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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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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从来都是功劳。
皇帝向来如此,喜爱便是溺爱,如今这般更是溺爱到了头。
不过这样也挺好,省的他麻烦。
他扬眉看了眼身边的顾奕:“你去亲自带人接安亲王,省的安亲王说我们没有诚意。”
至于接到人之前遇见了什么意外,他可不能够保证,只要人在幽州出事,就与他们一点干系都没有。
顾奕笑了,“父亲放心吧,安亲王最近会因为一些事情很头疼的,我们这边只要保证了徐家的人知道蒋家的事情会牵连到他们身上,他们就会自己动手解决,不会叫我们麻烦的。”
这样让鹬蚌相争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已经是得心应手了。
……
徐方霖被关在一片黑幽幽的暗室中。
他自己十分清楚这里是哪里,因为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将不听话的徐家子孙扔进这里,磨练性子。
只是没料到自己会有一天被关在这里,真当是个天大的讽刺。
他凝神听着外头的动静,实际上外头十分幽静,没有一点儿多余的声音,只有一片哗啦啦的水声,因为外头挨着一片瀑布,所以常年的水声是不断的。
在这里听了三天的水声,他的心早从开始的急躁渐渐的转化成了平和。
这份平和并不是说他对接下来的事情放弃了,而是他肯定了他心中所想的事,他知道了他要做的是什么,且更加的坚定了这个决心,所以他才会这般平和。
这样又等了两日,除了每日会有人送一餐冷饭剩菜过来之外,并没有任何人会接近这里。
直到两日之后,一阵平稳的脚步声传来,徐方霖四仰八叉的平躺在地上,眼睛却瞬间睁开,眸子里幽光闪闪。
这个脚步声他不会听错,是徐兆麟!
果然,不过一会儿,暗室的门被缓缓打开,进来一个相貌非凡的年轻人,一双凤目在一片水光当中尤为的抢眼。
“大师傅,您受苦了!”
徐兆麟一边行礼,一边轻声道。
徐方霖却在地上躺着一动不动,像是一点儿也不愿意说话似得。
徐兆麟也不介意他的无礼,反而是坐到了他的身边:“大师傅您不说我也知道,您肯定是在怨我爹,觉得他不应该背着您将母蛊放到了信物之中。”
徐方霖额上的青筋抖了一下,如今即便是他怨也无可奈何了,到底是已经将那丫头害了,现在也不知道那丫头还有没有命在。
“大师傅,您不要怪我爹,他作为宗长,有些事情也是身不由己,无可奈何,您知道蒋家犯了多大的事情么?蒋娅雅是我未婚妻,虽然我不介意有一个娘家失势的妻子,可却不能不在意一个会给徐家带来灾祸的妻子,阿爹说的对,若不能将蒋娅雅推出去,那徐家便是下一个蒋家……”
徐兆麟说这些话也不知是为了说服徐方霖还是说服他自己,甚至还说的头头是道的。
徐方霖听着听着,心中越来越觉得窝火,这就是他一生劳苦一心所向的徐家,竟然是这般的,毫无一点儿道义之心!
他冷冷开口打断道:“蒋家的事当真是因为马有壬么?你去问问你阿爹,蒋家的事情真的只是因惹怒了两江总督才会导致家业败落的么?你听听他会怎么与你说!当年说什么徐家让给蒋家多大的一片桑林,可其中的猫腻你当我不知道?蒋家到底是对你们徐家有救命之恩的,徐秉章当年若不是因为蒋钊剀的搭救,现在早就成了一把白骨了,哪里还能有你,哪里还能有现在的徐家?这些事情想必你阿爹要比我这个糟老头子更清楚,你去问问他当真是他对你说的这样,还是另有隐情!”
徐兆麟被他说的一愣,有些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徐方霖见徐兆麟脸上的怔愣,瞬间便明白了,有些内情只怕徐兆麟自个儿也听说了,才会不急不缓的来这里对他说这么多话。
老人额上的青筋立即便暴了起来,当初跟徐非衡结拜为兄弟的时候,他如何也想不到这才三代人,家中风气便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他原本叫方霖,因为徐非衡的救命之恩,才会改了姓氏,与他结为异性兄弟,现在来看,到底也没这个必要了!
他一下便从地上跃起,一把便将徐兆麟的脖子勒住。
徐兆麟本是与他说着话,虽有防备,但到底是身手赶不上徐方霖,又反应慢了一拍,这才被制住。
他惊讶的看着徐方霖,从脖颈上传来的力道,叫他喘不过气来,他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却将自己的脸色憋的通红。
“大……大师傅……你……干什么……”他费力的问出口。
徐方霖目光幽冷:“你们能够做出这般狼心狗肺的事情,我方霖却做不出来!你们以为将我关在这里我就奈何不得了?哼!”
他一边箍着徐兆麟,一边挟持着他往出走。
“那蒋家小丫头还等着我回去,我怎么能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
徐兆麟立即便知道徐方霖这是要逃出徐家的暗室。
他连忙挣扎起来,可挣扎了几下之后,身子却软倒在了徐方霖的怀里。
徐方霖冷冷的笑了:“小子,你所学的功夫都来自与老夫,你难道真的以为你的功夫套路,老夫一点儿都不知道么?”
☆、717。第715章 惊吓
717。第715章 惊吓
生石灰撒到了屋子里头的呕吐物上,蠕虫渐渐的萎缩干枯,变成了死虫。
屋子里所有的窗子大开,凉凉的秋风不断的从窗子里吹拂进来,将屋子里弥漫着的那股子酸腐气息渐渐的吹散了,也将床上昏迷的蒋娅雅冻醒了。
她茫然的睁开眼睛四处看了看,发觉屋子里的一切家具摆设都被搬空了,只有她躺的这张床还在。
她惊了一下,努力的坐起来,一抬头就看见离着门口很近的地方,逆光站着一个光头和尚。
“你……”她张了张嘴,发觉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的嘶哑,难听极了。
逆着光站着的觉善禅师被蒋娅雅的这一声“你”唤得回过神来,这才惊觉自己想事情想得太久了,这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他很少皱眉,但看到蒋娅雅那张发青的脸,他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毛:“你这小娘子,也不知是得罪了谁,竟然被下了这样厉害的蛊,连贫僧这般经过无数毒蛊之人,都有些束手无策。”
他说的是实话,这样的蛊虫原不应该会出现在这样的小娘子身上,若说是要害人,那对自个儿徒弟下手岂不是更妥当一些么?竟然绕过了徒弟,偏给一个小娘子下了蛊,这到底是为何?
蒋娅雅被他的话惊得眼睛睁大:“你……你说什么?”
不是说她得了疫病么?她原本在看到那些被自己呕出的虫子时,就有了轻生的念头,这样的病症看上去实在恐怖,她又日日被折磨,若当真根治不了,她也不要受这样的苦楚了,可醒来之后却想,家中大仇未报,自己怎么能生出这样的念头来?若当真死了,又有何面目去见地底下的爷爷?
可再一听这和尚说的什么蛊虫,她像是想到什么,心中蓦然一凉。
这怎么可能?
怎么会是中了蛊?她一路上只跟徐爷爷为伴,除了中途搭救过的那个年轻人之外,就再也没有人与她接触过了,而那个年轻人又不认得她,怎么可能会对她下这样的蛊。
而唯一的那个答案,她实在不愿去想,那样和蔼那样对她好的长辈,她怎么能够相信他会害她!
觉善禅师有些头疼的看着蒋娅雅,是破体取了蛊虫呢?还是慢慢的将蛊虫诱出来呢?可从她呕出的这些子蛊来看,只怕母蛊已经长成了吧,否则怎么会产下这样数量繁多的子蛊?若是引出来的话,又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引呢?
他看了看蒋娅雅不可置信的那个神情,沉默了一会儿,出声道:“你也不要担心,这样的蛊虽然厉害,但我总是要保住你的性命,不会叫你出什么事……”
觉善禅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门外一个声音打断了。
“不必这般麻烦,师傅若是下不了手便让我来,”楚少渊踏进屋子,身边还跟着一个妍丽的女子,他淡淡的扫了蒋娅雅一眼,冷然道:“总归不是什么大事。”
觉善禅师眼睛一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不行!这好歹是一条人命,你不能由着自个儿性子想如何便……”他转过头去与楚少渊理论,却在看到楚少渊身边那个女子时,眼睛圆睁,失声道:“万毒娘子!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被叫做万毒娘子的妍丽女子微微一笑,看着觉善禅师:“大师,久违了。”
万毒娘子之所以被称为万毒娘子,不止是因为她擅使毒,更是因为她这个人的手段十分毒辣,曾经她将得罪了自个儿的一个江湖中人,拿那人的孩儿当着那人的面儿点了天灯,这也是她万毒娘子这个称呼的由来。
由这样一个人来取母蛊,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不行!”觉善禅师一步跨前,张开手臂将万毒娘子的去路挡住,“你不能这么干!”
楚少渊可没有这么好的耐性,自从见到了蒋娅雅呕出的蛊虫后,他就心惊肉跳的,因为叫婵衣病成这样的就是这些东西。
所以他知道这一点之后,又哪里还能坐得住,连夜便派人寻找懂得施蛊的人,终于在天亮的时候找到了这个江湖人称“万毒娘子”的女子。
索性这个万毒娘子要的也简单,给她儿子一个出身,往后至少不会被她的仇家追杀,楚少渊原本就是王爷,这样的小恩小惠对他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所以万毒娘子立即便应了,随着他来看蒋娅雅体内的蛊虫。
看到蒋娅雅的脸色,万毒娘子心中惊了一跳,惊声道:“这……这是蛊苗族的万毒迷心蛊!”
“不知这位小娘子惹上了什么人,竟然会被下了这样歹毒的蛊,这母蛊若是养成了,只怕这一府但凡是接触过小娘子的人都要有危险了!”
“什么意思?”楚少渊皱眉,“不是说只有贴身接近才会有可能染上子蛊的么?”
万毒娘子摇了摇头:“这蛊在蛊苗族中可以说是最毒的一种蛊,若是要一家人断子绝孙,便会下了这样的蛊在人身上,但凡是长久接触过这人的人,只要母蛊一养成,这些人都要死,这样的蛊轻易是不会被拿出来用的,只有在遇见什么深仇大恨的时候才会被人投放,这也是蛊苗族的禁忌之蛊……”
楚少渊不耐烦听她说这么多,打断她道:“你告诉我这个蛊有没有处理的法子便行了,多余的本王不想知道!”
“母蛊已经快要长成了,这便是破体都有难度了,只能找到施蛊人,然后再由施蛊人驱除出来,否则中蛊的人都有危险。”
万毒娘子这么一说,连觉善禅师的脸色都变了几番,他是能够看出来这蛊不太对劲,但他到底不是用蛊之人,对蛊的分辨也有限,乍一听到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传说中的万毒迷心蛊,他忍不住便又头疼起来,施蛊人到底是谁,就连徒弟也不知道,这要怎么找?
……
楚少渊发愁的时候总忍不住想待在婵衣身边,这个习惯从很久以前便有了,只不过当时婵衣并不知道与她一墙之隔的地方,站着这样一个少年。
婵衣今日的精神不错,手中拿着丝线正做冬衣,眼瞧着一日比一日更冷,也不知川贵那地方有没有幽州这般凉寒,早些预备下总是错不了的。
她手中的丝线拉得长长的,正在绣衣领上的花纹,毛绒绒的衣领看上去就很暖和,加上不打眼但却精致十足的花纹,将整件衣服勾勒得十分好看,她满目都是衣服碧青的颜色,只觉得楚少渊这样昳丽的少年,就应该多穿些这样颜色鲜艳的衣裳。
绣着绣着,忍不住咳了一声,连忙将手中衣服扔到一旁,拿帕子掩住嘴,不想让自个儿脏了这料子,却一低头看见手上青筋中有一条白色的丝状物的东西在游移。
她一下子愣住,再仔细看,那白条竟顺着手腕上的青筋缓慢的往上窜,她连忙将袖口撩开,白色的丝状物顺着青筋的脉络渐渐的往上,再往上,而那根青筋被它撑得比寻常粗了三分。
婵衣忍不住去按那白色的丝状物,整条手臂蓦地便是一痛,那白条迅速的便逃走了,像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一般。
她张口结舌,这难道就是觉善禅师口中的……蛊虫?
婵衣觉得自己的世界像是一下子被颠覆了,没有一点儿的征兆。
直到楚少渊过来看她的时候,她还没有缓过来,一张脸煞白,像是受了惊吓。
“晚晚……”楚少渊唤了她好几声,见她不理会他,直接就要去握她的手。
婵衣一下子反应过来,急急的往后缩着:“你别过来!”
声音尖锐,像是害怕什么一般。
楚少渊的眉头又狠狠的皱了起来,他盯着她看了半晌,黯然道:“晚晚,你,你别这样……我受不了。”
他受不了她总是不许他接近,这已经要半个月了,他一次也没有与她亲近过了,虽说她染了这样的东西,可他宁可这些东西在他身上。
婵衣看着楚少渊抿起嘴,一副受伤的模样,她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对他解释,自己是被那东西吓着了。
不,不能对他说!若是说的话,只怕他更担心。
她摇头,淡淡一笑:“等我的身子好了……”
楚少渊认真的看着她,明明她脸上的害怕还没有褪尽,却还努力浮上笑容来宽慰他。
手忍不住在衣袖当中紧握成拳。
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无力过,以前认为只要他想要,便什么都能得到,可现在看到她这个样子,他忽然后悔了,或许一开始就不应该坚持娶她,不然也不会连累她要受这样的罪,甚至连害怕都不敢表露出来,生怕影响到他。
他狠狠的一拳砸到了桌案上,“砰”的一声响,却将屋里伺候的几个丫鬟都惊了一跳。
腾的一下站起来,他眼睛通红:“晚晚,你且等着,这种罪我定不会让你受太久!”
哪怕是屠尽了整个蛊苗族,他也要将这个施蛊人找到!
☆、718。第716章 恶化
718。第716章 恶化
徐方霖作为徐家的老人,又是跟徐非衡结拜过兄弟的,在徐家是一个很特殊的人,他迷心于武学,一辈子都没有成过家,可以说他这一辈子都交给了徐家,早已是徐家的一份子,许多事情都瞒不过他,所以他也自然知道这种毒蛊会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他从暗室中劫持了徐兆麟之后,便将与徐兆麟随行的仆人都绑起扔进了暗室。
徐兆麟被他像是扛麻袋一般,一路扛着飞快的走到了幽香院。
徐兆麟看着熟悉的地形,眼睛蓦地睁大,他很想问徐方霖到底想要做什么,可他的身子不但挣扎不了,更说不了话,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徐方霖跳腾起来,扛着他跃入幽香院。
徐方霖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开了幽香院的院门,将徐兆麟往身前一拉,五指成爪捏住徐兆麟的脖颈,“让徐秉章滚出来!”
院子里的丫鬟仆人皆被他这一动作惊得三魂去了七魄,连忙去禀告徐秉章。
徐秉章还在跟川西的大掌柜谈事情,忽然听见外头的这么一嗓子,皱着眉头走出屋子,在看到院子里的徐方霖正一手捏着儿子的命门,另一只一手捏着他的脖颈,尧是淡然如徐秉章这般的人,也忍不住吃惊的喊了一声:“二叔,您这是要干什么?”
“哼,我要干什么?你说我要干什么?我要把你将徐家丢了的道义都捡回来!”
徐方霖冷然看着徐秉章,虽说他已经对徐家失望了,但到底徐家也是他守了半辈子的地方,他怎么忍心看着徐家就这样崩坏,而这个空缺,若徐家人不懂如何做,那他来教就是!
徐秉章被他这句话噎的实是不知该说什么好,说的什么把徐家丢了的道义捡回来,若这份道义会祸及徐家,他便是要挨天下人骂,他也绝不会再去捡起来。
顿了几顿,徐秉章笑着道:“二叔这是怎么了?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非要这样舞刀弄枪的呢?”
“你甭在这儿跟我打哈哈,”徐方霖冷冷的看着徐秉章,一家人是不假,但徐秉章却不愿让他出手搭救蒋家的小丫头,若真能有话好商量,也不会将他关到暗室当中去,他直截了当的道,“把施蛊人交出来,等此事了了,我再与你好商量。”
徐秉章看着徐方霖的眼神一下子便肃然下来:“二叔到底为何这般执着于此事?二叔分明知道那丫头只会给家中带来祸事,难道二叔当真想看着徐家一步步的衰败下去?”
徐方霖可不会被他这冷色给吓着,他哼笑一声:“莫要以为我不知你在打什么主意,先前你们便已经坑害过蒋家一次了,这一次蒋家的小丫头来投奔于你,你若是光明正大的拒了,我什么话也不会说,但你使这般阴毒的手段,就是不行!”
徐方霖到底是习武之人,最讲究道义二字,否则也不会因为徐非衡的搭救便一直留在徐家。
徐秉章犹豫起来,说到底这个二叔也是看着兆麟长大的,即便是再看重那个小丫头,也不会真的拿兆麟如何,他侧头看了眼身边的大掌柜。
既做到了大掌柜的位置,必然也是圆滑之人,他立即便懂了徐秉章的意思,这是要他出去搬救兵。
大掌柜笑了笑,道:“既然东家有事,那我便先走了。”
说着话,便往外走。
“站住!”
徐方霖可不傻,他行走江湖多年,早看透了这些手段,又有什么事能逃过他的眼皮子,他紧了紧捏着徐兆麟的手指:“莫以为我不知你想耍什么花样!你若阻拦于我,我便将兆麟这一命抵给蒋家丫头,反正蒋家丫头如今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徐家也不算亏欠蒋家了。”
徐秉章眼瞧着自家儿子有出气没进气的,一张脸由通红渐渐转为凄白,不由得焦虑万分,心中将徐方霖骂了个臭,也不知父亲的这个结拜兄弟的脑子里都装了什么,竟然这般不顾及徐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若不是因为他是父亲的结拜兄弟,又为了徐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只怕自己早不能容忍这般的莽夫在徐家了。
僵持不下,徐方霖渐渐失了耐性,一抬手便要解决了徐兆麟。
徐秉章连忙出声阻止:“慢!二叔,人就关在水月台,你去将人带走便是!”
徐方霖冷笑:“你们丢了的,便由我捡起来,这样即使是去了地下,我也能对大哥有个交代!”
他一把将徐兆麟打晕,扛着人便跳上了屋顶,顺着屋顶快速的往水月台飞奔而去。
徐秉章脸色发青,他恨恨的看着遁走的徐方霖,转身对管家道:“去一趟卓家,告诉卓夫人那施蛊之人被带走了,就说这件事儿咱们徐家便是帮不上忙,也不会袖手旁观的,还请卓家能派人看着,不让那人跑了。”
管家瞧了眼家主的脸色,暗暗叹了一口气,这人好不容易逮住,眼下为了少主的性命却是说放便放了,对卓家那里如何交代,可真是个大难题。
……
楚少渊虽然人在幽州,没有入川贵,但他一介王爷,想要弄出点什么动静来,却是易如反掌的。
他当即便施压给川贵总兵宁国公跟川贵巡抚陆述,要他们务必将这个人找出来,并在幽州城中张贴告示,若能找出施蛊之人,他赏一万两黄金。
这一下,江湖上的人都炸了,要知道一万两白银就已经是天价了,而一万两黄金,那简直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川贵地区则是一片浩荡,尤其是蛊苗族的人,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更是万分关注,看谁都像是那施蛊人,一时间川贵的这些大族之间所发生的纷争尤为激烈。
而这事是宁国公没有料想到的,他平日里就已经为了这些大族之间的事情十分头疼了,如今加上这件事引出的许多纠纷更是将他闹得一个头两个大,忙得几乎没时间去关注楚少渊那边的动静。
但忙碌的同时,他也知道,这是楚少渊无计可施了,才会这般发狠。
找了几日还是不见施蛊人的踪迹,楚少渊的耐性几乎磨尽。
因为这几日婵衣的手臂已经越发肿痛的不能抬举,连一根针都握不住了,他看着一日日消瘦的婵衣,心中那分急切几乎要冲破胸腔,他实在等不及那施蛊人了。
所以他便让万毒娘子想别的法子驱蛊。
万毒娘子只好细细的又给婵衣查检了一遍,却头疼的发现暂居在婵衣手臂血管里头的那条蛊虫越发的大了,已经隐隐要将血管堵塞住了,所以婵衣的手臂才会这般胀痛。
她皱起眉毛,若要驱蛊的话,必须要用到母蛊,若非如此,子蛊会在惊慌之余四下逃窜,到时候不知它会顺着血管逃窜到何处,总不能将人的血管一寸寸的剥开。
看着安亲王对王妃的爱重程度,她总不能告诉安亲王,这蛊虫她没法子吧,所以她十分头疼。
楚少渊见万毒娘子久久不语,沉声问道:“你只需要告诉本王你有没有法子。”
万毒娘子抿唇,静默一下开口道:“有是有,但蒋小姐的性命定然是保不住的,而王妃,”她顿了一下,才低声说,“王妃大约是要吃些苦,才能够将这蛊虫驱除出去,只不过……”
“不过什么?”
楚少渊最厌烦这些大夫也好,还是江湖中人也好,说一半话留一半话,有什么话不能直截了当的说明白,谁知道他们都是什么意思。
万毒娘子被楚少渊这一声喝震了一下,忙垂下了眼眸,脸色不太好看的轻声说:“蛊虫在王妃体内太久了,便是这般的强硬取了母蛊再强逼了子蛊出来,只怕王妃往后的身体也要大不如前了,所以这才是我不建议强行取母蛊出来的缘由。”
楚少渊闭了闭眼,到底是谁想出的这般阴毒的法子,将好端端的人折磨成这般。
他神色冷厉当中还带了一抹戾气,川贵的蛊苗族,很好,他将这笔账记下了!
“既然没有更好的法子,那便强行驱蛊吧,省的这样一日日的拖延。”
这几日蒋娅雅的身子更加的差,人已经开始整日整日的昏睡,便是用尽了法子也没办法叫醒沉睡中的她,楚少渊害怕蒋娅雅这样睡着睡着便死了,到时候母蛊再破体而出,子蛊也会跟着一齐要了人的性命。
万毒娘子也无奈,只好点头,“那妾身便去准备准备,明日驱蛊。”
……
婵衣刚睡醒,便看到颜黛坐在床头,正拿着她先前绣了一半儿的冬衣瞧。
这些日子自从颜夫人病了,她又染了病之后,就一直不许任何人探病,颜黛便也十分听话的没有硬要过来,而现在知道了得的不是病,颜黛便又日日都来看她,与她说话了。
天气一日日的转凉,颜黛近日也在制冬衣,看到婵衣在衣领上缀的这一圈毛领子,心中便十分的喜欢,想要有样学样的给颜夫人做一件。
婵衣瞧她看的认真,忍不住问道:“黛儿什么时候来的?可是等久了?”
颜黛看见婵衣醒了,眼睛一亮,笑着道:“来了有一会儿了,倒是没等许久,先前跟锦屏说了会子话,看嫂子做的这件衣裳好看。”
☆、719。第717章 冒险
719。第717章 冒险
颜黛生得好看,这样一笑,就好像满室的光都照到了她一人的身上。
婵衣尤其喜欢颜黛温温柔柔笑起来的样子,让人看着便觉得美好,她温声道:“这有什么难的,你若喜欢,让锦屏也给你纳一条这样的领子便是。”
颜黛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想给祖母做一件这样的衣裳,她老人家身体才好,过些日子天气转凉了,怕她吃不消。”
婵衣恍然,这么说也确实是,颜夫人跟颜黛住惯了温润的宛州城,忽然一下子到了北地,确实是要不习惯的。
她点头道:“这也简单,锦屏!”婵衣叫了锦屏一声,锦屏连忙应声过来,她又道,“去将我纳了领子的那条裘皮拿出来,给表小姐做两副衣领。”
锦屏一边侧身去拿裘皮,一边笑着问道:“不知表小姐是要做的密实些呢,还是要虚虚的裱一层?”
颜黛从小身体不好,就没有捏过太多的针线,现如今被锦屏这么问,也有些犹疑:“我倒是真不知哪种的好些了,我是看嫂子做的好看,又暖和,才会想也给祖母做一条。”
这样一说锦屏便明白她的意思了,笑着道:“既是又要暖和又要好看,那不妨做的密实一些。”
婵衣点头,锦屏做事十分稳妥,有她在,颜黛无论想要做什么样子的领子,都能手到擒来。
看着锦屏将裘皮绒毛一层层的裱在了衣领上,颜黛颇有些感叹。
“早知道往后能从院子里出来,还能自个儿做衣裳,我定然不会像从前那般,万事都懒得上心,”颜黛看着锦屏手中的衣裳,微微摇头,“现在可好,都是从嫂子这里拿什么东西,却不见我给嫂子什么东西。”
婵衣听着她这话,忍不住便笑了:“你瞧你,这是又痴了愣了不成?都是一家人做什么总说这两家话?夫君自幼便被养在外头,好不容易有了你跟外祖母这两个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亲人,这一点点小事情还要与我计较得这么清楚么?”
颜黛也笑了,“嫂子总是这样,叫我无言以对。”
锦屏将衣领缀好了之后,便低头寻剪子去剪线头,恰巧颜黛一直看着她手中的绣活儿,看她忙着找剪子,连忙将衣领拿起来,两手一用力便扯断了丝线。
锦屏看着那一截子随风翻飞的丝线,心中惊骇极了。
要知道这些丝线的韧性都极为好,便是她这样做惯了针线的人都未必能够一把就扯断丝线,而颜黛却轻易的将丝线这般随意的就扯断了。
锦屏这般毫不遮掩的景仰的目光,将颜黛看得不好意思极了。
她羞怯的笑道:“这几日在幽州城住着,我闲暇之余便一直在投壶,这几日投壶越发的熟练了,觉善大师说我能弯弓射箭了,乔夫人知道以后,便请了教头来教我射箭跟骑马……”
婵衣这才知道半个月不见,颜黛手中的功夫突飞猛进,看来人当真是不能相比较的,她便是再努力也不如颜黛能够将这些武学融会贯通,而颜黛虽身子不好,却有恒心,眼下的事情不就说明了,但凡是付出了辛苦,便一定能够得到自个儿该得的。
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多在幽州待些日子,等过了十五之后再去川贵。”
颜黛捂着嘴笑:“嫂子却忘记了,再过不到五日便是中秋了。”
即便是过了十五再走,怕婵衣的身子也不容许她现在就离开幽州吧。
婵衣病的几乎都糊涂了,听颜黛这么一说,才意识到竟然已经在幽州待了快要一个月了,她愣了半晌,才低声道:“今年的中秋竟然来得这样的快。”
低低的一声叹息,颜黛立即便明白她这是思念家乡了。
她眼睛一转,嘴角边浮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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