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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笙路-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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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看去,只见那个流觞楼依旧生意兴隆,人流不断,想起当日她吃霸王餐的样子,忍不住嘴角上扬,当即向那里走去,不得不说那里的大厨手艺着实不错。
面朝波光粼粼的湖水,古长笙心情甚好,那湖面之上几只叫不出名字的飞鸟,在湖面上犁出一道道水痕。
蓦然,一条商船从湖面穿过,那个商船有两层,但是窗户紧闭根本看不出里面的情况,唯有甲板之上一个身着紫衣的高大男子负手而立。
但是这个男子所处的地方背光,难以看出真面目。
突然那个男子转过身来,看向古长笙所在的地方,古长笙正要结账离开,忍不住一顿,以她的眼力自然看到那个男子。
那个男子长的极似女子,但是他的五官更为立体、英气,没来由的,古长笙肯定这个男子和她绝对认识!
“安稚,你去给我买李记的蜜饯,我在这里等着你。”古长笙对着坐在旁边的安稚说道。
“李记?”这段时间二小姐确实很喜欢吃李记的蜜饯,安稚立刻站起身来,刚走了几步突然杀了回来,道:“二小姐你可要老老实实等着我啊。”
古长笙忍不住一笑,点了点头,看到安稚已经走远,她再次看向湖面,只见那个紫衣男子依旧看向她的方向。
突然那个男子对古长笙一笑,转身走进船舱内。
古长笙当即站起身来,将银两放在桌上,运气轻功,仿若一个滑翔湖面的飞鸟一般,向那个商船飞去。
流觞楼的小二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感觉到是多么的似曾相识,他正想高呼有人吃霸王餐,突然看到桌子上硕大的元宝,这才松了口气。
一脚踏在甲板上,古长笙四处打量一番,并未见到一人,看着虚掩的房门,古长笙略微沉吟片刻,就坚定的走了进去。
刚一走进去,就闻到一股令人心神放松的檀香,古长笙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正前方不远处的紫衣男子身上。
船舱内的空间不小,但是这一层除了那个男子坐的地方有个矮桌之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长笙来了,快坐下尝尝我刚泡的茶。”紫衣男子看到古长笙露出温和的笑。
早就习惯有陌生人张口就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古长笙大步走了过去,坐在软垫上,看着紫衣男子俊美仿若绝色女子的脸庞道:“你是谁?叫我来此有什么事?”
“我倒是忘记了,你现在失忆谁都不认识,看来你连我也记不得了,我是斐子言啊。”
斐子言看着古长笙冷漠的表情,忍不住摇了摇头,仿佛追忆一般,他接着说道。
“当初也是在丰阳城,也是流觞楼,算起来我和杜陌,还是你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交到的朋友。”
“来到这个世界上?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古长笙眉头紧锁,忍不住问道。
“你连这也忘了?”斐子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古长笙,“准确的来说,你根本不是人。”
古长笙心头一震,双目微眯的紧紧看着斐子言。
“你是从不知什么地方跑来的一缕幽魂,抢占别人的身躯,抢掠别人的身份,丝毫不知愧疚的鬼魂啊!”
“你的原名叫文笙,只是你早就抛弃了你原先的名字,做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偷窃者,古长笙?你确定你是吗!”
☆、第二二八章 你想做什么
船舱内突然寂静无比,唯有船外水流的声音传来。
古长笙努力平复心中的惊涛骇浪,她是一缕幽魂抢占她人肉身?简直是笑话!她双手紧握,目光死死的盯着斐子言,许久才说道。
“如今我失忆,你想说什么也没有人能反驳一二,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满嘴谎言?!”
斐子言忍不住一笑,而后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当初的文笙可不是你这般反应,她自信把这件事情给我和杜陌说来,那时她一副天大地大,你奈我何的表情,没想到失忆之后,当初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文笙也变成了一个寻常女子。”
“你心中可是在怕?怕我将这件事传播出去,你被当成异类,然后一把火烧死?”
斐子言的看着古长笙,眼中惋惜之色的深处冷然嘲讽一闪而逝。
‘砰’
古长笙脸色难看的重重一掌拍在身前的桌上,上面的茶水顿时洒了出来。
“斐子言,你若再胡说八道,休怪我不念曾经与你相识的情谊。”
“虽然我未恢复记忆,不知你曾经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是我有种感觉,你本性并不是现在这样尖酸刻薄的男子,如果你今日来此就是想说这些,那恕我不奉陪了!”
说完古长笙站起身来,就要向船舱外走去。
“外面方圆数千丈都是湖水,就算你轻功超绝,也难以飞到对岸,不如坐下我们两个老朋友好好畅谈如何?”斐子言看着古长笙走出船舱,泰然自若的说道。
古长笙走到甲板之上,却见外面的景色早已不在流觞楼附近,在这里一眼望去周围都是水面,根本看不到彼岸。
想要用轻功离开这里根本是不可能的!
想要困住她?古长笙眼中厉色一闪而逝,转身走进船舱之内。
“我知道你会回来的,不如坐下来,我们两人一边饮茶一边谈谈我们二人?”
看到古长笙折返回来,她的眼中煞气涌现,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而斐子言毫不在意的对她笑道。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古长笙站在那里冷声道,“现在你快命人折返回去,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
斐子言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将古长笙的茶杯满上,他的动作优雅而流畅,但是古长笙却半点也看不下去。
“如果你只是文笙多好。”
“当初你转身变成古长笙,我那时候衷心的为你高兴,你终于在这个世界上有了归属感有了家;但是一切都在诛魔大会那天,一切都变了。”
“天玑阁是你们古家人所创,柳叒子要找的也只是你们古家之人,可是为什么你们一家的事情要拉上斐家堡?!”
听到柳叒子三个字,古长笙的头脑猛然一痛,一股不受控制的杀意在心中萦荡起来。
“因为你们自己的事情,我斐家堡沦为一枚筹码,一枚只是胁迫你们在自己族谱上动动手指的筹码,我们传承数百年的斐家堡,在你们眼里是不是就是一只任人摆布的蝼蚁?”
“如今我外公惨死于寥仞峰,江湖之士因二十年前曼陀罗门的事情讨伐斐家堡,母亲因此重伤未愈,斐家堡现在上上下下死伤无数,而造成这一切的源头就是你们古家!”
“现在古家只有你一人,既然你这么想成为古家之人,那这笔血债,不如就由你还清!”斐子言面无表情,双目直直的看着古长笙。
古长笙眼睛微眯,她仔细打量起斐子言,最后忍不住嗤笑道:“就凭你想要拿下我?就算叫船舱下那几个绣花枕头一起上,你以为你能伤的了我。”
“曾经的记忆我已经记不清楚,你那悲惨的经历我确实同情,但也仅此而已,你如果识相就命人将船折返,刚刚那些话我就当没有听过。”
看着胸有成竹的古长笙,斐子言哑然一笑。
“长笙,我与你相识时间不短,你的武功如何我怎会不清楚,你认为我明知道打不过你,还这样出现在你面前,难道不奇怪吗?”
“你是什么意思?”古长笙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斐子言嘴角微微上扬,“挺着大肚子站这么久难道你不累吗?”
闻言,古长笙就觉得浑身一阵无力,只觉得身上好像有一座大山一样,双脚好像不会站,她身上一软,就要向地面摔去,古长笙想要站稳身形,但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古长笙心中恐慌起来,她连忙护住小腹,就算跌倒,她决不让孩子伤了半分。
这时,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扶住,古长笙转头看去,竟然是斐子言。
“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现在这个月份摔一跤,孩子可经受不起。”
说着,斐子言将古长笙轻轻的扶坐在软垫上,看她坐好了后,才放下心来,忽然他的身体一僵,脸色阴晴不定,他深吸口气,好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他猛然将古长笙推倒在地,负手站在一旁看着她。
古长笙整个人摔倒在地,因为腹部比较大先行着地,就算古长笙用手护着,也感到了一股锥心的痛意从腹部传来。
她倒吸口凉气,额头之上瞬间布满了薄汗。
“斐子言,你竟然下药,真是下作的手段。”古长笙挣扎的扭着头看向斐子言,双眸仿佛是在看垃圾一般。
“毒药我还不会下,你放心这药都是安神的,只是两者一起才会有这种反映。”
“你是古长笙,就算失忆了也不容小觑,以防意外其实我现在就应该先杀了你。”
斐子言蹲在古长笙的旁边,看着她几欲喷火的眼睛,右手扶上她的脸颊,“你说,我要不要现在杀了你。”
古长笙感觉到他的手掌不断的在自己脸颊上轻抚,顿时觉得恶心至极,她用手无力的拍打过去。
“别碰我!”
斐子言一把抓住古长笙的手腕,将它禁锢在她的头上方,俯身看着古长笙的双目。
两人的鼻尖还差一厘米的距离,呼吸的气息都能感觉的一清二楚。
斐子言静静的看着古长笙,双目之中所有的挣扎和痛苦被古长笙看的清清楚楚。
古长笙微微一愣,痛苦?挣扎?怎么可能,在仔细看去,只见斐子言的双眼之中只剩下疯狂和邪异。
另一只大手突然摸向她的腹部,那只手十分轻柔,但是古长笙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你想做什么!”
☆、第二二九章 匕首不是这样用的
一间摆设沉稳大气的大堂内,屈漠和吴珵两人坐在上方,脸色阴郁至极。
安稚站在下方,脸上尽是悔恨之色,突然他双膝跪在地上,对着上方的二人沉声道。
“屈爷爷、姑爷,二小姐是因为我的缘故才消失的,安稚在此发誓,如果找不回二小姐,终身再也不回古家!”
安怀如在旁看到安稚如此,心中叹了口气。
“现在说这些也于事无补,而且长笙未必就是自己走丢的。”吴珵脸色郑重的说道。
闻言,安稚一愣,脸色的表情一变,“难道有人……”
“长笙那个丫头虽然失忆不记得过往,但是她并不痴傻反而还很聪明,说她会走丢,老夫更相信她被相熟之人带走。”屈漠双目锐利非常。
吴珵目光看向外面,目光冰冷而又危险,显而跟屈漠想到了一起。
安稚在下方双手紧握成拳,屈漠的话中的意思他怎么听不出来,如果真是相熟之人带走二小姐,怎么可能连一个口信都没有,而且那人明知二小姐在丰阳城,怎么可能不知她住在何处。
但是偏偏那人不登门造访,反而在外面趁无人之时将二小姐带走,不留下任何消息,实在令人怀疑他的目的。
“二小姐怀有身孕,虽然武功高强但也十分危险,万一……”安稚话音一顿,下面的事情他有些不敢想下去,脸色难看至极。
吴珵也早就想到这一步,只是听到安稚说了出来,心中更是惊慌烦躁。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大步走了进来。
“我刚刚得到消息,斐子言他确实不在斐家堡之中。”杜陌看着屋内的众人,微微一顿,“他好像早就来到丰阳城了。”
吴珵脸色凝重,“斐家堡现在的处境,斐子言竟然敢来丰阳城,长笙绝对是被他带走的,这么久才动手,看来他早就将这里的事情打听的一清二楚,古家再无古长青和古长延这种根本无法抵抗之人,他才决定要动手!”
“店里的伙计告诉我,长笙是从窗口飞向湖面,那时湖上就只有一艘商船,长笙除了上船决不会有第二条路。”杜陌道。
安稚听到杜陌所说的话,想起那****离去时好像确实见过一艘商船,那时他没有在意,现在向来心中更是懊恼。
他站起身来,就要向门外走去,就在这时,屈漠突然叫住了他。
“安稚,既然是商船,下游的河道比较窄浅,你顺着湖去上游搜,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安稚闻言,狠狠的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大堂。
“屈爷爷,斐子言极其熟悉我天穹宫的暗探布置,陆地上的事情就交给官府了,我天穹宫就算把整个河道通通包围起来,也绝对要找到长笙!”吴珵眼中厉色闪过,他话音刚落,人就已经消失在大堂之内。
杜陌思索片刻也跟着吴珵走了出去,走陆地以古长笙的武功,谁又能拦得住她,在水上的可能性极大。
…………
此时在船舱之内,斐子言俯在古长笙的身上,其中一只手抓住她的右手腕禁锢在头顶上方,温热的呼气喷在脸上,另一只手覆在她的腹部之上,他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
“我做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我能做什么?”
古长笙看着他,眼中冷芒大现,“你以为你已经胜券在握了?”
斐子言突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这时,古长笙突然抬起头来,狠狠碰在斐子言的脑门之上。
斐子言身体忍不住向后退了些许,以他的武功这点冲击力根本不算什么,甚至到现在,他还依旧紧紧抓住古长笙的右手腕。
忽然,古长笙的右腿抬起,狠狠的踢在斐子言的后背之上,斐子言未曾想到中了毒的古长笙竟然还有力气,身体一个趔趄向前扑去。
与此同时,古长笙早就准备多时的左掌,狠狠拍向了斐子言的胸口。
斐子言双目瞠圆,嘴中吐出一口鲜血,身体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这一掌打出,古长笙身上再无半点力气,甚至连抬抬手指的力量也没有。
“哈哈哈哈……咳,哈哈……”
斐子言坐起身来,忍不住笑了起来,看那个样子若不是嘴角的血迹,仿佛跟没受伤一样。
古长笙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虽然她因为中毒调动的内力有限,但也绝非是无用之举,只不过是她低估了斐子言。
“长笙,你我曾经一路走来,我怎会不了解你,就算身处死局你也会放手一搏,这一掌打在我的身上,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对你说一声谢谢。”斐子言看着古长笙忍不住说道。
“你假惺惺的说什么。”古长笙冷哼道。
斐子言站起身来,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古长笙,缓缓说道:“与你,心中有愧又怎么下的了手。”
“你打我一掌,我反而心中舒顺许多,古家与斐家今日只能活一个,长笙……对不起。”
说完,斐子言整个人的气势徒然一变,他一掌打向躺在地上的古长笙,手掌之上隐有华光闪现,斐子言竟然修炼出了罡气!
古长笙银牙咬紧,用力向旁边爬去,但是她此时的速度怎么比得上斐子言的掌速。
‘砰’
古长笙口中一甜,吐出一口鲜血,身体被掌劲推到船壁上,腹中顿时绞痛起来,古长笙抚上腹部,脸庞因为疼痛而变得狰狞起来。
“你是斐子言?我记着你了,今日若我不死,不日就是你的死期,我古长笙绝对说到做的!”
斐子言看着她笑了笑,只是笑容复杂无比,“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向来说话算话,只是,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说着,斐子言向着古长笙走了过去,他的每一步都重重的敲在古长笙的心头,直到距她还有两步之遥时,古长笙忍住腹部的绞痛,绵软的手腕从靴子里拿出匕首。
她眼中厉光乍显,不顾一切的向斐子言扑了过去,匕首对准斐子言的心口刺去。
以古长笙此时的状态,在斐子言的眼中,她的动作很慢很慢,就在匕首就要刺中他的心口时,他忽然探出手来抓住古长笙的手腕。
而那把泛着寒芒的匕首,在他的心口前停了下来。
斐子言用力一握,一道细微的骨骼碎裂的声音传来,古长笙忍不住痛呼一声,右手再也抓不住匕首,砰的一声落在地上。
“长笙,匕首不是这样用的。”
只见斐子言此时拿着一柄精致的匕首,对准古长笙隆起的腹部缓缓说道。
此时古长笙浑身仿若身处冰窖,冷意布满全身,周身的感知好像都失灵一样,唯有腹部上那个尖锐的东西,令她惊惧不已。
☆、第二三零章 动手吧
额头上一滴汗水顺着脸颊顺流而下直接坠向指着古长笙腹部的匕首上。
汗水落在匕首上瞬间切成两瓣,落在地面上。
斐子言看着古长笙,“你不用紧张,说起来这个孩子身上流的也有斐家的血脉,我也心疼他,绝不会让他感觉到任何痛苦。”
古长笙冷笑一声,看着斐子言,双目之中汹涌的冷意的好像喷薄欲出。
“长笙……再见。”
斐子言眼中戾色闪过,手中匕首用力向古长笙的腹部刺去。
猩红的鲜血毒顿时洒了一地。
斐子言惊愕的看着匕首上那已经鲜血淋漓的阻止自己的手掌,那精致的匕首被古长笙紧紧攥在手中,锋利的刀刃深深的刺入她的掌心内,鲜血从指缝之中汩汩流出。
能有力气阻止他,她就算失忆了,也依旧是自己记忆中,那个恢复力极强,极为倔强的古长笙,但是,今日她也只能人命了。
“砰”
斐子言一掌将古长笙打出数米之外,古长笙喷出一口鲜血,身体狠狠撞击在船体之上,又重重的坠在地上,昏死过去。
一缕鲜血从古长笙的后脑流了出来,不过一会就染红了地面。
斐子言看着古长笙此时的样子,双眸深处仿佛压抑着难以言说的痛苦,他的双手紧握成拳,一滴滴鲜血从指缝中缓缓流了下来,滴在甲板上。
“子言,今日的这一切都是姓古的人做的孽,你如果不将她的首级取回,娘现在就死给你看!”
站在原地,斐子言深深吸了口气,再次睁开双眸后,里面再无多余的情绪,他脚步迈开,向着古长笙走去。
停在古长笙的身边,她的手掌血肉反卷,一片模糊,就算她用尽全身力气阻止自己,却依旧难以抵挡,斐子言看着她腹部的前端已经见了血迹,心中早就不知是什么感觉。
看着古长笙带着染上血迹的脸庞,斐子言忍不住想为她擦拭一二,就在这时,一柄匕首突然呼啸而来。
斐子言双眸一凝,连忙抽身向后退去。
一个男子忽然出现在古长笙的身边,他看到古长笙此时这幅样子,双目变得通红,他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看着斐子言。
“斐子言,你竟然敢伤二小姐,我安稚今日就扒了你的皮!”
安稚说完,抽出佩剑对斐子言一步踏去,剑气如虹,空气中传来沉闷的爆破声,空气被肉眼所见的扭曲起来。
斐子言心头一惊,没想到安稚全力出击,没有罡气竟然也有如此恐怖的威力。
他脸色沉静,拿起一直挂在墙上的佩剑,运起全身内力灌入其中,向着安稚斩去。
罡气刺目,所到之处那扭曲的空气顿时平复一二。
“锵”
兵刃相撞,一股股气浪从二人所在的地方向四周扩散,安稚向后退了一步,他抬起头来蔑视的看了眼斐子言,忽然又迎了上去。
顿时船舱之内剑芒纷飞,两人打的难解难分,不分伯仲。
与此同时,船舱后面的楼梯口纷纷跑出来不少斐家堡之人。
他们看到安稚后显然一惊,其中一个老者一个跳跃来到斐子言的身旁,右手弯曲如勾,隐有华光闪过,紧接着一阵眼花缭乱,那手直接向安稚的脖子扣去。
安稚脸色凝重的看着这个老者,不退反进,一道凌厉的剑气划出诡异的弧度,直接扑向那个老者。
那老者双目一眯,就要碰上剑刃之时,忽然身体一歪,整个人如同滑不溜秋的泥鳅一般,躲过剑气,右手仿佛如同一只毒蛇一般,狠狠扣向安稚的脖子。
他快安稚也不慢,安稚向后退了半步,凌厉的剑芒突然掉转方向,向着那个老者斩去。
斐子言看着这两个人打的难解难分,没想到连罡气都没有修炼出的安稚竟然这般厉害,原先他还以为安稚只是古家一名寻常家仆而已,现在向来真是可笑,操控五元颠倒阵的人,岂是无能之辈!
他转头看去,古长笙此时还倒在血泊之中,既然安稚已经找到了这里,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被吴珵找来。
想着,他大步向古长笙走去,手中的剑在甲板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安稚看到这一幕,心中焦急起来,他一剑逼退那个老者,飞身来到古长笙的身旁将她抱起,看也不看船舱内的众人,就要走向甲板,飘然离去。
见他要逃,人群中一个用箭的男子,拉弓骤放,不过眨眼之间,数支箭矢向着他们射去。
听到利器摩擦空气产生的呼啸声音,安稚暗道一声不妙,他抱紧古长笙,向一旁躲去,‘嗖’一支箭矢从他的脸颊旁飞过,如果不是他躲闪的快,这支箭已经刺向他的后心。
‘嗤’
一支精钢铸的箭头穿过安稚的肩膀,安稚深吸口气,速度不减的向甲板跑去。
这时,突然一道剑芒从天而降,直直的劈向昏迷的古长笙,安稚想也不想,当即身形一转,将古长笙护在怀中。
‘刺啦’
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从肩部直到后腰,安稚嘴角流出一道血迹,他看向挡在通往甲板的唯一出路的斐子言,冷笑起来。
“斐子言,如果当日我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早就该将你碎尸万段。”
“世间的事情,谁又说的准呢,如果我知道会有今日这个局面……”斐子言面无表情的说着,一步步向安稚走去,剑上的血迹一滴滴落在地面上。
“如果知道这个局面,你会怎样?”
一道虚弱的女声传来,古长笙双目危险的盯着斐子言,双眸之中似乎有着千言万语,但此时都被滔天的恨意所覆盖。
安稚看到古长笙醒来,顿时激动万分,忍不住叫了一声二小姐。
“我会在流觞楼看到你的第一眼时,就将你杀了。”斐子言看着古长笙半晌,才缓缓说道。
古长笙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像是听到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忽然笑声戛然而止,古长笙目光如电的看着斐子言。
“好一句将我杀了,斐子言,今日这一切都是你斐家堡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你我二人相识时间不短,我一直将你当成挚友,只是今日这个局面,我们两方人注定只能有一方活下来,珵哥,动手吧!”
古长笙后面的话突然高昂起来,随着她的话音落地,外面甲板上传来脚步声。
“你恢复记忆了?”
☆、第二三一章 快去
斐子言忍不住询问了古长笙是否恢复了记忆,突然他脸色一变,珵哥,难道吴珵已经来了?
想到这里斐子言连忙看向甲板的方向,哪有什么人影!就在此时,他突然感觉一阵头皮发麻,他想也不想的脚尖猛然一点地面,身影向后急退。
‘砰’船舱的地面被安稚的剑劈成一道一丈长两指宽的缝隙,若是仔细看去,还能看到下一层的景物。
安稚看到一击不成也不恋战,连忙抱紧古长笙向甲板跑去。
来到甲板他一望而去,四周除了水还是水,根本连彼岸都看不到,安稚脸色一变,湖面之上连他来时的小船也消失无踪了。
“刚刚差点被你骗了,长笙。”
斐子言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古长笙的脸色一变,因为失血过多,此刻竟然比纸还白,她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安稚,放我下来,你跳水赶快离去这里。”
安稚脸上一副坚定之色,“身为古家的下人,要我弃主逃生,这种事情我安稚纵死也做不出来!”
斐子言赞赏的看了一眼安稚,忍不住道:“说的好,凭这句话我今日就给你一个全尸。”
“你有有这把握吗?”安稚冷嘲一句,就算斐子言练出罡气又如何,他若有胆子与自己单打独斗,自己未必就会输!
闻言,斐子言只是不在意一笑,谁又会跟一个快死的人计较什么。
古长笙沉默下来,既然如此,就算是做困兽之斗,她也要一拼到底,只是苦了自己这尚未出生的孩儿。
她看向高高隆起腹部,顶处因为刚刚斐子言缘故,已经划伤表皮,虽未伤到胎儿,但这个状况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
更何况因为刚刚的战斗所受的伤,到现在她感觉到浑身都痛,就算没有斐子言,这个孩子能不能保得住,还未得知。
“斐子言,看在往日我们曾一起同生共死的份上,我死后放安稚一条生路,他这么年轻不该死在这里。”古长笙抬头看着斐子言,像是交代后事一般对他说道。
“二小姐,你在说什么!”安稚忍不住对古长笙重声说道。
古长笙恍若未闻,纵使她心中期盼着吴珵会从天而降,将自己救出去,但是理智告诉自己,他们寻找自己肯定是分散来寻,加上在这看不到彼岸的湖泊之中,就算有救兵,斐子言也绝不会给他们时间来救自己。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全安稚的性命。
斐子言沉默片刻,他看着古长笙带着乞求的双眸,心中一颤,忍不住就要答应,深吸口气,斐子言缓缓说道:“不可能。”
古长笙双目圆睁,手掌忍不住紧紧握住,一股愤恨无奈的心绪充斥整个胸腔。
“我不会放走一个会随时会取我性命的高手离开这里,换做你也会这么做。”
闻言,古长笙嗤笑一声,她挣开安稚的怀抱,艰难的站在甲板上,双目锐利的看着斐子言道:“既然这样,你不如陪我一起死。”
话音刚落,安稚已经抢先持剑向斐子言杀去。
旁边的一个斐家堡之人,看到古长笙一人颤颤巍巍的站在原地,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剑芒锐利,直接扫向她的脖子。
古长笙看着转瞬而至的剑芒,身体诡异的一晃,一掌拍在那人的腋窝,手肘捣向那人的手腕,一声惨呼,那人脱剑摔倒在地。
“就算我身受重伤,也不是你这杂鱼能随意捏的!”古长笙喷出一口鲜血,右手扶上腹部,左手接着那人的剑,冷言说道。
以古长笙的体质,就算身中剧毒也能中和转圜一二,这区区迷药,虽说还没有中和完全,但是此时也能活动一二。
只是她现在右手被斐子言所伤,唯今只有用左手拿剑。
她轻轻挥了两下,左手没有右手灵便,但好歹也能用,古长笙看着手中的剑,无限的怀念起邯邛剑来,只是可惜它已经碎成数节,沉埋于湖底了。
旋即她的目光变得锋利,脚尖一点,向着最近的人扑了过去,剑芒刺目,一阵轰鸣声从空中传来。
那人看到这惊艳一剑,牙关咬紧,不过是个重伤之人,有什么可惧的,他大喝一声持剑迎了上去。
一声巨响传来,断剑落在脚边,那个男子应声倒下,鲜血如同喷泉一样从颈部喷出。
古长笙拄着剑,大口呼吸的站在旁边,腹部的痛意越发的剧烈起来,细汗瞬间布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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