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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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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委屈的不行。
婵衣连忙哄:“都是我不好,往后定不会这般了!”
楚少渊笑了笑,忽的想到昨天收到的关于云浮城的那段流言,便趁着她还在收拾,一股脑儿的说与她听了,最后总结道:“也不知老四他是不是脑子不好使,竟然传出来他大婚那日的雷雨,竟是天公挽留老四在云浮城的意思,结果父王他还等不及老四媳妇回去住对月,便将人弄出了云浮。”
☆、696。第694章 走狗
696。第694章 走狗
婵衣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流言,从菱花镜中看了楚少渊一眼,“四皇子真这么蠢?蠢到散播这样的流言去给皇上添堵?”
她一点儿也不信这会是四皇子自己散播的,若是说楚少渊先前说的那一条传言,说三王爷将四王爷害到如此地步,这倒有可能是四皇子散播的。复制网址访问
可之后的,大婚时的雷雨天,是因为老天示警皇上,四皇子清白不该离开云浮;四皇子妃是三皇子挑剩下的;甚至说四皇子妃被厉鬼缠身,在大婚那一日变回原形,是老天的预警,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即便四皇子要陷害楚少渊,也不会给自个儿媳妇儿身上泼脏水吧。
楚少渊笑得一脸得意:“晚晚猜的没错,后头那几条都是我加上去的,所以父王才会这么厌恶老四,一脚将人踹到了江南,还派了燕云卫看着他,不让他再兴风作浪。”
婵衣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将锦屏插到发间的金簪拔下,“换个轻省些的,咱们今日要去逛市集,这簪子太沉,不当心弄掉了就不好了。”
锦屏点头,从梳妆匣当中挑了一支桃木簪,递给婵衣:“这一支轻省,且在钗头还雕着芙蓉花,好看的紧呢。”
婵衣看着发簪笑了,这支发簪还是先前楚少渊帮她做的那把桃木剑,用剩下的木料,雕了给她玩的,她觉得新鲜,便收了放在匣子里,如今再看倒还真是轻巧。
她点头:“那就这支吧。”
楚少渊在后头看见她要带那支他随意雕来的桃木簪,脸颊一下子便升起绯红。
这还是第一次在她身上出现他送的东西,他心中一甜,不由得往她身上看去,嗯……最好她身上穿的戴的都是他给的才好,这样她就会时时刻刻的记着他,不会再跟先前一样,因为什么习武便不理会他了。
婵衣穿戴好,回头看见楚少渊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样子,笑着问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楚少渊眸子眯起,笑着看她:“今天我们去城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些的金铺,你瞧你成日里戴的不是宫纱就是金簪,连些漂亮的发饰都没有,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抠门,不给媳妇穿金戴银呢!”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
婵衣挑眉,有些无语的看着他,她的首饰一向不缺的,从没有进门的时候母亲跟祖母给她准备的头面儿就有好几套,其中祖母绿的翡翠头面儿跟蓝田玉发簪她不过是嫌太贵重,戴了容易叫人调理,所以才闲置在库房,便是同楚少渊来川贵也没有带来,他不是不知道的,怎么忽然来这么一句。
楚少渊笑得一脸精明,携了她的手便出了驿站。
……
四皇子却刚刚走出了云州,他看着远处茫茫的一片,忽的有一种寂寥之感。
也不知父王到底是怎么想的,将老三的封地放到了川贵那一带,川贵那里的总兵是舅舅,若是他在川贵出了事,川贵的官员们就要换一拨,等往后自个儿若是登基大宝,再要往川贵那地方安插自己人,岂不是又要费一番功夫了。
他招了招手,马公公立即来到他面前。
“去将常管事叫来。”
有些事朝廷上的暗线不能动,就只有动用江湖帮会的力量了,任凭你老三再神通广大,也不过是一个人罢了,便是有三头六臂都给你全砍下来!
马公公看了眼四皇子,小心翼翼的道:“爷,只怕是不行,燕云卫一直盯着,常管事给人感觉又有些太过于凌厉,燕云卫的人个个都惊得跟鬼似得,万一瞧出来,回去禀了皇上,只怕是……”
四皇子脸色一沉,他几乎都将这件事忘记了,大燕的官吏只看到了父王将他私人的禁卫军派了给他,保护他的安全,都以为他得宠,却没有想到,这些禁卫却不单单是保护他的安危,更是要将他尽快送去江南,这一路上,除了吃饭睡觉,他们没有一刻不在赶路。
一天当中连他解手的时间都快没有了,他原本打算在路上安排一些事情的,可却因为这些人在一旁盯着,都给耽搁了,只怕等到他去了江南之后,再腾出手来对付楚少渊,那楚少渊也早到了川贵!
一想到这里,他心中便翻涌起无名怒火,这些人偏偏又不能杀得一干二净,当真是有些棘手。
他咬了咬牙:“那就等晚上燕云卫入睡之后,叫常管事来我房里。”
驿站总是要有人住的,他是王爷,随随便便的就能够找来通行证给常逸风。
所以常逸风在三更的时候瞧瞧入了驿站,也没有引起什么骚|动。
为了不被燕云卫发现,四皇子的房里没有亮灯,常逸风摸黑入了四皇子的房间,轻轻敲了敲桌案。
四皇子一直坐在桌案跟前,月圆之日,外头很亮,照得屋子里也不暗。
他低声道:“你去找到楚少渊,然后……”
他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手势。
常逸风皱了皱眉,轻声回道:“只怕不妥,我查过了,这一路上明里暗里的三王爷身边有不少人在保护他,能接近他都不易,更何况是做这样的事情,我们青夜宫可不是鸣燕楼,也没有鸣燕楼那么多的杀手,若不然王爷调些死士与我,我定然保证将人头给王爷送来。”
四皇子气结,若他手中有拿得出手的死士,哪里还会用到他这样的江湖帮派,哪里会在他投靠的时候,稍微犹豫便同意了,想他自个儿一个皇子之尊,却将这样的江湖组织收在手中用了,怎么都觉得掉价。
他看着常逸风声音有些发冷:“你先前不是说你接收了老三那里不少的人手么?怎么现在却不济了?”
四皇子一直没有真正的信任过他,这一点常逸风很清楚,但听到这样的话,他的脸色还是变了变。
“接收的人手大多都是风字辈的堂主,他们分工不同,并不是都专司刺杀这样的事情,四王爷您不是早便知道的么?”
常逸风到底是没有点儿做人走狗的自觉,总是不禁散发出一种咄咄逼人的口气出来。
四皇子哪里会喜欢听他说这些,一巴掌便扇到了他的脸上:“本王身边从来不收容无用之人,若你不能为本王所用,提早滚蛋,本王身边不缺你这样的一条狗!”
四皇子夜中的表情完全与白天时的表情不同,一张清俊的脸上满是凶狠,眼睛幽幽的泛着光,一点儿也不像是平日里风度翩翩的四贤王。
常逸风早知道了他的真面目,此刻他忽然翻脸,他也不觉得诧异,只是将头垂了垂,嘴角挑起一抹讽笑:“王爷会知道青夜宫的好处的,青夜宫绝不是王爷身边普通的狗。”
四皇子冷哼道:“最好是这样!”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四皇子脸色一下变得极差,因为他听出来是护送他来的那一小队燕云卫。
伴随着敲门声,燕云卫的声音也传进来:“王爷,王爷!”
他的行踪并没有隐藏,所以整个驿站的人都知道是四王爷到了云州。
他应道:“有何事?”
门外的燕云卫道:“刚才属下巡夜发现一个可疑之人,属下跟丢了他,怕他打扰到王爷的休息,便来王爷您这里看看。”
四皇子一愣,他明明连灯都没有点,怎么就露出破绽来了?
他不禁看向常逸风,常逸风的脸上也没有半点的血色,先前伤的太重,这几日才恢复过来,便马不停蹄的跟在四皇子身边,导致这些天伤势有些反复。
他瞪了常逸风一眼,沉声对门外的燕云卫道:“本王无事,辛苦你们了,去别处找找,定要将贼人抓获!”
门外的燕云卫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回道:“那属下便留两人给王爷守着门窗,定然不会叫贼人打扰到王爷!”
四皇子脸色一变,这是要常逸风在他这里过夜啊!
要知道燕云卫的耳朵极灵,若是发现了端倪,冲进来怕是要坏事。
他不耐烦的道:“不必如此,由本王的贴身护卫来守着便是了,你们日夜兼程的赶路,也都辛苦了,四处查看查看便回去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因四皇子一再坚持,燕云卫犹豫几番,便撤走了。
四皇子一脚踹上常逸风:“你连狗都做不好,尾巴这般的大,本王真是误信了你!这件事你若是做不好便滚得远远的,再不必出现在本王面前了!”
常逸风被他这一脚刚刚好踹在伤处,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稳住身子,再抬头时,眼底的狠戾已经换上了淡然的神色。
他低头道:“属下会安排,王爷等着听信便是。”
既然选择了跟着四皇子,那便是做狗,也要完成自个儿心里想要完成的事情!
……
宛州城中的集市十分红火热闹。
婵衣跟楚少渊就像是一对儿寻常夫妇似得,手牵着手,在人群里一会儿看看杂耍,一会儿去买一只糖牛,一会儿又去茶馆听听市井之中的演义小说,两人脸上俱都一副新鲜的模样。
虽说宛州城不如云浮城那么富庶,却是一个十分适合休养生息的地方。
婵衣此刻正在城中最大的布行挑着料子,她看了一匹缭绫,虽说比不上云浮城中花样繁多,但胜在精细,她指着手中的缭绫,笑着对楚少渊道:“夫君,你瞧这一匹好不好看?”
楚少渊看了眼她手中天青色的料子,点了点头。
☆、697。第695章 母家
697。第695章 母家
婵衣道:“那就这一匹吧,再将另外一匹拿来我看看。 ”
掌柜的忙道:“好咧,将这匹布给这位客官包起来!”他又叫小伙计去拿另外一匹。
此时布店又进来三两个妇人,看上去是达官显贵家的女眷,一身的华贵衣裳,亮丽堂皇,掌柜的显然认识这几人,笑着迎了上来:“颜夫人您来了,您的缭绫都给您包好了,您可要查看?”
听到颜夫人这三个字,婵衣下意识的就抬头往过瞅了一眼,在见到那妇人的脸时,她不禁愣了一愣。
这个人,不正是宸贵妃的母亲么?
她一下子恍然大悟,原来宸贵妃的母家是在宛州城啊。
前一世宸贵妃的母家是被楚少渊接到了云浮城,安排在太常寺做了太常寺少卿,那时候她时常在云浮走动,所以认得这位并不算长袖善舞的颜夫人。
但一想到这个人是楚少渊生母的母家,她打从心底就觉得不高兴,于是便没有与她们深交,不过是点头之交罢了,所以了解的也并不算多,但仅仅这不算多的一点点,她就知道了先前的颜家实际上是被文帝给放逐了,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颜家的消息。
而楚少渊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打听到了颜家的住所,强硬的将一家人都接来了云浮城,还安排了那样的差事给颜老爷,这一下子,颜家就跟另起的热灶似得,所有想要接近楚少渊的人,都来讨好颜老爷,不过颜老爷为人谨慎,并不参与这些聚会活动,所以即便是有人要接近楚少渊,也无从下手。
只不过,婵衣看着眼前的颜夫人,稍稍的有些迟疑,这一世的颜夫人看着比先前在云浮城的时候还要年轻许多。
楚少渊察觉到婵衣的目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到颜夫人时,也忍不住有些奇怪的皱起眉毛。
这夫人的相貌,怎么感觉如此的叫人眼熟?
而此时,正点头在看缭绫的颜夫人略一抬头就瞧见了楚少渊跟婵衣一直盯着她瞧,她在看清楚楚少渊的相貌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诧异的声音脱口而出:“你是阿雪的……”
说到一半儿忽的就顿住了,因为她想到那孩子如今的身份,如今的局势,她不能再说下去。
楚少渊见她这般神情,心中诧异,脸上就出现了几分冷然的神情。
这时,小伙计从后头搬来了几匹缭绫,拿给婵衣道:“您要的这几匹缭绫都在这儿了,这些都是今年最时新的花色,好多官家的小姐太太们都来咱们店里来买缭绫,保管好!”
婵衣回过神,一边用手摸着料子,一边去观察着颜夫人的一举一动。
只见颜夫人将手中包好的缭绫紧紧的抓在掌心,像是废了大半天的功夫才将心口的那股子急切压制下去,粗略的看了一眼,便将缭绫包好,交给身后的丫鬟,回头对掌柜的道:“你家的布料我放心,便不查看了,往后有什么时新的料子派人去府中相告便是。”
掌柜的笑呵呵的答道:“好咧,夫人您放心!”
她们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婵衣心中诧异,分明认出了楚少渊,却一句话也没有对楚少渊说过。
到底是因为楚少渊如今的处境不好之故,还是因为她们有什么隐情在瞒着楚少渊,所以才一言不发就这样的走了。
楚少渊见人走了,也没有多想,转头看婵衣挑料子,瞧见她周着眉毛还在看着那几个妇人消失的方向,不由得问道:“晚晚在看什么?”
婵衣抿了抿嘴,将手中的缭绫都退回去,只拿了包好的缭绫,留下张全顺交钱,拉着楚少渊出了布店的门儿。
这才道:“意舒,你有没有觉得先前那几个人,尤其是那个颜夫人,长得与你很有几分相似?”
楚少渊瞬间像是醍醐灌顶一般,觉醒过来,他便说颜夫人长得这般面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没料到竟然是与他有关系的,且还叫做颜夫人,这么说来,颜夫人应当就是当年母妃的母家了?
知道了这个结论,他急忙道:“晚晚先回驿站,我去追她。”
婵衣一把拉住了他:“你这般急切做什么?人又不会跑!且你追到了,又该如何开口询问?”
楚少渊也是一时冲动了,再听婵衣这么一说,也才醒悟过来,站在原地有些傻眼:“那……”
“派张全顺将咱们挑好的布料送去,咱们在驿站等着,若是她们真的是,一定会来见你,到时候再说其他事。”
婵衣觉得前一世那样视楚少渊作珍宝的一个老夫人,如今会这样避开他,定然不是因为楚少渊如今被流放到川贵导致的,定然是有其他原因的。
而这其他原因,若不是颜夫人自己,恐怕不会有人知道的。
楚少渊自个儿其实是关心则乱,他将心沉了沉,点头道:“晚晚说的对,不能操之过急。”
……
颜夫人回到府中,孙女颜黛便围了上来,小心翼翼的服侍着颜夫人。
“祖母,您从庵里回来了?可见着静月师太了?”
颜夫人瞧了一眼自个儿的孙女,比对了一下刚才见到的那个少年人,忽的发觉他的相貌才是真正的传承了如雪的那点子精髓,好看得跟画儿里走下来的人似得,任谁站在他身旁都显得逊色。
她原先还觉得自个儿孙女已经是世上顶难得的了,他却要比孙女的容貌还出色,甚至说他还是个男人,居然要比孙女儿的容貌盛三分,好在他是天家的贵胄之子,不会被其他人打扰,可惜孙女儿却不能有这样的好运气,她至今都不能单独出门子。
颜夫人叹了一口气:“静月师太又去云游了,只见到了庵里的静云师太,她说你的病症慢慢将养会养过来的,你也不必着急,这些事情都是急不来的,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话说的一点儿不错。”
这便是在劝慰孙女了。
颜黛如何不知,她的病是从生下来就带着的,又因为这一副相貌,才会不能出门子,若不是因为这身子跟这相貌,只怕宛州城又会多一个大燕明珠的颜家小姐。
她笑着道:“孙女不急,这病近几日已然有了些起色,倒是祖母不必这般辛苦的出去,万事随缘。”
颜夫人笑着摇了摇头,孙女的性子却是跟那孩子一样的性情,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她叹了一口气,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来宽慰她,忽然门外的丫鬟急声禀告。
“老夫人,东兴布店的伙计送来一匹缭绫,说是您落在店里的。”
颜夫人楞了一下,不应该呀,她拿走的时候确实是三匹布,怎么可能会落一匹?
她忙将下人招了进来:“去将缭绫拿来我瞧瞧。”
下人连忙去了,颜夫人也将人请到了花厅之中来。
“这是您落在本店的布料!”来人恭恭敬敬的将布料捧了上来。
颜夫人动手一掀,她又一次愣了,这布料分明就是那小姑娘手里看的那一匹!
她看着那小厮打扮的人,沉声道:“这料子却不是我家买的,你应当去问掌柜的,先前在你们家买料子的那小娘子看样子喜欢的紧,若是丢失了,只怕要哭鼻子了。”
小厮听完这话,笑着抬起头来:“夫人就收下吧,这是我们夫人的信物,下午我们夫人要来您这里拜访。”
颜夫人这才看清楚了小厮的样子。
这小厮分明是先前的那个陪在他身边的下人,忽然之间跑到这里来,她若是还不知道用意,只怕就算是白活了这一辈子!
她温和的笑了,道:“你去与你们家三爷说,不必下午了,若是有时间就过来,我们做一顿家常便饭请三爷吃午饭。”
这便是成了,张全顺笑得险些一蹦三尺高了。
他回去禀告给婵衣跟楚少渊,楚少渊的心也是扑通扑通的一直跳个不停。
……
许是近乡情怯,楚少渊携着婵衣慢慢走在颜家的大宅内。
经过了绿的荷叶粉白相间的荷花,再看到一壁的爬山虎,还有那些曾经是颜如雪看到过的风景,楚少渊心里就激荡得不能自己。
母妃她去了这么多年,颜家也沉寂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来云浮看到,而当他看到颜夫人的时候,还真是愣住了。
到底是母女,到底是要比那些姨母之流的要想象的多,虽然神态之间看上去还是略有不同之处,但却还是能证明颜贵妃是从何处得到了传承,而且段数自然显得更高。
颜夫人已经等了楚少渊许久,实际上还不过一刻的时间,但颜夫人心如擂鼓,很想知道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不,不应该问这句,她其实最在意的并不是孙女的病痛,而是在意了那孩子有没有吃饱穿暖。
可世界上头的事情总是这样烦躁,若能抛开成见去看这个人,便觉得世界上的问题都不是大问题。
“颜夫人!”楚少渊走进主物,笑着唤了一声。
颜夫人点点头,眼睛一直盯着楚少渊笑,她有些话,只能告诉他一个人。
☆、698。第696章 当年
698。第696章 当年
楚少渊与婵衣走进来,看到颜夫人坐在上首,而颜夫人身边站了一个与楚少渊的相貌极其相似的少女,大约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俏生生的看着楚少渊,像是在看什么新鲜事物一般,眼珠子灵动极了。
这样见着了,楚少渊反倒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只是呆愣愣的看着颜夫人,觉得眼前的老妇人与记忆之中的母妃有着五分相似,尤其是神态之间的那股子韵味,更是十足的相像。
颜夫人也在打量着楚少渊,从上到下,细细的打量,这孩子真的是太瘦弱了,比阿雪当年可是瘦的多了,也不知这些年吃过些什么苦。
这般想着,哪里还忍得住,眼泪顿时便弥漫在眼眶之中。
她连忙侧过头去,拿帕子将眼泪拭干。
楚少渊行礼道:“这般晚了,还来打扰夫人,真是失礼了。”
婵衣笑着在一旁补充:“今日在布店见到夫人,妾身便觉得似是见到了故人一般,与夫君商议再三,才敢来冒昧打扰夫人,还望夫人莫要见怪。”
颜夫人忙道:“不,不打扰,我心里头高兴,怎么会是打扰!”
话说得有些颠三倒四,可楚少渊却从里头听出了颜夫人心里的情绪,几乎与他如出一辙的高兴,他冷清的脸颊轮廓渐渐变得柔和下来。
颜夫人看着,眼中越发的喜欢,这孩子笑的时候跟如雪太像了,若是阿雪还在的话,看到他长得这样高,这样大,不知该有多高兴,便是阿淳见到这孩子,也会高兴的。
或许越是亲近的人,就越有些叫人不敢开口。
婵衣看着楚少渊想要接近颜夫人,却犹豫不决的样子,忍不住便道:“不知夫人近日可有时间,我们夫妻游历至宛州,想请夫人做个向导。”
颜夫人连连点头:“自是有的。”
颜黛在一旁看着祖母这般想亲近却又不敢亲近的模样,口气便有些埋怨:“祖母您看您,一高兴就将什么都忘了,还没请客人们坐下歇息呢。”
颜夫人立即道:“你们瞧我这记性,快快快,坐到我这里来!”
婵衣笑着在她的下首坐下来,楚少渊刚要坐到婵衣身边,颜夫人就又道:“好孩子,你坐到这里来,叫我看看你。”
楚少渊顺从的坐到了颜夫人的身边,刚坐下来,就被颜夫人拉住了手,细细的打量着。
“看这眉毛这眼睛,生的可真好,你们是打哪儿来的?”分明知道,却还得这般问,颜夫人自个儿心里有苦说不出,想要认这孩子,可又怕给他带来灾祸。
楚少渊道:“从云浮城出来的,要去川贵,一路游历到了宛州城,”说着,又问,“夫人家在宛州有些年头了吧?”
实际上他原先知道母妃的母家是在宁州城的,可是现在却不知什么原因竟然会在宛州城里头遇见外祖母,看着外祖母脸上难掩的郁色,想来外祖母家这些年过的并不好,他心中有些愤怒,外祖母家里到底还是受了牵连。
颜夫人笑了笑,语气不甚在意:“先前是在宁州的,只是老爷被贬之后,便来到了宛州,咱们祖籍原就是宛州的,倒是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所以邻里街坊的都认得颜夫人。
楚少渊早先便知道外祖母家这些年定然不会过的十分好的,当年母妃忽然亡故,而他也被送到宫外,外祖母家原本是在云浮城中做京官的,可现在却被贬黜到这里,他曾经看过当年的卷宗,知道外祖父为官向来公正,却因为得罪了上峰,才会被父王放到了宁州,现在又发回原籍,当真是有些欺人太甚!
他想到这里,声音便有些发冷:“那颜大人是因为什么才被贬黜到此地的?”
颜夫人哪里会不知道他这句话里头的意思,她忍不住心中叹息,这个傻孩子,要知道一个道理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的不亡。
这些事情又哪里是他一个尚未弱冠的皇子管得了的。
她笑着摇头:“外头的事情我一个老婆子哪里知道,听老爷说是老爷管的一件案子没有办好,才会受了这样的责罚,怨不得旁人。”
这般推脱,却叫楚少渊更确定了,他也便没有继续说此事,点了点头。
婵衣有些奇怪,若说是被贬,那也应当是有官职的,怎么颜夫人那日出门竟然只带了一个丫鬟一个婆子在身边,而且还亲自下车来采买布料,这与寻常官宦世家的夫人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她们但凡出门,都定是要带着帷帽或者幕离的,可颜夫人却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不知又是什么缘故。
但她不想二人因为此事生分,连忙道:“先前送给颜夫人的料子原是打算给夫君做一身秋裳的,但听掌柜的说这料子原本是要拿给夫人选的,只因妾身先看到了,不得已才卖了与妾身。”
颜夫人点头道:“老身一见那料子便知道准是夫人送错了的,黛儿,吩咐辛妈妈将料子拿来还给夫人!”
颜黛应道:“祖母您放心,早便备好了。”
说着便吩咐人去取。
婵衣笑着道:“妾身瞧夫人身上的花样子都好看的紧,眼瞧着临近秋天了,妾身也不知要在衣衫上头做些什么新的花样子,斗胆讨您一个花样子来,不知夫人可舍得?”
她一开口便来讨花样子,就像是寻常来往密切的亲戚一般,叫人心中生出一种亲近之感。
颜夫人这才细细的打量着婵衣。
一看之下才发觉,眼前的小娘子虽然看着身子骨不大,眼珠子却是黑白分明,清澈见底的,那张脸虽然比不上孙女这般精致绝美,却自有一股子柔和秀致在里头,叫人一眼看上去便觉得这小娘子真是生的妍丽漂亮,叫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听说这还是这个孩子自个儿选的王妃,怪不得生的这样钟灵毓秀了。
颜夫人越看越喜欢,笑容之中的慈爱便更添了几分:“真是个好孩子,你们这般赶路你却还要抽着空档来做衣裳,真是有些辛苦,我瞧着你与我孙女一般大,倒不如你也唤我一声祖母,我便替你将这苦差事接到手里来,你说可妥当?”
婵衣怔了一下,这般的玩笑话是她时常与夏老夫人说的,她如何不知颜夫人嘴里的意思。
只不过,分明是外祖母,却要说一声祖母,倒是叫人有些不忍了。
她笑着道:“我瞧着夫人您与我外祖母倒是有些相似,不然我唤您一声外祖母吧,”说着话便站起来朝她一拜,“外祖母!”
她一边叫着外祖母,一边给楚少渊使眼色。
楚少渊笑了,也跟着她朝颜夫人唤了一声:“外祖母。”
颜夫人愣住了,这孩子!这孩子叫她外祖母了!
她的眼泪一下子便流了下来。
若是阿雪还在的话,若是阿雪她还健在,阿淳也还在,这个家也不至破败到如此。
楚少渊连忙将自个儿的汗巾掏出来给颜夫人擦泪:“您甭哭,您一哭,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心里头也不好受!”
是了,是了,颜夫人连忙收敛着眼泪,如今好不容易见着了,她又是哭个什么劲儿?
她边哭边笑的点头:“让你们见笑了,只是见着你之后,我这心里头就高兴,人老了,总是喜欢身边热热闹闹,可我身边只有一个黛儿在……”
说着说着,又要落泪。
颜黛连忙上前,摇着颜夫人的手臂:“祖母您又在伤心了,您总是这般思虑过多,平日里就三灾两病的,如今好不容易认了哥哥跟嫂子,这样原本该开心的时候,您这般落泪,要哥哥嫂子如何着急才好?”
“是,黛儿说的是,”颜夫人一边拿了楚少渊给的汗巾抹眼泪,一边破涕为笑,“我这却不是思虑,这是高兴,是高兴的!”
婵衣听颜黛说颜夫人时常头疼脑热,关切的道:“外祖母身子不好?我倒是认识一位大夫,外祖母若是不嫌弃,我明日便唤人来给外祖母诊诊脉,看看究竟是哪里的不是。”
楚少渊知道婵衣是想要自个儿师傅来给颜夫人瞧病,他看了婵衣一眼,眼中满是柔情。
颜夫人却想,也不知这名医在哪里,若是要用到这孩子太多的人脉,那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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