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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笙路-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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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鸡是好鸡,外酥里嫩,但是…烤的比起我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古长笙颇为自恋的说道,脸上带着轻松自在的笑意。
  吴珵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刮了刮古长笙的鼻子。
  “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这个手艺,既然你这么自信,不如回到廖仞峰后,我的三餐都交给你怎样?”
  “好啊,到了那个时候,无论我做初了什么样子的饭,你都要吃下去,哪怕我把菜烧糊了,盐放多了,你也要吃下去。”古长笙倚再吴珵的身上,脸上带着恶趣的笑。
  “只要是你做的饭,我都会吃下去,哪怕我吃到喉咙沙哑还是重病在床,直到我吃到白发苍苍再也吃不动为止。”吴珵拥着古长笙忍不住说道。
  “我还会给你一个家,永远不会让你受委屈,以前不开心的事情通通忘记,从此刻开始,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族谱上的名字随便你写,就算你把天捅个窟窿,只要你高兴就好。”
  吴珵眼中尽是爱意,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古长笙现在郁郁寡欢,却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她这样做无非是不想让自己担心,吴珵既然知道她的心意怎么还会辜负她的好意?
  更何况这次古长笙被逐出家门,恐怕也是因为他,吴珵心中为古长笙揪痛,但也不能表露出来。
  听到吴珵宠溺的话语,古长笙心里的委屈仿佛找到宣泄口一般,眼眶发涩,她紧紧握住吴珵的手掌,十指相扣,久久不松开。
  能找到一个爱你而且你也爱的人,这种几率很大,可是如果能够一直相亲相爱慢慢变老,这种几率倒是不大。
  而古长笙在这一点对吴珵很信任,他们两个人终于走在一起,彼此欣赏彼此了解,余生的路只要能够执手走下去,古长笙也无憾了。
  忽然一股狂风从两人的头顶吹过,吴珵抬起头,看到空中的黑点,脸上的幸福之色微微收敛。
  他手臂一扬,空中的黑点顿时呼啸而下,就在它快撞上吴珵的时候,翅膀猛的一扇,缓住身影,稳稳的停在吴珵的手臂上。
  它竟然是一只隼,只是它的个头比寻常的要大一点,而且它的头顶上的毛竟然是红色的。
  只见吴珵拿出它脚上的蜡丸,从中取出信笺慢慢看了过去。
  看到吴珵渐渐皱起的眉头,古长笙就知道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我们要尽快回廖仞峰了。”吴珵看完后对古长笙说道。
  “出了什么事情?”
  吴珵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信笺递给了古长笙。
  “斐家堡竟然找到了曼陀罗门的藏身之地?而且还杀了黄三,这信上为什么说斐子言下落不明?”古长笙看完之后忍不住说道。
  “狡兔三窟,更别说是曼陀罗门了,虽然斐家堡屠了他们的一个藏身之地,但是他们付出的更为惨烈,这一仗他们损失了两个长老。只是斐子言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消失,着实令人担忧。”吴珵道。
  “当初与斐家堡在诛魔大会上分裂,现在这个情况,我们应该怎么做?是帮还是旁观?”
  古长笙被吴珵拉起身来,两人默契的坐在马上,在一旁歇息的天穹宫弟子,这时也纷纷站起身来,骑在马上随时准备跟随吴珵离去。
  “先回天穹宫,父亲心中怕是已经有了决断,如果跟我猜的一样的话,江湖上恐怕又要失去宁静了。”吴珵看向远方,忍不住说道。
  古长笙眼神变得尖锐起来,此时她已经不是古家之人,没有别的顾虑,如果现在天穹宫陷入泥泽之中的话,她绝对会斩断这些泥泽。
  天穹宫不是任何人都能来捏捏的柿子,无论那人是斐家堡还是曼陀罗门!
  ……
  檀香袅袅,古长青一人伫立在曲折的水上廊桥上。
  古长延缓缓走来,站在她的旁边,缓缓说道:“长青姐,将姐姐逐出家门是不是对她太过分了。”
  “我知道,其实你是想放姐姐自由,古家的责任和使命就由我们两个来扛,可是,族谱除名是不是太过严厉了,我们古家这三百年间也只不过只有一人有此处罚啊!”
  古长青嘴唇紧紧闭在一起,如泼墨挥毫般的秀眉皱起,却依旧没有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天边掠来,转瞬就来到了他们姐弟身边,此人白发苍苍,竟然是屈漠。
  “长青,你真的将长笙那丫头族谱除名,逐出门?”屈漠脸色严峻,语气不善的问道。
  “是的,她的名字也是我亲手划掉的。”古长青转过头来,看着屈漠。
  听到古长青亲口承认,屈漠心中如同烈火燃烧一般怒不可竭,他的右手高高举起,就要向古长青打去。
  这时古长延站到她的身前,屈漠的手掌在空中顿住,看着直直盯着他的古长延,最终屈漠放下了手放。
  “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长笙寻来不死药,拯救了古家,你这样做到底为什么!你可知道长笙当初为了你们姐弟的隐疾之事付出了多少?”
  “长笙知道她的血异于常人,所以亲自划破手腕让我每日采血,给你们煎药!不然你们那段时间怎么会突然身体变好了?那段时间为了完成你给她定的目标,每日休息的时间极短,而且还要放血给你们煎药,因为达不到你的要求经常被扣吃食,就算承受这些,可她依旧什么都没有说。”
  “她是不想让你们心中有负担!可是现在呢?你却亲自将她逐出古家,古长青,你这是做姐姐的样子?!”屈漠忍不住咆哮道。
  旁边古长延身体僵硬,不可置信的看着屈漠,刚刚他说的是什么?姐姐她竟然放血给她们做药引?!
  古长青更是手掌紧紧握住,丝丝血迹从指缝中流过,她想起那时候,古长笙每日精神不集中,面色有些发白,就连武功也是没有练出她本应该修炼到的地步。
  原本她是以为吴珵的到来,令她分心了,所以给她暗自施压提高目标,没想到那时候根本就是她失血过多才导致的!
  可是偏偏那时自己还经常扣她的饭菜!
  一股悔恨的感觉布满全身,古长青忍不住闭上眼睛。
  为什么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却不让我知道,长笙?

☆、第二零一章 联手

  枝叶繁密的丛林中,一条身影在其中穿梭而过。
  那人在一处荒地上停了下来,他抬起头来,英俊的脸上尽是戾色,此人正是李仁之!
  他熟练的走到一处荒草堆,手伸进草堆,不知抓住什么,用力一拉竟然掀开草坪,露出了一条幽深的隧道。
  隧道里一条幽暗的石梯向下延伸,不知有多深,但李仁之轻车熟路的立刻大步向里面走去,那荒草堆待他走进去后,缓缓的自行恢复到原处,仿佛没有移动一般。
  阴风吹过,杂草飘摇,这片丛林又恢复原先荒芜、了无生机的样子。
  地下石室中,墙上数盏油灯忽明忽暗,室内罗巳铭擦拭着手中的剑,目光深沉;幽冥坐在不远处,面具遮住他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再想什么。
  而另一旁,穆昕乐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握住,眼中恨意滔天却又带着无尽伤痛。
  一阵脚步声传来,室内的三人顿时戒备的看向入口,有些更是已经握住兵刃。
  李仁之出现看到这一幕不由耻笑一声:“怎么,只是斐家堡小小的反扑,就让你们这么心惊胆战?你们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
  “现在情况怎么样?”幽冥不理会他的话,直接问道。
  而李仁之并未理会他,只是大步走到穆昕乐的身前,细细的从上到下的打量起她。
  “当年父亲选你去天穹宫,是因为你够冷血、够聪明、更知道在复杂的环境中如何让自己过的更好。”
  “这些年你确实做的很好,只可惜,我和父亲都犯了一个重要的错误,我们都忘记了你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爱上男人后,就会变的毫无头脑!”
  李仁之面色严肃,目光锋利的看向穆昕乐。而穆昕乐脸色更为苍白,眼中悔恨更浓。
  “斐子言是什么人这么多年你难道还不清楚?他会孤身在酒楼为情买醉?若不是你前去私会他,斐家堡的人又怎会跟着你顺藤摸瓜找到我们的据点,黄三又怎会陷入囹圄,生生被耗尽体力而死!”
  李仁之的眼中杀意一闪而逝,他的手掌紧握成拳,关节处已然发白,若不是他的自制力惊人,只怕早就动手了。
  穆昕乐心中一痛,她站起身来,直视李仁之的双眸,下定心道:“是我一时糊涂,黄三因我而死,我深知罪无可恕,所以请少门主赐死,昕乐去地下亲自向黄三请罪!”
  说完,她闭上眼睛,绝色的容貌上此时只有求死的欲望。
  幽冥冷眼看着这一幕,他目光邪恶危险,仿佛想要取代李仁之,亲自将穆昕乐斩在手中。
  “还未开始与斐家堡交战就先内讧,这样的曼陀罗门不如直接解散为好,省的出去丢人现眼。”罗巳铭冷笑一声,不屑道。
  “你再说一遍!”幽冥转头看着他,凶芒毕露。
  李仁之眼看他们就要打起来,冷哼一声,大声说道:“你们现在像什么样子!”
  他们两人之间的硝烟气温骤降,转头看向李仁之,就连穆昕乐也睁开眼睛看向了他。
  “我们曼陀罗门经过这么多荆棘,流了无尽鲜血,终于走到这里,可不是为了最后功亏一篑!”李仁之目光转向穆昕乐接着说道。
  “我给你一个向黄三忏悔的机会,只要你完成了这个任务,我们的复仇就赢了三分之一!”
  穆昕乐精神一震,激动道:“只要能为曼陀罗门手刃仇人,能向黄三赎罪,无论是什么任务我都会做!”
  “抓住斐子言!”
  穆昕乐双目圆睁,瞳孔一缩,她低下头看向地面,双肩微颤。
  地下石室中一片寂静,仿佛一个世纪这般长,穆昕乐终于抬起头来,此时她的眼中已经全是复仇的坚定神色。
  “我一定会将他抓住!”
  ……
  廖仞峰上,天穹宫。
  古长笙与吴珵站在一起,看向那正向他们走来的吴行列。
  此时他面色依旧苍白,但是双目有神,气息沉稳,看来恢复的不错。
  “珵儿此次一行看来是得偿所愿了。”吴行列看到古长笙笑道。
  吴珵自得一笑,紧紧握住古长笙的手,眼中是浓浓化不开的情意。
  “宫主的身体看样子也好了不少啊。”古长笙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句话。
  现在再看吴行列,古长笙竟然有些手足无措,这种感觉就像是第一次见男方家长一样,心中充满了不安定紧张的感觉。
  “好多了,我看用不了多久,你这丫头就要改称呼叫我了。”吴行列大笑道。
  吴珵看向古长笙点了点头,也附和道“快了”。
  古长笙顿时脸颊发红,不是有事情发生吗,为什么他们两个人还有心情说这些,赶快步入正题不好吗?
  仿佛是知道古长笙心中所想,吴行列面色一正,突然说道。
  “长笙已不算是外人,那我就直接说了。”
  “我已经决定要和曼陀罗门联手,一起将斐家堡彻底打落尘埃。”
  仿佛晴空雷鸣,古长笙不可置信的看着吴行列,他,刚刚在说什么?
  “爹,无论怎么说,斐化及他终究是我的外公,你的岳父,娘的父亲啊!”
  吴珵虽然心中猜测到一二,但是亲耳听见,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无论你再说什么话,都无法改变,你娘…就让她来操办你们的婚事,让她分分心吧。”吴行列沉吟片刻才说道。
  吴珵沉默片刻道:“信中说斐子言下落不明,爹是否已经将他抓住了?”
  “那小子狡猾的很,前一段时间设计铲除曼陀罗门的一个据点后,自己消失了,我现在也在找他。”吴行列毫无隐瞒的说道。“要牵制斐化及的第一步,就是抓住斐子言,斐子言他自己恐怕也知道这一点,但是我倒是有些奇怪,这个时期他不在斐家堡里呆着,又跑到哪去了。”
  吴珵脸上露出疲惫之色,或许是不想再讨论如何对付斐家堡的事情,他向吴行列告退。
  在与古长笙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问道:“爹,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娘?”
  吴行列看着远处的吴珵,沉默片刻道:“你娘是个好女人,如果不是她,我也会跟玉无愁一样去陪云嫣。只是我的心,早就随着云嫣死去的那天一起去了。”
  闻言,吴珵眼色一暗,大步朝外走去。古长笙心中暗叹,紧紧跟上。
  原地吴行列长叹一声,对于吴珵来说,今日对他的伤害着实不小,但他已经是个男人,这些事若能令他迷失,那他就不配姓吴!
  想到当年,那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唯恐他突然自杀,整日心神紧绷的少女,每日威逼,苦劝甚至威胁他人性命,来阻止自己寻思的女子,想到当初自己目的不纯,为了接近斐化及而决定与她成亲时,她喜极而泣的表情。
  终归他是亏欠了她太多。
  但是一个人的心只有这么大,装进一个人后,就再也放不下任何东西,所以注定了爱上他的人都会有一个悲伤的结局。
  “斐化及,这次我定要用你的人头来祭奠云嫣!”

☆、第二零二章 无题

  吴珵自从大殿出来后就一直情绪低糜。
  古长笙在他身边不知如何安慰他,自己的爹不爱自己的娘,甚至连在一起的动机都是不纯。
  这样的情况,她又能怎么宽慰?难道说不要难过,日后会变好的?
  这种自欺欺人的话,古长笙还说不出口。
  更何况,天穹宫要和斐家堡开战,让古长笙也是心绪难宁,斐化及或许该死,可是斐子言和斐姌又该如何?
  “如果心情不好,我可以陪你喝酒。”
  古长笙坐在吴珵的身边,忍不住说道。
  吴珵缓缓摇了摇头,“陪我去看看娘吧,现在她看到你应该会很高兴。”
  ……
  茂密的森林中,一个男子在此间行走,虽然这里枝繁叶茂,道路崎岖,可对于这个男子来说,却是如履平地。
  这个男子抬起头来看向前方的树林,俊美无铸的脸上露出坚韧的神色,此人竟然是斐子言。
  看着眼前的森林,斐子言的脚程更快,几个呼吸间就已经来到森林边缘。
  数日前,他用计引来穆昕乐,一举捣毁曼陀罗门的藏身之处,但也因此知道,那不过是曼陀罗门的一个据点而已。
  虽然成功歼灭了曼陀罗门的一名主要成员,但斐子言一点也没有感到一丝高兴,因为他知道因为这件事,恐怕穆昕乐的日子不会好过。
  穆昕乐八岁那年化名容瑟,与斐子言一起长大,这么长的岁月,他早就把容瑟当成了亲妹妹,那****亲自揭露身份,他就算感到深深的背叛感,但依旧无法真正恨她。
  当那****出现在酒楼时,斐子言就知道,她也不是真正的铁石心肠,无论她此次前来的原因是兄妹之情还是爱慕之意,她会在自己失意的时候出现,而自己却是在利用她的感情在算计她。
  虽然成功了,可是斐子言却心中深深的挫败感,加上知道古长笙要与吴珵成婚的消息,他更是忍不住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也不知是心中趋势还是下意识的要来这里,他遥遥的跟着吴珵的提亲队伍,走着偏僻的小道,绕了远远的一段路程,今日终于来到这片雪松林外。
  他不是来找古长笙,而是她的姐姐古长青,那个被他从幼年就一直印在心中的女子。
  脚步并未停顿,他大步向雪松林内走去。
  与此同时,哨房内的安稚突然看向雪松林,下一刻他的身影已经没入森林之中。
  在远处,安稚看到一脸戒备的斐子言在林中行走,他面色一变,转头离去。
  古家大宅内,旁坐的古长延脸色极臭的站起身来,大声喝道:“这个男人来我古家难道是要找长笙姐?哼,如此不知耻辱,长笙姐早就拒绝过他,今日竟然还敢来,你赶他出去,如果他一意孤行,就让他血溅当场!”
  安稚抬起头来看向古长青,无论怎么说,当日诛魔大会上,二小姐将这斐子言还当作朋友,真要杀了他,有些不妥吧。
  “算了”古长青缓声说道,“那斐子言与我也算有故,赶他出去便可。”
  当初古长青隐疾发作,斐子言以为她身受重伤,出手相救。虽说对她是毫无意义,但是那份心意她还是收下了。
  安稚连忙点头退去。
  五元颠倒阵中斐子言每行一步,四周都有无数剑气对自己打来,而他难以应付,每每都是前一退三,好不容易向前走了几步,可是现在又退到刚进森林的地方。
  斐子言心中惊骇万分,这种阵法他从未见过,强横莫测,这之后的古家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而这样的古家,他们的二小姐竟然会在如意楼中当一名小小的杀手并且已经死去?斐子言第一次对这身后的古家充满好奇。
  “在下斐子言,前来拜会古长青姑娘,今日前来,有关令妹长笙的一些事情,我想告诉你们。”
  他的话音刚落,本在空中刚刚凝聚出的剑气,微微一顿,瞬间消散。
  斐子言露出意料之中的笑,站在原地静候起来,他知道,用不了多久,自然就会有人前来。
  ……
  吴珵带着古长笙并未去他娘的住处,而是走向廖仁峰的最高点,那里建有一座六角凉亭,站在那里能将四周的一切景色尽收眼下,远远看去,甚至能看到百里外的高山。
  他们二人来到此处,就看到凉亭之内一道身影伫立在那,她背对两人面朝远方,而那个方向正是斐家堡的方向。
  似乎是听到身后的动静,她转过身,美丽的脸庞带着清愁,但在看到吴珵的那一刹,瞬间明亮起来。
  “珵儿,你回来了,快过来让娘看看。”
  吴珵脸上露出笑意,疾步走了过去。古长笙也紧跟在他身旁。
  斐娴细细打量着吴珵,看他并无大碍,这才安心下来,这时她才注意到旁边的古长笙,早在许久之前,她看到古长笙时,看到吴珵对她的细致关怀,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看到你们两人一起回来,娘真的很高兴!”斐娴说话间,将自己手腕上的墨翠手镯取下,亲手给古长笙戴上,“这是吴家世世代代传下来的手镯,今日我就交给你了。”
  古长笙看着手腕上的玉镯,在阳光的照耀下,黑色的手镯竟呈半透明状,且黑中透绿,看着甚是喜人。
  斐娴看着墨翠手镯,心中感叹万分,最后忍不住重重一叹。
  吴珵看到她这个样子,连忙说道,“娘,我已经准备好这个月底,就要迎娶长笙,儿子的婚事恐怕就要劳烦娘你了。”
  斐娴脸上露出重重的喜色,连忙拉着两人坐下细细相谈。
  三人坐在亭中不知时间流逝,直到夜幕降临,光线不明他们才恍然。
  斐娴站起身来,看这外面漆黑的天空,脸上的喜色才慢慢消散。
  “珵儿,如果你爹执意要与斐家堡动手,你会怎么做?”
  吴珵心中暗叹,果然还是问了。
  “娘你错了,现在已经不是爹执意不执意的事情了,诛魔大会之后,以外公的心性,我们天穹宫的结局已经不言而喻了。”
  斐娴心中一痛,“这个局面是你爹一手造成的,他一直都想有这么一天,可笑我还以为能够改变他。”
  “为人女,为人妻,为人母,在这夹缝之中,他想置我与何种地步!”
  斐娴流下两行清泪,哪怕吴行列对自己有一丁点的爱意,他都不会将自己逼到如此痛苦的位置,当初她嫁给吴行列心中斗志昂扬,决定要用加倍的爱意温暖他,让自己在他心中留下位置。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却是如今这个局面,她心中万念俱灰,彻骨的伤痛遍布全身,与此同时,心中却燃气一股相同比例的恨意。

☆、第二零三章 角斗场

  自上次与吴珵在顶峰亭中见过斐娴之后,这一段时间,她一扫前一段萎靡的情绪,一心一意的置办起吴珵的婚事所要准备的东西。
  她的脸上一直带着溢出的喜悦。
  古长笙近来也有些忙碌,经常被斐娴带着挑选婚礼所用的一些东西。
  她不由一次的想着,如果古家的人在这里就好了,斐娴也不会一直揪着她了。
  一直以来,她还以为古代婚礼会轻松许多,因为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不会有寻常百姓的诸多规矩。
  更何况自她看的电视剧中,婚礼这种事情看着都简单的很。
  因为已经定下了日子,就在这个月底,吴珵早就发出了请帖,到了那一天来临之时,恐怕廖仁峰上热闹无比。
  在这次请帖之中,却唯独没有斐家堡的份。
  夜,古长笙独自站在她所居住的圣使院中,思索了许久,才将手中的信鸽放飞。
  目送信鸽消失的黑夜之中,古长笙怅然若失的吐出一口气。
  请帖她已经寄出,只是古长青他们来还是不来,就不知道了。
  “过一段时间,我就要称呼你为少夫人了,世事无常,还真是另人意想不到。”
  一道声音传来,古长笙转头看去,只见莫彤站在窗台,双目之中毫无波澜,一身死气沉沉。
  “要不要过来和我喝两杯?”
  古长笙脸上露出无所谓的笑意,“喝到明日清晨也无所谓。”
  房间内,四周都是男子的用品,墙上挂的剑都让古长笙十分眼熟。
  “自从诛魔大会回来之后,你就一直住在梁季的房间?”
  莫彤脸色不悲不喜,眼中露出几分追忆之色。
  “人总是失去之后才会知道他的重要性,我住在这里,就会感觉到,他还没有离我而去。”
  她拿出几大坛酒放在桌子上,掀开封塞,浓郁的酒香飘荡在整个房间之中。
  “数日后就将是你和少宫主成亲的大喜日子,那一日注定会风光无限,血色漫天,你已经做好准备了?”莫彤灌了几口酒水,看着她说道。
  古长笙疑惑的看着莫彤,血色漫天?她是用错词了吧!
  莫彤看到古长笙疑惑的表情,眉头忍不住一挑,笑道:“你不知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彤懒懒一笑,随手将一大坛酒推到古长笙的面前道:“你一口气喝了它,我或许会告诉你。”
  古长笙看着面前一尺高,半尺宽的酒坛,这里面的酒最起码也有三四升,要她一口气喝完,这怎么可能!
  “你不喝也没关系,到了那一天你自然也会知道。”莫彤嗤笑一声。
  古长笙眼中厉色一闪而过,抱着那个酒坛就猛然喝了起来。
  一股辛辣刺激的酒水充斥整个胃囊仿若火烧,异常难受。寻常喝酒她倒是不惧,因为那可以慢饮、小酌加上菜品就口。
  此时她大口大口的喝着烈酒,脸上涨红一片,直到胃里难受,仿若翻江倒海,一点也装不下时,她无可奈何的放下酒坛,只见里面还有一大半的酒水,她打了个酒嗝,直直的看着莫彤。
  “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欢我这个人,你想用什么方法为难我都无所谓,但是数日后,我的婚礼上有可能会发生什么大事,我应该有权利知道的。”
  对面莫彤一口饮下自己手中的酒,然后重重的将空坛摔在地上。
  砰的一声,碎片四溅,一块碎片打在古长笙的脚边。
  “你不知道,是有人不想让你知道,你难道猜不到是谁?”
  “我今天叫你进来,就是不想看到你那副令人恶心,仿佛幸福快乐的样子。”
  “你刚刚放飞的信鸽是给你背后的古家?呵,这样一来,恐怕那天就更热闹了。”
  莫彤嗤笑的说道,目光锐利,直直的看着古长笙。
  古长笙也看着她,这个疯子恐怕根本就不打算告诉自己,不过是想耍自己罢了!想到此,她转身就要离去,她要去找吴珵,能在这个廖仁峰上对她自己蒙蔽消息的人,只有三个人!
  而吴珵就是其中之一!
  “在这场婚礼上,天穹宫邀请了曼陀罗门以及很多对斐家堡有微词的势力,现在不少前来廖仁峰的家族,已经有很多在路上遇袭的事情了。”
  “而这些人手法残忍,每次出没都会血染遍地,无一生还,至今还不知道是谁出手,虽然江湖上传说是曼陀罗门之人,但是那种伤口,只要是曾经参与诛魔大会的众人,一看便知,那是斐家堡的手笔。”
  莫彤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古长笙的脚步停了下来,她转头看向半醉半醒的莫彤问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哈哈哈,你不是很聪明吗,难道你还看不出,明面上不过是一场盛世的婚礼,暗面里则是天穹宫与曼陀罗门联手,对付斐家堡的另一个角斗场吗?!”
  “你还沉溺在虚假的婚礼中幸福期盼,这件事天穹宫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只有你,一直被蒙蔽!”
  “我还以为少宫主真的爱上一个人,没想到也不过如此,他拿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婚礼来制造一出炼狱角斗场,这种手段不愧是下一任的天穹宫宫主!”
  “你的那些朋友,恐怕在来的路上就命归西去吧!可笑他们高高兴兴来廖仁峰来祝贺你,没想到却是一条不归路!”
  莫彤站起身来,走到古长笙的面前,看着她震惊心痛的表情,眼中露出一丝怜悯。
  “你刚到廖仁峰时,不过是江湖中走投无路的孤女,来到廖仁峰转身一变就是天穹宫圣使,你没有任何资历,甚至还是杀手出身,你有什么资格能够一步登天,既然已经登天,你为何不恪守圣使应该尽的责任!”
  “就算你如此失职却依旧深的少宫主信赖,你又有何德何能来回报?但是今日我不讨厌你了,甚至还有些怜悯你!”
  “古长笙,你真可怜。”
  莫彤说完转身坐在原位,目光嘲弄的看着古长笙。
  此时古长笙双手紧握成拳,心口的痛令人有中窒息无法呼吸的感觉。
  她一掌拍在桌子上,脸色难看的看着莫彤。
  “你说这些话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目的?我就是想看看你会做什么反应。”莫彤嗤笑。
  古长笙双目微眯,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顿时实木做的桌子瞬间化作齑粉。
  连同桌上的酒坛一起摔在地上,酒水溅了一地。
  莫彤的嘲弄的表情也收了起来,古长笙的武功之高远不是她能力抗的,而这随手的一掌,她也不敢断定能接下来。
  “事情到底如何,我自会问个清楚,如果最后我知道这都是你瞎说的,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说完,房门被她大力推开,古长笙健步离去,不过转瞬就消失不见。
  屋内,莫彤脸上带着冷笑,捡起地上的瓦砾,将里面仅剩的酒水一饮而尽。

☆、第二零四章 我也想尊敬你

  对于吴珵的住所,古长笙早就已经记在心中。
  以古长笙的脚力,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已经来到此处。
  看着前方通明的烛光,古长笙大步走了进去。
  一旁的青衣卫自然认得这位未来的少宫主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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