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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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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轻柔的说着话,一边催促他起身,双手撑住床,便要下地去拿他的衣裳,准备服侍他穿衣。
毕竟重生一世的人,若还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那她的心智与前世又有什么区别?
婵衣嘴角淡淡浮着一抹笑,过了昨夜,她已经明白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自然不会再傻乎乎的冲他发脾气,要知道安亲王楚少渊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不是能够一再容忍别人的人。
楚少渊的心彻底凉了下来,面对笑容完美的她,这一刻他是真的有些慌了,哪怕她跟他发脾气也好,骂他不理他也好,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
长臂一伸,立即将人禁锢在怀里,瞧着怀里的人微微蹙起的眉头,他胸中的怒意不断的翻涌着,不知道该如何宣泄,冲她低吼一声:“姨母是我的事,你不许插手……别以为我真的不知你对姨母做了什么,枉费我这样相信你,你为什么骗我?”
婵衣心中一荡,她抬眼,澄澈的眸子淡淡的对上楚少渊那双琥珀般的眼睛,嘴角忍不住弯了弯,显得有些嘲讽:“不错,我是出手了,那又如何?难不成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一家人都被你的好姨母害死,还要我在一旁拍手称快么?”她看着他,澄澈的眸子染上深色,嘴角嘲讽之意更深,“我不是你,学不来你的冷血无情,我只后悔当初一时心软留下颜姨娘!”
楚少渊心中大痛,她竟然是这样看待他的!
他眉心皱起,死死的盯着她娇美的脸颊,心中痛的几乎让他失去理智,看着她一开一合比花瓣还好看的嘴唇,他忍不住也想让她尝尝痛的滋味,一低头张口将她那方淡色的唇吞进口中,尖尖的牙齿毫不客气的咬了上去。
婵衣瞬间便感觉到了唇上传来的剧痛,疼的她脸色大变,连忙用力推他,嘴里忽然有了股铁锈般的味道,猩猩的,温热的液体不停的被他带进来,强迫一般的让她咽下,却百般挣扎不得。
下一刻就感觉到衣衫中伸进一只略有些粗糙的修长手指,挑开她的中衣抚上她的柔软,却不像先前那般温柔,而是带着肆虐的劲道,让她疼痛不已,她惊恐极了,用力的挣扎起来,可力量上的悬殊让她明白,若不是他主动停下来,那这将是一场单方面的凌虐。
衣衫大片大片的被他剥落,此时的她就像是案板上一条待宰的鱼,娇柔细致的皮肤裸露出来,看在楚少渊的眼底更添几分暗红,手指顺着她身体曲线一路往下,毫不犹豫的来到那一处他心驰已久之处,分开两瓣花瓣,粗糙的手指顺势挤了进去,瞬间便感觉到她身子一下子僵硬起来,下一刻几乎是连踢带踹的袭向他。
他一边咬着她的唇一边将他制住,手指却也不敢再往上半寸,他察觉到了她身体的涩意,即便是这样暴怒的时候,他也不想轻易的伤了她。
婵衣崩溃的落泪,许是这一世他都待她太好了,让她忘记前一世的他曾经怎样逼迫过她。
……
那一天也是如同现在这般,他将她死死的压制在墙上,身上的衣裳几乎被他剥尽,他手指袭上那处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已经绝望了,她瞪着他,声音低沉却饱满恨意:“楚少渊,我恨你!”
那时候他似乎愣了一下,看着自己通红的眼睛,轻蔑的笑了一声:“怎么?还想给那废物守节?”
她毫不犹豫的挣扎起来,眼睛里透着股子连她也说不出的狠戾:“你想让我死尽管来,用这种方式,真让人瞧不起!”
他许是被她眼底的决绝之意震到了,片刻之后松了手,语气轻蔑:“你这种残花败柳也想上我的床,呵!”
她被松开的时候,眼泪瞬如雨下,心中只想将他碎尸万段,可偏偏她连抬头看他的勇气也没有,匆匆收拾好自己便跌跌撞撞的推门跑了出去。
……
尘封的记忆像雪花似得将她淹没,她再不挣扎,只是静静的望着他,脸上还有泪痕,可眼里却无悲无喜。
楚少渊察觉到她的平静,停下了咬她脖颈的动作,她的样子让他惊慌,因为他在她眼睛里看到了死气。
是的,他很清楚,那是死气,因为鸣燕楼上上下下,几乎每个人眼底都有或浓或淡的死气,尤其是刚从地宫出来的那几个少年,眼中浓重的死气让人十分不舒服。
可现在,他却从自己心爱的人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死气,望着她的眼睛,忽然发觉她的视线虽是落在他身上,却更像是穿透了自己,不知飘去了什么地方。
他心中慌乱极了,原本只想吓吓她的,可她的反应却让他受到了惊吓。
楚少渊静了静,若是她当真不愿自己安置姨母,让姨母留在夏家也不是不行,只要他多派几个人去护着姨母便是,倒也不是解不了的局,他极温柔的笑了,将她按在怀里,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头发。
“别哭了,我只是吓吓你,姨母的事就…”他话未说完,就觉得肩头被她的眼泪沁得一片湿热,连忙轻声哄她,“晚晚,别哭了……”
婵衣只觉得无比荒唐,或许还有些荒凉,前世今生在刹那间重叠在了一起,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听他说话。
努力吞咽着喉头的苦涩,她沉声道:“请你出去!”
楚少渊愣了愣,握住她的肩膀,望向她,看清她脸上苍白的接近透明的脸色时,心头大慌,伸手想抚摸她的脸,却被她避开了。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出去好么?”
……
ps:写这章,小意自己也被虐到了,o(╯□╰)o
☆、509。疲惫
509。疲惫
楚少渊愣住,静静的看着她,发觉她脸上没什么表情,脸色平静的仿佛像是先前问他早膳要吃什么一样,但他就是能觉出她此刻很疲惫,疲惫到不想看他,也不想跟他说话。
他轻轻垂下眼帘,他不是不能像往常那般死缠烂打伏低做小,连哄带骗的将这事糊弄过去,她向来心软,但凡他缠着腻着她,她总会如了他的愿,只是看着她这样,他心里有些钝钝地疼,他怕再纠缠下去,她给他的只有沉默。
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原来无论是他伏低做小也好,死缠烂打也罢,都是在她尚愿意容忍他的情况下,他才能腻在她身边,而眼下,她不愿意了,他便不能留下了。
看她衣衫凌乱,雪样的肤色上零散的分布着一些青红的印子,他很想轻轻的将她抱住,想跟她道歉,可她却将头垂下来,双臂环绕抱着腿,将头埋进腿间,竟是不再理会他的反应。
霎时间,他心口被扯的生疼。
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她乌黑浓密的鸦发,察觉到手掌下的她微微一颤,他的心也跟着颤了颤,终究还是伤到她了,他明明说过,往后再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可偏偏最大的委屈就是他给她的。
他轻声道:“……若是累了便多歇会儿,今晚我早些回来,”他原本想说等他一同吃晚膳,可又怕她不愿意,停顿了一下,才问,“我们一同吃晚膳可好?”
可他等了许久,发现蜷缩成一团的婵衣,既没有点头也没有应声,就像是他刚刚那句话,她没有听见一般。
他忍不住垂头丧气起来,看来她是真的不打算理他了。
将挂在屏风上的外衫草草的穿好,他再不迟疑的走了出去。
门口锦屏跟锦瑟一早起来服侍,见楚少渊出来,连忙行礼唤了句:“王爷。”
楚少渊摆了摆手,吩咐道:“王妃还在休息,你们小声些,她唤你们,你们再进去,都用些心服侍,别惹她不高兴。”
锦屏跟锦瑟恭敬的点头应是。
楚少渊抬头透过湘妃竹帘往内室望进去,床前隔着一张十二仕女图的屏风其实什么都看不见。
但他眼底隐隐的担忧之色,让两个丫鬟心中有些惊异。
王爷平常根本就不会与她们说这些,她们从小就是王妃的贴身丫鬟,自然知道王妃的喜恶,能做陪嫁丫鬟的,哪个会是蠢笨的?而王爷竟然会在一大清早这样吩咐,那只能说明一点,王爷跟王妃之间发生了什么,不然不会多此一举。
恭敬的送走了楚少渊,锦屏跟锦瑟对视一眼,终忍不住心中的恐慌,撩起帘子进了内室。
看到婵衣的时候,锦瑟忍不住惊呼一声:“小姐,您…您这是……”她惊的连王妃都忘记叫了,只看到婵衣衣衫凌乱的坐在床上,露出的皮肤上头还有逐渐青紫的印子,
锦屏忍不住皱着眉头看了锦瑟一眼,锦瑟这才住了嘴,她轻轻将婵衣的衣衫拉起来,“王妃,我让人准备些热水,您用热水洗洗会舒坦一些。”
婵衣垂着头没有出声,事实上她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疲惫,她真的很累,重生以来到现在,身上压着的东西太多太多,她总是没办法将事情做的最好,无论对颜姨娘,还是对楚少渊,她都没有能力将事情做到完美。
虽然她看似是护住了母亲的平安,可母亲却过的并不快活,颜姨娘虽走了,却又来一个赵姨娘,虽然赵姨娘安静本分,但重要的是父亲再也不是母亲心里的那个少年了,母亲眼底的郁郁寡欢,她又如何看不清。
她利用了一切能够利用的,包括安礼公子那样纯澈的人,她设计陷害了颜姨娘,虽然并不后悔,但她清楚,前一世的夏婵衣在她出手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死了。
她原以为楚少渊会不一样,可事实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耳光,她从没想过自己所做的一切能瞒过他,却没想到他一直记在心里,直到这一刻才发难。安亲王果然审时度势,善于把握机会,就连对她这个王妃也毫无例外。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母亲当年在内室对外祖母哭诉的那句话时候的心情了。
是啊,当初那个说绝不会辜负我的人,去了哪里?我怎么找不到他了?
“王妃?”婵衣许久不说话,锦屏有些焦急,“王妃,您可别吓奴婢,有什么不痛快的您别闷在心里。”
婵衣摆了摆手,“不必了,你们都下去吧,我静一静。”
将头埋在腿间,她实在太疲惫了,不想再面对这一切。
……
楚少渊并没有像往常那般出府,而是去了书房。
沈朔风早在书房外等候了,见到楚少渊恭敬的行礼,跟他一同进了书房。
楚少渊轻轻的用毛笔敲了敲桌上的笔洗,晨光穿透澄心窗纸撒进来,将他眼睛里的光映衬得忽明忽灭。
“……这么说来,姨母她之前是真的跟顾家搭上了话?”
沈朔风微微点了下头,“那位姓陈的奶娘,王妃并没有赶尽杀绝,只是给了他们一家人一百两银子,让他们往后都不得出现在云浮,只不过那个奶娘似乎对颜夫人感情深厚,在颜夫人被送去家庵的时候,曾经偷偷的使了银子与颜夫人见面。”
楚少渊眉头皱起,看向沈朔风,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沈朔风心知自己圆不了谎,缓了缓便又道:“颜夫人被送到家庵确实是王妃动的手,不过王妃却是用颜夫人手中的那块有毒的香料来做的,所以才没有人发觉,加之陈奶娘又被王妃威胁,倒戈向了王妃……”
“行了,我都知道了,”楚少渊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对张德福道,“锦心呢?”
张德福垂首回道:“锦心姑娘在门口等着了。”
楚少渊点了点头,张德福转身便将锦心唤了进来。
“这么大的事为何不早与我说?”楚少渊不悦的看着锦心。
锦心奇怪的道:“您留我在王妃身边时,曾吩咐我保护好王妃的安危,而且您不是说王妃的吩咐就是您的吩咐么?这件事王妃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没有伤到任何人,您也没问起,我便没有禀告您。”
楚少渊有些不知该说什么,难不成他要怪锦心没有看顾好姨母么?他当时并没有吩咐锦心照顾姨母,重要的是姨母的所作所为确实是有些不妥,若当时他在,只怕也保不住姨母。
这么一想,倒真是有些无奈,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总让他觉得有些蹊跷。
锦心一向不大爱动脑子,看楚少渊这般,以为她是不满自己什么事都不禀告,又问:“那往后王妃见了什么人,吩咐了奴婢什么事,奴婢都一五一十的禀告给您?”
楚少渊皱眉,这成什么了?他又不是要监视晚照,原本让锦心跟着她,就是保护她的安危的。
“不必,”他冷声道,“往后你尽心服侍王妃就是。”
锦心虽有些奇怪,但瞧楚少渊这般神情也不像作假,连忙点头应了。
楚少渊想到婵衣又忍不住问了一句:“王妃可起床了?用过早膳了没有?情绪可还好?”
锦心睡起来就被张总管叫到书房,还没有去碧水楼服侍,听楚少渊这么连珠炮似得问她,她赶紧摇头:“奴婢昨晚上值夜,今早还没来得及去服侍呢,”说了一半儿,想起楚少渊的性子,又怕惹怒了他,犹豫的问道,“不然奴婢先回去看看,然后再来禀告给王爷?”
楚少渊倒是忘了,婵衣待她这几个陪嫁丫鬟十分好,若是昨日值夜的丫鬟,第二天可以晚半日去服侍,此时听锦心这么说,哪里有脸真的让她去看,晚照正在气头上,若被她发现锦心将她的情况禀告给自己,按晚照的性子,怕是连锦心也一起恼了,连忙制止她。
“不必了,你回去吧,仔细些服侍王妃,别出什么差错。”
锦心点头退了下去。
楚少渊这才觉得有些难办,低头想了半晌,对沈朔风道:“将楼中调出几人,护送姨母回夏府,让他们往后就跟在姨母身边服侍,确保姨母平安无恙即可。”
沈朔风忍不住想皱眉,鸣燕楼全是杀手,虽也有女子,但有些事情总少不了她们,这个时候可抽不出什么人来。
他索性直言:“楼中自您接手以来,已经很少进新人了,尤其是女子,而且楼中事务繁多也没办法抽调出来人手……”
楚少渊明白了沈朔风的意思,道:“不拘这些,便是年纪大一些也无妨,只做护卫之用,只要是女子便好。”
沈朔风懂了,他道:“那我便回去安排了,”说着转身就走,走到一半忽然想起怀中的信笺,又停下脚步,从怀里拿出那封信,“这是从燕州飞鸽传来的,险些忘了。”
楚少渊接过信笺来,快速看完,嘴角忍不住浮起一抹笑容。
这还是今早起床以来第一件让他高兴的事。
☆、510。容忍
510。容忍
婵衣躺在床上静默良久,直到房中温度渐高,她隐隐觉得不舒坦,这才起了身。复制网址访问
轻唤了声:“锦屏”。
湘妃竹帘一掀,锦屏匆匆进来,“王妃,可要沐浴?”
婵衣摇头,“什么时辰了?”
“已经巳时了,您饿不饿?奴婢去端些早膳来吧。”锦屏一边服侍婵衣梳洗,一边轻声回着话。
没想到她一愣神就已经这么晚了,再过一个时辰就该吃午膳了,她在心里轻叹一声,道:“随便端些点心来吧,”又问,“祖母可派人过来了?”
锦屏摇头:“未曾,不过王爷刚才派人来说,若是王妃娘家来人了,直接去飘香院接侧夫人回夏府就是。”
婵衣微微蹙眉,他不是不同意么?怎么转眼就改了主意?
“那,王爷还说了什么么?”她有些不相信他会这样轻易就让颜姨娘回府,觉得他肯定是准备了什么。
锦屏歪头想了想,道:“其他的倒是没什么了,只是问起王妃用了早膳没有,王爷说今早的栗子糕很松软,让人多留了些给您。”
婵衣眉宇间的神色淡了下来,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楚少渊总是这样,惹她生气之后,便用吃食来哄她,难不成当她是几岁大的娃娃,吵过闹过,几块点心就哄好了?
脸上不由得泛起些可笑的神情,她忍不住往窗外望出去,已经入了秋,虽天气还热,但却已经渐渐的有了几分燥意,碧水楼外头的树木十分茂盛,柏树枝桠上头的叶子在微风中一下一下的点头,像是害了秋乏似得。
重生一世也不知是上天对她的厚爱,还是惩罚。
正愣着神,锦瑟匆匆进来道:“王妃,娘家的老夫人来了。”
婵衣收回心绪,在常服外头搭了一件大红真丝通袖衫,又将头上插了几根赤金掐丝红宝石发簪,这才赶忙迎出去。
夏老夫人瞧见婵衣,唤了一声:“王妃。”
礼数十足,十分周到。
婵衣忍不住摇头,搀扶上去:“祖母,您这是干什么?赶紧进屋坐,这秋天的太阳毒的很,别一会儿再中了暑气。”
夏老夫人眯着眼睛笑了笑,拉着她的手道:“你这孩子急什么,祖母又不会跑了,倒是眼下马上要到你回娘家住对月的时候了,可都准备妥当了?”
婵衣忍不住有些奇怪,祖母来,一不问颜姨娘,二不说往后,却偏偏问她回娘家住对月的事……
她略想了想,道:“也不知王爷有没有空闲陪我一道儿回娘家。”
只怕是没有的,他这样忙,就连晚膳都顾不得与她一同吃了,又如何会有这样充足的时间?
她摇了摇头,将心头的不悦压下去,就听夏老夫人声音发沉的对她道:“晚晚,不是祖母说你,既然已经成了亲,就是大人了,先前在家里有父母长辈宠着你便罢了,如今在府里,你可是内宅中当家做主的,总不能这样不经事。”
婵衣被夏老夫人说的纳闷,连忙打断:“祖母,我不是好好的么?”
夏老夫人看她一眼,“你这个样子能算是好好的么?”
毕竟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孙女,她的一言一行自己又如何不明白,只是看着她一张小脸对上自己的时候还得装出高兴的神情来,她有些舍不得。
“晚晚,既然已经嫁了人,脾气性子该收就得收,现在王爷尚愿哄着你,容着你,但时间长了,夫妻之间老闹别扭,再好的感情也会淡,到时候你又该如何?”夏老夫人语重心长,“祖母不是要你低一头,只不过有些事过犹不及,即使是与王爷有分歧,也不要轻易的与他发脾气,脾气使得多了,往后他只会更不拿你当回事。”
婵衣听着听着,算是明白了,感情是楚少渊在祖母跟前告了她一状,祖母才会这样的语重心长。
她忍不住闭了闭眼,很快睁开,也是不想让夏老夫人担心,遂保证了几句:“祖母,您放心吧,我晓得的。”
其实这件事倒是婵衣冤枉了楚少渊,他堂堂王爷,如何会做这样的事?他不过是在夏老夫人面前露出一点担忧之色,便让夏老夫人想到了前因后果,说到底还是人的年纪大了,这些小辈脸上闪过什么表情,她都能猜的八九不离十。
夏老夫人点点头,跟婵衣一同进了内室,这才压低声音道了一句:“那贱妇我已让下人去接了,一会儿与她一同回去,我亲自来接人,便是外头人议论起来也不会说的太过。”
婵衣忍不住有些难过,祖母分明是不喜欢颜姨娘的,却要因为楚少渊的关系,对颜姨娘这般的容忍。
夏老夫人一边喝着茶一边看了看婵衣,自家孩子自家了解,她轻轻叹了口气,道:“晚晚,夫妻之道并不在东风压倒西风,你在府里的依靠就是意哥儿,你能让意哥儿将你放在心尖尖上,祖母跟你母亲做的这些就都值得。”
说来说去又绕到了楚少渊的身上。
婵衣沉默着也跟着叹了一声。
……
张德福传话给颜姨娘的时候,颜姨娘正懒洋洋的窝在榻上歪着,听见楚少渊这番决定,柳眉竖起就要发作,可听得后头那句,指派了人手保护她,她激昂的情绪立即便退了下去。
这样也好,她虽然想着在安亲王府里头一揽大权,但多少名不正言不顺,若是回了夏府,岂不是能将原先一直想要的都顺理成章的握在手心里?
她笑着起身,看了眼立在一旁的丫鬟:“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收拾!”
那丫鬟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夫人让奴婢收拾什么?”
要知道颜姨娘进府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没的,就连身上穿的、戴的都是王妃给置办的,如今要回去夏府,又有什么可收拾的?
颜姨娘忍不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没眼色的东西!多宝阁上头插花的窄口白瓷瓶还有张居士的接天无穷碧的莲花图,跟我用惯了的床铺衣裳,你还不赶紧都收起来!”
可那些都是王妃给置办的,据说还是王妃的嫁妆!
小丫鬟忍不住差点脱口而出,可瞧着颜姨娘这般的凶神恶煞,她又有些不敢,只好去收拾。
颜姨娘满意的看着这些好东西都进了自己的手心,笑着点头,是夏婵衣的又如何?她就是要让夏婵衣知道,她虽然是个妾室,但却是楚少渊的姨母,她想要夏婵衣手里的什么,她就得给什么。
……
ps:颜姨娘蹦跶不了多久,一切都是为了剧情服务,思密达!
☆、511。惊异
511。惊异
丫鬟好不容易才将这些东西包好了,夏府接颜姨娘的人来了,后头还跟着一个垂着头,小心恭谨的中年妇人。
颜姨娘冷冷的看了安嬷嬷一眼,脸上忽的绽开一抹笑容,可笑容中的恶意,让人看着有些不寒而栗。
她凑近安嬷嬷,低声的道了一句:“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压我去家庵的时候没想到我还能出来吧,呵,等我回去,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
话中的威胁之意让安嬷嬷心头狠狠一跳,克制许久才将视线从颜姨娘身上挪开,没有回她的话。
先前因为她看不惯颜姨娘的做派,加之老夫人让她亲自看着颜姨娘进的家庵,所以从云浮到信阳的那一路上,她对颜姨娘委实说不上照顾,于颜姨娘而言,应当是莫大的侮辱才是,她先前在夏家多么威风,那个时候就多么卑贱,连一个管事婆子都敢明明白白的踩她一头,她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自然是要全部讨回来的。
安嬷嬷显然明白颜姨娘的心理,知道她是被记恨上了,当下也不多说什么,恭敬的请她出府。
颜姨娘却站在原地不动,瞥她一眼,冷冷清清的道:“我是安亲王的姨母,你一个下人何时有这么大的脸面,竟然越过老夫人来迎我,夏家的家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尊卑不分了?”
安嬷嬷额头青筋直跳,颜姨娘这就开始发作了,真真欺人太甚了!
谁不知道她是个什么东西,老夫人能够允许她坐在后头的车上一同回去,就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竟然还这样得寸进尺,未免有些不是抬举!
安嬷嬷脸上带着些嗤笑,乖声道:“先前来的急,夫人在家里准备酒席,说等侧夫人回来了要给侧夫人接接风,奴婢估摸着老夫人现在正与王妃说话儿,您若是要等老夫人一同回去,那奴婢就去回老夫人一声,只不过家里的宴席说不得就办不成了。”
没有直接吩咐人去回,只是点了点夏老夫人现在在哪里,就足够让颜姨娘脸上无光。
颜姨娘再贵重,哪里有婵衣这个王妃贵重,何况不过是个做了妾的姨母,颜家都败落了,她小小的一个姨娘又在拿捏什着什么劲儿?何况家里夫人还在家等着颜姨娘,若是颜姨娘有点自知之明,便能够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再是贵妾,也不过是个妾,家里有夫人在,她就永远是个妾。
“你!”颜姨娘怒目相对,火气蹭蹭蹭的窜了上来,指着安嬷嬷的手指气得发颤,“你这个贱婢!莫以为我听不出你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哼,我再是妾室,也要比你这个不干不净的奴才强,你信不信我现下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安嬷嬷没有将颜姨娘的话放在心上,左右她是老夫人的人,只要她没有冒犯颜姨娘,颜姨娘就不能将她如何,她笑道:“侧夫人息怒,奴婢只是回禀给侧夫人一些情况,并无他意,”她吩咐身后的人,“既然侧夫人执意要等老夫人,那你便去请老夫人吧。”
安嬷嬷身后那个垂着头的人抬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颜姨娘原本还要发作,忽然看到安嬷嬷身后那个一直垂着头的人抬了头,不由得皱起眉头,这妇人怎么这样面熟,不知在哪儿见过似得。
她仔细的盯着那妇人的脸,圆盘一样的面孔,梳着圆圆的发髻,头发上的饰物也是只有一支小小的兰花空心银簪子,并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妇人长了一张像是扔进人堆里头就会淹没不见的脸,可妇人的眼睛却十分亮,就像是,像是……
颜姨娘猛地愣在那里,似乎想起什么,脸上的血色一瞬间退的干干净净,她忍不住指着那妇人,声音发颤:“…你……你你你,”说到一半儿的时候,她的嗓音忽然尖锐起来,之中夹杂着莫大的惊恐,“来人,来人呐!将这个刺客抓起来!”
屋子里的人没料到颜姨娘看见这妇人会这样大的反应,一时间都愣住了,只有颜姨娘的尖叫声充斥着屋子。
颜姨娘像是真的被吓到了,一边往后退,一边将手能触及到的东西都往妇人身上扔去,并且不停的尖叫着:“来人呐,来人呐!有刺客,有刺客!”
妇人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轻轻闪身将扔向她的东西都避过去,脸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头垂了下去,所以没有人看见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蒙了一层阴影,看上去莫名的危险。
安嬷嬷见颜姨娘失控,还以为她是不想回夏家,不由得冷笑连连,还以为她自个儿是个什么香饽饽,人人都要捧着她,不愿回夏家,那就让她好好待在王府,看看王妃会不会容忍她!
这般想着,心中更加瞧不起颜姨娘的这副做派,她往院子外头走去,既然颜姨娘不愿回去,她也好尽早回了老夫人。
“你,你给我回来!”颜姨娘瞧见安嬷嬷转身即走,更加不管不顾的嚷了起来,“好啊,原来你们是存了这个心,是要我死在这里,才这样痛快的答应了意哥儿,哼,别以为我会这样束手就擒,等意哥儿回来,我要你们夏家给我陪葬!”
安嬷嬷已经走出去,听见她这番话,忍不住摇了摇头,颜姨娘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颜姨娘见喊不回来安嬷嬷,心下更冷了几分,瞧见那妇人垂着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心中的不安感越盛,不停的退后,见这几日一直伺候自己的小丫鬟震惊的看着自己,连忙将她拉到她身前,颤颤巍巍的对妇人道:
“谁让你来杀我的?”她心中惊恐万分,脑子里不停的转着,先前被追杀的时候,机缘巧合,她曾经见到过这妇人的脸,现下都已经过了十多年,她竟然又出现了,还在这里出现,难不成要杀她的人会是……
颜姨娘美目睁大,看着那妇人,声音已经抖得不像话,带着几分的沙哑,“……是皇后,还是…六郎?”
妇人抬起头看了颜姨娘一眼,面无表情的道:“侧夫人认错人了,我是王爷派来保护您的。”
颜姨娘惊讶的瞪大眼睛,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512。软肋
512。软肋
安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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