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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远天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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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等待下去对方到达最佳位置的耐心,终于挂起了最终决战的信号旗。

黄旗还没有升到桅顶,天边就响了隆隆的炮声,那声音的来源就是罗星塔炮台,早就已经被战场上很多人都遗忘的岸防工事,在那里还有三十门火炮,他们的炮口一直跟随着“窝尔达”号的踪迹,一直等待着李鼎新的信号,现在“窝尔达”号距离他们只有三千多米,李鼎新的信号也已经升起。

“时候到了,”两秒钟前,看到正要升起的黄旗罗忠尧对身边的罗忠铭说道。而罗忠铭则兴奋的脸都红了起来,大声喊叫着:“放,放,把TmD炮弹都给我打出去。不要用其他的炮弹,全TmD的给我用燃烧弹,快啊~”

二十五门75式山炮,五门150mm岸防炮,同时怒吼出声,那出膛的炮弹承载着所有牺牲勇士的愿望,承载所有为抗击侵略而死去壮士的英魂,扑向那军舰,一个个已经因恐惧而变的更加丑陋的侵略者,在这种火力的攻击下,就算他是“凯旋”号,也将被撕的粉碎。

高达每分钟10发的射速早已经弥补了威力的不足,以及准确率的低下,已经憋了一天,瞄了一下午的炮手炮长们终于可以放开他们的手脚,腿边堆积了一天的炮弹终于再次呼啸的机会了,只这呼啸带给敌人的是绝望罢了。

口令,瞄准,装填声此起彼伏,原本就炽热的天气又再次升温,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有再次升高的趋势。

“停,停,停止,”罗忠尧突然大声喊道,他的嘴角先是微微弯起,接着是微笑,最后连嘴角都裂到了耳朵边上,就那么跳了起来,张着大嘴,头转过来转过去,眼睛却象没有了聚焦,好容易才看清自己的兄弟罗忠铭,一下抱住了他,先是小声说了句:“我们胜利了。”

“我们胜利了。”这是所有的炮兵在喊。

“我们胜利了。”这是所有水兵在喊。

“我们胜利了,我们能够胜利。”全中国都在呐喊。那一刻不知道湿润了多少人的眼眶,不知道多少人张灯结彩,不知道多少人放炮庆祝,只因为,中国的海军真的胜利了。

PS:马尾结束了,有人说很假,我想说YY都是假的.这只是编织的世界,虽然并不完美,我只知道我去尽力勾它.只笔力有限,大的架构把握还不够,不过不论如何马尾写完了,好了,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第四十九章中盘(上)

福建船政衙门。

福州所有的军政衙门的官员齐聚一堂,商讨后续事宜,上座的依然是福建船政大臣何如璋,福州将军穆图善,闽浙总督何璟,福建巡抚张兆栋。一概都是主和派,战前没有充分准备,战斗之中主张逃走,现在看着战斗险胜坐下大家开始商讨后续事宜,这事宜不过就是商量如何分功,如何收尾,如何圆谎的问题。

而下首坐的主要是一些主和派官员,福建船政水师统领张成排在首位,以及“伏波”“艺新”两舰的管带,一些没有上战场准备逃跑的官员现在也都堂而皇之的坐在这里。

至于那些安抚伤员,检查战果,安抚平民的琐碎事务,当然不能让在坐的大佬去完成,在基层的主战派都缺席的情况下,在练军官员全部不在情况下,一个瓜分大会开始了。瓜分的就是这次的功劳战果。

“练军统领李鼎新还没有来吗?”何如璋面上不动声色,明知故问道。

其实他的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他虽也知道这次海战即便败了,最大的责任也不会在自己身上,必然是何璟头一个掉脑袋,想到这里,扭头看了看一边还在和张兆栋低语的何璟,心里着实鄙视了一下。

自己固然是没有想到法国人悍然开战,在战前对法国人还有着一丝幻想,而面前这人则是彻头彻尾的投降派,明明法国人都已经照会过你了,你不但没有通知进行备战,而且还要想着逃跑,可耻啊可耻!

可自己呢?何如璋现在也是有苦说不出啊!自己是不想和这些人为伍,也想去和那海军将士一起庆祝。可是自己能拉下这个脸吗?

这次福建船政水师能够胜利基本上全是李鼎新的功劳。可战前,首先就是自己不信任李鼎新,率先疏远自己这个学生的,而且一再强调不可开战。导致受到了法国军舰的偷袭,战斗的时候自己虽然没有逃跑,可是却害怕的不行,在高地上打着摆子看着整个战斗,现在练军胜利,如果李鼎新给自己个台阶下那到罢了,不然总不能让自己的老脸往一个门生屁股上贴吧!

想到这里,何如璋不由得看了看门口,他可是给何远下了命令的,李鼎新如果派人前来就第一时间前来禀报。可是在这之前,还只能和面前这些人商量后续之事,毕竟政治可不是战斗那么简单。

“李大人还没有来,想是不屑于与咱们这些人商议后续之事吧!”说话的是“伏波”号管带,张成的头号走狗,现在出来吠自然是得到张成的授意。

张成看着笑了一下,冲他点了点头道:“李老弟那里是这种人,他定是还有些事情牵拌着,现在脱不开身,不如我们先商量个章程,各位大人也都清楚,虽说李大人在这次的战斗中功劳最大,但这和几位大人在后方的坐镇是分不开的,更不用说老几位对后勤的支持了,我们水师啊~”说着话张成干笑两声接着道:“打的就是补给。”

张成说起话来那个圆滑啊!他不圆滑行吗?上面的四人朝廷中都有大佬罩着,即便如此如果有人参上一本,估计其中最少有一半人头落地,另一半纷纷下课落马。更何况自己这个临阵脱逃的水师统领,如果没人罩,最先挂的就是他,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原本水师的功劳分薄到上首这4人头上,让他们能够念着一起准备开溜的香火之情饶恕自己的脱逃之罪。至于功劳,只要自己的罪责逃了,那功劳还少的了吗?

何璟张兆栋两人对视一眼,两人自是心知自己的罪有多重,何憬接到法国人开战之招会没有及时通知水师,战斗刚刚打响的时候,和张兆栋两人还准备逃跑。可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战斗胜利了,自己朝中有人,除了那个小小的练军统领,还有张佩纶现在不在这里之外,福州全部大佬都到齐了。一个二品加上个四品能有什么能量,不把你们的功劳全拔了就算对的起你。

“李大人既然有事情要忙,我等就先议一议,”何憬可是不愿意在这里干耗着,和张兆栋再次对视一眼,相互点点头,他开口了,底下的人也早等着这出戏呢!立刻都停止议论,以或热切,或讨好,眼神看向何璟。这让我们的何大人甚是开心。

何憬先是换上了一副悲愤的表情,将双眼憋的通红,终于说出话来。“今日早间法人猖狂,妄然进攻我大清马尾港内福建船政水师,我等几人早已经洞悉法人阴谋,却惟恐实力不及,只能示敌以弱……”

话还没说两句,忽听外面有人禀告道:“法国驻福州总领事到。”

话声刚落,看堂上诸个小丑面上尽皆变色,一时间茶碗打碎无数,冷汗浸透官服若干。

看着早已经面无人色的何璟,最有外交经验的何如璋抬手道:“请法国领事进来。”

李园。门外。

“张大人慢走,”李鼎新现在哪有指挥水师那会的镇静模样,一脸的媚笑,比起那些二鬼子也不逊多让。

看着张佩纶抬脚上了蓝呢大轿,李鼎新转头吩咐道:“小五,快着点,把这点土产给张大人送家去,”说完又招呼一声:“张大人慢走啊!”看着蓝呢大轿转过了街角,李鼎新的面色才阴沉了下来。

进了堂屋,看着手下这些管带们一个个包扎过了伤口,坐在那里高谈阔论,很显然,下午结束的战斗的兴奋劲还没有过去。李鼎新也不管他们,小声吩咐着身边的李克勤道:“等会,你就给福州将军府,总督府,巡抚衙门各送去五万两银票,就说我以后的差事还要靠各位大人,剩下的什么也不要说,听明白了吗?”李鼎新说这话的时候异乎寻常的严肃,看着李克勤点头,接着道:“我这里有一封给何如璋何大人的信,你送完银票之后就送到何大人府上去。”看着李克勤走了,李鼎新才发现,底下的人已经收住了话声,齐看向自己。

“李统,这仗我们是打赢了,可这完全是靠我们自己啊~那些大员们不光没有出力,战前就把你给投到监狱里了,开战以后可是都要逃跑的,更不用说张成那些个混蛋,”詹天佑显然听见刚才李鼎新对李克勤的吩咐,说着话都已经呜咽出声了:“可怜扬武号上的那些好男儿啊~我那四个同学啊~可你还要和他们服软,妥协~”

说起下午的战斗,一下子,所有人都失了声,下午的战斗勉强把法国的分舰队全部留在了马尾港,可是练军水师和福建水师几乎已经失半残废,死伤达到了近千人,谁没有个亲戚朋友,那个没有家人兄弟。隐隐的堂屋中响起了呜咽声,面对着强大的敌人,连命都不要的热血男儿,却在这个时候发泄着心中的郁闷与悲怆。

几个年轻人红着眼睛看着李鼎新,而一些老成持重的管带管架们则都若有所思,他们无一例外的看着沉默着的李鼎新,等待着。

PS:这次更新算是我正式的回归,不过到下个星期才能保证稳定更新,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四十九章中盘(中)

“今日早间法人猖狂,妄然进攻我大清马尾港内福建船政水师,幸亏我等早已洞悉法人阴谋,却惟恐实力不及,只能示敌以弱……”李鼎新没有解释,而是开始总结今天的战斗。

他现下早已经除了官服,坐在堂屋上首处,右腿就那么伸着,也没有穿长裤,满腿的烫伤漏在外面,左胳膊吊着,脑袋也包着跟个印度人似的,开口做着总结。

“多亏诸位船长和各舰官兵的奋勇作战,最终将敌人全歼与港内,这是一次伟大的胜利,这个告诉所有的列强,现在的中国已经不是在在海上架上几门大炮就能横行中国的时候了,可是……”

李鼎新停了下来,李鼎新仔细的看了看所有的人,有老成持重的陈英,老好人郑薄泉,有热血的许寿山,有留美儿童詹天佑。他们能明白的,一定能明白,在中国,不是你能打仗就有一切的,自古以来都是如此,政治,政治啊~真为这个时候的中国军人感到悲哀,永远不能成为纯粹的军人,因为那意味着你的政治军事生命的彻底结束。

“外圣内王,自汉唐以后,朝廷对外藩的政策历来如此。”李鼎新还是决定绕着圈子讲。“打败了外敌还要受到惩罚的人物屡见不鲜了,远的不说,只说林则徐林大人不就是如此,如此得皇上宠信的一人,不一样是被流放吗?”看着所有人都开始低头思考,李鼎新接着道:“我只是个小小的四品顶戴,诸位不过五品以下,今天打赢了,虽说是惨胜,可毕竟是全歼,在座的得了大功,可是这个朝廷大家都看到了,这只是一家一姓之朝廷,”李鼎新也感觉自己说的有些过头,点头向陈英招呼下,表示看道他提醒的眼神。

李鼎新站起身来接着道:“今日打赢了,明日就可能用自己的脸去贴洋人的屁股,好像输的是自己,败的是自己一般,那个时候,为了向法国人交代,恐怕今天的大功就是明天的大过,我今天把这些大功分出去,搞的每个人头上都有一些,那就是为了明天,真等到那个时候,自有人会把今天的罪人推出去顶缸。”说完这段,李鼎新好像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叹着气坐下来道:“兄弟们,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

看着原本红了眼睛的人都坐下思考起来,整个堂屋也安静了,李鼎新抿了口茶道:“至于过身的兄弟们,抚恤金…,我做主加2倍,家人没有生活来源的,一律安排到平潭去,所有灵位全部供奉到荣誉室中,那里是我们箭鱼水师除了大海以外的另一个埋骨地,”李鼎新慢慢的站了起来,拍拍这个肩膀,摸摸那个的头道:“以后如果我死了,也希望我的继任者将我供奉道其中,我相信百年以后,那里会成为中国最最荣耀的地方。”

李鼎新的说话时虽然平静,但却带着莫大的自信,原本有些沮丧的众人眼中都闪出热切的光芒,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作军人的谁不想搏个身前身后名,谁不想封狼居胥。

李鼎新知道响鼓不用重锤,也就没有再说下去,又将话题转回到伤亡的兄弟们身上:“那些受了伤的兄弟先让他们好好养病,伤残的兄弟根据能力都将他们好好安排,安排。”李鼎新没提安排到造船厂的话,毕竟这里有些还不是自己的亲信,想到这里,心中一动晃着头道:“至于各位的赏格嘛!”稍微一停,快速的将面前诸人扫了个遍,才暗自点头到:“也没有问题,发财那也是一定的。至于官职,哈哈,那就不是我这个四品顶戴能说了算的。”

看着面前这些人的表情,李鼎新还是比较满意的,自己练军水师的人就不用说了,党派的出现很明显已经带来了显著的效果,凝聚力已经显现出来。就是一些福建水师中的主战派听到升官发财之类的话题,也都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大战刚刚结束,而政治也经过李鼎新的解说显示出它的阴暗面,大家的目光还没有注意到升官发财上面来。

看到这些,李鼎新暗暗高兴,不过接着就再次皱起了眉头。

“李统因何皱眉?”说话凑趣的当然又是李鼎新亲点的大副张春同学。

李鼎新有些哭笑不得,用手点点张春才道:“诸位可知今天法舰几何?”

“大小各舰共计12艘。”陈英随口道。

“不错,12艘,可这不过是法国远东舰队的四分之一,我们两个水师呢?还能飘在海面上的船只不足十艘,能够在十天之内再次作战的不过一两艘而已。十天,十天以后恐怕我们连港口都出不去了,那个时候远东舰队早已经堵在门口,我们的炮舰如果不自沉的话恐怕就咬成为法国人的战利品了。而最可怕的是,恐怕这个时候,法国舰队已经带着陆战队前往台湾,明天就要开始进攻了吧!”说着话,李鼎新都被自己搞到没有信心了,虽然福建水师和练军水师损失确实严重,但还没有到需要自沉的时候,现在两个水师还没有到无船可用的时候,两艘逃跑搁浅的船只,两艘简单修理就能使用的船只。不过比起法国远东舰队的强大实力来说,恐怕这话也不算危言耸听。

果然,话说完毕,低下人全部都愁眉不展,只詹天佑神采奕奕,仿佛想到什么似的,看看大家都没办法,才道:“法舰中有两艘受伤不重,只需两三日即可修理完毕,可以一战。”说完,很是兴奋的看看周围。那知道在周围人的面上看到的尽是是苦笑。

“还是年轻啊!”李鼎新想道。笑道:“恐怕现在法国领事正在商量着要回被俘战舰问题呢!”

“啊!还有此事?”詹天佑一留美儿童,那里知道现在的国情,老佛爷都要叫声洋大人,地方官员自然不敢得罪,虽说有何如璋在不至于返还法国军舰,但是要立刻投入使用恐怕难上加难。

“看来只有断敌粮道了。”说话的正是练军水师“振威”号管带许寿山,他的伤不算太重,只是膀子上挨了一个小弹片。他说的是冷兵器时代最流行的战法,不过是陆地上的。

“你说是袭扰战。”“破袭?”大家都反应过来。

“不错,正是破袭战。”李鼎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喝道:“现在中法海战还只在中盘,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诸位努力杀敌吧!”说完又准备慷慨陈词一番,却听见码头方向传来“轰隆,轰隆”的爆炸声。

第四十九章中盘(下)

“看,快看,”码头锚地的船只爆炸以后,贫嘴王三就被派出来警戒,和他在一起的是他的妻弟沈四,看看周围人少,他的话匣子又打开了,看着面前走过的一群人,他一边带着沈四打千一边向沈四介绍,随口再对这些人进行一些艺术加工。“那个老鬼子就是法国领事,那会在船政衙门当差的时候见过他,当时挺和气一个人,现在怎么怒气冲冲的。”其实王三当然知道法国领事在恼怒什么,法国舰队刚被收拾了,这事福州人都知道啊!王三续道:“也不知道他领的是谁的差事,看他脑袋顶上只又一圈金毛的样子,就知道这厮领的也不是什么好差事,把头都愁秃了。”说这话的声音也就只有身边的沈四能听见,听的沈四直翻白眼,自己这个姐夫,又开始了。

“看这个,看这个。”贫嘴王三在继续,一边板着脸一边嬉笑着和身边的妻弟说着话。“那个大肚子的就是总督何璟,看他一步三颤的样子,还当总督,不如和我们家的老母猪配成一对好了。”

没等自己妻弟答话,接着又转移了目标,“再看那个,看那个。五短身材,罗圈腿的那就是咱们的福州将军,那又点将军的样,横看竖看就是一方框,摆家里当个衣柜还不错。穆图善,大木柜吧!”

“再……”看着后面上来的几人,王三还准备再说,待到看清楚人了以后,立刻停了嘴,这会一起和他当班的妻弟可算把自己的耳朵解放出来了,不过也甚觉奇怪,自从认识这个姐夫以来,还没见过他不敢说的人,今天是怎么了。想到这里沈四也来了兴趣,不禁问道:“姐夫,这几人是谁啊?”

“练军水师的诸位大人。”王三这回的话里毫无讥讽之意,反而满都是崇敬的味道,看着几位大人的马渐渐近了,手上一带自己妻弟,打个千道:“码头洋枪队王三,沈四见过李统领,各位大人。”

“快起来吧!我练军水师就不兴跪拜礼的,看得起我练军水师的就敬个军礼吧!”说话的是一直跟在李鼎新后面的陈英,看着前面的李鼎新似乎在考虑什么问题,没有回礼,陈英自然帮李鼎新出面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都有那几位大人到了?”

这时李鼎新才反应过来,先了解都谁来了才是正经,跳下马来回了个军礼道:“不错,我练军水师确实如此。”说着话,眼睛已经看向码头上的诸人,根本没问出了何事,只是追问了一句:“都有那几位大人到了?”忽然想到什么,接着道:“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也说说吧!”

“禀大人,平常晚上都是几个小队在码头巡逻,今天因为刚有大战,码头炮台都遭到炮击,所以只有我们一个小队的兄弟在巡逻,不到二更天,原来锚地泊的法国的两艘铁甲舰突然爆炸,那火光有那么老高,”王三说道兴奋处那手比划起来,先是比了人高,后来仍然觉得不够,又大大的往上升了一截。

其余几人还到罢了,林文和是个急脾气,那还等得,抬眼睛瞪向王三,陈英却还嘴角含笑,拉了拉他的衣角,冲李鼎新的方向点了点,林文和也没看懂一丝,只看自己的上司也是一脸的笑容,只好压下气来听王三继续胡扯。

看着几位大人没有生气,还兴致勃勃的听着他说,他才继续道:“我们赶忙跑到靠近锚地的码头栈道,远远的正想看的清楚些,那知道又是接连的几声爆炸,把不光声音大,劲道也是十足,‘轰’的一下,把我们哥几个全都震地上去了,那火焰更是大发起来,远远的我们都能感到那温度,等我们回过神来,再往那边看时,就只能就着那快要熄灭的火光看到一点点桅杆了。您说这么大的铁甲船就被炸了那么好几下,也不至于沉的那么快吧?”

陈英听到这里,看道李鼎新面上的笑容一淡,赶忙问道:“那你们认为是谁干的?”

“还能是谁,一定是法国鬼子呗!不想自己的船捞(四声)到我们手里。”看道王三有要继续往下说的趋势,陈英赶忙打断道:“你还没说,都那些大人到了码头呢?”

“哦,您不说,我差点忘了,有法国领事洋大人,总督何大人,船政大臣何大人,福建水师统领张大人,还有福州将军大木柜…呃!穆图善大人也到了。”王三说话顺了嘴,张口就来,话以出口才知道惹了大祸,赶忙跪到地上,头紧紧的贴在地上,不敢起身。

李鼎新听他怪话出口,差点没笑出声来,这才仔细看着面前这人,没什么特色一人,最突出的就是两张嘴皮子忒薄,一看就是刀子嘴一个,深觉此人是个妙人。心中一动,这可不就是搞宣传的的好材料,只要别让这人接触机密东西,搞搞什么样板戏啊!说上两段苦大仇深的相声之类还是可以的。

回身对陈英道:“在练军水师成立个宣传队,把那些抗击法国鬼子牺牲的兄弟们的事迹都编成故事,好好在这福州城里宣传宣传,好好在全国宣传宣传。”

陈英刚开始还不明白这宣传队的意思,听了李鼎新后面的话,这才明白过来,这就是民间的塘报,邸报,只不过演艺了一下罢了,点头道:“那不知由哪位大人?”

“正职就找个战斗中受伤致残的老兵,副职嘛?”李鼎新一扭头问道:“你叫王三?”看到王三点头,马鞭轻点:“副职就是王三了。”看着王三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轻声一笑:“好好干,我看好你。”说完再不理会,纵马前往靠近锚地的船台。至于王三之事,陈英自然会安排好一切。

经过一个小小的插曲,李鼎新的心情更是淡定,不副刚才的忐忑不安。看看跟上自己的都是老练军水师的人物,笑问道:“你们认为这件事是谁做的?”

问完,李鼎新哈哈一笑,也不等他们答话,一带缰绳,率先向码头的几个福州城大佬奔去。

第五十章月亮湾(上)

福州城,法国领事馆,电报房。

巴士栋没有回他的卧房,回来之后就钻进了电报房里,一边看着下午经由北京-上海-香港一直转发过来的电报纸,一边考虑着如何回电。

电报是驻北京的法国公使接到他对马尾海战的汇报后,立刻下达的命令。如果离近些就能看到,上面写着:“立刻向中国当地衙门提出严正抗议,并迫使他们交还我法方被俘人员以及军舰,并不惜以下达最后通牒为手段。”话并不长,却是明确的命令,必要的时候外交讹诈,军事威胁都可以使用。

原本这个任务还是很有可能完成的,在福建船政衙门,虽然有何如璋懂得外交,而且在这件事上坚决不让步以外,其他几位大佬不过是什么都不懂得外交菜鸟,在巴士栋先是抗议,接着摆出一堆国际公约,又是欧洲的战争惯例的新鲜名词。一顿忽悠以后,再接着说到法国舰队即将到来,百艘舰艇即将到达的这么一恐吓,接着又假惺惺的说今天不过是一个误会,如果俘虏和军舰被归还,那么法国将会保持最大的克制云云。

几个大佬轻易的就相信了巴士栋,或者说害怕再次打仗,于是纷纷给何如璋加压。何如璋终于勉强同意现在首先释放法国俘虏,而法国军舰则需要中央政府给与正式命令才能够归还,何况还有几艘必须进行修理才能继续航行的军舰。其实何如璋心中也很明白,归还法国俘虏和军舰估计是必然之事,只是这军舰无论如何都要放到战争以后才能归还,不然光是两艘几乎未受伤的铁甲舰就能平添法国舰队的实力。

按说谈判到了这个程度算是两方面都坐了妥协,这个时候大家应该坐下来,端起红酒庆祝一下,可就在这时,码头的一声巨响把两方的人都送到了深渊。

根据警戒的士兵所说,沉没的是两艘今天下午被俘的法国军舰,上面值班的都只是码头洋枪队的,三十个人一个都没有回来。这下好了,原本还满面堆笑的两方,立刻都翻了脸。

法国领事巴士栋固然是因为无法完成命令,前途堪忧而着急上火。福州的几位大佬凭借着多年的从政经验也立刻知道这事不能往身上揽。两方纷纷开始自责对方的蓄意炸沉两艘军舰,意图破坏两方友好关系,意图将两个世界上最友好的国家推向战争的深渊,一时间,双方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倒比下午的海战还激烈几分。

还是何如璋大人最冷静,这时候不是再争吵的时候,赶快汇报朝廷,有个处理章程才是正经,不然恐怕在这的几个人都逃不过一死。这时候争吵的几人也才纷纷的反应过来,奇*。*书^网各自着急赶回去汇报不提。

“算了,还是老实汇报为好。”巴士栋苦笑道,自己本身就不是一个正经的外交人才,不过是大把的金币送出,才坐上领事的位置,恐怕自己的政治前途会是黯淡无光了吧。(巴士栋没有成为驻福州领事之前,是福建船政学堂的一个教员,比较反动反华的那种)他却并没有因为此事而下台,战争结束后,他私下里向公使大人表示感谢的时候,公使大人白眼一翻,道:“那会台北已经开打,那顾的上理你啊!”说完没两天就把巴士栋搞到农场养猪去也。

巴士栋如何暂且不提,单说这李园。

自己的手下全去睡后,李鼎新就来到了书房。

“一举数得啊!李大人,我原以为已经高看你了,哪知道还是低看你了一眼。”书房的黑暗中传来了冷冷的声音,似九幽恶鬼。

李鼎新皱了皱眉头,“你我不过是有了约定而已,我想需要怎么做还不需要你管吧!”转身坐在太师椅上,靠在椅背上道:“我只是问了你一句,你就能从这些迹象里判断出我要做的事,看来我才要高看你一眼了。”

“最少四千吨的泊位,位置隐秘,地形复杂,利于防守;福州附近,”那人慢悠悠的将李鼎新对所要地方的要求说了出来,“再加上今天的战果,我想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猜到吧!”

李鼎新自嘲的一笑道:“也对,我也是病急乱投医啊!不过没想到,你还真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地方我也立刻让人勘察了,你没骗我。”

“既然我和你有约定,当然会遵照约定而来,我可是个真小人。”真小人也是自嘲的笑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到底一举几得!不过你不说我也能猜到。”

“那你说说看吧!”

“最直接的一得,除掉张成。”说这个他以前的上司,他并没有什么尊重之意:“不论今天晚上的事情最终查到什么程度,最先死的一定是张成,下午大战之后,张成利用他的职位,对俘虏的军舰人员进行了安排,码头上的巡逻也是他一手安排的,再加上他又是在开战以后最先逃跑的,这次的事无论如何他都跑不了。”

说完这话,他停了一下,看这李鼎新点头以后,才有些得意的又道:“这第二得想来就是坚定福州城内几位大人的抗击决心。这些大人眼中,碰掉洋人一根汗毛都算犯了罪,这次当着洋人的面,把洋人的大舰给炸了,洋人当然不会善罢甘休,这仗想不打都不行。”

“你这话不通,把洋人得罪了,可以割地赔款啊!”李鼎新摇头无奈道。

“不错,这也是一条路,不过在福州走不通。”不等李鼎新问他,他就接着道:“福州如果只有一个抓总的,那这条路就算走的。可惜福州城内,主战的张佩纶那是言官出身,搞弹劾那是一套一套的,多少大员都载到他的手上,现在他的官职一点不比几位大人小,再说何如璋何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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