目光看了一眼,挑了挑眉,“怎么了?还真是不乐意了?”
    荣烈轻轻咳了咳,“臣弟不敢。”
    “不敢?”荣安蓦地将笑容收住,眸光霎时鹰利,“朕看你敢得很呢?昨日,你可是出风头的紧——朕的话,你不也一样想听就听,不听就走人!老十七。旁的事儿,朕可以容你脾性,可此事干系如何,你可是清楚的!怎可擅作主张?朕今日宣你来。就是要听你把这话给说清楚!若说得朕不满意,此番,朕可真要家法从事!”
    荣烈望了荣安一眼。神情并无半分动容,更无心虚畏惧,垂了垂眸,再抬眼,神情已经淡淡,“也无甚理由。我事先并未想到,她竟能将马骑得那样快法。皇兄你也知晓。那药若是马速快了,便会发作骤然。急速堕马,可大可小。皇兄想必也不愿看人摔马摔断脖子吧?这个女人,我如今还真有几分喜欢了。受点小伤无妨,若真个出了大事。那也无甚意思。再者,那晴容郡主的脾气,皇兄还不知么?这个女人,我如今还未得手,真要出了事,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荣安紧紧地盯着他,似要从他眼中看出些什么,“你真看上这个丫头了?”
    “这有何奇怪?”荣烈神情慵懒的一笑,“皇兄不也赞了她好几回么?这女人有趣得紧!难得遇上个这般有趣的。我可不能白白就这样折了。”
    “胡闹!”荣安看着他,“究竟何事为重,你几时这般没分寸了?你可知你昨日那般行径,若落入有心人眼里,岂能不生疑?即便你要行事,你至少也得同朕交待一声。岂能不管不顾,自行其事?朕可是早早就知会于你的,这法子,也是你自个儿选的。真要是看中了那丫头,为何不早早同朕说清楚?”
    荣烈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放下,才抬眼看向荣安,“皇兄不也没同我说,还安排了宝光这一后着么?宝光那支签,也是皇兄刻意留的吧?”
    荣安不说话了,只定定看着他。
    荣烈掀起唇角笑了笑,又挑眉,“皇兄知晓宝光定会将签条让出,也知晓晴容定会出面接下这签条。我虽挑了那法子,可也没想过真要把人给折了。何况,皇兄也是知道我的。宝光那女人,我极是不喜。这个女人,再如何,也是我看上的。断没有让她算计的道理。皇兄大约也也是想着,若是她只是落了马,晴容那性子,定是不会放过这机会的。若两人起了纷争,即便她未受重伤,传到外人耳中,那也是她为胡人贵女所不容。也算是达到了目的。可皇兄定然也未料到,在她重伤之下,晴容还敢当着众人下那样的狠手。若真是看起来象意外也就罢了,可晴容之举倘若真个得逞。传到外边,恐怕不会有一个汉人相信。眼下这胡汉一家之策,才刚刚安了些人心。且不论臣弟的私心,此事,若真是闹得太过,皇兄想必也是不愿看到的吧。”说到这里,他轻声一笑,目光直勾勾地看向书案后的荣安,“原先,皇兄什么都同我说——昨日那刻,我确是有些不是滋味儿。”
    荣烈顿了口,脸上笑容也收起,只定定地看向荣安,眼神一抹倔强。
    荣安也不言语,只静静看着他。
    两兄弟便这样默然对视,皆未再开口。
    荣安心里有些复杂。
    尤其是望着荣烈眼底的那抹似曾相似,近似赌气的倔强,他默然无语。
    荣烈六岁生辰之前,他曾答应替他过生辰。后来,因事耽误,便误了。他次日再去,荣烈便是这般看着他,对他带去的礼物看也不看。
    从那回之后,他便答应,日后,年年都会陪他过生辰。
    直到荣烈十三岁之前,他一直也都做到了……
    想到这里,荣安只觉心底蓦地生出些难以言喻的感觉。
    不觉地,他的目光便缓和了些下来,“朕也知你素来不喜宝光,故而,才未将此事同你提及。罢了,此事,你功过相抵。朕也不追究了。不过,眼下这般情形,你如何看待?”
    荣烈的神情也松缓了,沉思片刻,“昨日回去,我也细细想了。昨日之情形,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荣安“哦”了一声,眼里带出些笑意,“说来听听?”
    “昨日情形复杂,算得一个乱字。可就是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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