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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媚大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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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音看嬴政举手投足、一言一行,都是一副大国君王的风范,不禁又感叹一番,他人前人后有两种不同的面孔。她坐得有些闷,也不怎么爱看比武,想着渭水边上景色很美,就悄悄离席到水边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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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水之滨,柳条依依,姹紫嫣红,果然是好景致。
云音一边缓缓散步,一边想着心事。忽然,她迎面碰到一个人,她一看,正是尉僚。云音施礼道:“先生怎么也出来了?”
尉僚笑道:“我今日多喝了些,不胜酒力,出来水边吹吹风。”
云音说:“先生真是好手段,这么短的时间,就施计让赵王撤换了李牧将军。”定了计策是一回事,但要具体实施成功,并没有那么容易。
尉僚道:“赵王多疑,李牧又性格桀骜,要让赵王怀疑他,并不是太难。只是可惜,就算委以高官厚禄,李牧也并不愿意为秦国效力。”
云音叹道:“赵王真是昏庸,同样的计策,秦国已经施用了两次。前一次长平之战的教训还历历在目,这次居然又上了同样的当。看来真是天亡我赵国!一切都是天数。”
尉僚道:“不错,天意如此,不能抵挡。不过,你以后在宫中不要说这种话了,如果被人听讲,可不太好。”云音点头答应,她知道,他是怕自己惋惜赵国的话被人听了去,秦王怪罪,也是一片好意。
两人又沿河岸走了一阵,随便聊天。尉僚有翩翩儒雅君子的风度,知识又广博,和他谈天,非常愉悦。
。
宴席结束,嬴政当夜宿在了上林苑的宫室。
第二天,他兴致勃勃地打算去骑马。他带着云音来到马房,只见上百匹御马膘肥体壮、毛色油亮,心里十分欢喜。
云音羡慕地看着嬴政骑上一匹高大的黑马,说道:“我要是会骑就好了。”
“什么?”他嘲笑道:“你是武将的女儿,居然不会骑马?”
云音有些惭愧,低头说:“真想学。”
嬴政没有耐心教她,本想叫个侍卫过来教,但是想到教授的时候,会有肢体接触,就决定还是自己亲自来教。
云音挑了一匹枣红马,长长的鬃毛披散着,看起来很神气。她平衡能力不好,又有些害怕,跟着嬴政学了一段时间,也没有学会要领。
他不耐烦了,说道:“你真笨,”就撇下她,骑上自己的马,往前奔驰而去。
云音骑在高高的马上,战战兢兢地,生怕摔下来。她打算勒转马头,回到马圈,让马奴帮助她下马来。但是马儿不听她指挥,反而撒开腿向前跑去!
枣红马飞快地奔跑,云音紧紧抓住缰绳,害怕地呼叫出声。这时,嬴政勒马从前方跑回来,伸出手臂把她拉到了他的马上!
云音坐在他的马前,被他抱着。他现在软玉温香抱满怀,又来了耐心,手把手地教她。
两人身体紧紧贴住,气息可闻。他笑道:“看你读书写文章挺聪明的,学这个怎么这么笨?”
云音低下头,很不好意思。他抓着她的手,脸在她的发上蹭了几下。云音感到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把自己贴得更紧了。
☆、登徒子
云音被嬴政抱在马上,惊觉到他身体的某种变化。
嬴政和云音贴的那么近,耳鬓厮磨一番,已经是欲。火中烧。但他看看四周,他们策马在一望无际的草场上,一点遮挡物都没有,后面还有侍卫远远跟着,在野地里要她也不太合适。
于是,他捏住云音的手,含含糊糊地说:“你……帮我一下,难受……”说着把云音的一只手拉到后面,来抚慰他。
云音羞得满面通红。而他一只手拉着缰绳,另外一只手不安分地探进云音的衣襟。云音避无可避,用尽力气去把他拉开。
两人在马上折腾半响,幸好这匹马是他骑熟了的,很温驯,才没有出状况。
嬴政策马往回走,他指着前方的侍卫,低头贴着云音的耳朵笑道:“就是这几个人讨嫌,要不然,你我可以幕天席地,快活一番,多么有意思!”
云音窘迫,他完全是一副登徒子的语气!侍卫们职责所在,怕有人暗算刺杀秦王,所以在外面都要一直跟着他。
回到马房,嬴政抱云音下来。云音脸上发热,几乎不敢抬头看他。她有些后悔,不该向他学骑马。如今骑术没有学会,反而被他肆意轻薄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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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过去,前方消息传来,秦军统帅王翦大破赵军,平定东阳地区,赵国统帅赵葱战死,颜聚逃亡。秦军南下攻克邯郸,俘虏赵王迁。
嬴政拿着军报,露出欣慰的神情:“我大秦数次攻打赵国,终于灭赵,多年的夙愿,现在实现了!”
张公公领头跪下,说道:“恭喜大王!”左右侍从都伏地道贺。
云音有些黯然,赵国一代强国,将星如云,贤臣辈出,现在却亡了国,令人惋惜!赵国被灭,标志着秦国统一天下之路,向前迈了一大步。
嬴政抑制不住兴奋之情,下令嘉奖统帅王翦及三军将士。
到了傍晚,嬴政带着云音在花园里散步。圆月高悬,花香满径。园中一片静谧,只有蝉虫鸣叫的声音。微风拂来,带着清凉之感。
嬴政走了一阵,开口说道:“赵国,邯郸,十多年没有回去了,不知现在是何样子?”
云音怀念地说:“邯郸城,真好!那里有最繁华的街市,最美的歌姬,最烈的酒。现在是大王的治下了。”她离开邯郸多年,很想念那个地方。
他高兴地说:“寡人要驾临邯郸,亲自接受赵王的归降。”他回邯郸,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云音有些惊奇,“大王要亲自去邯郸?”
“是的,”他说:“我出生在那里,也想回去看看,顺便惩治一些恶徒。”
“恶徒?”
“不错,”他告诉云音一些隐情。原来,他的母亲赵姬出身世家,后来家里被人陷害,落了难,赵姬这才沦落成了歌姬。他这次回去,打算要惩处外祖父家的仇人。连同他少年时,欺辱过他们母子的人,也不放过。
云音看他脸上现出阴戾之气,心想,他的仇家,恐怕很快要倒大霉了!没想到,他报复的心思,比自己还来得迫切!怪不得男人都喜欢争权,大权在握,就可以随心所欲地行事、处置仇人。
她又想,幸好自己一家都是厚道人,没有欺负小孩的习惯,如果她和家人当初打骂过他,现在落到他手里,恐怕要惨得不能再惨!看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老话还是有道理的。做人多行善事,才能有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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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宫,云音看他今天心情好,想着应该是时机开口了。
嬴政因为打算驾临赵国,要提前把国事安排好,忙了一整晚。忙完以后,他感觉肩膀和脖颈有些酸痛,吩咐人给他揉捏一下。
这个差事,一般都是张公公或者吴福儿做的,云音忽然开口道:“我来伺候大王吧,”说着挨到他身边,伸手给他捏按。
嬴政觉得惊奇,一向都是他喜欢动手,云音很羞涩,从不主动触碰他,今天怎么一反常态?
他享受了一阵云音的服侍,命令着:“你没有用晚膳吗?怎么力气那么小?太轻了,重一点!”云音根据他的指令,加大了手力。
他又说:“往下一点。寡人的大腿也有些酸,你来按一下!”云音只好低下身子去,给他揉腿。云音心里有些鄙视自己,这种近似献媚般的行为。如果她是个男子,也愿意建功立业,堂堂正正地去报仇;但她只是个弱女子,不会武艺,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依靠他。
嬴政顺势抓住云音的手,在他身上磨蹭一阵,又看着她的眼睛,感觉到她似乎有话想说。于是他笑道:“你今天怎么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是想陪寡人去赵国吗?”
云音吃了一惊,他并不好糊弄。他做国君多年,其实是个精明人。自己不如不和他绕弯子,直接求他。
于是云音俯下身,向他行了个大礼道:“大王明察秋毫,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云音道:“我爹当年获罪,是冤枉的,他被小人陷害了。我想求大王帮我报仇!”
嬴政今天心情确实很愉悦,有些飘飘然,他说:“这是小事一桩,我答应你就是。”现在赵国也归他统治,要惩处一两个赵国人,对他来说确实容易。
云音见他答应地这么爽快,也不问细节,倒有些意外。果然,他眯着眼睛,凑过来捏住她的脸颊说:“寡人帮了你,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云音低声道:“我听凭大王差遣。”她已经打算好,为了报仇,她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是吗?”他似乎在考虑,要让她做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说:“你讲的奉承话还挺中听,再说几句,给寡人听听。”
云音想,他就要这个?既然他下令,她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大王是一代明君,雄才大略、宏图大志、礼贤下士、求贤若渴。”
“还有呢?”他笑道:“接着说。”
云音又说了几句,她要词穷了,虽然嬴政有治国的能力,但吹捧地太过分,她自己都感觉有些恶心。
嬴政笑了起来,他摆手道:“罢了!明日寡人就要出发,真想早日到邯郸。”他在邯郸有未了的心愿,迫不及待地想回去。
云音道:“大王也带我一起去,好吗?”
嬴政笑道:“这个自然,寡人路上还要你贴身服侍。把你留在这里,难道让你有偷懒的机会吗?”他说着又挨近云音,把她揽在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人,或者说作者越来越没节操了,啊啊
☆、雪耻
国君出行,有一些复杂而繁琐的准备工作,嬴政虽然心急,出发的行程还是往后推了一天。
嬴政把政务托付给相国及李斯,军事方面的事务由尉僚主管。日常的事务重臣能处理;但是重大的事情,依然要用快马把奏章递给秦王裁夺。
云音也做了出发前的准备,她们监督宫人把各种御用的器皿、寝具、袍服等都仔细整理好,装上放置物品的马车,供秦王在路上使用。
御驾出发的时候,侍从举着华盖、罗伞,车马仪仗浩浩荡荡、旌旗遮天蔽日,有上万名军士护驾,还有百名宫人随行伺候。
秦王乘坐八匹马拉的大车,走在中间,车身宽阔厚实,就算走在颠簸的路上,也能稳当舒适。云音和宁姜等两个女官共乘一辆马车,随行在队伍稍后的位置。
云音掀起马车的帘子,看向外面。队伍正走着郊外的官道上,能看见远处的青山。大队人马长长地见不到尾,所到之处,扬起一阵黄沙。她归心似箭,迫不及待地想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但是又有点怕回去。去国多年,邯郸还是老样子吗?近乡情怯,就是描述她此刻的心情吧?
马车里空间狭窄,道路又有些不平坦,宁姜抱怨道:“这车坐得可真是难受!邯郸那么远,几时才能到?”
另外一个女官道:“你就别不知足了。你看看马车外面,那些宫女和内侍,一直步行呢!”确实,大部分宫人都是在走路,女官们有车坐,待遇还算不错。
宁姜撇嘴道:“宫女和宦官,怎么能和我们相比呢?他们是奴才。”
过了一会儿,云音看宁姜越来越难受,一副晕车的样子,连忙道:“我和你换一下,你坐到边上来吧,这里好透气。”
云音坐到了中间,她和同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也觉得有些不舒服,就想闭目养神片刻。这时,吴福儿来了,他说秦王让云音过去伺候。云音下了马车,来到嬴政的车架上。
御驾乘坐的车辆果然舒服,车内空间宽阔,设施齐全。里面铺着地垫,设有桌案、坐席、书架、笔筒,还有供小歇的床榻和被褥。
嬴政正在看奏章,他虽然把国事托付给重臣处理,但是他习惯了把权力都抓住自己手上,掌控一切,重大的事情,还是要写成奏报,用快马送过来给他过目。
云音按照习惯,整理奏章,先把最紧急的呈送给他。
嬴政处理完手边的事务,抬眼向外看了一眼,说道:“路途遥遥,何时才能到邯郸?”
“应该快了,”云音说。她想,嬴政还真是比谁都心急着要回去。他出生在邯郸,如今衣锦还乡,也算是一件人生快事。他的命运真是奇特,从小时候的经历来讲,可以说他很幸运,也可以说有些不幸。
“记得以前从赵国回秦国的时候,似乎很快就到了;怎么从秦国到赵国,那么远呢?”他似乎很烦躁,又说:“对了,从此以后没有赵国这个国家了,赵国,如今已经划入我大秦的版图!”
他问:“阿音,你回到邯郸,第一件事想做什么?想去哪里?”
云音道:“我先想去给父母扫墓。”她多年不能回来祭扫,父母的坟头上,恐怕已经长满了荒草。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些难受。
他又问:“你知道我到了邯郸,第一件事想做什么吗?”
云音摇摇头。他咬牙切齿地说:“寡人第一件事,就要报仇雪耻!”
云音听他说话那声调,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云音心心念念地想报家仇,没想到嬴政报仇的心,比她还迫切!他的报复心一向很强烈,云音又想起燕太子丹的旧事,就因为燕太子派人刺杀他,他踏平燕国,又追杀千里,非要取了燕太子的性命,才算罢休!
云音怕他因为少时不愉快的经历,迁怒赵人,在赵国大开杀戒,想了想道:“我知道,大王在幼时,赵人对你有些苛待。那时候,两国的长平之战刚刚结束,赵人死伤惨重,所以心中对秦国人有怨愤。现在两国既已成为一体,大王应该对赵人和秦人一视同仁,这样才能得到人心。”
嬴政听了这话,有些不太高兴,但仔细想想,她说得也有些道理。他道:“赵人可恶的居多。”
云音说:“不是的,赵人大多爽直淳朴。大王出生在邯郸,你身上,也流着一半赵人的血液。”
他冷哼一声道:“要不是因为邯郸也有几个好人,赵国抵抗我大秦那么久,寡人真想下令屠城!”他回想起,童年时在邯郸的时候,外祖母生前很疼爱他,云音一家对他也不错。
他把云音拉过来,揽到怀中道:“你说说,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云音见他心情不大好,没有挣脱由他抱着,道:“我不敢说我是好人,但绝对不是歹人。”
“是吗?”他笑道,伸手捏了捏云音的脸颊,两人依偎在一起,说一些少时的趣事,打发这漫长旅途的寂寞。
过了一会儿,嬴政说:“寡人有些困倦,想歇息一下。”
云音想扶他躺到车厢边的榻上,他皱眉道:“地上太颠簸了,我靠着你歇息吧,”说完把头挨到云音胸前,闭上眼睛休息。云音只好伸出手来搂住他,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并找了一床薄被给他盖上。他似乎挺舒服,很快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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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确实遥远,云音整天坐在马车上,腿脚酸麻,有时候会下车来走一段路。
秀儿也随驾出行,她看到云音,小声问道:“云姐姐,你怎么也走路?你们不是有车吗?”
云音道:“我出来透透气。”
秀儿说:“我从来没有走过这么远。才走了一两日,脚就起了水泡,很疼,是小珠帮我挑破了,现在脚上起了茧子,好像又能走了。你也是第一次出远门吧?”
云音想,宫人们一直步行,只能偶尔轮换着坐坐车,是挺辛苦,自己真不好意思说坐车累了。她答道:“我不是出远门,是回家。我是赵国人。”
“真的?”秀儿惊奇地说:“那你就可以回去,见到亲人了!”
云音黯然道:“我没有亲人了,只有一个哥哥,还没有找到他在哪里。”
秀儿安慰道:“你一定能见到哥哥,别担心。”云音也希望这样,她托人去打听兄长的踪迹,一直没有消息,这次嬴政答应帮她寻找,希望能够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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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行了多日,到了赵国境内,距离邯郸不远了。
嬴政又兴奋起来,不断向车外张望。远远地,已经能看见邯郸城的轮廓了,他在宫人的服侍下,穿上了由冕冠、玄衣、纁裳组成的国君冕服,佩上有绂、革带、大带、舄、配绶等附件,戴上通天冠。
御驾到了邯郸城外,嬴政走下车来。
秦军统帅王翦,带领军中各将领在城外迎候秦王。他看见嬴政驾临,上前一步行礼,他身后的将士也纷纷跪倒迎驾。
嬴政把王翦搀扶起来,温言道:“将军劳苦功高,可算是为我秦国立了大功!各位将士也辛苦了,寡人均有封赏!”众军士山呼万岁谢恩。
赵王迁率领臣子跪在城外道旁,都穿着白衣,捧着玺绶符节和地图,向秦王投降。
嬴政在侍从的簇拥下,快步向前走去,意气风发,踌躇满志。他离开赵国的时候还只是一个普通少年,回去的时候,却成了这一方的主宰!
云音跟在后面,她听过别人对郭开的描述,她已经看见,在赵王身后跪着的,正是她的仇人、相国郭开!她不久前知道,郭开就是赵国的内奸,他接受了秦国的贿赂,在赵王面前进谗言,让赵王罢黜了李牧,换上经验不足的将领,赵国这才败得这么快。
在带着愁云惨雾般表情的赵国君臣当中,只有郭开一个人春风满面。郭开刚刚为秦国立了大功,云音有些担心,嬴政是否会按照承诺,帮她杀了郭开报仇?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走点剧情流,互动也有,如果喜欢戳戳收藏哈:…)
☆、触怒
云音狠狠地盯住仇人郭开,眼睛似乎都要喷出火来!
大奸若忠,郭开这个人,居然是一副忠厚长者的模样。他是赵国先王赵偃的宠臣,虽然无才无德,但由于长相俊秀,而且善于阿谀奉承,有时甚至为赵偃舔痔止痒,其溜须拍马之功夫真是达到了极致,无人能及,深得赵偃喜爱。传闻他和赵偃有断袖的关系。
郭开后来做了赵偃的儿子赵迁的老师,赵王迁即位后,对他言听计从。他不但贪财,心也狠,不但让赵王罢黜了李牧,还逼死了他。云音现在两手空空,如果手里有剑,真恨不得马上捅他一剑!
赵王迁年纪不大,因为生得肥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一些。他看到秦王走过来,抖得像风中的落叶,高举起玺绶符节和地图,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道:“罪臣赵迁,叩见大王。求大王饶了罪臣的性命!”
云音看到赵王这个德行,非常气愤。燕赵大地,豪杰辈出,没想到赵人里面还有这样的孬种!昏庸无能,贪生怕死,真是丢光了赵国男人的脸!现在他尝到国破家亡的滋味,也算是报应不爽。
嬴政伸手接过玺绶符节,轻蔑地扫了赵王一眼,没有停留,继续走到郭开面前道:“郭爱卿,你做得很好。”
郭开叩头道:“能为大王效力,是臣的福分。大王万岁、万万岁!”赵王迁一脸惊愕地回头看向郭开,他现在才明白,他一直信任的重臣,居然是内奸!
。
嬴政乘上御用的马车,在军士的簇拥下,进入阔别多年的邯郸城。
云音在车上看着邯郸的街景,百感交集。回到故乡,她有种宛若隔世的感觉。邯郸似乎和她记忆中变化不大,但到处都是空荡荡的,街市酒肆、教坊铺面,都见不到人。只有寥寥的几个百姓,远远跪伏在道旁。她想,可能是秦王入城,军士把人群都驱散了吧。
嬴政进入邯郸,居住在赵国的王宫里。
赵国国破,宫中一片混乱。宫人逃走了一些,财物也有所丢失。王翦先前率军入城的时候,已经控制了局面,并且拘禁了宫中众人。赵王迁和王室贵族都归降了,只有赵王迁的兄长公子嘉,不愿意投降,带领部下逃出了邯郸。
赵国宫殿巍峨,里面布置和摆设奢华,并不比秦宫差。玉柱雕梁、亭台楼阁、园林景致,巧夺天工。赵王贪图享受,宫中有豹房、浴池,还有成堆的金银财宝和如云的后宫美女。
秦王随行的侍从们,忙着把赵国的宫殿收拾出来,供嬴政居住。赵王被赶出了宫,原先的赵王寝宫,现在变成了秦王的临时寝殿。
第二天,在王宫大殿举行了一个正式的受降仪式,赵王迁将被流放到外地。嬴政梳理了赵国的政务,任命了管理赵地的行政长官和驻军将领。原来的赵国官员有能力又愿意为秦王效力的,也得到了新职位。当然,他也没忘记仇怨,当天就派兵丁出去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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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音得到嬴政的准许,外出去祭扫父母的墓。
邯郸城外,芳草萋萋。云音到了父母的坟前,取出香烛祭品,打算祭拜一番。出乎意料的是,父母的坟不像她想象的那样,荒草长得一人高;而是像近期有人来过扫过墓,坟上干干净净、周围草木齐整,地上还摆放着一些祭品。
云音激动起来。是哥哥吗?一定是他,他还活着,他也来给父母上坟了!多年未见,兄长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兄妹重逢,会是什么样的情景?云音喊着哥哥的名字,在山里转了几圈,没有看到人影。
云音泄气地跌坐在地上,冷静了一会儿。她想想,坟前的祭品看起来是好几天前放上去的,并不是今天。兄长不可能在附近,心中很失望。
她在父母墓前磕了几个头,念道:“爹,娘,我回来看你们了。爹,我一定会为你报仇!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哥哥。”说着,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她坐在山上休息一阵,山风吹来,凉爽异常。山坡上野花怒放,从高处望去,少时常常嬉戏的小河在远处闪着银光。她回想起一些往事,每每想到仇人还活着,居然还享受着荣华富贵,她心中充满了强烈的报仇意愿!这人实在是太卑劣了,他如果没有报应,那天理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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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音回到宫中,先去见了嬴政。
嬴政忙了大半天,正在殿内小休。他看见云音,说道:“回来了?”
云音对他行了个礼,点点头。
他招手让云音过去,笑着问:“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云音来到他身边,说道:“我想请大王帮我报仇!”
嬴政问:“你的仇人是谁?告诉我。”
云音说出仇家的名字,嬴政听到郭开两个字,吃了一惊。这郭开在赵王面前挑拨离间,换下了李牧,刚刚为灭赵立了大功。他打算马上召见郭开,厚赏他并拜他为上卿。郭开虽然是奸臣,但是他打算以后攻打别的国家的时候,继续施用反间计,所以要把郭开作为一个效忠秦国的榜样。
因此他觉得事情有些难办,迟疑了一会儿。正在这时,内侍进来禀报,郭开已经宣到,正在殿外等候召见。
他对云音道:“容寡人想一想,你先下去。”
云音悲愤莫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想,嬴政果然靠不住,他是君王,凡事总是以他的国事和利益为先,不会有多重情义。报仇,看来还得靠自己!
她听说郭开就在殿外,仇人近在咫尺,应该也没有带着侍从,机会多么宝贵!她看到嬴政的佩剑斜跨在他腰间,她一伸手就可以拿到,抑制不住冲动,猛地伸手拔出他的宝剑,就往殿外奔去!
她想着,一定要把郭开这个恶贼扎几个透明窟窿,如果赵王这个昏君在旁边,顺便也可以给他来一剑!虽然她从来没有杀过人,但是血债要用血来偿,她一定能做到!
谁料想,她还没有跑到殿门口,嬴政已经反应过来,飞快地追上她,抓住她的手,用力把宝剑从她手上夺下来!云音用力挣扎,可他力气太大,她抢不过他。
嬴政很震惊,她居然敢抢他的佩剑,胆子也太大了!
侍卫们听到动静,冲进殿来。他们看到这情况,把云音按在了地上。嬴政在旁边,居高临下地、用愤怒的眼神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开始作了,哈哈,女主作妖之路开启
☆、求饶
云音被侍卫按在地上,听到嬴政冷冷的声音传来:“把她带下去!”
侍卫们把云音绑了起来,带到了一处偏殿,他们把她推进去,在门外看守。
云音双手被捆着,她挣了挣,却发现挣不开绳索。她心里懊悔,自己的动作太慢,要是快一些,说不定都已经报了仇了;或者她多留个心眼,随时在身上装着一把匕首准备着,那就好了。对了,后一个办法才是最好的,去抢嬴政的佩剑,风险很大!她怎么没有准备一把匕首装在身上?她如果退出大殿的时候,忽然掏出匕首给郭开一刀,他肯定很难躲开!
可是她现在应该怎么办?不但仇没有报成,还惹恼了嬴政,不知道他会如何处置自己?她就不应该相信他,会帮自己报仇。
她的手上传来麻酥的感觉,低头一看,刚才抢剑的时候,手心被割破了,渗出了一些鲜血。她垂头丧气地坐到角落,靠着墙,脑中有些混乱和不甘。
过了许久,偏殿内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黄昏来临。在黑暗之中,云音的意识陷入了混沌。
忽然,偏殿的大门打开了,有人点上了宫灯。云音睁开眼,看见昏黄的灯光下,嬴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那脸色,沉得像百年的寒冰。
他扫了云音一眼。云音反正已经得罪了他,不想理他,目光看向别处。
嬴政挨近云音,用手扳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扭回来对着他。他的力气很大,云音被捏得生疼。
他开口道:“你可知道,抢夺国君的佩剑,在君前亮出凶器,该怎么论罪?死罪都够了!”
云音瞪着他,说道:“你放开我,让我去报仇,等我报了仇,要杀要剐随便你!”
嬴政放开她,停顿了一会儿,哂笑起来,“你去报仇?就凭你?郭开有上百的随从,还请了高手护卫,你怎么接近他?”
云音沉默一阵,不甘心地说:“我总能找到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他站起身来,说道:“这莽撞的性子,几时能改一改?寡人说过帮你,君无戏言,可你偏偏那么冲动!”
云音听他口气松动,冷静地想了想,自己今天夺剑,成功的机会不高,确实是莽撞了一点。如果他真的给她降罪,自己仇还没有报,性命先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先忍耐住,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是,她控制住了情绪,跪下请罪道:“我今天一时鲁莽,望大王恕罪!”
嬴政本来是很着恼,现在看到云音认罪的态度良好,气稍微消了一点。他让她起身,吩咐侍从给她解开绳索。
他说:“今天的事,先给你记下,下次再犯,一并处罚!”
云音道:“多谢大王。只要能报仇,处罚我也认了。”
他说:“寡人现在很不悦,你先把我伺候得高兴了,再来谈报仇的事。”
云音无奈,只好随他出了偏殿,回到寝宫。
。
晚膳摆好,云音小心翼翼地服侍他用膳,给他斟酒。
嬴政入主赵国,本来就心情愉悦,他又喝了几盏酒,彻底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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