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名门嫡妃-第18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婵衣侧头看着觉善禅师的面貌,忽然有一种,这就是得道高僧的感觉。
许是因为经年累月的行医,觉善禅师并不如大佛寺其他的那些僧人生得壮实,倒是看上去瘦得很,只不过人很精神,尤其是一双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一看就是个很睿智的人。
“多谢禅师出手相助,我家下人的性命就全都托付给禅师了。”婵衣客气的与觉善禅师说话。
而觉善禅师却只是淡淡的抬眼看了她一眼,没有往日里那些僧人见到婵衣时的那般热切。
婵衣想想也是,对方是个高僧,自然不会太计较这些红尘俗世了。
可觉善禅师下一句话,却将婵衣惊了一跳。
觉善禅师看着她的眼睛里,带了些嫌弃,问的话更是不假思索:“你便是那小子拼死拼活要娶的姑娘?怎么看上去这么小?娃娃,你多大了?”
婵衣忍不住目瞪口呆,难不成他还认识楚少渊?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楚少渊刚好从外头回来,一抬眼就对上了那双睿智的眼睛。
他惊声道:“师傅!你怎么在这里?”
☆、679。第677章 师傅
679。第677章 师傅
楚少渊这一声“师傅”实将婵衣吓了一跳。品 书 网
觉善禅师竟然会是楚少渊的师傅?这听上去根本就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啊。
而此时,觉善禅师却是抬头看了楚少渊一眼,那一眼之中包含着淡淡的关切,以及深深的思念,让楚少渊自己也觉得像是眼花看错了似得。
他可是与师傅分别了近两年,这两年之中,师傅一直不曾主动找过他,而他又不知道师傅人在哪里,所以他即便是封了王位,娶了妻子,师傅也一直没有露过面,没料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他。
“师傅,你……”
楚少渊刚要问他这两年为什么不来找自己时,就被觉善禅师打断了。
“你这个臭小子,当了王爷便将我嘱咐给你的话都忘光了?”觉善禅师看起来十分的愤怒,一巴掌便拍到了楚少渊的脑袋上,“当年收你为徒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你都忘到哪里去了?”
楚少渊下意识的便没有躲开这一巴掌,许是因为先前拜师的时候,确实是欺骗了他,所以被觉善禅师的掌风扫到后,他只是低了低头,没有像往常一般被冒犯之后的动怒。
婵衣见两人情况不太对,早早的便使了眼色给屋子里伺候的下人,所以下人们在觉善禅师抬起巴掌的时候早就退出屋内。
觉善禅师打了楚少渊一巴掌,还觉不够,抬起蒲扇般的巴掌又要打他。
婵衣有些看不过眼,她忙将楚少渊往后拉着退了一步,眼神不善的看着觉善禅师:“不知高僧为何对夫君如此无礼,但还望高僧适可而止。”
楚少渊被她拉着愣了一下,看向她的眼神当中有些莫名,像是没有料到她会维护他。
觉善禅师冷冷的扫了婵衣一眼,哼了一声,道:“你这个小娃娃,人小口气倒是不小,我便偏要打他你又如何?”
说着,手又抬起来要打楚少渊。
她知道自己跟觉善禅师硬碰硬一定不是对手,只好拉着楚少渊往后退。
可觉善禅师哪里肯罢休,反倒是追着婵衣,手掌越伸越长。
“哎!你这秃头和尚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她一边拉着楚少渊后退,一边骂觉善禅师,“我今日请你来可不是请你来打人的!”
跟胡搅蛮缠的人说理,是世界上最不明智的一件事。
而显然,婵衣就做了这样不明智的一件事。
觉善禅师理直气壮地道:“你不是请我来打人,那是请我来做什么的?既然不让我打人,那我也不留在这里了!”
婵衣气的直瞪他,“我是请你来看病的,人还没看好,你就想走?你以为安亲王府是这么容易就能走得的地方?”
这是连威胁都给用上了,说明婵衣现在已经对觉善禅师头痛到不知如何办才好了。
楚少渊忍不住想笑,若说自己这个师傅,当真是个很有些人模狗样的高僧,不过欺负起人来也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他怕婵衣吃亏,连忙将人护在身后,轻声对她道:“好了晚晚,他是我小时候拜的习武师傅,不可这般无礼,你先到屋外等我,我与师傅叙叙旧。”
可婵衣更怕他吃亏,拽着他的衣袖不愿意撒手:“你让我怎么放心?哪有你这样傻乎乎的站这里被他打的,你的伤刚刚好,这些天又来回的奔波,当心修伤复发,又要酸疼好几日。”
楚少渊侧过头对她微微一笑,其实他向来面对师傅对他动手的时候,都不太会还手,有时候被打的厉害了,就更加努力的去学习武艺,所以这样的被人维护还是第一次,尤其是维护自己的人还是自己心中最爱的人,这让他心里暖融融的,笑容也越发的抢眼。
“你放心,我不会挨打的!”
婵衣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探头出去,使劲瞪了觉善禅师一眼,她自觉自己这一眼颇有些威慑的感觉在里头。
可这眼神落在觉善禅师眼里,却觉得她这个眼神更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婵衣退出屋子之后,楚少渊便毫不客气的跟觉善禅师对打起来。
霎时间,桌椅板凳在空中翻飞,屋子里乱成了一团,其破坏程度就像是被燕云卫抄过家似得。
婵衣躲在门外偷听屋子里的动静,一会儿听到一声巨响,一会儿又听到一声闷哼,虽然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谁的闷哼声更多一些,但她提着的那颗心始终是没有放下来过。
直到屋子里没有了动静,她才蹑手蹑脚的想要偷偷的开条门缝儿偷看。
忽然从屋子里传出来楚少渊的声音:“晚晚,去准备一桌酒席,再准备两坛上好的梨花白。”
“不,要三坛!”屋子里头的觉善禅师纠正道。
婵衣忍不住挑眉,这是什么情况?打着打着累了?吃一桌酒席然后再打?
但既然是楚少渊吩咐的,她也不好说什么,隔着门板应了一声,然后便去叫人准备了。
屋子里头已经没有完整的,可以供人坐的地方了,除了沈朔风睡的床还完好无缺之外,已经是处处破烂了,就连窗户上头糊着的桃花纸都被掌风刮起。
楚少渊轻咳了一声,刚才被觉善禅师打到了胸口,气血有些翻涌,“还请师傅移步到偏厅,徒儿好好的敬您一杯。”
觉善禅师没有理会他,反倒是将他的手腕一把抓起,仔细听了听他的脉。
“好小子,受过那么重的伤,竟然也挺得过来,到底是不一样!”觉善禅师挑了挑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一次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反而有些师傅的慈眉善目的样子了。
楚少渊笑了笑,没有答话。
到了偏厅,婵衣已经布置好了一桌子酒菜。
见楚少渊进来,她从上到下认真的打量了他一遍,确认他没有事之后,才安下心来。
觉善禅师笑着道:“你这小娃娃,他如今的功夫不比我差,你担心他倒不如担心你自己!”
婵衣听他这话,忍不住有些惊讶起来,担心自己什么?她又不会跟别人打架。
见她这样的神情,觉善禅师看了楚少渊一眼:“原来你喜欢的竟是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怪不得你不喜欢阿元。”
阿元?听上去就是个女孩子的名字。
婵衣皱眉,怎么没听楚少渊提起过这个阿元?
楚少渊瞠目结舌,这个老不羞!他在晚晚面前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他连忙对婵衣解释:“师傅他老糊涂了,阿元是师傅收留的一个弃婴,因为体格十分适合习武,所以师傅便将她一直养在身边,等回头我再与你解释,你先去忙吧。”
他原本是想让婵衣跟师傅好好相处一下的,可见到觉善禅师这副模样,他哪里还敢让婵衣留下来,只好先将婵衣支开,再说其他。
婵衣抿嘴笑了,楚少渊比她还要紧张,让她反而不那么在意这些事情了。
而且即便是前一世,她也没有听说过楚少渊身边有这么一个叫阿元的姑娘。
她点头:“你身子不太好,少喝一些。”
嘱咐完他之后,婵衣便扭头走了,倒也不是不担心,只是楚少渊既然有这样的安排,那便说明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很多时候,她都是不愿意违背他的意愿的。
觉善禅师在婵衣刚走,便夹起一筷子红烧肉嚼起来,嘴里无限唏嘘:“到底是有了媳妇便忘了师傅,这些年难为了你师傅我还为了你这臭小子东奔西跑。”
楚少渊笑着摇头,师傅总是如此,看上去就像是个慈眉善目的僧人,但实际上却是心眼儿多到让人忌惮,就连话都是十句里头通常九句都是假的。
他无奈道:“师傅收我为徒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呢?而且师傅不是说你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怎么没告诉徒弟大名鼎鼎的觉善禅师便是你呢?师傅你到底还隐瞒了我多少事?”
“啧啧,”觉善禅师感叹两声,一点儿也没有骗人的觉悟,甚至还犹在数落着楚少渊,“这不过才做了两年的王爷,这么快就开始盘问起你师傅我了?看你选的那小娃娃,连点切豆腐的力气都没有,若是你此去危险重重,你是要拼命护她,还是将她撇到一旁?不过看你也不像是能将她撇开的人,只怕你的命没了,还想要护着她吧,也不知你是像了谁!明明两个人都不是这样的……”
他最后一句话很轻,像一片羽毛似得,轻飘飘的落到了楚少渊的耳朵里。
只是楚少渊听到的瞬间,再也不会像一开始听见时那般怔愣了,有些事情他知道早晚都会有个结果。
不管觉善禅师是母妃的故人,还是父王的故人,他总会知道的。
是的,觉善禅师并不是突然从天而降的人。
至少他能够从觉善禅师待他的蛛丝马迹之中察觉到,这个人一定是与母妃,或者父王相识的。
否则他不可能用了这样大的力气来教自己武艺,更不可能几乎是倾尽一切的教导自己。
他曾经与简安礼交过手,虽然只是切磋,但他明显的感觉到,简安礼的武艺强归强,却终究不如自己扎实,更不如自己所学的多。
再看简安礼那一手的医术,他则更加肯定一点,师傅他,是有意要将简安礼培养成一个大夫的。
只是他并不知道师傅为什么会这么做。
觉善禅师也没有对他说的打算,只是将先前的话题重新提到嘴边:“你以为你去川贵,天高云阔的,就真的没有人会对你下手了,要我看,你身边的破绽实在太多了,若是你就这么不知死活的去了,到时候能不能活下来还是问题。”
……
ps:终于写到师傅这条线啦,觉得自己好不容易的说呢!大家还记得简安礼小盆友在比武场的时候跟意舒宝宝的对话咩,O(∩_∩)O哈哈~事实上他们是亲师兄弟的关系呢!
☆、680。第678章 傻瓜
680。第678章 傻瓜
事实上,觉善禅师说的这些话,楚少渊也曾考虑过,所以他才会这样急切的将鸣燕楼都收归己用,才会这样磋磨沈朔风,不允许他再这样三心二意下去,而是一定要逼迫沈朔风认清楚当下的局势。
好在沈朔风虽然是个性子顽固的人,但到底还是顾虑着鸣燕楼的生死,即便鸣燕楼不能在云浮立足了,他也还是不愿意让鸣燕楼的人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楚少渊垂下眸子,没有说话。
觉善禅师大口喝着酒,也懒得再多话。
他们师徒当真是天底下较少的也是比较奇怪的一对儿师徒了,平日里的相处全无师慈徒孝,相处起来更像是朋友似得。
楚少渊沉默了许久,才看向觉善禅师:“不知师父可有什么好的主意?”
他除了加强身边的护卫之外,确实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可即便是加强了护卫,也还是终究不稳妥。
觉善禅师瞟了他一眼,十六岁的少年脸上满是担忧,长了这样的一张好颜色,却要受劳苦周折,虽然他一再的觉得感叹跟唏嘘,但什么人什么命,这是天注定的,即便自己心里再舍不得,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步的走下去。
这是他的路子,别人都替代不了,尤其是他这个方外之人更是没有半点奈何。
他将酒杯放到桌上,抚了抚额,“你就没有想过,让那小娃娃也跟你一同习武?”
觉善禅师口中的小娃娃,说的是婵衣。
楚少渊愣了,这件事他倒是真从来没有想过,晚照从小就是被宠着长大的,他哪里舍得她受这份罪?她本就应该被呵护起来的,而不是跟着他东奔西跑,那些辛苦的事情,他只想帮她挡在身前,不叫她看到辛苦,只叫她感到幸福。
所以楚少渊摇了摇头:“习武太过劳苦,而且晚晚她都十四岁了,如今再习武,实在是有些迟了。”
倒不如不受这份罪的好,反正有他在,总不会叫她被人欺负了。
觉善禅师却不甚赞同的看着他:“你能护她一时,难道还能护她一世?我可听说她先前遇见的那些事有多凶险,但凡她懂些武,又怎么会遇见那些事时,只能用旁的法子来化解?”
这么说倒是也对,只不过……楚少渊想,晚照她会愿意么?
……
这一顿饭一直吃到了月上柳梢头才算吃完。
觉善禅师足足喝了三大坛梨花白,才终于算是酒足饭饱了,之后随意找了个厢房便到头呼呼大睡了。
婵衣因为楚少渊在跟觉善禅师吃酒,一直没有回娘家,只是派了锦屏去将她的意思对谢氏说了。
锦屏来回话:“王妃,夫人嘱咐奴婢对您说,请您一定要好好的爱惜自个儿的身子,夫人还让奴婢拿了许多的药材跟干货回来,还说虽说王府什么都有,但这些药材跟干货备着总是不会错的,川贵那种地方要什么没什么的,宁可多拿些东西,也不要缺了少了,到时候再置办就要花大价钱,您如今刚成婚不久,家中一切琐碎开销都要您来操心,她不在您的身边,有些事情总是顾及不到的,还说走之前,您记得回家一趟,老夫人跟老爷都十分的想念您。”
絮絮叨叨的话,锦屏重复着说了好多,婵衣知道并不是锦屏啰嗦,而是母亲就是这么嘱咐的。
她微微一笑,心中暖极了,母亲她待自己向来是视若珍宝的,否则也不会总是要牵挂她。
可她却从来就不是个省心的孩子,面对母亲的时候,她总是爱撒娇使性子,如今又要离母亲这样远,也不知母亲在云浮会不会闷的慌?
不过好在清姐姐再过几个月也要嫁给二哥了,往后有清姐姐跟霏姐姐在身边,母亲总不会太寂寞。
她笑着将药材收好,转身就看见楚少渊一身酒气的走了进来,刚进门,就要抱她。
羞的屋里的几个丫鬟急急的退了下去。
婵衣皱眉,他这身上的酒气也有些太浓了,她嫌弃极了,“你这是喝了多少?”忙将人扶正,坐到杌凳上,她抬头看着他:“意舒,觉善禅师怎么会是你师父?都没听你提起过。”
楚少渊陪着觉善禅师多喝了几杯,只觉得心里窝着不舒服,侧过身子去靠婵衣的肩膀。
嘴里嘟嘟囔囔:“晚晚,你是不是怕了?跟我在一起总是有这样多不痛快不顺心的事儿,你会不会觉得后悔了?”
他说话声音很小,但婵衣还是听见了。
她忍不住将他靠过来的头拢正,侧了侧头,垂了眸子去看他的脸。
那张昳丽的脸上已经出了红,满身的酒气难闻极了,平日里他总会先去沐浴,然后才来腻她,可今天却一反常态,硬是连洗漱更衣都不曾,就将她抱了满怀,甚至都没有顾及屋里的丫鬟。
这到底是受了什么委屈?才会变得这样什么都不顾?
婵衣心中叹息,到底是没忍心将人推开,哪怕他浑身都是让她觉得很难受的酒气,她依旧是温柔的将他抱在怀里,伸手去揉他的额头。
“又在说胡话了,事情又不是你能决定的,况且人生在世哪里就有一帆风顺的?你瞧瞧祖母,再看看母亲,即便是她们也没有这么平顺的时候,更何况是你我?你别乱想,天色不早了,快些沐浴更衣吧。”
她的语气十分温柔,楚少渊倒在她的怀里就更不愿动弹。
只是像小孩子一般的往她胸口处蠕动,“晚晚就知道哄我高兴,我却是知道的,先前母亲就没有想要将你许配给我的念头,否则也不会在我还在夏家的时候,就到处给你相看人家,母亲明明知道我是那样的喜爱你,可却还是将王珏跟简安杰都拉到你身边,也不问问我是不是愿意……”
说着说着,竟然带了怨恨的意思。
“父王也是如此,我想要娶你,他却中意朱瑿,若不是我在西北鞑子那里受了委屈,只怕父王他根本就不会答应你我的婚事,还有皇祖母,她明里暗里的硬要将朱瑿塞给我,却不问我是不是欢喜……”
婵衣听他越说越不像话,连忙捂住他的嘴:“你真是个祖宗!这种话也好说得?就不怕有心人给你上一封折子来弹劾你?”
楚少渊哪里肯被她捂住嘴唇,张了嘴去咬她纤长的手指,含糊不清的道:“我怕那些御史言官做什么?他们愿意弹劾便去弹劾,这个王爷我还做的不舒坦,不想当了呢!”
婵衣的手被他咬得又疼又麻又痒,一个没忍住,便拿了手掌轻拍他的脸颊:“别撒酒疯了,快些起来,被你弄的一身的酒气,一会儿弄到被褥上,明早起来还要叫丫鬟来拆被褥去洗,这些天家里的事情够多的了,别再给添这些麻烦!快起来!”
她扶着他就要起身,楚少渊却吃吃的笑了起来。
“晚晚……”他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她,“你可知道我头一次弄脏了被褥是什么时候?”
婵衣被他这么一句话,问得有些怔愣,他这是什么意思?
就听他下一句话紧接着便在她耳边缓缓道出。
“就是你头一次,亲我的时候,在暖亭里头的那次,你亲了我,还打了我,可我却开心极了。”
他闭着眼睛,似在回味一般,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容。
婵衣大窘,她是重生的人,自然会知道他嘴里所说的弄脏了被褥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家伙简直是丝毫不避讳场合,在什么地方都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叫她脸上臊的厉害。
好不容易将人扶进了盥洗室,楚少渊却一定要她服侍着洗漱。
婵衣无奈,可他醉成了这个样子,换了别人来,他也必然是不会让人近身的,这一点她早就发觉了,楚少渊是一个极不喜欢旁人亲近他的人,除了自己之外,无论是丫鬟还是小厮,他总是会避开旁人伸过来的手,所以他的衣物一贯都是自己穿戴的。
最初成亲的那几日倒是叫她有些吃惊,毕竟在家中楚少渊向来被重视,她以为回宫之后的楚少渊也一定会养得比家中更贵重几分。
谁知道他竟然万事都靠自己,不假手其他人。
婵衣只好认命的将他的衣裳褪下,再一瓢温水一瓢温水的浇到他身上,慢慢的帮他洗净一身酒气。
洗干净之后的楚少渊,一身香香的蔷薇香胰子味道,他虽然醉了,但还不至于东倒西歪,便是坐着也要将腰挺得直直的,并且时不时的闻一闻身上香胰子的味道,笑得有些傻气。
“真是个傻瓜!”婵衣瞧见他这般动作,又气又笑,无奈的摸了摸他的头发,才转过身去将自己身上沾染上的酒气也随意洗了洗。
谁知道刚洗干净,楚少渊就从她身后一把抱住了她。
“晚晚不要以为我喝多了,就能占我便宜,我可是知道的,你刚刚笑话我傻来着。”楚少渊歪着头,认真的看着她,脸上一副‘我可不傻’的神情,叫人哭笑不得。
婵衣被他缠的没办法,转过头注视着他漂亮的眼睛。
琥珀一般漂亮的眼睛里头凝着幽深的光芒,此刻也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瞧。
婵衣忽然意识到,他一定是在觉善禅师那里受了委屈,或者是被自个儿的师父说了什么话,而心中难过了,才会这样的来闹她。
她的心霎时软了下去。
……
ps:时间过的好快,今天是父亲的百日祭,去看父亲的时候,忍不住哭了很久,世事无常这个词儿真不好。
☆、681。第679章 阿元
681。第679章 阿元
“怎么忽然像个孩子了?”婵衣凝视着他,轻轻将他揽在怀里,“又是哪个谁惹得我们尊贵的安亲王殿下生气了?”
楚少渊咬着嘴唇,看上去有些委屈:“晚晚,他们都瞒着我,都不告诉我,都以为我是傻子,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哼,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婵衣被他这副抱着她撒娇的模样逗得几乎要笑出来,一边心不在焉的拖着他往内室走,一边问:“他们都瞒着你什么?”
楚少渊又哼了一声,神秘兮兮的凑过来,在她洁白小巧的耳垂亲了一下,才道:“师傅也好,父王也好,还是那些工部的官员们也好,他们全部都有事瞒着我,而且都是跟母妃有关的事情,唯独瞒着我一个人,以为我看不出来呢,哼,我不过是忍着不说罢了,当真以为他们一个个都是聪明人,就我一个傻子!”
这些事情楚少渊从来没有对婵衣说过,婵衣也是头一次听他说起。
但是说到母妃……宸贵妃向来就是大燕的一个谜一样的传奇,以宸贵妃的家世,是绝对坐不到皇贵妃的位置的,但文帝依然给了她这个位置,足以说明宸贵妃这个人的手段有多厉害了。
而听楚少渊话里的意思,宸贵妃竟然还涉足朝政,婵衣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将楚少渊扶到床上,让他躺好,俯身在他的身边轻声问:“可是因为母妃插足朝政,所以才会惹了皇上的不满?”
她毕竟是经历过前一世宫变的人,而从前一世的宫变之中,她隐隐察觉到了这一点,但前一世到底是对楚少渊没什么好感的,所以她即便是听到了这方面的传言,也绝不会去想着了解,可是这一世到底是不一样的,楚少渊这样的难过,让她也十分的心疼,便忍不住想要帮他分担一些。
楚少渊闭上眼睛,靠在软绵绵的床榻当中,一动也不想动。
一想到两岁的时候所看到的那一幕,他心中就像是有一把火在烧,烧得他日日夜夜不能安息。
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他依旧不能放下,即便这个真相到底有多难才能重见天日,他都绝不会放弃,这也是母妃心中所疑惑的事情,否则当初母妃也不会问卫皇后那句话了。
他将婵衣拉进怀里,翻身压在她身上,眸子里头闪耀着幽暗的光芒。
“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母妃不该这么死,宫里头的人都说母妃是暴毙而亡,可母妃却是被一碗毒药给赐死的,不论父王为什么要赐死母妃,母妃都不该这么死了,母妃不该死!”
他说到最后,神情已经变得凶狠,昳丽的眉眼之中含着浓浓的戾气,叫婵衣心中一惊。
婵衣伸手轻抚他的背,即便已经十六岁了,楚少渊的身子还是瘦的让人心疼,她轻轻的叹一口气:“意舒,你不要着急,真相是不会永远蒙尘的,如今最重要的是要保护你自己,只有你自己平安无恙,母妃才不会白白的失了一条性命!”
即便不知道楚少渊为什么忽然之间说起了这样的事,但婵衣不希望看到失去理智的楚少渊。
好在楚少渊只是喝的多了一些,并不是神智错乱,听见她这样柔声细语的安慰自己,脸上的凶狠渐渐的退了下去,将头埋进她的肩颈当中,用力蹭了几下。
“晚晚说的对,如今我只有晚晚了,我若是不爱惜自己,晚晚也要跟着受牵连。”
婵衣无奈的打了他的背一下,“又不知说什么昏话,我若当真怕牵连,早与你断绝来往了,哪里还会嫁给你?”
肩颈里的楚少渊闷闷的笑了一声,抬起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所以晚晚也早就爱慕上我了,是不是?”
他笑得很甜,可手下的动作却像是个强盗似得,将婵衣身上仅剩的一件小衣都扯坏了。
这一夜,婵衣足足要了两回水,又要了三个冰釜放在屋中,这才将楚少渊闹她出的一身汗都散了。
似乎越来越习惯了楚少渊这样的亲昵,婵衣翻过身去,将人搂住,也不管会不会再出一身汗,挨着他温热厚实的胸膛沉沉的睡了过去。
楚少渊却睁开眼睛,在屋里昏暗的羊角宫灯下,细细的看她的眉眼,看她俏丽的面容,与她相处的时间越久,就越发不能从她身上移开眼睛,她对他而言,就像是世上仅有的颜色,只有抓住了她,他的世界才能有光亮,才能有阳光照进来。
他嘴角含笑,俯身在她裸露出来的肩胛骨处细细的吮吸,落下一个又一个玫红色的痕迹,直到那一小片白皙的皮肤上都落满了印子,他才满足的笑了,将人搂在怀里闭上眼睛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起来,婵衣在穿衣裳的时候从大丫鬟闪烁的眼神里发现了端倪。
将铜镜拿来往身前一照,险些被那印子吓到,转过头就要瞪楚少渊,却发觉他像是事先知道她的表情似得,先低下了头,一副害臊的样子。
婵衣简直是觉得他又可气又可笑,还知道害臊,那留下这些痕迹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要检点一些?
这样的情况,是没办法穿软烟罗跟鲛纱了,只好挑了一件高领子的褙子穿上,她看了看外头的太阳,心中有些感叹,到底是进了三伏天,一日比一日热。
吃早膳的时候,婵衣就没有给楚少渊好脸色。
楚少渊自知理亏,也没敢再胡闹,眼睛转了转,挑了个她爱吃的萝卜糕夹给她,声音软软的:“晚晚,我有事要与你商议。”
婵衣头也没有抬,更没有夹他那块萝卜糕,嘴里轻哼一声:“商议之前,你先把阿元的事情说清楚,省得我不知道,成了棒打鸳鸯的恶人。”
楚少渊一梗,她还记得师傅逗她的话呢?
可,怎么他跟阿元成鸳鸯了?
这实在是天大的冤枉!
他急声道:“师傅不过是乱说逗你的,你还真的相信他说的话呀,晚晚,我的心里只有你!”
表衷肠倒是他最惯常做的事情。
婵衣略略的抬眼瞥他一眼,压下嘴角的那抹笑意,故意沉声道:“不是便不是,你这样着急,可真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楚少渊无辜极了,他委屈道:“晚晚总是不愿信我,可阿元却是一直在你身边的,你便是不信我,总不能不信你身边的人吧?”
婵衣一愣,在她身边?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身边有一个叫阿元的姑娘?
楚少渊见她疑惑,连忙又说道:“她可是你的左膀右臂,你不会连她都会认错吧?”
婵衣皱眉,低头想了想,锦瑟跟锦屏两个人是从小一同长大的,可以排除掉,而其他的可以做左膀右臂的丫鬟……想到这里她忽的一愣,锦心当初来的时候,自己曾经问过她的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