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名门嫡妃-第3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谢氏点点头,将此事放了下去,想起在女儿那里看到的一幕,想了想道:“母亲,等过了年彻儿也十五了,也该说亲了。”
  夏老夫人有些惊讶的看着儿媳妇,“你可是看中了哪家的小姐?”
  谢氏想着儿子的表情,忍不住开口道:“您看,萧老将军家的嫡女如何?”
  夏老夫人闻言一愣,萧老将军的嫡女,那个萧清看起来有些过于活泼了,她皱了皱眉,“你相中她了?”
  谢氏轻轻笑着找了美人捶帮夏老夫人捶腿,“也不是相中不相中,就是见这个孩子对晚晚有情有义,彻哥儿也见过她,若母亲觉得可行,媳妇回头问问彻哥儿的意思。”
  夏老夫人笑着点头,“萧老将军满门的忠烈,从太宗皇帝开始,就是纯臣,只怕他的嫡女不好求娶啊,若彻哥儿有这个心思,那咱们就帮着问一问,看能不能成。”
  若是萧老将军同意了,那夏府以后有了萧老将军的这门姻亲,最起码能够保证彻哥儿以后的仕途会平稳一些。
  谢氏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她虽然也觉得萧清的性子有些不太好,但自己家世这般,高不成低不就的,想要求娶一个名门闺秀,只怕是有些困难,倒不如索性遂了他的愿,这样他们成了亲以后,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最近有点卡文,嘤嘤嘤,小意捂脸,对不住大家惹!】

  ☆、195。询问

  195。询问 
  “那媳妇就着手准备了,再有几日就过年了,若是能在年前把这事儿订下来,也算了了一桩心事,就等辰哥儿从西北回来,再给他好好的议一门亲事,然后是晚晚……”
  谢氏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娴姐儿过了年也十二了,也该议亲了。 ”
  夏老夫人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谢氏能想的这般周全也算不易了,毕竟那个贱妇那般德行,若是给了当年的自己,恐怕就要在娴姐儿的婚事上头好好拿捏一番,从媳妇的作为上头可见谢家的家教有多正,这也是她当年一力坚持要儿子娶谢氏的原因。
  夏老夫人看着谢氏笑道:“这一眨眼,孙子都这样大了,可见我是真的老了。”
  谢氏拿着美人捶不轻不重的帮夏老夫人捶着腿,嘴里逗趣儿道:“母亲哪里老了,是这些小猴儿长得太快了,媳妇昨儿还梦见晚晚小时候举着糖糕给我吃,丁点儿大的小人儿,嘴里还含糊不清叫不全名字呢,如今都已经管上了府里的中馈了。”
  说起婵衣,夏老夫人就想到今日的事情,心里忍不住心惊肉跳,叫了声“张妈妈”吩咐道:“让人把娴姐儿叫过来,我还没问她今儿跟着晚晚赏花,怎么她先回来了。”
  张妈妈应是,未几,娴衣来了福寿堂,给夏老夫人请了安,规规矩矩的坐在小杌凳上。
  夏老夫人见她这般半死不活的样子,心中就来气,“今儿怎么你把你姐姐落在后头,一个人先回来了?吃宴席的时候也是,你姐姐去更衣,你为何不跟着一道去?一家人出门在外,你就不怕你姐姐出个什么闪失?”
  娴衣心中却是恨不得婵衣能出个大大的洋相,好让大家瞧瞧她是个什么样的贱人。
  耳边听得夏老夫人的问话,脸上就带上了些倨傲之色,“姐姐偏要跟顾家小姐交好,我在后头看着姐姐那副样子,实在有失我们夏家的门风,实在看不下眼去才回来的,在酒席上头,顾家小姐端着酒跟姐姐赔礼,姐姐喝了两杯果子酒,就打翻了卫家小姐手里的酒,卫家小姐拉着孙女不让走,孙女也没法子,见着萧家姐姐抱着姐姐走了,这才没有跟上去。”
  夏老夫人耳里听见她这般违心的话,眼睛狠厉的看着她,“你是打定主意要这般诋毁你姐姐了?我们夏家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夏老夫人气的一把将手中的佛珠扔到她脸上,直将娴衣砸了个措手不及,脸上生疼。
  娴衣捂着脸凄凄切切的哭了起来,“祖母不喜欢我,便连实话也听不得了,若不是姐姐不对在先,那顾家小姐怎么会一再的找姐姐的茬,孙女到底做错了什么,要祖母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数落孙女?”
  谢氏见不得娴衣这般不敬长辈,沉着脸教训道:“你这是要干什么?你祖母才问了你一句,你就有这么多句在后头跟着,教养嬷嬷交给你的《女孝经》全让你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夏老夫人听得她的哭声,只觉得心里一口气堵得慌,却又碍着颜姨娘那个贱妇的条件,发作不得她,指着她气的脸色煞白,大声道:“你给我滚出去!”
  娴衣委屈的站起来,出去就出去,她还不乐意呆在这儿听她们数落自己呢。
  夏老夫人见她利落的起来就往门口走,又恨得咬牙,“你给我站住!今儿给我抄十遍孝经过来,抄不完不准吃饭!”
  娴衣转身看了夏老夫人一眼,眼中颇为不甘愿,十遍孝经,她就是不眠不休的抄一整天也抄不完,让她今天一晚上抄十遍,不就是摆明了不让她吃饭么?
  她想到颜氏对她的嘱咐,眼中再也藏不住怨恨,大声道:“祖母为何这般偏心?祖母干脆让人饿死孙女反倒一干二净了,也省得用这样的手段,传扬出去损了夏府名声!”
  刚踏进门来的夏世敬,听得娴衣这般气盛的质问自己母亲,忍不住狠狠的扇了她一个耳光,“谁教给你的规矩,让你竟敢这般跟祖母说话?”
  娴衣被打的跌倒在多宝阁前,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夏世敬。
  在她的记忆里,父亲一直都是偏疼自己的,怎么转眼之间,就变成了现在这副面目可憎的样子?
  她捂着脸哭的不能自已。
  自己亲娘被禁足在西枫苑也就罢了,现在连她都要被践踏。
  她看着眼前凶恶的瞪着自己的夏世敬,心中再也没有一丝顾虑。
  她绝不会让这些人好过的!
  娴衣狼狈的爬起来捂着脸跑回了屋子。
  夏世敬重重的叹了口气。
  自己的几个儿女里面,他最疼的就是这个小女儿,可如今连她也不将他放在眼里了,真是岂有此理!
  他走上前,见到夏老夫人手中的佛珠此刻落在地上,猜想定是刚才母亲生气用来扔娴衣的,他捡起来放到桌案上。
  “母亲别动怒,她打小就被惯坏了,过了年咱们请个女先生来教导她礼仪,她定然就会知道自己的错处了。”
  夏老夫人却对娴衣没有任何的期望,淡淡道:“她不给家里惹祸我就谢天谢地了,行了,不说她,宁国公府给我们家下帖子了,邀媳妇跟晚晚去赏花,你看看该去不该去。”
  谢氏将那封帖子拿出来,递给夏世敬。
  夏世敬却吓了一跳,拿着帖子细细的看了好几遍,奇怪道:“我与宁国公素来没有往来的,怎么突然下帖子给映雪?”
  夏老夫人想到他还不知在夏府发生的事情,仔细的把婵衣受暗算的事情说给他听。
  夏世敬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这样看起来宁国公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了。
  他道:“这事儿先压下来,明儿我上了朝,试探试探宁国公的口气,再说去不去。”
  夏老夫人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她转头又说起夏明彻的婚事,“如今彻哥儿也大了,过了年也十五了,我的意思是先给彻哥儿定门亲事。”
  夏世敬道:“彻哥儿不急,不是还有辰哥儿么?”
  夏老夫人不悦道:“辰哥儿如今在西北挣前程去了,先给彻哥儿定了亲,等辰哥儿回来再给辰哥儿定,我跟媳妇看上了萧老将军家的嫡女,一家有女百家求,这个时候不先打问打问,到时候人家定了亲,可就来不及了。”
  夏世敬摸了摸下巴,想到萧老将军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地位,心中觉得这桩亲事倒是确实可以试试,“萧老将军那边,母亲打算请了谁去说这事儿?”
  夏老夫人知道儿子这是同意了,笑了笑道:“萧老将军的元妻早亡,如今府里中馈据说是萧老将军的管家在管,家里头连个主事的人也没有,只能从萧老将军元妻的外家,陆家着手,萧老将军元妻的兄弟是陆公明,现在是内阁侍读学士,他妻子何氏是个喜静的,何家有个女儿嫁到了咱们本家,是你族叔公家的儿媳妇,改明儿下个帖子,请何氏来家里坐坐,顺道问问萧老将军有没有给萧小姐定过亲。”
  夏世敬点点头,“这事儿母亲就多费些心,若是能成,将来对彻哥儿也算是一个助力。”
  很显然夏老夫人也是这样想的,她第二天就请了何氏来家里。
  何氏正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身上穿着件罗红色绣并蒂莲织锦褙子,头上戴着支金累丝衔珠蝶形簪,十足的端庄秀美,手中捧着一碗云雾茶,听着夏老夫人跟她拉家常,说到娘家的事儿,她笑道:“原先堂姐在家就不爱说话,现在嫁去了陆家更是个锯了嘴的葫芦,平常回娘家也少,若是老夫人有事,我倒是能帮着打问打问。”
  夏老夫人也不敢将话说实了,只是旁敲侧击的问了些萧老将军府上的事情,又问他们两家如今还来往不来往。
  何氏虽然不是顶顶聪明的人,但听话知音,听夏老夫人这般侧面打听,心中隐约有了个底,笑着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倒给了夏老夫人,末了又添了一句:“虽然萧老将军的夫人早亡,但亲戚之间还是往来的,平常的节礼年礼萧老将军都不忘往何家送一份,就是如今萧老将军的三个孩子都大了,这亲事上头委实是有些头疼。”
  夏老夫人一听,来了精神,这么说来,也就是这三个孩子都没定亲了?
  她和蔼的拉着何氏的手,“也不瞒你说,萧家小姐与晚晚交好,时常来府里给我问安,我看着这孩子打心底里喜欢,便想着,若是能成就一段姻缘,到也算是一桩美事,就是不知道她可曾订了亲,若是定了亲,我贸然的派人上门说媒,不是让人笑话么!”
  何氏忙道:“老夫人别急,回头我帮您问问堂姐,萧家的事儿堂姐定然知晓的。”
  “那就辛苦你了。”夏老夫人笑吟吟的看着她。
  “可不敢当老夫人这一句,若是真的成了这桩亲事,我可要讨一杯喜酒来吃的呢。”何氏笑道。
  她们二人又笑着说了些旁的话,何氏告了辞。
  夏老夫人正低头盘算着何氏的话,就见到夏世敬急急忙忙走了进来。
  她一愣,问道:“这是怎么了?”
  夏世敬急的满头是汗,“母亲,昨日不是说宁国公府送了张帖子过来邀映雪跟晚晚去赏花么?你让映雪今儿就去宁国公府……”

  ☆、196。居心

  196。居心 
  夏老夫人脸色一变,“究竟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夏世敬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只道:“是衙门里的事,映雪人呢?怎么不在东暖阁?”
  夏老夫人皱眉,耐下性子,一字一句道:“你别管映雪在哪儿,你先告诉我,衙门里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能让你这般着急。 ”
  夏世敬脸上没有血色,用汗巾擦了擦头上因走的急而出的汗,“今儿徐御史参了儿子一本,说儿子断案糊涂,徐御史是宁国公的门生,儿子下了衙找宁国公,可他却避而不见,得让映雪去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夏老夫人沉思片刻,喊来张妈妈道:“你去隐秋院请夫人来福寿堂。”
  张妈妈点头去往隐秋院。
  此时谢氏正在隐秋院里跟夏明彻说话。
  “……你过年之后也十五了,昨日我跟你祖母商议了,决定先给你定门亲事。”
  夏明彻吃惊的看着谢氏,急忙摆手道:“母亲,大哥还没议亲呢,先给我议亲不妥当吧?”
  谢氏笑道:“你大哥远在西北,等他回来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先给你定了等他回来再给他议。”
  “可是,母亲,我……”夏明彻想拒绝谢氏,可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
  “你就不问问是哪家的闺秀?”
  夏明彻这才回过神来,忙问:“母亲看上了谁家的小姐?”
  谢氏仔细的看着夏明彻的神情,装模作样道:“你看你霜云表妹怎么样?”
  “啊?”夏明彻惊讶的看着谢氏,“霜云表妹那性子,能把咱们家房顶给掀翻了,要是我娶了她回来,您不得天天被她吵的坐不安稳,睡不安生的。”
  谢氏听得儿子对侄女的这番看法忍不住好气道:“你看不上你表妹,人家还看不上你呢。”
  夏明彻听谢氏这番话,急了,“母亲……”
  “好了好了,不是你霜云表妹。”谢氏见儿子急的跳脚,好笑的看着他。
  夏明彻这才吁了一口气,“母亲就知道取笑儿子。”
  谢氏也不逗他了,直接问道:“我见萧家小姐倒是跟晚晚十分要好,跟你也很亲近,你跟母亲说,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夏明彻没想到母亲会这样问他,白皙的脸上飞出一抹红云,不说是看上还是没看上。
  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儿子,谢氏岂会不知道夏明彻这个样子是什么意思,她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无奈道:“还好是我,要是换了你祖母看见你们昨日那样,想要她进咱们家门儿,你想都别想!”
  夏明彻自然知道昨日那一幕在旁人眼里有多出格,就连他都十分后悔。
  他昨日追出去送萧清,本想跟她道歉的,她扭头就问他,“你是不是也讨厌我了?觉得我很没规矩,在人家家里做客还这样孟浪?”
  他知道她的性子,当下摇头,“萧小姐性情直率,是彻没有考虑周全,才让萧小姐受了委屈。”
  萧清脸色却没转好,晶亮的眼睛瞪着他,“萧小姐萧小姐,我们都这么熟了,你叫我清姐儿又能怎样?真是一个书呆子,哼!”
  她说完就爬上马车去,他不好跟她同坐一辆车,在车外轻声喊了句:“清,清儿……”
  她探出头来,瞪了他一眼,“什么清清儿?你给我起的什么怪名字?”
  看到他脸上陡然涌出的窘意,她忽然笑了起来,坚定的看着他道:“夏明彻,要是你讨厌我了,就跟我说一声,我不会缠着你。”
  她说完就让车夫架着马车,扬长而去。
  剩下他站在原地心中却慌的直跳。
  直到今天母亲问了他这么一句话,他这才明白昨天为何会那样慌乱。
  他羞赧的低了头,“母亲不要责怪她,她是好意想教晚晚防身的,昨天是我没考虑周全,才会出这样的意外。”
  谢氏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这还没进门呢,就帮着她说话了,她摇了摇头,“既然是你欢喜的,母亲便不多说了,只希望你的这份心思能维持的久一些,不要跟……”
  说到这里,谢氏住了嘴,少年的心意总是新鲜不了多久,可她愿意让儿子欢喜一场,好过将来后悔,来怨恨她。
  夏明彻脸上忍不住带上了欢喜之色。
  张妈妈匆匆忙忙的进来,跟谢氏耳语了几句,谢氏一愣,转头跟夏明彻说了句,“你在家好好看书”,说完起身去了福寿堂。
  谢氏刚进正屋,夏世敬就急忙道:“你快收拾收拾,去宁国公府一趟。”
  谢氏还摸不清情况,只听张妈妈说是夫君唤她有要紧事,她问道:“出了什么事,老爷这样着急?”
  夏老夫人将夏世敬被人弹劾的事情告诉谢氏,让谢氏大惊失色,照理说这种各个衙门的事务归各衙门管,旁的御史也好言官也好,都问询不到头上来,怎么偏偏在年关近的时候,冒出这么一件事来?
  夏世敬道:“徐御史是宁国公的门生,你去宁国公府做客的时候,问问宁国公夫人,这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谢氏点点头,去准备礼物了。
  夏老夫人让谢氏带上了婵衣跟娴衣,并嘱咐她们道:“去了宁国公府,你们两个要寸步不离,昨日顾家小姐刚出了那么大一个丑,说不定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你们出了夏府,代表的就是夏府的名声,不论是你们姐妹俩谁出了问题,旁人说起来只会说夏府,要知道只有夏府好了,你们才会有一个好的前程,知道了么?”
  婵衣点头,她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娴衣心中却不以为然,夏府的这些人都不把她当回事,她又何需顾忌这么多。
  但当着老夫人的面,她只能装作一副明理的模样。
  夏老夫人点了点头,又嘱咐了几句,才让她们两个跟着谢氏出了门。
  到了宁国公府,宁国公夫人正做宴,请了好几位勋贵之家的夫人太太来赏花喝茶。
  见了谢氏笑吟吟的拉着她让下人们上茶,又仔细看了看婵衣,满脸笑容的跟花厅里的众位夫人太太道:“夏家的小姐一个赛一个的漂亮,就是我们家曼曼都比不上呢。”
  婵衣怔了怔,只觉得花厅里众夫人的目光都围到了她的身上。
  娴衣忍不住去揪扯自己手里的丝绢,同样是夏府的女儿,她明明生的比婵衣漂亮,凭什么这些夫人眼里都是婵衣?
  婵衣却在想,宁国公夫人先说夏家女漂亮,又说自家的嫡女,只怕是要将顾曼曼的这笔账算到她的头上。
  宁国公府家宾客众多,宁国公夫人只是跟谢氏说了几句,就将她们晾到了一旁,转头去跟别的夫人聊天,好不容易挨到众人话头散了,谢氏才找到机会跟宁国公夫人单独说话。
  “昨儿就接到您的帖子了,本想着过了年再到府上叨扰的,哪里知道又出了一件事儿,让人措手不及的。”
  宁国公夫人脸上带着关切之意,“是什么事儿?让淑人这样头疼?”
  宁国公夫人客气的叫了谢氏的诰封,听在婵衣耳朵里,却不像是亲近,倒像是讥讽。
  谢氏没有在意这些细节,继续道:“我们老爷为官一向勤勉,少有断错案子的时候,老爷今儿在朝堂上被徐御史弹劾,徐御史是宁国公的门生,我便想着来问问夫人情况,看夫人知不知道这里头有什么内情,可否告知一二……”
  宁国公夫人惊讶的看着谢氏,“这话可不敢乱说,我们老爷不过是在徐御史当年赶考的时候扶持过一把,哪里是什么门生,内宅不议朝堂之事,淑人这是糊涂了么?”
  谢氏脸色不太好,但请人帮忙总不好板着脸,只好勉强笑道:“是我失言了,还请国公夫人不要见怪,我也是着急,这才病急乱投医的来问问您。”
  宁国公夫人看到谢氏这般伏低做小心中大为畅快,却不给她一个明信,只是眼睛放在婵衣身上,夸赞道:“淑人家的姐儿真漂亮,也不知是谁家有这样的福气能娶了去。”
  谢氏她惊讶的看着宁国公夫人,看宁国公夫人话里的意思,难道是看上了晚晚?
  就听宁国公夫人说:“我听老爷说,夏大人这次是摊上麻烦事儿了,这次御史弹劾夏大人就是因为之前,夏大人手底下的一个案子草草的结了案,那家原本报了战死的儿子立了功回来,要给自家亲娘讨个公道,才会闹的这样大,夫人不知道吧,那个战死的儿子就是杜平杜大人,现在任了燕云骑指挥佥事。”
  谢氏眼睛瞪大,这样的事她都没有听说,可宁国公夫人却说的有板有眼的。
  宁国公夫人笑了笑,“这事儿我也是才听说的,便想着请了淑人来府上,然后请了杜大人的舅母,看这事儿能不能缓和缓和。”
  宁国公夫人的话半点错处都挑不出来,可听在婵衣耳朵里,就有股子胆战心惊的感觉。
  事情有这么容易解决么?还是说,这件事根本就是宁国公府一手策划出来的?
  他们说着话,就见一个个子高挑,穿着黛青色蝶纹褙子,满头珠翠环绕,尖脸长得有些刻薄的夫人进了来。
  大大的眼睛看了看谢氏,然后又盯着婵衣直勾勾的转,脸上是一副倨傲的神情。
  宁国公夫人笑着介绍:“这位是杜大人的舅母张太太。”
  虽然杜大人是四品官,但杜大人的舅舅却只是在五城兵马司里任副指挥使。
  所以杜大人的舅母见了谢氏是要行礼的。
  可这位张太太却好似不知礼数似的,稳稳当当的坐到了宁国公夫人旁边。

  ☆、197。恶心

  197。恶心 
  宁国公夫人还没来得及介绍谢氏,张太太就拿着帕子黯然垂泪:“国公夫人,今儿能见着您,也算是我的福分,您这儿花团锦簇的,我见着这些太太奶奶,心里觉得真是好,忍不住就想起我们早逝的姑奶奶……”
  张太太声音大了起来,“我们姑奶奶那是一等一的好性儿,可就是命苦,夫君早早的没了,就剩下个儿子,还被族里人欺辱,用他顶了丈夫参军,我们姑奶奶伸长了脖子盼啊盼的,却盼来了儿子的死讯,原本心灰意冷想三尺白绫去了,好不容易才劝回来,说跟侄儿商议过继个儿子过来,也算膝下有人了,没曾想却被侄儿媳妇泼了一身的污水,说什么跟自家侄儿有染,活生生的害死了我们姑奶奶,将偌大的家产几家分了个干净……”
  张太太说着转过脸来看着谢氏,眼里恶狠狠的透着凶光,“偏那断案的大人说什么,侄儿媳妇谋害我家姑奶奶证据不足,将人无罪释放了,可怜我们家姑奶奶死了,也要背负着这么个骂名,若不是我家外甥命大,在川贵立了大功回来,只怕这桩冤案就要这么冤下去了……”
  张太太边哭边道,哭的凄凄切切十分可怜。
  谢氏忍不住皱了眉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是老爷断错了案子么?
  宁国公夫人见谢氏不答话,用话来哄张太太:“张太太莫难过,好在杜大人平安回来了,这桩案子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她用帕子将张氏脸上的泪擦干净,笑着给她介绍:“这位就是大理寺少卿夏大人家的夫人,正是负责你家姑奶奶案子的人家,你把你知道的都跟她说说,她定然会为你做主的。”
  张太太转过头来,似乎这才注意到谢氏一般,起身作势要行礼,谢氏忙去拉她的手,被她一把抚开。
  端端正正的给行了个大礼,嘴里毫不客气的道:“我们人微言轻,还望夏夫人莫要见怪才是。”
  谢氏让过那个礼,温和的看着她,“你放心,若当真冤判了,我们老爷定然会还你家姑奶奶一个公道的。”
  张太太大大的眼睛盯着谢氏,眼里闪动的却是深深的算计,声音中没有一丝暖意,“我们家平哥儿立功回来,家业也全被瓜分走了,家里头空空荡荡的,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也没有,我就盼着这案子翻了,平哥儿再娶一房媳妇,他心情好了,这日子才好过。”
  张太太眼睛转到婵衣身上,如毒蛇一般滑腻的眼睛好像缠住她一样,让她浑身不舒服。
  娴衣耳朵里听着张太太的话,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四品的指挥佥事啊,怎么什么好事儿都让婵衣这贱人摊上了!
  谢氏看到张太太一直盯着女儿看,心中惊讶极了,没想到她狮子大开口般的提这样的要求。
  宁国公夫人似乎也被张太太的话震惊到了,顿了好一会才开口道:“……这事儿,还要再商议商议。”
  张太太却好像听不出这话的意思,“您家的姐儿看上去有十二了吧,正好我家平哥儿要守三年的母孝,等平哥儿除了服,也就差不多了,可以先嫁过来,等姐儿及笄了再行房……”
  谢氏眉头一皱,难不成这个张太太以为她拿捏到了老爷的短处,就能随意的摆弄别人家的小姐不成?她冷冷开口道:“张太太慎言,我们家姐儿年纪还小,家里长辈都疼的紧,没想要给她许人家呢。”
  张太太冷哼一声,“夫人这话是怎么说的?从来都只有抬头嫁女儿,低头娶媳妇的,难不成夫人看不上我们家平哥儿?我们平哥儿可是正经的燕云骑指挥佥事,十六岁的指挥佥事,就是放到哪儿都要说一声前途无限的,配不得你们家姐儿么?”
  谢氏没想到这个张太太会这样难缠,一时间头痛欲裂。
  宁国公夫人见谢氏皱眉,心中冷冷一笑,这个时候你还挑三拣四,一会儿让你连挑都没的挑。
  她开口和着稀泥:“杜大人年纪轻轻就能在朝中担任重职,实在是让人不可小觑,张太太何必急于一时呢,现在重要的还是这个案子。”
  张太太嘴角挑起一抹讥讽之意,她自然知道自家外甥让人不能小觑,可他却不是个好拿捏的,若不从别的地方着手,只怕拿捏不住他,自家还有两个儿子的前程未卜,她不能不为了儿子早做打算,若是能让这样的官宦之家将女儿嫁给外甥,给他一个有力的妻族,他将来前途好了,自家两个儿子不是能借到更多的力么?
  她一脸的笑容,伸手拉过婵衣,上上下下的打量她,“真是个好模样,我早听说夏小姐在府里一直掌管中馈,”说着去看宁国公夫人,“我们家平哥儿自打回来,家里就乱的不成样子,下人也是懒懒散散的,正缺这么一个管家的人呢。”
  娴衣在一旁听着张太太这话,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好吃懒做的男子的模样,刚才的想法立刻淡了下去,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婵衣。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回去她跟父亲好好说一说,让父亲同意了,婵衣肯定就要被许给这么个懒猪了,这样一来,看她还怎么翻天!
  婵衣心中却一阵恶心,这个张太太当真以为拿捏了父亲的短处,她们就得束手就擒任由别人拿捏么。
  “太太高看了,”婵衣将手指从张太太手里抽出来,用帕子擦拭着手指,脸上带着淡然有礼的笑容,“不过是帮着母亲跟祖母料理一些杂事罢了,扫洒上头,我却是一窍不通的。”
  张太太惊讶的看着婵衣,看到她正慢吞吞的擦拭自己握过她的手指时,忍不住脸上涨得一片通红,这个小丫头难道是在嫌她的手脏不成?
  她转瞬笑了起来,“这么说来,倒是我说错了,你不会不要紧,等嫁过来了,我教你,保准一教就会了。”
  婵衣依旧是那副淡然有礼的笑容,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我还未曾定亲,张太太这话说的太早了,而且,我还真不知道我们家何时有了您这样一门亲戚。”
  未曾订下亲事,又何来嫁不嫁一说,更不要提什么教不教的话了,夏家是什么门楣,岂是张家能攀得起的。
  张太太忍不住瞪着她,脸上被她的话气的煞白一片。
  真是好利的一张嘴!
  宁国公夫人抬头看了眼静静的站着的女孩儿,像花骨朵一般清丽的脸颊,脸上是淡然有礼,一派的世家作态,眼睛却像是藏了两汪幽泉清澈湛然,看人的时候那双黑亮的眼睛能够直直的看向人的心底,像是洞察了一切一般,让人忍不住就败下阵来。
  谢氏听得婵衣的话,心里却像是三伏天喝了碗冰镇的杨梅汤般舒坦。
  宁国公夫人抬手去端茶,打算再喝一口,却不小心茶碗一翻,茶水就溅出来洒到了离得很近的婵衣身上。
  婵衣今日出门穿了条月白色的百褶裙,裙尾扫上了一小片茶水,显得十分突兀。
  宁国公夫人急忙道:“都是我不好,快去将这条裙子换一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