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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笙路-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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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语气平静,但是大家皆是忍不住一个颤栗,大多数人看向斐子言,少数人则眼神流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人,我要带走。”斐子言直视吴珵一字一句的说道。
  “斐子言,你哪来的自信认为能带文笙走,你以为你伤她伤的还不够深?好好看清楚你现在的位置,你要是还为她着想一二现在就滚!”
  还未等斐子言说话,一道白色倩影从天边凌波而来,她无视两人径直走到昏迷的文笙面前,看着她昏迷不醒的样子,忍不住伸出那纤细修长的手掌抚上去。
  突然一只大手抓住那个手腕,吴珵冷眼看着她。
  “古姑娘,我不是说让你在原地等着吗?”斐子言看着身旁突然出现的白衣女子道。
  “我猜到应该是有长笙的消息,所以来看看,吴少宫主我是她的姐姐,我不会伤害她的。”古长青直视吴珵。
  “我不管你是谁,现在你给我滚出这里,斐子言你真是够了,带着这个女人来此处寻找文笙,我现在数三个数,你们统统给我消失,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吴珵甩开古长青的手腕,冷言道。
  古长青被他大力的一甩,有些站不住的向后退去,斐子言连忙扶住她,古长青轻声对他道了声谢。
  “吴珵,今日我一步也不会退让,你别以为我会对你手下留情。”斐子言面色沉了下来。
  “你放心,我不会让姨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吴珵抽出长剑,徐徐说道。
  斐子言轻轻推开古长青也缓缓拔出佩剑看着他。
  不知是否似有所感,这时文笙眼皮轻颤,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前的就是被层层包围的江湖人士及剑拔弩张的吴珵和斐子言。
  “住手。”她的声音虽然绵软无力,可那两人耳力毫不迟钝,当下一起看到醒来的文笙。
  “文笙,你现在感觉如何?”
  “文笙……我来了。”
  旁边围站的人看到文笙醒来,面色激动,本来已经平静的心此时又蠢蠢欲动起来了,而旁边孟诫等人则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她。
  “吴大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文笙虽然刚醒,但看到四周表情各异的人们,不由问道。
  吴珵把这几日的事情给文笙简略一说,而旁边的斐子言难掩眼中的失落,他何曾想过有一天文笙会连话都懒得跟自己说,心底莫名的浮出一股涩意。
  听完吴珵的话后,文笙挣扎的离开钱哨的手臂,她站起身后轻轻对他说了声谢谢。
  看到古长青在此处,目露温和的神色看着她,文笙楞了一下,对她点了点头,随后她看向斐子言,心中微微触动,接着看着四周那暗含别意,蠢蠢欲动的江湖人士,张口道。
  “这一个月难得有这么多人专程为我前来,我文笙还真是受宠若惊呀,虽然我不止一次的说过我没有杀那几个人,可是没有人相信我,还想着要抓我,所以……他们都死了。
  如今也不再分当初有没有杀人,因为我手上的鲜血已经多到我自己都数不清了。
  我文笙不是畏首畏尾之人也不是莽撞无脑之人,你们有什么目的我用脚趾头也能猜到,虽然少宫主及其维护我,但是我文笙就算没有天穹宫的保护也不惧怕你们,今日我就给众位一个警告,命只有一条,望请珍惜。”
  文笙刚从昏迷中醒来,说完这些话后,就觉得头晕眼花,吴珵忙把她揽在怀里,而她另一边,斐子言的双手僵持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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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六章 往事如烟,追不得逐不得

  “斐兄,你们斐家堡的行事作风我都知道,不过我不会跟你走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江湖中的什么正道正义我看透了。
  或许刚开始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真相大白,让大家都知道你们冤枉我了,只是后面一直被人追杀中颠肺流离,我不杀人,人就抓我,我已经看开了。
  就算我得以清白,可在人们欲望的推动下我又会有另一个罪名,既然如此,我还费什么劲,真要是有人敢来,把他碾死不就行了,何须再费口舌。”
  文笙无视他那僵在半空的手臂,对他娓娓道来。
  听到她如此轻描淡写的要抹去一个人的性命,斐子言忍不住想到刚认识她时,第一次遇袭她杀人后痛苦的样子,和现在轻描淡写的反差。
  甚至在她离自己之去前,她每次杀人都是有原因,都是有不得已的理由,而现在杀伐果决的文笙是离开他后才磨砺出来的,一切是他的错,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而如今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她,又有什么资格埋怨她淡漠的称自己‘斐兄’?
  古长青眼皮轻合低头,似乎也在唏嘘,再次抬起头看向文笙时,她突然笑了起来,本来她们两人不过眉眼有两分像,这一笑之下竟有五分像。
  “既然你已经没事了,我也就放心,记得我年前和你说的话,遇上无法应对的事情,记得点燃信号烟火,我希望下次相见时,我们之间的关系会有所改变。”
  古长青说完后手臂一招,身体如同违反引力一般,飘然向远方飞去,身姿恍若九天玄女飞往天宫。
  文笙下意识的摸向袖中的某物,这件东西和古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她是要和古家保持一定的距离。
  吴珵忍不住握紧文笙的手,日后的路他会一直陪她走下去,在未知的以后发生什么他无法许下承诺,而他唯一能承诺的就是永远不会让她伤心。
  “文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你善良纯洁,背负杀戮这种污秽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承受,在你心中现在的我没有资格替你做决定,原本我是想给你时间,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事情居然发展成这个局面,你不想和我一起走我不勉强,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还是曾经的我。”斐子言看着她,慢慢说道。
  文笙一时心绪复杂,何是曾经?曾经他的心中也未曾只有我一个人吧,我要的他给不了,他要的我也给不了,在这个环境下如此吐露心迹,深沉关切又是做什么?
  堂堂斐家堡小堡主公开保护我,我要的是哪些你可懂的,如今已经为时已晚。
  “斐……子言,我们就算分道而行依旧还是兄弟,在这个时候你能出以援手,我文笙记下了,有朝一日我必回这个人情。”文笙不过片刻,眼神就回复清明,她释然一笑缓缓说道。
  吴珵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不是滋味起来,这个小子不过一直在森林里瞎转而已,哪做过什么,还什么人情。
  不过他这个心思刚闪过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文笙这么说就是已经放下,也在劝他放下,往事如烟,追不得逐不得,不如就此别过。
  斐子言眼中黯然,长袖之下的手掌紧紧握拳。
  “贫道可不是前来看众位再此卿卿我我、恩怨纠葛的,本还以为斐家小儿会主持公道诛杀文笙这个妖女,现在看来,斐家小儿就差跪着求妖女原谅了,哪还舍得动手,既然如此,贫道就亲自抓了此女给江湖一个公道。”
  一道粗犷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清风徐来,风中夹杂着一股宁神檀香,大家转眼看去,见一个童颜白发,昏黄浑浊的双眸却如同黑夜中的星辰一般闪耀,身着破旧黄色道袍,身材消瘦的老者徐徐走来,他背着一把金钱剑,剑柄处金色剑穗随风飘动。
  这边吴珵等人看着这个老者眉头一皱,老者气息绵长轻柔,乍然看去还以为没有呼吸,看他的自信沉稳的神色,白嫩红润如青年人的面容难以相信他是一个花甲之人。可偏偏在江湖上还从未听过这号人物。
  斐子言本是一阵气恼,但看着老道的气势不凡,暂且压下心中情绪。
  “阁下又是何人?我斐家堡做事向来公正严明,什么是公,什么是私,自然分的清清白白。
  今日来我就是还文姑娘一个清白,一个月前死的人是青州一个名为青龙派的几位内门弟子,他们之所以会跟踪文姑娘,不过是因为那时江湖上盛传出文姑娘打破罡气修炼的桎梏。
  以不到双十年华就炼出罡气,震惊江湖,所以那些欲望蒙心,妄想用卑鄙的手段逼迫文姑娘交出功法,可惜他们技不如人被文姑娘打伤在地。
  文姑娘不屑取他们的性命,断而离去,他们没有被文姑娘取了狗命,却被后来居上同样怀有祸心的山贼一刀穿心而死,证据就是那些死者浑身剑伤,可偏偏致命的伤口却是刀伤,而那些自称猎户的山贼手中用的刀和伤口尽数吻合!
  如此明显的证据各位还有什么要说的?”斐子言环视一圈,最后直视那个童颜白发的老道,目光锐利。
  “斐家小儿一句话都没问,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还真是了得。”白发老道嘲讽一笑,接着道。
  “贫道不过是在尘世中漂泊的一介入世者,道号柳叒子,就当你说的我相信,可是如今这一个月来,此女手中染的鲜血难道还不足以堕入无间地狱?无论起因是什么,她现在的这份罪恶只有用她的鲜血才能洗尽!”柳叒子眼中闪过一丝隐蔽的嗜血之色。
  只这一眼让文笙面色一正,这老道看来也不是什么善茬。
  吴珵和斐子言眼中皆是一沉,一个月前众多江湖人士倾巢而出两耳不闻事情真相,一心只想用尽办法把文笙攥在手中,那时只要真相大白就算他们再怎么不甘,也不会如此光明正大的前来追捕文笙,甚至连那日斐子言的警告也懒得理会,大张旗鼓的就前来捉拿文笙。
  那日,他代表的可是斐家堡,而他们说是藐视斐家堡不如说是不屑斐子言,威慑力不会因为他是斐家堡的继承人而主动刻在众人的心上,对于大家来说,斐子言只不过是一个会投胎的二世祖罢了。
  现如今他们已经懒得理会那日文笙是否杀人,因为她现在已经手染无数正义之士的鲜血,没有比这个更完美的理由了。

☆、第一零七章 鲜血染地,一个不留

  “这位道长,若是有人杀你,你待如何?”吴珵站在文笙的身前,挡住柳叒子的视线。
  “平生不做亏心事何惧夜半鬼敲门,有因自有果,无因何来果?若真有小友前来阻我,扬言要杀老道,老道自然要问清楚何来无妄之灾,如果是误会自然解开,而如果不是误会?呵,还从未发生过此事。”柳叒子一眼就看穿吴珵的目的,拂须道来,说到解开误会时他眼中闪过稍纵即逝的厉色。
  “既然如此,那别人心生贪欲之因却要别人来承受苦果,为何不能一杀了之,而道长此番来此又是什么因果?你们内心的欲望龌龊无耻,为何不敢直接说出来,巧立名目来此不过丢人现眼罢了!”吴珵冷哼一声,面带嘲笑的看着众人。
  文笙深深看着吴珵的背影,释然一笑,她的双手依旧无力,甚至身体都有些摇摇欲坠,体内的毒素阻碍着内力的运行,可那又如何?就算是重伤之躯也抹不了自己心中坚韧的意志,阻我者、图谋我者、杀我者、不怀好意者皆是该死之人。
  “什么因来果去的,老子听的心烦,那血修罗就在眼前,斐家堡偏袒她不顾正义礼道,老子今天就算身死在此也不枉这一腔热血!”
  一个一直看着他们始终没有动手举动的大汉,吐出嘴里的狗尾巴草,抄起手中的长枪就对着文笙跑来。
  他手中长枪挥舞的虎虎生风,树上的枝叶皆被劲风扇的呼呼作响,森林中人被刚刚的信号弹吸引而来,外围的人越来越多,此时看到有人动手,当下也亮出武器向文笙杀去,不动手什么都得不到,趁乱动手说不准还会摸到鱼。
  就算斐家堡和天穹宫不是好惹的主,可来到此处的人皆是武道路上再难有进的无望苦行者,他们前路已尽又有何惧?文笙在他们眼中看来,是一场机缘没准还是风云化龙的契机,他们又如何不拼命?
  文笙看着拿着明晃晃的武器,直奔自己喷涌而来的人潮,再看向这边瞬间把自己护在里处众人的面庞,就算现在没有他们一合之力,可看着他们如此为己,恨不得伤势全消然后一起并肩作战。
  斐子言面色冷峻,他双手一挥之下,不远处突然蹿出数道身影,其中有文笙认识的巴丘、殷叔、云娘还有许多不认识的面孔,他们面色肃穆站在斐子言身旁。
  “能打昏就打昏,不能打昏的就……送他们下黄泉。”
  斐子言看着逼近的人潮漠然说道,话音还未落,他抽出佩剑,剑影如同流星过际般削向一个正欲偷袭的络腮胡大汉。
  旁边几人暗自撇撇嘴,对他们说着下手有分寸,自己却动手就是要人命。
  这一剑极快,肉眼勉强看到一个虚影,可是那大汉哈哈一笑,身体在空中诡异的一扭,竟然生生躲了过去。
  斐子言眼中慎重加深,来到此处的人皆是一方好手,一个不注意就会中招,怪不得以文笙的身手也吃了这么大的亏,他剑式一变,再次对那向前一步的大汉后心劈去。
  络腮胡大汉一直注意着他,见他刚要动手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反击的准备,他从腰后抓出一柄约两尺长短的古铜锤,对着斐子言已雷霆之势轰然而下。
  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络腮胡大汉竟然有这等实力。
  这一锤携着风雷之声,闷轰震震,如同一柄雷霆之中的凶器在怒吼。
  巴丘等人看到这番景象,面露惊色皆欲出手,斐子言嘴中吐出个‘走’字后,一步迈出迎向那气势惊骇的一锤。
  斐子言直视那呼啸而来的青铜锤,右手持剑,一身白衣被青铜锤带起的劲风刮的猎猎作响,而他负手而立双眸蓦然闭阖,任由那青铜锤落下。
  文笙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由紧张的手心冒汗,她知斐子言不是束手待毙之人,可是手还是不受控制的握住剑柄,纵然手掌无力她也毫不放开。
  就在青铜锤距离斐子言头顶还有半米距离时,他的剑动了。
  一道剑影闪过,翩若惊鸿宛若蛟龙出海,翻云覆雨再一眨眼又如同柳叶飘零于天地间,一片萧肃静谧肃杀之色。
  只听一阵破开声传来,本来硕大圆润的青铜锤被砍成两半,切口处光滑平整,一滴鲜血滴在上面顺着切面划入草地中,血液越滴越多。
  一声重响传来,一颗流着鲜血的头颅在草地上提溜一圈最后停在一具无头男尸的旁边,仔细一看竟然是那个络腮胡大汉。刚刚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斐子言竟然破开他的雷霆一击并且还砍了他的脑袋!
  文笙目露异彩的看了他一眼,他用的剑招变换奇异,隐然间有一种万物飘零,百般肃杀之感,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吴珵曾对她说过的斐家剑法中的高深武学,飘零剑式!
  “锵”
  一柄泛着寒芒的剑刃在文笙侧脸前挡下一柄趁机偷袭的黑色刀刃,两把兵刃在半空中碰撞出火花,文笙大惊之下回头望去,却见吴珵手持利剑面无表情的阻下那偷袭者的黑刀。
  “好好保护圣使,乱局之中莫要分神。”
  吴珵冷然的对把文笙护在中间的青衣卫说道,他们听后一脸羞愧,而距那偷袭之人最近的青衣卫以极快的速度从袖中拔出一柄半尺长的匕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已经割破了那人的喉咙。
  虽然吴珵是对青衣卫说,可是文笙却感觉他是跟在说自已的一般,莫要因为他人而分神。
  吴珵收回手中的剑,突然他面色一动眼中凶色乍现,反手刺向另一个扑来的中年剑客,这一刺蓄势而来,那剑客瞳孔一缩,手中巨剑向前一档,两剑碰撞在一起。
  还未等那中年剑客松一口气,他突然眼睛瞠圆,面色惊恐,只见自己那把精铁为材,铸达两月之久的巨剑此时竟然破出一个窟窿,还未等他仔细看去,那窟窿里突然激射出一截剑头直接刺入自己的头颅。
  吴珵面色不变,一脚把他踢入人群带倒一片人头,他看着众多人潮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
  “纵然知道文笙是我天穹宫的圣使还敢妄动,以为仗着人多就能挑衅我天穹宫的威信,当真是好大的胆子,今天在此的跳梁小丑全部给我送进地府,我要今日这里鲜血染地,一个不留!”

☆、第一零八章 小姑娘,你害死人啦

  天穹宫众人听到吴珵的命令,眼眸皆露出杀意。
  钱哨手掌微微弯曲,形同爪状,他看着不远处快速靠近的一人,嘴角噙着冷笑,身体一晃就消失在众人的眼皮之下,下一刻一声惨叫声传来。
  再一看去,刚刚快速靠近的那人脖子呈不自然的样子扭曲着,扭曲处一片紫黑色,双眼突起,黑气入眼,死相好不骇人!
  一阵清风吹过,钱哨又回到原位,除了手指上沾了些血迹,其他和刚刚并无异常,他不过稍站一息便再次扑向人群中,一时之间哀呼声、兵刃声不绝于耳。
  突然一道暗剑向站在原地看热闹的孟诫砍去,刚刚孟诫以变态的手法杀了鬼杵老魔,令在座不少人对他心生凉意。
  此时看到这个一脸憨笑的胖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旁边的乱斗毫无防备的样子,当下有一人忍不住握紧兵刃向他刺去。
  这时孟诫突然回头,眼神戏谑的看了他一眼,眼神在他身上打量一圈,偷袭那人被他那如同打量素材的眼神吓得头皮一麻,想到刚刚这个煞星的残忍手法,不由手中一顿。
  孟诫露出不屑的神色,手中折扇在空中一晃,一道罡气直接冲向那偷袭之人的脖颈。
  那人大惊,手中武器向前挡去,谁知那道罡气如同切豆腐一般轻易的破开他手中的兵刃,速度不减的在那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切断他的脖颈。
  他眼前世界突然颠倒,看到一具熟悉的无头尸体站在原地,脖子那里整齐的切口处正喷涌着绚丽的血瀑,甚至还看到那道罡气在无头男尸身后依然连伤数人才消失,只听砰的一声,他眼前一黑,没有意识了。
  看着眼前的血瀑,孟诫微微颌首自语一句:“这还有点样子。”
  说完后,他细长眼睛一挑,脚尖一点地,看着肥胖臃肿的身体竟然十分敏捷的窜入人群之中,凡是他所到之地,必将鲜血漫天、喷涌四溅,文笙看的忍不住眉头皱起。
  环看四周,刀气剑气无处不在肆虐杀戮着,空气中浓郁的血腥气渐浓,斐家堡和天穹宫来此处的皆是精英,他们出手皆是雷霆之势,招招狠厉皆见鲜血,断臂残尸也是随处可见,而文笙依旧被众多青衣卫紧紧护在深处。
  孙叔像是懒得动手一般,漫不经心的一甩拂尘,拂尘前端的白丝竟如同瀑布喷发一般向前方几人卷去,那几人看着突如其来的莫名白丝,面色虽惊但手上却毫不含糊。
  当下运气全身力气砍在这灵活的白丝上面,谁知他们这一刀如同砍在棉花上一样无力,不但白丝毫无损伤连他们的武器都深深依附在白丝中难以拔出。
  还没等他们想明白怎么回事,白丝如同流动的液体一般严严实实的裹住他们几人,生生隔断了他们与外界的联系。
  而孙叔像是没有睡醒一般,睡眼惺忪的伸了个懒腰,他再次一甩,那白色如同活物一般甩开卷走的那几人迅速而回,待恢复到正常长度后,孙叔轻抚拂尘,轻轻一甩搭在左臂上,不远处那边地上的几人竟然莫名其妙的断气身亡。
  而另一边吴珵像是从修罗场中走来的冷血修罗一般,剑影漫天直指敌人的眉心、咽喉、心脏这些生死之处,剑气席卷一方,一时间在他身边三米之处皆是一副人间炼狱,他剑起刀落之时便有几缕新鲜的血液浇灌大地,整个如同一尊杀神。
  而斐子言那边也是毫不逊色,甚至他带来的那几个生面孔更是强劲,其中有一个近两米高的巨汉,一身肉身修炼的如同钢铁一般坚韧,寻常武器打在他身上如同木棍打在岩石上一般,甚至还有几把武器生生给打断了,那巨汉桀桀一笑,大手抓住其中一人,眼中露出狞笑。
  正欲用力撕碎此人时,他突然面色微敛偷偷瞄去斐子言,见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后,他面色稍一犹豫片刻,最后叹了一口气,泄愤一样一巴掌把那人的脑袋生生扇飞,而手中的无头尸体则被他无趣的仍在地上,一脚踩了过去,只听一阵清脆骨骼碎裂声夹杂着汩汩血泡声,那个无头男尸硬生生被那巨汉踩成肉饼。
  不止这个巨汉还有几人也是异常凶猛,其中一人舞着一根漆黑反射着异样光泽的长棍,从色泽上看的出这是一把金属棍,而文笙离得老远都能听到他舞棍的呼啸风声,不用想也猜的到这只长棍怕是不轻!
  文笙拄着邯邛剑,忍住一阵阵晕眩的感觉,这是一场一面倒的屠杀,纵然是他们因为欲望驱使而造成的如此杀局,但此时看着,还是令人有几分不忍。
  再次看向人群,突然她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无论是天穹宫还是斐家堡的人,杀这些人都如同狼入羊群一般的肆虐,可是在这混乱的‘羊群’之中,却有那么几个人岿然不动,面色各异的等着他们把人杀光。
  这其中一人就是那个叫柳叒子的老道,他此时面带漠然的笑,静静的看着那些正义之师慢慢被杀之屠尽,而在远处的一边,有个手持银枪,一双虎目熠熠生辉的中年男子静静的看着这场屠杀,文笙依稀记得这个人似乎从她有印象之后就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到这番情况,文笙有种不好的预感,莫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真是这样,那究竟我是螳螂还是斐家堡和天穹宫是螳螂?
  文笙面色微变张口就对吴珵喊道:“吴大哥,速速归来,此处有诡异!”
  奈何此地一片喧嚣加上吴珵身在稍远处,而文笙现在极为虚弱,嗓音也不过如同呜咽之声,根本没有传入吴珵的耳中。
  “快点跟少宫主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速速离去!”文笙抓住身旁一个青衣卫的衣服,迅速说道。
  那青衣卫先是呆了呆,而后面色坚定的说道:“圣使,如今我们身占上风,为何要离去?更何况我们堂堂天穹宫哪有畏战而逃的孬种,这样岂不是让江湖耻笑,圣使请无论做什么决定之前都要把天穹宫的威严放在第一!”
  文笙忍不住打量他两眼,嘴角上扬接着说道:“作为青衣卫你很好,可是作为属下,你的话太多了,本圣使现在命令你去为我传话,务必把刚刚的话传给少宫主!”
  这名青衣卫脸色一沉,却还是老老实实对文笙施了一个下属礼后,就去吴珵的方向跑去。
  文笙暗暗记下这名青衣卫的面容,心中暗道一声,倒是一个极为有原则的人,若是给他一个机会,他必有自己大施拳脚的机会。
  只可惜文笙刚这样想着,那名青衣卫就突然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耳畔突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小姑娘,你害死人啦!”

☆、第一零九章 言语攻击

  一道苍老低沉声音在文笙的耳边传来,她瞬间汗毛竖起,一颗心提在胸口,侧目看去,旁边除了青衣卫再无旁人,她目光在保护着自己的青衣卫身上打量一圈。
  此时的青衣卫皆是面色凝重背对着她,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只要有人靠近就已合击之术击退那人,以防止有人混水摸鱼。
  “不是他们。“
  文笙在心里暗道,目光看向四周依旧混战着的众人,她目光掠过一个手持银枪的靠着大树的中年男子脸上后,转向那一直气定神闲的柳叒子脸上,却看他此时一脸皆在掌握之中的样子看着自己,当见到自己看到他后,脸上露出一抹意味难明的笑。
  看到他这个样子,文笙心头一跳,莫不会就是他?
  瞬间她又暗自摇头,且不说他距自己有多远,就说他如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那个青衣卫,虽说青衣卫未必是他的对手,可是在江湖上也绝对是属于一流之列的人,被人偷袭怎会毫无知觉的就命丧黄泉?!
  突然文笙眼睛睁大,这个老道刚刚连吴珵和斐子言这个百事通都不知道是何许人也,现在如此乱局之中他面色从容,气定神闲,但是这份气度就绝非寻常人能够拥有,更何况他根本没有动手,他武功到底多高,谁也不知道!
  如果他果真有自己猜的这般厉害,那自己的这个秘密在他的眼中应该没有太大的吸引力才是,又或者是我猜错了,他的目标不是我而是在场的他人?
  除了斐子言和吴珵,文笙想不到这里还有谁更有值得作为目标的人。
  越是这样想下去,文笙的额头就冒出更多的虚汗,现在江湖风雨飘摇,斐子言和吴珵背后的势力谁都知道,把目标定为他们不是脑子进水就是经过严密的计划,若是前者还好,可若是后者……
  突然文笙抬起头直视着柳叒子,她手指紧紧抓住邯邛剑,眼中布满杀机,不管猜的是对是错,如今在此的都是敌人,既然是敌人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你们都去,给我杀了那个老道。”文笙对旁边护着她的青衣卫下令。
  “属下不敢,少宫主有令要我等在此保护圣使,属下不敢违背少宫主之命。”
  一名方脸青衣卫冷然道,他的眼中带着些许厌恶,刚刚若不是她强制让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去寻少宫主,怎会让他死的如此不明不白,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又有何德何能可以担任圣使职责!
  其他青衣卫没有说话,可是表情有明显的疏离感,隐隐有种唯他马首是瞻的样子。
  文笙毫不在意他们对自己的反感,只因他们现在还恪尽职守的保护她,不管他们心里极为不愿只是因为命令而被迫保护自己,可总归是对自己有恩,她还不是不分黑白之人。
  “如果我恢复一两成的功力,有一拼之力……”
  文笙柱着邯邛剑向前大步走了一步就有一种后力不济的无力感,她忍不住握住手掌,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砸在附近,她转眼看去竟然是巴丘,而此时巴丘浑身是血,原本憨厚的面庞也被血迹染得狰狞,他的右腹有一道五寸长的伤口,皮肉外卷好不吓人。
  “斐家堡出来的人也不过如此嘛!”
  一名同样一身鲜血的花甲老者,手拿倒刺刀,他的腿部似受了伤,脚步一深一浅的走来。
  当看到文笙就在近处时,那老者面容露出激动之色,不再管那地上躺着的巴丘,快步向被青衣卫紧紧护在中心的文笙走来。
  “一脚跨进棺材的糟老头打伤一个弱冠少年就鸣鸣自得,我还真替你脸红。”
  文笙逞强走到巴丘旁边,额头就出现一层细汗,看他虽然受伤颇重但大多都是皮肉伤,她点了几处大穴后便简单的包扎一下他的伤口,而后看着一脸激动走向自己这边的老者冷笑道。
  巴丘看着文笙帮自己处理好伤口,瓮声道了声谢,文笙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不必谢。
  那老者听到文笙嘲讽的话语当即面色一红:“小妖女只会逞口舌之快,老夫今天就替天行道,以证公义!”
  说着,他手中刀举在身前,纵身一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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