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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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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一团散沙,即便这个新汗王,当初也是处于劣势之地的,过了这么几年,他即便是平了鞑子部落当不和的声音,却也不会太服众,那这一次迎回鞑子王爷这个心腹大患,这样的举动显得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帝先前听楚少渊提起过,但没有这么详细,他眉间一锁,沉声道:“这个新汗王,他是想要借刀杀人,还是想要趁着和谈松懈时机,打大燕一个出其不意?”
  “儿臣觉得,应当都有这个可能。”

  ☆、第1209章 苦难

  第1209章 苦难 
  帝听了,忽的笑了起来:“鞑子的新汗王若真敢打这个主意,朕定让他有去无回!”
  楚少渊看着帝,有些欲言又止。
  帝见他这般,忍不住皱眉疑问道:“有什么话不能与朕说?”
  “倒也不是不能说,”楚少渊整了整脸肃容,为难的道,“儿臣派了人去接鞑子的新汗王,怕他们一行人在路闹出什么事端来,可人没接到,却听手下人回来说起鞑子的新汗王,曾与老四有过接触,儿臣不知道老四远在江南,为何会……”
  楚少渊这些话足够让帝听了心生疑,故意留下一半儿的话,也是为了之后可以有余地,不至于帝问起后续来,他还得没头没尾的解释一通。
  帝有些不悦起来,“这个老四,到了江南还这般不省心,他是要做什么?他还想要做什么?”
  一连两句疑问,显然不是楚少渊能够回答的,楚少渊也无意再在帝面前踩四皇子一脚,弯唇笑了笑,“兴许老四只是觉得好吧,到底是外族人,又是与我们大燕一直有过征战的,若不是这一次他们主动前来,只怕是许多人都无缘得见,好一些也正常。”
  “好?朕看他根本是不安分,还想要闹出些什么荒唐来!”帝对于四皇子显然失望至极,他一边说,一边青筋暴跳,“朕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一边说,帝一边大声传了冯胥昭进来,让冯胥昭彻查四皇子与鞑子汗王接触所为何事的事。
  冯胥昭嘴应着,眼睛却不动声色的往楚少渊身瞟,心暗暗的想,这位爷才入宫,给四王爷了这么重的眼药,看来往后四王爷想要继承大位是要多许多阻力了,又想着,或者这位爷往后才会入主大燕的储君之位也说不准,脑子里没头没脑的想着,嘴里答应的飞快。
  楚少渊则拿眼神瞟了冯胥昭一眼,想到云浮城的那些传言,越发觉得冯胥昭这个人治下虽然有一套,却奈何治家不严,可惜了一个人才。
  帝吩咐完了便让冯胥昭退下,招手让楚少渊过来,“你陪朕去个地方!”
  楚少渊忙过去搀扶帝,刚握住帝的手,便发觉帝瘦骨嶙峋,他心吃了一惊,穿着龙袍还不明显,可这么真的握住之后才发现,原来这个执掌天下的帝王,已经病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是不是有些硌人?”帝瞧见了他的这个表情,脸微微一笑,英俊的相貌如今只剩下一抹残影,依稀能看出来脸的梨涡,可因为太过瘦,那个梨涡很浅很浅,他拍了怕楚少渊的胳膊,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有些事情,你不要怨阿爹,阿爹有时候也是迫不得已……”
  没有像平常那般拿“父王”来自称,反而跟个寻常父亲似得,目光里头清清冷冷,不太能看出多少慈爱来,但却已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寻常父亲的自称也冒出来,让楚少渊十分的不习惯。
  他费力的点了点头:“父王这些年独自支撑起朝政事,委实是不容易,儿臣不过才监国几日,已经头痛不已了,想父王这么些年……”轻轻叹一声,他没再往下说。
  帝摇了摇头,不容易是有的,但更多是也只是他自找罢了,当初一步错导致现在步步都是错的,他多想让时间退回去,退到之前遇见的那几年,他必定不会如同现在这般,可惜世间没有任何后悔药可以吃。
  “想来你自离宫之后,便再没见过你阿娘,当年你离开,阿爹也是被逼无奈,阿爹对不住你们母子,好在你如今还算平平整整,否则阿爹可要没脸再见你阿娘了。”
  感叹声不绝于耳,却让楚少渊心发毛,他被帝这几句太过家常的话,以及话里的意思给吓了一跳,到底什么叫“没再见过你阿娘”?
  揣着这个疑问,直到扶着帝进了一处外头看去十分破败,但进入庭院之后,却处处精细的地方时,跟在后头一直默不作声的赵元德忽然前来,噗通一声跪倒。
  “皇!皇不可啊!”赵元德脸的表情像是里头关押着洪水猛兽一般,像是只要打开宫殿便会释放出什么鬼怪来危害人世似得,一脸的凝重跟惶恐。
  帝有些不耐烦,“阿德,你也来阻拦朕了?你可还记得当初朕如何与你说这事,你又如何应诺与朕的?”
  “奴才记得,奴才都记得,可是,可是您也不必这般,您都已经这样苦了,奴才看了您这么些年,已经足够了!便是宸妃娘娘此刻建在,怕也早放下了,”赵元德先是连连点头,但后来却又猛的摇头,下一刻目光直直的看向楚少渊,话锋一转,“皇是觉得自个儿时日无多了,才拉着殿下来这里,殿下可不要辜负了皇的嘱托!”
  赵元德不愧为最了解帝的贴身太监,他赶在帝发怒之前,便从宫门口的路移开了,恭顺的退到一旁。
  楚少渊心的那股子异感越发重了起来,他发觉握着帝的手,微微的有些发颤,不由得转身看向帝,“父王,您到底是……”
  “随朕来!”帝没有解释,径直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赵元德立在一旁,眉梢高高一跳,不忍再往过看,眼睛低垂着望向院子里。
  楚少渊心已经隐约的猜测到了些什么,可却不敢让自己往那方面去想,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抬脚走了进去,而进去之后,他彻底懵了,望着殿内窗明几净,望着阳光斜斜的洒进来,洒在停放在殿内正间的那口薄水晶棺材,他的眼神像是被胶着被定格在了那个地方,眼瞳大大的睁着,一点儿也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事情。
  那个一眼便能看个清楚的水晶棺材里头,躺着的那个风姿绰约的女子,即便是相隔了这么多年,他却还能清晰的记得被她抱在怀里时的温暖。
  脚步有些急促,当还带着几分虚浮,直到停在棺材跟前,他才敢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他想要碰触棺人,手指却撞到了水晶棺材,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阿娘,这些年来……”
  “母妃她这些年来一直不能入土为安,因为父王的这点私心?”楚少渊抬起头,眼神里是不可置信,“母妃她当年……当年是不是?”
  帝没料到楚少渊一抬头,会露出这样一种,类似仇恨的眼神来看着他,让他原本有些支撑不住的身子,又是一阵晕眩无力。
  没有哪个孩子能够接受自己的生母被人这样杀害之后,还日日不得安宁的停尸放到光天化日之下,帝知道他这样好似有多么的深情,实际却是从骨子里透出来冷漠无情在作祟。
  几乎是一下便被看穿,帝觉得他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了,这一趟带他过来,原本也是因为自己的身体没有几天日子好活了,他这些年当不知做了多少荒唐的事情,垂着头看着棺木容颜仿佛透光的女子,帝像是一下便憔悴苍老下来。
  “都怨朕,都是朕不好,你说的对,这些年来,朕的私心不但害了你母妃,也害得你无家可归,朕这些年来心里一直很歉疚,朕……”
  “不必再说了!”楚少渊强行打断,他手指猛的蜷缩起来,死死捏着拳头克制着想要打人的冲动,纵然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波折,这一刻,楚少渊发现他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只有将目光紧紧的盯着棺沐浴着阳光的,笑得一脸恬静的母亲。
  当初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不过才三岁左右,而母妃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母妃是毒身亡的,可脸却异的没有毒之后的人的紫青色,反而是一种略微苍白到没有血色的容色,让母亲看起来十分孱弱,像个熟睡的病人,一点儿也看不出是个死人。
  仔细的看着棺女子,楚少渊这才发觉母妃的容貌跟阿黛的,其实有很大的出入,阿黛乍一看确实是八分像母妃,可细细的看能看出差别来,母妃的眉毛很浓密,头发很黑,虽然长得相貌出众,却自有一种棱角,并不是传统女子特有的那种温婉,而阿黛却一向柔柔婉婉,别说棱角分明了,是一点点的锋利都没有。
  看着看着,眼神渐渐的柔和下来,他隔着水晶棺材抚她的轮廓,实在想象不到母妃老之后的模样,若是母妃能一直在的话,怕是也跟姨母那般,不,应当是要姨母还要雍容数倍的。
  “将母妃强行留下来,父王,您这些年是在为难您自己么?”楚少渊不想看帝,他现在一下都不能看见帝的脸,他只想问个明白。
  帝心早已在楚少渊看向他那仇恨的一眼时,便已明白这些年来,这个孩子到底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来与他这个父亲相认的。
  “你还记不记得阁楼顶有一本星象书,你母妃她便是在一个星象大乱的时辰出世的,朕查过你母妃的命格,她本该是能做皇后的,可因为跟着朕,损了凤星命格,朕一直在找一个改天换地的时刻……”
  楚少渊听着帝神叨叨说着这些只有游方术士才会哄骗人的话,心忍不住对他起了一丝异样的情绪,说不是同情或是怜悯还是其他,总归是让他有些不太舒服。
  静静的听帝将话说完,楚少渊眉头似是打了一个死结,看着帝的眼神里满是同情,“这些年来,您自个儿编织着这么一段美梦来哄骗您自个儿么?母妃她即便是再能活过来,您觉着她还会在乎一个凤位么?”
  几乎是一句话便戳穿了帝的美梦,帝呆了片刻,忽的笑了起来,笑容苦涩的让人实在看不下去。
  “是了,怎么朕没想到这一点,朕只觉得若是朕当真将她找回来,好好待她一人,从此只将她一人放在心,她便是再怨朕,也该有几分动容才是,朕偏偏不敢想你说的这些。”
  帝这会儿笑得哭还要难看几分,身体也有些支撑不住的往下滑落,头挨着水晶棺材,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棺女子,他太自负了,从始到终,他一直都不去想若是她不愿意会如何,当初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本也不是她情愿的,后来才有了感情,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放心,直到查到了那些所谓的证据,他当时心里在想,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啊!
  明明知道那些人对她虎视眈眈,可他依旧那么放任了,原因不在于她,而是在他身,一直都在他身,他太不自信了,他不敢相信她真的选了自己,更不敢相信她……
  直到最后,她的死亡传来,他才知道什么是悔不当初,什么是痛彻心扉,但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了,他只能一遍一遍的回忆,只能看着她逐渐冷却的身体。
  “……朕当时快马加鞭的回来,朕后悔了,朕想要救活她,分明已经灌下去催吐的汤药,她分明已经将吃的毒药都吐了大半出来,可怎么一夜之间人没了?”
  帝回忆起往昔来,依旧不敢相信,他觉得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纵然她半句话也不想与他说,只要她还活着,他总能求得她的原谅,她是这样心软的人,心软到连那些佞臣的性命都要保全。
  “当初母妃若不死的话,儿臣还会有活的机会么?”楚少渊盯着帝,眼神冷凝。
  帝张了张嘴,似乎是吃惊,又似乎是恍然大悟一般,伸手抚水晶棺,隔着水晶遥望女子沉静的面容。
  “你的心里谁都装着,偏偏将朕扔了……”微不可察的声音,从帝嘴里逸出,帝觉得自己像是入了一场轮回,其的苦难没有尽头,让他十分疲惫。
  身体不受控制的缓缓滑下去,将楚少渊看得惊了一跳。
  “父王!父王!”

  ☆、第1210章 呕吐

  第1210章 呕吐 
  帝像是一座支撑许久之后,终于不堪重负的高山,倾然倒塌下来。
  楚少渊抱着帝匆忙奔出殿外,赵元德听到动静已然候在外头等待多时,看见楚少渊怀里的帝,眼皮子重重一跳,忙开口道:“皇这是怎么了?”
  “快传御医!快些!”楚少渊怀抱着帝,感觉帝浑身下竟然没有多少重量一般,轻飘飘的一点儿也不像平日里撑起来的这么个样子,他心感到一阵阵的恐慌。
  疾步走出这座废弃已久的宫殿,将殿那具已经死去多时的女子的尸体全然抛在脑后,楚少渊这个时候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怀的人这么死去,若是这样死去,往后还会有诸多麻烦事不好解决。
  越走越快,连身后的赵元德都几乎要跟不他的脚步,而两侧的宫人一见到楚少渊跟他抱着的帝,个个惊得呆若木鸡,跪倒了一大片的人。
  楚少渊在前头走,叮嘱的话却不忘落下来。
  “有些事儿,不该你们看见的,不该你们说的,你们可都清楚?”
  分明只是几句轻飘飘的话,却让宫人们个个抖若筛糠,连声点着头,细弱蚊蝇的答一句:“奴婢们都明白!奴婢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在宫,除了几个主子之外,人命压根儿不值钱,眼前的人便是皱一下眉头都能让山川变色,更何况是他们这些下下等的仆从。
  楚少渊心焦急万分,脸虽然能够做出不动声色的表情,但这一刻他不愿意假装自己不动声色,他急切,更焦虑,知晓了这其的事情之后,他纵然再怨恨帝这个父亲,但至少帝还敢于在他面前承认这一切的事情,之别人不知好了多少。
  况且从来没有子女选择父母的份儿,既然生在了帝王家,那这些事情便避无可避,谁也无可奈何,母妃那么选,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父王这样做,说到底也只是亏欠了母妃一个人,只不过这份亏欠在他这里是全部罢了。
  守在乾元殿里,御医很快便传了进来,凝重的气氛浓的像是墨汁滴进了清水当,瞬间便染黑了一池的水。
  御医脸很快便出了薄汗,他这么些年来兢兢业业,生怕赶这么一天,可偏偏这么寸,约束怕的事情越是往赶,让他连楚少渊的眼神都不敢接触,低着头又仔细的把了好几遍。
  “如何?到底是什么病?难道父王的身子还没有养好?”楚少渊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多少耐心,他一句跟着一句,问的御医几乎招架不住。
  御医略微抬了抬头,刚看了楚少渊一眼,双膝一软便跪倒在他面前。
  “王…王爷,皇这是急火攻心,还有些旧疾未愈……”御医说的磕磕巴巴,连借口都帮人想好了,生怕他想的不太对,反而害了自己姓名,又跟了一句,“不然喊黄医正来诊诊脉,他医术下官高明许多,说不准他……”
  “还不赶紧去请!”楚少渊最见不得这些人推脱责任了,他一边不放心的让人去请黄医正,一边垂眸看着眼前的人,“你说说,父王这样的症状,应当如何用药?还有父王如何到现在还不醒?急火攻心一说,又是从何说起?”
  楚少渊自认为自己那几句话是不可能杀伤力大到能让一个帝王气得直接晕倒的,父王再不济,也是经历过夺嫡九死一生的人,这么多年来风风雨雨大事小事都经历过了,如何能够因为他的几句话气急败坏?更何况,刚才看父王脸的神情也只是哀恸大于怒火,所以他赶肯定眼前这个御医不然是医术不太高明,不然是诊断错了。
  御医脸的冷汗顺着额头一路往下滑落,直到没入衣衫当,浸透衣衫之后,他才咬牙道:“要先灌一些清火气的汤药,方说绿豆汤或者是……”
  “还不赶紧去准备?”楚少渊一听他说绿豆汤,瞬间便明白了这个人根本是诊断出来问题了,却迟迟不敢出口,他一边吩咐,一边让人将帝抱起来,他取了一根鹅毛过来,慢慢的用鹅毛滑过帝的嗓子。
  他几乎可以肯定,父王这个样子定然是吃了什么不洁净的东西,或者有人暗使了手脚,让父王吃下了些对身子有碍的吃食,他忽的记起这个法子,便小心翼翼的一下又一下,十分有耐心的帮帝疏气。
  绿豆汤原本是宫常备着的汤水,虽然如今已过秋天,但午依旧是炎热的,宫备着这些常见的东西,也是为了提防暑,所以不消片刻便端了一大盅过来。
  楚少渊毫不犹豫的将绿豆汤往帝嘴里灌了进去,一碗又一碗,一直灌了三四碗,再用鹅毛轻轻梳理帝的脖颈,这么反反复复了好几次之后,帝终于有了反应,一张嘴便吐出来许多污秽,连同午时吃进去的汤药都吐了出来。
  “父王,您可觉得好些了么?”楚少渊不敢掉以轻心,忙又让人端了绿豆汤过来。
  帝刚刚醒过来,还有些迷糊,见楚少渊递给他一碗绿豆汤,他犹豫了半晌,脑子是一团乱麻的,他的手脚也有些麻痹,本想拒绝,可楚少渊却不由分说的给他灌了进去,直到一碗见了底才住手。
  帝何曾遭受过这样的事情,他怒目而视,面对楚少渊这样大胆的行径,他几乎想要伸手过去给楚少渊的头来一记狠敲,可等下一刻,他又呕了出来时,身的力道恢复了三成,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或许这个儿子并不是要害他,而是要救他。
  黄医正来的很快,几乎是楚少渊刚让人去传他的时候,他便提着箱子来了,他看着呕吐过后的帝,再看了看帝呕出的东西,眉头皱得像是能够夹死蚊子一般。
  “皇,您午可是吃了糯米糕?”原本这种黏牙又不好克化的东西,是不能够让帝这样的病人吃的,可帝偏偏想吃,故而小厨房的人便偷偷的做了。
  御膳房做的菜肴,通常是要试毒好几遍才能用的,可自个儿的小厨房用的都是心腹,不过试了一遍毒,没有查出不妥当来,帝便吃了好几块。
  可偏偏出事的是这个糯米糕!
  帝虚弱的躺在龙榻,听着黄医正说了诊脉的医理,他的眸子里一片深沉。
  “查!给朕好好的彻查此事!朕不信查不出来!”
  楚少渊眼神不善的看着之前犹犹豫豫的御医,“先前你说父王是急火攻心,可如今却诊断出来是被人下了毒,若不是你之前的耽搁,父王现在还不至于病恹恹的躺在这里,你居心叵测!快说是不是有同党合谋,让你这般害父王的!”
  那御医眼神睁大,看着楚少渊,又看了看帝,“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下官,臣,臣实在是不敢实话实说呐!皇您想想,臣若是真有二心的话,臣又如何会告诉安亲王爷给您喝绿豆汤?臣实在是怕这里头有什么阴谋,臣的性命不值钱,可臣却不能让皇的性命有任何的闪失……”
  御医说的话句句都若有所指的指向了楚少渊,让楚少渊先前的一番话,全部都化作了疑点,呈现到了帝的面前。
  也确实是因为这件事太过于蹊跷,若帝一死,直接受益的便是楚少渊这个王爷,让人不得不怀疑。
  楚少渊这会儿简直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明明是收到了线报得知父王身边换了一拨人,他不过是想知道父王的用意罢了,竟然会牵扯到他身来。
  “父王,这个御医居心叵测极了!若不是儿臣及早发现端倪的话,父王这会儿危险了!这件事儿绝不能姑息!”
  楚少渊不好自己给自己开脱,只好尽力的将这件事撇开,让帝彻查宫的人,只要将宫人的奸细找出来,不怕他还会蒙冤。
  帝眼神复杂的看着楚少渊,这个儿子确实耀眼,尤其是刚才他醒过来的时候看着这个孩子忙前忙后的照料他,又吩咐人里里外外的将乾元殿过了一圈儿,他才发觉他自己是真的老了,连这个孩子都能够有这样的手腕来稳定人心了。
  垂下来视线,将眼里的那股子惊涛骇浪的情绪遮掩住,帝声音嘶哑而低沉,是刚才催吐的时候,毒药反流过嗓子对嗓子有些不太好的影响的缘故。
  “这件事,朕会彻查,皇儿先回府,有什么事,朕会传你入宫!”
  这么一句话将楚少渊完全隔绝在了这件事情之外,让楚少渊心一冷,到底是他冲动了,若是刚才在殿,他能够忍住心的情绪,而不去直接问父王那几句话,父王现在说不准也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暗暗的咬了咬牙,楚少渊垂下头恭敬的道:“还请父王保重身体,儿臣告退!”
  一步步的走出乾元殿,张德福此刻有些灰头土脸的站在外头等着楚少渊。
  说他灰头土脸,并不是说张德福这会儿仪容不整,只是张德福脸的表情,看去丧气的很,一点儿也没有王爷身边贴身太监的傲气,让楚少渊很是不悦。
  “如何这样无精打采?这里是宫里,你这般让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楚少渊心情不畅的时候,虽然不会发泄到别人身,但话难免会说的重一些。
  张德福忙收敛了神情,用力点了点头,“王爷,宫里头这会儿是铜墙铁壁一般,奴才实在是撬不开口子,没法儿跟王爷交代!”
  “回去再说!”楚少渊今天在宫里头遇见的事情太多太乱了,他需要回去好好的想一想,理清楚自己的思绪跟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
  回了王府之后,楚少渊还没有问张德福关于今天的事儿,便有小丫鬟在二门探头探脑的等候着楚少渊回来。
  “怎么回事?”楚少渊不由得走过去询问。
  那小丫鬟忙笑着道:“王妃说,您若是没什么大事儿,便回内宅一趟,她有事与您商议呢!”
  楚少渊心烦乱不安,正好想要找个人说说话,点头道:“本王一会儿便回,让王妃准备晚膳,我与王妃一道用膳。”
  回了书房,他脸的神色彻底沉下来。
  “王爷,今儿奴才去跟老以前一同入宫的徐公公那边儿打听,谁知徐公公竟然三缄其口,一点儿都不跟奴才透露,若不是奴才先前有恩与他,用那件事儿要挟他,他还不肯说……”
  “说重点!”楚少渊最不耐烦听手底下人没个重点的回报事情。
  张德福忙应道:“他说,宫里现在跟从前不同了,自从皇病重之后,淑妃娘娘跟太后娘娘便掌管了六宫,如今各个地方不是淑妃娘娘的人,是太后娘娘的人,尤其是乾元殿当差的,几乎都是太后娘娘一手安排的,除了皇贴身服侍的,还有皇用惯的那几个人之外,一些不起眼的人都换了,他还叮嘱奴才,说这里头的事儿最好不要插进来,否则死无全尸!”
  楚少渊眼神一眯,他知道宫要变,自从他卸任监国之后,宫的那些人手除了不能拔出来的之外,几乎都被起了出来,他冷笑一声,“他这说也跟没说一样,不是淑妃是太后的人,庄妃姨母倒是被架了起来,当年……”
  若说利用人,朱太后绝对要任何人都要高明许多,但不知的是她是想要父王的性命,还是要保护父王的性命?
  但这么想想也不太合理,父王到底是太后的亲子,即便是再不遵从太后的吩咐,到底是孝顺的时候居多,而找老四这样一个半大的孩子,连自个儿都没办法约束自个儿,又如何会听太后的吩咐,更何况老四还有一个嫡亲嫡亲的母妃,太后这么做未免有些因小失大。
  只不过,楚少渊想起朱家因为老四跟凤仪两个人,遭受到许多的牵连,而且朱家这段日子简直像是瘟神附体,什么坏事儿都抵挡不住,说不准朱太后是想要替朱家谋一个前程。

  ☆、第1211章 暖意

  第1211章 暖意 
  若当真是为了朱家,倒好办多了,楚少渊心浮现出一个计划来,弯唇一笑,“魏青呢?”
  魏青这会儿并不在府里,这几日事情繁多,魏青下下的跑动着,几乎没有时间在府里头停留太久便又有新的差事吩咐下来,连原本定好的婚事都耽搁了下来。
  “罢了,他手的差事得看着,先让徐淮跟张仪过去吧,”虽然楚少渊身边的谋士不少,但只这两人最为出色,若是连这二人都派了出去,可见楚少渊有多看重这件事,“过去先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张仪懂些武,徐淮一点儿武也不懂,等魏青回来,让魏青赶过去相帮。”
  一点儿也没有将魏青婚事耽搁下来的自觉,张德福自然也不会提这件事,应了之后,便跟着楚少渊一同去了小山居。
  这会儿小山居里头种了许多的秋海棠,满院子都是红彤彤的,开得极为灿烂,原本是踏着些星光走进来,可因为月色太好,加小山居里头温柔的光,将窗子外头开得正艳的花也照得极为好看。
  楚少渊刚进院子,摆手让张德福退下了,他也只有在内宅的时候,才能彻底的轻松下来。
  婵衣已经准备好了晚膳,正坐在杌子一边儿听下人禀告事情,脸的神情当带着几分笑意,看去心情不错的样子。
  “爷回来了,”看见楚少渊大步进来,婵衣忙站起来服侍他换了件家常的衣裳,“可是饿了?晚膳早摆在侧间了,净手之后便能用膳了。”
  下人鱼贯而入,将净手的水盆跟皂豆捧到楚少渊跟前,服侍楚少渊洗手。
  “这样着急寻我回来,为了与我吃一顿晚膳?”楚少渊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一边儿挥手让下人都退下,一边儿笑着看向婵衣,脸先前的冷凝之色都被柔光替代,笑吟吟的样子还有哪里能看出他刚才经历过那样惊心动魄的事情。
  婵衣也跟着笑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可还记得明日娴衣出阁么?大哥跟二哥这会儿都不在云浮城,我明日是定然得回去的,你若是没事的话,也来一趟家里,娴衣出嫁的事儿,听母亲说诚伯侯府十分看重,三媒六聘的一样不少,甚至还有些超过庶女原本的份例,母亲是不想节外生枝,省得人家说夏家是卖女儿。”
  若是有楚少渊在一旁看着,不会背着一个卖女儿的名声了,到底是跟楚少渊沾着亲故的,别人只有巴结的份儿,这样的流言自然不会传的太难听。
  楚少渊点头,原本这是些小事,他去一趟也不过是坐到那里应应景,想几时走便能立即走的,如今的云浮城,已经不再是他刚入宫那会儿的云浮城了。
  “等忙完了这几日,你安生在家里头多养养身子吧,”楚少渊一边儿吃着饭,一边儿叮嘱,“这几日宫不太平,若是要出门,定然要多带些人手,能不出去最好还是不要出去了,还有,若是太后或者庄妃传你进宫,也都推脱掉。”
  虽然楚少渊还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他所猜测的那样,但父王的身体确实是大不如前,能尽早准备还是尽早准备的好。
  可这样的话听在婵衣耳便有些惊惧了,她皱着眉头看着楚少渊,隐隐的从楚少渊那副笑吟吟的面孔当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焦虑。
  “可是出了什么事儿?”婵衣忍不住问道,连手的筷子几乎都要放下,一脸的郑重跟紧张之色,“皇的病可是又反复了?御医可有好法子?到底是了年纪,有些事情不得不注意起来了!”
  婵衣嘴里这么说着,心却在想,当初帝大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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