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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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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照,咱们也下去吧,这么个人横在眼跟前,看着晦气的很!”萧清看着婵衣脸神情不太对,忙将她跟卫斓月隔开,将人连哄带骗的拉到了车下。
车一旁护着的侍卫,因为主子一直没有吩咐,故而不敢直接撩开帘子去看,这会儿看见婵衣满身血污的下来,全都被惊了一大跳。
“你们将车的死人拖下来,还有,这辆车拖去洗刷干净了装些行李用吧,不要再坐人了。”
萧清一边儿吩咐人将其他的车空出来,一边儿将现场收拾的整齐,原本是不想要那辆车的,可奈何那辆车是最舒服的一辆车,纵然是有人命在,至少是能拉些东西的。
梁家的下人这会儿终于追了婵衣的马车,管事刚要前来禀告,一眼看见婵衣一身的血污,吓得险些从马滚下来。
“王妃,您这是……”他话还没问完,一扭头看见被拉出来已经死的透透的卫斓月,脑子瞬间空了。
☆、第1156章 没用
第1156章 没用
梁夫人得知此事时,险些晕过去,她如何也没有想到卫斓月会这样大胆,单枪匹马的去行刺安亲王妃,她想不明白,卫斓月到底是什么时候出府的,怎么她竟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
但不论如何,行刺安亲王妃这样的大事,都是要解决的,总不好让安亲王妃以为这是她所授意,一想到这一点,梁夫人满心的厌恶,这个卫斓月,死了还要给她添麻烦,当初她不应当那样心软的同意了让她入府之事。
而婵衣这会儿已经将一身儿的衣裳从里到外都换干净了,可纵使如此,她还是觉得身有一股子血腥气,久久挥之不去,这会儿婵衣的马车已经被拉去载行李物件儿了,她和萧清跟几个丫鬟挤在一辆车里。
“王妃,你说梁家知道这个事儿么?”锦瑟服侍着婵衣用茶,一边儿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也想不明白,尤其是刚刚看见卫斓月一身血污的样子,让她不由得想起了先前婵衣被人刺杀的事儿来。
婵衣摇头,“梁家不会做这种事儿的,清姐姐你以为呢?”
萧清摸了摸下巴,眼睛里头沉着的光芒,自从卫斓月死了之后越来越深。
“梁栋这个人估计是没用了。”
半晌,萧清说了这么一句话,这话说的婵衣一愣,随后长长的叹了一声:“虽说怪不到梁栋的身,但这事儿一出,他确实是有些不堪重用了。”
连一个妾室都不听从他的吩咐,自个儿屋子里的人都不跟自己一心,且还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自个儿还一无所知,这样的人,即便是放到官场头也是要被人先一步放弃的,学不会顾全大局,学不会掌握身边的一切可能会出的意外,这样的人让人如何能够相信他会在大事头堪当重用?
婵衣感叹的是,梁栋的性子,确实是有些不适合做官,她原本以为一世梁栋是时运不济,可这一世明明是有了更好的发展,他却还能将一手的好牌打烂,也实在是叫人不得不唏嘘。
……
简安礼的医术十分的好,他一手,四皇子的病情便立即稳定了下来,不过两三天,四皇子腹部的伤口便已经不再发热,这几日四皇子虽然只能进流食,但却心情好。
“王爷可还要用些?”朱瑿身边儿的奶嬷嬷小心翼翼的服侍着四皇子,一边儿将手端着的空碗撤走,一边儿垂眸看着一日好似一日的四皇子,心惴惴不安之外,还有一种劫外逃生的感觉。
四皇子摇了摇头:“本王身还疼着,哪儿有那么好的胃口,”抬眼看了眼奶嬷嬷,他忽的有些生气,“王妃是这么教导你们这些下人的?王妃派你过来,是不是要看着本王怎么死的?”
这话说的诛心,奶嬷嬷哪里敢应承,连忙跪下来,惶恐的道:“王妃是担心王爷的身子,否则也不会一力请了简八公子来给您问诊了,您若不信可以问问屋子里服侍的下人!”
一番表衷心,加四皇子原本是想发作发作,并没有真的要对奶嬷嬷如何的意思,而且事情也确实如同奶嬷嬷说的那般,简安礼是朱瑿派人请来的,四皇子没有借口发作,他只好将那些心思又压了下去,冷笑一声。
“也是,若本王死了,她成了寡妇,她那么个不甘寂寞的人,怎么能够……”
“王爷!”奶嬷嬷睁大了眼睛,“奴婢斗胆劝您一句,您不要跟王妃怄气了,王妃她自从失了孩子之后,整个人性情都变得不似从前那样欢喜了,您跟王妃无论如何都是夫妻,这夫妻便没有隔夜的仇,您倘若当真是觉得王妃不好,您大可以冷落王妃,实在不必要这般折辱王妃,让皇知道之后,又要来说您的不是,您说说这事儿,又何苦来哉?”
奶嬷嬷是个喜欢唠叨的性子,跟着朱瑿的时候,朱瑿当她是自个儿的乳娘,从来不会过多的苛责于她,可放在四皇子这里,有些扎眼了,四皇子的奶母都不曾这般有过脸面,更不要提奶嬷嬷还是朱瑿的奶母这么个身份了。
他当即便勃然大怒,身不舒坦,没办法直接动手,而是喊了府侍卫,吩咐道:“将这个贱婢掌嘴二十!什么人,竟然敢在本王面前说道这些!”
四皇子看着奶嬷嬷哭丧着脸,整个头被打的跟猪头一样肿起来,心痛快极了。
简安礼刚走进来,便看见这样一幕,忍不住皱眉,冷声道:“看来王爷的病情是大好了。”
“你来了,”四皇子抬眼看见简安礼,笑容里的真挚褪了下来,换另外一种,略有些虚浮的笑容,看去有些假,“你兵部的事儿都办好了?”
简安礼在兵部当差的事儿,早在从福建回来之后,便定了下来,四皇子对于简安礼跟萧沛这些人,一向是拉拢为主的,虽然他也知道,这样的拉拢并不能起什么作用,但这几人往后的前途都不可限量,若是不好好的利用一番,只怕天时地利人和都要被老三那个孽种给霸占了。
“嗯。”简安礼并不愿意提及自个儿的差事,只淡淡应了一声便前来给他查看伤口,看见四皇子腹部的刀口虽然还肿的很高,但却渐渐的在消肿,点了点头。
“本王觉着这几日腹部除了刀口疼痛之外,先前的痛楚再无了,你这金创之术果然是有效的,倒是不知道觉善禅师……”
“师傅他的医术在我之,”简安礼在救治过四皇子之后才听说四皇子曾经将觉善禅师绝之门外的事情,他心其实颇有些不高兴的,但对四皇子的时候,他并没有表露出来,多年的在府外生活,已经让他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性,“刀口在渐渐的好转,往后几日便不必我日日来了,等过个十几日要拆线的时候我再来。”
“你等会儿!”四皇子见他要走,忙挽留道,“这些日子多亏了你,本王想留你在府里吃一顿便饭,不知你意下如何?”
一般人若是被四皇子这样挽留,想必高兴的都能跳起来,可简安礼却想也不曾想的拒绝了。
“衙门还有事务,我今儿过来也是瞒着峰来的,王爷没事儿便好,我告辞了!”
看着简安礼头也不回的走了,四皇子原本高兴的心情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他觉得这些人都太不识趣更不识抬举,老三能给他们的,他照样能给,还能给的更多些,不过是在没有发迹之前认识,又有什么用处?
四皇子心情极差,扬声便吩咐下人:“去将几个先生请来!”
他一不如意,想算计算计老三,这几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而且先前部署的那些事情,如今也该收收了。
……
楚少渊这会儿正拟着一道折子,刚要完成,下人便来禀告说几位幕僚求见。
他皱眉想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下人说的这几个幕僚是谁了,眼里噙着淡淡的笑意,让人进了来。
“王爷,四王爷这身子看着一日好过一日,您说我们几个难道还要继续在四王府里头……”
“不在老四身边,你们是想去哪儿?”楚少渊闲闲看了他们一眼,觉得他们几个问的问题实在有些让人觉得可笑。
“可是!”幕僚有些着急,他们虽然原本是四王爷的幕僚,可这会儿既然已经投到了三王爷的名下,不应当再跟着四王爷了,何况云浮城里头关于四王爷做的这些事情也越传越烈,连皇都着手调查了起来,他们若是再跟着四王爷,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们原本是老四的幕僚,这会儿他好了,要用你们也正常,”楚少渊觉得脑门儿有点疼的慌,这几个所谓幕僚的人,到底是老四从什么地方挖出来的,怎么个个都自私自利到痴傻的地步了?连这么点儿事儿都要他来提醒,“老四身边儿的人,你们要投靠本王,只怕老四那边儿没有人给他出主意了,那些事儿他还能承认么?肯定不可能了,你们现在跟着老四,是要让他将他做过的那些事儿都吐出来,只要他吐出来,没你们什么事儿了。”
楚少渊肯这么耐心的与几个人说话,也算是好脾气了。
幕僚心即便是再有再多的不甘心或者不情愿,也只好作罢,悻悻的回了四皇子那里。
四皇子现在正拍着桌子生气,他刚得知了自个儿在云浮城里头被传出来的那些流言,他正要动手让人将这些流言压下去,这会儿幕僚们赶着回来了,他一双眼睛阴鸷的看过来。
“你们这些天都去了哪儿?”一开口来询问他们的不是,让幕僚心一抖,不敢再耽搁的禀告了起来。
“这些日子王爷病着,先开头的时候谁也不见,咱们几个便去了一趟王爷吩咐下去的那些人手那里,部署了一番,这不是,才回来便立即赶过来了。”
谎话张口便来,也不管到底会不会被人拆穿,好在四皇子身边儿的人都人人自危,也没功夫去管他们到底是说了真话还是假话,个个看着四皇子,指望四皇子能拿个主意出来。
四皇子才刚刚振作起来的精神,这会儿险些被打趴下,他觉得脑门儿一抽一抽的疼,“这些事情到底是从哪儿走漏的风声?怎么云浮城里头四处流言纷纷?本王不过是生了一场病,怎么事情这样不受控制了?父王那边儿什么反应?不对,父王这几日都不派人来问本王的情况了!”越说便越觉得心凉,他抬头看着几个幕僚,“让你们注意燕云卫的动静,这几日燕云卫可有动作?”
幕僚几个都愣住了,他们这些日子只顾着在三王爷跟前表衷心了,哪儿能顾得看别的,还是其一个想的长远了些,抬眼过去,小声的说了句:“燕云卫这些日子平静的很,皇也是跟往常一样,王爷,照理说这种传言,皇不会相信才是,您也不要太着急,这几日咱们暗地里好好的查一查,说不准是有人故意……”
“一定是老三!”四皇子当即便拍板,“老三是怕我死不了,看我病的厉害,想着我一时半刻也不会拆穿他,便使了这么一手阴招,定然是这样!”
他恨恨的拍了拍桌子,却因为刀口的关系,扯动之下疼的他脸色都快青了。
几个幕僚互相看了那么一眼,眼都有不约而同的赞同之色。
“王爷应当个折子给皇说清楚您如今的处境!”其一个幕僚低沉的开口,带着一种蛊惑,缓缓的分析给四皇子听,“王爷,您想想看,这样的事儿您若是不反驳一番,岂不是要被人说是心虚默认了么?您若是不折子,万一皇调查下来,真的查到了些什么,只怕为时已晚了。”
“不行!”一直跟着四皇子身边的另外一拨人立即反对,“原本王爷病着,对外头的事情不知道也是应当的事儿,这会儿急着撇清,只怕别人才会有话要说,尤其是三王爷一党,若是当真一口咬定王爷,只怕皇为了平息此事,依旧会派燕云卫调查。”
“总归都是要调查,不争辩几句总会被人说是心虚,依我之意便是折子!”
“不能!”
“必须!”
两方人马为了这件事儿争执不休,吵得四皇子头都大了。
“行了!”他厌烦的大喊一声,“本王这几日是病了,你们也都病了?这样的大事儿,没人能够多想几分?本王养你们在府里有什么用?”
四皇子觉得自己定然是史最悲催的王爷,哪儿有手底下的幕僚还等着自个儿这个主子出主意的,看看老三身边的那两个幕僚,一个张仪一个徐淮,无论放到哪儿都是好手。
他心琢磨,怎么样才能将两人挖过来任由他用呢?
好像两个人都有家室了,送些美人过去,也不知会不会让他们动心。
☆、第1157章 提前
第1157章 提前
还没等四皇子想出法子,楚少渊弹劾四皇子的折子便递了去,连证据都准备充分,有理有据的,让四皇子哑口无言,他的病才刚刚好转没几日,眼瞧着又重了起来。
帝拿到弹劾折子的时候,眼睛里头的光芒幽深幽深的,赵元德在一旁看着,都不敢出声,生怕自己惊扰到了帝。
“诶!”长长的叹了一声,帝道:“早些送老四去江南吧!”说不定这样还能保住一条性命,后半截话没出口,但帝脸的神情无一不是在表达着这个意思。
云浮城的夏天明亮欢快又热闹,可在乾元殿,却好像总也照不进阳光似得,窗户纸是前任内阁大学士梁行庸誊写的诗句,搭着王正恩的写意画,像是将窗外的明丽都隔绝开来,一殿的死寂。
朱太后不理后宫事务不理政事多年了,却因为帝对四皇子下的这么一道折子,像是炸毛了似得,急匆匆的便从慈安宫出来,一路去往乾元殿,脚步重重的踏过浮华奢丽的宫闱,将明艳的太阳都抛在脑后。
“怎么能将老四放到江南?皇帝,你这偏心偏到了什么地方?”朱太后本来是想要与帝好好商议,可多年深居简出又位居高位更不喜热闹的性子,让她学不会如同一个普通母亲般慈眉善目,开口便是指责的话语。
“那依母后的意思呢?”帝伸出去想要搀扶朱太后的手在落了个空之后,缓缓的收了回来,目光里头尽是冷寂,“母后觉着老四这么胡闹,还能堪当重任?母后是想要百年之后,无颜去见父王么?”
朱太后来之前是准备了一肚子的话的,可在听见帝这句话时,脸神情一下子变得苍白几分,神情复杂的看着帝。
“皇儿如今可谓是越来越像你父王,越来越有皇帝的样子了!”沉寂半晌之后,朱太后看着帝的眼睛,神色复杂的说了这么一句。
帝眸子垂下,“这不正是母后所盼望的么?”
朱太后像是全身的力气一下便被抽干了,当初她所盼望的,如今终于实现,可心里头却没有了先前心心念念的那种欢喜,咬了咬牙,她道:“老三他身份太低,皇帝,你不能……”
“能不能,都是前朝的事情,母后是忘了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了么?”帝抬起眼睛,眼神当充满了冰冷跟轻嘲。
朱太后气极反笑,一边后退一边点头,“好,好,好!好一个后宫不得干政!皇儿如今是个真正的皇帝了,你父王还要……”
“若是父王如今还健在,也不会选老四,母后难道忘了当初,父王是如何才会选了我么?”
帝这会儿是一点儿遮羞布都不愿给朱太后留了,径直便顶撞了过去,朱太后脸还端着的傲色,在这句话之下,溃不成军。
脚步凌乱的从乾元殿出来,朱太后一向坚强孤傲的脸,满是泪痕,刚刚在某个瞬间,她似乎又看见当初的武宗皇帝,当初那个掌握着朱家命脉,朱家全部的生杀大权的人,在那对自己的时候,露出厌烦的神情。
跌跌撞撞的从乾元殿几乎是落荒而逃,朱太后扶着长廊的栏杆,泪如雨下。
……
朱瑿面无表情的看着朱老夫人嘴唇一开一合,眼神落了下来,顺着朱老夫人身穿着的素面缎子绣着的番石榴纹路,一路看到了她脚边穿着的软缎鞋子,朱老夫人说的话,她半句也没有听进去。
“祖母说的这些话,你可都听明白了?”朱老夫人叮嘱了半天,发觉眼前的人不知神游到了哪里去,忙推了她的手一下。
朱瑿回神,点了点头:“晓得了。”
朱老夫人是从朱瑿小时候看着朱瑿长大的,现在看见她这个敷衍的样子,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把握住她的手,收紧:“瑿姐儿,你从小爱拔尖儿,可这事儿你听祖母的,夫妻相处当,做妻子的难免要多让一让,不然这日子要怎么过?尤其是你跟四王爷两人,他还你年纪小,他有许多事情想不到,得你多想一想,往前的那些事儿,全都翻篇儿了,你往后都不要再提了,皇这会儿也是恼了四王爷,才会让他去江南,总归江南那边儿也都熟稔,不会出什么乱子,你听着,等四王爷身子好转之后,你头一件事要做的是给他纳两个侧妃,身份一定要低你一头,这样你好拿捏,等她们生下了长子,你握在手里……”
朱老夫人念念叨叨的,无非是两条,一条是让朱瑿守着四皇子好好挨过这段艰难日子,另外一条是捏住四皇子的心,让他不好再去找那些莺莺燕燕。
朱瑿自从回来云浮城,这些车轱辘话都几乎要听到耳朵起茧子了,这会儿没甩手扬长而去,不过是碍着朱老夫人是自个儿祖母,否则她早转身离开了。
朱老夫人嘱咐了半晌,见朱瑿乖乖点头受教的模样,满意的点了点头。
“往后你大哥跟你二哥也会回清河,咱们朱家……”
“为何要回清河?”朱瑿睁大了眼睛,脸满是不可思议,“难不成因为四王爷他被放到江南?皇总不会因为四王爷的事儿牵连到两位兄长身!”
朱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你祖父这些日子又气紧了,连下地走路都有些不利索了,在云浮城住着到底不是长久之计,而且都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四王爷这会儿这样的光景,咱们朱家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暂且先如此打算,往后再说往后吧。”
当初朱家如何高调的从清河县来到云浮城的,原本以为不会有什么意外,原以为会一鸣惊人,可谁能料到如今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朱瑿也跟着叹了一声,“祖母,早知如此,当初我们又何必……”
“你这是傻话!”朱老夫人纵然心里有些低落,可看见朱瑿这样神情低落,难免要安慰她几句,“当初是当初,若当初不从清河县来云浮城,也不会有你这桩婚事,你安心的跟着四皇子在江南,别的不要多想,等时机成熟了自然会好。”
朱瑿点了点头,送走了朱老夫人之后,嘴里喃喃着朱老夫人这句时机成熟,眼睛眯成一条细细长长的眼缝,但愿是她想错了。
四皇子在书房大发雷霆,将他收藏了多年的珍品都砸了个碎。
“凭什么?凭什么老三那个孽种能在云浮城,本王要被远远的放到江南?好不容易回来了,凭什么要将一切都拱手相让?”
这话无论是问谁都问不出结果来,四皇子这会儿愤怒也好,悲伤难过也好,都没有用。
一屋子的幕僚站在那里看着四皇子发泄,没一个人前劝阻一句。
“你,去打听看看,是不是父王要立那个孽种……不,不应该的,”四皇子越想越觉得心冷,“不能这样走了!本王绝不能这样轻易走!”
脑子转了几道弯,四皇子捏着拳头,神情狰狞可怕,腹部的刀口明明已经拆过线长好了,可他这么一闹腾,又有些疼痛起来,白着一张脸死死撑在书桌,神情里头的不服气,几乎吓得一屋子的人都闭住了嘴。
而刚刚被四皇子指到的幕僚,沉着的回道:“若皇有这个念头,王爷还是提早做打算的好。”
“提早打算?哼!你说的倒是轻松,本王养了你们这么多人,你们半点好主意都没有,出的净是馊主意!当初到底是谁跟本王说只要派人将宸妃手底下的人手集结起来,能扳倒老三的?如今如何?”
四皇子压根儿忘了,当初这件事是他一手拍板的,几个幕僚如何劝他都没劝回来,现在落得一个这样的地步,到底是怨不得人的。
可四皇子向来不讲道理惯了,只要他认定的理,绝没有改变过的。
“王爷,朱二爷求见!”在满室静寂时,小厮进来的禀告声,让一屋子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四皇子眼睛一亮,“快请进来!”
朱璧今天只穿了一件白绸袍子,打扮的十分清爽,一点儿也看不出是个官身。
“快坐!”四皇子忙招呼他,伸手便想去拉朱璧的胳膊,急切的问道,“瑞环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分明已经急切到了极点,可偏生因为从小在宫闱当长大,一个意思偏偏要拐好几个弯才肯问出来的习惯,到底是改不了。
朱璧皱了皱眉,坐在四皇子左手边,没有喝茶,直接道:“大哥跟祖母要回清河县了,特让我来王爷这里走一趟,说车架正好可以一道从云浮城出发……”
四皇子期待的眼神在这句话里,一点点的暗了下去,皱着眉头颇有些不耐烦。
“祖母让我来问问王爷准备何时启程,祖母这边儿也好跟着安排,祖母还让我问问王爷这会儿身子可大好了?能不能经得起长途颠簸,若不行的话,祖母那里还有好几个圣手,倒是正好一道带。”
“没了?”四皇子挑眉看着朱璧,脸的不耐已经换了另一种,清浅的,让人一眼便能看到底的厌烦,“你大哥堂堂世子,居然要回小县城?怎么?云浮城待不住了?皇祖母都不肯庇护她母家人么?”
这话问的太直白,直白到连朱璧这样不喜这些事情的人,都一听听出了里头的含义,他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王爷这话,我听不明白,话已经带到了,王爷若是不愿与祖母一道走,我便回去回了祖母。”
朱璧说着便站起来,一刻也不愿停留,四皇子忙一把拽住了他,因为身刀口处传来的疼痛感,让他下手有些没有轻重准头,一下子拽住了朱璧衣袖,刺啦一声,拽出了个口子,将朱璧惊了一跳,一把甩开他,神色不明的看着他。
“你等会儿!”四皇子这会儿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一边吩咐人去取他的衣衫,一边道,“出了这种事儿,老夫人也该进宫去看看皇祖母,皇祖母这会儿定然也在伤心,若是能宽慰宽慰皇祖母,说不准事情还有转机!”
朱璧心也舍不得大哥走,犹豫了一下,终是点了点头。
隔天朱老夫人便进了宫,只不过没人知道朱老夫人跟朱太后说了些什么,只能看见朱老夫人一脸的凝重,以及进来的时候脚步沉重,离开的时候脚步虚浮。
再过几日,朱璧跟谢霜云的婚事便被提了起来,纵然是谢家再不情愿,也没能将这门亲事退掉。
朱老夫人亲自到了谢家,跟谢老夫人以及谢老太爷说,想要将婚事提前半个月的事儿,总归两家人都准备了这么多年,即便是提前几天,也不妨事。
谢老太爷是个重信守诺的人,且谢硠宁又是在朝担任首辅之位,这门亲事又早早的定下来,也没有理由反对,便点头同意了,吩咐下头的人着手准备了。
谢霜云在自个儿绣楼里头正绣着一张枕巾,听见丫鬟来禀告,整个人都快要气疯了,从绣楼里头跑出来,便一头扎进了谢三夫人周氏的院子。
“母亲,母亲!我不同意!凭什么朱家人说提前提前?哪儿有人这样对待婚事的?往后我还怎么在小姐妹当做人?”谢霜云哭的气不接下气,原本婚事够让人不情愿了,又撞见这样的事,她说什么也不愿意。
周氏冷了脸:“你这样哭哭啼啼的跑进来,像什么样子!哪儿还有一点儿大家闺秀的做派?还不回去!”
这会儿周氏还坐着婵衣的母亲谢氏,她来府里看望谢老夫人,拉着大嫂乔氏顺便来三嫂周氏这里坐坐,夏明彻要去湖广了,三人正合计着这一趟夏明彻去湖广,正好能带些什么东西给谢翩云跟谢翾云两个人。
这才说了一半儿,还没定下来,看见谢霜云像个疯婆子似得没头没脑的撞了进来,哭哭啼啼。
☆、第1158章 消气
第1158章 消气
幸好现在坐着的人是谢氏跟乔氏,而不是其他什么人,否则即便是明面儿不说,但私底下定会非议谢霜云,也正因为如此,周氏才会更生气,自己这个女儿是越来越不成气候了。
“母亲!”谢霜云哭的气都喘不来,伸手便去拉扯周氏的衣角,跟小时候受了委屈似得,“您怎么忍心看女儿受这种欺负?您怎么能同意?您这是将女儿往火坑里推!”
周氏听着这样诛心的话,气得脸色都变了,“我这是将你往火坑里头推?听听,你们都听听,她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一个做母亲的,我能将自个儿亲生闺女往火坑里头推?”
周氏在云浮城的女眷当,向来算是能言善辩的主儿,这会儿分明是气急了,重复了好几遍谢霜云的话,脸冷的像是能冻住,扬起手便结结实实的给了谢霜云一个耳光,打的谢霜云当即懵在那里,脸挂着的泪珠子像是断了线一般,簌簌的往下落着,一脸的不可置信。
“三嫂消消气!”谢氏在夏府里头做和事佬做的次数多了,这种事儿张口便来,一边儿安抚着周氏,一边儿将谢霜云拉到身边,“你这孩子也是,大人的辛苦为难又何曾与你说过?你只看见你母亲同意了朱家的亲事,却不知道朱家原本是举家都要迁回清河县的,你母亲也是费尽口舌才将朱二公子留了下来,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你!”
谢氏宽抚着谢霜云,乔氏则将周氏拉至一边,温声不赞同的看着周氏:“女儿家都是娇客,她再放肆还能放肆几天?更何况她也只能在你跟前放肆放肆了,换了旁人,还有谁能容忍她?你这也是糊涂了,再退一步说,她一个小孩子家,什么都不曾经历过,你这会儿要她沉心静气,哪儿能够?即便是霏云那丫头,她痴长了几岁,还不是成天叫我头疼的跟什么似得。”
周氏叹了一声,她向来性子强韧,丈夫在朝廷里头又是从底层开始往走的,不跟大哥一样,是受了公爹的荫蔽,她什么阵势没见过?可偏偏是在自己儿女面前,她强横不起来,几句话说的她眼泪都流了下来。
“自从这孩子的婚事定下来之后,我这心里头跟过了水的咸菜,左右都不是个滋味,你说她往后真跟朱璧过不来,我难道还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左盘算右盘算,是不想让她往后跟朱璧回那么个小地方,到底还是留在云浮城里头更好一些,且娘家在这儿,实在不行了,她父亲好歹还能支应着些她们,可她倒好,一点儿不了解父母的心思也便罢了,还不听话到了这个地步,大嫂你说说,我这都是为了谁?”
常言道: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有多少?父母对子女总是极容易妥协。
乔氏也跟着叹了一声,“事已至此多说无用,什么法子都试过了,朱家现在这样退下去也好,总归不是个糊涂人,留下朱二公子在这里,无论是图了什么打算,总归要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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