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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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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打尽岂不痛快?”
☆、339。赶路
339。赶路
“最好如此,否则父王那里我可不好交代,”太子站起身来,喝的有些醉,他扶了扶桌案,将身子立的直直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卫风,“萧远致可是父王亲自点的先锋,即便是我这个太子,也不能无缘无故的下他的权,若这次的事成了,我还能说他个谨小慎微胆小如鼠,若不成,你知道我父王的脾气,我的日子不好过,卫家只怕就更难过了。 ”
说罢,也不看卫风脸上的神情,摇摇晃晃的往内室走。
卫风轻捏食指,“啪”的一声轻响,是指头的关节被他大力的捏出了声音,他眼神微动,嘴角轻扬,“放心吧,鞑子必会信守承诺,否则我们十五万人马可不是吃素的。”
太子身形微顿,语气有些散漫,“那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你若是能趁着这段日子,将萧远致的先锋营收入囊中,往后对你对我都是助力。”
卫风露出个鄙夷的笑容来,声音微冷,“原本我没打算要对萧远致下手的,可惜他为人太死板,将他这么大个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实在是有些不放心,而且皇上这次又明显的是在给他积累战功,让人看了就碍眼,他既然这样小心谨慎忠君爱国,那就全了他的心思吧,也省得日后论功行赏,轮到他的时候,让他不甘愿。”
太子心中冷笑,不甘愿的不是萧远致,而是他卫和昶吧,他怕萧远致沾了他的光,跟着加官进爵,才会这样阻拦他的前程,否则即便是放任萧远致在眼跟前,又能如何?
卫家跟萧家有什么仇怨,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萧家世代纯臣,只忠于皇帝,对于萧家他虽不喜,但不可否认萧家人领兵作战的能力在大燕是数一数二的,若不是他早前得知情况,恐怕也会听从萧远致的建议,不会这样轻易下决定。
而卫家虽是母后的母家,可这些年越发的张扬,就单单说马市,若不是他真的看到那些账册,都不敢相信马市中的内情会是那般……
他背对着卫风的眸子飞快的划过一丝亮光,卫家人的胆量这些年是越发的大了,难怪父王要用他的手来收拾卫家,只怕放任卫家这样下去,早晚要出大事。
“和昶,”他站定在内室挂着的绣着花开富贵的三段锦夹棉门帘前头,眼神落在门帘上绣着的大团金粉色牡丹上,他冷声道:“这回便罢了,往后,你若是还与鞑子私下有什么往来,可莫要怪我不留情面!”
尝过了鲜花着锦的滋味,又有谁会想过贫穷的日子,可惜由不得他们选择……
他侧过脸,将剩下的话说完,“父王的脾气向来不好,若是知道了这里头的事情,你该明白卫家的下场是什么。”
说完话,太子一把撩开门帘,进了内室。
屋子里头一片静谧,卫风垂着眸子看着桌案上头摆放的一桌子残羹剩饭,心中冷笑连连。
卫家的下场么?
若不争不夺,卫家早就衰败了,又何来今日的荣华富贵?
他转过头看着将内室隔绝开的三段锦夹棉门帘,眼神锐利,他不是父亲,会优柔寡断的顾虑许多,大燕的皇子不是只有太子一人,随便扶持一个便是了,是不是姑母所出的又有什么关系?
卫风慢条斯理的站起来,脚步沉稳的从屋子里走出去,华灯初上,天幕布满了星辰,夜色浓厚,月初总是有那么几日见不到月亮,可又有谁会在意呢?
……
虽已是春天,但贝加尔湖上头结的冰还很厚,一路前行,疾风从光秃秃的贝加尔湖上刮过,带着彻骨的寒意袭来,像是顺着人的骨头缝吹了进去,从里到外无一不冷。
萧清骑在马上,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冷的快要死掉了,握着缰绳的手冻得发僵,整个人像是一块不会活动的冰,浑身血液都要凝固在一起。
“还有…多久……才能到啊?”弱弱的女声响了起来,却不是萧清在说话。
萧清忍不住瞪了说话的少女一眼,“你撑不住了就自己回去,别跟着我们碍手碍脚的耽误事!”
“哼!我可不是跟你来的,”少女斜眼轻蔑的扫了她一眼,冷风将她散在空气当中的声音吹的越发遥远,“意舒都没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萧清被她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气的反笑了起来,楚少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还需要说什么么?他根本就是无视赫尔古丽的存在,否则也不会一路上赫尔古丽说十句话,他都不见得会回一句,甚至连表情都欠奉,赫尔古丽还能够这样坚持,也真是怪不容易的。
“主子,我们再走半日就到代州了,到了代州再走一天就能到雁门关。”魏青抬眼瞧着远处冒出头的灰色建筑,浮现在脑子里舆图中的地名冒了出来。
正是晌午,几人虽赶路赶的急,但因楚少渊左臂受了伤,不得不停下来吃些食物再走。
萧清跳下马儿,用力的跺了跺脚,已经连着赶路赶了一夜,她的脚全麻了,身上也冷的要命,刚跟萧沛要酒吃,转头就看见赫尔古丽往楚少渊跟前凑。
她忙嚷道:“赫尔古丽!你有点羞耻之心好不好!”
赫尔古丽扭了扭发酸的腰,正要问楚少渊些事,就被萧清打断了,她忍不住狠狠的瞪了萧清一眼,“关你什么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哥哥都告诉我了,你跟他根本就不是未婚夫妻!”
萧清额上青筋直跳,有些烦躁的大声抱怨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也要跟着来啊!”
“……大约是白朗想要用她来抓住意舒的心吧,”萧沛大口的灌着酒,看了看她们俩,耸了耸肩,将风干的肉条塞进嘴里用力嚼着,“想这些没用的干什么?一会儿还要赶路呢,不赶紧填饱肚子,一会儿可别跟我说饿!”
萧清一把抢过萧沛手里的酒囊,咕嘟嘟的喝了好几口酒,身子顿时暖和起来,“啧啧,可惜可惜,咱们大燕的皇子怎么可能会娶这么个未开化的女子做正妃!光长了一张脸也不动动脑子想想。”
赫尔古丽的大燕话说的不是很好,光听萧清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还带着些歧视跟怜悯的眼神看她,她眼睛瞪的滚圆,“你又在说我什么坏话?”
萧清看着嘻嘻一笑,脸上带着一股子痞气,“你猜。”
赫尔古丽哼一声,对萧清的性情已经有些了解了,她轻撇了撇嘴,“指定没什么好话!”
你知道就好!
萧清不理会她,又灌了几口酒,身子彻底暖和起来,她才将酒囊拧好,扔给萧沛。
“妹妹,你这酒量渐长啊!”萧沛愁眉苦脸的掂了掂酒囊里头残存的酒,“还有一天的路程呢,你这下手也太狠了!”
楚少渊好笑的看了萧沛一眼,将他马背上的酒囊解下来抛给他,“我这里还有一壶,你拿去喝吧,休息的差不多,我们赶路吧。”
他翻身上马,将缰绳缠了几圈到手腕上,抬头看了看前方,希望消息准确,赶得上这场仗。
赫尔古丽连忙灌了几口酒,蹬着马镫子上了马,催马靠近他,“喂,你这一路上都没跟我说几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跟着你这么长的路,就想从你嘴里问一句话……”
“我没有话要对你说,”楚少渊收回思绪,冷淡的看了她一眼,“若是你没别的事还是尽早回阿勒赤部吧,你的身份不适合到雁门关去。”
赫尔古丽眼睛瞬间亮了,“你是关心我的,对吧?”
这样的对话他们已经说过了很多次,偏偏每一次这个塔塔尔公主总能歪到这上头来,楚少渊觉得自己真的是有点对这样脸皮厚的女子无奈了,他懒得再理会她,修长手指扯动缰绳,轻夹马腹,鞭子凌空响起,战马撒开马蹄子往前奔去。
赫尔古丽看着楚少渊俊逸的身姿,脸上莫名的红了几分,燕人哪里都好,就是在感情上头太过含蓄,若不是自己主动追着他跑,他是绝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她在楚少渊身后大喊道:“我会让你承认的!”
说着话催马追了上去。
萧清骑着马跑在后头,心中忍不住对赫尔古丽寄以无限的同情,不知该说这公主天真呢,还是傻缺呢,人家都表现出了对她的毫不在意,她还能把这种毫不在意转化为,对方是在乎自己的这种感觉,到底是她太自信了,还是她太蠢了?
萧清摇了摇头,看来大燕的公主跟鞑子的公主还是有共同点的,那就是一样的不带脑子出门。
……
黑压压穿着乌黑铁甲的战士快速的行走布阵。
天空中低低的垂着几朵乌云,眨眼之间便占据半边天幕,风呼啦啦的从代州的城上刮过,天色逐渐阴沉下来,刚过晌午的天气阴的厉害,看上去像是囤积了一场雪,蓄势待发。
“都准备妥当了么?”低沉醇厚的男音响起。
身旁的人点了点头,“汗王放心,这一次保管他们有来无去!”
“哈哈哈,”穿了一身乌金打造的暗黑色铠甲的男人朗声笑了起来,“想将我们塔塔尔人当靶子打,没这么容易,既然他们不按照约定行事,那也就怪不得我们不守承诺了!”
☆、340。埋伏
340。埋伏
“汗王常说燕人狡猾,他们这次会上当么?”下属恭敬的问道。
男人扭头看着下属,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自从燕人的太子来雁门关,经历的几场战役都以燕人获胜为终,你若是燕人太子,你会放过这么个大好机会么?”
下属怔了怔,带兵打过仗的人都讲究一个趁胜追击,这个时候的士气是最高的,若是一举击败敌寇,那便省了许多的麻烦,他笑着点头,“可惜他们不知道我们并不在应州,而是在代州,在他们经过的路上埋伏着,等他们的人马到了代州,便一网打尽,然后再兵分两路……”
听闻下属这番话,男人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到时候他们就是插翅也难飞,”男人阴鸷的眼睛眯起,“粮草我要,雁门关我更是势在必得!”
下属笑着道:“我们塔塔尔人已经蛰伏了数十年,跟攻下雁门关比起来,粮草不过是些蝇头小利罢了。”
男人望着天空中舞动的帅旗,眼睛越发的深邃起来,“将帅旗藏起来,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私自行动,务必在他们来之前,将阵布好!”
“是!”那个下属从地上拔起一面帅旗,转身就要下城楼,忽然感觉到帅旗拔出的瞬间,地面有些轻微的震动。
“汗王!”他脸色一变,满脸的兴奋之色,语气欣喜,“他们来了!”
男人猛地转头,眼睛眯起来,轻声道:“来的好快。”
他伸手将帅旗接过,一把插到地上,从地面的震动感觉来的是骑兵还是步兵,大约有多少人数。
忽的他露出个笑容来,神情松快,“不必担忧,西北的战马都流落到了我们的帐子里,驻守在雁门关的骑兵最多不超过五万人,他们即便是来,也不会都是骑兵。”
“是呢,”下属握住帅旗,从地面传来细微的震动,敏锐的感觉到对方的人数跟距离,“都是些轻骑兵,还混杂着许多步兵,不超过十万人,已经到了二十里之内。”
男人将帅旗拔起来,扔给下属,“传我的令,所有人原地准备,等他们入了局,再慢慢收网!”
下属点头,转身下了城墙。
……
碧青色的战旗在风中翻飞,远远的出现在了视线中。
这是一大队的骑兵,雷声般整齐的铁蹄声响彻耳边,像是狂风骤雨般的一路奔驰而来,踏破了早春的宁静,路面飞扬起的尘土几乎将骑兵的身姿掩藏起来。
“青海长云暗雪山,
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
不破楼兰终不还……”
太子坐在战马上,轻声吟唱着短调,将从前夫子教的诗词编了进去,唱着唱着,忽的笑了一声。
“我看该改成,不破鞑靼终不还才是!”
“以太子殿下的神威,我们这次的突击定会歼灭鞑子,”卫风的嘴角微微挑起,遥望着远处的代州,眼睛里有莫名的光芒,“让他们再不敢犯我雁门关,再不敢犯我大燕江山!”
太子轻轻一笑,“和昶,这次的战功,本宫不会一人独霸,你的功劳是最大的,本宫不会忘记你的。”
卫风将眼睛低低垂下,缓缓摇头,“承蒙殿下厚爱,臣愧不敢当。”
太子扫了他一眼,卫风从来都是张扬的,断断不会说出这样谦逊的话来,他神色微敛,刚要试探几句,就听一声急促的声音。
“报!”是传令兵高昂的声音,“前方发现有敌情!”
太子猛然一怔,“什么?不是说鞑子在应州么?我们这才走到代州……”
“对方人马多少?”卫风顾不得太子的诧异,连声问道。
“数不清,但都是重骑兵!”
太子错愕的看着传令兵,“这,这怎么可能!”他转过头看着卫风,“你不是说他们在应州么?怎么跑到代州来了?”
卫风皱眉,“再去探,探清楚人马再回来禀告!”
传令兵得令,急忙转身去传话。
“这是怎么回事?”太子冷冷的看着卫风,眼神中满是冷厉之色,“你莫要告诉我说你也不知情!”
卫风抬头看着太子,声音淡然,“表弟,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鞑子想来诡计多端,想来他们是将我给耍了,才会这般反复。”
“莫要与我说这些,”太子冷声道:“这场仗我只看胜负不看过程,不管你们协议如何,我要的是大胜鞑子,你记住这一点!”
“是!臣领命!”卫风神情冷寂,马鞭一抽,一骑当先,将太子远远甩在身后。
忽然一声尖锐的啸声响了起来,随后是沉重的行军号角的声音。
太子猛的睁大眼睛,远处大片黑压压的重骑兵像是一大块乌云,快速的冲向他们,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哀鸿遍野,从来没见到过这样的骑兵,身上挂着数十斤重铠甲,却还能够行动自如,他们这边的轻骑遇见这些人简直是溃不成军,就像是纸砌的高楼忽然被利器划开,迅速的溃败了下来。
“退!都给我退回来!”太子大喊道,“我们后边是山谷,退到山谷当中,用箭射死他们!”
可是来不及了,后头的路被人封了。
是太子嘴里说的山谷当中冲下来的另外一拨重骑兵,两厢威压之下,他们近十万人马的军队竟然被冲的七零八落。
“埋伏,鞑子事先埋伏在这里,就等着我们经过……”
太子睁大了眼睛,眼前的这一幕若是他再看不懂,那他就果真该死了,“……居然被萧洌说准了,”他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后大声喝道:“卫风,你给我滚过来!”
此时卫风早冲到了前头,他厉声问道:“先锋营的人都在做什么?”
一个百夫长策马过来,沉声道:“我们中计了,先锋营的人都冲在最前头,将军一直没有下令,先锋营的人都凭着萧将军原来练兵时的战法,才冲锋了几场,就被冲散了,死伤的大部分都是先锋营!”
卫风大声骂道:“都是些废物!”
百夫长不敢辩驳,只好急切道:“将军,您给个主意吧,咱们不能这样一直挨打啊,总要破了鞑子的阵才行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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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1。乍现
341。乍现
卫风看着势如破竹的鞑子兵,眉头紧皱,虽然他早有防范,但没想到鞑子真的敢这般违背承诺,他扬了扬手,“将鞑子再放的近些,让弓弩手准备。品 书 网 ()”
一旁的百夫长愣了愣,连忙道:“将军,不能再放近了,太子殿下还在后面!”
卫风目光闪了闪,若太子不在军中,他早就用其他的办法了,碍眼的人太多,他少不得要一个一个的清理了。
他沉声道:“正是因为太子殿下在后面,我们才更不能退缩,否则敌寇逼近,太子殿下将会更危险!”
百夫长不赞同道:“可是若万一有个闪失,太子殿下的安危……”
“还轮不到你来告诉本将军该如何做!”
一直被太子压制着的卫风早憋了一肚子的火,如今再被下属如此言辞反对,他再忍耐不住,冷冷的看着百夫长。
忽的眼光一转,想到什么似得,轻轻扯动嘴角,冷声笑看他道:“你既然担忧太子殿下,那本将准你随身保护太子,若太子殿下出了任何问题,你知道你的下场是什么!”
百夫长脸色瞬间铁青,上阵杀敌建功立业才是男人该做的事情,他作为百夫长更应该身先士卒,若此时龟缩在太子身边,往后说起来,岂不是让旁人耻笑?
卫风扬着头望了望前头显得凌乱的战场,萧洌的先锋营也不过如此罢了,他还以为多有能耐,结果还不是被冲的七零八散?
号角声响起,前面已经有些溃不成军的步兵纷纷后退,再不恋战,而后头一排整齐的轻骑兵手中都拿着一只弓弩,箭矢对准那些瞬间便进了数丈的重骑兵,雨点一样射了出去,四爪的弯钩轻易将重骑兵身上连通着厚厚铠甲之间缝隙的铜丝咬住,远远的看上去,像是一个个会活动的靶子。
鞑子的重骑兵一边压近,一边将身上勾到铠甲的箭矢拔出去,四爪的弯钩用精铁浇铸,拔除出去的时候难免被拽到铜丝,铠甲之间的缝隙便不那么牢固起来。
待到两头的骑兵都逼近,卫风一扬手,弓弩手便换上了绑着用桐油浸染过的布头的箭矢,射出去的同时,火光四起,桐油箭矢脱手即燃,被射中的重骑兵身上立即冒烟,竟是那四爪的弯钩抓住了铜丝之下的里衣,燃烧着的桐油立即将里衣点燃,虽铠甲外头还是完好无缺,但铠甲里头已经是烧了一大片,烧糊的皮肉味道弥漫开来,鞑子原本整齐的队阵因这些燃烧着的箭矢逐渐凌乱起来。
激昂的号角声再次响起,卫风拔出随身的长枪,枪头指着鞑子重骑兵的方向,大声道:“冲锋!”
马鞭一扬,他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随后是几万人震耳欲聋的齐吼声:“冲啊!”
整齐的吼声在代州幽深的山谷中像是乍然响起雷声,连阴霾的天空都像是被这吼声吓到,开始纷纷扬扬落着雪花。
……
“什么声音?”楚少渊抬起眼睛看着前面出现的代州城,眉心微皱,“怎么听上去不太对?”
随行的罕达木脸色大变,他的大燕话说的不是很好,有些结结巴巴的道:“这声音…是交战的军队!”
萧沛疑惑道:“这里距离雁门关还有数百里,怎么会在这里行军打仗?”
楚少渊将策动着的战马停下来,仔细的听着前头的动静,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魏青耳朵微动,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听上去最少是数十万人交战,我们要不要……”
他那句绕开走还没出口,就见楚少渊马鞭一扬,身下骑着的战马飞快的向代州城的方向奔过去。
楚少渊坚定的声音从前头传过来,“若真是我大燕的军马,只怕情况不太妙,我们上去看看。”
魏青急忙跟上去。
跟在后头的萧清看了眼赫尔古丽跟罕达木,低声道:“前头若真是我们大燕的军队,你们最好还是不要过去的好,不然有个误伤,我们可照顾不到你们!”
赫尔古丽瞪着眼睛不屑道:“就凭你们燕人那些三脚猫的功夫还伤不到我!”
“呵,”萧清冷笑,“反正我劝过你了,到时候你若是有个什么损伤,可别来找我们的麻烦!”
萧清马鞭一扬,快速策马追了上去。
赫尔古丽咬咬牙跟了上去,眼睛轻抬看着前头代州城,越来越近的城墙上忽然有个黑影闪动,她睁大眼睛仔细一看,不由的轻掩嘴唇,那个人,那个人怎么也来了?
“快,快去通知楚意舒,这里很危险,不能过去!”她脸色大变语无伦次的对罕达木道。
罕达木显然也看到了那人,吃惊的张大了嘴,惊声道:“晚了,他们已经过去了!”
……
千军万马的乱战之中,太子反而被人护着在军队的最中间,围了十几人将他保护的滴水不漏。
太子气怒的瞪着眼前的人,大声呵斥:“你好大的胆子,所有人都在杀敌,你却将本宫拦在这里,究竟是谁授意你这样做的?”
百夫长面对太子的滔天怒火,只觉得自己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他恭声道:“您乃是国之储君,您的安危最要紧,属下奉了卫将军之令来护卫您的安全……”
太子不耐烦的一鞭子抽到他的脸上,“给本宫滚开!”
百夫长不敢躲,任由那乌金马鞭将他抽下了马,几乎同时,脸上被马鞭抽开了一道深深的伤痕,鲜血哗啦的涌了出来,百夫长的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血液。
其他围着太子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没料想到平日看上去温和的太子,竟然会这样的残暴。
少了挡路的人,太子立即策马往前头乱战的地方疾驰而去,腰间的钢刺握在手中,他下手极为狠戾,路上遇见了鞑子的重骑,均被他的钢刺取了性命。
而此时,远在代州城墙上却突兀的立着个高高壮壮的男子,黑衣黑发,整个人似乎要跟城墙溶到一起,锐利的眼睛盯着不远处那个手中握着钢刺却在纵马狂奔的人,嘴角挑起一抹冷笑。
大燕的太子么?
很好。
他自从成年以来,就再没有遇见过这样身份高贵的猎物了。
他眯了眯眼,将手中的穿心弩紧了紧机括,目标对准那个行为恣意的人。
不是说燕人有句话叫做,阎王让你三更死你绝活不过五更么?
怪只怪你识人不清,给你们大燕的内臣做了替死鬼!
他一松机括,拇指般粗细的乌金箭矢立即飞出,目标直取太子的首级。
箭矢飞出的那个瞬间,周围的一切像是慢动作一般,他盯着箭矢的走向,每一个细节都那样的完美无缺,这是他练过了多少遍的,不论太子身在何地,都会被他的这支箭射中!
忽然,飞出的箭矢被另一股强大的力量打歪,箭矢走向瞬间改变,“噗”的一声,乌金色的光泽一闪而过,瞬间没入了太子的肩胛骨,力道大到将他从马上带倒下来,拖行了一米的距离,直接被钉到了地上。
男子蓦地睁大眼睛,他刚刚没看错的话,打飞箭矢的那个东西是塔塔尔族的金羽箭,只有汗王才会有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再定睛看过去,忽然看到一个容貌昳丽的少年人出现在视线中,他手中的金羽箭正对着自己站的城墙的方向。
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那支金羽箭破空而来,他急忙翻转身体,可却还是差了那么一瞬,金羽箭穿透胸膛的滋味,疼的他眼前阵阵发黑,身子不由自主的软倒下来。
……
楚少渊刚赶到代州城,就看到城墙上头立着的那个男子,在那支乌金箭矢冲太子的方向飞了过去的同时,他手里拿着的金羽箭也飞了出去。
太子纵然该死,也不能这样便宜的让他死在了这个地方。
他神色发冷,看向城墙的位置,从这人穿着打扮,甚至是用的弓弩来看,他的身份绝非一般人。
拉开弓箭瞄准那人,特质的金羽箭脱手,直接射进了那男子的胸口。
“萧沛、魏青,你们两人将城墙上那人带回来!”楚少渊沉声吩咐道,转身往太子倒下的方向疾驰过去。
太子疼的浑身直冒冷汗,忽然眼睛睁大,看着眼前乍然出现的楚少渊,脸上的表情像是见到了鬼一样难看。
“你!你是人是鬼?”
楚少渊轻扯嘴角笑了笑,那是个饱含着讥讽与轻蔑的笑容,眼睛虽然看着太子,可脸上的神色却是冷的让人遍体生寒。
“二哥说呢?”
太子被钉在地上,有长刀破空向他袭来,而他则因为肩胛骨被贯穿,疼痛不已,实在无力去反抗,眼睁睁的看着长刀砍向他,他不由自主的大喊道:“来人,救命啊!”
可周围的人自顾都不暇,更别说去救他。
就在太子绝望之际,一柄战刀将砍向他的长刀挡住,随后是轻声细语的嘲讽声响起。
“二哥,这等死的滋味好不好受?”
太子猛地转头看着楚少渊,脸色铁青,“你这杂种!当初我就不应该那么轻易的放过你!”
楚少渊琥珀般明亮的眸子里浮动着一丝诡异莫名之色,他轻轻摇头,“二哥看起来很失望啊,不过不要紧,你以后失望的次数越来越多,会逐渐习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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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憋气
342。憋气
太子被楚少渊的话气的眼前一黑,也不知这孽种走了什么好运,竟然能从那些人的手里逃脱出来!
他努力挣扎,想要将贯穿肩胛骨的羽箭拔出,可羽箭身上的力道太大,他伤的过重,一时间竟然无可奈何,只好怒视着楚少渊。
楚少渊在这样的怒视之下,脸上稍稍带了几分笑意,让太子看的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
“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了!”
楚少渊懒得与他打嘴仗,眼睛微眯,几乎是瞬间飞身跃起,将偷偷靠近他的鞑子一刀劈下,鲜血飞溅而出,将落了满地的洁白瞬间染红颜色,就见鞑子兵的头颅骨碌碌的滚落在地上,那汪鲜血像是凝到了地上似得。
随后靠近他的几人都被他如法炮制的对待,空气中瞬时就有了一股子浓厚的血腥味。
太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楚少渊,他这是第一次见到楚少渊的刀术,没想到他的刀术竟然高深到了这样的地步。
而因着楚少渊的手法太过霸道,导致周围十米内再无鞑子兵敢接近他,这一小片空了出来,在混战中看上去尤为突兀。
楚少渊抬眼望着前头后头犹自处于混战的军队,微微蹙眉,鞑子的重骑兵太过于蛮横,而大燕的军队虽然看上去人数众多,但在这样两面夹击之下,还是呈现出了些微的败势。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之前被太子抽倒在地的百夫长此时终于赶了过来,一眼看见太子被乌金羽箭射中,连连告罪,“太子殿下恕罪,臣来晚了!”
“滚!”太子只觉得自己的脸要被丢尽了,不想再看眼前的人。
百夫长见太子被乌金羽箭钉在地上,连忙道:“太子殿下,您忍忍,小的帮您将羽箭拔出来。”
他说着,动手去碰羽箭,刚握住羽箭,就听太子哀嚎了一声。
“你是要疼死我么?”
百夫长连连致歉,手下的力道却一点没轻,咔擦一声将乌金羽箭从太子的肩胛骨上头拔了出来,箭头上还带着从太子身上撕扯下来的一小块皮肉,血淋淋的样子十分可怖。
太子忍受不住痛意,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百夫长连忙将昏迷了的太子扶起,心中在想这兵荒马乱的,太子又受了这样重的伤,该把太子放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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