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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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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看见了自己院子前面那条铺着鹅卵石的小路,桃花撒下一地的碎红,她跟几个相好的姐妹一同走在路上,脚下穿着的绣花软布鞋底微微沾染上桃花花瓣,风雅又好看。
真想回到小时候呐,那个时候天空永远都是蓝的,虽然花落花开,但院子里时常是鲜花簇锦,母亲十分疼爱她,便连最小的霓月都比不过她得母亲喜欢。
可是,怎么就到了这步田地了呢?
稳婆看着卫斓月身下大片大片的血迹,惊得简直要跳起来,“快快,端热水来,王婆子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姨太太止血啊!”
医婆查看一番脉搏之后,捏着金针手指稳稳的下针。
屋子里手忙脚乱的,又是端热水的又是拿布巾的,吵吵嚷嚷闹做一团。
梁夫人皱着眉头时不时的往内室里望去,眼中虽然有着担忧,但那股子嫌恶也毫不遮掩的露出来,身边的下人们都不敢出声,怕梁夫人的怒火波及到自身。
不一会儿修大奶奶来了,看着继母这般心焦,她忍不住劝道:“母亲总不能一直在这里站着陪着,还是先回房歇着,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梁夫人原本正看着那一盆盆端出来的血水揪心着,听见继女与她说话,她猛地转过头,目光灼灼:“雪梅,宫里可有什么消息传出来了?你父亲他到底如何了?还有你弟弟,两人除夕同时进了宫,怎么到现在还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修大奶奶柳眉倒立,忍不住发牢骚:“母亲又不是没进宫去,先前既然是皇上让您照料父亲,您怎么就不问问父亲的身子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而且弟弟跟父亲一同进的宫,为何只让您见父亲,却不许您见弟弟?这些事儿您来问我,您难道不晓得我那婆婆是个什么性子,她能做下那样的事,难道还会对我心慈手软不成?”
梁夫人被继女的话一堵,整个人越发的郁郁:“当时在宫里,人多嘴杂的,我便是有心问你父亲,难道还能在那个情形下问么?若是有哪句话不合适,岂不是要将你父亲置于死地?”
修大奶奶最见不得梁夫人这副软弱的模样,看着她行事一点儿章法也没有,就忍不住来气:“先前我就说不能让这祸害进门,您怎么与我说的?您说即便是卫家女,到了您手里,她也落不下什么好来,您明明知道她进门为的是什么,您还是允了,如今不但是害了弟弟,更将家中一家老小都拖累了进去,现在可好,她难产了还要带累着您在这里陪着受罪,这是什么事儿?便是哪家的儿媳妇也没有这般行事的!”
梁夫人被继女数落的心中越发焦躁,向来不在继女面前发脾气的她,如今也忍不住与她呛声道:“你惯会做这事后诸葛,早前在婆家发现不妥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及时来与你父亲跟你弟弟通气儿?如今整个家都快折进去了,才过来说这些有的没的,说我看重卫斓月,莫非你不知道她怀的是你弟弟的孩儿,是梁家的骨肉么?若是家里真的要倒了,至少还能保存一线血脉,你说我为什么这样着急!”
修大奶奶何时被继母这般冷言冷语对待过,当下便冷了脸:“您说我不与父亲跟弟弟通气儿,难道我回家的次数还少么?婆家一出什么事儿我就立即派人回来知会,便是宗室里头,再也没有几个儿媳妇能够做得如我这般维护娘家了,我婆母时常拿这件事来挖苦我,私底下还说我是个不知足的硕鼠,要将婆家都搬空给娘家了!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谁?”
原本事情便桩桩件件不如意,加上两人又到底不是亲生母女,意见不合起来,再不会顾及旁人,便隔着内室的门帘吵闹开来。
内室床榻上半死不活的躺着的卫斓月终于被这声音吵闹得意识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睛便看到头顶上青蓝色的幔帐,随后是稳婆跟医婆那两张布满皱纹褶子的脸。
“姨太太,您醒了真是太好了!快,老婆子我说用力,您便跟着用力,这一次定然能够将孩儿生下来!”稳婆一手已经按在了她隆起的肚皮上,缓缓的往下匀动。
卫斓月只觉得身下的疼痛骤然间便传了过来,疼得她简直生不如死。
“快,用力!”稳婆见肚子缩动的明显了,连忙大声道,“已经要见到孩子的头了,姨太太快再使些力气!”
卫斓月手指青筋暴起,额角上也布满了汗珠子。
这么反反复复的过了半个多时辰,一声弱小的啼哭声终于在内室响起来。
“恭喜姨太太,是个小公子!”稳婆跟医婆一脸的与有荣焉,终于将那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就连外头正在争执的梁夫人跟修大奶奶都停了话头,一脸惊喜的模样。
梁夫人急慌慌的走进内室,去看新生下的孩儿,一瞧见小小的婴孩,身上皱巴巴的像是个小猴儿,啼哭声都是微微弱弱的,不由得又皱了眉。
到底还是因为母亲早产,加上卫斓月本身也就没有很健壮,才会将孩子养得也不好。
梁夫人将孩子小心的抱在怀里,连看卫斓月一眼都没有,便抱着孩子转了出去。
卫斓月终于将胎衣也都排了下来,才颤抖着手出去,“孩子呢?让我瞧瞧孩子!”
木棉一把握住卫斓月的手,顾虑到卫斓月的身子,没有直接讲明白,而是劝道:“您身子太虚了,小公子如今睡了,将他抱过来怕再吵醒来,您还是先歇一歇,等您歇好了再将小公子抱来您身边。”
卫斓月听木棉用这样温软的口气哄骗她,心中一阵阵的发凉,“是不是梁夫人将孩子抱走了?不行,那是我的孩子!你快去追回来!”
木棉愁得眉毛都皱了起来,梁夫人掌管着内宅事务,她若不想要卫斓月过的好,哪里还需要自己动手,下头的人便能够让卫斓月生不如死了,只看这几日她们主仆的日子便能知道,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姨太太的孩儿被抱走了,让她说什么安慰话都管不了用。
就在卫斓月爬起来要亲自去将孩子要过来的时候,修大奶奶进了内室。
“你这不要脸的贱人,祸害了我弟弟一辈子!我若是你,早早的一头撞死也好过往后苟延残喘的活着!”
修大奶奶劈头盖脸的一顿谩骂,让卫斓月心中的那团火烧的更旺了。
刚生产完的她虚弱至极,但到底是因为年轻,身子敏捷,一把就将修大奶奶的头发抓到了手里,“梁雪梅!你莫要以为我如今落魄了,你便能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不让梁夫人把我孩子还回来,我便让你们梁家跟着陪葬!”
阴测测的话响彻在修大奶奶的耳畔,连同头皮揪起的痛楚,让她一下子气焰全无,连忙往后缩着想摆脱掉卫斓月,可卫斓月却死死的拽着,虽然虚弱至极了,但她拼着一股子怨气,死活不肯松手,修大奶奶的头皮都要被她拉扯下来。
“你发什么癫狂?快松开!”修大奶奶不得不扯着嗓子大喊大叫,“丫鬟婆子都死去哪里了?还不赶紧拉开你们的姨娘,容她在这里撒什么野!”
两旁的丫鬟跟婆子拉的拉扯的扯,终于将二人分了开来。
就在修大奶奶要好好整治卫斓月的时候,内室的门帘被人挑了起来,身材修长的男子走了进来。
☆、632。身孕
632。身孕
“姐姐,你这是在干什么?”男子看见修大奶奶略有些诧异。
修大奶奶抬眸一看,是自个儿弟弟梁文栋,脸上由震怒立即转化成为狂喜,叠着声音问道:“栋哥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父亲呢?”
梁文栋眉头微锁,脸色有些难看,并没有答她的话,而是看了眼一旁的卫斓月。
卫斓月此时正被婆子架着,见到梁文栋此时手中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她再忍不住扑身上前,一把想要将那个襁褓夺过来,奈何她刚刚生产完,加上又被丫鬟婆子驾着,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一个不察便险些摔到梁文栋面前。
梁文栋连忙一手将她扶住,皱着眉头看向她:“你刚生产完,要多休息才好。”
卫斓月并不领情,她抬头看着梁文栋,眼神刻薄而凶恶:“你们要磋磨便磋磨我就是,何必要对一个刚出世的孩子下毒手!”
梁文栋看了她许久,才轻声道:“你想多了,”他的语气十分的淡,将卫斓月扶到床上,然后把手中抱着的襁褓放到她的身边,“你好好照顾孩子,不会有人对我们的孩子下毒手的。”
卫斓月怔了怔,没想到梁文栋会将孩子还给她,更没想到梁文栋会这般和颜悦色的与她说话,她虚弱的半倚靠在床头,伸手抚摸孩子,看着孩子红红皱皱的小脸,眼泪夺眶而出。
许是母子连心,襁褓之中的婴孩也啼哭了起来。
梁文栋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莫要哭了,仔细伤了身子……”他伸出手去,想将卫斓月脸上的泪擦拭掉,可在半路的时候,却被另外一双手按住。
“栋哥儿你这是什么意思?父亲他到底如何了?你回来这么大半天,一句话都不与姐姐说,却来关心这个搅家精,你难道忘了她是如何挑唆父亲拿捏母亲么?”修大奶奶半点见不得卫斓月好,见梁文栋稍稍露出一点点关切之意,便忍不住要来插一脚。
梁文栋看着修大奶奶,眼底有些烦躁:“姐姐,往后你不要总是回家来,你嫁了人,还是要多顾及婆家的事。”
修大奶奶惊的整个人都要炸了,自己的弟弟什么时候用过这样的口气与她说话!
她怒目圆睁:“栋哥儿,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还是说你觉着姐姐这般往家里跑丢了你的脸面?若不是我在镇国公府探听消息,你以为父亲这个阁老的位置能坐的这么稳么?如今是要与我这个姐姐划清界限了?”
梁文栋一夜未眠,头疼的有些狠了,面对长姐的怒气,便显得有些不耐烦。
卫斓月冷眼看着修大奶奶拉拉扯扯哭哭啼啼的样子,忍不住嗤笑,侧过头去轻拍孩子小小的身子,哄着儿子睡觉。
修大奶奶眼尖的瞧见了,指着卫斓月大骂:“你这贱人!竟然敢……”
“好了,姐姐!”梁文栋一把将修大奶奶拉出了内室,“父亲没了,我递了丁忧的折子上去,往后你不要总回家里来,如今家里这般帮不上你什么,别再将你拖累了,在婆家站稳脚跟要紧。”
梁文栋虽然并不喜欢长姐总带了消息回家,但心里还是知道好歹的,所以才会有这个劝慰。
修大奶奶这才明白了梁文栋先前那些话的意思,他不是嫌弃自己,而是怕娘家出事,自己在婆家不好过。
她只觉得眼前阵阵发晕,抬起头看着梁文栋,眼神里却没有焦距:“父亲……父亲他怎么会没了的?他不是进宫去了么?怎么能就这么说没就没了?你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梁文栋怎么能对修大奶奶说这些事?原本就是被皇帝一手压着的消息,若是对长姐说了,以长姐的那个脾气性子,只怕是隔天就能传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他一边摇头一边将她往梁夫人的院子里头带:“父亲的遗体已经被燕云卫送回来了,这几天还要忙着给父亲治丧,趁着现在还没有将人装进棺木,姐姐去见见父亲吧,这应当是最后一面了。”
梁文栋说的平淡,但语气当中的那股子哀凉到底还是流露了出来,让修大奶奶心中猛地一颤,她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演变到如今的地步,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
婵衣将宫中的事情仔细的与谢氏、乔氏跟大嫂谢霏云说过之后,便捧了茶来喝。
谢霏云趁着谢氏跟乔氏说话的功夫,冲婵衣挤了挤眼。
婵衣意会,站起身来道:“席间多喝了碗汤,如今倒是有些不舒坦了,我去更衣,母亲跟大舅母等等我。”
谢氏跟乔氏正在商议这些事,听见她这么说也没有在意,点了点头。
婵衣出去之后,谢霏云也站了起来,说去看看灶上明天准备的点心可否妥当了。
两人在东暖阁的外头碰了面,谢霏云拉着婵衣往幽然院走,进了内室又打发了下人出去,这才说起正事。
“赵姨娘有孕了,你可知道?”谢霏云知道两人没有那么多时间,便也不兜圈子,直截了当的说道,“看公公那个样子,是要将赵姨娘抬了贵妾的意思,为了这件事,祖母没少与公公争执,谁知道公公竟然铁了心肠,一定要抬举赵姨娘。”
婵衣惊讶极了,“我就说今儿看着母亲恹恹的,没什么精神,竟然是因为这件事,”她想了想,觉得有些怪,看向谢霏云,“赵姨娘才刚小产不过三四个月,怎么这么快就又有了身子?”
这也是谢霏云觉得怪的地方。
她抿嘴看了看婵衣,将心中的猜疑说给她听:“我估计先前赵姨娘是假装有了身孕,用这件事来陷害颜姨娘,后来颜姨娘果然是被送去了寺里,公公对她也十分怜惜,所以才会这么快就有了孕。”
要知道先前虽然谢氏给夏世敬纳了这么一房妾室,但到底是因为这个妾室不是倾城的相貌,才会不很得夏世敬欢心,到了后来因为赵姨娘温柔体贴,渐渐的笼络住了夏世敬,又加上颜姨娘的事,让夏世敬越来越疼惜她,所以才会渐渐发展到如今的局面。
只是婵衣已经出嫁了,而那时候谢霏云还没有嫁进来,导致内宅当中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一心一意的站在谢氏身边帮衬谢氏,而谢氏的身子也不过是调养好了些,在许多事上依旧是没什么精神力气去操持的,所以事情才渐渐的失去了控制。
婵衣紧紧的握了握拳,说实话,听见这样的事,她有些愤怒,不仅仅是为了母亲,更是因为赵姨娘竟然拿孩子来作威作福。
她咬牙道:“若不是因为孩子是上天的恩赐,我怕是要控制不住自己脾气,将赵姨娘连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道解决了!”
谢霏云被她这咬牙切齿的模样惊了一跳,连忙宽慰她:“你这也是糊涂了,我说这件事儿给你,是想让你有个准备,也顺便听听你有什么主意,好让公公他回心转意,咱们家公公是最疼爱你这女儿了,你说的话,他总不会不听。”
婵衣低头想了想,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又怕几年前那样伤痛欲绝的母亲再次出现,一时间竟想不到什么好主意,她几番思量之下,对谢霏云道:“这件事儿容我想想,回头再与你说。”
“也好,”谢霏云道,“你若是没什么法子,与妹夫商议商议,这种事情想必男人家更有法子。”
婵衣想到楚少渊,顿时心中一痛,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后院出了这种事,怕她会跟楚少渊同归于尽吧。
……
回家的路上,婵衣便有些心不在焉,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且时不时的看楚少渊一眼。
楚少渊一脸的莫名,被她反反复复看的心里发慌,她脸上的神情好严肃,看着他的眼神里像是有两团小火苗似得,扑腾扑腾的在烧……
他忍不住凑近她,问道:“晚晚这是怎么了?”
她将楚少渊凑上来的脸往旁边推了推,嘴角微微抿着,一副不开心的模样:“你们男人是不是总喜新厌旧?遇见年轻貌美的,几句话便能将你们哄得团团转?”
她都忘了自己今年不过也才十四岁,若说年轻貌美,又有哪个人能比得过她年轻。
楚少渊听了忍不住想笑,还以为她这么严肃,定然是在想什么忧国忧民的大事,没料到竟然是这样让人觉得啼笑皆非的事情。
他长臂一伸,将人紧紧拥住:“旁人我不知道,但我只爱晚晚一人,管他什么年轻貌美,定然都比不过晚晚的。”
婵衣听着他这话就觉得有些太假了,虽然悦耳极了,但一想起前世他后院之中多如牛毛的美人,气就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冷哼一声:“说的好听,到时候还不是成双成对的往回纳美。”
楚少渊将拥着她的手松开,握住她的肩头,认真的与她对视。
“只有你,我想娶的从始至终只有你,若真有那么一天,也是你先不要我,”楚少渊拧着眉,想到那个场景便觉得心如刀绞,咬牙道,“你若真的不要我了,我便是绑也要绑你回来,又怎么会有别人?”
☆、633。羞臊
633。羞臊
婵衣一眼便能瞧见他眼底的那抹决绝之意,愣了半天的神,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似乎是……在吃醋?
这个认知让她脸颊一红,连开始逼问他的那点魄力都烟消云散,眼睛低低的垂下来,一副不好意思极了的模样。复制网址访问
楚少渊虽然不知道婵衣她是遇见了什么事会这样对他发脾气,但可以确定的是一定跟夏家有关,否则不会回去一趟,回家的路上就对他说这样的话。
他思索片刻,问道:“晚晚可是为了岳父的事焦心?”
他想来想去也只会因为这件事了,毕竟夏明辰才刚成婚不久,不可能会有喜新厌旧一说,而旁人更加不会让晚照有这份闲心去过问,也唯有夏世敬这个岳父的后宅才让她这般焦虑了。
婵衣垂着头将手中帕子团成一团,然后又展开,扁着嘴点了点头:“父亲要抬赵姨娘做贵妾,也不知他是不是老了,行事竟越来越糊涂,不过是一个妾室,有了身孕就要抬举,却要将母亲放于何处?亏得母亲大度,忍让了多年,若是给我,一刀两断往后老死不相往来不是更干净?若实在不行就与他同归于尽,总好过一直这般受委屈,却让自个儿心里不痛快!”
婵衣说着说着,便想到了前一世母亲就是这样郁郁而终的,当下心情就更糟了。
楚少渊听到她话里的那决绝之意,心中不禁有些心疼,握住她尚自扯着帕子的手,柔声道:“若是赵姨娘让晚晚不喜,不如我找人将她……”
婵衣听他嘴里的话音渐渐的低下去,抬起头来看向他,一脸莫名。
“将她如何?”
楚少渊对上婵衣那双能够将他整个人都映在眼底的透彻眸子,忽的不知该如何说这种阴毒的话。
婵衣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皱眉摇头:“到底是条命,总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因为我的不喜欢就夺了去,况且母亲若是知道了,只怕也会责骂我,不能这般。”
楚少渊想了想,倒也是,谢氏那样一个说话做事都温柔和善的人,如何能够容忍这般刻毒的事情发生在自家后宅,他叹了一声,只好想别的法子了。
他看向婵衣,有些欲言又止。
婵衣斜睨他一眼。
将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然这样,”楚少渊轻咳一声,道:“岳父想必也并非一定要抬举了赵姨娘为贵妾的,说不准只是因为愧疚,倒不如将岳父的精力转到旁的事情上头来。”
旁的事情?
婵衣却觉得不大可能,前一世父亲的仕途十分顺利,想来也跟楚少渊有关系,而这一世既然她已经嫁给了楚少渊,那父亲在仕途上的前途就不会太好,毕竟沾上了外戚两个字,即便是皇上要抬举父亲,若楚少渊登基,往后也不会重用父亲的,所以即便是用旁的什么事暂时将父亲绊住了,总不是长久之计。
她摇了摇头:“父亲无非是因为仕途上头不顺利,加上一直被外祖家压制,才会有这样的心思,想要在后宅之中逞威风,母亲未必不知,只不过母亲到底是用情太深了,才会一直被父亲的这些做法伤心。”
楚少渊听婵衣毫不避讳他的谈论起她对岳父的看法,微微抿起嘴笑了,她是真的将他当成了可以信赖的人,所以才会这样没有保留的对他说了她心底的真实想法。
他笑着蹭了蹭她略有些烦闷的面颊,轻声道:“既然母亲已经这般伤心了,岳父又不可能悔悟,倒不如试试别的法子,说不准会奏效。”
婵衣抬头,疑惑的问道:“你有什么好方法么?”
楚少渊弯了弯嘴角,“岳父不是喜欢年轻貌美么?我让人寻些美貌的女子来送给岳父,让岳父多收一些通房丫鬟不就得了,若是岳父想要懂诗词歌赋的也大有人在,只要岳父的精力被别人牵走了,那赵姨娘还会有兴风作浪的可能么?自然是任由母亲拿捏了。”
婵衣皱了皱眉,“你这个主意,怕母亲会觉得更伤心吧。”
楚少渊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但有些事确实是旁观者清,岳父对谢氏根本就没有那种耽迷与情爱之间的感情,便是他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想必晚照也应该清楚,但到底是她的生父,晚照不愿意承认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他说完便不再劝,只是牢牢的抓着她的手,稳妥的贴在胸口上,嘴角抿着笑意:“这几日广安寺的梅花都开了,寺院里头求的姻缘签也十分灵验,晚晚要不要去逛逛?我陪着你。”
说来说去又说到了别的上头,婵衣忍不住看他一眼,却没有理会他。
她左想右想,还是觉得楚少渊这个主意有可能会伤了母亲的心,便压在心里再没有提。
当晚回去之后,婵衣就苦恼起来。
因为她发觉楚少渊缠腻的功夫又见长,他白日里睡得太多,晚上便有些睡不着。
而一旦他睡不着之后,婵衣便要跟着倒霉。
浑身上下只挂着一件小衣,婵衣整个人被楚少渊揽在怀里,肌肤贴着肌肤,从他身上传过来的热度,让婵衣整个人都羞臊起来,偏偏揽着她的人却不自觉,还要亲亲啃啃的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婵衣一把握住他顺着她身上线条还要往下游移的手,声音有些气喘吁吁的模样:“你,楚意舒!你到底还要不要睡了?”
楚少渊扁了扁嘴,拿胳膊撑着脑袋,歪着头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无辜极了。
他盯着婵衣脸上的红晕,眼神胶着的看着她,半天冒出一句:“晚晚,你这样可真好看。”
说着话,不死心的凑上去作势要吻她,却被她不留情面的拍掉。
“楚意舒,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到底想干什么?”婵衣索性翻转身子,与他面对面,眼睛直直的看进他的眼中。
楚少渊只觉得手掌中握着的那抹纤腰略略有些颤抖,他忍不住笑了,吻了吻她的唇。
“想这么看着晚晚睡罢了,”他的唇有意识的往下走,略过两撇精致锁骨,经过让他爱不释手的山峦,停在小腹附近,“若晚晚能早些及笄就好了……”
自言自语的话,让婵衣听着心中大窘。
因为他钻进了被褥之中,她看不到他的举动,只能感觉到他的唇舌,又湿又软又滑,连同他的手不停在自己身上游移着。
忽然她睁大眼睛,简直要被他的举动吓到。
“你……你快出来!这是要做什么!”
楚少渊也是第一次尝试用这种方法取悦她,也释放自己,便动作的狠了些。
到了最后,他几乎是紧紧的抱着她的腿,不许她退却半分。
而她到底是没能忍住,在他的拨撩下与他一同沉溺其中,过了许久他才释放,浑身汗湿的他将她身上也沾染上了许多汗水。
婵衣脸彻底红透,用力拍打了他几下,颇有些不满:“哪里有你这样的,明明说好了及笄时候才……”
楚少渊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是及笄之后呀,我并没有对晚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呢。”
婵衣简直被他的厚脸皮打败了,虽说确实没有到那一步,可该碰的不该碰的,他都通通的摸索着触碰过了,甚至还变着花样的在这种事情上……原谅她脸皮薄,实在说不出,但那种触感到底是让她面红耳赤。
这让她越发的害臊,索性用被子将头蒙在里头,不想跟他再说一句。
楚少渊在她身后笑得像只狐狸,蹭了蹭她的头发,道:“先前我与你说的那件事,只要岳父他没有其他精力,内院之中便不会有赵姨娘的立足之处,她便只有倚靠母亲的脸色才能过上好日子,晚晚这样聪明,想想便知道了,而且经过了这样的事之后,想必母亲对这些事也会淡了,这几日趁着我歇息在家,你约了母亲一道去广安寺看看梅花,这件事由我来料理。”
这大约便是他在心满意足之后的讨好了,婵衣迷迷糊糊的想着,枕在他凑过来的手臂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楚少渊架起胳膊来,盯着她睡着的容颜看,脸上的笑容久久不落,眼神里的痴迷若是让婵衣瞧见,只怕又要害臊。
……
隔天再起来,楚少渊便已经安排好了她去广安寺的行程。
原本中馈上头的事是由婵衣来管的,哪知道因为夜里他折腾的太过,早上她便醒的晚了,等她睁开眼睛就不早了,洗漱着装之后,早膳是由楚少渊吩咐下人准备的。
恨恨的吃着楚少渊喂给她的粥,婵衣脸上阴的像是要下一场暴雪似得。
直到坐到了马车上,她的脸上还没有几分笑意。
“还气呢?”楚少渊笑容满面的凑上去,指尖轻轻触碰她的指尖,察觉到她在碰到自己指尖时,往后缩了缩手,他笑着一把握住,凑到嘴边吻了吻,“好啦,一会儿要去接母亲,晚晚这么板着脸,母亲见了岂不是要担心?”
婵衣瞪他一眼:“那你往后不许再像昨天那般……那般痴缠着不放,知道了么!”
被她软软的瞪着,楚少渊心情大好,连声保证:“好好好,都依晚晚的,往后绝不那般了。”
看来要再研究研究那些图册了,楚少渊心中盘算,晚照压箱底的那些册子都被他看过了,都没几个能用得上的,好不容易才琢磨出了一两个,可到底还是让她臊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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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4。不妥
634。不妥
婵衣到了广安寺的时候,谢氏早已经来了,正坐在厢房里喝茶。
见到婵衣,谢氏连忙起身行礼,婵衣三步并作两步,一把将她搀住,有些不悦:“这里又没有什么外人,母亲何必这般见外?倒是让我往后都不敢再邀母亲出来了。”
谢氏皱眉:“礼不可废,你已经是王妃了,便是私下里也要注意礼节才是,否则被人传出去要说母亲拿大了。”
婵衣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问道:“母亲可曾去主殿上过香了?”
谢氏点头道:“上过了,金殿一早的头一炷香就是我上的,还听主持讲了一会儿经,听下人禀告说你来了,这才到了厢房来等着。”
母亲随着祖母一道儿信佛,从很早之前开始,母亲就年年替祖母在寺院里点长明灯,所以这一回也没有错过这个机会,在广安寺也点了一盏。
婵衣左右看了看,发觉只有母谢氏一个人过来的,便问:“大嫂没有陪母亲一起来么?”
谢氏笑了笑,“她留在家中宴客,主持中馈,哪里得空过来?她一嫁进来倒是便宜了我,不主持中馈之后整日闲着,如今也能有这样多的时间来进香了,倒真是托了你大舅母的福,将霏姐儿养的这样好。”
她们在厢房里说着体己话,婵衣看着谢氏笑吟吟的模样,心里有些打鼓,不知该怎么对谢氏说楚少渊的打算。
就在她张嘴要说的时候,忽然听见隔壁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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