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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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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人声鼎沸的场面立即变得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紧张的盯着悬挂铜钱的方向,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错过。
半晌午时分的阳光很烈,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微风轻过,被丝线缀着的铜钱轻轻晃动几下,又归于平静。
楚少渊眼睛眯起来,一边看着丝线一边伸手从箭筒中取出三支羽箭。
四皇子看了坐在马背上的楚少渊一眼,嘴角轻轻一弯,有些嘲讽的笑了,他不过是半路学的武艺,哪里会有这样的本事,瞧他这样虚张声势,还装模作样的用了三支羽箭去射铜钱,他倒是要看看他射不下来要怎么圆这个场面!
楚少渊将羽箭搭在弓背上,手指用力拉动弓弦,拉得满满的,弓弦崩到极致的时候,楚少渊的手指蓦地一松,瞬间,离弦的箭蹭蹭射出,四下静谧,只有箭矢发出的破空声音。
四皇子忽然愣住,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只见羽箭齐刷刷的飞过丝线,“当当当”三声射进了木桩之中。
丝线下吊着的铜钱被气流带动叮叮当当的撞击到了一起。
眼尖的人一眼就看到空中有铜钱往下落,而那些眼慢的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有没有铜钱落下,就又见安亲王快速的取了羽箭,皆是三支齐发,分别两次之后伴随着咚咚几声落地声,再抬头往木桩上瞧,原本木桩上吊着的铜钱不见了踪影,留了九根丝线随着风在空中翻飞。
瞬间,人群中爆发出一片喝彩声,将之前的静谧打破。
“好!”
“王爷好箭术!”
夏明辰的脸上这才露出几分真切的笑容来,扬声道:“开门迎姑爷进来!”
大门一开,喜乐也跟着响了起来,一群人热热闹闹的进了夏家。
四皇子走在迎亲队伍的最后,脸上的笑容看上去僵硬极了。
……
“姑爷来了,”筱兰兴高采烈的跑了进来,“迎亲的喜娘跟内眷太太们正往过走呢!”
谢氏连忙帮婵衣理了理嫁衣让她坐好,自己转身去了花厅,坐到夏老夫人跟夏世敬的旁边。
说着话的功夫,王府派来迎亲的喜娘被请了进来,瞧见婵衣稳稳当当的坐在炕上,连忙行礼说了几句吉祥话,便扶着婵衣往花厅走去。
花厅之中一片热闹,鼓乐齐鸣,王府中迎亲的内眷坐在一旁喝茶吃点心。
婵衣一抬头就看到穿着大红色吉服的楚少渊,她顿时愣住。
大红的吉服将楚少渊昳丽的面容映衬的更加艳丽,他嘴角含着一抹微笑,眼睛里像是碎进了一整颗黑曜石,那样的耀眼夺目。身姿笔直的站在那里,瞬间让周围的人都黯然失色。
她一直都知道楚少渊生了一副好相貌,但却是头一次发现她的目光竟然很难从他脸上移开半寸。
喜娘在耳边小声道:“王妃,该拜别父母了。”
她这才回过神来,轻敛裙裾跪在三位长辈面前的蒲团上,恭恭敬敬磕了头。
谢氏携了婵衣的手将她扶起来,母女二人四目相对,谢氏张了张嘴,原本准备好的话却堵在嗓子眼儿里,顿了顿,再一开口,声音就哽咽起来:“…从今往后要谨肃恭敬,以顺为正才是妾妇之道。”
婵衣的眼泪忍不住簌簌的落下了下来,谢氏连忙轻柔的拍抚着女儿的手,眼睛里泪光闪动。
大舅母乔氏笑着抚了抚谢氏的后背,“好了好了,晚晚嫁人是喜事,好在离得近,她什么时候都能回来看你。”
“自然是喜事,我这是高兴的,”谢氏用帕子替婵衣擦眼泪,“别哭花了妆。”
婵衣又拜了拜夏老夫人,“祖母往后要当心身子,不要什么事都操心,我会时常回来孝敬您的。”
夏老夫人的眼眶顿时红了,只觉得自己心里像是憋气般的心疼,连连点头,“不要惦记我,嫁了人,祖母不能再看着你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婵衣重重的点头,头上戴着的九瞿花冠十分沉,压得她几乎抬不起头来,眼睛里模糊一片,好像是将上一世的泪水都流了出来,心里既高兴又难受。
“到时辰了,新人该上轿了!”喜娘一边提醒,一边将大红的盖头捧在手里,见婵衣擦干净眼泪,这才将盖头盖在她的头上。
夏明辰红着眼睛上前将婵衣背了起来,就像小时候背着她那样,手箍得紧紧的,生怕摔了她。
他慢慢的往出走,忽然听见父亲温声说了一句,“你妹妹头上沉,你慢着些走。”
婵衣不由得回头望向夏世敬站的方向,红红的盖头之下,能看到父亲追上来叮嘱的身影,她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年幼的时候,父亲也曾十分疼爱她,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像是被风呼啦一下子就吹散了……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了起来,夏明辰已经走出了花厅。
婵衣趴伏在夏明辰的背上,眼泪滚滚而出,打湿了他新做的衫子。
夏明辰眼睛憋的红红的,将她送上花轿,一转头便看见楚少渊站在花轿旁,他一脸认真道:“好好待她,倘若让我发现你欺负她,你是王爷我也一样揍你!”
楚少渊郑重的点头。
……
婵衣坐在花轿中,摇摇晃晃颠簸着,从震天的鞭炮响声中渐渐走远,耳边吵吵嚷嚷,有唢呐吹出的喜乐声,有男人们中气十足的说话声,听起来既热闹又喜庆。
绕着小半个云浮城走了一圈儿,安亲王府的仆人抬了几大筐的银裸子、满天星沿路撒给凑热闹的平民百姓,一时间人头攒动,气氛喧闹热烈,几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今天是安亲王娶亲的日子,不少孩童更是沿路捡着银裸子,因有燕云卫跟五城兵马司在一旁维持着秩序,所以场面虽然热闹,但却没出什么乱子。
这样摇摇晃晃了一路,终于到了毓秀园。
耳边忽然窜起了鞭炮的冲天响动声,跟击鼓的声音混在一起,将婵衣原本还有些难过的情绪一下子都击散了。
花轿刚刚落地,便有喜娘将轿帘掀起,婵衣忍不住愣了愣,照理不应该是新郎官先踢轿门,给新娘一个下马威,然后才是她下轿么,怎么连轿门都没有踢,便将轿帘子撩了起来?
喜娘一边上前搀扶婵衣,一边低声笑道:“奴婢还没见过比您更福气的王妃,王爷已经在外头等着了,可别误了时辰。”
婵衣恍然大悟,这定然是楚少渊一手安排的。
忽然,她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的甜。
拿着手中那根红绸带,一步一步走出花轿,不远处站着身姿挺拔一身吉服的楚少渊,他手里拿着另外半根红绸带,眼看着心尖尖上的女子踏过铺满了鞭炮燃放之后的红纸屑,这么一步一顿的走向自己,他的心鼓荡着满满的喜悦。
带着她一道跨过火盆、马鞍,摸过双福璧影,再坐了油车往花厅里走,他的手越过红绸带稳稳的握上了她的。
婵衣的心瞬间扑通扑通慌乱的跳了起来。
他们二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双手交叠着握在一起,就感觉一股子甜意从心里漫了出来。
到了花厅,人言喧闹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婵衣见到盖头底下不远处有一双绣工精美的靴子,再往上,那个人身上穿了件明黄色的长直缀,她立即意识到眼前的人是皇帝,不由得暗暗心惊。
所幸拜过了天地之后,喜娘搀扶着婵衣去了新房。
婵衣气息不稳的坐到撒满了桂圆花生莲子跟红枣的床铺上,将将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脖颈被脑袋上那顶沉重的花冠压得直也直不起来,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吉服,裹得她比粽子还严实,细细密密的出了一身的汗。
忽然眼前豁然一亮,是楚少渊拿了秤杆挑起了她头上的盖头。
她抬起头,跟楚少渊的目光顿时撞到了一起,那双琥珀一样美丽的眼睛里盛着很亮的光芒,看向她的时候,像是要满溢出来似得。
喜娘端了合卺酒跟子孙饺上来,楚少渊跟婵衣一同喝了合卺酒,吃了子孙饺。
“王爷,外头宾客都等急了,都说让您别赖在新房里不出去,他们还等着要敬您酒呢。”下人进来笑着道。
楚少渊道:“你先坐着,我去去就回。”
婵衣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楚少渊去了前面敬酒,婵衣端坐在床上,新娘子不能下床,要在床上坐着等夫君回来,这叫坐福。
喜娘说了一长串儿的好话,得了封红退了下去。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婵衣头上沉的厉害,不由的用手扶了扶花冠。
锦屏连忙上前侍候她将头上的花冠取了下来,道:“王爷昨日就吩咐过奴婢,说近几日天儿热,忙活了一天小姐肯定累个够呛,让奴婢先服侍您更衣,还说您若是饿了就让奴婢吩咐厨房的人摆膳,若是想看书,小书房就在隔间。”
楚少渊想的很周到。
婵衣卸了妆,换了轻软的桃红色中衣,这才觉得身上轻便了许多。
……
ps:终于让女主角嫁人了,小意也是太难了。
☆、463。醉酒
463。醉酒
锦屏端了茶过来,“小姐渴了吧,今儿闷热闷热的,辛苦了您还要穿这么多。品 书 网 ()”
婵衣接过茶盏喝了一口,是喝惯了的龙井茶,温温的茶水下腹,嗓子眼儿不那么冒烟了,她往四周看了看。
大红的幔帐几乎要将整间屋子铺满了,因是夏天,用的都是软烟罗这样轻薄的料子,墙面是新糊过的,临窗大炕上有个小巧的桌案,中间摆着一只霁红瓷花瓶,上头插着两支浅白色的牡丹花,花蕊中心淡淡晕出一些粉色来,显得俏丽又好看。
花瓶旁边摆放着双喜字缠枝霁红瓷盘,盘子里是各色点心和干果,两支大红色龙凤呈祥的红烛在一旁摇曳生辉。
再抬头看看,镶嵌了绘着百子绕膝图的承尘光滑可鉴,婵衣不禁一笑,也不知是谁搬了这么一张床到婚房的,寓意倒是挺好,只不过近两年是不可能了。
她将手中的茶盏递给锦屏,盘腿坐在床上,“明儿要进宫谢恩,吩咐你的见面礼可都准备好了?”
锦屏笑着道:“您放心吧,全都在头一个箱笼里放着呢,封红也准备好了,大宗的封红都是十两银子一封的,到时候您可以打赏给宗室族人,也有小宗的封红是八钱银子一封,是奴婢给小姐准备了打赏给园子里的仆妇们。”
婵衣点了点头,锦屏做事越来越仔细了。
让锦屏将从家里带的杂书拿出来,她靠在大迎枕上看了一会儿,就听见外头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她抬头一看,楚少渊正掀了帘子进来,瞧见她正靠着迎枕看书,脸上扬起一个微笑。
“王爷,这么快就敬完酒了?”婵衣有些诧异,上一世简安杰可是到了半夜才回的房,现在不过才入夜,楚少渊就回房了。
楚少渊皱了皱眉,“还是按在家的时候那么叫我名字就好,这么叫,好好的都把人给叫生分了。”
婵衣愣了愣,没料到他会这样介意一个称呼,忍不住用帕子遮住嘴笑了。
楚少渊却不依的黏糊上来,“晚晚,我被人灌了好多酒,难受……”
屋子里服侍的丫鬟见机都退了下去,锦屏将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他伸手揽住她娇小圆润的肩膀,头埋进她的肩窝中,深深嗅了一口她身上的兰花香,长了这么大,终于志得意满了。
婵衣只觉得满满的酒气迎面扑来,险些被呛出喷嚏,连忙将他推了推:“你这是喝了多少酒,怎么跟从酒缸里捞出来似得。”
楚少渊扁了扁嘴,握起她柔软的小手往头上放,一副委屈的模样:“还说,也不知萧沛跟王珏今儿是犯了什么毛病,放着陈年的花雕不喝,偏要喝从西北带回来的烈酒,开始还用杯子斯斯文文的喝,到了后头索性就换了碗,一碗一碗的往进灌,肯定是大哥觉得今儿没把我为难住,私底下跟萧沛和王珏说了什么,他们俩才这么灌我……”
说着说着就开始撒酒疯,偏要躺在她腿上,让她帮着按按头,直嚷嚷头疼。
婵衣无奈的伸手将他抱在怀里,把他头上的束发金冠摘下来,轻手轻脚的帮他揉着脑袋,嘴里忍不住笑骂道:“你别什么事儿都赖在大哥身上,说不准他们是羡慕你成亲,替你高兴才会一时失了分寸。”
“晚晚说的对,”他点头,煞有介事的道,“他们两个光棍肯定是嫉妒我有了媳妇儿疼,他们却还孤零零的,才下狠手灌我,哼,等他们成亲的时候我也不能让他们囫囵着进了洞房,定要把他们灌趴下不可!”
楚少渊倒是真像个喝醉了的人,又闹又撒娇的,直让婵衣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闹了一会儿,楚少渊见婵衣眉头微皱,意识到自个儿身上的酒气太重,手脚并用的爬起来,硬是要去更衣洗漱。
服侍的下人都退了出去,婵衣怕他真的醉倒在净房,连忙跟了进去,帮他擦脸换衣裳。
楚少渊却不干了,把衣裳捂得严严实实的,一边摇头一边郑重其事的道:“晚晚,你不能脱我衣裳,现在还不能……你身子骨承受不住……”
婵衣有些哭笑不得,看来他真是醉得厉害了,倒是还不忘她现在不能行房的这种事。
见他当真是不肯,也不勉强,转身拧了巾子给他擦脸。
温热的巾子一点一点将脸上的汗擦干净,似乎身上的不适也轻了许多,楚少渊脑子里这才有些清明。
再一低头,瞧见婵衣好笑的看着他,他的脸上忍不住红了红,“你先回房,我擦一擦换件衣裳……”
他红着一张脸将她往内室撵,生像是她要将他如何似得,婵衣也忍不住羞红了脸。
等到他再将自个儿打理好进了内室,就看见婵衣正收拾铺满了东西的床铺。
“怎么不唤了仆妇来,也不嫌累。”楚少渊一边说,一边伸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
婵衣没好气的看他一眼:“唤了她们来,看丰神俊朗的安亲王如何撒酒疯么?”
楚少渊刚刚褪去的红晕又爬上了脸。
在她面前没脸没皮的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索性破罐破摔,眼光闪闪的看着她,“晚晚,头疼。”
眼泪汪汪的样子像是小时候养过的那条小京巴。
“过来,”婵衣坐到床上,拍了拍自己的腿,“我再给你按按,也不知道让人挡一挡,自个儿硬扛着喝,可不是要难受么。”
楚少渊从善如流的躺在婵衣腿上,那双小手一点一点的拂过发际,隐没在乌黑浓密的鸦发之中,心底熨帖的想叹息一声,“还有这儿也难受,”他将她的小手引到他的脖颈处。
婵衣给他捏了捏脖颈,顺着脖颈将肩膀也捏了捏。
“迎着大太阳骑了一天的马,人都快被烤化了,好在这辈子只受这么一回罪,忍忍就过去了,不然我可抗不住,”他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又将她的小手往下引,“还有这儿也难受,和这儿…这儿都难受……”
婵衣见他引着自己的手越来越往下走,她几乎大半个身子都要趴伏在他身上了,当机立断的伸手拍了他的腿一下,道:“你这儿是不是也难受?要不要我也给你一齐按了?”
楚少渊刚要说是,忽然觉得她口气不太对,一睁眼就瞧见婵衣笑眯眯的盯着她,笑容里头有着说不出的危险。
……
ps:w(?Д?)w小意好像把男主角越写越蠢了,啊喂!怎么破,急,在线等。
☆、464。玉蝉
464。玉蝉
“晚晚…我今天真高兴……”楚少渊目光软软的看过去,原本清亮的眼睛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层纱,醉意朦胧的望着她,声音十分的轻,像是喃喃细语,伸手捧住了她的脸,“往后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他那张昳丽的脸上少了往日的沉稳,多了恋慕之色,痴痴的模样,让婵衣的心瞬间软成一团春水,这是她第一次听见他说提心吊胆,她原本以为不安的人只是她一个人,没想到他也在不安。品 书 网 ()
她不由的伸手按在他捧着自己脸的手上,轻声道:“真是笨蛋,我就在这里,哪里都不会去,你提心吊胆什么?”
“是…”楚少渊笑着笑着,翻身坐起来,捧着她的脸,喃喃细语尽数没入她的唇间,“晚晚会一直陪着我,直到我变成老头儿,直到我们都老的走不动……”
再往后的声音就并入了她的唇齿之间,夹带着淡淡的酒气跟茶香,动作温柔,神情缱绻,像是佛前最虔诚的信徒。
帐子放了下来,内室里头渐渐没了声音,只有一对儿龙凤呈祥的大红烛摇曳生辉。
锦心跟锦瑟两人趴伏在门外仔细听着动静。
锦心耳朵尖,内室传出来平稳的呼吸声,像是安置了,她冲着锦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放心。
锦瑟这才吐出一口气儿,缓缓的退到耳房,悄声道:“孙嬷嬷来问了好几次,说怕王爷年轻气盛忍不住,让咱们都看着些,若我说的话,王爷这般风姿的人物哪里像孙嬷嬷说的那般,尤其是王爷这样看重小姐,定不舍得小姐身子亏了,你看被我说准了吧,孙嬷嬷就是爱操心。”
锦屏在耳房中正收拾明天准备的东西,听见锦瑟这番话,忍不住沉了脸,“还小姐小姐的叫呢!小姐嫁了人,都该改口了,今儿就算了,改明儿起咱们一律改口叫王妃,还有,王爷看重咱们王妃,咱们做下人的心里有底就成,都跟你这么嚷嚷出来,王妃还怎么在王府立威?”
正妻向来不是拿来宠的,底下的人知道王爷看重王妃便成了,这种话由着王妃的贴身丫鬟嘴里说出来,还不得被人误会王妃轻浮,经不住事么?
锦瑟扁了扁嘴,知道锦屏说的有理,没敢反驳。
锦心却想,也不知道主子能不能吃的消,想她原先没进府的时候听市井中嘴碎的那些妇人说起过,男子精血旺盛,若是一直忍着,只怕对身子不太好,不过这些话,她可不会傻乎乎的跟锦瑟似得说出来,再如何也是主子自个儿的事儿,与她们这些当丫鬟的半点干系也没有。
几个丫鬟洗漱妥当,都各自就寝了。
……
婵衣却睡得有些不太舒坦。
她半夜醒来,发现自己被楚少渊拥着躺在床上,楚少渊均匀的呼吸声吐在耳边,一只胳膊穿过她的脖颈搂着她的肩膀,另外一只胳膊揽着她的纤腰,长腿一跨,将她的腿收进腿中,她就像一个大的抱枕,被他牢牢的抱在怀里,动也不能动。
前半夜还好些,毕竟累了一天,她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可到后半夜她想翻个身却怎么也翻不了的时候,她这才觉得有些难受,尤其她还是面向着他,整个人是直接贴在他身上的,他一身的腱子肉硬邦邦的像块石头,靠着他睡真的一点儿也不舒服。
偏她又力气小,搬不动他雄壮有力的胳膊,而且每每她一动,他就下意识的搂得更紧,生怕放松之后她就一脚踹他下去似得,让她简直是有些哭笑不得,无奈的瞪着他,希望借此能让他有点知觉。
奈何楚少渊睡得香,完全不知道她的窘况,就在婵衣觉得无奈,想要唤醒他的时候,楚少渊紧闭着眼睛的脸上忽然皱了皱眉,手中的力气又大了几分,将人箍得紧紧的,嘴里冒出一句:“我哪里不如简安杰,要被你如此嫌弃?”
她瞬间如遭雷劈,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他怎么冒出一句这样的话来?
难不成他对前一世也是有记忆的?才会在婚前那样的不安,甚至刚刚说终于不用提心吊胆这样的话……
婵衣屏气凝神的趴伏在他怀里,仔细的听着他的动静。
不一会儿,他的语气咬牙切齿了起来,嘴里喃喃不清,说了一句:“明明你先认识的人是我,你四岁的时候就喜欢我了,不然怎么会把玉蝉给了我?我一直带在身上,不信你瞧……”
他闭着眼睛,手却慌乱的往身上摸去,婵衣趁着他放松的时候往身后的位置挪了挪,却被他一把按住。
“……不…不许跑……你总是离我远远的,我就那么可憎?”
婵衣叹息一声,他这是做了哪一国的梦?怎么还带串的,前世他可没给她看过什么玉蝉……
等等,玉蝉?
婵衣眼睛微微一动,小手从他的里衣当中伸了进去,摸上他的胸膛,啧啧,瞧这一身的腱子肉,没个几年功夫哪里能练得这样硬,都快赶上院子里的假山石了。
再顺着胸膛一路往上,摸到他脖颈间的那条红绳,她愣了愣。
他脖子上还真戴着什么东西。
只不过,这手感,这形状是……
她将红绳提出来定睛一瞧,还真是一只小巧的玉蝉。
瞧着玉蝉小小巧巧的样子她却忍不住思索起来,这是哪年的事?她怎么记不得给过他一个什么玉蝉的。
谁都知道她名字里带着婵字,什么玉蝉的印纽,吊坠跟小物件儿她都喜欢,从来都是旁人得个什么好东西给她的,而她却未必会拿这么一件两件出去给人,尤其是带着玉蝉的,总觉得给了人就是把自个送了出去,感觉怪怪的。
带着这个疑惑,婵衣睁着眼想到了天边翻了鱼肚白的时候,才合上眼睛小睡了一会儿。
再醒过来,就发觉身边的位置空了,那个一身雄赳赳腱子肉的少年也不知什么时候起来的。
她揉了揉眼睛,唤了锦屏进来,问道:“王爷呢?”
锦屏一边拧了巾子给她擦脸,一边回道:“王爷在湖边操练呢,让奴婢们动作轻着些,别吵到您了。”
婵衣坐起来,由着锦屏服侍洗漱穿衣。
一切弄好之后坐到桌案旁边正喝了几口茶,就见楚少渊大步走了进来,身上热气腾腾的样子。
☆、465。记忆
465。记忆
婵衣连忙走上前去,递给他帕子让他擦汗。
楚少渊笑着从她手中接过帕子,随便擦了擦,温声问道:“怎么起这么早,昨天累了一天,不多睡一会儿。”
“还说我,你起的不是更早么?”婵衣瞧见他脸上的汗一直往出冒,转头吩咐锦屏,“去准备热水,王爷要沐浴。”
楚少渊摆了摆手:“不用了,我随便擦一擦就好了,你饿不饿?昨儿吩咐厨房炖了只乌鸡,一会儿多喝几口汤,你的身子一向不强健,别三日回门的时候瘦了,到时候母亲又要心疼。”
婵衣向来喜欢干净,尤其是出了汗之后定是要沐浴的,此刻瞧他一身的臭汗,不由分说的将他推到净房,念叨他:“不行,随便擦一擦等一会儿吃了早膳又要落一身,再换了礼服进了宫,顶着大太阳拜长辈祭太庙先祖,到时候还不得给捂得浑身都是馊味儿?到时候身上难受不说,万一皇上让你上前说话,一闻你浑身的馊味儿,难保不会觉得你这亲白成了。”
说的头头是道的,让楚少渊忍不住笑了,伸手一把将她拥在怀里,“这才不到一天,你就嫌弃我浑身馊味儿了,往后这日子还怎么过?”
婵衣连忙手脚并用的推开他,轻呸了他一声,“昨儿被你抱了一晚上,到现在胳膊还酸疼呢,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就不知道你浑身硬邦邦的隔得人难受么?偏还抱得那么紧,让人喘口气儿都难。”
她一边说一边去解他的腰带,将他一身的短打悉数脱下来,用巾子帮他擦汗。
“怎么我一点儿也没发觉?”楚少渊一边脱着衣裳一边奇怪的问,
短打一脱,露出精壮的腰身,让婵衣脸上一红,忍不住道:“你倒是睡的香,哪里知道这些。”
她尽量不去看他的身体,将巾子沾湿一点一点的擦拭着他的汗,眼睛一抬,看到他脖子上头挂着的玉蝉,不由得捏在手里,看了他一眼。
楚少渊低下头就瞧见自己脖颈上头戴着的玉蝉被她发现了,他伸手想从她手里取出来。
婵衣手一转,将玉蝉摘了下来,“这么大个人了,还带女孩儿才喜欢的东西,你丢不丢人?”
楚少渊笑了起来,将她的手包在掌心里,眉眼温柔的像是四月里的风一般,“这还是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给我的,纵使有些秀气,我也舍不得摘,”他注视着她的眼睛轻轻转动,像是宝石一般流转出耀眼的光华,“可惜你却不记得了。”
婵衣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记得了?”
楚少渊嘴角神秘的翘了翘,看着她的眼睛满是深意:“你若是记得,就不会在我刚来夏家的时候那样不喜欢我了,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你当时的神情倨傲极了,不止认不出我来,还骂我是小叫花子,说我去谁家不好非要来你家。”
婵衣一把捂住他的嘴,眼睛瞪了瞪:“你怎么这么记仇?你当时长得又瘦又小,可不是跟街门前的小叫花子似得,再说后来母亲不是因为你狠狠的训斥了我一顿么,你怎么还能一直记到现在?”
记得,是因为在意,他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人,转身就不认得自己了,反倒显得自己那几年牵肠挂肚的可笑。
他一低头就瞧见心爱的人瞪着眼睛,眼波间流转着几分薄媚,忍不住轻轻吻了吻她掩住自己嘴唇的手。
“你那时候才四岁,自是不记得我了,可我却忘不了你,你当时拿了栗子糕给我吃,还气鼓鼓的把玉蝉塞给我,想让我做你弟弟,结果后来我真的成了你弟弟,你却转身就把我忘得干干净净,你说该不该罚……”
他这么一说,婵衣这才隐约的回想起来,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
四岁那年跟母亲头一次出门去广安寺进香,霜云表姐得了个玉蝉的挂件儿给她瞧,她知道自己名字里头有个婵,便下意识的不喜欢别人手里拿着玉蝉,硬是抢了过来,跟着的乳娘嬷嬷要她还回去,她一溜烟就跑到院子里,结果到了后来她迷了路,手里只拿着几个栗子糕。
她发现走丢了,正要哭,就见到院子里头好几个人围着个弱小的男孩打,她从小在家里就是霸王,自然是上前一下就喝止了他们,并威胁说:“我父亲在大理寺做官儿,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他一个,我现在就去告诉我父亲,把你们通通都抓起来!”
那群孩子也许是被她通身富贵的打扮吓着了,一窝蜂的全被吓跑了。
她瞧着被打的那孩子又弱又小,脸上还脏兮兮的,原本想用帕子帮他擦脸的,可帕子里包着栗子糕,他正巧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只好让他用帕子垫着吃栗子糕。
说句实话,她并没有看清楚自己救了的这个男孩儿长什么样,只是因为那时候他刚好出现在她跟家人失散的情形下,她觉得自己瞬间变成了大人,保护了弱小的他不被人欺负,才说希望他做她的弟弟。
而给他玉蝉,也不过是因为先前见大哥跟人家拜把子,用自个儿的汗巾与人交换。
她想想,觉得汗巾都是母亲给做给她的,上头绣了可爱的长耳朵小兔子,她实在舍不得,便拿了玉蝉给他。
没想到原先被欺负的惨兮兮的人竟然会是楚少渊。
婵衣忍不住想笑,将玉蝉收进口袋中,“当年给了你玉蝉之后回去我就被母亲打了屁股,由此可见你我的梁子就是从这里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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