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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如此多娇-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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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老嬷嬷行了一礼走到了凤念清身边不远处,和另外几个侍奴一起照看着凤念清,而站在后面的孙黔却满满都是不解,“大人,咱们这是来做什么的啊?为何来看三公主?三公主回宫之后一直是疯的,您看她有什么用呢?”
孙黔百思不得其解,孙昭却缓声道,“你可知道两个月前淮阴的那几件案子?”
孙黔闻言眸光微转,急速的在脑子里搜寻了一下两个月前看过的卷宗,随即眼底一亮,“记得!怎么不记得!在淮阴侯府嘛!那个时候段夫人……不,段美人带着几位公子公主去参加那试剑大会,便是在试剑大会之前淮阴侯府出了几件惨案,先是那侯府的几个奴仆无端死去,随后又是那淮阴侯府世子也死了,哦还有我们的五公主和淮阴侯夫人。”
孙黔语速极快,仿佛在表示自己记忆力不凡一般,“那府中的奴仆,一个被火烧死,一个被割了舌头吊死,一个被利器斩断腰身而死,那淮阴侯夫人后来说是被淮阴侯掐死的,我们的五公主也是被淮阴侯杀死的,而那淮阴侯府世子则也是被利器杀死,场面残忍可怖,而我们的三公主便是当时淮阴侯世子死亡的在场之人,也是因为这样三公主才疯……”
孙黔眼底闪动着微光,极快的将当时发生的事说了出来,待大气不喘一口的说完,孙黔这才慢了一步的变了神色,淮阴侯府出现的几件案子,那被火烧死和被割了舌头吊死的姑且不说,那个被利器斩断了腰身的,还有淮阴侯世子的死都和十一公主的死十分相近,同样都是血腥残忍,同样都是凶手武功高深且凶器为利剑……孙黔想着,再去看拿着木质匕首肆虐花草的凤念清之时忍不住的抖了抖,自家大人必定是因为十一公主的案子联想到了淮阴侯府的案子,所以才来看这个当时晕倒在案发现场的凤念清,可惜,三公主早已经疯了。
他想通了孙昭来这里的原因,可看着凤念清的侧影却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传闻三公主当时和淮阴侯世子在一起,那凶手没有杀凤念清,可凤念清在出事之后便疯了,几乎没有任何的线索可以提供,那孙昭眼下来看凤念清又有什么用呢?
这般想着,孙昭却忽然抬步上前朝凤念清走去……
孙黔心底“咯噔”一下,要知道这位三公主此前可是伤过人的,并且伤人就伤的是那位摇光公主啊,自家大人这么走过去没有危险吗?孙黔对疯子有些发怵,可看到孙昭已经走近了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了孙昭左后方去,他紧紧盯着凤念清,生怕她忽然发狂伤了孙昭。
见孙昭走过来,那之前侍候在一旁的嬷嬷不由得走到了跟前来。
果然,孙昭一边看着凤念清一边问那嬷嬷,“敢问嬷嬷,三公主近来都这样?”
他抬了抬下颌,示意嬷嬷凤念清眼下做的这些,嬷嬷看了一眼凤念清,叹息道,“三公主一阵一阵的,只是近来喜欢着红衣,也喜欢打打杀杀的,奴怕她伤了自己,就给她用了木质的匕首,反正只要不让她跑出去也不让她伤了自己,她怎么都可以。”
嬷嬷年纪颇长,大抵也是见多了宫中的事端,说起凤念清语气之中带着两分怜悯,而凤念清对此分毫不查,一双眸子闪着奇异的光,只看着眼前的花草,仿佛那花草是她的仇人一般,口中呼哈呼哈的发出短促的声响,挥舞着匕首有模有样的。
“三公主平日里可有说起什么话?比如提到淮阴侯府?”
孙昭又问一句,嬷嬷凝眸想了想,“没有提到淮阴侯府,只是经常在梦中惊醒之后大喊大叫的说有人要来杀她,她时常很怕红色的衣服,又时常自己穿上红色的衣服,一旦穿上红衣之后脾气便会变的暴戾,对花草打打杀杀便罢了,有时候也会对下人动手,不过近来她对下人动手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御医每三日来一次,看太医的意思三公主似乎是……”
似乎是好不了了,嬷嬷的话没有说明白,可孙昭却是知道的,他顿了顿又往前走了两步,见他要上前,嬷嬷却犹豫的出声道,“大人,三公主如今心智全无,您便是问什么也是问不出来的,若是刺激到公主,公主只怕又会开始大吵大闹了,她每闹一次总会不适好几日。”
凤念清闹起来不知疼痛,于是总会闹的一身伤,孙昭没想到这嬷嬷如此怜惜凤念清,脚下步伐一顿,终究是不曾走到凤念清身边去,顿了顿,他转身又问道,“公主身边跟去淮阴的侍奴呢?”说着话,目光在周围侍候的侍奴面上扫了一圈。
这话一出,那嬷嬷却是面色微变的低眸,“此前……因为公主偷跑出去伤了人,她身边原来的侍奴都被内府处置了,眼下人……都不在了。”
伤了人便是指的伤了朝夕,而彼时她身边的侍婢因为她神智不清开始懈怠偷懒这才叫她跑了出去,后来受罚,自然不是简单的惩罚,孙昭听着眼底一黑,点了点头才又看向凤念清,“那好,既然如此,我便不去惊扰公主了,告辞。”
孙昭过来,看了一眼便走,那嬷嬷面带感激的行礼,又将孙昭二人送出了瀚清殿,殿门在身后关上,孙昭站在门前表情有些沉定,孙黔在一旁叹了口气,“大人是不是想查淮阴的案子了?那案子远在淮阴,且眼下整个侯府都被论罪处置了,只怕查不出什么来。”
孙昭没有立刻抬步离开,只站在原地垂眸似乎在想什么,半晌方才开口道,“淮阴的案子自然是查不了了,不过淮阴发生这几件凶案乃是在摇光公主回淮阴之后。”
孙黔眼皮一跳,“所以大人还是觉得所有的人都和摇光公主有关?”
孙昭抬了抬下颌,语气轻渺,“巧合太多,便不是巧合了。”
孙黔抿了抿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如孙昭所言,这些巧合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了不得不叫人怀疑的地步,犹豫一瞬孙黔道,“那大人,我们要布一些暗桩去盯着公主府吗?”
孙昭摇了摇头,又抬步朝着宫门的方向走,待走出几步脚下一顿道,“我似乎记得,当时那案子传回来的时候有说过洛家有个小少爷躲在屋子里看到了杀淮阴侯世子的凶手?”
孙黔眨了眨眼,也想到了这个关节,忙点头,“对!”
略一沉吟,孙黔又满是可惜的道,“不过……后来淮阴侯府的所有人都被收押论罪了,那小少爷按理来说似乎是要被流放的,本来是咱们廷尉府的事,结果镐京派去了郑氏的人,所以倒是没了咱们什么事,现在那洛氏的小少爷不知道还在不在世呢。”
流放之罪算是重罪,犯人要带着枷锁徒步从淮阴到西北旱漠去劳作,因为距离太远,大部分的人在半路都死了,而那洛氏的小少爷听闻才不到十岁,多半是活不下来的。
“不……洛氏的小少爷还在世。”
孙昭反对的话笃定分明,孙黔一讶,“大人怎么知道?”
孙昭眯了眯眸,忽然大踏步的朝宫门的方向而去,“不仅还在世,而去就在我们眼前。”
孙昭忽然走快,孙黔愣了一下小跑着才能跟上,“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就在我们眼前?那洛氏的小少爷若是在我们眼前岂不是早就被抓起来了?!洛氏全族可都是罪人啊!大人走这么快做什么?大人要去哪里啊……”
孙黔在后面喊着,而孙昭却是等不及的一阵小跑,孙黔见此也只好小跑着跟上,孙昭顾不得回话,孙黔便只好怀着好奇憋着,二人一路到了宫门口,宫门之外等着廷尉府的卫队车马,孙昭的亲卫见他出来齐齐上前来行礼,孙昭二话不说便跳上马车。
“去仪馆……”只有这三字落下,外面等着的驾车亲卫一愣没反应过来,正要再问,马车里的孙昭又探身而出补充了一句,“去燕世子在的仪馆……”
孙黔也跟着上了马车,听见此话顿时一惊,“大人去找燕世子做什么?”
孙昭唇角微勾,“可不是去找燕世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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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细做作祟
商玦刚进仪馆的正门白月便从里面窜了出来,白月在宫中安生的待了一日,今晨被扶澜逗弄一番之后没多久又没了踪影,后来朝夕和商玦去了杨莲心宫中再出宫都不见它,商玦早就习惯了白月的来无影去无踪,却是没想到它自己先回来了。
大步进门,刚走到正院门口便瞧见在院子里教洛玉锵习字的扶澜,扶澜仰躺在檐下的敞椅之上,洛玉锵则趴在围栏边的石桌之上,扶澜手中握着一把糖心果子,高高的抛起来张嘴接住,咀嚼几下又抛起来下一个,一个又一个,没有失手的时候,一边吃着东西,口中还道,“握笔要稳,悬肘悬肘,手不要抖,端端正正一笔一划的来……你的字真是丑,手腕,手腕那么僵直干什么,用点力气……我的天谁让你用那么大力气了……”
洛玉锵站了起来,看着纸页上那个黑色的一大坨墨点眉头紧皱,整篇字都写的不错,偏生这最后这个字写毁了,都怪扶澜在他耳边大呼小叫,他皱着眉,正在犹豫要不要将这篇字揉了重写,一抬头便看到走进院子的商玦,他下意识的挺直了背脊,而后将旁边的纸页一把拉过来,堪堪将那个黑色的一大团墨迹盖了住,远远看着,那篇字写的十分工整,扶澜也第一时间看到了商玦,似乎没有想到他这么早回来面色微微一变,刚扔起来的糖心果子顿时歪了砸在了脸上,他轻嘶一声站起身来,“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小鹿呢!”
商玦面色沉静,可扶澜与他熟识,却是从他面色之中看出了两分凝重来。
商玦大步走到正门之前,回答的也简单,“有事,在公主府。”
说完这话,人就消失在了正门之后,扶澜站在原地愣了愣,凭着商玦像风一般消失的速度,他也绝对有理由相信这次出事不是简单的事,转头一看,洛玉锵已经将那一页纸揉了扔去一边打算重写,他走过去将手中剩下的糖心果子塞到洛玉锵手中,道了一声“好好写”便也闪身入了屋门,洛玉锵眉头微皱的看了看掌心的糖心果子,也不吃,转手放在了一页新的纸页之上,而后便凝神屏息的开始写起字来,没了扶澜的聒噪,他写的顺畅许多。
这边厢,扶澜刚进门还没站稳战九城就从他身后走了进来,商玦看着战九城行完礼眉头微皱,“好端端的燕京怎么会生出这等流言蜚语?还未查出来源头所在?”
战九城敛眸,“还未查出来,龙野守在边境,郁坧大人还未回到燕京,这两日正是燕京最为薄弱的时候,不过初步推断这流言是从宫内传起来的,王后那边正在查。”
眯了眯眸,商玦略微沉吟一瞬,“传消息回去,务必不能让流言扩散开来。”
战九城点头,“殿下放下,郁坧大人已经做出安排了。”
郁坧离开还不到半月,自然还没有回到燕京,他带着这一行礼官,路上自然走的慢些,人既然不在,做出的安排必定要延时行动,如此一来倒是给了幕后之人可乘之机,商玦微微眯眸,“若是此番没有压制住,只怕那些老臣们又要蠢蠢欲动了。”
战九城也跟着皱了眉,“殿下此番离开的时间太长了。”
他这话一出,商玦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的眼仍然深沉好似渊海,眼底也并无迫人寒芒,虽然没有锋芒毕露,可就是那一眼却好似铺下了一张满是压迫之力的绵绵织网,便是战九城都得低下头去心中发紧,他说的话虽然是事实,可他却是有催促的意思,而他应该明白,此时的商玦不喜欢有人催他回燕国去,商玦心知他是好意,看了一眼便未再说,只是皱着眉头似乎在打算着什么,战九城便也抿着唇,一时间屋子里沉默的紧。
扶澜看了看商玦,又看了看战九城,忽然懒洋洋的抄着手靠在了窗边,“我早就说过燕京不平静,小九说的也没错,你走的太长,那些人总是要趁你不在有所动作的。”
扶澜说完摸了摸鼻子,“当然,现在说这些也是废话,你人已经在这里了,也不打算马上回去,远水救不了近火,还是想想怎么安排才能叫那些人乖一点。”
商玦看他一眼,仿佛在说“既然知道是废话你还说”,而后摇了摇头道,“有王后在情况不至于太坏,我只是担心她应付不到郁坧回去,那样就不好收场了。”
战九城听着,又忍不住道,“殿下,这一次可能还有别国细作推波助澜。”
商玦倏地狭眸,“别国之人?”
只是燕国的内乱便也罢了,还有别国的人?
战九城点点头,“此前有信报送来说宫里近几日多了几次恶性的塞人入宫之事,虽然被查出来并未得逞,可是还是引起了手下的注意,查了查,这些想要混进宫的人似乎不是燕国人,具体来自何处虽然还未查清,却绝对并非本国人也不是燕国势力。”
商玦下颌维扬,唇角微微一弯,“这样可就有意思多了。”
扶澜挑挑眉,“燕国现如今位列五大侯国之首,自然惹人注目,不用说了,齐国和晋国是必定会盯着你的,赵国也不例外,还有蜀国……蜀国就算了,离得太远,蜀王也不像个有雄心壮志的,另外,镐京也不无可能啊,至于其他诸侯,虽然也有可能,可想要独立成事却是极难,也没有动机,多半也是为了其他几国做事的。”
扶澜虽然是江湖中人,可对大殷的诸侯却是了如指掌,从前的齐国因为地理位置优越兵强马壮财富众多,并且世代和皇室有亲一直位于五大侯国之首,晋国紧随其后,赵国也不弱,可到了眼下,燕国却在大败了赵国和晋国之后一跃成为五国之首,这等情状之下,齐国无论如何不会甘心的,想要派细作渗透入燕王宫也不是不可能,而晋国和赵国,除却五大侯国相争之外还有朝夕的因素,盯着燕国也合情合理,唯一只有蜀国不在考虑范围之内,蜀国不但距离的远,且燕蜀即将联姻,蜀国不会在这个时候派细作过去,再加上蜀王凤钦的脾性,他也不是个有雄心壮志盯着燕国的人,而其他的七个小侯国,大都依附于五大侯国,若是他们的人,便必定是五大侯国其中某国的意思,否则他们怎敢和燕国抗衡?
而扶澜说的镐京,却是最为微妙的存在,殷溱女帝建立大殷之时便分封了十二诸侯,从前十二诸侯谨遵镐京帝君之令,可到了后来,镐京的帝君对诸侯的压迫越来越强,便有诸侯开始脱离帝国的原有体制开始自治,发展到现在,诸侯国各个国情都不同,大到国家官僚体系,小到年节祭祀,诸侯国越来越脱离“大殷”两个字有了自己的样子,而渐渐崛起的五大侯国不管是兵力还是财富都蒸蒸日上,便越发让镐京的皇室感到不安,除了派天子使节驻守监察之外,派细作混入内宫也是极有可能的,而这些诸国之间心照不宣,虽然不知道自己国中到底有多少细作,天子使节成了摆设却是真的,渐渐的,帝君凭着脾性不执着于派使节驻守了,倒是各式各样的剥削帝令多了起来,譬如新年之时的进贡。
扶澜说的这些商玦怎会不知,他弯了弯唇,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几个细作而已,也无伤大雅,如今的燕国王宫已经不比从前了,等郁坧回到燕京,自然会好。”
说着又眯了眯眸,“只要晋赵不联手,燕国便无忧。”
扶澜扬眉,“你可别乱说,晋赵若是联手你可怎么办?”
商玦看着扶澜,眼神深暗,“姬无垢如何也不会和赵弋联手……”
扶澜不知想到什么恍然一瞬,“对啊,眼下姬无垢还在蜀国呢,我倒是把他给忘记了,说起来,这个姬无垢大抵也是恨极了赵弋的,这样你确是安心了。”
商玦又蹙眉,“不过这一次的细作之事,只怕和晋国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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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旧案重提
扶澜眼神微微讶异,“姬无垢在蜀国,而你离的这么远你怎么知道的?”
说至此,商玦眼底微暗,表情也愈发冷峻几分,“他来蜀国是为了什么我心中自然明白,而他也是了解她的人,若没有真凭实据,他如何阻止她与我成婚?”
战九城和扶澜互视一眼,扶澜眯眸,“所以……会不会其实姬无垢已经知道了什么并且告诉了小鹿?凭着小鹿的性子,只怕也要去好生查证一番的。”
商玦闻言苦笑一下,扶澜瞧着他这微苦的笑意有些不解,转头看着战九城和云柘,终是云柘忍不住跟着苦笑一下道,“公主殿下的确已经开始派人查主子了。”
扶澜轻“啧”一声,“小鹿……小鹿没有听信别人的话反而先去自己查证一番总归还是不错的,咳咳,不过你们婚期已定,这事也算是板上钉钉了……”
扶澜想安慰一下商玦,奈何说出来的话却是有些苍白,说到底朝夕只信自己不够信商玦,否则便不会花大力气去查,而她更是从未问起过商玦,这才是让商玦心中发堵的,商玦听着扶澜这话摇了摇头,“查吧,让她查,她从来只信自己的眼睛,让她去查也好。”
扶澜微微颔首,倒是十分同意,“对嘛,反正你了解她。”
扶澜说着,商玦已拿起一旁的笔和信笺写起来,他写字仿若行云流水,离的远扶澜也看不清他在写什么,只见他写完一封,稍稍一顿之后又拿起纸笔写另外一封,待两封写好,又拿起来等墨迹稍干之后便折了起来分开装进两个信封,在信封之上写上亲启字样,盖上火漆封口,而后便交给了战九城,“送到郁坧和王后手中,要快。”
这片刻商玦虽然在和扶澜说话,可显然心底已经有了打算,扶澜见他做出了决定眉头微微一扬,而后看了看战九城又看看商玦,“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刚才你们说的流言蜚语是什么呢?怎么这么看重的样子,对你们影响很大吗?”
什么都不知道却也能一本正经的说上半天,云柘眼底都露出两分无奈来,商玦沉吟一瞬正要开口解释,战九城却又去而复返,他手中还拿着信封,显然还未送出消息去。
商玦看的眉头一皱,“怎么了?”
战九城的表情有两分奇怪,“殿下,蜀国的廷尉大人来访了!”
蜀国的廷尉大人?孙昭?商玦蹙眉,扶澜先惊讶一瞬,“他来做什么?”
战九城表情更为奇怪的朝外面望了一眼,似乎是在看洛玉锵,而后又看着扶澜,“说是来找扶澜公子的弟弟的……”
来找扶澜的弟弟的?!扶澜的弟弟,岂不是……洛玉锵?!
扶澜顿时站直了身子,好端端的,这个廷尉大人不可能没有什么缘故的便来找洛玉锵,而且孙昭是在宫里见过洛玉锵的,他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说,怎么现在却要来找洛玉锵了?扶澜皱眉,一个转身走了出去,洛玉锵还在外面趴着写字,听到动静也没转过身来。
后面商玦和战九城等人也走了出来,商玦道,“请进来吧。”
见所有人都走出来洛玉锵方才抬起头来,转身看了几人一眼眼底生出些疑惑,还未等到解释,门口的方向却传来脚步声,洛玉锵回头一看,便见一身青衫的孙昭带着孙黔走了进来,看到来人,洛玉锵下意识的便皱了眉头,因为孙昭第一时间看向了他,那样的目光,让他禁不住的后退了一步,他后退一步,身后却触到了什么,回头一看,扶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身后,扶澜拍了拍他的脑袋,带着安抚之意。
孙昭只看了洛玉锵一瞬便大步上前走到了商玦跟前,拱手拜道,“孙昭拜见世子殿下,特来叨扰,若有失礼之处还请殿下海涵——”
孙昭到底是蜀国臣子,来商玦这里却未提前递上拜帖,如此冒失实在是唐突,商玦看着他并未立刻说起身免礼的话,看了他两瞬方才道,“听说你是来寻扶澜公子的弟弟的?”
孙昭直起身子来,目光扫了一眼洛玉锵,“正是。”
洛玉锵拿在手中的笔“吧嗒”一声落在地上,人禁不住又往后挨了挨,这个廷尉大人是来寻他的,要知道救了十三公子的乃是扶澜啊,好端端的为何来寻他?洛玉锵眉头紧皱,眼底闪过两分惶然,难道是为了洛氏的事?他的不安即便极力掩藏也被在场众人看个明白,扶澜一只手落在他肩膀上,无声的安抚和保护,洛玉锵低头,鼻尖微酸。
那边厢商玦继续道,“廷尉大人来寻个小孩子做什么?”
孙昭看着洛玉锵,听到这话默了默才看向商玦,“孙昭听闻扶澜公子的兄弟……”话头一顿,他又看向洛玉锵,“且不知这位小公子叫什么?”
叫什么?他的名字?他可是姓洛啊……洛玉锵心头一颤,忽然就不敢开口,而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扶澜的声音在他头顶响了起来,“他叫扶钰,是我弟弟。”
洛玉锵一愣,战九城和云柘眉头微挑,商玦眼底生出两分薄笑,似乎在品味扶澜起的这个名字,微微一顿,扶澜这边厢又道,“‘钰乃玉石不可轩’的钰。”
“钰乃玉石不可轩”乃名书《大殷玉史》之中的一句话,但凡是读书人没有不知道的,他这话自然是在强调洛玉锵改了名字,连“钰”和“玉”都被他改了,字都不一样了,自然没人再将他当做洛玉锵来认,此前商玦便想到过洛玉锵被人认出来怎么办,也曾想过改名字,却一直只叫人不喊他的全名而未曾成形,而扶澜说洛玉锵是自己的弟弟更是一句玩笑话,可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扶澜给了洛玉锵新的名字,却是真拿他当弟弟了。
扶钰,扶钰,这个名字让洛玉锵心底一暖,忍不住在舌头尖念了一遍又一遍,他是洛氏的私生子,原本的名字从小便不被人待见,从小到大更没被人叫过几次,在洛舜华的口中,他是那个“小畜生”,在下人的口中,他是“小结巴”“小混蛋”,如果可以,他早就不想要这个名字,他年纪尚小,处于本能的不想牵扯到洛氏的案子之中,更知道若是牵扯进去,身为洛舜华的儿子是必定要被定罪的,最终,还是商玦和扶澜救了他。
而一个新的名字仿佛才是真的新生,洛玉锵心底生出莫名的激动,眼底生出两分湿润来,敛了敛眸,才将那抹湿润掩盖下去,可另一边,孙昭仍然看着他,“扶钰……孙昭此来乃是为了问扶钰小公子两个问题来着,不过看到扶钰小公子便想到了淮阴侯府的四少爷,传闻四少爷从小患有口吃之症在府中并不受宠,后来洛氏出事之后四少爷无端失踪。”
商玦眉头微皱,扶澜也沉了脸,这个孙昭,难不成是真的来为难洛玉锵的?!
便是洛玉锵自己听着这话也忍不住背脊一凉,院子里正沉默,孙昭上下打量了洛玉锵几瞬却又改了口,“不过扶钰小公子和那四少爷想必是不同的,洛氏犯了滔天大罪,那小少爷想必不知道逃到了什么地方,或许如今已经不在人世也说不定。”
孙昭乃是廷尉,若是他都愿意改口,那洛玉锵便算真的逃过了一劫,因此听到孙昭这样说,洛玉锵自己眼底也生出一片微光,商玦蹙眉道,“廷尉大人到底想说什么?”
孙昭弯了弯唇,“世子莫要误会,孙昭只想问扶钰小公子一个问题。”
商玦看着孙昭,眼底生出两分疑问,孙昭便看向洛玉锵道,“听闻小公子此前在淮阴侯府亲眼见过杀害淮阴侯世子的凶手……此事可是真的?”
谁都没想到孙昭问的是这个,便是商玦都一时微愣。
孙昭接手的是蜀王宫的几桩案子,却怎么好端端的问起了淮阴侯府的事?
眯了眯眸,商玦忽然明白孙昭来此的目的,他转眸看着洛玉锵并未出言,意思便是洛玉锵回答不回答全看他自己,洛玉锵闻言愣住,眉心倏地一跳,已经有很久没有人问过他那天的事了,自从跟着商玦和朝夕一路到了巴陵,就再也没有人再问过那日的事,想到那一日,洛玉锵的面色白了三分,唇角微抿,他求助一般的看着商玦,对上他有些惊惧的目光,商玦叹了口气还是看着孙昭道,“孙大人问这个做什么?”
孙昭便又商玦,“燕世子应该知道,那夜摇光公主提过淮阴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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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异常宽容
商玦自然是知道的,看到凤念芷的死法朝夕便想到了淮阴的案子,几起案子都无比的血腥,且都和一柄利剑有关,而偏偏,洛玉锵看到了凶手的脸,那张脸和朝夕长的一模一样,这天下间,除了朝暮还有谁的脸和朝夕长的一模一样?!
牵扯到朝暮,商玦猜朝夕很愿意让孙昭查下去。
思及此,商玦便道,“他的确看到过,也只是看到一张脸而已。”
孙昭闻言微微颔首,而后又看向洛玉锵,“小公子可以自己说说吗?”
洛玉锵抿了抿唇,大抵是因为扶澜和商玦都在这里他面上的紧张少了两分,看了商玦一眼,这才定了定神道,“我……那时候……躲在、在桌子、下面、只听到、洛灵修、的闷叫、只一下、而后便、没了声音、我掀开、桌帷看、便看到那人、正走出去、门即将关上、的时候、他忽然回头、隔得远、我便看到了那张脸、和、和摇光公主、一模一样……”
洛玉锵落在身侧的双拳紧攥,硬着头皮说完了话。
扶澜拍了拍他头顶,“行啊,现在能多说几个字了!有进步啊!”
洛玉锵一愣,根本没发现刚才的自己多说了几个字,他眼底微亮,可孙昭在跟前,却还是不敢露出明显的笑意,却是没有那般紧张了,而这边厢孙昭正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洛玉锵看看扶澜再看看商玦,乖乖的倾身捡起掉了的笔不说话了。
孙昭眉宇之间一片沉凝,似乎在细细分析洛玉锵的话,他躲在桌子下面,因为这样凶手才没有对他动手,否则凭他是洛氏之人极有可能也遭了毒手,洛灵修的闷叫声只有一下,只因为凶手乃是绝世高手,出手快准狠让洛灵修没有出声喊人的机会,凶手离开,洛玉锵掀开之时只从马上要关上的门缝之中看到凶手回头的脸,当时的距离一定不近,而洛玉锵却能确定那张脸和朝夕一模一样?孙昭想着深吸口气,也对,摇光公主的那张脸怎不好认?
天下如她那样精致的能称的上第一美人的脸又还有谁?
和朝夕的脸一模一样……
孙昭心头下意识的一跳,转而问,“那个时候摇光公主在何处?”
孙昭看着商玦,而商玦的眉头又紧紧地皱了起来,这个孙昭,怀疑完朝夕杀了凤念芷之后难道又怀疑朝夕杀了洛灵修?!且不说朝夕身怀内力却分毫不查,且不说朝夕身边没有一把那般锐利的利剑,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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