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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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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霜云此时正穿了一身素色的及笄礼服,坐在杌凳上叫服侍的王妈妈梳头。
及笄礼是要将头发散下来,由正宾挽起成髻,然后由司者拿了发簪交由正宾插簪,再由赞者扶簪。
谢霜云的心情并没有外人想象的那般喜悦,她坐在杌凳上,由自个儿的乳娘王妈妈一下一下的梳着头发,然后上妆,她的眼神却有些木,不知思绪是飘到了什么地方。
门外进来谢霜云的贴身丫鬟缀衣,笑着上前道:“三小姐,安亲王妃到了呢。”
谢霜云这才回过神来,看向缀衣问道:“就她一个人来的么?”
缀衣知道自家小姐问的是什么,眼神闪烁了一下,才轻声回道:“听王妃说,王爷他在工部事务繁多,所以今日小姐的及笄礼便只有王妃一人带了贺礼来。”
谢霜云眼睛里的喜色顿时退了下去,但当着满屋子的人,到底是不好说什么的。
她勉强笑道:“早便听说工部事务多,看来果真是不假的,”说着又问,“怎么王妃没有过来?”
缀衣回道:“王妃刚来,外头那一大片的夫人太太们便围了上去,虽然不好霸着王妃,但王妃到底是不能放着她们不理,现在正在外头说话,小姐您等一等,王妃说完了话便会过来了。”
谢霜云叹了一口气。
如今的婵衣越发的贵重了,往常能够在家中与她相见倒是成了最奢侈的事情。
将妆容都画好之后,谢霜云便起身去了行礼的正堂。
宾客们都已经在正堂候着了,见谢霜云走来,都一边笑着打量谢霜云,一边称赞谢霜云的沉稳端庄。
谢霜云虽是从小到大没有断过被人称赞的,但这一下这么多人都称赞她,到底是有些不好意思,便将身姿挺得更直,抬头扶着丫鬟的手走到早准备好的垫子前,规矩的跪在垫子上。
正宾是谢老夫人,她拿着篦子给谢霜云梳头,挽发。
谢霜云看了眼候在一旁的婵衣,眼睛微微一缩。
婵衣是赞者,虽然今日没有穿得鲜艳,但到底还是与她身上穿的衣裳有些相冲了。
她特意选的素色礼服,而婵衣却也是穿了一身的素色,虽然她的是淡青色,而婵衣的是天青色,但那身料子穿在婵衣身上,再衬着她那张精致的脸,清澈的眼跟笑吟吟的唇,生生的将她这一身累赘的人给比了下去。
谢霜云心中立即不高兴了起来,便连谢老夫人说完贺词之后,都忘了接话。
还是谢三夫人轻咳了一声,才叫谢霜云醒过神来。
她连方才谢老夫人说的什么贺词都没听,便恭声应了。
她的走神叫满正堂的夫人都觉得有些奇怪,但到底是将及笄礼圆满的完成了。
……
等到宾客们都散了,谢霜云一个个的拆礼物的时候,才发现婵衣送了一匣子梅花样式的金裸子。
谢霜云瞪着这匣子金光闪闪的金裸子,忍不住就将匣子打翻到了地上。
“她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么?竟然送了这么一下子阿堵物来给我,是在炫耀她银子多的使不出去了么?”
谢霜云看着这些金裸子就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笑话,想到她的及笄礼上那么多的夫人太太们却是围着婵衣在说话,心中那点不甘心汹涌上来,将她淹没在了里头,她忍不住趴伏在一旁嘤嘤哭泣起来。
楚少渊不来也就罢了,婵衣作为妹妹,却还要送来这样的东西来挖苦她,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心肠的人!
谢三夫人周氏待完客之后,刚巧有事要与女儿说,便携着管事妈妈到了谢霜云的院子。
还没进屋,就听见谢霜云的哭泣声,忍不住眉头一挑,快步走进去。
才进去就被地上散落一地的金裸子给晃花了眼,再一看女儿哭得可怜兮兮的,忍不住气从心起,呵斥道:“你这又是在发哪门子的疯病!”
谢霜云被这一声呵斥吓得立刻抬起头来,一看是自己母亲,她眼泪流的更凶了。
手指着地上散落的金裸子,呜咽道:“母亲,你瞧瞧婵衣给我的是什么东西,她竟然送了我一下子金裸子来,她根本就是笑话我,觉得我配不得她的身份,才像是打发下人一般的给了我这么多金裸子来打发我!”
周氏听女儿说这些金裸子是婵衣送的,忍不住拿起桌上散落的金裸子来看。
一看才发现金裸子做得十分精巧,上头的梅花花瓣跟梅花蕊心都像是活的梅花似得,一瓣儿落着一瓣儿徐徐盛开。
她皱眉吩咐缀衣将金裸子都拾起来,聚到一起又吃了一惊,这些金裸子足足的有一匣子,便是自个儿叫人过年打金裸子,都没有这一匣子多。
垫垫分量,足足的有十几二十两,这样重的礼,女儿还哭成这样,这叫周氏如何也不能容忍自个儿女儿不知足,一巴掌便扇到了谢霜云的脸上。
☆、662。第660章 知足
662。第660章 知足
“到底是婵衣没分寸,还是你不知足?你瞧瞧这一匣子的金裸子有多少,打发叫花子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她若当你是叫花子,又何必在你及笄礼上做赞者?又何必送你这样多的金裸子?我含辛茹苦的将你养大,怎么就养出你这样一个不知好歹的女儿!”
谢霜云脸颊像是被火烧过似得,又痛又麻,对上母亲那双失望的眼睛,她又委屈又怨恨,只觉得婵衣一出现,就会将她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明明是打发下人用的金裸子,却被母亲这样重视,怪不得世上的人都趋炎附势,连母亲都对婵衣这般低声下气了,她往后还怎么去跟婵衣比?
她哭得更大声了:“母亲总是说我不如她,便是她在我及笄礼上送了这样不堪的礼物,也是怪我不好,她如今是王妃了,众人都要巴结她,便连母亲都要对她这般讨好么?既然母亲这样不待见我,又何苦与我生气,倒不如去认她做女儿算了!”
周氏只觉得怒其不争,压根不知道女儿心中早对安亲王妃有了成见,只道她是在嫉恨婵衣的身份,忍不住提醒女儿道:“莫道我不知,你不就是因为婵姐儿嫁了安亲王做了王妃惹了你的眼么,你若是本事,怎么安亲王却没有指明要你,却要了婵姐儿?你不必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她送你这一匣子的金裸子也不过是因为你及笄之后便要出阁,这些金裸子做的又精巧又花哨,往后不论是打赏人,或者是给小辈们都拿得出手,她送的这些都是你往后能用得着的,不比你收的那些花里胡哨却没有多少用处的字画簪子要强的多?”
周氏说完,见谢霜云脸上依旧是那副不屑一顾的神情,忍不住眉头一皱,冷哼道:“你既然这般不喜,那寻个日子将这些礼都退回去!”
毕竟是个王妃,若是当真退回去,岂不是表明了她要与婵衣断绝往来?
她跟婵衣来往不来往倒是没什么所谓的,可翩云哥哥跟哥哥两人都是领着工部的差事在外头做外放的官吏,若是她不与婵衣往来,被楚少渊知道了,定然要怪罪到自个儿身上,若是牵连到了两个哥哥,她岂不是成罪人了?
谢霜云猛地抬头,只觉得周氏眼中含着冰霜,一下子便清醒过来。
“母亲,是我糊涂了!”她连忙认错,头垂得低低的,“我只是恼恨她不愿花心思送我东西,并没有别的意思,母亲您别多心!我与晚晚向来要好,又怎么会有其他的念头!”她连忙保证,不敢再多说一句,小心翼翼的将那一匣子金裸子抱住。
刚抱到匣子的时候,她的手一沉,让她一下子便想到了先前周氏说的,若是当你是叫花子,又何必送你这么多的金裸子。
她忽的想,若是翻转过来,婵衣及笄,叫自己送她这么多的金裸子,自己绝不会这般大方的就送了这么多出去,这些金裸子已经足够寻常小康人家几年的吃穿嚼用了。
抱着这些沉甸甸的金裸子,她心中有些不自在起来。
周氏在心中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到底是年纪太轻了,年轻气盛,若是活到她这般的年纪便会知道什么才是最要紧的,女儿还是经事太少了,才会为一件小事而这般的苦恼。
只愿她成婚之后能稳重些,不然往后闹出什么事,吃苦的是她自己。
……
广安寺后院的一间厢房,门紧紧的闭合着。
后院种着好几颗的木槿花树,正是花期,木槿花迎风招展。
寺院当中的游人众多,有许多女眷都在厢房当中歇息,所以后院之中十分的热闹,说话声杂乱无序,但自有一股子凡尘中的烟火气在里头。
而后院厢房当中,却有一间是十分的安静,隔着门板也知道外头的热闹。
只可惜房中的两人都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去听去看。
沈朔风看了眼常逸风,只觉得他与常逸风认识了二十来年,即便是在楼中朝夕与共的相处,他都没有半点看透过眼前这人。
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才叫常逸风做出这样的,叫他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呢?
他认真的看着,久久的不发一言。
常逸风轻咳一声,被一个人盯久了,到底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转过脸来,黯哑的嗓音微微带着几分上挑的轻浮:“师弟叫我过来,既不与我打架,也不骂我,却这般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究竟是有什么事?莫不成是师弟你瞧师兄我颜色好,爱慕上师兄我了?”
沈朔风皱了眉,“常逸风,你不必做出这番模样,我知道你向来不与玉秋风一般见识,但究竟是什么原因,你竟然将她杀了?她做了什么事惹你的眼了?”
常逸风挑了挑眉,“我说师弟,你可莫要含血喷人啊,你什么时候见我对玉秋风下过手?怎么能断定她就是我杀的?”
是的,沈朔风没有证据证明常逸风杀了玉秋风,可自十来天前,没有见到玉秋风回楼中,他便奇怪极了,暗中查看,到底是在广安寺的后院发现了隐情。
可惜的是玉秋风的尸身腐坏的不成样子,只能知道她是被利刃一刀毙命的,而这利刃又恰好是他所熟知的,所以他才会怀疑到常逸风的头上。
但常逸风到底是一宫之主,早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他的一举一动全然不能用常理来判断,以至于沈朔风不好下结论到底是因为玉秋风得罪了他才会被灭口,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常逸风看着沈朔风苦恼的模样,忍不住勾唇笑了,“我的好师弟,你怀疑我,倒不如怀疑你楼中的那些掌着大权的几位堂主,他们可不跟我一般仁慈,说不准是他们想要楼主之位,才会将你的左膀右臂都砍断了!”
沈朔风怒瞪常逸风,“你以为人人都如你这般狼心狗肺?”
到底是介怀他从楼中叛出的,沈朔风即便是有事问他,也压不住自己对他的不满之意。
常逸风冷哼:“你若一定要掩耳盗铃,那便随你,总之玉秋风的死不是我做的,你若想打想杀便来,若没有其他事,我便走了。”
沈朔风看了常逸风一眼,他觉得常逸风定然是有什么东西在瞒着他。
在常逸风走后,沈朔风招了招手,从黑暗之中出现一人。
他吩咐道:“盯紧了青夜宫最近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常逸风。”
……
婵衣在谢府吃完了宴席,亲热的拉着母亲谢氏与她坐安亲王府的马车一同回去的。
回去的路上,婵衣笑着搂住谢氏的臂膀,头歪倒在谢氏肩膀上,一副撒娇模样,叫谢氏看了眼睛里溢满了慈爱。
“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似得抱着母亲,若是让人见了,岂不是要笑话你这个王妃?”
婵衣才不介意旁人如何说她,前一世她跟母亲的母女缘分薄,她还没及笄出嫁,母亲就早故了,这一世好不容易保全了母亲,可还没多陪母亲一段时日便出嫁了,作为王妃,是不能时常回娘家的,是以她见到谢氏的机会并不多。
见着了,就忍不住想多跟谢氏亲近,这也是母女天性。
想到先前谢霏云来府中时所说的那些事情,婵衣忍不住问谢氏:“母亲近来可好?”
谢氏瞧见女儿眼里闪烁的光,哪里还不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无奈的笑着摇头道:“哪里有不好之处?虽你大哥不在府中,但却有你大嫂跟你二哥在跟前尽孝,一个你大嫂便足够热闹了,等再过几月你二哥娶了妻,咱们家里只怕要闹翻天了。”
婵衣想到萧清那个热闹的性子,忍不住跟着笑了:“这样才好,母亲以前的日子就是太冷情了,有两个嫂子闹着母亲也是好事,况且大嫂如今有了身子,等到过年的时候,瓜熟蒂落,咱们家就更热闹了。”
谢氏笑着点头。
只不过另外一个先瓜熟蒂落的却不是大儿媳,而是赵姨娘。
谢氏眼里便有些落寞。
婵衣察觉了,忍不住问道:“母亲可是在忧心赵姨娘?”
谢氏忍不住抬头看向婵衣,她的神色有这般明显么?
婵衣摇头:“母亲也不必多心,赵姨娘不论生的是男是女,总归是庶出,与咱们都没什么紧要,您做主母的,不苛刻她便是她最大的福气了,孩儿她愿意自个儿养着便自个儿养着,母亲万不可接手过来。”
谢氏到底是经过过这些的人,也知道婵衣一心为她盘算,便点了头。
婵衣见谢氏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忍不住担心她,想了想,道:“母亲这些日子也不忙,不如随我去通州的庄子上住两天吧,正好我也有庶务上头的事情要问您。”
谢氏愣了愣,问道:“通州的庄子上有什么事么?”
婵衣笑着道:“您忘了么?眼下看着马上便要夏收,我又第一次当家,有些庶务还是要亲自料理的。”
谢氏倒是想了起来,知道女儿的艰难,点头道:“也好,那母亲便陪你去一趟,你今年有了经验,往后便不会再愁了。”
婵衣笑着点头,将谢氏送到夏家门口,才依依不舍的与谢氏道别。
☆、663。第661章 卖乖
663。第661章 卖乖
到了家中,听下人说楚少渊早从衙门回来了,她忍不住惊讶。
这些日子倒是回来的早了许多,难不成衙门里的事务不繁忙了?
婵衣看向锦心,锦心会意,出了屋子。
过了一会儿,楚少渊走过来,声音里含着笑意:“晚晚,这么早你便回来了?怎么没在外祖母家多玩一会儿?”
不过才五月中旬的天气便叫屋里带了些闷热,楚少渊怕婵衣在屋里中了暑气,连忙将她的手拉好,牵着出了屋子。
婵衣被他牵着坐到廊前,她拨弄几下廊前垂下来的吊兰,看他一眼。
“还说我,这几日不正好是衙门里忙的日子么?前些天还见你忙得脚不沾地的,怎么这几日便这般清闲了?”
这话的语气显得奇怪又好奇,叫楚少渊明白过来,原来是嫌这些日子自个儿太悠闲的缘故啊。
他看向婵衣,半下午的阳光落在她身上,刚过端午节气,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而这山居之中却是有一溪连着碧湖的幽泉,不至于热得慌,日头刚刚好,不刺眼的晕在她身上,叫她整个人都透着股子柔和。
这叫他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说,他为何会这几日这般悠闲了。
婵衣抬目看过去,似在奇怪他怎么傻呆呆的看着她,却一言不发了。
楚少渊不好意思的撇过头,抿了抿嘴,才轻声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原因。”
只不过工部那些繁琐、琐碎的事情都交给朱璧那个蠢货去做了,所以他不用日日都把时间耗费在那些事情上头,所以他才会这般的悠闲。
想一想,朱璧到底是比朱璗要干脆的多,什么苦重的差事交给他,他都能毫无怨言的接手。
哦,要说的话,前头还要加上一条,那就是只要说这些差事是为国为民的大事,他便做的十分起劲,拉都拉不住,他有时候都忍不住奇怪,怎么朱家偏生出了朱璧这样一个叫人哭笑不得的人。
也怪不得晚照先前会有,朱璧迂腐归迂腐,但不失为一个君子,这样的话了。
连他现在也不得不认同晚照的这句话。
婵衣察觉到他的犹豫跟含糊,想着许是衙门里的一些隐晦的事务,便也没兴趣听了。
先前沈朔风跟着她的时候,她可是见了不少这样阴暗的事情,就没一件是能让人觉着愉快的。
她也不强求,看了看楚少渊,声音十分温柔:“既然这几日你都闲着,倒不如我们去庄子上看看吧,过几日便是夏收了,庄子上头长了许多的莲蓬,虽然这个时候还没大长成,不过我们可以划船钓鱼,吃吃庄子上打的野味。”
是了,皇帝赐给楚少渊的通州的田地如今该夏收了,而庄子上有许多野味跟果子农物也该收一拨了,这个时候去,天气虽然热,但不至于太炎热,等过一个月,便热得叫人不想赶路了。
楚少渊眼睛一亮,想到还没有单独与婵衣一道去过庄子上玩呢,他忍不住笑着点头。
“晚晚这个主意好。”
婵衣笑了:“既然你同意了,那我明日便去安排,去庄子上住两天,顺道将母亲也带上,这几日母亲看起来有些郁郁不振。”
楚少渊登时愣在那里,原来不是只有他们二人去啊。
他心里原本还十分期待,十分高兴的,一下子就失落下来。
人也有些恹恹的“哦”了一声。
婵衣转过身便要去安排,无意扫过他的脸,看见他脸上的落寞之色,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她其实是因为看母亲因为赵姨娘的临盆,而有些精神不济的样子,想要母亲多出来活动活动,好叫母亲开心才会这么安排的,可瞧见楚少渊这般的失落,又有些不忍。
低下头来,轻轻拥住他的身子,晃了两下,带着些撒娇的语气,对他道:“下一次再去庄子上,就我们两个人去,你说可好?”
楚少渊的脸一下便红了。
这可是在廊上,可不是在屋内,能够叫婵衣主动拥住他,还用这样撒娇的口气与他说话,楚少渊心里像是吃过蜜一样,甜滋滋又充满了满足感。
“那说好了,可不许变卦。”楚少渊眉一弯,昳丽的面容含着艳丽的笑意,叫人险些花了眼。
婵衣点头,被他那张动人的笑脸勾的心中直跳,踮起脚,吻上了他嘴角的那抹笑意。
……
五月里的风不似初春那般伤人,带着和煦的温柔,一点点的抚平了人们心中的燥意。
庄子里,田野间正是菜肴结满的景色,孩子闹着在田埂里头跳来跳去的捉蜻蜓,挖泥鳅,有些胆子大的还去捉了田蛙来叫大人们或炒或炖了吃。
婵衣从车上下来,见到这些景色,忍不住弯了弯眉。
这些热闹是自由的,也是云浮城里所见不着的,看着这天高云阔的景色,自个儿的那点儿烦恼也像是农人家中烟筒里的青烟,随着风缓缓的飘散,渐渐不见。
婵衣转身将谢氏扶下了车。
楚少渊正好吩咐了人将他骑得马跟车都拉进庄子的马厩中,回过头来引着婵衣跟谢氏进了庄子。
庄子上早被管事收拾的纤尘不染,虽然比不得王府之中阔气,但也有一种悠然自得的滋味。
婵衣笑着将端上来的苦丁茶捧给谢氏:“母亲尝尝,据说是庄子上自个儿种的苦丁茶,清热下火,十分的好。”
谢氏抿了一口,皱了下眉:“就是有些苦,叫人打心里就不喜欢。”
婵衣忍不住笑了,苦丁茶向来就不是个好喝的茶,她还以为只有她不喜欢喝,没料到母亲也这样的敬谢不敏。
楚少渊叫人换沏了西湖龙井进来,笑道:“晚晚昨日还兴高采烈的与我说,今日将母亲接来庄子上,准备好了许多上好的吃食,其中便有这一道茶,我便觉得不妙,偷偷的准备了龙井拿来,果不然如此,母亲您说她,自个儿都不爱苦的,却偏以为旁人会喜欢,哪有这样的道理?”
谢氏听楚少渊这般表功的模样,连连笑着道:“还是意舒准备的妥当,哪里像晚晚这孩子,想一出是一出的。”
楚少渊见谢氏夸奖他,笑着凑上去,“那母亲可得赏我些好东西,我可知道的,母亲偷偷的给了晚晚许多压箱底的好东西,却一件也没给过我。”
谢氏极少能见楚少渊在她身边打趣说笑,楚少渊向来都是一副淡然有礼的模样,在府里的时候就不与晚晚两个兄长亲近,而晚晚更是讨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庶弟,但凡遇见他都不会有好脸色给他,所以他在府中虽然被照顾的很好,但却不常见他笑的。
如今见到楚少渊这样的笑脸,谢氏吃惊之余,也有些高兴,到底是因为晚晚的关系,这孩子才会这般的亲近自己。
笑意遮掩不住的从心里发出来,叫谢氏的脸上更显得慈爱。
“赏赏赏,我的好东西都是留给你们几个孩子的,哪里有厚此薄彼的,你呀,这是被晚晚带坏了!”
婵衣知道楚少渊会这般卖乖讨好谢氏,都是因为她说谢氏今日心绪不佳的缘故,心中感动极了,在听见谢氏说他被自己带坏的那句话时,一时失笑,用眼风扫了他一眼。
这家伙,卖乖归卖乖,怎么将她也扯下水了。
楚少渊冲婵衣努了努嘴,一副“都怪你,我原本是好孩子,却被你带坏了”的模样。
婵衣看见了,忍不住便偷偷将手伸进他衣袖口,拧了他的手一下。
楚少渊这下不依了,连忙举起手来跟谢氏告状,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母亲您瞧她,竟然当着您的面儿就欺负我!您这下知道她在府里的地位了吧,她就是那山中大王……”
听他越说越没边儿,婵衣忍不住便想将人打出屋子:“你不是说要去钓鱼么?”
楚少渊低声道:“晚晚怎么忍心叫我一个人去钓鱼?”
谢氏瞧见他们二人闹的亲热,也不忍叫他们分开,便道:“刚才赶路赶得头晕,我要在这儿歇一会儿,晚晚去陪意舒钓鱼吧。”
婵衣原本是要陪着谢氏说说话的,可见谢氏一脸的疲意,将嘴里的话缩了回去,想了想,道:“那母亲先歇一会儿,等我跟意舒钓好鱼,咱们中午喝鱼汤。”
谢氏笑着点头,摆了摆手,叫他们出去。
婵衣跟楚少渊轻手轻脚的退出了屋子。
刚出屋子,婵衣便瞪了他一眼:“讨巧卖乖,我怎么没瞧出来你还有这一面呢?”
楚少渊搂住她的腰,便想吻她面颊,被她偏头躲过,笑得讨好:“这不是叫晚晚发现了么?”
婵衣嫌弃的去推楚少渊,“好好说话,不许作乱!”
楚少渊漂亮的眼睛笑得眯起来,温声哄道:“我准备了冰碗,晚晚可要吃?”
婵衣早被这天气热的没了精神头,听见他说冰碗,眼睛一亮,看向他:“在哪里?还不给本大王拿出来?”
楚少渊被她这句“本大王”自命不凡的口气惊住,回过神来便笑得打跌,伸手去扯她的脸:“大王息怒,小的马上便给大王拿来。”
他们嬉笑着走远了,谢氏在房里听见他们吵吵闹闹的声音,嘴角含笑。
她一开始还不太喜欢楚少渊这个孩子,觉得他性子有些古怪,未必会与晚晚要好,没想到他们竟然好成这般,叫她这做母亲的心里高兴极了。
她靠在迎枕上,将屋里的窗户打开一扇,和煦的风吹进来,渐渐的头脑发沉,睡了过去。
而婵衣此刻正捧着冰碗在吃上头冰好的莲子,看着楚少渊坐在湖边垂钓,时不时的凑过去看几眼钓竿,一副性急的模样,叫楚少渊看得想笑,伸手去捉她的手,将她勺子上舀着的莲子跟蜜豆都送进嘴里,惹得她不住的数落他没规矩。
☆、664。第662章 钓鱼
664。第662章 钓鱼
楚少渊很少能有这样清闲的时候,虽然在府里就有大大的碧湖,但到底是不如庄子上自在,坐在岸边被和风徐徐吹着,像是所有的忧愁都被吹散了似得。
再看一眼身边捧着冰碗吃的婵衣,心中的满足感油然而生,娇妻美眷在身旁,大好河山在眼前,还有什么比这一刻更叫人满足的?
婵衣将冰碗里头爱吃的糖莲子跟蜜豆都吃光了,剩了些酸梅跟果子,全都喂给了楚少渊,看他被酸梅酸得皱起眉头,她忍不住偷偷的笑了。
楚少渊虽然不怕酸,但冰过的酸梅尤其酸爽,吃到嘴里那股子又酸又甜的味道炸开来,眉头不禁一挑,这倒是解暑的好东西,再一回头,便看见她在身边笑得开怀,清艳精致的面容里像是含了春水,当真好看极了。
他忍不住便俯身将她含笑的唇含住,伸舌将嘴里的那股子酸甜味道渡到她的嘴里。
婵衣只觉得嘴里原本还甜滋滋的,被他唇舌一搅,乍然变成了浓厚的酸,叫她连连推搡他的肩,却因女子的力气不如男子那般,到底是没推开。
她眼睛一转,忙指着钓竿,口齿不清的道:“鱼,鱼咬钩了!”
楚少渊连忙转身提起钓竿去看,钓竿上空空如也,哪里有鱼?
婵衣埋怨:“一定是你看的晚了!都怪你,就知道闹我,连鱼也放跑了!”
这般亲昵的埋怨叫楚少渊的面色不禁红了几分,他笑了一声,琥珀般的眼睛凝视她:“晚晚,方才的酸梅好吃么?”
婵衣没料到他会这样脸皮厚,脸颊顿时生了绯红,再瞪向他的眼神也软软的没有了攻击性,“你可真是……”捡了便宜还卖乖!
婵衣心中腹诽,眼睛却移开了,只有脸颊绯红,像是染了胭脂一般,叫人越看心里越痒。
楚少渊将饵料揉搓成团,挂到鱼钩上,眼眸一弯,笑着看向她:“我怎么?晚晚怎么不说了?”
婵衣抿嘴,这样不正经的楚少渊,她虽然在府中并不少见,但今日的他似乎尤为高兴,叫她也不好意思再过多的责备他,只是脸颊上的绯红久久不散。
索性楚少渊也没有再闹她,只是将钓竿重新投入湖中,才转身过来牵她的手。
婵衣眼睛看着在阳光下泛着水光的湖面,轻轻咬唇,“也不知这湖里到底有没有鱼,这么久了,连一条都没钓到。”似是怕大话说出去,却做不到般的担忧。
楚少渊笑了,手臂穿过她的腰肢,将人搂在怀里,轻声安抚她:“定然有的,晚晚不必担心。”
他这般肯定叫婵衣忍不住抬头看他,瞧见他那双琥珀一般漂亮的眼睛里含笑,衬得眼角下的朱砂痣越发的抢眼,他隽秀的脸庞上白里透着股子淡淡的红,而在她的注视下,眼见越发的红了,她抿嘴一笑,将视线放到了垂着的钓竿上,被他牵着的手越发的握紧了几分。
不一会儿便看到钓竿上的鱼漂微动,楚少渊眼睛一亮,不急不缓的将钓竿拉出水面。
从水中提起的钓竿还带着水花,而垂着的线大力晃动几下,顺着鱼线往下,是一尾几斤重的大鱼,在阳光下不停的摆动着尾巴,金色钓钩尽入鱼嘴,只有尾部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婵衣忍不住欢呼一声:“好大的鱼!意舒,我们钓到大鱼了!”
楚少渊嘴角勾笑,眼睛转过来,看着她脸上的喜色,忍不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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