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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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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不是说我比姐姐还大两岁,不让我叫姐姐了么?”他将她那颗掉下的黑子拾起来,捡进棋篓里。
  她手一缩,想缩回他握着的手,结果他握的更紧,“我不让你叫你就不叫了么?占便宜没个够的,也不觉得羞。”
  夏明意将她的手凑到嘴边,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姐姐才发现我是在占你的便宜么?”
  她的脸刷的红了,这混蛋,占便宜还理直气壮的!
  他温柔的笑了起来,眼睛里带着的微光如同一弯月牙,他轻声道:“姐姐等我,待我回去将一切安顿好了,我就请父王下旨求娶姐姐,我定然不会辜负姐姐的!”
  婵衣瞳孔猛然睁大,不敢相信刚刚听到了什么,手指用力缩回,却不敌他的力气,气急之下,她冷声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点点头,“我知道,我会努力……”
  “住口!”她快速出声,打断他的话,“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了!”
  夏明意愣住,“为什么?姐姐是不信我么?”
  婵衣想也未曾想,脱口而出:“你以为你是谁?就是皇上要选妃,都选不到如意的,更何况是你?你以为你的婚事是你自己能决定的么?何况你可曾问过我的意愿?”
  夏明意听到前面的半句话,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后头的那句他都没有在意,心里想着,是啊,他都忘记了,他岂止是婚事自己做不了主,就是关于他的去留,他都没有权利决定。
  他瞬间变得很沮丧,头低垂下来,轻声道:“对不起,姐姐。”
  婵衣将手指缩回来轻轻动了动,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道:“好啦,以后做事记得不要这般莽撞,谋定而动,知道么?”
  夏明意恹恹的点点头,脑子里却飞快的在想一些事情。
  轻月端了茶上来,锦屏也从大厨房拿了点心回来。
  婵衣看着下了一半的棋盘,他们两人现在恐怕都没心思下完这一盘了,她摇摇头,将棋子一粒一粒捡回棋篓。
  锦瑟安放了箱笼回来,轻声凑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她脸色瞬间一变。

  ☆、153。迁怒

  153。迁怒 
  福寿堂。
  老太太自进了屋子脸色一直不好,看到坐在堂椅上一言不发的夏世敬,眼中满溢失望之色。
  张妈妈奉茶上来,老太太摆了摆手,张妈妈在老太太身边久了,知道老太太是有话要单独跟老爷说,使了个眼色给屋子里的明茉,明茉将屋子里伺候的下人都打发了出去,她们二人也退出了屋子。
  屋子里就剩了母子两人,自从颜姨娘事发之后,老太太心里憋着一口气一直发放不出来,今日又收到这样的圣旨,偏生自己儿子之前一点没透露过,让她措手不及,一点准备都没有。
  她一巴掌拍上桌案,怒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世敬心里却在想今日朝堂之上,皇上曾问有谁愿与定国候一同去马市,当时满朝的文武大臣没有一个站出来的,皇上简直有些雷霆大怒,而他刚回府就接到这样的圣旨,莫非皇上是意指让他前往么?
  脑子里发蒙的想着事情,老太太拍桌的声音猛然进了耳朵,让他浑身一震,抬起头莫名的看着老太太,嘴里轻声道:“母亲,您身子不好,不要总这样生气。”
  老太太闭了闭眼,语气之中隐含嘲讽:“但凡你有一点点长进,我又何需操这份心?今日的圣旨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只提了意哥儿,却连你一句都没提起?”
  夏世敬摇头,他将三皇子养在府里本就是皇上的意思,如今皇上忽然下了这道旨意,都没有对他说起过,他之前连一点点端倪都未曾发现,他也十分不解。
  老太太看他一脸的无知,心里忍不住叹气,想她要强了一生,即便是最难的时候,只要一想到她的这个儿子,她就什么苦都吃得,什么罪都忍得,可她如今临入土了,儿子却还是像小时候般,一副懵懂无知,遇到事情连点主意都没有的样子,让她如何安心闭眼……
  “既然皇上将意哥儿放到我们家来养,那便是将你当做心腹之臣,若是要接回意哥儿,不可能一句不提,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事泄露给了旁人,让皇上临时做出的决断?”
  不得不说,老太太毕竟是经历过世情的人,一双眼看的透彻,虽然不知事情全貌,却能够从细微之处窥得大概。
  夏世敬微微皱眉,仔细回想了一遍圣旨,想到内侍尖细的嗓音,最后一句话好像是什么“…您回去别忘了去坤和宫谢个恩……”
  坤和宫!
  夏世敬脸色瞬间铁青,内侍这句话的意思,莫非是这个旨意是皇后下的?可皇后又是从何处得知?他自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三皇子是以自己外室之子的身份入的府,对外将他真实的年纪说小了两岁,平日里又见不到旁人,怎么会被人发现身份的?
  他高喊了一声“夏冬!”
  外院管家夏冬急忙从外厅进来,“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今日意哥儿都去过哪儿?”
  夏冬一愣,不知道老爷为何问这样的问题,却还是恭恭敬敬回道:“今儿是大爷武试的日子,昨儿几位爷早早的便安排好了马车,今儿连同二小姐都一同去看大爷武试了。”
  武试!
  夏世敬心里“咯噔”一声,想到前几日在御书房听到四皇子说起武试,说他也想去观看,而皇上就干脆让殷朝阳负责武试的秩序,莫非是让四皇子看见了?
  他简直有些悔不当初,皇上让他偷偷养着三皇子就是怕皇后发觉了再对三皇子下毒手,可现在皇上还未曾料理好卫氏,这个时候对上皇后,只怕三皇子要被吃的死死的,他几乎能够预料到皇上以后对他的态度。
  他的脸色愈发的铁青,他一向不喜长子习武,觉得有辱斯文,可长子在书本上又实在没什么天赋,倒是对那一套刀枪棍棒颇有小成,他便放任了,想着自己次子像他,以后夏府干脆就由着次子来支撑到也罢了,可是却没料想到自己一向不重视的长子竟然会给他带来这样大的灾祸!
  夏世敬沉声道:“你去将大爷叫过来!”
  夏冬应了,退了下去。
  老太太轻轻捻动手里捏着檀木佛珠,看了眼烦躁不安的夏世敬,沉吟道:“你叫辰哥儿过来做什么?他一个小孩子能知道些什么?”
  夏世敬忍着怒气,将事情掰扯开与老太太说:“今日的武试早前四皇子曾提起过,说是许多勋贵子弟都会去参加,皇上便将武试的彩头换成了燕云侍卫一职,以此来选拔人才,因四皇子也前去观赛,皇上下令让殷朝阳负责武试秩序,今日他们兄妹四人都去了,定然是被有心人看到,再告诉了四皇子,否则皇后又如何会得知?”
  老太太捻动佛珠的动作凝滞住,抬了眼惊声道:“什么?燕云侍卫?那可是正六品的官职!”
  “你为何不早说起此事?我们若是早有准备,也不至于现在如此,”老太太伸手指着他,一脸痛惜质问道:“还是说辰哥儿的前程在你心里一点都不紧要?”
  夏世敬深吸了几口气,面对母亲的指责,他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沉寂半晌之后才道:“去武试的都是些勋贵子弟,即便我们准备,又如何争的过他们?何况今日的武试,许多人都私下议论说是为殷朝阳的嫡子铺路的,他那个嫡子早几年就名声在外,一把双刃剑使的极好,还曾经跟着殷朝阳在前年的祭天大典上斩杀过乱党,辰哥儿才跟着萧老将军学了几年的功夫?如何拼得过他?”
  老太太轻轻阖了阖眼,心中失望之色更甚,儿子话里话外皆是长孙的不足,却从来没有想过为了长孙活动活动谋个前程,一个家族的兴衰成败如何能按照个人喜好来决定,这就是她拼了性命保住的儿子…
  “辰哥儿他是你的儿子,他小小年纪尚且敢去参加武试,反观你这个做父亲的竟然一点也不看好他,你的这番话要是被他听见了,他该如何伤心才好?”
  夏世敬被老太太斥责的面红耳赤,他确实不喜长子整日打打杀杀一副武人做派,他走的是文臣的路子,自然是更加喜欢次子那般文雅的孩子,而今日之事若不是长子去参加武试,又如何会成现在这般?
  这般想着,他心中对长子就更加不喜。
  夏明辰进来的时候,就见到自己父亲一副铁青着脸的模样,心中大感奇怪,他刚刚回屋子上了药,正打算去看看夏明意,就被外院的管家叫来福寿堂,也不知是什么事。
  夏世敬狠狠瞪着长子,喝道:“逆子!还不跪下!”
  夏明辰有些愣住,连忙跪到地上,心中不明所以,“父亲,孩儿犯了什么错惹父亲生气了?”
  夏世敬见他眼中懵懂无知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抄起多宝阁上放置的一枚弹尘的鸡毛掸子就往他身上抽去,“你不知你犯了什么错么?今日武试都发生了什么?为何回来一句话也没有?”
  夏明辰原本身上就有伤,跪在地上的时候不小心牵动伤口,忍不住龇牙咧嘴。
  老太太看的心里发疼,怒声道:“你给我住手!你是要打死他么?”
  夏世敬却没有因老太太的话而停手,反而打的更重,“你这逆子还不肯说,是要我请家法来你才肯说么?”
  夏明辰忍住身上疼痛,抬起眼睛看着暴怒的父亲,他神情里有不解有委屈,却还是低声道:“宁国公府的二公子顾奎武试的时候将武云枫的武器打飞,伤了晚晚跟意哥儿,还出口伤人,我气不过他侮辱人,便动手打了顾奎一顿,父亲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吧…”
  夏世敬暴跳如雷,他没料到居然还有这一出,骤然拔高音量,骂道:“你这逆子!你可知道宁国公府是什么门楣?你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再不管教管教你,往后你指不定要给家里惹出什么更大的乱子来,”他说着高喊道:“夏冬,去把家法请来!”
  老太太急的站起来,一把拉住夏世敬大声道:“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连事情如何都没听辰哥儿说完就要动手责罚他,有你这样的父亲么?”
  夏世敬不敢忤逆老太太,狠狠瞪了长子一眼,“你将事情经过完完整整的说一遍!”
  夏明辰跪在地上,思索了片刻,低声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丝一毫都说了出来,最后又强调道:“是宁国公府太仗势欺人了,我不过是照他们的样子修理了顾奎一顿,而且当时很多勋贵子弟都看见了,他们就是告到圣上面前,也是没理的,父亲不必担忧。”
  夏世敬听完气的脸都快歪了,这还叫不用担忧?长子一点脑子也不动,宁国公世子哪里是冲着夏府来的,根本就是冲着三皇子来的,他还敢动手打了宁国公的次子,简直是胆大包天!
  他怒气冲冲的高声道:“夏冬!你去把家法请出来!我今日不教训你这逆子一顿,你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了!”

  ☆、154。家法

  154。家法 
  夏冬拿来一根丈长的木棍,木棍通身发出黑油油的亮光,这是用铁梨木做的,这种木头材质非常坚硬,夏氏先祖就是因它坚硬,才用它做了家法棍,惩戒不肖子孙。
  就是身体再结实的人也承受不住这种木棍实打实的打上几下,而夏世敬却看也不看,轮圆了胳膊一棍子往夏明辰身上抽了上去,屋子里顿时有了闷闷的响声。
  夏明辰挨了几棍,只觉得疼痛难忍,腰上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慢慢的往外流着血,腰部一片酥麻。
  老太太在一旁见着夏世敬这般不要命的打孙子,急的站起来怒声阻止道:“你再这样打下去,辰哥儿就要被你打死了!辰哥儿现在已经是得罪了宁国公府,你就是打死了他又有什么用?”
  几棍下去,夏世敬却犹觉不够解气,边打边道:“母亲不必为这个逆子求情,他今日敢打宁国公府二公子,明日就敢打皇亲国戚,与其留着他祸害家里,索性我将他打死了,一了百了倒也干净!”
  夏明辰被打的倒吸几口凉气。
  他知道父亲一直不喜欢他学武,父亲喜欢的是二弟那般念书好,引经据典的读书人,他在习武之初也曾希望父亲能过问他的武艺。
  可父亲回府第一件事就是考问二弟跟三弟的功课,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是他想去打一把战刀也是母亲偷偷塞给他银钱让他去打的。
  这次的武试,他原本是想拿个名次给父亲看看,自己也不是那般无用之人,自己也是可以给家里带来荣誉的,却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他只觉得心像是放在柴火堆上烤一般的灼痛。
  夏世敬见他不肯认错更不求饶,梗着脖子重重的挨了几棍子,依然闷不吭声,心里的火气更甚,再也不收敛手中的力气,一棍接一棍的往他身上抽去。
  老太太在旁边急的去拉夏世敬的手,想将棍子抢下来,却被夏世敬躲开。
  她气的直骂:“不过是一个宁国公二公子就将你吓成这个样子,你干脆就打死他,以后也不用他为你养老送终了!”
  婵衣跟夏明意收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就看到眼前这副情况,夏世敬狠狠地一棍一棍打着夏明辰,而夏老太太在一边指着夏世敬大骂。
  眼看夏明辰身旁的毯子上已经积了一小滩血迹,他们却丝毫没有注意到。
  婵衣惊叫了一声:“大哥哥!”
  夏世敬转过头看到夏明意也过来了,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一些,停下棍子,温声道:“意哥儿怎么过来了?”
  夏明意看着被打的后背几乎都渗着血的夏明辰,心中不解,抬眼看了夏世敬一眼,问道:“不知大哥犯了什么错,父亲要如此责罚他?”
  夏世敬神色一顿,心中道,若不是他参加什么武试,你怎么会遇见四皇子?皇后怎么会得知你在夏府,你又怎么会提前回宫?可却不能这样说,只好道:“他今日没有护好你,带累你受了伤,还敢殴打宁国公二公子,这样的凶蛮,若再不惩治一番,以后他就更加无法无天了!”
  婵衣伸手去扶夏明辰,见他血透衣衫,腰部更是鲜血淋漓,忍不住开口反驳道:“父亲说错了,今天若不是大哥哥护着我们,那些勋贵世家就要将我们夏家看扁了!”
  夏世敬听女儿这般反驳自己,沉下脸来怒斥她道:“我还没说你,你一个女娃娃跑去看什么武试?还拉着意哥儿一同去,若是意哥儿有个三长两短,不止是你,就是整个夏府都要跟着遭殃!”
  不是夏府遭殃,而是你夏世敬的仕途要遭殃!
  婵衣忍不住心中腹诽,对夏世敬的不满越发的深,夏明辰在她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一个踉跄,整个人的重量压到了她的身上。
  她边扶着夏明辰边道:“今日若是忍气吞下宁国公府的羞辱,只怕明日就有别的勋贵欺负到我们的头上来,晚晚年纪虽小,但也听哥哥们说过什么叫做‘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道理父亲您应该比我们懂。”
  婵衣是在讽刺夏世敬对权贵低头,没有一点文人风骨,夏世敬岂会听不出来,他的脸上瞬间涨的通红,手中持着木棍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她:“你这孽女,竟然敢这般跟为父说话,好大的胆子!”
  夏老太太觉得孙女这番话说的极好,但她却不能当着晚辈的面,下自己儿子的面子,只好默不作声,将手中的念珠一粒一粒的捻着。
  婵衣琉璃般透澈的眼睛直直盯着夏世敬,眼睛里盛满了失望。
  夏世敬在对上她那双隐含着失望的眼睛时,猛地一怔,心中怒意翻滚,自己的女儿竟然也敢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他手抓着木棍,冷冷道:“看来是我平日里太溺爱你了,宠的你们一个两个的不知天高地厚,今日便让你们都尝尝家法的滋味,好让你们知道什么是规矩!”
  他扬起木棍恶狠狠的朝婵衣打过去,婵衣侧过身子,将夏明辰护在身后,大哥哥已经受了很严重的伤,再经不起这几下了。
  闷闷的一声响,预料中的疼痛却未至,她转过头,就看到夏世敬惊得一把将棍子扔开。
  “意哥儿,你这是干什么?”夏世敬惊慌的喊着夏冬道:“快,快去请大夫!”
  夏老太太更是惊得去拉夏明意,嘴里直问:“快让祖母看看哪儿伤着了!”
  夏明意站在婵衣前面,眼睛盯着夏世敬,那双琥珀般的眸子里一片冷清,眼角的朱砂痣隐约闪动,语气凉薄:“夏大人为何动怒?今日若不是令公子维护,只怕满场勋贵笑话的就该是渊了。”
  他不是像往常那般,叫夏世敬父亲,而是叫了一声——夏大人!
  夏老太太眼中有遮掩不住的惊讶。
  夏世敬看着眼前少年用那双冷漠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像极了太极殿里的皇上随意瞥过来的那副冰冷的模样,惊得他双腿一软险些就跪下去。
  婵衣转过头看着夏明意此刻冰冷的样子,忍不住想,前世的他就是现在这副对谁都冷冰冰,不言不语只是用那双凉薄的眸子看着对方,就能将人震慑住,让人再不敢轻视他。
  她轻轻叫了一声:“夏明意”。
  夏明意回过头,凝视着她的眸子里带上了几分温柔,轻轻道:“姐姐,我叫楚少渊。”
  她扶着夏明辰的手轻轻颤了几下,眼睛垂下去,“是民女叫错了,三皇子殿下勿见怪!”
  他的眼睛暗了暗,伸手扶上夏明辰,轻声道:“大哥伤的很重,姐姐帮我将大哥扶上暖炕,让他歇息一下,这样的伤不能久站。”
  婵衣点点头,他们合力将夏明辰扶上暖炕。
  夏世敬站在一旁听着,心中却是犹如燃起了泼天大火,他叫晚晚“姐姐”,叫夏明辰“大哥”,可叫自己却是“夏大人”,如果这样他还不能明白是为何,那他算是白做了这么久的大理寺少卿!
  “三皇子殿下,您……”夏世敬后面的那句不要担心还未曾出口,就被他打断了。
  “夏大人怕什么?为了渊得罪一个宁国公庶子,让夏大人这般懊恼么?渊在夏大人心中连宁国公府的一个庶子都比不得么?”
  夏世敬怎么敢让他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给自己扣到脑袋上,急忙辩解道:“三皇子误解臣了,今日若不是被旁人发觉,三皇子或许不必现在就回宫……”
  “夏大人难道还想留渊在夏府住一辈子不成?”
  夏老太太忍不住皱眉,眼前的少年一副冷冰冰的态度,让她心里隐隐感觉不妥。
  夏世敬只觉得额头上虚汗冒了出来,他从前与他说话,也没发现他这么难以接近,为何今日总挑他话里的不是?
  “三皇子殿下误会臣了,臣的意思是,现在朝中局势不稳,三皇子回宫怕是会遇见一些……”
  楚少渊冷然道:“这是父王下的旨意,夏大人莫非是想要挑父王的错?”
  夏世敬心中泛起了轩然大|波,急忙道:“臣绝无此意!”
  楚少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原本对夏世敬就不喜欢,住在夏府也是被迫无奈,若不是夏府里尚有他在意的人,他又何须对夏世敬这般和颜悦色?
  屋子里没有人再说话,变得一片寂静。
  大夫来的很快,来的是鹤年堂的许老大夫,在楚少渊的坚持下,先帮夏明辰瞧了伤势。
  许老大夫把了把脉,又看了看背后的伤,捻着花白的胡子道:“腰上的伤倒是不太要紧,就是背后的棍伤有些重,需要卧床休养几日,待结了痂才能下床活动。”
  婵衣看着夏明辰身上的伤口,忍不住眼中泪眼汪汪,想不到父亲竟然会这样狠心,下手这样的重,明日大哥哥还要去参加决赛呢,这样可怎么参加?
  夏明辰趴在暖炕上,冲着婵衣龇牙咧嘴的笑道:“晚晚别担心,就是一些皮外伤,现在已经不太疼了,一会上了药肯定就不疼了,你没听大夫说过几天结了痂就好了么?”
  婵衣知道大哥哥是不想自己担心,她收敛了神色,想到刚刚父亲的那棍子是落到了楚少渊的身上,她转头看着大夫帮他诊脉。
  许老大夫替楚少渊诊完了脉笑道:“三爷的伤就轻多了,只需要涂些外伤膏药便可了。”
  楚少渊将衣衫整好,见婵衣关切的看着自己,琥珀般的眸子里温柔如水,微微的点了点头。
  夏冬进来禀告道:“老爷,宁国公府来人了。”
  【最近几章都在走剧情,可能没啥特别有趣的事情,不过小意会努力哒,还是呼吁一下,希望大家支持正版,谢谢!】

  ☆、155。负荆

  155。负荆 
  夏世敬大吃一惊,宁国公府来人,是来兴师问罪的么?
  他忙对夏冬道:“快将人迎到花厅。 ”
  说完他大步走向花厅,刚进花厅,就见到顾奎顶着一张肿胀的跟猪头一样的脸走了进来,赤着上半身,背后背负着荆条,而宁国公世子顾奕在他旁边,他们身后的小厮手中捧着一堆锦盒,药材,锦缎,食盒,摆件,各种珍奇的东西一股脑的堆放到花厅的桌案上,堆成了一座小山,几乎放不下。
  夏世敬一脸的惊讶,看着顾奕问道:“这是干什么?”
  顾奕一改今早咄咄逼人的模样,带着几分贵族少年的清雅,歉然道:“今日二弟伤了夏大人家的小姐和三皇子殿下,还出言不逊,父亲得知后十分生气,将我二人训斥一番,命我压着他来向您负荆请罪,还望夏大人及三皇子殿下能够原谅。”
  说完他淡淡一笑,看了眼顾奎,顾奎扑通一声跪到花厅中,沉声道:“还请夏大人原谅!”
  夏世敬简直有些不敢置信,宁国公可是大燕少有的几个权臣之一,他家府上的子孙受了欺辱,反而上门来跟他道歉,他急忙道:“这怎么敢当,快将荆条取下来,这样数九寒天的,也不怕冻出病来。”
  顾奎原本就不是真心来道歉的,借着他的话,就坡下驴,任小厮将他身上的荆条取了下来。
  就听见一个冷淡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
  “这样没有诚意的道歉,还真不愧为宁国公府的家风。”
  顾奎还在取荆条的手一顿,猛地站起来,看向刚刚进来的人。
  是武试时他伤了的那个少年!
  楚少渊走进来,身上穿着一件青色卷云纹刻丝蜀锦大袖衣,乌黑鸦发用一只白玉簪束起,琥珀般的眼睛透着几分冷清,说话间,眼角下那颗殷红的朱砂痣微微闪动,隐隐含着皇室子弟特有的尊贵之仪。
  顾奎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这是他早上看到的那个闷不做声的少年,竟然在一天之内变化这样大,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楚少渊坐到花厅中的正位上,看了眼呆愣的顾奎,冷笑道:“宁国公府真是好家教。”
  言下之意是说宁国公府的人没有礼数,见了他不知道行礼问安。
  顾奕不动声色的上前行礼:“给三皇子殿下请安。”
  他见顾奎冷着不动,又伸腿踢了顾奎一脚,顾奎被踢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这才反应过来,急忙道:“给,给三皇子殿下请安!”
  楚少渊神色淡淡的看着他们,轻声笑了一下,话却不那么好听,“不敢让二位公子给我请安,起来吧。”
  顾奕何时曾被人这般的怠慢过,脸上浮上几分蔑视,而顾奎来这里原本也就是为了走个过场的,听他这样不依不饶,更是满脸的嘲讽之色,站起身来。
  “多谢三皇子殿下宽宏大量!”
  楚少渊看着他们二人脸上毫不遮掩的轻视,冷笑了一声,“世子不是说,本皇子不过是个低贱的庶子罢了,尊贵的世子为何来向我这个低贱的庶子道歉呢?”
  顾奕忍不住皱眉,没料到他竟然这样咄咄逼人,明明今早还是一副隐忍不发的模样,可现在却好像是从里到外了换了个瓤子似的,蓦然想起父亲说过的,“皇室尊严岂容他人冒犯,即便是皇上再不看重的皇子,也不允许外人侮辱!与其他回宫之后告状,不如我们主动上门请罪,这样无论是谁都挑不出我们家的错来。”
  他连忙垂下头忍住心中不悦,恭谨道:“三皇子殿下请勿见怪,今日奕不知您是三皇子殿下,口无遮拦冒犯了您,还请三皇子原谅。”
  楚少渊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既然如此,世子就与二公子一道背着荆条绕着夏府走一圈以示诚意吧。”
  顾奕骇然的看着他,要他这样尊贵的世子背负荆条绕夏府走一圈,那他以后还怎么在云浮城中立足?
  他忍不住瞪着楚少渊,低吼道:“不要太过分!”
  楚少渊漠然的看了他一眼,抬脚便走,“既然毫无诚意,这种道歉不要也罢。”
  顾奕咬牙道:“好,只要三皇子殿下消气,奕愿背负荆条绕夏府走一圈。”
  说着便把身上的锦袍褪下来,将荆条背负在身上,顾奎伸手阻拦,被他一把挥开。
  夏世敬惊得在一旁直道:“世子别当真,他是玩笑的,您这般金尊玉贵怎么能……”
  “夏大人慎言,本皇子的事何时由夏大人来过问了?”楚少渊丝毫不给夏世敬脸面,当着顾奕和顾奎就给他难堪。
  夏世敬面色一僵,他这些年将他留在府中,平日里对他要比对自己两个儿子还上心,吃穿用度一概是府中最好的,竟然养的他这样忤逆自己,却丝毫不曾想过,原本楚少渊的身份就是皇子,无奈之下才被放养在大臣家里。
  夏世敬抬起头下意识的就想要呵斥他几句,在对上楚少渊那双平静无波,隐含着冷意的眼睛时,身上猛然一抖,这才清醒过来。
  顾奕背负好了荆条,抬眼挑衅的看了他一眼。
  你让我负荆请罪,我便给你这个面子,可你想好了,若是你跋扈的名声传出去,即便是皇上失散多年的皇子,皇上也要顾及勋贵之家的脸面,从而厌弃了你!
  楚少渊看懂了他眼里的意思,淡淡一笑不予理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二人出了夏府。
  夏世敬急忙在他们身边道:“岂敢让二位公子这般,快将荆条取下,将衣裳穿好了,天气这般寒冷,若生了病就不好了……”
  絮絮叨叨像一只大头苍蝇,让顾奕烦不胜烦,径直走的更快。
  夏世敬好说歹说都没有阻止他们。
  顾奕和顾奎背负了荆条在宝瓶巷子绕着夏府扎扎实实的走了一圈,虽然天色渐暗,但还是引来了不少围观之人,纷纷对着他们几人指指点点,宁国公府的脸面算是彻底的跌落到了地上。
  而夏府也算是彻底的与宁国公府对立起来,夏世敬以后想要八面玲珑是不可能了。
  这也正是楚少渊想要的,夏世敬此人太过于唯利是图,若是与宁国公府交好,怕最后辛苦的会是他的几个儿女,他尤其不喜欢顾奕那张伪善的脸,索性将两家对立起来,以绝后患。
  在夏府吃晚膳的时候,夏世敬脸上的神色一直未曾缓和,他只觉得入口的不是美味菜肴,而是穿肠毒药,他养了三皇子好多年,从他未曾进府之前就私自当做外室来养,没想到今日却被反咬了一口,他只觉得一口气闷心里不上不下快要窒息一般难受。
  夏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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