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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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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不愧当了多年的家,一句话便能敏锐的察觉朝政风向。
夏世敬点点头:“皇上最厌恶臣子私下结党,如今又要重用定国候,只怕此时不是来往的最佳时机。”
谢氏不由的有些担忧:“再怎么说定国候也救了晚晚一命,不如我们就按照常礼往来,便是谁来看,都挑不出错的,若不管不顾,旁人知晓了,怕会说我们家冷血无情,反倒是不太好。”
夏世敬思索片刻,觉得在理,点头道:“那就按照常礼往来,不要过于亲密就是。”
夏老太太抚着匣子里的那本心经,微微皱眉:“晚晚头一次接手这样的家宴,怕是准备不妥当,回头我吩咐张妈妈去给她打打下手,日后管起家来也容易上手些……”
而另外一边,婵衣刚刚退出东暖阁,见两位兄长在门口等着自己,心中微动。
夏明辰上前问道,“妹妹的伤可要紧?刚才在母亲那里我不好问,怕母亲担忧,听下人们说是伤了手肘,还肿了一大片,哥哥明日去跟萧沛讨些伤药膏来,他们家祖传的药膏十分管用,保准你用几次就好了。”
婵衣笑着点点头道,“大哥,明日若是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拿着绣梅花五色香囊来,你吩咐门房将人直接带来东暖阁,那是觉善大师的关门弟子。”
夏明辰喜道:“妹妹,你将人请到了?”
婵衣点头,有些犹豫:“觉善大师此次回来,应该是为了那关门弟子家中事务,我倒是觉得这事我们能帮上一帮。”
夏明彻听的稀里糊涂,开口问道:“大哥,妹妹,你们俩这是在打什么哑谜,怎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婵衣抿嘴,想了想,将事情叙述了一遍给他听,听的他直皱眉。
“妹妹是说母亲的病,是颜氏下的手?”夏明彻觉得此事不太可能,摇摇头道,“那颜氏胆量再大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若当真是她所为,今日之事一出,只怕她会有更阴狠的后招等着,更加防不胜防。”
“至少她不敢现在就动手,”婵衣缓缓道,“前日,今日,她已经出手两次,都没有她所想要的结果,即便还有后招,也不会是这几日,当务之急还是治好母亲的身子,病了许久早些治好总是好的。”
夏明辰想了想,道:“我回头去安排一下,明日必不让其他人知晓。”
☆、51。商议(二)
51。商议(二)
颜姨娘回到西枫苑,巧兰上前斟茶笑着道:“今日外头可冻的慌,姨太太回来喝些热茶去去寒,一会让我娘做些红枣参汤给您,冬日里喝最温补了。 ”
颜姨娘火气正大,见眼前的巧兰笑意盈盈,一把将那茶盏摔到地上,厉声道:“补什么补,都快被人撵出去了,还计较喝什么东西,倒不如一头撞死来的干净!”
巧兰猝不及防间被那盏茶砸到脚面,疼的她直想跳脚,却吓得定在那里动不敢动。
陈妈妈对巧兰摆摆手,巧兰忙一拐一拐的退了下去。
陈妈妈将地上的茶盏收拾干净,又抱了一个暖和的汤婆子,放到颜姨娘的手里,这才乖声道:“姨太太这般,可是要称了那起子贱人的心不成?您难道不知有多少人在偷看您的笑话,奴婢书读的不多,不能给您出些什么主意,但奴婢却是知道,您若是真的一头撞死了,旁人只会高兴,却没人会哭您一下。”
颜姨娘趴伏在床榻上,侧过脸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在水红色锦被上面。
“我有什么办法,这府里,我跟那些小猫小狗有什么区别,高兴了给口吃的,不高兴了便打发的远远的,任由他人作践。”
陈妈妈忙劝道:“姨太太您忘了您还有三爷跟四小姐,您可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何况今日老爷也是站在您这边的,她们不敢轻易定您的罪名的。”
颜姨娘心头烦闷恨声道:“有什么用,只要那谢氏活着一天,他就不能将我抬了平妻,我就要看他人的脸色,可恨我当初心软,怎么就信了他说要好好待我的鬼话,可如今呢?府里谁都能在我头上拉屎撒尿,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到难过之处,直接趴着锦被上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心头不如意越发的明显起来。
陈妈妈低声安抚道:“姨太太可别忘了,现在这个家虽交由二小姐来管,但您若是想要她们过的不好,还需要您亲自动手么?下人们就会帮您料理妥当了。”
颜姨娘闻言,止了哭泣,想了想,嘴角挑起一抹狠毒之意,既然你们做了初一,就莫怪我做十五。
“那邢二家的,你去吩咐她,就说近日越冷了,太太的汤药定要用上好的药给煨着,若是偷懒被我知道了,就是太太不罚她,我也是不能饶过她的。”
陈妈妈点头称是,然后躬身下去吩咐了。
颜氏趴在床榻上抹了把眼泪,眼中的恨意再也隐藏不住的发放了出来。
……
清晨,兰馨院里一片的热闹。
婵衣手中拿着花名册,挨个的看过去,这些都是府中的老人了,因为有前一世的记忆在,她能知道每一个人最后的结果,自然知道谁忠心,谁是虚情假意。
锦屏在一旁将她念的几个名字都记了下来,疑惑道:“小姐,您这是打算做什么?”
婵衣微微一笑,侧头看桌上摆放的一些匣子,都是今早锦瑟拿来,说是下人们贿赂锦瑟,好换个轻松的差事,锦瑟早前得了吩咐,不论什么都收下来,一并报给了她。
那些下人是看她年纪小,心中的思量便多了起来,她才管家第一天,就有这么些心思活泛的人,她就是要看看,究竟有谁会迫不及待的跳出来。
☆、52。改变(一)
52。改变(一)
婵衣笑着对锦瑟道:“将贿赂你的那些人的记下来,这般的耳聪目明,日后自然有他们的好处。 ”
这话带着些秋后算账的意思,让锦瑟打了个寒战,低声问道:“小姐可是要处置她们?毕竟是人往高处走,而且她们之中有些人做的确实是苦差。”
婵衣合上花名册,将那些人简单的划分了一下,递给锦屏,“耳聪目明不是坏事,只是得分时候。”
锦屏笑着称是,拿过一只双耳瓶递给她,“小姐,这是三爷今早让人送来的,说是对瘀伤很有效,让您先擦着,若是好他再去买,还有这个……”
锦屏又将一只锦盒放到桌上,“回春堂的凝脂膏,奴婢听说是限量卖的,因做工复杂,每次都只能做出少数来,很是精贵呢,便是有钱都难买到的,又远在定州,三爷费了大功夫才买到两盒…”
婵衣拿起那只锦盒看了看,讥讽道:“也不知他是图什么,砸了一盒又送一盒来,当真看我好欺负…”
锦屏抿了抿嘴,小声道:“小姐,三爷这般示好,您总对他横眉竖目的,就是在老太太、太太那里说起来也不讨好,倒不如面上和和气气的,他送什么咱们都收着…若是他再出什么幺蛾子,老爷也不好总斥责您…”
婵衣一愣,忽然想到那日晨光中,老太太慈祥的面庞,略带深意的那句,审时度势莫强求,一时的压抑本性是为了以后活的更好。
她若是改了态度,还会如同之前那般结局么?
她不敢肯定,只是知道自己看到夏明意就腻烦的紧,只恨不得那人立刻消失。
可是若他当真回宫,颜姨娘有他在背后撑腰,前一世颜姨娘险些被抬为平妻,而这一世还能不能再阻止的了。
这一世的许多事已然有了偏差……
自己的伤没有再恶化,颜姨娘连续几次的出手,前一世不曾遇见的简安礼……
婵衣握紧了手中的锦帕,些微的偏差都有可能会导致事情发展的方向改变。
她不能冒这个险。
婵衣沉吟道:“你说的对,从前我总不爱搭理他,祖母、母亲说起来也是我顽劣,他做什么定然都是好的,可恨他行事与颜姨娘那个毒妇一般乖张,总让我抓不到他的把柄,既然如此,我干脆就顺着他的意思,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
到了福寿堂,老太太正在用羊乳羹,张妈妈在身侧伺候,几个小辈都到了,而最显眼的还是几天未见,此刻一脸温婉的夏娴衣。
她乖巧的坐在桌案旁,伸出纤纤玉手往老太太的碟子里夹了一只素三鲜包,又添了一碗红豆珍珠稻米粥,旁边放着她这几日抄写的佛经。
见到婵衣进来,起身行礼,细声细气的道:“二姐姐来了。”
婵衣点点头,给老太太行了礼,恭敬道:“祖母,我已经将后日的菜肴准备出来了,您给过过目,看这几样菜行不行。”
娴衣见她理都不理自己一下,心中暗恨,开口就带了些怨怒:“二姐姐若拿不准主意,不妨问问姨娘,这些年都是她在管家,懂的也多些。”
婵衣瞥了她一眼,没理会她的话。
倒是夏老太太脸色阴了下来,看着她冷然道:“我看你女则抄的还不够,回去再抄十遍!”
娴衣心中一凉,抬头看着老太太,眼泪就在眼眶里转。
“祖母,我…”
婵衣不知该说她蠢还是什么,这个时候提起颜姨娘,祖母脸色会好才怪。
只是她却不能再火上浇油,老太太不会愿意看到家中儿女勾心斗角。
婵衣微微笑道:“祖母,四妹妹也是关心我,怕我没经验,她被罚了抄了二十遍的女则跟佛经,想必知晓自己的过错了,您就原谅她这回吧。”
老太太抬眼看了看婵衣,见她一脸笑容,没有半点不情愿的样子,伸手抚着她笑道:“好,既然晚晚求情,那你就回去写九遍吧。”
娴衣心中暗恨,却只能点头应是,只觉得这几日,日夜的抄写,右手已然不是自己的一般酸痛,心中委屈,转头看向别处时,泪差点落下。
☆、53。改变(二)
53。改变(二)
夏老太太看了看那菜肴的单子,伸手指着一道菜:“这道温炖羊肉撤下来,换成珍菌烩,添一道碳烤鹿肉,那个薏仁糯米鲢鱼有些寒了,换成三黄鸡煲……”
老太太看了半晌,大约是没什么不妥当的了,又转头吩咐一句,“这个时节寒,茶还是用今年福建特供的大红袍,点心上面,就做些平常宴请的点心便好,不需要多费心,定国公夫人头一次来拜访,又是来答谢的,做到宾至如归即可。 ”
可是之后定国候却搭救了自己,仅仅是平常的宴席,恐怕要被说成夏府失礼吧。
只是这话却不能说,因父亲与定国候既是同僚又是对手,虽然此刻的定国候还太嫩了些。
婵衣笑着点头,用笔在那些菜肴上面做了记号。
夏老太太见她认真的模样,夹起一个素三鲜菜包放到她新添的青花小瓷碟中,“别累着自己了,来吃个包子,是你四妹妹亲手做的,你尝尝好不好吃。”
婵衣抬起头,就见到笑意盈盈的夏老夫人,和一脸不愿的夏娴衣,抿嘴笑道:“是四妹妹孝敬您的,您给我吃不是白费了她的一番心意么,况且几位哥哥都在,祖母怎的就叫我一个人尝,不怕哥哥们说祖母偏心我么?”
夏老太太哈哈直笑:“我们晚晚今日不吃独食了呀。”
婵衣尴尬,原本也就没有这回事,只是她贪嘴爱吃,祖母这里的好东西常是留给她的,这才让夏老太太拿她打趣。
夏娴衣心中愤恨,那素三鲜菜包是她卯时二刻就起来亲手做的,菜叶是她一根一根挑的,这样轻易的便宜了那个小贱人。
祖母喜爱你又如何?父亲最宠的还不是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哼!
娴衣心中安慰自己数遍,才将原本木着的一张脸重新挂上笑容:“姐姐也是妹妹的长辈,若是姐姐爱吃,妹妹明日再做便是。”
这样的话,婵衣也只是听听罢了,“说起来四妹妹的手艺又精进了…”
婵衣轻咬了一口包子,顺着祖母的意思尝了尝,点评道,“就是鸡蛋炒的老了点,虾仁选的不是新剁的,吃起来少了些许鲜味,但总的来说已经很美味了,两位哥哥也尝一尝,还有意哥儿也尝尝看……”
娴衣忍不住死死攥着帕子,给你吃还挑三拣四的也不怕噎死你!
夏明意立在一旁,听到她喊他的时候,心中一跳,她要跟祖母告状了么?说自己对她那般的…轻薄…
在听到她说让他一起吃点心时,不由的红了脸颊,也不知她还生不生气。
而旁边站着的两个半大小子倒是眉开眼笑。
“那就多谢四妹妹了,还好今日我起的晚,这下有口福了。”夏明辰倒是不客气,坐下夹起菜包就吃,很有股子学武之人干净爽利的气势。
夏明彻就显得文雅了许多,吃一口便一箩筐的夸奖,真是舌灿莲花,也难怪五年之后能够做了御史言官。
出了福寿堂,夏婵衣看看早晨的天空,大大的太阳挂在空中,风里隐约有腊梅的香气,虽然还是冻得人直跳,却不再是昨日的阴气沉沉。
青枝松柏,积年的常青树,福寿堂的垂花门飞起的墙檐,青砖琉璃瓦衬着阳光折射出透亮的光芒。
夏明意瞅着前面走的夏婵衣,想过去问她有没有擦药,胳膊的伤如何了,又怕惹她厌烦,心中正纠结,就见夏明辰走到他身边一把勾起夏明意的脖颈,笑的亲切。
“今儿三弟还要进学的吧,往常都是独来独往的,今日你跟二弟一同搭个伴去吧。”
夏明意看着这个大哥笑的不怀好意,心中有些打鼓,这是如何说的,二哥也在宗学念书,只是从不与他走一路,今日怎会如此反常……
正思索着,便见匆忙而来一个小厮,手中拿着只五色锦囊。
☆、54。改变(三)
54。改变(三)
“大爷,人来了。 ”小厮恭敬的将五色香囊递过去。
夏明辰接过香囊,对那个小厮点头道:“去吧。”
因早前得了吩咐,小厮躬身退了下去。
夏明意将夏明辰勾着自己脖子的手拿下来,小心翼翼的看了夏婵衣一眼,上前问道:“姐姐,我今日送去的药膏你可用了?”
婵衣半垂着眼睑,嘴角弯弯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轻轻“嗯”了一声。
夏明意见她肯理会自己,心跳狂跳,想问她睡的可好,身体还疼不疼,就见夏明辰站在他跟夏婵衣的中间,脸上挂着痞痞的笑容。
“时间不早了,再不去宗学就要迟了,赶紧跟二弟一起去吧。”
夏明意迟疑的想再看一眼婵衣,就被走过来的夏明彻直接拉走了,“昨日夫子讲的庭训你背的如何了?”
夏明意心不在焉的答道:“弟弟没有二哥聪明,只记得一小半……”边走边回过头看她,见她站在原地,正亲昵的给夏明辰整理衣饰,似乎小声的说些什么。
心里忍不住冒酸气,她待两位兄长一向如此亲近,可对着自己,从来都不假言辞……
婵衣见夏明辰身上带着的玉佩络子跟衣角缠在了一起,伸手帮他整理好,轻声道:“哥哥放心,都安排好了,你快去昭武堂吧,莫耽误了,家里有我在…”
夏明辰低头看才将到自己肩膀的妹妹,不由的揉了揉她的发顶。
以前那样小猫般,他抱着还怕摔了的妹妹如今长大了,事事都想在他前面,让他心里暖暖的。
夏娴衣被他们晾在一旁,心中恨意越发的强烈。
两个兄长就罢了,毕竟不是一母同胞,可意哥哥也不与她告别,都是这个小贱人,总爱装模作样。
婵衣这边刚对夏明辰嘱咐完,回头就见娴衣瞪着她,情绪全都挂在了脸上,她不由得想笑,自己前世怎么就将她当做对手了呢。
婵衣微微一笑,冲娴衣挑了挑眉,“妹妹是打算回院子呢?还是跟我一同去见见母亲。”
娴衣扭头哼了一声,声音里浓浓不屑,“祖母让我抄女则,我还得回去抄呢。”一副我忙着呢,哪里有功夫去做别的的样子。
婵衣不以为意,点头道:“那你回去慢慢抄,要好好看看女则里讲些什么,谨言慎行,莫再惹祖母生气了,不然下次我也帮不了你。”
娴衣恨的咬牙,这贱人!分明是她挑拨,祖母才会将管家权夺回去。
不过是马受了惊,伤了手臂而已,就能得这样的好事。
她怎么不直接死了,一了百了,省的回来祸害别人。
婵衣看她脸色都变了,不由的笑道:“四妹妹这是怎么了?脸色这般差,难道是我说错了?”
娴衣强忍着恨意,咬牙道:“姐姐教诲的是,妹妹省的了。”
婵衣点点头,笑着道:“那就好,既然如此,不耽误妹妹抄书了,姐姐先行一步。”
说罢也不看她,转身就走了,剩下娴衣一人站在长长的石板路上,眼中直冒火光。
“小贱人!有什么得意的,等我哥哥回了宫……”
大丫鬟云岚吓得赶紧用帕子捂住她的嘴,“小姐慎言!您瞧瞧这是什么地方!”
娴衣一把挥开她,愤恨道:“行了,缩头缩尾怕这怕那,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人踩得死死地,去西枫苑!”
云岚急忙低头跟上,有时候跟错了主子,奴才也是难。
简安礼在门房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小厮恭敬的请他去东暖阁,他拎着药箱跟在他的后面。
婵衣到了东暖阁的时候,谢氏正在美人榻上歇息。
萱草端着汤药进来,轻声道:“太太,该吃药了。”
婵衣接过汤药放在一旁,笑道:“我来服侍母亲吃药,你先下去吧。”
萱草看了那汤药一眼,忍不住道了一句:“药是大厨房煨了许久的,说是必须热的时候吃,药效才最好。”
婵衣笑了,看看萱草打趣:“你是怕母亲嫌苦不肯吃么?有晚晚看着母亲呢,萱草姐姐放心吧。”
萱草躬身应是,刚转身退出去,婵衣的笑容便淡了下来。
☆、55。医病(一)
55。医病(一)
婵衣端起药碗闻了一下,只觉得扑鼻而来满满的都是药草的苦涩气味,实在难闻的紧,遂又放下,挥了挥手,将那股子味道挥开。
谢氏在美人榻上看她这般,嗤笑了一声,“你这个小猴儿,又在做什么怪?”
婵衣靠过来,笑着说道:“母亲猜猜今日有谁会来。”
谢氏侧头看她一副鬼精精的模样,伸手捏她的面颊笑道:“你又请了哪家的小姐来做客?”
婵衣笑而不语,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就听萱草在外面道:“太太,大爷给二小姐请的大夫到了。”
谢氏有些怔愣,晚晚的病有这般严重么?需要在府外请大夫来……
婵衣开口道:“快将人请进来。”
简安礼拎着医药箱走了进来,清秀的眉宇在见到婵衣时,微微一扬,露出一个笑容。
这么年轻的大夫啊。
谢氏忍不住有些惊讶,但想到是辰哥儿请来的,心放了放,自己的大儿子总还是有几分思量的,不至于拿自己妹子胡闹。
谢氏道:“大夫好好帮我女儿瞧瞧,近日又是碰了头,又是伤了胳膊的,是不是今年犯太岁,才会如此不顺。”
简安礼脸上的笑容一僵,这果然是母女俩吧。
前头少的刚说了要给他供奉长生牌位,后头长的就问是不是犯太岁,这种问题该问的是法师才对吧,怎么能问他这个行医的大夫呢?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将枕布拿出来,示意婵衣将手腕放上来,轻轻伸手搭上那只细弱手腕。
他笑了一下,回道:“令嫒不要紧,只是一些皮外伤,未曾伤及根本,细细养段时日便好了。”
婵衣也笑道:“大夫说的是,我的伤虽看上去严重,其实也就是伤处有些肿痛罢了,母亲不用忧心,倒是母亲的病还要仰仗安礼公子妙手回春。”
谢氏这才明白了,儿子女儿这是给自己请的大夫。
随即无奈的摇头道:“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了,怕大夫要白费心思了。”
婵衣不管她答应不答应,直接将她的手拽过来,放到枕布上面,“母亲的病拜托安礼公子了。”
简安礼也不推辞,手指搭在谢氏手腕上仔细把脉,附身看了看谢氏舌苔,一番的望闻问切下来,嘴里直道:“奇怪,这脉象怎么会是这样。”
婵衣心中一警,忙问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对劲?”
简安礼这脉把的直摇头,开口道:“夫人平日都吃些什么?喜清淡还是喜咸辣?食素还是食荤?”
“母亲她平日爱吃一些精美的糕点,食素较多,口味也是偏清淡。”
简安礼点点头想了想这种病症,不知如何开口说,一时间有些犹豫。
这种病症并非全靠药石治愈,往往是思量多心事重的人才会生的病,简而言之也就是体虚加之心病导致。
婵衣察言观色,见他一副不好开口的样子,她直接问道:“可是那里出了问题么?”
他忍不住道:“夫人是有意让自己过不如意才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么?”
谢氏眉头一皱,年纪轻轻的大夫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难道他看不出自己的身子是被那场时疫拖垮的?
“这话怎么说的?能好好活着,自然是好好活着了。”她不悦的开口,家中事务一概都未曾料理好,她怎么会糟践自己的身子?
婵衣忙在一旁道:“大夫说的不爱惜自己身子,指的是什么?”
简安礼回道:“思虑重也就罢了,还带着些先天弱,平日里又只吃清淡的,更加重了忧思,而你之前给我看的那味药方,是滋补阴虚的,可夫人该补的却是阳虚,这样的汤药若是日日吃,身子可不是得越来越差么,这不是有意与自己过不去是什么?”
☆、56。医病(二)
56。医病(二)
婵衣大惊,怎么会这样?难道一直都不对症,所以母亲的身子才会这么差么?
谢氏也十分惊讶,竟然是药的问题,可之前请的大夫都是国手……她急忙问道:“可治得好?”
简安礼点头道:“也不难,只要注意调理,汤药对症,养上三年五载便好了,七分治三分养。 ”
或许母亲就是心思重的缘故,若操心的事能够少些,不知是否好转的快一些,想到这里,婵衣开口问道:“那吃食上面,可有什么忌讳的?”
简安礼想了想,“性寒的不能吃,性热的也不能吃,需要温补。”
婵衣点头道:“我去拿纸笔来,公子开个药方,顺道再写几个药膳的方子吧,也好让母亲早日调养好。”
婵衣转身去拿笔墨,视线触及到那碗被她放置在桌案上的药,忽然想到些什么,忙端过来给他。
“安礼公子可否看看这碗药,是母亲常吃的…”
简安礼接过来,汤药气味刚入鼻腔,猛地睁大眼睛,这药里的古怪他一闻就闻出了。
高门大户果然有许多阴私之事,分明是当家主母,却要受这样的罪,也不知是投身错了还是如何。
婵衣没有错过他脸上的震惊之色,问道:“可是有哪里不妥当?”
简安礼眉头微锁,轻声道:“这药不能再吃,否则会掏空身子,肠穿肚烂而死。”
掏空身子,肠穿肚烂……
‘亏得你娘毫无防备,你下去问问她从内到外一点一点烂掉是什么滋味…’
前世死之前夏娴衣说的话再一次响彻在脑中,惊得她浑身一颤。
婵衣怔怔的看着那碗药,忽的,嘴角一弯笑了。
看来是自己逼的太紧,让她乱了方寸,否则以她做如夫人那时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出这样的岔子。
幸好今日请了大夫来看诊,否则母亲又要与上一世般久治不愈,终缠|绵病榻撒手人寰。
“安礼公子能看出这药中掺了什么么?”她抬头问道。
简安礼见女孩儿目光清亮,没有慌乱之色,似乎早预料到一般,稍稍有些意外,说道:“这药的方子与你昨日给我看的那个类似,只是多了两味药,与其中的药效混在一起,药性相冲,吃一副两副看不出什么,可若是日久服用十分损伤身子。”
原来如此,她还以为颜姨娘有下毒的胆色,没想到竟然还是这般曲曲折折。
婵衣拿过笔墨,将纸铺好,磨了墨,简安礼想了想挥笔写了一张药方,又多写了些药膳的方子,待墨干了交给她,嘱咐道:“前头两个药膳的方子是白日里吃的,后头的两个太阳落了再吃,还有睡前用一些桂圆肉也是好的,那个虽然是热性的,却不燥,能够睡的香一些。”
随后又看看屋子里燃的熏香炉,挑起银钎子闻了闻香灰,“这沉水香也不能再用了。”
谢氏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她不敢相信,府中竟然有人想要害死她。
听闻大夫说沉水香也不能用时,眼神落到熏香炉上。
沉水香是夏世敬最爱的香味,她常年服药,屋子里总有股子药味,每每用完药总要点一些香来散散药味的。
“这香…”谢氏声音很低,若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到她嘴里呢喃的是什么。
简安礼见她一副想问却不敢问的样子,恍然之中明白了什么,直道:“香倒是上好的,只是您的病不适宜熏这么浓郁的香,会加重忧思。”
☆、57。医病(三)
57。医病(三)
谢氏垂了眉眼,沉水香是他惯用的,大夫也都是他托人请的,他少年时颠沛流离,胃口不好,吃不得甜的辣的,她便陪着一同吃的清淡。
多年的夫妻,她以为他待她的心思与她对他是一样的,直到颜氏进府,她才知道,原来他对着另外一个人也可以笑的那般开怀。
他待颜氏总是宽容,西枫苑是府中最好的院子,他拨给她住,犯了错有他护着,她的女儿金玉般的养着,如今还要她的命来填……
谢氏只觉得口中发苦,心里更不知是什么滋味。
婵衣见谢氏情绪低落的样子,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拉住她的手,“母亲不要害怕,安礼公子是觉善大师的关门弟子,医术精湛定会治好您的。”
谢氏看看女儿白嫩的小脸上带着担忧,分明才十二岁,却摆出二十岁般的大人模样,抬手摸了摸女儿头上扎着的小鬏鬏,轻声笑道:“晚晚说的对。”
婵衣仰着脸调皮的对谢氏眨眨眼,“母亲也不要怕汤药苦,祖母说良药苦口,若是实在吃不得,晚晚让下人多做些甜糕,如今是晚晚管家,想吃什么都尽够的。”
从前管家的是颜氏,所以汤药上面有问题定然是她搞的鬼,祖母从来都是向着母亲的,即使没有相敬如宾的丈夫,后院小妾又虎视眈眈,可母亲依然是府中的当家主母,地位是无人能够动摇的。
只要您挺住不要做傻事,那些个魑魅魍魉都交给晚晚来收拾。
谢氏如何听不出女儿的安慰,笑着摇摇头,喊了萱草一句,让她将熏香炉撤了下去,然后又对简安礼道:“大夫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忌讳的,我都吩咐下人们撤走。”
虽然谢氏极力掩饰自己低落的情绪,但简安礼行医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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