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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媚大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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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见云音愣住,大声说道:“阿音,你不认识我啦?我是宦娘呀!”
云音听到她自报名字,才反应过来,她惊喜地道:“宦娘,真是你呀?”她认出来,这女子是她少年时的女伴宦娘,她们十多岁的时候,常常玩在一处,后来宦娘十五岁出嫁,她们就很少见面了。宦娘少女时代很消瘦,如今有些发福,所以她迟疑了半天才认出来。
他乡遇到故友,两人都很激动。“你怎么会在秦国?”她们差不多同时问出这个问题,都笑了。两人一起慢慢向前走,一边聊着各自的情况。
宦娘说,她的夫君原来是在邯郸做小生意的,后来买卖不太好做,他们夫妻俩就投奔在秦国的亲戚来了。亲戚生意做得大,需要人手。他们已经在咸阳呆了几年,生活过得还可以。
宦娘又问云音的近况,云音说她在王宫里当差,宦娘听了有些诧异。她说:“我多年前回娘家,就听说你家里出事了,也没有你的消息,还担心你呢。没想到,你到了秦国。你这些年还好吧?”云音一时百感交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太多,可说是一言难尽。
宦娘道:“算了,以前的事情慢慢说吧。我家就在附近,我带你去认认门,以后好走动。
云音随宦娘到了她家,一个单门独户的小院子,收拾得挺清爽。宦娘介绍了她的夫君给云音认识,他是一个憨厚的男子。他们两人还有一个儿子,叫虎儿,长得机灵可爱。
接近午饭的时间,宦娘留云音吃饭,她的夫君开始杀鸡褪毛。宦娘一边做饭,一边和云音聊天,云音也帮忙她一起弄饭食。
宦娘鄙夷地说:“你原来的未婚夫罗公子,后来另娶了,听说还娶了个官家小姐。这人真是的,你家一出事,他就悔婚,看起来文质彬彬,谁想到竟不是个好人!”
云音淡然道:“算了,不提他了,我早已经忘记了。”
宦娘道:“忘了也好。对了,阿音,什么时候把你的夫婿和孩儿叫来,我们两家一起聚聚。”
云音苦笑,她还没有夫婿呢,更别提孩子了。
两人正说着话,院子外面进来一个年轻男人,看起来精明强干。他称呼宦娘两夫妇为兄嫂,他是宦娘夫君的表弟,叫刘春,今天有事来找表兄商量。
饭菜做好,端上了桌,几人边吃边聊。刘春说,他过一久要去赵国做生意,宦娘夫妇觉得两国正在打仗,太危险,劝他不要去,可他说他在赵国的生意场上和军中都有熟人,现在贩卖货物过去,能赚一大笔钱。
云音想,这人的胆子的确很大,他这发的是赵国的国难财吧?她听说刘春在军中有熟人,忍不住托他打听自己兄长的消息。
刘春一口答应,“没问题,我表兄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等我去到赵国,一定帮你打听!”云音对他表示了感谢。
吃过午饭,刘春兄弟俩出去了,云音和宦娘又聊了几句。
宦娘感叹云音的遭遇,并对她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还是要尽快找个后半生的依靠,成个家才好。”
云音道:“我现在还没有心思考虑自己的事,只想先找到我哥哥。”宦娘听了,叹了口气。两人分开太久,经历也相差得太多,倾诉了各种的经历后,仿佛有些无话可说了。
。
云音辞别宦娘,又去看了子敏。傍晚回到宫中;先休息了一会儿。
晚间,她去秀儿那里,参加她的及笄礼。
秀儿今天穿了一套新制的粉色衣服,薄薄地施了一层脂粉,显得比平时成熟秀气。秀儿平时人缘很好,很多咸阳宫中当差的姐妹都来观礼,小珠、飞燕等人都在场。
一位年长宫女代替秀儿的母亲,帮她梳理头发,并把披散的长发梳成发髻,插上一只金簪子,一个简单的及笄礼就完成了。仪式完成,说明她已经长成,可以谈婚论嫁了。不过她现在在宫里服役,不太可能嫁人,只能等到放出宫的那一天。
秀儿戴着的这只簪子,上面镶嵌着红色宝石,衬托着她红仆仆的脸蛋,有些妩媚,和平时大不一样,果然女人要靠打扮。
一个宫女问:“秀儿,你这只簪子真漂亮!平时怎么没有见你戴过?”
秀儿道:“这个不是我的,是我向云姐姐借来的。”这簪子是秦王赏给云音的,秀儿借来行礼用。
仪式后,众人聚在一起聊了几句,云音先告辞回去休息,秀儿把簪子取下,有些不舍地还给了她。
过后几日,云音依旧很忙碌。
一日,她当完值回来,开箱子想找点东西,却发现自己的物品,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她心里一惊,赶快去找母亲留给自己的耳环,幸好,耳环还在,抱石琴也在。
她松了一口气,继续整理物品,却发现她的几件贵重首饰,全不见了踪影!那几样东西,全是嬴政赏给她的。她又反复翻找了几遍,还是没能找到,看来,是被人偷走了。她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敢在宫里偷东西!
云音冷静了一会儿,坐下来慢慢地想。这些首饰自己平时根本就不戴,也没有机会戴,小偷怎么知道?哦,对了,上次秀儿借去戴了一回,就被盯上了,果然是钱财不能外露。会是谁拿了呢?
云音想到秀儿很喜欢这簪子,会是秀儿拿了吗?她想应该不会,秀儿是一个朴实的姑娘。这贼还有可能是谁,她倒是真想不出来。
她站起身,准备去宫中的刑狱司报案。走到门口,她忽然又想起来,根据宫规,似乎丢失御赐物品的人,也是要论罪的。她停住了脚步,不要小偷没抓到,自己先获罪了!
她想了想,这些首饰,反正自己也没机会戴,不如不要声张,就这么先掩盖过去,慢慢再查访小偷吧。
。
这日,云音在殿里当值,正在整理奏章。
这世间的事情,常常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存有侥幸心理,一般很难过关。
嬴政今天公务不多,兴致还不错。他看了一阵公文,抬起头看见云音在忙,笑道:“没想到,你做这个御前女官,倒是能帮寡人一些忙。”
云音见他心情好,也笑着说:“只要大王不嫌我粗笨就好。”云音总结出来,嬴政空闲的时候,也喜欢放松一下,最好把他逗得高兴些。只要他愉悦,大家的日子都好过;如果他发怒,可能就有人要倒霉了。
嬴政道:“你原先是有些笨手笨脚,现在每天跟在寡人身边,好得多了。”
云音一笑,她手上捧了几卷新到的奏章,呈到他面前。
嬴政盯住她看了一阵,发现她只佩着一对小巧的玉耳环,乌亮的头发上什么也没有插,就问道:“寡人赐给你的首饰,你怎么从来不戴?”
云音心里一紧,没想到他忽然问起这个,就说:“那些首饰太贵重了,我怕有违规制,不敢戴。”
嬴政笑道:“寡人让你戴的,无妨。你明日挑几样戴起来,让我看看。”
云音眼看瞒不过去了,吞吞吐吐地说:“那些首饰……首饰丢了。”
“丢了?怎么丢的?”嬴政一听首饰丢了,脸色马上沉了下来,眼看着就要发怒。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假期快乐!
预警:下一章有点血腥,不喜欢跳过去哈。
☆、酷刑
云音诉说了失窃的经过,嬴政听到居然有人敢在宫中偷东西,怒不可遏!
他叫来掌管宫中刑狱的赵公公,命他马上去查个明白。
这赵公公是个无风都要掀起三尺浪的人物,他一得到命令,差点把咸阳宫翻了个底朝天。他把几个有嫌疑的宫人,抓起来审查;并且每个宫女内侍的房间,都派人细细地搜查。
几个时辰之后,失窃案有了结果。他们从一个宫女的箱子暗格里,发现了几件贵重的首饰,拿来仔细一看,正是御赐物品。
这个宫女被带了上来,云音一看,这人她认识,居然是飞燕!
原来飞燕在秀儿的及笄礼上看到了那金簪子,就起了贪心,想据为自有。她看云音为人大意,趁有一天她没有锁好门,溜进了她的屋子,拿走了几样值钱的首饰。她把首饰藏在箱子的暗格内,打算过段时间托人带几件出去变卖,没想到被搜了出来。
飞燕被带进殿内,见到秦王,脸色惨白,惊恐不已,她不住地磕头道:“奴婢该死!求大王饶命!”
嬴政厌恶地看她一眼,吩咐左右:“把她拉下去,按照宫规,剁掉她的双手!”飞燕一边高声求饶,一边被拉了下去。
云音听了浑身一颤,飞燕是可恶,也犯了罪,但是没了双手,她这辈子,可就算是个废人了。她又听到飞燕叫得凄惨,就说道:“她不知道偷的是御赐物品,大王开恩,干脆打她几下,赶出宫去算了。”
嬴政沉着脸道:“宫规森严,岂可轻易更改?这奴婢竟敢在宫中偷盗物件,胆大包天,寡人没有下令处死,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休得多言!”
云音叹口气,她知道秦国的律法严苛,有很多残酷的肉刑。当年秦孝公的兄长公子虔犯了罪,被处以劓刑。堂堂的秦国公子、国君的兄长犯事都被割去了鼻子,一个宫女,更难得到宽恕。
很快,侍卫行刑完毕,用托盘装着一双血淋淋的断手上来,呈给嬴政。云音根本不敢看,她闻见那血腥之气,胸中气血翻涌,差点干呕起来。
左右的宫人也都吓得不轻,全部颤栗着跪伏在地。
嬴政扫了一眼托盘,吩咐拿下去,又开始面无表情地办公事。
云音走到殿外,深深呼吸了几下,才觉得好受些。她刚刚才对嬴政有了几分好印象,现在又觉得他很可怕!秦国的刑法,也太残酷了。
这时,赵公公拿着几件首饰走了过来,笑嘻嘻地对她说:“云女御,咱家把首饰还给你。论宫规,你丢失了大王赏赐的物品,也是要论罪的,不过大王既然不降罪,咱家和刑狱司也不追究了。你可千万把东西收好,不要再弄丢了!”这赵公公为人奸猾,云音对他没什么好感,她接过首饰,勉强应了一声。
云音回到殿内,勉强继续做事,那断手仿佛一直在她眼前,整天都感到很不对劲。
过了一段时间,嬴政忙完公事,看见她脸色苍白,就问道:“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云音直言说:“我看到施刑,心里惧怕。”
嬴政道:“惧怕就对了,设置刑罚的目的,本来就是要让人心生畏惧,人们才不敢作奸犯科。”
云音说:“我觉得秦国刑罚太重了。应该以教化为主,让人们一心向善,自觉遵守规矩,而不是靠严刑酷法来威慑人。”
嬴政不快地说:“没想到你也信奉儒家的那一套说辞,真是迂腐!想我大秦自从商鞅变法以来,强国靠的就是律法如山!商君执法,一开始众人也不服,他杀人立威;后来先祖孝公的兄长公子虔犯法,他也是依法处置。秦国一向崇尚法家思想,主张以法治国,强调明刑尚法、信赏必罚;主张发展经济,富国强兵。所以我国日渐强盛,而其它六国,律法松弛,才会日渐衰落。”
云音没想到,他长篇大论地说了这么一通,好像也有几分道理。他信奉的不是儒家,是法家的那一套。自己不想得罪他,还是闭嘴算了。
嬴政又看了看她,问道:“你为什么那么惧怕刑罚?难道你准备违反宫规,作奸犯科?”
云音赶快否认。他又说:“看来,你对宫规很不熟悉。你既是宫中女官,寡人命你尽快熟悉宫规,过几日,寡人宣掖庭令来,让他当面考问你,如果答不出来,可是要处罚的!”
云音暗想,自己真是给自己找事,现在,她又多了背诵宫规的任务。不过熟悉一下也好,免得无意中触犯了法规,受到什么可怕的责罚。
。
到了傍晚,嬴政的心情转好,面上又露出笑容。
他吩咐云音把首饰拿进来,他亲自挑了一样,给云音戴在头上,还命她走了几步,他欣赏一番。
云音哭笑不得,他这人,还真是喜怒无常,变化太快,让人适应不了。一时他温言细语,和睦如春;一时又宛如恶魔,让人害怕。
他伸出手,抚了抚云音鬓间的黑发,笑道:“你打扮一下,应该会好看些。等过几日,宫中打造了一批新首饰,寡人再挑几样送给你。”
云音道:“多谢大王,可是我那么丑,怎么打扮恐怕也不好看。”
“是有些丑,不过寡人看习惯了,可以将就着看一下。”
“宫中有那么多美人,大王如果觉得我丑,可以去看别人呀。”
“是吗?”他眯起眼睛,“宫中有些什么美人?莫非,阿音想给寡人推荐一个?或者你自己自荐?”
云音无语,他怕是美女看得太多,麻木了吧?这对话向着暧昧的方向发展,还是先打住好了。
嬴政见她不说话了,就问道:“你又在想什么?”
云音说:“想到一些以前的事情。家里的事。”
他说:“寡人亲政以后,曾经派人到赵国去找你,你家里出事了,并没有找到你。”
云音心中惊奇,他以前居然去找过她!真是万万没有想到。那个时候,自己应该来到秦宫之中了。她说道:“那个时候,如果家里没有出事,我已经嫁人了。”
“嫁人了又如何?寡人可以杀了你丈夫,把你带回来。”
云音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就算他是秦国的国君,赵国也不是他的势力范围,怎么能说杀人就杀人?杀夫夺妻,他还说得理直气壮!他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云音算是想明白了,人人都要遵守法律,只有他自己能例外。反正,俗话是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没有说国君犯法,也与庶民一样论罪。
嬴政看着她的反应,觉得有些可笑。他又说:“很久没有听你弹琴了,给寡人弹一曲吧。”
云音取来抱石琴,说道:“我给大王弹奏一首《阳春白雪》吧,这个曲子我练习了很久。”说完轻抚琴弦,开始弹奏。
嬴政听了一阵,打断道:“不怎么好听。我还是喜欢那首邯郸小调。”
云音想,他还真是执着,一直就喜欢这通俗的小调。她遵循他的心意,弹起小调,依稀间,少年时的温馨记忆浮上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 过年码字啦,哈哈
亲们看我这么辛苦的份上,收藏一下嘛。。。么么哒
☆、逗弄
云音弹着小调,嬴政似乎也沉浸到往事中去。
一曲终了,他开口道:“仿佛寡人以前想向你学琴,你不肯教,是不是?”
云音想,他怎么翻起旧账来了?连忙道:“大王不用学琴,你想听,只要吩咐一声,随时有人给你弹奏。”
他不依不饶地继续问:“你那时说让我叫你什么,你才肯教?”
云音想了半天,好像当年自己让他叫姐姐来着。那时候年纪小,抢着做姐姐;现在不小了,倒是希望能想办法减少几岁,女人都是这样。不过自己年龄比他大,这是铁定的事实。她说:“那不过是儿时的戏言罢了。”
他笑了一下,又说:“你现在没有当年好看,太瘦了。当年你白白胖胖,女子还是丰盈些漂亮。”
云音脸上一红,他又对自己说些逗弄的话。当年的自己,就是个小胖姑娘,白算是唯一的优点,就算在外面呆一整天晒黑了,过不了几天又会白回去。后来她到了十五六岁,才开始抽条。不过当时虽然胖一点,但是正当妙龄,有着青春少女的朝气和鲜嫩的水灵,能吸引人。
她也不相信他说的,他喜欢胖女子。后宫的美女,除了貌美,体态也都是不错的,大多腰身窈窕,最多算是丰满。
他看云音不搭腔,又问:“你现在为什么不爱说话?也不爱笑?”
云音答道:“我家里发生了变故,哥哥生死未卜,心里烦乱,”她一向就不太爱说话,在宫中这种沉闷压抑的气氛下,更是不想开口。
他听了这话,倒是没有生气,只是说道:“也罢,你先下去休息吧。希望你的心情,能早日好起来。”
云音退了下去,暗自庆幸,自己在他兴致高涨的时候,说了丧气话,他没有着恼。
。
随后几日,因为攻赵的计划进行顺利,嬴政心情不错。
有一天,他来了兴致,带着云音登上城楼,观看咸阳城的景致。秦都咸阳横跨渭水两岸,将咸阳城分为南城和北城,并且通过渭水的横桥飞渡相连。以咸阳为中心,东至黄河,西达千河、渭河;北起九山,南至秦岭,地域广阔。一眼望去,气势磅礴,气象万千。近处的咸阳宫和章台宫,巍峨雄壮、金碧辉煌,是秦王早朝处理国事、召见大臣的地方。
云音第一次从高处俯瞰咸阳,不由得赞叹道:“好一座雄伟的都城!”
嬴政笑道:“咸阳城经过历代先王的扩建,才达到这样的规模。不过,这不算什么,总有一天,寡人要将万里江山的版图,都收到我的囊中!”
云音问:“大王是下定决心,要灭了六国,统一天下吗?”
“不错,寡人为了这个宏图,准备了好几年,现在时机已经成熟,开始实行计划,韩国已经被灭了,接着就是赵国和燕国。寡人要一个接一个,把六国灭掉!秦国是七国中最强的国家,由秦国来统一天下,也是天命所归!”
云音看着他一副豪迈的样子,高高的身影挺立、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辉映出一层光辉,倒有几分出神。一个有远大志向的男子,还是有些魅力的。谁能想到,当年在赵国街头被人欺辱的少年,如今会有这样的宏图大志呢?
云音道:“如果天下真能统一,是不是老百姓就能不再受刀兵之苦,可以过安居乐业的日子?”
嬴政道:“那是当然。到时候,天下就都是大秦的领地,不会再打仗了。”
云音听了这话,十分向往。百年以来,各国纷争不断,而云音的父兄,以前总是在外出征,赵国不是和秦国打仗,就是和燕国抢地盘,没有停歇。大家都能过太平的日子,那该有多美好!赵国是云音的母国,如果由赵国来统一天下,那是最好,但是赵国在长平之战中兵力大损,又是昏君奸臣当道,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
她说:“如果真能天下一统,大王的名字一定会载入史册,千古流传。”
嬴政道:“这是我的愿望,但是,并不容易达成。六国也不全是窝囊废,首先赵国就不好打,攻打了多年都不见成功,幸好现在有了突破。下一个难攻的国家,你说说看,会是谁?”
云音没有想到,他忽然又问自己军事问题。她想了一会儿,答道:“楚国应该也很难攻破。楚人民风彪悍,兵强马壮,楚王好像也不是个昏君。”她以前就听兄长说过,楚国的军事实力也很强,可能就仅次于秦国。
“是的,楚国有些难。另外,魏国恐怕也不太容易……”他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又坚定地说:“就算再艰难,寡人的大志,一定要达成!”
云音说:“的确,六国要联合起来,才能和秦国抗衡。不过现在,很难再合力了。”六国联合不起来,秦国在中间,没有少搞离间和破坏。
嬴政笑道:“你还知道几国的合纵连横?六国的国君,都是些鼠目寸光之人。阿音,你再多读点书,倒是可以做个谋士,”他说着,用手来揽云音的腰,云音微微挣了一下没挣脱,只好由他搂着。
他意气风发,开始指点江山:“到了统一的那日,我大秦的疆域会很广阔,北到草原,南至苗域,西跨大漠,东临大海!”
云音道:“真想亲自去这些地方看看。以前,我哥哥曾经用一年多的时间,到各国游历,我想跟他一起去,可是我娘怎么也不让我出去。”
他笑道:“你一个女子,怎么到处都想去?心那么野,”他呼出的气息,吹在云音的耳朵和侧脸上,有些痒痒的。
云音看着四周秀丽的风景,又想起了故乡邯郸,“邯郸城也很美,和咸阳一样繁华热闹。”
他说:“邯郸怎么比得上咸阳?赵国人也很强横。”
云音心想,看来他在赵国经历的,大多是不愉快的回忆,因此说:“燕赵之地多豪杰,赵国人大多数直率淳朴。无论哪个国家,都有好人和坏人。大王如果不喜欢赵国人,那我就是赵国人,太后娘娘也是。”
嬴政听到云音提到他的母亲,笑容隐去,他们母子心结很深,他开始陷入沉默。
云音知道说错了话,只得默默地跟着他,下了城楼。
。
过了几日,云音休假。
她听说宦娘的夫君和他表弟刘春很快要出发,贩卖货物到赵国,就想着办个酒宴送送他们,也借机会聚一聚。她在宦娘家吃过饭,又要托他们打听兄长的消息,应该请一下他们。
举办酒宴的地点位于坐落在咸阳城繁华地带的“望春楼”,这里的菜肴很出名。
云音做东,她很早就到酒楼门口等人。她今天略施了些脂粉,穿着一套水红色轻薄的春衫,双耳戴一副垂落着流苏的耳环,头上插着一只玉笄。女人都爱美,她在宫里,天天穿同样的女官服饰,有机会出来,就打扮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宦娘夫妇还没来,刘春先来了。他看到云音衣服的颜色醒目,先多看了几眼,走过来道:“云姑娘,你已经来了?”
云音笑道:“是呀,刘公子。你们打算哪天出发?”
刘春道:“明天就启程。”
云音道:“我哥哥的消息,还烦你帮忙打听。”
刘春道:“没问题,你放心吧,我不会忘记的。”
“我先多谢了。”
“别客气!”
正说着话,宦娘夫妇也来了。宦娘看这地点是个大酒楼,对云音说:“怎么在这里吃饭?太破费了。不如在家里自己做。”
云音道:“没关系的,大家难得聚聚。宦娘,怎么你夫君也要一起去做生意?”
宦娘忧虑地道:“他听说去一趟能赚不少钱,非要去,我劝他也不听,唉!”
刘春说:“没关系的,嫂子不要担心。我们路熟,很安全。”
过了一阵,几个一起去做生意的刘春的朋友也来了,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地进了望春楼。云音没有注意到,在街市上的一辆马车里,有人在一直注视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难道去宫外招蜂引蝶了吗?哈哈
☆、奇遇
望春楼并非孤楼;几个楼阁亭榭连绵相接;飞檐画角;俯瞰着咸阳闹市和旁边的心湖;景色极佳;一向是城中游人登高饮酒的所在。
云音跟着宦娘夫妇和刘春等人上了酒楼,坐到了二楼正中的一个大桌子上。
楼内的陈设也挺雅致,铺着红色地垫,饮食器皿都造型古朴。酒楼的另外一面,还有几个靠窗的独立雅间。
云音四周看看,刘春的朋友来了好几个,满满的一桌人,她本来以为只有四五个,没想到刘春叫来了那么多。望春楼是咸阳城里有名的酒楼,酒菜的价格不菲,她摸摸钱袋子,幸好刚刚发了俸禄,应该够付账。
大家落座点了酒菜。刘春的朋友里面,有一个又高又胖的蓄着络腮胡子的男人,带着一个年轻的美貌女子一起来。
宦娘听说,那美貌女子不是络腮胡子的娘子,而是一个青楼的歌姬,脸色有点不好看,但也不好发作。良家妇女们一般把青楼女子视为洪水猛兽,充满鄙视。络腮胡子很富有,习惯带着歌姬赴宴,他没想到朋友会带家中的女眷来。
云音倒是无所谓,她看这歌姬谈吐文雅,应该学过琴棋书画,还很欣赏她。青楼里的名妓,比一般女子要才艺出众。
酒菜上桌,大家开始边吃边聊。
刘春他们这些做生意的人,走南闯北,见识很广。云音听他们吹嘘各地的奇闻轶事,倒也有趣,还能增广见闻。
店家把酒拿上来,替大家都满上。宦娘和云音推辞不喝,众人不依。
那歌姬仿佛是这里的常客,她拿着一个小壶,对云音和宦娘说:“没事的,我叫了这里的甜酒,没那么烈性,我们几人喝这个,”说着倒了些甜酒给她们。
云音尝了一口这酒,确实是甜甜的,还带点果香,就说:“的确好喝。”
歌姬一笑,也举起酒盏,两人先碰杯喝了一口。
同桌的男人们,看到座上有美人相陪,本来就比较兴奋;又看到她们两个能喝酒,一个个轮流端起酒盏,找借口敬她们。云音开始还比较矜持,后来逐渐放开了,她在宫里多年,也压抑得久了,好不容易有个轻松的机会,和故友重逢也很高兴,就喝了不少。
一个男子对歌姬笑道:“小桃红,你那酒量,在整个咸阳城都是出名的,你不要装斯文,喝那甜酒,这种烈的才够劲!”说着,想过来给她斟烈酒。”
歌姬小桃红笑骂道:“姑奶奶是能喝,但你还不够资格跟我拼呢!上次被我灌趴下,你忘记了?”
那男子不服气,又要起来拼酒,络腮胡子说:“你那酒量确实不行,一边去!”他和小桃红两人含笑喝了几盏。
络腮胡子显然话很多,他看见刘春和云音坐在一起,就倒了酒,端起对他们道:“刘兄弟,你什么时候成亲了,也不通知我们一声?弟妹不错啊。”
云音吃了一惊,刘春赶快说:“高大哥,你搞错了,这位姑娘不是我内人,她是我表嫂的闺中密友。”
络腮胡子道:“真是抱歉,我说错话了,我自己自罚一杯!”
刘春对云音笑笑说:“我的朋友都是粗人,不过人很爽快。云姑娘,看你酒量好,你也尝尝我们喝的这种万年红,是这家酒楼的特色,味道醇厚,并不是很烈。”
云音想,今天自己做东,还要请他办事,还是随和一点好。反正现在刚过正午,天色还早,喝醉了也可以慢慢地回去,于是她也喝了一些烈酒。她本来有些心事,饮了酒后,感觉飘飘欲仙,烦恼都忘了,说不出的舒服。
吃喝了一阵,有人起哄,“光喝酒也没有什么意思,小桃红姑娘给我们唱个曲儿吧,”大家都附和。
小桃红又望向络腮胡,“你们说唱,奴家就要唱吗?要高爷吩咐,我才唱。”
络腮胡笑道:“大家兴致高,你就唱一首吧。”
小桃红取出琴,开始弹唱一首《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她的歌声清越嘹亮,琴弹得也不错,大家纷纷鼓掌叫好。
一个人说:“虽然我听不懂唱的是什么,但是,小桃红姑娘唱的就是好!”
另外一人说:“你别在这里丢人了,这么有名的诗篇都不知道!小桃红,你思念的郎君是谁?在我们这群人里面吗?”
小桃红骂道:“别越说越不像话了,管住你们的嘴,这里还有女眷呢。”
云音倒是没有什么,只觉得轻松一下很有趣。她看看宦娘,还好,宦娘性格有豪爽的一面,也没有生气,只对云音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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