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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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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半遮着脸颊,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门口的棉布门帘被挑起,五个少年人鱼贯而入,打头的两个少年人穿着长直缀,一个是天青色的,一个是湛蓝色的,身上绣着大片大片的兰花,加上两个少年人温文儒雅的样貌,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十分舒服。
而让婵衣诧异的却是,这两个少年人的相貌竟然一模一样,连同高矮胖瘦都完全相同,怪不得之前朱老太太会说,两人穿了一模一样的衣裳来骗老太太,若是给了她这般生人,定然会被骗过去。
少年人进来,利落的跟朱老太太行礼问安,随后是跟在他们身后的谢翩云,谢翾云跟夏明彻也恭恭敬敬的行礼。
五个少年人行为举止无一不透着一股子世家子弟之风,看得朱老太太眉心舒展,直道:“快起来快起来,都过来让姨祖母看看,好些年了,原先都丁点儿大跟小猴儿一样的,如今都长得这么高了。”
朱老太太一手一个,最先看的是谢翩云,边看边道:“这鼻子眼睛像你母亲,下巴额头像你父亲,长得可真俊,你母亲当年就是个美人儿,你倒是把你母亲的优点都给长全了。”
几句话说的谢翩云脸上浮现出几分不好意思,看的朱老太太直笑。
朱老太太又去看谢翾云,“这一看就是老三家的,老三在吏部当差,这几年越发的沉稳干练,远远的瞧见就是这副沉着脸的模样,不怒自威,好!”
说完又将夏明彻拉到跟前来,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笑道:“我们彻哥儿生的可真好,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说的就是我们彻哥儿。”
朱老太太这番话,显然超出了对夏明彻容貌的形容,在说他内敛的气质了,说来也是,在五个小郎君里头,若说第一眼,看见的一定是谢翩云,然后才会看到夏明彻,可在看到夏明彻之后,就忍不住再多看几眼,越看越觉得夏明彻生的好,不止是相貌,更多的是内敛的涵养和松的气质。
谢氏听朱老太太这般夸赞夏明彻,脸上忍不住带上笑意,嗔道:“姨母过誉了,这个小魔星也就是在长辈面前才乖巧,要我说,璗哥儿跟璧哥儿生的才是真的好,温文儒雅偏偏少年郎,小小年纪就进退有据,表嫂是个有福的。”
王氏听谢氏这般夸赞自个儿的儿子,满脸笑容的谦让了几句,心中满满的得意。
像是深藏在地下里的酒,终于起了出来,封泥一揭,浓厚的酒香散发,布满了整条巷子。
【最近几天小意卡文了……╮(﹀_﹀)╭】
☆、319。朱家
319。朱家
几个小郎君进来行了礼便说要去朱璗跟朱璧的院子,说是要在曲水流觞亭中对对子。
朱老太太自然没有不允的,笑呵呵的让他们注意保暖,又安排了几个小厮多燃了些炭盆过去,便不再多管,转头跟定国公夫人说话。
屋子里头几个小娘子也坐不住了,直嚷着闷的慌要逛逛院子。
朱老太太见都不是外人,也笑着允了。
朱瑿笑盈盈的拉起王琳的手,走到婵衣一行人身边,笑着道:“咱们几个又凑在一起了,之前在姨祖母的寿宴上没能好好的在一起说话,趁着今天都在一处,我领你们去我家的院子里逛逛,虽说我家只是个四进的院子,但内院里头还挖了一个大的荷花塘呢,如今能瞧见荷花塘的冰下头还养着一池子的锦鲤,好看的紧。”
几个小娘子也都笑着点头,虽说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但总比在屋子里听大人们说话要有意思些。
一行人走走停停的在院子里头逛着,朱家买的这个四进的宅子确实好,不仅仅是位置好,更重要的是院子里头的布置也恰到好处,一年四季的花圃总有长盛不衰的鲜花开着,朱老太太的院子里头是养着一大丛的凤尾竹。
“我祖母住的地方,下头是流经暖泉的,所以才养得竹子,否则云浮这么冷的地方,别说凤尾竹这种娇气的竹子了,就是耐寒些的紫竹毛竹都不容易长得这么好,”朱瑿在前头边走边道:“上回我家乔迁,也没腾出功夫来带你们转转,想来祖母跟母亲还要跟定国公夫人和几个舅母说好一会儿的话,咱们就今儿趁着天气好,在后院里多走走,等午饭的时候再过去。”
谢霏云道:“快别提上回的事儿了,那天回去我哥哥就被父亲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将我哥哥圈在家里圈了有半个月,连上元节都没让他出门儿去。”
谢霜云想起那半个月当中,听见下人们谈论谢翩云的事儿,忍不住摇了摇头,插嘴道:“快别提了,那阵子翩云大哥简直是狗见狗烦的,连我爹爹看见翩云大哥都直皱眉,说大伯父管束的太严苛了。”
朱瑿听到这里反倒是好奇起来,“翩云表哥那阵子过的很不如意么?”
“……”谢霏云不知该如何对朱瑿说起这事儿,抚着额头低声道:“我大哥因从小习武,不让他出门跟云浮城里那些打小一块儿习武的友人见面,他那段日子只好在家做了个梅花桩子练武了。”
朱瑿脸上浮现出不解之色,这不是很平常么?
而婵衣因为自家大哥就习武,所以深知谢霏云这话里头的意思,见朱瑿一脸的奇怪,忍不住添了一句:“人家是闻鸡起舞,我估摸着外祖父家是闻翩云表哥打木头桩子的声音起舞吧……”
“没错,”谢霜云点头道:“翩云大哥的院子在外头,离的内院尚远,我们这些女眷倒是还好一些,但那些下人们就惨了,每天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当值,有好几次险些将漱口的茶水当做蜜水给我端上来,一家子的下人都被翩云大哥弄的鸡飞狗跳,直到大伯父又将翩云大哥修理了一顿,翩云大哥才不敢那么早起来打木头桩子了。”
朱瑿听到这里,脑海里浮现出谢翩云那张天人一般的相貌,忍不住脸红了红,没想到长成那样的少年,竟然会有这样一副性子,她不由的忍不住跟那个人的相貌对比了起来,心中微动。
出了朱老太太的院子,穿过月亮门,朱瑿带着几个女孩儿往她的院子方向走,院子里铺的都是石板,偶尔有一丛小草钻出来,显出几分春意浓浓。
朱瑿的院子里种了几株大的西府海棠,还没有到海棠花开的季节,海棠树枝头只有些嫩芽冒出来,整个院子看上去十分雅致。
朱瑿说的那个荷花塘出了她的院子,再往西边走走,就入了眼帘,荷花塘边立着个小小的亭子,刚好让五个女孩儿避避风,朱瑿让人上了些炭盆和一些点心,就招呼她们低头看旁边结了冰的荷花塘下面,是一群游来游去的锦鲤,红的黄的,还有带花纹的,穿插在一起特别的好看。
婵衣觉得有些渴,伸手去端茶盏,忽然发觉正在看鱼的王琳有些心不在焉似得,她伸手过去轻轻的拽了拽王琳,笑道:“琳姐姐,你家的君子兰可还好?”
王琳一抬头就看到婵衣脸上绽放的笑容,也忍不住回了个微笑。
“嗯,按照你说的那个法子,君子兰越发的好了,上回你没来成我家真是可惜了,不过这些天又抱了花骨朵在枝头,你若是有空就来我家做客,我家还养了些绣球花,也抱了花骨朵,要开不开的样子,好看的很。”
婵衣点头,“好啊,到时候还要叫上瑿姐姐,霏姐姐跟霜云姐姐,咱们五个人一道儿去你家,你上回做的那个点心也很好吃,到时候可不许吝啬!”
王琳笑了笑,却能看出来,她的笑容里稍稍有些勉强之色,婵衣忍不住心下奇怪了起来。
到晌午的时候,丫鬟们过来唤几个女孩儿去用膳,她们说说笑笑的往正厅走。
谢霏云挽着婵衣的手走在后头,侧头悄声跟她说着话。
“你看出来了没有?今儿朱瑿对那个王琳上心的很。”
婵衣轻蹙着眉头,同样压低声音道:“定国公夫人不喜热闹,她来朱家肯定是有事儿,我看八成是表舅母看上王琳,就是不知要说给哪一个表哥。”
按照上一世的记忆来看,王琳最后是嫁给了朱璧,成了榜眼夫人,就不知道这一世会不会依然按照上一世的轨迹走了。
谢霏云点点头,又悄声道:“我也发觉了,不过那个王琳今天看上去心情不太好,你说她不会是看不上朱家的两个表兄吧?”
这个倒是真没听说过,婵衣上一世只知道王琳婚后生活还不错,朱家的规矩大,又是大燕名声在外的鸿儒之臣,家中有四十无子才可纳妾的规矩,这样的人家,哪个女子会觉得差?
☆、320。诧异
320。诧异
婵衣虽心中疑惑,但毕竟不是自家的事,想了想也就不再关心。
吃罢午饭她们几个女孩儿窝在一起打了会叶子牌,算算时辰,想必诚伯候太夫人跟苏氏也该回去了,谢氏拉着婵衣的手跟朱老太太告别。
朱老太太笑容满面的对谢氏说:“我瞧着几个哥儿感情倒是不错,等春闱过后让彻哥儿来,家里要办堂会,”边说边拉过来婵衣,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还有你这个小人儿也来,姨祖母给你置备你爱吃的点心。”
婵衣笑着点头应是,却暗自奇怪,说起来她跟朱老太太也不过第二次见面,怎么会对她这般亲近?
她不由的往王氏那头瞟,就发觉王氏眼中带着些满意之色,见婵衣看她,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回去的车上,婵衣望向谢氏那张满是笑容的脸,不动声色的说道:“母亲,您说怪不怪,瑿姐姐明明才第二次见王琳,就对她那般照顾,吃的点心喝的茶都是瑿姐姐主动递给王琳的,生怕王琳渴了饿了,看鱼的时候又怕王琳冻着,还让人拿了她的披风来给王琳。”
谢氏笑道:“你这娃娃懂什么,瑿姐儿是主人,自然要对她多照顾了,难道瑿姐儿不照顾你么?”
婵衣撇了撇嘴,“照顾虽也照顾,却不想对王琳那般,看上去像是在讨好王琳似得,怎么说瑿姐姐家也是清高傲物的读书人,如何会对一个小娘子这般卑躬屈膝的呢?”
谢氏听她话说带着些轻视,脸沉了沉语气中有些不悦,“你这娃娃口无遮拦的,什么卑躬屈膝,瑿姐儿八成是知道表姨母有意跟王家定亲,才会对琳姐儿多加照顾,你这话可不能跟旁人说,若是让旁人知道了,还以为朱家人太功利,要坏了朱家的名声的!”
婵衣吐了吐舌头,她自然知道这些事,不过谢氏的这番话更加的让她确定了王琳会嫁到朱家的事情,看来这一世虽然有些事情不同了,但有些事情还是一样的。
“母亲又不是旁人,我跟母亲说,母亲怎么会说出去?”她轻轻拽了拽谢氏的衣袖,一副撒娇的模样,细声细气的道:“我就是好奇嘛,也不知道是许给了璗表哥还是璧表哥。”
谢氏被她这副撒娇的小模样逗笑了,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自然是璗哥儿了,他是老大,说亲也是先给他说,然后才是璧哥儿跟瑿姐儿。”
婵衣猛然愣住,怎么会是朱璗?
朱璗上一世娶得可是谢霏云,这一世怎么会跟王琳议亲?
若当真跟王琳议亲了,那谢霏云怎么办?
谢氏见婵衣眼睛瞪的大大的,不由的笑了,“你这小娃娃又在想什么?”
婵衣目光闪烁起来,脑子转了转,轻声细语的道:“我还以为朱家会跟外祖家结亲呢,没想到……”
谢氏眼中的光芒放的更柔和,“朱家是有意要跟你外祖家结亲,这么早给璗哥儿相看媳妇,也是想快些将两个哥儿的亲事定下来,好给瑿姐儿说亲呢。”
“什么?”婵衣惊呼一声,脑子里闪过之前谢霏云说的话,瞬间顿悟,惊声道:“难道瑿姐姐要嫁给翩云表哥么?”
谢氏被婵衣这一声惊呼吓了一跳,眼中有些嗔怪,“你这孩子,怎么这般惊讶?翩云那孩子今年也十八了,寻常人家这个时候都定了亲了,可你大舅母眼光高,这才挑挑拣拣了这些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合适的,自然要快一些定下来了。”
婵衣也发觉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头了,可她却不能不讶异,若是谢翩云跟朱瑿定了亲,那谢霏云自然就不可能会嫁到朱家了,即便是他们这般有着通家之好的人家,也不可能会将嫡子嫡女的亲事都定给了一家人。
她原先还庆幸这一世的变化没有这般多,可现实就跟她开了个大大的玩笑。
她不由的担心起来,那这一世,谢霏云会嫁给谁?
上一世的谢霏云过的是很不错的,虽然她们之间几年都见不到一次,但谢霏云却总是会在过年过节的时候给她送些东西过来,不是一些土仪就是一些锦缎,从她寄给她的信上不难看出她生活美满,后来谢霏云生了个儿子,她还去庙里求了一尊观音托人捎给她。
可这一世,谢霏云的婚事却有了这样的变化,她不由的在心里暗暗地难过了起来。
若真的是因为自己的重生而导致谢霏云以后的日子过的不好,她会内疚死的。
她连忙问谢氏:“若是两家要结亲,也不用一定要给瑿姐姐说亲吧,我觉得霏姐姐嫁到朱家不也挺好的么?”
谢氏察觉出女儿有些急切,看着婵衣的眼神中带了几分思索,试探道:“你这娃娃怎么这么关心这事儿?可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谢氏这话的意思是怕两家来往甚密,家里的孩子不留神做出什么私相授受的举动来。
婵衣心中大喊糟糕,她只是担心谢霏云,没想到竟然会让母亲误会。
她连忙道:“您想什么呢?我是之前听意哥儿说起太后娘娘的事情,加上今年姨祖母家的人出仕,这才在私底下想,姨祖母家就一个孙女,难保太后娘娘不会有什么打算,才会……”
谢氏听女儿说的有理有据,心中微定,看了女儿一眼,道:“你跟意哥儿平常见了就要吵的,想不到他会对你说这些,说起来太后娘娘也有这个意思,但现在的局势复杂,你姨祖母显然是不想让朱家趟这趟浑水,才会早早的订下几个孙子孙女的婚事,况且朱家向来也就不是靠姻亲发迹的,你姨祖母这样做也有道理。”
婵衣叹了口气,这么说来,朱太太是下了决定了?
可为什么前一世却让朱瑿嫁给了楚少渊呢?
她心中奇怪了起来,总觉得自己好像漏问了什么似得。
谢氏看着婵衣小小年纪就将眉头皱的紧紧的,看上去是有什么心事要想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轻轻揽过她的肩头,低声道:“娘的晚晚也是个福气大的,等过了春闱,我们家也要有喜事了呢。”
婵衣被谢氏这话吓得心头猛然一跳,喜事?喜从何来?
☆、321。春闱
321。春闱
婵衣还要问,谢氏却抿着嘴笑,再不肯多说。
婵衣心中慌乱,难不成母亲是要给她说亲?
朱家虽然是白身,却是大燕鸿儒之首,尤其是朱璗跟朱璧二人,更是少年得志,小小年纪就中得状元榜眼,前途无量,怎么会看上她这种不起眼的四品朝官家女儿的?
等等,她好像漏了一个事情……
这一世,只有她自己知道朱璗跟朱璧会被皇上钦点为状元跟榜眼,别人可不知道。
现在的朱璗跟朱璧只是两个不甚起眼的读书人,虽然出身朱家,但身上只有举人的功名,若真要论起来,她家的家世跟朱家正好相配,而朱璗跟王琳议亲,明显是高攀定国公府的门楣了,也不知亲能不能议的成。
婵衣抿了抿嘴,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若真的跟朱家定了亲事,没合理的理由根本退不了。
究竟该怎样才能阻止母亲跟朱家议亲?
她头痛起来。
马车行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回了夏府。
婵衣打算跟谢氏一同去福寿堂,就见张盛全风尘仆仆的被家中下人引着走了过来。
看见他,婵衣眼睛一亮,之前她让张盛全去宁州跟宛州收米粮,看来是有消息带回来了。
她急着听张盛全说米粮的事儿,跟谢氏说了一声,便带着张盛全去了兰馨苑。
张盛全两只眼睛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看上去就十分的疲惫,但脸上满满的笑意,让人看了心中也难掩欢喜。
“幸不负小姐所托,三日前已经与宛州的粮商谈妥,这几日便会有载了米粮的船行至云州,我已经托付了商队,请了镖行的人一路护送,最多再过七日,米粮便会运往云浮,”他说着话,轻掩住嘴,打了个哈欠,“这一回米粮收的有些太多,我们需要空些仓房出来,否则米粮运过来没地方放,若是遇上刮风下雪的天气,米粮受潮了会发霉,反而会坏事。”
婵衣点了点头,怪不得这人能成为祖母的大掌柜左右手,就单凭他这样细心周到,就比旁人强了好几倍。
“这事我去跟祖母商议,你先回去好好休息,这几日辛苦你了,”她让锦屏装了些乔氏拿来的茶叶,笑着对张盛全道:“听祖母说张掌柜爱喝乌龙茶,这是我大舅母从福建带回来的大红袍,味道还不错,张掌柜也带回去尝一尝。”
张盛全心知这是二小姐在谢他,当下也不推辞的接过,转身回去休息了。
婵衣起身理了理衣服,去了福寿堂。
夏老夫人正与谢氏商议与诚伯侯府过庚帖的事情。
“既然这门亲事做得,那就不能太掉以轻心了,我今儿与诚伯侯府太夫人商议过了,这事儿赶早不赶晚,先将庚帖过了,定下来,往后若有什么闲言碎语传出来,也好有个对策。”
夏老夫人这么说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分明是不太好的,但一直强压着,神色就显得很严肃。
谢氏点头道:“先前晚晚与我说,要把娴姐儿记到我名下,那这事儿是不是也一并给办了?”
虽谢氏心中万分不甘愿,但毕竟是关乎到府中名誉的事情,她也不好一意孤行,若因为这事儿影响到自己女儿的婚事,她才真的是得不偿失。
夏老夫人正犹豫着该怎么跟媳妇说这个事儿,没想到媳妇自己提了出来,她点了点头。
“不急,等娴姐儿成亲那日,我再把她的名字记过去也不迟,”夏老夫人摸了摸手中的佛珠,顿了顿,终是忍不住,脸色极差的道了句,“只是今日诚伯侯夫人拿了娴姐儿的短处,要我们家多出些嫁妆银子,委实是有些过分!”
谢氏愣了愣,见夏老夫人脸色臭的像是吞了只苍蝇般恶心的样子,担心的问道:“母亲,她们要我们陪嫁多少银子?”
想到这个,夏老夫人就觉得心里有口气憋在胸口,怎么吐也吐不出来。
她原本就不待见诚伯侯夫人苏氏,今日才发觉她嘴皮子溜得很,一开一合间,像是要剥人皮扒人骨似得,辛亏没有将晚晚定给他们家,不然晚晚整日对着那么个婆母,岂不是要被她磋磨死?
夏老夫人忍住怒火,不悦道:“让我们陪嫁两万两银子压箱,还要嫁妆里头多陪些精品器具,什么一套四十八头的祭红瓷器皿,金丝象牙楠木床,嵌白玉的雕花屏风,林林总总的给出了一堆,这简直不是定亲,分明是在勒索!”
谢氏诧异,苏氏从小就拔尖好强,没想到成家之后会转变成这般尖酸刻薄。
“……那母亲可同意了么?”若说这般规格的嫁妆,便是嫁给诚伯侯世子都够了!
夏老夫人哼笑了一声,“我怎么可能会答应这样的事,娴姐儿不过是我们家的一个庶女罢了,也不看看值不值得我们家费这么多钱,苏氏糊涂,诚伯侯太夫人可不傻,她也知道这事儿不可能,便将要求降了一半儿,我略算了算,娴姐儿的嫁妆是那贱妇一早置办好了的,原本就有四千两银子的压箱钱,公中再出两千两银子,还剩下四千两我来补足,其他三个孩子都是如此,除了公中的一份儿银子,我这儿再出一份儿。”
谢氏知道夏老夫人是担心自己心中有怨,忙道:“母亲的体己银子还是自己留着吧,娴姐儿剩下的压箱银子媳妇出便是了,既然要记在媳妇名下,媳妇总不好一分不出。”
夏老夫人慈爱的看着谢氏,相处多年,她最满意的就是谢氏的这份孝心,她摇头道:“用不着你出,几个孩子都是夏家的子孙,我的银子不留给他们还留给谁?我都这把年纪了,难不成还能将银子带到地底下?你有银子往后等辰哥儿、彻哥儿成了亲有了孩儿,你留给他们便是了。”
谢氏知道自己这个婆母的脾气,当下也不再多说,点头应了。
婵衣进了福寿堂,就听见夏老夫人这么一句,心知他们在商议娴衣的婚事,脸上浮起笑容,看来娴衣的婚事算是板上钉钉了,这么一来,娴衣往后就要跟简安杰绑在一块儿了,这样甚好,省的简安杰总是来纠缠她,烦不胜烦。
她笑着给夏老夫人行礼,“祖母,张掌柜收米粮回来了,说咱们家的没那么大的仓房,需要多准备些仓房出来呢。”
夏老夫人笑道:“这事儿祖母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咱们家在西郊有个庄子,那庄子上头有许多的仓房,正好可以用来放米粮,明儿让张盛全去庄子上看看,若不够祖母再想法子。”
婵衣点头,见夏老夫人虽笑着,但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看上去也没什么精神,心知定然她前一世的那个婆母诚伯侯夫人苏氏将夏老夫人气着了,苏氏一向是唯利是图的,如今让她咽下这口气,她就必然要些好处的,否则按照她那个性子,怎么可能肯吃亏?而这好处,定然跟娴衣的嫁妆有关,否则之前她也不会听到祖母说的那句压箱银子了。
也不知娴衣知不知道她即将要嫁去的诚伯侯府会是这样一个烂摊子,到时候她可别后悔才是啊。
婵衣心中幸灾乐祸了一下,便收敛住了心思,见夏老夫人还有事要与谢氏商议,忙退了出去。
第二日张盛全去西郊的庄子上看了一下,发觉庄子很大,庄子里的粮仓都是特意空出来的,算了算,差不多够,便回去回了婵衣。
婵衣松了口气,她生怕不够,像云浮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很少会有庄子出售的,那么多米粮放到别的地方她也不放心,好在祖母早有准备,不至于让她手忙脚乱的,她安排了几个小厮去庄子上头守着,又吩咐张盛全去云州接米粮。
忙忙碌碌的匆匆过了几日,收到了米粮,安排好了一切,转眼就到了二月初九。
二月九日,春闱的日子。
夏家一大早便开始忙忙碌碌,给夏明彻准备了三日够吃的点心,米粮,清水,还有上好的老墨,澄泥砚,笔。
婵衣缝了个香囊将去寺里求的平安符装了进去,有在里头装了些提神醒脑的香料,让夏明彻带在身上。
夏世敬尚未到早朝的时辰,也围在夏明彻身边对他说些考官可能会出的题目,让他看的时候仔细些,又提醒了一遍考官的嗜好,让他警醒,说到最后又说起了制艺上的学问。
婵衣在一旁直皱眉,二哥春闱,父亲显得比二哥还要紧张,不停的拉着二哥说话,二哥又不能不听……
夏老夫人听夏世敬叽里呱啦说的麻烦,打断道:“今儿谁也不许叨叨彻哥儿,彻哥儿年纪还小,往后多的是机会!”
夏世敬心中却焦急起来,他自然知道往后多的是机会,但今年却是关键的一年,朝中空出了那么多职位,若是彻哥儿真的考中了,他就是拼了老命也要给彻哥儿争一争的,可若没有功名在身,他要如何争的过那些勋贵们?
他还要开口嘱咐夏明彻几句,谢氏就挡在他跟夏明彻中间,她伸手轻轻抚了抚夏明彻的头发,语气轻柔:“彻儿不怕,就当这三日是你五舅舅给你布置的课业,平常怎么答的如今也怎么答,母亲在家里等你回来,给你做你爱吃的百合虾仁儿。”
夏明彻笑着点头,声音清越:“祖母,父亲,母亲,小妹,你们放心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这话,他将东西一手拎起,大步跨出夏府。
夏棋连忙跟了上去,将夏明彻手中的包袱拿在手里,服侍夏明彻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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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生气
322。生气
直到夏明彻的车离开了视线,夏老夫人才转过头瞪了夏世敬一眼,骂道:“你还没有一个孩子沉稳!”
夏世敬顿时脸颊发烫,自从三皇子回宫,母亲对他越发的不假辞色了。
他索性一挥袖子上朝去了。
娴衣见夏老夫人跟夏世敬都走了,轻轻扯了扯婵衣的袖子。
“二姐姐,我们也回去吧,这个时辰,孙嬷嬷该来教我们礼仪了,不好让她等着呢。”
婵衣将她扯住自己袖子的手拽开,不悦道:“孙嬷嬷昨日怎么教你的?大家闺秀就该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你这样扯着我的衣角成什么样子?”
最近几日夏老夫人请孙嬷嬷教婵衣一些礼仪规矩,娴衣也时不时的过来学,毕竟她是要嫁到诚伯候府去的,她因为出身的原因已经吃了亏,规矩上头夏老夫人抓的紧,不肯松懈,但却是实打实的为了娴衣好,娴衣自然知道,她学的时候也是下了苦功的。
只是今日见时间有些晚了,一时担心才会故态萌发,昨日孙嬷嬷已经训过她,说她这般行为举止带着一股子小门小户的小气劲儿,她也下了决心要改的,可一着急就什么都忘了。
娴衣憋着有些发红的眼睛不敢说话,将手缩到袖子里藏好,规规矩矩的点头:“二姐姐说的是,我以后再不这般了。”
婵衣心中冷笑,她再如何学,也只能学个皮毛罢了,从小到大不守规矩的人,又如何会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就收敛住性子?只不过这些都跟自己没任何关系,往后娴衣自有苏氏去磨她。
回到兰馨苑,孙嬷嬷在屋子里等了她们有一阵子了。
婵衣上前给孙嬷嬷行了半礼,笑着道:“让您久等了,今儿是春闱,刚才跟祖母一道送二哥哥,回来的有些晚了。”
孙嬷嬷点头道:“无妨,春闱是大事儿。”
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孙嬷嬷开始继续昨天教的规矩,“虽说德行举止当中,德排在第一,但你们须知道,凡是体面的人家都讲究规矩,做的好人家未必会夸你家风好,但若做错了,别人虽不会在明面儿上给你难堪,但背后总要免不了被人笑话,碰见那些长舌嘴多的,能将你的规矩引申到家中长辈身上,反倒无辜拖累长辈,所以这行为举止就尤其重要……”
孙嬷嬷十分细心,认真说来,她教的不仅仅是规矩,有些时候往往是规矩跟人情往来一同教她们。
所以婵衣学的很认真,她上一世最欠缺的就是这一点。
娴衣亦步亦趋的跟在婵衣身边,凡是孙嬷嬷教的,她都要严格要求自己一定要做到。
因婵衣上一世就嫁到过诚伯候府,学过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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