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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德侯府-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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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霍家这时,也是起了跟肖宝络结亲的心思,主要是吏部尚书这个人,太受圣上宠爱了,即使是在朝上,朝臣也是能从圣上对这位大人的脸色语气当中看得出来,他对这一位的宠爱已经到放纵的地步了。
  肖大人是个不喜言语的,圣上要是问到他不想答的,他都不会说话,圣上也不会怪罪他,更不会说他无礼。
  这是太子都没有的恩宠。
  而现在太子还被勒令在东宫面壁思过,上朝听政之日,遥遥无期。
  霍文卿这边也从东宫里给了霍家他们想要的消息,霍家这边在商议过后,还是派出了跟许双婉打过几次交道的霍五少夫人前来与许双婉交涉。
  但侯府这边,拒了霍五少夫人的相请。
  霍五少夫人娘家姓焦,跟现任大理寺少卿的钟山强的夫人钟焦氏娘家焦家有点亲戚关系,但这亲戚关系也是出了五服了,说是亲戚,但如果不是什么大日子,也没有什么来往,霍五少夫人辗转拖她母亲找到了钟夫人,想请她出面说和。
  钟夫人没怎么想,就把这事推了。
  霍家私下里做的那些事,她早耳闻了,这前几天恨不得戳烂人的脸,现在奔着好事又要讲和了,这天底下的冤结要有那么好解,这天下就没那么仇人了。
  就像施家,这家的人要是死在她眼皮子底下,她眼都不会眨一下。
  但钟夫人不答应,焦家那边的人就三头两天的来她家当说客,把她扰得烦不胜烦,跟家里大人打了声招呼,说要去药王谷那边外甥女家住一段。
  去之前,钟夫人来了侯府一趟。
  许双婉知道她要去药王谷,就忙请她在家中多呆一会,她想托她带些礼物一同送去药王谷给单老人家。
  那位老人家没忘了她,还给她送了两次上等极好的补药,长公子那里也是给了不少,连泡汤的药材也是备了一大个箱子来。
  许双婉这头先是吩咐了下人去准备她要给药王谷送的东西,好一会才去陪钟夫人。
  钟夫人见她了个大包袱过来,里头全是襁褓和小儿的衣物,也是笑道:“这是好东西!是你们小公子用过的?”
  “是。”如兰姑娘有了孕事,老人家要当师祖了,许双婉在他来的信中已经知道了,她把望康小时候用过的刚才都收了起来。
  “这可好极了,你看,我家大郎还没成亲,家里头也没这些,他们兄弟早些年的那些我都送人了,早不在家里头了。”钟夫人喜道。
  她也是看外甥女有了身子,就想着过去帮衬点。
  她在药王谷太忙了。
  “您喜欢就好,希望如兰妹妹也能喜欢。”
  “她哪儿有不喜欢的?她没跟你来信?”
  “来了。”许双婉浅浅一笑,“妹妹在信中说一切都好,与我尽道喜,不说忧,不过老人家给我也来了信,说她贤惠能干,就是太能干了,成天不歇一歇,让我劝劝她……”
  “我也是为着这个才去的,”钟夫人拍拍她的手,“我那外甥女婿也是来了信,想让我劝劝她不要太累了,他是劝也劝不听,还好他是个心疼人的,还知道叫上我劝上一劝,我心想着这不见面,很多话不好说,就过去看一趟,看一看情况再说。”
  “您去了就好,您现在也是她的依靠。”
  “是啊。”钟夫人握着她的手就不想放,跟她道:“我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她呀,前头苦着了,现在就想好好当个好媳妇,留在那个家里。”
  许双婉点点头,这个她懂。
  她也曾如是,也如此小心翼翼。
  后来望康出生,这心才定了一些下来。
  很多事,要经历才懂,她跟钟夫人道:“等孩儿生下来,想来她会踏实一些。”
  “嗯。”钟夫人点头,跟她又道:“对了,我来是有件事想告诉你,霍家的人找到我家来了,让我来帮他们讲和,我拒了,但你要小心点,他们家到底是家大业大,百来年都在这京中屹立着,你也知道,就是有人想动他们都不好动,要是真把他们惹怒了,横起来的话,也是不好对付……”
  她说着顿了顿,看着许双婉道:“怎么办,我想你心里有数,但是吧,我要多嘴一句,你要以自己为重,这前朝的事,自有男人们自己去厮杀,你一个管着后面的,藏着点躲着点,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知道吗?”


第86章 
  “是,双婉知道。”许双婉浅笑点头。
  钟夫人拍拍她的手,她其实知道眼前的这个姑娘,心里主意大着,但她就是喜欢她这个谦逊。
  人以前对你谦逊,姑且还可以当她是在讨好你,当她是装的,现在她的身份比你高多了,还一如旧往,那除了尊重你,也别无他说了。
  钟夫人膝下无女,也就格外偏疼着这个得了她眼缘和心意的姑娘,只可惜她是个外人,而如今侯府的境地,已不是她能帮得了,也插手得了的,但临走时,她握着相送的许双婉的手,轻声在她边耳语道:“你们只管行事就是,你钟大伯心里有着数,他会看着形势帮着你家那一位的。”
  到时候,轮得到他们家出手了,他们也会帮忙的。
  钟家不大,但身边还是站着几个人的,以小聚多,终成大河。
  “谢您了。”许双婉一听,郑重地朝她浅福了一下腰。
  她没想到,钟夫人能给她这句明话,在这时机完全不当的时候。
  钟夫人扶了她,重重地握了下她的手,“彼此彼此罢了。”
  投我以桃,报之以李,双婉帮她的,钟家与她都记下了。
  回头,这天晚上许双婉把这事说给了宣仲安听,宣仲安听后好一会才抚着她的耳朵道:“一早就有这个打算了?”
  许双婉想了想,摇头道:“也不是,但是,也是奔着结善缘去的。”
  说是没目的,还是有目的性的。
  “也并不是谁都是钟夫人,”许双婉琢磨着道:“像她这样的人,少。”
  她示过好的人很多,帮过的人也有,但与她有来有往的就不多了。
  这话怎么说呢,不是她示过好的,帮过的人都不知她的好,而是与她有缘走在一道,还能接着接触的人就少了。
  其实许双婉是希望像钟夫人这样的人多一点,多一点,很多事情就可以慢慢改变了。
  “少就好,”这厢宣仲安淡道:“要是多几个像她和她家钟大郎一样盯着你的人,为夫也消受不起。”
  许双婉哭笑不得,怎么又说到钟家大郎大哥身上去了?
  “他家很好,”宣仲安拍了拍她的脸:“钟梧桐也有点小才。”
  许双婉更是啼笑皆非:“只是小才?”
  钟家大哥师从关中隐世高人道山人,他从小就拜入了道山人门下,只有逢年过节才回家来住上一段时日,其余皆在师门山中埋头苦习,也就去年钟家出了事,他谢师回家承家门,这才返回俗门。
  许双婉可是见过他学问的,这次说是也中了进士,只等吏部拔箤考选后授予官职。
  “哦,依你之见,那是大才了?”宣仲安挑眉。
  许双婉忍俊不禁,别脸掩嘴,点头道:“还是听您的,只是小才。”
  宣仲安也是好笑,抱了她的腰道:“回头有那场合,我会跟钟大人致意的。”
  “好,你看着办。”
  “想帮我啊?”宣仲安脸色柔和了下来,低头看她。
  “嗯,”许双婉没否认,她点了点头,“想帮你,也想帮自己。”
  宣仲安看着她,等着她说话。
  “你好过了,我才好过。”
  “就这样啊?”
  许双婉笑。
  宣大人挑眉,“不多说两句?”
  许双婉拦他的眼睛,“您赶紧睡罢。”
  宣仲安也有些困了,伸手拦住她的手不许她的手走,“就这样放着。”
  他松开了挪了挪身体,躺得更舒服了一些,带着睡意道:“霍家想结这门亲,霍溆都上赶着来跟我套近乎来了,过两天,太子也会被他们拱上门来,你不要理会他们,霍家女咱们不要,要不起。”
  说着他就睡了过去,许双婉侧头看着他深睡过去的脸,起身把床边的灯火拨小了一些,见摇篮里的望康香甜地睡着,她这才回了床。
  她没有立马睡过去,而是靠着床头想了一会事。
  对霍家,她一直以来都很强硬,这种强硬早就让霍家怒火中烧了,但好在侯府看着还是蒸蒸日上,势不可挡,她才算是没被霍家毁掉——霍家那样的庞然大物,她要是没有她丈夫在朝廷得力的支撑抬着她的地位,她已被霍家施予的压力压死了。
  不过,如果不是没有丈夫作为底气,她也不会这般行事就是。
  其实她要是现在跟霍家握手言合,倒是可以与霍家相谈甚欢,甚至蜜里调油,她也可以借助霍家马上众星捧月,受人追捧欢迎,享一光景的春风得意。
  她也怕霍家这般对她,把她架在面子上让她不好下来,所以一直也有点避着他家,除了也暗中做点手脚,还是很注意避免正面与霍家起冲突。
  这后宅的险恶,尤其是家与家之间,敌对与敌对之间的关系,一个弄不好,也是不好说。
  人都是死于安逸,毁于侥幸,她把耽溺于安逸和侥幸的时间拿去想怎么解决问题,那才是最事半功倍的法子。
  霍家的事,她是一直想着别正面起冲突,但霍家要是非要对上来,她也得提前做好准备了。
  说来,她这边有点弱势了,明面上,侯府现在只有一个姜家能与侯府共进退,霍家那边光在京中称得王公贵戚,名门望族的姻亲就有十几家,他们家,那是真正的家大势大……
  这样的人家,就是圣上出手,也得一层一层地削,一层一层地剥。
  不过,也不是没有法子。
  霍家现在是家大,但势弱,难得有空子、有破绽让人抓,狠一狠,也还是能与他们家周旋下去的。
  **
  这天风和日丽,许双婉看天气不错,一早就给姜家送了信过去,说今日想随母亲过来走一走。
  姜家那边一回信说好,她就与婆母说了。
  宣姜氏一得知能回娘家,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是自她母亲走后,就很少回娘家了,娘家那边嫂子们对她有点冷,她心里还是有点在乎难受,也就不过去自讨没趣。
  但只要能过去,或是姜家那边请她过去,只要能回娘家,她就高兴欢喜得团团转,身上一点阴霾也找不着。
  她就是个身上心里不装事的。
  许双婉带了她过去,姜家那边也做好准备了,由着姜二夫人接待宣姜氏,带着小姑子让她看家中最近的变化,姜二夫人还跟宣姜氏说等会回房,让她指点下她最近绣的双面绣。
  宣姜氏一听到指点两字,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姜二夫人很快带走了她,留下了许双婉坐在姜大夫人那里。
  她一走,姜大夫人看着外甥媳妇,也是摇了下头,“你倒是把她侍候得不错,红光满面的。”
  “母亲身子最近是好了很多。”许双婉当作没怎么听懂。
  她是过来跟外祖家维系感情和说重要事情的,但也是带婆母来散心的。
  老让她呆在自家后院,虽说她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很习以为常,但许双婉想着也不能一直如此,这人是活的,人心也是活的,她家公爹能把整个侯府都交给她,罔顾了婆母这头,是因为她一直是用一个儿媳妇的姿态在当这个家。
  婆母再如何,那也是她的婆母,她丈夫的亲生母亲,儿子的祖母,现任侯府的侯夫人,姜家的舅母可以当她无能,也有那个立场去指摘她,但她身为儿媳妇,最好是连那个心都别存,她没那个资格,她也不敢那般高看抬举自己。
  “随你罢。”姜大夫人也是摇了摇头。
  她答应了让她们婆媳过来,就是做好了接待小姑子的准备,她高高兴兴的来,只要她不自己自讨没趣,没事找事,就会让她高高兴兴地走。
  “我是想,”许双婉浅浅地笑着道:“母亲心善,谁有个什么她都会可怜心疼,这自家人说的话,她就更会放在心上了。”
  “是吗?”姜大夫人示意她喝茶,她拿过了自己那杯,嘴角翘起,“我怎么不知道?”
  “总能听进几句去。”许双婉淡笑道。
  “你这也是还没服气?”还没见识够?
  许双婉微笑不语。
  姜大夫人见她笑,还是警告了她一句:“看住点,别小意了。”
  许双婉没回话,转而道:“今儿来,也是有话想跟您透个气。”
  “说罢。”姜大夫人也没真当她是带人过来串门走亲戚的,她不在侯府,侯府就要关一天的大门,岂是能随随便便出来的。
  “吏部肖大人让我做媒的事,您得信了罢?”
  “听说了。”
  “霍家那边,好像是有意这位肖大人。”
  “又上门来烦你了?”
  许双婉失笑。
  “别光笑,”姜大夫人没她那么轻松,她叹了口气,“你最近被他们家都说烂了,你不知道吗?”
  她看着许双婉,“这名声烂了,是那么容易好捡回来的吗?你有没有想过,你这要是想捡回来,还不是得靠他们家,靠他们家的那些嘴舌?”
  “霍家怕也是如此作想的罢?”许双婉脸上的笑淡了下来。
  “踩人的是他们,那人想上来,捧的人也只能是他们,他们家也不是头一次这个行事法了,你没见过他们家捧人,那乖嘴蜜舌也是会把人捧得飘飘然,依附在他们之下的那焦刘两族,也是他们打一棒子,给个蜜枣收服的。”姜大夫人看着她,“这个,仲安跟你说过了罢?”
  “说过了。”
  “你知道就好。”
  “我心里记着呢。”许双婉点点头,“不知道您跟霍家的夫人见过面没有?”
  姜大夫人看着她。
  许双婉也回望着她:“我见过几位,就是那位贵女,前段时日,不巧我也……”
  姜大夫人嗯了一声。
  许双婉接道:“我已经感觉出她们的巧舌了。”
  “都是能说会道的……”姜大夫人又是叹了口气,“霍家家底在那,就是现在在朝廷不得势,家中的金银财宝也能撑着他们在高位不落,沾着他家的好处,谁不拿人手短?”
  “现在也好多了,没人那么敢了。”
  “也只是没那么而已,”姜大夫人直直地瞪着她,“你别以为仲安做了点事,你就觉得这朝廷这变了个样了,你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吗?他们现在潜伏起来,只是躲势,他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难道不知道?你知道你们许家是靠的是什么起家的吗?”
  是贪心!永远都不足的贪心!
  只要当官的想荣华富贵,拿此收拢他们的豪门贵族,哪怕是那一位今上,只要给得起这些人想要的,把这些人收买了,谁都不会倒。
  仲安逆势而为,那是反人欲,这是把脑袋拴在裤腰袋上跟人在斗。
  如果不是眼睛看着朝廷一日日大变,姜大夫人都想着儿子他们几兄弟做的最坏的打算都会发生。
  至于现在,她也不乐观,只是姜家已经跟着仲安走了,那姜家咬着牙,也要跟着他。
  姜大夫人的话很不好听,许双婉也是怔愣了起来。
  “我是说的不好听,”姜大夫人也怕她这位聪明的外甥媳妇仗着聪明走错路,哪怕就是让她不喜,她也直言不讳,“但我说的不是你们许家,你们许家现在倒了,还有千千万万个想当许家的在等着,在排着位等一个位置,甚至是抢着夺着,哭着喊着费尽心计钱财也要得这么个位置,不说全大韦,就说京城,你说有几个读书人家不是在做着这个美梦?”
  “你斗得过他们吗?”姜大夫人问她,“你说你家夫君一个人,斗得过他们吗?啊?”
  许双婉摇头。
  “所以,你不要说他们没那么敢了,他们没那么敢,只是全藏起来了。”
  “我知道了。”许双婉颔首。
  “不要轻视他们。”
  “诶。”
  姜大夫人见她还笑了笑,也是忍不住苦笑了起来,“没生气罢?”
  “没。”许双婉其实脸上有点火辣辣,到底面子还是薄了一点,有点端不住。
  但她没有怪罪之意,毕竟,姜家外祖和舅舅表兄弟们把生死都系在了侯府的身上,她想要与把命都交待在侯府身上的姜家交好,就得正视侯府一直在依靠姜家行事的事实。
  她哪天不想听大舅母的训斥,等侯府不欠姜家那天再说,等她的能力远大过于她的脾气、不靠人不求人那天再说。
  “唉。”姜大夫人也是说完话,才觉得自己口气太冲了,隐约间,她也是把许家出身的这位姑娘当成是自己的女儿在训了,也怕她心里起了芥蒂,这时候也是忍不住跟人说了句软话,“我也是说狠了,我也不是没出错的时候,你要是觉得不对,替舅母担待点,不要见怪。”
  许双婉朝她摇了摇头,笑了起来。
  见她明目皓齿,姜大夫人恍惚了一下,沉了沉心,方道:“你来是要说什么来着?”
  许双婉更是笑了起来,与她坐得近了一点,轻声道:“我是来跟您通个气,我就是心里觉得霍家能说会道,帮他们的人家太多,一时之间,我也是不敢正面与他们起冲突……”
  她怕再说一句只道半句的下去,这位大舅母又怕她鲁莽指正她了,她赶紧接道,“我想着与其等他们家再来给棍棒子来颗蜜枣的,还不如先让他们忙着顾不上我这头。”
  “怎么说?”
  “还是要从上面着手。”
  姜大夫人点头,“你接着说。”
  “这不,东宫那一位贵人不是一直没出来吗?”
  “不是有那位护着吗?”
  “那一位啊……”
  “你说。”
  “这也是双婉想来跟您通个气的原因,我在想,这春光明媚,各家各户但凡家中有未婚儿女的,这厢都操心上了罢?”许双婉见大舅母朝她略挑眉看了起来,她浅浅一笑,又敛了笑淡道:“太子也年方二十了,没个太子妃,也是不成罢?”
  “这事?”姜大夫人握住了她的手臂,眼往门边看,眼里一片思索,“你打算由你们家提?还是说,由我们家提?”
  “都不是。”
  “都不是?”姜大夫人诧异,“那是谁?”
  “许是太子自己。”
  “太子自己?”姜大夫人失声,“他怎么会?”
  “他会罢?”许双婉垂下眼道:“霍家都想在别人身上借势了,他没有霍家,身后也没有谁替他撑着,他那外家早被打压得连腰都直不起,连长公子也都懒于见他,他不抓住点什么,这太子也只能有一天当一天了,连垫脚石都不是。”
  “他能有那般聪明?”
  许双婉有点好笑地看着一脸讶异的大舅母。
  姜大夫人有点讪然,拿帕子擦了下嘴角,若无其事地道:“我听人说过一嘴,说那是个心里只有美人,没有天下的。”
  “他会这么做?你确定?”她又问。
  许双婉点头,“我觉得很有可能。”
  “你能说服他?”
  许双婉缓缓地摇了头,“我不用去说服他。”
  “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姜大夫人急了。
  “侯府与以前的式王府离的不远,我曾经听说过一点事,”许双婉没卖关子,轻声道:“太子也不是没人喜欢,就是太子心里有那一位,轻忽了人家罢了……”
  “你一口气说完行吗?”姜大夫人打断了她。
  许双婉点点头,接着道:“那人是夫君上峰家的姑娘。”
  “什么?上峰?”姜大夫人腰都挺直了起来,“右相奉先承?”
  许双婉轻颔了下首。
  “这不可能!”姜大夫人想也不想地道:“没听说过两人有什么特别好的交情,就奉家那个大公子听说跟太子还有点关系罢了,但奉先承那个人从不跟人交恶,吹东风他就靠东风,吹西风他就靠西风,你们表哥可是跟我说了,仲安把他得罪惨了,他看着仲安还是一张笑脸,这朝廷里,站到最后不倒的人就是他,他怎么可能会倒在太子那边?”
  许双婉沉默了下来。
  “你怎么不说了?说啊。”
  许双婉过了一会,在姜大夫人的眼神下,她道:“那位姑娘早不是处子之身了……”
  “他们好上了?还在好着?”
  许双婉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是曾经有过,只是后来太子进了东宫,她被处理了。”
  “处理?”姜大夫人站了起来,“我听说了,奉家有位庶女说是进山去上香的时候,半路被人劫了人不见了,这事还惊动了顺天府,那姑娘还活着?”
  她看向许双婉。
  “活着,”许双婉朝她点头,“还有五六个月的肚子。”
  “奉家知道吗?”
  许双婉摇头,“她亲笔与我写了一封信,说她想回奉家,让我帮她这个忙。”
  “怎么跟你送信了?”
  “她进山上香是因着她当时有了身子,想跟主持师太说几句话,当时因着这事,她也是施了点巧计,跟一个长的有点像她丫鬟调了身份去的,丫鬟走的明道,她走的暗道,所以后来遇害的那个人也不是她,她一直躲在慈心庵。说来巧极,慈心庵是上次霍家那位贵女约我相见的地方,里头的那位主持师太与我有点交情,那天这位姑娘认出了那位贵女和我,几天前,她托主持师太给我送了信过来,道我要是能把她送回到奉家她家嫡长兄奉景司手里,她日后必还我这个恩情。”
  “奉景司?奉景司?”姜大夫人喃喃着坐了下来,“那倒是个嫉恶如仇的,跟他老子截然相反。”
  “你看这事能成?”她直直看向许双婉,探进了她的眼底。
  许双婉眼波如止水,浅浅颔首,“奉景司与太子交好,还与太子曾有恩过,您说,奉大公子要是知道庶妹曾被太子处理过,这事要如何收拾才好?”
  “帮,”姜大夫人当下就道:“这个忙,你一定要帮,行了,不用多说了,奉家那边,不用你递话,我知道怎么跟奉大公子说上话。”
  说着她就朝门边走,打开门就朝院子里站着的贴身婆子喊:“二婆,去叫五郎过来,说伯母有事找他。”
  “是。”
  姜大夫人回身,“人还在那庵堂?”
  许双婉颔首。
  “去找你二舅母和你嫂子们玩去罢,”姜大夫人打发她,“等会用膳的时候再叫你。”
  “是。”
  **
  没出两天,奉右相大人的嫡长子奉景司腰边别了长剑进了东宫。
  太子伤已好了大半,见好友来东宫,没怎么让人等就让人进来了。
  奉景司一进东宫就拔了手中的剑,剑指太子。
  太子惊极,眼睛瞪大,“景司?”
  奉景司无视拔刀向他而来的带刀侍卫,提着剑,步步朝他紧逼。
  “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你一句,是不是只有那个女人的命在你眼里才是命?”奉景行提着剑逼进了站着不动的太子,目光如刀,“我奉景行的妹妹,在你眼里,就是那破烂东西,你说处置就能处置?”
  东窗事发,太子险些倒下去,他闭上眼复又睁开,腮帮子不由自主地发抖,“又是宣仲安?”
  又是他要搞死他了吗?
  不如他的意,他就一个个都要弄死吗?
  他竟已猖狂到了这个地步。


第87章 
  “太子,太子……”
  此时,伺机的侍卫一人抱住奉景司,另一人则把奉景司手中的剑夺了过去。
  “扶裕,”奉景司被侍卫拖住了,他挣扎了几下无果,也就没动了,他愤怒万分地看着太子,“扶裕,我真看不起你。”
  “退下。”太子坐了下来,挥退了侍卫。
  “太子!”
  “退下!”
  “是。”见太子发了火,带头的侍卫微皱了下眉头,带着兄弟们退了下去。
  他一退出宫门,就朝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侍卫一得眼神,就快步往东宫西边的那边的宫殿去了。
  那是前太子妃现在所住的地方。
  这厢,太子不断地揉着头疼的脑袋,“是他吗?”
  奉景司大步过来,掀袍在他对面坐下,“是不是他,重要吗?”
  “我想知道。”太子抬头。
  “不,太子,他不重要,现在重要的那个人,是我……”奉景司不解地问他,“瑶儿有什么是对不起你的,你非得派人杀她?”
  “她心太大了。”
  “心大?”
  “她说她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让我娶她。”太子吐了口气,“你觉得,我要怎么做才好?”
  “你既然与她有了……”
  “不,”太子打断了他,“是她趁我醉酒爬上了我的床,她阴谋在先,还敢拿孩子要挟我,还想当太子妃,景司,你告诉我,这样的人我不处置了,难道还留着她?”
  “她不是贱女,她是我奉家的女儿!”
  “庶女罢了,”太子忍着头疼,勉强与眼前一身愤怒的奉公子说着话:“我知道你是个好兄长,但我们多年交情,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但凡她是个规矩的,我就不会……”
  奉景司把桌子上的茶具扫到了地上,他看着太子,字字如锥,“扶裕,这祸你闯大了,我奉家的女儿,绝不是你能轻易打发的。”
  他站了起来,转身就要走。
  “你是什么打算?”太子抬起头,“还是说,你们奉家有什么打算?”
  “打算?”奉景司回头,好笑地道,“太子,那肚子里的是你的亲骨肉,亲骨肉你知不知道?这可是你的头一个孩子。”
  “就因为他是头一个,”太子淡淡,“所以他不能有个那样的母亲。”
  “是霍文卿生的,就是你想要的了?”
  “景司,你坐下,听我……”
  奉景司不可思议地摇了下头,“扶裕,如果你不是太子,我真想一剑杀了你,宣仲安看不起你,他没看错人。”
  亏他还站在他这边,把宣仲安当城府极深的伪君子。
  “那你想如何?”太子也站了起来,道,“让我娶她,让她进东宫当太子妃?你觉得她配吗?”
  奉景司深吸了口气,才把怒火压下,“是你想如何罢?”
  “我……”太子正要说话,门外边,响起了宫人通报的声音。
  宫人在外头说不知道哪个娘娘的猫把东宫里的那几盆花扑倒了,问猫怎么处置。
  太子听了皱眉,此时奉景司却讥俏地笑了起来,“哪个娘娘?废了的那个吧?太子,怎么还不走,赶紧去献媚?”
  太子掉回头,走向他,“你知道,我不可能娶她为嫡妻,景司,你知道她的身份不符。”
  “哦?”奉景司嘲讽地挑高了眉,“我忘了你想娶的是……”
  “景司,”太子打断了他,“她的孩子我也不可能要,但你可以把她送进东宫来。”
  “让她再死一次吗?”奉景司讥嘲不已,他看着太子,“她哪里是你和废太子妃的对手了?”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让奉家出的太子妃看着她。”太子面色淡淡道。
  “你,”奉景司眼睛紧缩,“想娶我奉家的女儿,奉家的嫡女?太子,你想得……”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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