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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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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伯侯低声叹息一声:“王爷难道一点都不好奇为何皇上要放任宸贵妃自生自灭么?”
楚少渊眉头立起来,怒道:“秦伯侯,你莫要拿这些含糊不清的话来糊弄本王!你以为本王会信你这漏洞百出的话不成?”
楚少渊心中其实有些急切的,他觉得自己离那个真相又近了一步,可越靠近,心中就越不安。
原本他的记忆力十分好的,可那一天发生的事情,他却模模糊糊的只有一个印象了,他只记得皇后娘娘身边的宫人给母妃灌了汤药下去,母妃的嘴里便开始往外吐血,鲜艳猩红的血在长毛的波斯地毯上弥漫开来,浓得像是天边的朝霞一般。
他不能相信这件事是父王在其中插手导致的,每每父王见到他,总是要关切几句的,而且父王对母妃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喜爱他可以感觉的到,所以他绝不能信母妃的死是跟父王有关的。
他急声道:“你将本王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本王听你说这些废话?本王看本王也不必待在这里了,你若顾忌两个孩子的安危,就该知道你要走的路子是什么,别让本王等太久!”
话说完,他便急急的要起身。
秦伯侯一把拦下他,“王爷可否听我说完再做决定也不迟,我毕竟是射杀过泰王的老人了,全朝野上下无一人不知我的恶名,既然我敢来见王爷,就没打算活着能回去,等我将话说完,王爷再处置我也不耽误什么事。”
楚少渊不悦的看着秦伯侯。
秦伯侯却自顾自的说了起来:“都说皇上重情,放任了我在福建这么多年,又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看不到我在福建敛财,可这一切都是皇上自导自演的戏罢了,王爷可知,当初原本不该我射杀泰王的,该是皇上射出那一箭的,可我在那一瞬间忽然想起前日夜里皇上曾与我秉烛夜谈的事,说不上是鬼使神差,但多少也是希望能够让皇上脱罪,免得让皇上背负上一个暴虐的罪名,而直到后来我才发现自己错的有离谱。”
“皇上能够稳稳的坐了十多年的皇位,难道王爷以为靠的是重情义不成?呵,皇上的心思跟手腕常人难以想象,若是皇上一开始就让我去射杀泰王,我绝不会同意,可到了那一刻的时候,我却是心甘情愿的为皇上承担罪责,王爷,若您是皇上,有我这么一个掌握了你命脉的人在,您能够睡得安稳么?所以皇上自然首先清除的便是我了。”
不得不说秦伯侯分析的很有道理,虽说前头那段话,楚少渊听着有些诧异,但后头的话却很能够理解,若是换做他,只怕也不会愿意让这样的把柄命脉活在世上,不知什么时候会冒出来,让人措手不及。
而他也明白了为何父王会让他来劫秦伯侯了。
毕竟无论是交给哪一个臣子,都会被秦伯侯这番话所打动,这样一来秦伯侯就有了活命的机会。
可他不打算给秦伯侯这个机会,他嘴角微动,含着一股轻嘲:“既然你都明白,就不必再反抗了,你该知道父王的手段,你是必须要死的,便是我也救不得你。”
☆、549。扶余
549。扶余
秦伯侯自嘲的笑了笑:“王爷不必着急,既然我敢约王爷来此,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只是有些事若不与王爷说个明白,只怕我做鬼也不能甘心。 ”
楚少渊冷声道:“秦伯侯难道不知道天地君亲师这几个字的意思么?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些话便是你与我说了又能如何?”况且他做儿子的,便是知道了父王有些事情上做的并不对,难道他还能带着人去反了父王?
秦伯侯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事无绝对,若是关系到自身的利益,便是再是君臣,只怕也要掂量一二再做决定了。
“王爷,纵然是圣命不可违,可我的家人却是无辜受过,”妻子跟儿子秦伯侯心中最大的忧虑,既然不能用感情打动安亲王,便只有从利诱的方面入手了,他缓缓道,“若是王爷答应网开一面,护得我全家周全,我岳家的人手尽归王爷麾下任由王爷调遣。”
楚少渊是个心志十分坚定之人,听到秦伯侯的话,虽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但多少碍于秦伯侯是福建总兵,又加之他不想与秦伯侯硬碰硬,所以便耐着性子听秦伯侯把话说完。
如今听到秦伯侯说他的岳家,楚少渊不由得奇怪了起来,“你岳家?据我所知你的岳家可是云浮八大家当中的李家,李家一向是以诗书传家的,纵然是人手,又能有什么能人异士?”
秦伯侯却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王爷说的是我亡妻李氏的娘家,李氏在十年便过世了,还是我来福建上任的第二年的事,我现在的妻子是继室,岳家并不在大燕。”
楚少渊心中越发的奇怪,不在大燕的势力……难不成会是外邦人?
就听秦伯侯低声道:“不错,我妻子的岳家并非是燕人,而是扶余人,他们常年生活在海上,岳父他在海上的势力十分大,这也是为何我在福建这么多年,能将福建的防卫守得滴水不漏的原因。”
扶余人……
若是没记错的话,他曾在旧五代史中看到过此类的记载——高丽,本扶余之别种。其国都平壤城,即汉乐浪郡之故地,在京师东四千余里。东渡海至于新罗,西北渡辽水至于营州,南渡海至于百济,北至靺鞨,东西三千一百里,南北二千里。
而扶余人自从建立高句丽以来,一直是大燕的劲敌,高宗皇帝还在世的时候曾经东征过高句丽,那时也不过是堪堪惨胜高句丽罢了,如今过了百年之久,高句丽只怕已经在这百年之中休养生息,将养过来了。
楚少渊听完这句话这才正视起秦伯侯来,他就说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海盗愿意暴露在官家的府邸,难道说他们真的不怕被人一窝端了,因为海盗一向狡诈更加惜命,不可能会冒着这样大的风险,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
他偏偏没往这个方面想。
“那之前那些海盗跟倭人都是你岳家的人了?”
秦伯侯点头,“那些并不是倭人,不过是所佩的刀具都是从倭人那里抢来的罢了。”
原来他们一开始就猜错了,以为拿着倭刀的都是倭人,谁知道竟然都是扶余人。
楚少渊看着秦伯侯,只觉得他胆子实在太大,大到连他都没有想到的地步,“那,这么说来,你所贪墨的那些银两,并不止是在暗中豢养死士,实际上大多都流进了你的岳家?而这次你将家眷送走,也是为了送到海上去,好等到新皇登基之后再露面了?”
这些话秦伯侯并不否认,因为他一开始确实是这么打算的,若不是途中出了意外,他现在早已经得手了。
楚少渊见秦伯侯点头,他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虽说成王败寇向来如此,但他还是不能认同秦伯侯的一些做法,而关于扶余人,那些人毕竟是外邦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并不是空穴来风,他可不想养一只随时都会反咬自己一口的畜生在身边。
他沉声道:“秦伯侯,你可知道你的所作所为若是父王得知之后,你会有什么下场?”
秦伯侯嗤笑一声:“下场?我能得什么好下场?自从我射杀了泰王之后,我就能预料到自己的下场,只不过当年的皇上还肯顾及我多年追随的情分,不会对我痛下杀机,可如今的皇上却是越来越心狠,即便我安安分分的待在福建,偏安一隅,皇上也绝不可能放过我,与其这样提心吊胆的等着脖子上头悬着的刀砍下来,倒不如拼一把,哪怕最后依然是死,至少心里不会这样憋屈!”
楚少渊看着秦伯侯额头上冒起的青筋,和那一脸的执拗,心里越发觉得不妥起来,若真的答应了他这样无理的要求,只怕日后麻烦多多。
他伸手将桌上茶盏一把扫到地上,大声道:“汪励说你乱臣贼子,原本我还觉得有些夸大其词,如今再看,你不是乱臣贼子又是什么?父王授你总兵一职,让你守卫福建安宁,可你却都做了什么?不但成天猜测圣意,更勾结扶余人,将贪墨来的军饷用来养外邦敌寇,秦伯侯,再让你留在总兵的职位上,你岂不是要将福建都搬空了!”
他的脾气来的突然,秦伯侯被惊了一吓,刚开口说话,声音就被冲进来的侍卫淹没。
侍卫个个将佩刀从刀鞘中抽出,刀锋指着秦伯侯,齐刷刷的动作仿佛演练过多次似得,将秦伯侯围得密不透风,不给他一点点反应时间。
楚少渊没有下令攻击,所以侍卫们都只是拿刀将秦伯侯围住,并没有真的伤害到秦伯侯半分。
场面寂静下来,秦伯侯抬起眼睛看着楚少渊,眼里满满的寒光。
“我还道安亲王是个光明磊落之人,没想到竟然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招数。”秦伯侯语气当中多是奚落跟讥讽。
楚少渊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秦伯侯的眼神越发的不屑一顾。
秦伯侯知道他是铁了心的,不由得冷冷一笑:“方才王爷说我乱臣贼子,我即便是乱臣贼子也是被皇上逼出来的!而王爷之后说的那句,我却不能苟同,说我贪墨,工部户部那些官员哪个不贪?十多年前我刚到福建上任的时候,修理河堤的公务是我在一旁亲自看着人一工一料的填补的,谁会知道我转个身,他们竟然能够将这些石料跟木材都换成了最次的稻草跟砂土?多年前修理河工的银子我不过是拿了不到两千两,竟然会有十万两的银子污到我的头上,王爷说说这笔账我该跟谁去算?”
“说到守卫福建安宁,我秦伯侯向来是身先士卒的,我从来不搜刮民脂民膏,我岳家是扶余人不错,可我与岳家的交往便利的却不是我一人,而是整个福建的百姓!福建多渔民,而海上捕鱼的船只也好,贸易的船只也好,给了十多年前是绝不敢一条船独自出海的,可如今在我的管辖之下,海上一片太平,纵然有海盗,也不过都不成气候,我在福建民间能有这样的威望,绝不是一朝一夕。”
“王爷说我辜负了皇上的期望,这句话恰恰相反,不是我辜负了皇上的期望,而是皇上负了我!”
秦伯侯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掺杂着浓重的情绪而显得有些嘶哑,听上去倒真是像个忠君爱国的臣子。
楚少渊冷冷的看着秦伯侯,任凭他再如何说的天花乱坠都不为所动。
到底是谁辜负了谁,在他眼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秦伯侯已经有了勾结外邦人的举动,即便这一刻他没有做出什么叛国通敌的举动来,谁又能够保证下一刻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他淡淡道:“你的这些话不该对我说,既然父王要你去云浮,那便尽早动身吧,等见了父王,你与父王好好叙叙君臣之谊,将这些话都说给父王听,若你当真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父王绝不会辜负了你。”
他摆了摆手,侍卫们便将秦伯侯反手捆了起来,秦伯侯脖子上架着尖刀,导致他无法反抗,只能任由那些侍卫用绳索将他捆起来。
秦伯侯看着一脸冷漠的楚少渊,忽然长笑一声,道:“原来我也有看人走眼的一天,原本我以为你安亲王是个重情义的人,没想到你却连自己生母都不顾,也罢,只是可惜了宸贵妃那样聪慧的女子,竟然会有你这样一个冷心冷性的儿子!”
楚少渊眉头一邹,吩咐侍卫:“将他的嘴堵上,我不想再听见他说半句话!”
侍卫中便有人随手将桌上铺着的布巾团了团,塞进秦伯侯的嘴里。
秦伯侯狠狠的瞪着楚少渊,无奈被人压着,不知是谁又在身后踢了他一脚,他便走的踉踉跄跄,再不能回头看一眼。
楚少渊站起来,这才觉得自己的伤口隐隐作痛,许是刚才坐的久了些,伤才刚刚愈合住,此时隐隐的又有崩开的征兆,他不敢多做停留,大步随着侍卫走了出去。
虽说秦伯侯被他抓住了,但多少是因为秦伯侯自己送上门的缘故,而且秦伯侯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在他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他不得不回去好好消化消化了。
☆、550。寒露
550。寒露
过了中秋没几日便是寒露,天气一天天的转好,不再时常下雨,云浮渐渐的又恢复成一片潋滟韶光好的景色。
从寒露这个时节开始,渐渐的雨水渐少,天气干燥,昼热夜凉,因天气渐渐转寒,在云浮则是燥邪当令,所以云浮一直有个习俗,寒露这一天是要吃些滋阴润燥之物来养阴防燥、润肺益胃的。
所以婵衣早早的便准备了血燕窝、银耳、沙参、雪梨以及哈密瓜之类滋阴润肺之物,让人送去夏家。
谢氏收到的时候正跟谢大夫人说着话,看见东西,笑呵呵的让谢大夫人也拿些回去。
锦屏在一旁忙道:“夫人别急,王妃也给谢家送了去的,这一份是您跟老夫人的。”
谢氏笑着道:“还是晚晚想的周到,若不是她送了这些东西来,我几乎都要忘了今日是寒露了。”
谢大夫人乔氏道:“难得王妃心中惦念姑奶奶,姑奶奶就别拿这些送人情了,还是自个儿留着用吧,王府里头的东西总是要比寻常府上更好些。”
谢氏点点头,让下人将东西都收到库房,又吩咐了苏嬷嬷:“炖些血燕给老夫人送去,就说是王妃的心意,这天气一天天的冷起来,而且白日里又十分干燥,让老夫人当心别受了风寒。”
苏嬷嬷笑着应是,退了下去。
谢氏又打赏了锦屏,道:“再过一月便要到大爷的婚期了,若是王妃得空,请她到府上来一趟。”
锦屏点头应了,谢氏也不留她,让她直接回府复命了。
随后她看向谢大夫人,“朱家的璗哥儿这一走没个几年是回不来云浮的,跟凤仪公主的婚事只怕也要耽搁了,咱们翩哥儿的婚事总不能因为朱家而一直拖延下去,况且这件事原就是朱家的不是,即便再是通家之好,总不能因为这个就不让翩哥儿成亲了,不单这个,那一日我可是真真的瞧见了凤仪公主的形容,只怕是定国侯早早就知道凤仪公主的秉性,才会远远的躲开。”
谢大夫人点点头,定国侯在经过朱璗做了守备削弱了他手中的权利一事之后,越发的跟朱家结下了梁子,朱大太太想要将王琳给朱璗抬了平妻是根本不可能的了,所以王琳的婚事便空了出来,而谢家跟朱家再要好,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站在朱家那边。
要知道皇上最痛恶的便是结党营私,他们是沾着亲不错,但若是真要走的太近了,皇上未必会喜欢,再如何皇上也是帝王,即便是心中对太后母家愧疚,也不会允许朱家做大,成为继卫家之后的第二个外戚,所以谢家更不能与朱家走的太近。
尤其是这个节骨眼,三弟能不能进内阁就在此一举了,只要谢家一直是纯臣,皇上必然不会弃了谢家不用,这也是谢家跟朱家最大的区别之处,谢家向来是纯臣,而朱家往前数几辈,却一直有着从龙之功的,这也是朱家为何会被武宗皇帝不喜的根本原因。
皇帝能够给朱家并且愿意给朱家最大的好处,就只有钱财了,否则也不会将朱璗这么一个书生放到了军营之中,管的还是钱粮之物,为的不就是让朱家得了实惠么?而这实惠却只是跟钱财有关,跟兵权则是完全搭不上干系的,倒是将朱璗这么多年所学所用都平白的浪费了。
谁说皇帝在下旨之前没有思量过?谁说皇帝是要抬举朱家了?这根本就是用了随便一点好处,便打发了朱家,还能给雁门关的两个守关将军添些堵,一石二鸟也无非如此了。
谢大夫人乔氏点头道:“这几日我也在与定国公夫人商议两个孩子的婚期,还是早些定下来的好,翩哥儿这孩子的婚事一波三折,王家姐儿的婚事也是如此,只愿这两个孩子往后能够和和美美的,比什么都强。”
谢氏道:“可不是么,只是翩哥儿一直在湖广,这亲事还得跟定国公夫人好好商议一番,将婚期定好了,翩哥儿一告假回来,便立即给办了,又省事,又不耽误工夫,小两口正好成亲以后一道去湖广,早些开枝散叶也好。”
重要的是早些离开云浮这个是非圈子,她可是怕了那些名门贵女们时不时的就发疯,将好端端的婚宴搅合的让人败兴,偏还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得,当全天下的人都要让着她们,真是可笑之极。
乔氏听着谢氏话里的意思,也忍不住点头,她可记得自家儿子回了云浮之后惹上长宁长公主家的女儿清乐县主张珮卿,当时她就害怕张珮卿真的将儿子祸害了,往后有这么个不守礼节的儿媳妇,她要多头疼,好在当时婵姐儿跟朱家瑿姐儿一道将张珮卿揽了下来,才逃过一劫。
两人合计了半晌,总算是选定了几个日子,又说了半晌的闲话,乔氏起身告辞。
谢氏收拾了一下去了夏老夫人那里。
夏老夫人刚午睡起来,净手熏香,准备去佛堂念经。
看见谢氏进来,笑着开口道:“你怎么过来了?跟谢大夫人商议好婚礼事宜了?”
谢氏回道:“大多都定过了,辰哥儿的婚事也无甚可商议的,倒是王妃那里,母亲觉得该不该与王妃透露些消息过去?毕竟是朱家算计在先,我就怕晚晚在宫里行差踏错,到时候悔不堪言。”
夏老夫人倒是知道谢氏说的是什么,她想了片刻,道:“你让身边的嬷嬷去请王妃来府里,然后再与王妃说此事便是,在王府总是不太适宜的,毕竟王妃刚嫁过去,园子里的仆从又并不都是知根知底的。”
谢氏点头,一想到安亲王府那么大的园子,女儿竟然一个人在那里住,当下便心疼不已。
……
而一连这么多天,宫中一直压着楚少渊的行踪,此时也渐渐的压不住。
许多人已经在婵衣跟前打听楚少渊了,婵衣虽不耐烦,但因为楚少渊如今远在福建,她不得不为了他遮掩,所以时常跟那些人虚以为蛇,实在是闹得她苦不堪言。
她此刻刚打发走镇国公家的大奶奶,懒懒散散的拿着放了鱼食的碗,一边侧身靠着在碧湖边上建起的水榭中的美人靠上,一边将手中鱼食洋洋洒洒的投进湖中。
……
ps:小意会努力二更,看情况,如果实在没灵感,姑凉们一更也别嫌弃哈。
☆、551。消息
551。消息
湖中锦鲤一大群一大群的浮上来,争抢着水面上的鱼食,红的黄的白的各种花纹颜色交加在一起,显得十分漂亮。
婵衣有一下没一下的扔着鱼食,心中想着镇国公家的修大奶奶今天过来说的那几句话。
“……王妃您可不能这样掉以轻心,虽说王爷被皇上留在宫中是为了王爷的安危着想,但哪朝的王爷能够在开了府之后还一直住在宫里?”
“……虽说有些话说起来不好听,可毕竟王爷先是为人臣子,然后才是儿子,便是皇上一直留着王爷在宫中,王爷就没点自己的主意?何况还将您一个人留在府中,若是出了什么事,又该如何说?”
“……如今云浮城中有好多传言,您不知道有许多人在背后嘀咕着,说不准王爷是做了什么错事,而被皇上监禁在了宫中,这么久了都不许王爷出宫,定然是皇上拿不准主意,要如何惩戒王爷的缘故。”
“……王妃,您心中可要有个思量,别什么都听任王爷,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王爷又是宫外回来的,对皇上的秉性不了解,若当真行差踏错可就麻烦了。”
这些话实在是字字诛心,让她听了难受的紧,却又没办法斥责修大奶奶,毕竟修大奶奶说的那些话任谁来听都是为了她好才说的,可她心里却清楚,她不过跟修大奶奶点头之交罢了,何时有过这样的情谊,能够让她一心为了自己做打算。
不过是借着她的嘴,想让楚少渊知道镇国公府的大爷楚少修罢了,宗室里这样想要攀着楚少渊往上爬的人还少么!
婵衣眼睛一眯,心中老大的不痛快,低头瞧见湖中锦鲤还在抢食吃,你争我夺的互不相让,她顿觉无趣,将手中鱼食一把全都撒进湖中,任由它们争抢个痛快,便见锦鲤一条条张开大嘴,一口不错的吞食着鱼食,转眼就将鱼食蚕食殆尽,贪得无厌的让婵衣不喜。
她冷声道:“今儿让厨房加一道红烧锦鲤,咱们府里养了这么一湖的锦鲤,每日喂食也不知道要浪费多少银钱,恰好进了我的肚子,也省得过了冬天再将一身膘都消掉了,那才不好吃。”
锦屏点头应了,心中有些犯嘀咕,王妃平常不会为了一点点小事就心情焦虑,也不知是谁惹到了王妃,竟然能够让多年不发脾气的王妃立即变了他样子。
婵衣也乏了,转身往碧水楼走,正巧遇见领着苏嬷嬷来见婵衣的锦瑟。
苏嬷嬷连忙给婵衣行礼。
婵衣摆摆手让她起来,奇怪的看着她道:“苏嬷嬷来可是有什么事?”
苏嬷嬷笑着道:“是夫人想念王妃了,想着再过一个月便是大爷的婚期,让奴婢请您去府上一叙。”
婵衣点点头:“原先倒是听母亲提起过这件事儿,我还想着不是还有两个月才到么,没想到日子过的这样快,眼瞧着都快要不足一个月了,既然如此苏嬷嬷便回去告诉母亲,我明日就回一趟家,让母亲不用记挂我。”
……
修大奶奶梁氏回了镇国公府,镇国公夫人早让人在二门等她了,她一回来便喊她去了荣乐堂。
见到修大奶奶,镇国公夫人立即问道:“如何?安亲王妃可有透露出些什么来没有?”
修大奶奶看了看自家婆母那一脸的急切之意,心中忍不住有些轻视,先前卫家多猖狂,如今就有多落败,婆母这个卫家女虽说是已经出嫁,不累及夫家,但原本镇国公就不得皇上喜欢,再加上内宅中有这么一个事事苛刻的婆母在,更是让镇国公府上的情况雪上加霜。
而她原本在定亲的时候,父亲看中的是镇国公府原来曾是太宗皇帝胞弟的长孙,在宗室之中一向是有些名望的,哪里知道竟然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就连打探消息这样的事,都不敢自己前去,偏要她这么个媳妇抛头露面身先士卒,实在是有些太没用了。
她想着,神色里难免就有些敷衍之意:“安亲王妃滑溜的跟泥鳅似得,哪里能从她嘴里套出什么话来,想来王爷若不是真的有事绊住了,那就是触怒了皇上的威严,皇上要惩罚他呢。”
“胡说!”镇国公夫人柳眉倒立,圆盘似得脸颊气得更圆了几分,怒视着她,“你别以为有什么事能瞒住我,安亲王妃再乖觉,她能不担忧安亲王的安危?她若是不担忧,那便说明她知道内情,她不过是个尚未及笄的小丫头,你比她年长了足足五岁,如何会连这点消息也探听不出来!”
修大奶奶心中只觉得可笑,她便是探听出了什么,难道还要一五一十的与婆母讲不成?婆母现在一心扑在卫家那里,若当真被婆母知道了些什么,还不是要拼了命的保住自己的地位,反观自己娘家,如今父亲刚刚被皇上责罚过,正是万事小心之际,若是能得知工部的事宜,说不准能够将圣怒转化成助力。
她心中打定主意,嘴里便越发的拿了这个做借口:“婆母别小瞧了这个安亲王妃,她可是能够将宁国公夫人逼得在殿前被太后杖责的人,就连长宁长公主都不得不为她作证,虽说年纪尚小,但心机却重,婆母不会不知前些日在定国侯家发生的事吧,她仅凭着一张嘴就将凤仪公主送进了太庙,这样的人,婆母拿她年纪说事,她现在年纪是小,但行事已经有了几分狠辣,等她再大一些,岂不是要将我们这些人都捏在手心里了?婆母让我去打听消息,我又有什么本事能从她嘴里得出些东西来。”
她左说右说都是拒不承认,镇国公夫人有些气馁,可她做长辈的,总不能时常跑到侄女家里去探听这些事情,她不由的沉思,不然下一次让二媳妇去试试?
她忍不住皱起眉头,她一想到二媳妇那个木讷的样子,心中就有些不喜,叹一口气,还是作罢了。
修大奶奶瞧见这里没她什么事,她转身便拿了些东西回娘家了。
……
梁夫人此时正在兰茗园跟卫斓月说话,因先前凤仪公主的事,她不得不敲打卫斓月几句。
卫斓月自然也明白梁夫人的用意,是以无论梁夫人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她都能面不改色的垂眸不语,到实在需要说话的时候,才应一两声。
梁夫人见卫斓月这般恭顺的模样倒是满意的很,嘴角微微一勾,卫家先前那般的花团锦簇,如今还不是落得这样惨淡的下场,卫斓月先前是那样的贵不可言,如今却在自己手心里攥着,她说东,卫斓月绝不敢往西,即便是卫斓月手里有什么东西,也早晚会被她弄到手,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会训斥过了头。
丫鬟禀告说大姑奶奶回来了的时候,梁夫人愣了愣,连忙起身道:“让大姑奶奶在花厅等我一会子,我马上便过去,”说着又转头吩咐卫斓月,“虽说之前我一直关着你,但也因为你月份大,身子重的缘故,一来让你收收心,二来也是想着能够安安静静的养胎,你瞧如今你身子便大有起色了,也算是将胎稳住了,往后你要多动动,别总在园子里闷着。”
梁夫人说着就要挽卫斓月,一道前去花厅。
卫斓月轻轻挣脱开,虽还是那副恭顺的模样,语气里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坚定:“今日妾身身子有些疲乏,就不陪夫人游园了,改日再来与夫人请安。”
梁夫人看了看她,嘴角微微一笑,也不勉强。
卫斓月温顺的行了礼走了出去。
木棉小心的跟在身边搀扶着她的胳膊,慢慢的扶着她往回走。
直到走出很远之后,木棉才不甘心的骂道:“简直就是个老狐狸!明明知道大姑奶奶回来只要见到姨奶奶总要发一顿脾气,又是摔东西,嘴里又骂的十分难听,却还想让姨奶奶顶上去,真是烂了心肝的黑心种子,往后他们一个也别想得了好!”
卫斓月轻叹一声,道:“往后这种话还是少说,若被人听见了,你的小命也要丢了!”
木棉自是晓得轻重,可她就是替小姐咽不下这口气,她小声的愤愤不平道:“从前梁夫人见着小姐,那简直就跟哈巴狗似得,可要围着小姐好一顿夸,如今却是这样一副嘴脸,实在是让人恶心到了极点!”
卫斓月轻轻摇了摇头,世态炎凉这个词,自从卫家败落之后,她是每日都有新的体会的,也不过如此了,而凤仪表姐那样的孤注一掷,她是学不来的,至少她不会为了那么个人,去将自己的一切都搭上。
她一边走,一边想,那个冷清的小郎君,如今也该到了西北马市了,她一直都知道凤仪是不可能与他在一起的,而她自己,也八成不能,所以才会看着凤仪痴缠着他,却不提醒凤仪半句,全当凤仪成全了她的心思。
没想到他会对凤仪这样绝情。
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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