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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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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边说,一边转头吩咐赵元德去将首辅谢硠宁跟内阁大学士陆正明、赵光耀都传来。
  广宁王察觉到皇帝之后要交代话会是什么,脸的神色一肃,“皇兄,您的身子何至于此?多歇着多养养,总能缓过来,您……”
  “朕意已决!何况赶早不赶晚,意舒这孩子也磨砺的差不多了,老四在江南,总归是能安身立命,往后你便多看着些……”
  帝话才说了一半儿,突然失了声,整个人像是被人掐住了咽喉,一张脸涨得通红。
  “皇兄!皇兄您这是怎么了?快!快传御医!”广宁王见这样的情况,吓得脸色发青,忙给帝顺着背,一边儿大声的叫人。
  赵元德刚吩咐完,回过头看了一眼帝,整张脸都白了,帝嘴角跟鼻子都在渗血,那张英俊的面容此刻逐渐发青,让人见之惊恐。

  ☆、第1216章 殡天

  第1216章 殡天 
  他脑子轰然一声,皇这……分明是毒的迹象!
  “赵元德,有些话想必不用本王来提醒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广宁王心神俱荡,偏偏在这种时候还得稳住身边的人,他忍不住死死的咬了咬牙,“还有,宣三王爷进宫!”
  赵元德讶异的看着广宁王,这个时候让三王爷进宫,难不成是……他想了半截子,不敢再想下去,皇家的事儿谁说的准,现在看着是兄友弟恭父慈子孝,可转个脸谁又能保证往后也会如此?
  黄医正从偏殿匆忙赶过来,但他一瞧见帝的样子,脸便惊惧的抖了几抖,彻底的呆愣住了。
  “如何?皇的龙体可要紧?还不赶紧医治,等什么?”广宁王向来沉稳,此刻也不由得焦急火,一个劲儿的催促着黄医正。
  “王……王爷,”黄医正觉得自己说话的时候,腿窝处都颤得站不稳,“皇这是了毒,这得先给皇催吐!”
  强硬让自己冷静下来,黄医正吩咐了宫人去端热水,然后又拿鸡毛,可帝半口东西都未曾吃过,便是催吐,效果也极差,眼瞧着帝的脸色越发的灰败下去,黄医正觉得他这个太医院的医正算是做到头了,往后能不能保住官帽还是问题,这样一想,神情也委顿了下来。
  “皇他,无力回天了!”
  帝被鸡毛刮搔的喉咙一痒,不由得张嘴喘了几下,神智显然已经不太清醒了,一双眼睛迷茫的张开,四周张望几下,像是没有看见自己想要看见的人,眼睛又重新闭合住,不再理会人。
  广宁王忙摇晃帝几下,焦急的道:“皇兄,你不能这样走了,这大燕的江山社稷还要靠皇兄维系,皇兄,你这个时候走了,往后意舒可怎么办?”
  “意舒”这两个字让帝闭合住的双眼,又睁开一条缝儿,他这会儿面若金箔,惨白当发着股子青,便不是医正来瞧,只是寻常普通人瞧,也能看出他命悬一线,命不久矣。
  帝艰难的抬起胳膊,指了指桌案,嘴角嗡动。
  广宁王听不太真切,忙凑过去听,便听到帝用断断续续的气喘声音说着,“已经,已经备好,往后…你不要……让阿爹失望……”
  显然,帝这个时候是将广宁王当成了楚少渊,虽没有力气,却还不忘叮嘱。
  帝便不直接说要立楚少渊为下一任君主,广宁王也听明白了他的话,忍不住沉声道:“皇兄既然心有所计较,臣弟定然竭尽全力……”
  广宁王一边说,一边去握帝的手,只可惜话才说了一半儿,帝的手便垂落了,他面还带着几分欣喜跟欢快,像是看见了什么高兴的事情一般。
  伸出去的手,像是握了一把空气,来不及紧握便消散无踪了。
  后头帝的那几声喃喃声,他没有听到,立在一旁的赵元德却看明白了,他忍不住捂住了嘴,脸抖动了几下,眼泪夺眶而出。
  帝那句话,分明在说——“她来接我了。”
  她……宸妃。
  皇这算是终于了却心愿了么?赵元德心酸楚,一时间不知该难过还是该替他高兴。
  谢硠宁跟赵光耀几人进来时,正好看见赵元德在一旁抹泪,俱都心大震,急忙前来,见广宁王束手立在榻前,一脸沉痛。
  “皇这是……”作为首辅,谢硠宁身负重任,他前一步,垂首便看见帝脸色青白却一脸的安详躺在那里,冷硬神情似乎都融了一般,嘴角有一丝笑意,虽然极淡却不能忽视。
  “皇兄驾崩了,这事不能迟,需尽早安排,本王已经让赵公公去传老三进宫了,等他来了再商议吧!”广宁王神情哀痛,略带着些惫色。
  谢硠宁心大震,皇帝大行之后,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解决,头一件便是储君的事儿,他不由得看向广宁王,这个时候只有广宁王在皇帝身边,而皇帝的死相一看便不是正常死亡,这种时候自然是要将还健在的皇子叫到宫里来,但到底皇帝有没有留下遗诏,连他这个首辅都不知情,广宁王爷作为最后一个接触到皇帝的人,他到底知道什么内情,没有人知道。
  这个时候除了等安亲王,没有别的办法了,他点了点头,没有质疑出声。
  而一旁的赵光耀却不似他这般沉稳,反而有些焦虑的看着广宁王,“这也太突然了,皇可曾留下过什么话?国不可一日无君,自从太子驾薨,东宫之位便一直空虚,这个时候更是需要人来主持大局!”
  广宁王抬头看了赵光耀一眼,眼神色有些愠怒。
  “皇兄的死有蹊跷,便是留下了什么话,也要等事情查清楚!更何况,赵大人是觉得本王会像那等篡权谋位之人,把持朝政不成?”这便是直接斥责了,直将赵光耀堵得话也不知该如何说。
  谢硠宁抬了抬眼皮子看了广宁王一眼,这种要紧的时候,本该他出言询问,或是在其做和事佬将场面圆过去的,可他心十分不满,广宁王这话里有话的分明是在说安亲王爷的不是,他作为安亲王爷的岳家,不能也不愿理会广宁王,神色冷下来便移开眼睛看向别处,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王爷莫要动怒,皇忽然驾崩,朝里朝外定然一片动荡,这个时候要好好的计划计划,不能被打乱了阵脚!”陆正明见气氛一下子变得僵直,忙在间打着圆场,两边儿都得罪不得,他这个刑部尚书做的也是很窝火呐!
  而这一等,便等到了日头高升,将将要过了晌午,才将楚少渊等到宫来。
  楚少渊在昨日与白朗谈崩了之后,冒着雨往回赶路,可雨实在太大,雷声轰鸣,直到有一道雷击了远处的树,他这才停下来,找了一间客栈避雨,而这一夜他睡得极不安稳,总是反反复复的做梦,每一个梦都模糊不清,梦里的他很伤心,一直在哭,哭的不能自已,直到他心痛醒来,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摸了摸满脸的汗水,他如何也想不起做了什么梦。
  这么一拖两拖之下,等到赶回来,也已经快到晌午了,心情虽然很差,但他还是没有忘记要接婵衣回来的事情,刚去接了婵衣,回了王府里,便看到一直等在家里来传话的小太监。
  “出了什么事儿?”楚少渊冷声问着,可那小太监只知道摇头,一脸的惧意,什么话也不说。
  这让楚少渊心一沉,先前父王毒的事儿还没解决,一直被父王死死的压着,眼下不知又有什么事,他眼皮子不停的跳,心发慌,只换了一件衣裳,没有任何停留,连嘱咐的话都没有留下一句,便转身进了宫。
  广宁王这个时候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宫人传回来话,说楚少渊昨日出城了,骑着大宛马,出城的时候虽然没有张扬,但身下的那匹骏马却出卖了他的行踪。
  直到楚少渊进宫来,还没进到乾元殿,广宁王便冷喝一声:“将安亲王给本王拿下!”
  广宁王突然这么一嗓子,将身边几个阁老都吓了一跳,更不要提楚少渊了,他整个人发蒙,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燕云卫倒是纷纷围了来,但因为不敢明着跟楚少渊硬来,只是围着楚少渊,看着广宁王。
  广宁王厉色道:“犹豫什么?还不将这逆贼拿下!”
  冯胥昭这个时候正在宫值守,得知了乾元殿这边的消息立即赶过来,“广宁王爷这是做什么?这可是皇宫内院!您是要谋朝篡位不成?”
  他也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帝已经殡天的事情。
  “十四叔这是要将我打杀了?不知我犯了什么过错,要十四叔越俎代庖?”楚少渊顺着冯胥昭的话说着,眼神冰冷的看着广宁王,“还是说,父王已经遭遇了不测,十四叔在这里守株待兔,特意将我召入宫,为了亲手将父王留下的子嗣一打尽?”
  楚少渊心不祥之感越发的重起来,尤其是这个平日里不太爱张扬,却深得父王信任的王叔,拿着这样的态度对他时,他便立即明白,帝这个时候定然是全然受了别人的控制,否则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乾元殿外。
  楚少渊的话一出口,冯胥昭立即便站到了楚少渊身前,将他挡在身后,细长腰刀出鞘,指着广宁王,眼神冷硬。
  “还请广宁王爷给个理由,若当真是皇遇到不测,广宁王爷是不是应当将这条路让出来,好让安亲王爷去殿看个分明,而不是如今这般,一味阻挡在安亲王爷前面,还露出要谋取大权之意。”
  冯胥昭几乎是口不遮拦的在激怒广宁王,广宁王听了之后,也只是冷淡一笑,眼神当的悲切跟痛恨之意像是两柄利刃,齐齐发射。
  “本王还想问问你,什么时候你竟然投靠了安亲王爷,还是说你与安亲王爷里应外合,将皇毒杀了!”
  广宁王似乎有恃无恐,话出口之际,震得楚少渊心神俱荡。
  “你说什么?父王他被……不,不可能!父王他那一日毒,我分明已经替他催过毒了,怎么可能再毒!”楚少渊心胆俱裂,他不能相信帝前几日还好端端的与他说话,这才过了几日,人没了,他不甘心,竟不管不顾的要往殿跑。
  “给本王拦住他!”广宁王厉声呵斥,“你们都是皇兄亲自挑选出来的人,皇兄这才刚没,你们将皇兄的话当做耳边风了不成?”
  燕云卫被挑选来做殿前侍卫的时候,曾经命令告诫过,若非皇帝亲口传唤,任何人都不得闯入殿。
  守着殿的几个燕云卫略有些迟疑,互相看了一眼,这才用腰刀封住了楚少渊的路。
  楚少渊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来到殿不允许佩刀,他便赤手空拳着打了进去,一路打一路往进冲,几个燕云卫哪里是他的对手,纷纷被他打倒在地。
  这个时候广宁王才知道楚少渊的武艺到底高到了什么地步,若不是他尚且还留着一丝理智,这些燕云卫只怕早被他重伤了。
  楚少渊一路从殿外冲进了殿内,而广宁王也跟着进来,他想看看楚少渊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然后便看到楚少渊趴在已经故去的皇帝身边,脸的哀痛不像作伪,他一脸神色复杂,并没有像自己那般去用力摇晃皇帝,只是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皇帝的脸,看着看着,眼泪便簌簌而下。
  “……父王!”
  看了许久,楚少渊才轻轻的唤了一声,这这么一声,他整个人都快要将三魂六魄呕出来似得,声音鬼哭还要难听。
  广宁王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他这是自然流露还是在演戏了。
  “你不要惺惺作态了!”广宁王看了楚少渊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看见楚少渊跪在地一动不动的哭着,似乎什么表情也没有了,似乎连他自己都不存在了一般,他忍不住道,“皇兄离开之前,可曾对我说过,几个孩子当,对你最好,可你呢?你现在可敢对着皇兄说一句你昨夜出城去做了什么么?”
  广宁王不能相信楚少渊出城的事情跟帝无关,他到底也算是帝看着长大的,帝忽然出事,他这个做弟弟的,是不能眼看着弑父之人登基成为皇帝的,他无论如何也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楚少渊许久之后,才冷笑一声。
  “十四叔在怀疑我,那十四叔可否解释解释,为何十四叔当时在宫?”
  广宁王冷声道:“本王自然是为了皇不理朝政而来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本王还会对皇兄下毒手不成?”
  “呵!这话也只有十四叔心里知晓,父王健在的时候,只传召了十四叔一人么?若是如此的话,十四叔可否解释一下,为何父王明明毒了,却还肯见十四叔,父王可是连我都不许留在宫追查凶手的。”

  ☆、第1217章 调查

  第1217章 调查 
  楚少渊看着广宁王的眼神里充满了质疑跟愤恨,即便是床榻已故去的帝脸面容里还带着几分笑意,依旧打消不了楚少渊的疑虑。
  “皇兄离去之前,曾与本王说过立储之事,并非本王一人在,当时也召见了几位阁老,若非皇兄突然毒发暴毙,如今只怕皇储之位早已定了下来!”广宁王面容冷肃,即便是面对楚少渊的怀疑,他依然面不改色,吩咐燕云卫将楚少渊团团围住,不给楚少渊任何逃脱的机会。
  长刀出鞘,柄柄锋利锐刃对着楚少渊,可楚少渊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他这个时候还未从帝的死这件事回过神来,一边垂头看着帝安详的面容,一边仔细想着前后的事情。
  对于广宁王的话,他不是没有听进去,只是他一直没有认为帝会将皇储之位传给除了他之外的人,这个世间,除了老四那个混球心存不甘想要时时刻刻将他置于死地之外,还能有谁?
  “十四叔这是认定我了?十四叔觉得是我将父王害死了?十四叔不觉得这件事很蹊跷?”楚少渊冷眼看着广宁王,心分明已经对这件事有了大概的了解,可广宁王这个人到底不是站在他这边的,看现在的情况,有可能会是站在老四身边,他即便是将事情说出来,也无济于事。
  广宁王的脸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冷厉过,他听着楚少渊的话,仔细想了想他话里的意思,忽的冷哼一声:“蹊跷,你出城的事又如何解释?莫要对本王说你出城是奉了皇兄的命!”
  楚少渊握紧了拳头,出城的事儿他自然不是因为别人,可若是这个时候将事情说出来,只怕适得其反,垂着目光,他慢吞吞的道:“父王……自从毒之后,便谁都没有见过,连我都见不到父王,我出城能为了什么,十四叔这样神通广大,不然十四叔去好好查一查,不过想来十四叔如今大权在握,已经不在乎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出城了,随便安个罪名给我,便能了结了我。”
  这样的话,这样丧气的有如丧家之犬的话,竟然从楚少渊的嘴里说出来,这让广宁王心大吃一惊,忍不住便看向他,那是一张哀伤的面容,眼眶泛红,一双眼睛里头分明有万语千言,可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没有求着自己什么,反而是这样自暴自弃。
  “你不必如此!”广宁王忽的觉得这件事情的蹊跷之处越发多起来,他握了握拳头,心对将楚少渊抓起来的这个念头,也有些松动了,“你坦白与我说,这毒,到底是不是你下的!或者说,你根本是知道这毒的来历,你出城去是为了要掩人耳目,是不是?”
  广宁王厉声问着,楚少渊却笑了一声,仰面抬头看着广宁王:“十四叔不必如此责问与我,十四叔图谋的不是这份天下,这份家业么?如今我落在十四叔的手,还不是任凭十四叔处置?十四叔愿意将什么罪名安到我头都行,十四叔即便是想要这个天下我也可以不说半句,可有一条,父王的死若当真不是十四叔所为,十四叔登基之后,万万不要放过贼人,不能让父王死的这样冤枉,不能让父王白白的承受了这样的苦楚!”
  楚少渊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直将广宁王击的七零八落,他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看着楚少渊的目光当满是不可置信。
  “你!”
  楚少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双手举到身前:“来吧,十四叔要杀要剐,都请便!”
  这个样子,竟然像是要束手擒,完全放弃抵抗似得,看得一旁的冯胥昭连连出声制止:“三王爷可不要一时糊涂,广宁王爷这样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您万不可糊涂至此!臣愿意带您冲出一条血路去!您不该承受这样的不白之冤!”
  冯胥昭的话,让广宁王不由得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当的杀意颇浓,直将冯胥昭吓得闭住了嘴,再不多言,可过了一会儿,便慢慢儿的往过挪着步子。
  “老三,你当真肯束手擒?”广宁王对于冯胥昭的举动并不放在眼里,一屋子的人手都听他指派,即便是多一个冯胥昭,到底不算什么大事,况且他心也已经有了决断。
  楚少渊哼笑一声,没有出声。
  广宁王忽的笑了起来,“好,皇兄果然是没有看错与你!”他抬了抬手,燕云卫手的长刀便都入了鞘,他走近楚少渊身边,低声道,“皇兄临去之前,曾将我看做了你,叮嘱说,‘日后莫不要让父王失望!’皇兄死的太突然,我不得不防!你自个儿且小心行事,往后这江山,这基业,都要你一个人支撑了!”
  说完了话,拍了拍楚少渊的肩膀,广宁王大步走出了乾元殿,他的背影乍看去是那样的恣意跟潇洒,可看得久了,却隐隐的察觉到那背影当带了几分落寞跟寂寥。
  “殿下,您没伤着吧?”冯胥昭见广宁王往出走,忙过来下下的打量楚少渊,一脸的关切之意。
  楚少渊摇了摇头,“父王驾崩的事儿要传下去,你这几日辛苦一些,宫各地方都不能放过,行凶之人一定还在宫没有逃走,这几日内务必要将人抓住!绝不能放过此人!”
  冯胥昭连连点着头,看着楚少渊一脸的失意,忍不住道:“刚刚,还是王爷沉得住气,但到底太冒险了,若是王爷将自个儿的性命交托到了广宁王爷的手,只怕他一念之差,您要……”
  “十四叔不会这样做的,”楚少渊抬眸望着殿外的天空,灰蒙蒙的天空当铺满了乌云,这几日秋雨连绵不断,便是有一点点的晴天,都觉得万分珍贵,“十四叔太爱惜羽毛,除非他投靠了老四,那种情况之下,他对本王不会是现在这样客气了,而刚刚十四叔虽然将本王拦住,却也是疑问多过其他的,十四叔心只有父王一人,他不会做出你所想的那种事!”
  只差没将“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话贴打他脸了,冯胥昭也不觉得自个儿这样被楚少渊呵斥是有多难看的,他自从投靠楚少渊之后,几乎将脸面这样的东西都扔到地了,尤其是现在楚少渊眼瞧着要登基大位,往后整个天下都会是楚少渊的,他面对未来的君主,还敢有什么牢骚呢?
  “王爷高瞻远瞩,臣景仰!”
  “行了,你先下去吧,将几个阁老请进来,本王有事要与他们商议。”楚少渊对于冯胥昭的本事是清楚的,但同时他有不喜欢冯胥昭这样溜须拍马的做派,所以除非必要,他是不会与冯胥昭过多交谈的,有事直接吩咐,没事将人撵的远一点,眼不见心不烦。
  冯胥昭刚来到楚少渊跟前,还有些摸不透楚少渊的性子,自然是楚少渊说什么便做什么的,不一会儿几位阁老便从偏殿请了过来。
  谢硠宁看着楚少渊安然无恙的站在面前,心有万千的念头划过,只汇聚成了一句话。
  “往后,大燕都要靠殿下了!”他带头跪到了楚少渊的身前,算是将楚少渊的名分彻底的坐实了。
  楚少渊忙将他们都拉起来:“如今父王身故,父王的死不寻常,本王即便是要登基,也要先将杀害父王的真凶找出来,否则本王还有什么面目去见父王?几位阁老快起来,本王现在是要与你们商议一下这件事。”
  到底是从下头一步步的爬来的,几个阁老对于查案子一点儿也不陌生。
  陆正明掌管刑部,最为熟悉的便是办案子了,他忍不住问道:“最后一个接触皇的人是谁?”
  “是广宁王!”赵光耀笃定的道,他们几个刚进来,便看见广宁王,所以最后一个接触到帝的人必然是广宁王无疑。
  “不会是十四叔的,他没有理由对父王下毒,这件事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的好处,所以不会是他!”楚少渊事论事,他一开始也认为是广宁王的嫌疑最大,可现在再看,广宁王根本在其获得不到任何好处,那他完全没有必要做这事。
  “嗯,那只有贴身服侍的几个宫人和太监了。”谢硠宁沉吟,“只不过,皇的死因还需要进一步查检,皇的龙体……”
  若是由着仵作去随意查检,未免太过藐视天子之尊了,所以他只是这么提了一下,便没有再往下说。
  楚少渊道:“黄医正既然在,可以让他看看父王到底是死于什么毒,本王知道黄医正有这个本事!”
  而黄医正这会儿正心神不宁的候在一旁,他根本不想掺和进来,这一趟他几乎算是将自己都要搭进去了,在宫住了这么几日,不但没有将皇帝的身体调养好,反而还将皇帝的身体弄的越来越糟,如今皇帝竟然又一次的毒发身亡,让他这一颗心像是坠入了谷底一样沉甸甸的。
  听到楚少渊传唤他,他连忙站起身来,急急忙忙的便过了来,等到听清楚问的话,他不由得想了一想,才道:“皇之前的毒已经拔出的差不多了,若说是再一次的发作,有些说不通,只能说是又有人下了毒,可这个人到底是谁,臣不敢妄加推测,这毒臣曾辨识过,发作的极快,基本触到之后便会发作的!”
  他话音才落,楚少渊便想到了贴身服侍的太监身,若当真是这样的话,只有贴身服侍的人才会有机会下这个毒手。
  “去将赵元德传进来……”他话还没有说完,外头便有人匆忙进来禀告。
  “回禀王爷,徐公公毒发身亡了!”
  徐公公也是贴身服侍帝的太监之一,楚少渊只想到了赵元德,却没有想到徐公公这么个人,不由得心一沉。
  “去看看!”
  一行人来到徐公公住的屋子里,只看见徐公公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一脸的青白之色,七窍流血,看起来十分的可怖。
  “这算是畏罪自杀么?”赵光耀不由得出声疑问道。
  “应该不是!”陆正明指着一旁桌案摆开的茶具器皿,还有桌的点心匣子,“若是畏罪自杀的话,应该不会在死之前还有闲工夫吃这些,而且你有没有瞧出来,徐公公这一副打扮,分明是要歇息的样子,有谁会在死之前还穿着这样随便?”
  死,是一件大事,尤其是畏罪自杀的人,他们的心里头必然有着许多的事情,刚服侍主子回来,便能这样轻松自在的状态,只有一点,那是他还不知道主子已经遇害的事儿。
  “不是徐公公下的手,不过看去应该跟徐公公脱不了关系。”
  陆正明的话,让赵光耀疑惑不已,他到底不是办过案子的人,他一向是在工部当差,管的大部分都是工部水利工程,根本不明白为何陆正明能够从这样一件小事推断出这么多的东西来。
  “确实如此,”谢硠宁一直默默地观察着,没有急着说话,这个时候他也点头道,“陆大人说的有道理,若是徐公公事先知道此事,定然心十分的纠结难当,这样之下,不会十分轻松了,还是要请人来看看,到底徐公公是怎么死的。”
  楚少渊一脸的冷凝,他知道事情查起来会很难,但没有想到会难到这个地步。
  “皇驾崩的事儿不能等,这几日天气虽然凉快,但到底不是冬日,人放不住,”陆正明一边将屋子里的证据都不让人动,一边儿对楚少渊道,“案子可以慢慢查,宫各处加强守卫,总会将人抓出来,但皇殡天的事儿得及早办,而且国不可一日无君,这几件事儿都不冲突。”
  几人这样劝着楚少渊登基大位,说出来也是为了政局的稳定,毕竟帝死的蹊跷,而大位若是空虚的话,朝局势不会那样稳妥,到时候出的事会更多。
  ……

  ☆、第1218章 压下

  第1218章 压下 
  楚少渊心思微沉:“父王的丧礼现在还不能办,要先将下毒之人找到才行,否则父王死的也太不明不白了,况且如今的形势,若是将父王已驾崩的消息传扬出去,怕边疆又会不太平,丧礼的事儿要先等等,本王记得冰窖里头还有许多存冰,都取出来用了,父王的龙体不能有任何损坏!”
  如今谁都能看得出楚少渊的情绪低落,楚少渊这么决定,几个大臣一时间也不好反驳,只好束着手相互看了一眼。
  “还有,”楚少渊说完这些,尚觉得不太够,又补充道,“将云浮城戒严,若要出城者,必须严密排查,不许放走任何可疑人士,城各处也要加强守卫,下毒之人走不远,先前在乾元殿服侍的宫人跟太监通通抓起来,陆正明,你负责将他们的口供逼出来,本王倒是要看看是谁这样胆大包天!”
  陆正明连忙应是,他一个堂堂的刑部尚书,管几个太监宫女的口供,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但如今算是紧急情况,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这么一系列的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了,楚少渊的神情里头难免带了几分疲倦之意,这个时候所有事情都堆积到了一起,老四在江南那边具体会如何动作,他料想到也不会太简单,而白朗又在云州城,如今父王一死,白朗更没有人可以约束了,老四跟他的计划又会如何实施,连他都想不出来。
  乾元殿服侍的宫人跟太监立即便被关到了诏狱当,连同赵元德都没能幸免。
  诏狱当关押着的犯人大多都是作奸犯科之辈,突然关进来这么一群穿的都极为体面,且又都是从皇宫大内当当差的人,一下子便像是炸开的锅一样,管着诏狱当酷刑的小吏孙进搓着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他很早便想要会一会这些宫当差,不将人当人看的这些狗奴才了。
  所以素来有小阎王之称的孙进一下便挑了当最大的官儿——太监总管赵元德,经过他的手的犯人,没有一个是能够全须全尾的出来的,而赵元德在被下到诏狱当,他心里也明白这一点,他早已经在帝身故的那一刻,将自己看做一个死人了。
  所以在孙进的手,即便是受到再多的折磨,赵元德依旧是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这一点看得一旁的孙进直咬牙,这样磋磨了赵元德有七八个时辰之后,孙进才终于相信了赵元德是真的无辜,随手将人丢到一旁,便不再多管。
  而其他人没有这样好的运气了,诏狱许久都不曾这样热闹过了,哭声喊声尖叫声悲戚声都混杂成了一片,让孙进听着是越听越觉得动听,他几乎是眯着眼睛在欣赏,一干人等在他手里头,退一层皮还是轻的了。
  等到第二天早晨,楚少渊跟以往那般去早朝,因早早的便将监国的权柄握在手了,所以这个时候也没有多少人能够质疑楚少渊监国的合理性。
  早朝结束之后,几个阁老便与楚少渊一同在乾元殿的书房一同商议事情。
  陆正明先前拱手禀告道:“关押进诏狱的那些人松了口,据徐公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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