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名门嫡妃-第2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再亲亲我,我就快些给你,好不好?”这么说着话,他的动作显然比方才又快了几分,喘息也重了几分的样子。
婵衣知道他这是情动极了的样子,傲然的“哼”了一声,才凑过去亲他的唇。
只才刚碰到他的唇,就被他扣住脑后火热的吻了起来,不同于她的敷衍,楚少渊的吻向来实在,舌头像是交尾的蛇一般缠在一起,连口中的蜜汁也被他带走,实实在在的给了她一个绵密又火热的吻,参杂着他重重的喘息声,叫她也越发热了起来。
没有持续多久,她便浑身发颤,快意四面八方的向她涌来,眼前阵阵白光划过,那个瞬间,她似乎看见了天下间最漂亮的星辰跟烟花。
最后她几乎是瘫在了他身上,一点力气也没了。
☆、854。第853章 敷衍
854。第853章 敷衍
楚少渊只觉得身下人的滋味美妙的叫他不可思议,他动作又急又快,没有多久便情不自禁的释放了出来,趴伏在她身上不停的喘息着,少年人独有的欣长身体覆着她,身上布满了薄汗,白皙细腻的身体压在她身上,叫她动一下都艰难。
婵衣忍不住推了推他:“喘不过气了……”
楚少渊连忙移开半寸低下头去看她,发现她脸颊原本偏白的肤色此刻染上红晕,樱唇微张的喘着气,眼睛里还残留着迷蒙的水汽,忍不住低下头去亲上她的唇,摸了摸她的脸,轻声在她耳边呢喃细语:“晚晚,你这样可真漂亮……”
婵衣懒得理会他的疯言疯语,大口吸了几口气,将他推至一旁,坐起来随意将衣衫裹住身子,传了丫鬟送水进来。
楚少渊没让她服侍,反是起身帮她擦拭身子,手下动作极不规矩,惹得婵衣直拍他的手,气呼呼的瞪他:“还要不要睡了?眼瞧着再过几个时辰天便亮了,难道你还能让一屋子官吏等着你睡醒?”
楚少伦来川贵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他商议,他总不好缩着不见,况且回益州城之后还有许多事要做,根本不能由着他随心所欲。
楚少渊嘟囔道:“叫他们等等也不妨事,都是些酒囊饭袋……”见婵衣瞪他,忙改了话头,“好好好,都听晚晚的,洗漱好了马上就睡觉。”
话是这么说,却架不住他一个劲的厮缠过来,缩在浴桶里的婵衣眼睁睁的看着他褪了衣裳也跨进桶里来,将她一把抱起放到他的身上,动作激烈到将木桶里的水都泼了满地,婵衣已经连骂人的力气也没了,累的动也不想动一下。
楚少渊却酒足饭饱般,心满意足的笑了,好在还知道给累极了的她仔细清理好,又体贴的抱着她放到拔步床上盖好薄被,不让她凉着。
第二天醒来,婵衣浑身发酸,心中有些埋怨楚少渊,他在床笫之间一点儿也没有平日里的稳重,总是十分狂放,一日两日的还尚且能说少年初尝情滋味,可若是长此以往这么下去,身体会败了的。
她坐在床上忍不住蹙眉想,这样下去不行,该想个法子将他的注意力往别的地方上引一引,想着不由得出了神,连锦屏隔着幔帐唤她都没有听见,等注意到再转过头来时,就发现锦屏撩开了幔帐,而锦屏身后的屋子里已经是一片艳阳高照的景色了,忍不住暗暗吃了一惊。
“什么时候了?”
锦屏将幔帐系在床架上,恭声回道:“还差一个时辰便午时了,王妃可要用些早膳?”
婵衣不耐的嘟囔了句:“都这个点儿了,用什么早膳?”急忙忙的趿鞋下地,有些不悦的问,“怎么不早些叫醒我?”
“王爷走前吩咐说您夜里睡得晚,让奴婢们不要吵您,让您多睡一会儿。”锦屏一边服侍婵衣穿衣,一边唤了小丫鬟打水进来伺候婵衣洗漱。
婵衣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晚上胡闹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她辛苦!忍不住又问:“王爷一早就出去了?”
锦屏笑着回道:“是,王爷跟往常一样。”
婵衣不平衡极了,凭什么将她折腾成这般之后,他还能跟平常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
服侍婵衣梳妆好,锦屏趁着摆中午饭的功夫,跟婵衣说:“王妃,周夫人传了好几回话进来,说想来见见您呢。”
婵衣满脑子还是楚少渊,一时听见这个周夫人,顿了顿,道:“周夫人?她不是在川南么,怎么来川西了?”
锦屏忍不住提醒:“不是川南的周夫人,是川西的周夫人,王妃不待见的那个周夫人。”
婵衣听着锦屏的解释很想笑着告诉她,两个周夫人她都不喜欢,但最终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道:“告诉她我这几日没功夫,等过段日子再见她吧。”
不同于婵衣的敷衍,周夫人在益州城并不好,前段日子开的茶行虽说红火,但也就维持了几个月的功夫,她接手的茶园好归好,但她并不懂行,加上又不停的往里头更换自己的人手,一大堆生手管着原本就不熟的事务,能够好才会奇怪,所以才开了不到半年,她就从盈利慢慢的转向不盈不亏的状态了。
而入了秋之后,不盈不亏的状态也难维持了,不过才短短的半年时日,她实在不甘心,想了又想才恍然明白,这样的局面一定是徐家在暗中作梗,可她没有什么理由去找徐家麻烦,便想求安亲王妃出这个头,帮她敲打一下徐家。
先前婵衣不在川西的时候,她日日伸长了脖子盼着,实在也是没办法不等,她还有一家子人的吃喝要管,若一直赖在娘家,安亲王妃也不见得会时常见她,且徐家终究不在川南,便是安亲王妃出头,也还是要等回来才行,倒不如她先回来等着安亲王妃。
听见家里下人回来禀告说安亲王妃近几日都没功夫见她,她忍不住抓耳挠腮起来,这事早一日解决便能早一日止损,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钱啊!
周夫人在屋里急得团团乱转,周度看不下去,皱眉道:“你消停会儿,转的我眼睛都晕了!”
周夫人忍不住道:“你倒是一点儿不着急,说起来是个土司,可你哪里有土司的土地跟兵丁?还不都是在那几大家手里?我不着急难道等着儿子长大了,还跟你似的受制于人?”
周夫人自从周摩跟卓青眉的婚事告吹,而丈夫又不肯松口说与卓家断了联姻之后,脾气渐长,尤其是在闺房之中一点儿脸面也不给周度留,这番话说的周度面皮发胀,脸色一下就变得难看起来。
“你既然如此嫌弃我,何不与我和离去跟那些不受制于人的人去!”周度腾的站起来,冷冷看她一眼,摔袖离去。
周夫人被他的这句话气得心窝子疼,倒抽一口冷气就捂住胸口堪堪要晕倒在地,身边服侍的嬷嬷连忙上前来扶她,劝慰着:“夫人可万万不可跟老爷这般置气,老爷在外头也不容易,您做妻子的,支持还怕不够,哪里还能这般与老爷说话?您忘了老夫人先前是如何嘱咐您的了?老夫人这才没了一两年,您怎么就都忘了!”
婆子是从娘家带过来的,处处为她着想,这番话也提醒了周夫人,但她实在不甘心,伸着手颤巍巍的指着门口:“吴嬷嬷你也听见老爷说了什么,若不是当初他上门多次求娶,母亲也不会将我许给了他,我在周家这些年尽心尽力,哪件事做的不如他的意了?难道一定要将我的儿子后半生都断送在卓家女人手里才行?我不过是为了儿子往后考虑,如何就是嫌弃他了!我若是嫌弃他,怎么会在十几年前就嫁给了他?”
“夫妻两个在气头上说的话哪里就能够当真呢!”吴嬷嬷语重心长的劝慰道,“且不说别的,就说您这一回去川南,老爷可是特意将手上的事务放了放,管着一家老小的吃用跟外头铺子上的账务,老爷平日里多忙您也晓得,他却能够为了您这么做,就这一条放眼整个川贵怕是都找不出几个这么体贴的,您还有什么好跟老爷计较的呢?况且儿孙自有儿孙福,卓家往后是个什么情形还不知道呢,您不要自个儿给自个儿烦恼。”
一番劝慰之下,周夫人终于缓了过来,拍抚着胸口一声一声的长长的出气,摇头,“我也不求别的了,只盼着卓家往后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就是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了!”
话音才落,丫鬟进来禀告:“卓家家主来了,想见夫人。”
周夫人一口气刚提上来,就被这句话惊得岔了气,忍不住直咳嗽,神情厌恶:“她来做什么?她有事不是都跟老爷商议么?来找我做什么?不是说不与女眷打交道么!有什么事叫她找老爷去!”
这也是周夫人厌恶卓家的理由,卓家的女人向来不会跟寻常女眷一般安分,总是要在外头抛头露面,不守妇道也就罢了,偏还喜欢勾三搭四挑唆着别人的夫婿,前几代家主都有过这样的风流韵事,叫人不齿至极。
这样的家风,她如何舍得将自己的儿子配了这种污泥一般的女子,便是一想起来她心口便疼。
丫鬟怯懦的道:“卓家家主说有事要与夫人说呢。”
看到自己身边的丫鬟这样惊恐,周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她想也知道必定是先前卓依玛便对这丫鬟做过什么事,叫丫鬟心有余悸。
周夫人将自己的厌烦之色压下去,道:“你将人带到花厅里,我换件衣裳。”
丫鬟如临大赦般的去了。
周夫人忍不住叹气,对吴嬷嬷道:“实在不是我瞧不起卓家,嬷嬷你说便是在川南,有几家跟卓家这般不要脸到如此的人家?”
吴嬷嬷也跟着叹气,不知该如何劝慰她。
换了衣裳,刚踏进花厅,周夫人就险些被卓依玛气炸了。
☆、855。第854章 要挟
855。第854章 要挟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周夫人震惊的看着正拿着马鞭抽打着滚了一地的丫鬟婆子的卓依玛,气得声音都有些不稳:“这里可不是你们卓家,你便是打狗也要看主人!”
卓依玛瞧周夫人来了,冷哼一声:“到是你养出来的好狗,什么话也敢往我面前喷,真当我是泥胎菩萨没气性?”
周夫人冷着脸,“她们如何得罪了你,要你在我的花厅里就这样不管不顾的训诫我的下人?”
那被打的几个丫鬟婆子并没有因为周夫人的问话解脱了,反而是被卓依玛抽打的更狠了几分,当下便忍不住连连哀嚎着往周夫人身边滚,大声嚷着:“夫人救命!救命啊夫人!”
“你给我停下手!”周夫人见卓依玛不为所动,忍不住大声命令道,一步上前准备去抢卓依玛手里的鞭子。
卓依玛将这几个下人打得差不多了,心口压着的气也出了一多半,此刻见周夫人上前来,顺势将手中马鞭往周夫人身侧一抽,“啪”的一声响,几乎要将周夫人脚边的地面都抽裂开。
“莫要以为我不知你心中如何看我的!一个个都当我卓家好欺辱,一声不吭就敢上前撒野!”
周夫人被她这么猛地一鞭子给抽懵了,虽她从小便是武将家出身,但到底是女儿家,家中并没有请文武教习来教她功夫,她所会的也不过是比一般的闺秀要多一点,却不足以跟卓依玛这般掌了卓家十几年,甚至每日都不曾停下习武的当家夫人相比。
此时再听见她这样的话,周夫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声道:“你乱七八糟的说什么?不是你自个儿的宝贝女儿做的孽,如何能够怪罪到旁人的头上来!若不是卓青眉,我们三弟如何会与宁国公家小姐定亲的!你未免太倒打一耙了!”
卓依玛脸色一沉,这话虽是实话,但却没人敢在她耳朵旁边说,她此次来也是为了小女儿的婚事,若不是在花厅受了怠慢,又怎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她冷笑道:“你不会真的以为周度当了土司,这土司之位就安安稳稳的能坐一辈子?”
用用周家上下都重视的土司之位来做要挟,让周夫人恨得咬牙切齿。
“卓家主说的是,不论什么都不是长久的,”周夫人皮笑肉不笑的冲卓依玛弯了弯嘴角,“那卓大小姐跟我家三弟的婚事来说,原本以为都定下日子了,应该是不会再出什么问题,可谁能想到卓大小姐硬是看上了安亲王,倒是叫我们周家白白准备了一场,我们沦为笑柄也就罢了,卓家又有什么样的好处?”
卓依玛脸色一沉,这件事是她的痛处,大女儿闹了这么一场,不但将卓家跟周家牢不可摧的结盟生生穿了个洞,更将两家的脸面一齐丢光了,周家没了脸面,卓家更是丢人,最近连族里的长老都撺掇着二房来分权了,再这么下去早晚要将家业都败了去。
她不禁面容缓和下来,“我来正是为了这件事,只不过你家下人太无礼了,你没事多管教管教,今日是遇见我这样好说话的,若遇见个不讲道理的,当场将人打杀了你也没半点法子!”
一句话噎得周夫人简直想往她脸上唾一口浓痰,就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皮的人!
周夫人吩咐吴嬷嬷将屋子里的下人都好生安顿好,才看向卓依玛:“下人再如何不服管教也是我周家的,不需你来教训,”难得硬气一回,周夫人不想让卓依玛觉得自己事事都要依她,“至于卓家主口中的事,我觉得还是你派个人与夫君商议为好,与我这个妇道人家商议能商议出来什么结果?”
这句话是在讽刺之前卓依玛有事便找周度谈的做事方法,卓依玛岂能不知道,但知道归知道,她却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错,于是毫不客气的道:“这件事儿周度说要与你一道拿主意,我才会过来找你,可你又让我去找他,是说这事儿你也没主意是不?既然你们夫妻二人都没主意,我便替你们拿了这个主意,往后我卓家的少主是我二女儿青珉,我瞧着你二儿子还凑合,就把他许给我幺儿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这是我家青珉的庚帖。”
卓依玛动作快到根本不允许周夫人拒绝,就将庚帖放到她面前。
周夫人诧异的睁大眼睛:“谁答应你这样的事了!莫要欺人太甚了,你女儿祸害我三弟不成,还想祸害我儿子,哪里有这样的好事!我儿子将来是要娶名门闺秀的,就你那乡野村妇一样的女儿还想嫁给我儿子,我告诉你门儿也没有,做梦!”
也许是为母则强,周夫人现在一点儿都不怵卓依玛的冷眼,径直就将庚帖塞还给了她,不甘示弱的瞪着卓依玛。
卓依玛握着马鞭的手青筋暴起,脸色阴沉的可怕。
这还是头一次在这个亲家嘴里听得她对自家女儿的评价,还是这样侮辱人的评价,若是给了平时,她早就一马鞭上去,将人抽个生不如死了,可偏偏这个人往后是自己要结亲的。
冷冷的看了周夫人一会儿,卓依玛平静下来,冲她一笑:“话不要说得太满了,到时候不知是谁求着谁要结亲!”
说完了话扬长而去,甚至没有跟先前那般纠缠着她,叫周夫人心下莫名一松。
松懈下来之后发觉自己整个后背都是一片冷汗,她扶着圆桌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手指不由自主的轻颤几下,她心中暗暗觉得有些不大好,忙招来丫鬟:“去看老爷在做什么,让他早些回内院,我有紧要的事情与他说。”
丫鬟连忙躬身退下去传话了。
等到周度回来的时候,月色已经渐渐的浓了起来,他觉得这段时间太不顺了,各种不顺的事情都到了他头上,让他焦头烂额的,便是连宅院里都不能平静一会儿,抚着一突一突的额头回了内室。
周夫人见周度回来,忍不住委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直将事情反复说了两三遍才叫周度听出来味儿。
他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声:真是蠢货!
他就说为何手底下的兵士土目这几日都不服管教了,竟然里头有卓家的掺和,原先说好的土司之位可不是他硬要夺过来的,是他们自动给的,可是这样给一半儿留一半儿的事儿也就只有卓家这样小气的家族能干得出来,父亲去之前就与他分析的好好的,便是哄,也要将卓家手里头的那片土地跟银山都哄到手,可娶的媳妇蠢笨如猪,整日只知道拈酸吃醋,却一点儿法子也不想,更不与卓依玛走近些,一味的端着身份到现在反而半点用处都使不上,却还不停的拖后腿。
闭了闭眼,他面容疲倦起来,卓家的事情不能拖着,眼瞧着安亲王回来,还有事务要他去办,手底下的人不服管教,若是闹个兵变,安亲王可不会管谁是谁手底下的人,要剿就一齐都剿了,到时候他一个武官,手里头没钱更没人,岂不是要仰仗别人鼻息过日子?
他睁开眼睛,定定的看了周夫人一会儿,声音柔和:“夫人觉得此事该如何?若是不与卓家结亲,我手底下的人要如何约束?那些人的吃喝又有谁来料理?若夫人有头绪,倒不妨与我说说看,我也不愿与卓家结亲,我也希望给锐哥儿说个书香门第的媳妇来。”
周夫人顿住了,她只是想要跟丈夫商议,可丈夫这一句句的逼问,反倒叫她半句也答不上来,顿时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两行眼泪就下了来。
“你怨我,你竟怨我,我自从嫁给你,哪一日不是战战兢兢的过日子?我的嫁妆早就给你用得干干净净,我娘家的生意也被用来换了你在安亲王跟前的脸面,我哪里对不住你了?出了事你就要全都往我这里推,若我有主意,我还与你说这么多做什么?你今日没瞧见那卓依玛拿着马鞭就往家里闯,还将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打伤了,到现在还下不了地,我不过与她争辩几句,她就将马鞭往我脚边一抽,幸好我躲的快,不然哪里还有命在?”
周夫人哭的肝肠寸断,不能自已。
可周度看着眼里听在耳里只觉得厌烦极了,他不求自己夫人能是个贤内助,但至少不要让他耗费这么多精神在内宅之中,如今外院的事情要管,内宅的事情回来还要听,他几乎要忍不下去想一巴掌将眼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妇人打翻在地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才将那股子暴戾之气压制下去。
“舒兰,事情不能只看眼前,你且想想锐哥儿今年不过才三岁大,你如何就能知道十几年之后,我们定然还要这般的被卓家拿捏?你如何就能断定我在这十几年内不能将卓家收入手中?如今不过是顺着她的意,好叫他们掉以轻心,等到时机成熟,局面大定后,这门亲事还不是由着你料理?”
☆、856。第855章 事故
856。第855章 事故
周度的轻柔劝导,缓解了周夫人的焦虑跟不安,她逐渐平静下来,仔细思索丈夫话里的意思。
见周夫人不再哭缠,周度知道他的话妻子是听进去了,松了一口气又道:“你且仔细想想,从前在川贵只有朝廷派发的总兵、巡抚跟都指挥使压制着这些土司们,两方互不相让才会有先前的那些争夺战乱,如今战乱平息了,朝廷又将川贵赐给了安亲王做封地,这其中的用意是什么?
“如今虽说我算是个土司,可手里头的兵力却远不及川南、川北的几个土司,该有的土地跟奴仆又都由卓家把着,说是有实权,可这实权也只不过是虚虚的握了一半儿,想要踏踏实实的都收到手里,看眼下的形势是不能够了,你也见着卓依玛了,卓家的态度是个会拱手相让的么?
“何况卓家二房这几日正跟卓依玛争权,若让他们得了势,会出什么事又是全然不能预计的,倒不如一心跟着安亲王,至少能够给儿子挣个世袭的出身,无论如何这天下总是姓楚的,你只要知道这一条准错不了,说到委屈,咱们往前遇上的委屈难道还少了?不都挺过来了!何况也只是暂时的委屈,不过是为了应付卓家,让他们不与我争锋相对,如你这般聪慧的,总不至连这些道理也想不通。”
周夫人被丈夫这番柔声细语又带着称赞的宽慰彻底宽了心,一时想着先前自己不管不顾的哭诉实在是不得体,眼睛红红的道:“都是我想左了,反却叫夫君这般安慰,实在是有愧。”
周度道:“我知道你是爱惜锐哥儿,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从大局上看,不能只看一面,你能想明白对锐哥儿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这事赶早不赶晚,尽快去卓家定下来。”
周夫人有些为难:“可今日卓依玛给了我这么大个没脸,我再上赶着去找她,岂不是有些……”看着丈夫的脸,她难堪的道,“有些太掉价了,这么急着去,只怕她往后对我们家就更不上心了。”
“那依你看该如何是好?”周度脸色沉了下来,若不是她一口拒绝,如今又如何会出这样的事?
见丈夫脸色不好,周夫人想了想,道:“过几日就是锐哥儿生辰了,我办个宴席请安亲王妃来,再将卓依玛请来,到时候两下说合,她总不会不给我这个脸面。”
“这样也好,”周度对周夫人也没有别的期望,她能够圆满将这件事解决就算好的了,不由得提醒道,“请安亲王妃过来要安排仔细,莫忘了川南……”
他的话说了一半儿,看了周夫人一眼,周夫人意会的点头。
川南的事,周夫人一想起来就心中大跳,她之前听周度说起过,今年朝廷批下来三十万军饷,原本是整个川贵的军饷,可就因为都指挥使周瑞生的夫人得罪了安亲王妃,这三十万军饷竟一分也没有放到卫所,大家都知道他这是得罪了安亲王,被穿了小鞋。
那可是三十万两呐!周夫人的心一热,也不知安亲王要如何用这三十万两,若是能从安亲王妃嘴里知道一二就好了。
……
楚少伦来了川西,总是少不了见一见川西的一些官吏,尤其是查到的之前的那批器械的事,每日见的人核实的事就少不了,幸亏他直接住到了安亲王府,否则要从早应酬到晚,一刻不停了。
即便是现在,他也是焦头烂额的,在忙了一上午赶着中午吃饭的时候,他找到楚少渊,疲于奔命似得哭求道:“三哥,你可得借我几个人手,就我一个人要查这些事情可是真的要累死!”
楚少渊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先前不是还说要立个大功,等回去换一身儿行头好风风光光的成亲么?怎么连这么丁点儿事都撑不下来了?”
楚少伦在楚少渊面前向来是低好几等的,他想着自从认识楚少渊之后,他就觉着一众皇子当中,就楚少渊这个三哥最本事,光凭着他全须全尾的从西北鞑子手里活着回来,这一条儿就足够将所有皇子都比下去了,更何况还立了那么大的战功,又去了福建,捉了秦伯侯,只是他不知道皇上心里怎么想的,四皇子那么明显的栽赃诬陷,怎么能轻易的就相信呢?
弄的现在国无储君,所有人都是惶惶不安,有些大臣甚至以为皇上要立六皇子为储君,王正恩如今不知道有多么春风得意,却不看看六皇子今年才三岁大,非嫡非长,生母又不尊贵,不过是王家的一个远支,又沾了生的有三分像已故宸贵妃的光,就得意的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要知道三哥可是宸贵妃所出,若皇上当真对宸贵妃难舍深情,也该立三哥做储君才是,如今京师里头分成了两大派系,三哥这一派自不必说,那另外一派一会儿说要立四皇子,一会儿又说要立小六皇子,东摇西摆的没个定型,看得他都觉得烦。
所以工部一出了这个差事,他就自告奋勇过来了,根本没想到这个差事会有这样麻烦。
他憨笑道:“三哥,你还不知道我的本事么?我向来就是只管器械的制作,只要数目对的上便点头过了,哪里查的出这些东西的出处跟进处?你不帮我一把,我要真将这差事办砸了,那不是坠了你的脸面么?”
楚少渊被他这副哥俩好的样子逗乐了,笑道:“来,与我说说,怎么你这差事办砸了就损了我的脸面?接差事的是你,办得好了父王赏的也是你不是我,怎么办砸了反而与我有干系了?”
楚少伦一脸狗腿相道:“不说其他就说三哥先前总理工部,见弟弟我闲着无事,指派了差事给我这一件事来说,整个云浮城谁不知道我是三哥的人?如今我又接手了三哥封地上头的差事,若是真的办砸了,那起子牛鬼蛇神还不都冒了出来?到时候失了脸面是小,若跟先前一般弹劾折子直往三哥头上倒脏水,我一个人在云浮势单力薄,拦不住,三哥又远在川贵,岂不是要生闷气?便是动手处置,这口气也是要憋上几日的,何不现在帮弟弟一把,这事儿办妥当了,看他们哪个还敢再胡咧咧!”
楚少渊目光一沉,楚少伦的话不会是无的放矢,一定是云浮城里头有了什么不好的传闻,他才会这样无意识的带出来。
弯唇一笑,他温声道:“这事不难,一会儿我让吴子川将府志拿给你瞧就是,不过要办好也不容易,你要弄清楚川贵几大家的形势交错,只有弄明白了才好下手处理,否则便是我在这儿也是寸步难行。”
楚少伦听楚少渊肯插手,高兴的眉毛都飞扬起来,连声道:“三哥且放心就是了,我办事向来稳妥,在没有弄清楚以前绝不会妄动的。”
只不过这话楚少渊却是听一半儿留一半儿,之前楚少伦在他自个儿的婚事上,便没能谋定而后动,还要看事态发展才能定下来结果,此刻信誓旦旦的保证到底没什么说服力。但有一条楚少渊没有说出来,却是看好楚少伦的,就是他只要认准了一件事儿就会一直坚持,哪怕是父母亲人反对,也能义无反顾不计后果,只这一条就够得上让自己帮他。
楚少伦匆匆吃了饭便去忙了,带着楚少渊的亲笔书信找到了益州府尹吴子川,吴子川让人带他去存放府志的地方,他看着那堆厚厚的府志,眼中直犯晕,头大如斗起来。
而楚少渊则在午饭后见了从川南赶来的秦霂。
秦霂的脸上笑容满面,一扫先前的郁郁,见了楚少渊便道:“王爷,那三十万军饷果然批了下来,周瑞生这几日一直让我跟王爷要川南的饷银。”
楚少渊冷笑:“他都管不好自家后院的事儿,便是给了他军饷,也怕不知亏空到哪里去,不必理会他。”
“那……若是兵士们闹起来可怎么好?”秦霂有些担忧,毕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
楚少渊道:“迟两个月再发。”
总要让他得个教训,不好让人觉得自己这个安亲王真的一无所长,连妻子都护不住,竟被一个奴才给下了脸面。
秦霂明白了楚少渊的意思,点头又道:“马大人原本是要与我一道来的,但听说最近几日矿山出了些事故,马大人忙着处理,”他偷偷抬眼看了楚少渊一眼,只瞧见眼前少年静静的坐在太师椅上,手指轻扣茶盏,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又垂下眼帘继续将话说完,“矿山的管事也是马大人得力的,但这几月来连连出事,马大人说大约是风水不好,他琢磨着重新开个矿洞。”
楚少渊笑了笑,“马旻是个将才,哪里管得了矿上的事情,你不提醒他怎么还由着他胡闹?难不成川南一个懂矿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