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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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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已经替侯爷上好了折子,只要这次过了,往后咱们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看看这些人,当真可怜的紧……”
他们口中的李大人夏明彻是知道的,此人向来是秦伯候身边的一把手,常常替秦伯候处理一些政事。
夏明彻眼睛半阖,心中渐渐冒出一个主意,他转头往张瑞卿的地方看了一眼。
张青圭,既然你做了选择,那只好分道扬镳了。
……
天擦黑,四皇子一行人刚走出泉州,在驿站休息的时候,四皇子忽然觉得腹痛,连忙飞奔去茅厕。
驿站就是太脏,茅厕的味道简直是要熏死人!
四皇子一边心里抱怨,一边系腰带,忽然听见外头传来小声的谈话声。
他耳朵动了动,恍然大悟,是跟他同行的徐公公身边的两个小太监,他不由的有些想笑,这两个人说话也这么大声,也不怕被人听了去,他一边快速的系着腰带,心中微微摇头,一会儿出去别吓着他们两个才好。
就听两人最后一段话跃进耳中。
“…安亲王可真是看中夏家小姐,你瞧就连身边一等一的护卫都派过来护着自个儿的舅兄。”
“去去,你懂什么,这叫爱屋及乌,皇上都赐了婚,又是王爷亲自挑的人,自然是要护着些了,更何况又是打小一道儿长大的,情谊更加深厚,旁人哪里比得上?”
“说来也是,咱们走的时候毓秀园里头的宅子已经修缮的八九不离十了,想必咱们回去之后宅子就能修好了,啧啧,皇上也真是宠爱安亲王,连毓秀园也划起来赐给了王爷,前些天还听桃香说镇国夫人又来跟淑妃娘娘抱怨,说往后连个赏花儿的地方都没了…”
“嘘!你不要命了,背后议论这些事情!”
谈话声便戛然而止,却让四皇子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毓秀园是从明祖皇帝传下来的皇家园林,向来是给宗室族人游玩观赏用的,据说先皇还曾经想要将毓秀园圈起来,作为行宫,甚至都已经在碧湖旁边修建好了避暑的宅子,后来因为宗室中众人的反对,才作罢了,怎么忽然之间就给了那个来路不明的人?
而且,之前那两个人说的夏明彻身边有他的亲卫,难不成就是今天来送他的时候一直跟在夏明彻身边的那个一身短打的男子?
四皇子脸色阴沉,一把将茅房的门推开想问个究竟,结果只看到空无一人的院子。
他狠狠的咬了咬牙,楚少渊!你的手伸的未免太长了些!
☆、443。乔迁
443。乔迁
纵是再赶路,奈何福建远在东南,而云浮却是在北地,走了半个月左右,四皇子才走到云州。
从云州穿行而过,刚走到云浮城便瞧见皇城门口热热闹闹人来人往的样子。
四皇子掀开车窗帘子望了望,疑惑的看向徐聪:“先前不是说回来得急,没给父王通信么?怎么崇兴门这么多人出来接我呢?”
语气虽然带着疑惑,但更多的却是惊喜,他没想到父王会这样看重自己。
徐聪也十分奇怪,伸着脖子往出探头,看不出个什么来,索性吩咐随行的两个小徒弟去宫门口瞧瞧。
不一会两个小太监回来禀告道:“今儿是安亲王乔迁毓秀园的日子,这么热闹是因为皇上亲临毓秀园给安亲王镇宅子,您不看随行御辇华盖还有燕云卫的人马有多少……”
四皇子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落了下来,面色沉的像化开的墨汁,仿佛随便一戳就能滴下墨来。
“……”徐聪示意自个儿的小徒弟闭嘴,不动声色的往四皇子脸上瞥了一眼,还是太年轻,喜怒容易上脸,他在心里摇了摇头,轻声开口问道:“殿下,咱们是直接回宫呢,还是顺道给安亲王爷庆贺庆贺?”
四皇子乍听此言,眉头猛地蹙起,眼神发厉,“他乔迁与我有什么干系?我为什么要上赶着去给他做脸面?”
话音才落,就见徐聪讶异的看了他一眼,他连忙醒悟过来,脸上的厉色立即散的干干净净,浮上一抹笑容,“说笑罢了,三哥大喜,我怎么能缺席呢?掉头去毓秀园。”
徐聪点头应是,扬声吩咐车夫转头。
到了毓秀园的时候,宴席才刚刚开始,楚少渊坐在皇帝的左手边,正笑着跟皇帝说话,下人匆匆进来禀告:“皇上,王爷,四皇子回来了,现在正过来给您庆贺呢。”
楚少渊暗中收到消息,知道四皇子最晚今天下午就能到云浮,他点了点头,“快,再去添一张桌子,就添在我身边,”说着嘴角含笑的转过头跟皇帝道,“说起来儿臣也有大半年没见着四弟了,也不知他是胖了瘦了,高了矮了,先前听说他染上疫病,儿臣心中急的不行,可恨自己身上有伤,不能去福建接他回来,所幸吉人自有天相,他能平安好转也多亏了父王的英明决断。”
皇帝自然是希望见到几个儿子都兄友弟恭,笑着看向他,“朕知道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等会儿老四来了你好好问问他。”
说着话的功夫,四皇子大步走进来,能瞧见他一身的风尘仆仆,衣裳虽然整洁干净,但却略显单薄,与一室的金碧辉煌有些格格不入。
他上前一步跪倒在地给皇帝端端正正的行了一个礼,“儿臣给父王请安。”
皇帝笑着让他起来,他又冲楚少渊拱了拱手,“恭喜三哥,弟弟刚进城还没来得及回宫换衣裳,听见消息便赶了过来,三哥可别嫌弃弟弟没准备礼物。”
楚少渊回了他一个粲然笑容,温言细语道:“四弟能来就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听说四弟在福建的时候染了时疫,原本我想去接你回宫的,可惜有伤在身去不得,你的身子现在如何了?可大好了?”
四皇子暗自咬牙,他既然派了人过去,又岂会不知自己的病有没有好?这样假惺惺的做给旁人看,还真以为他们兄友弟恭,自己还得说他的好话,简直可恨!
他默默地吸了一口气,这才露出笑容来,“让三哥操心了,弟弟已经全好了,倒是夏瑾瑜身子还没好利索,原本这次我打算带他一起回来,也省得三哥惦念,可惜福建公务繁多,他不得空。”
楚少渊看他话里有话的样子,不由的想笑,即便是他死了,夏明彻也不会少一根汗毛,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不想着在父王面前怎么讨巧卖乖,与他在言语上头打机锋,实在短智。
不过他也不打算提醒他,只是笑笑,道:“夏二哥向来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做事不会半途而废,福建又正处在紧要关头,若现在让他回来,只怕他心里也过不去,所幸太医院的人已经控制住了疫病,留他在福建也好,我们就在云浮等着他的好消息吧。”
轻轻巧巧的就将话头推到他那边去了,四皇子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早知道他当初就应该出手再狠一些,让夏明彻死在瘟疫上头,这样看楚少渊还要怎么在福建动手!
一时间,悔恨充满了四皇子的心,让他抓心挠肺的难受。
……
夏日的风微动,一波一波的热浪被风吹进屋内,屋子里头四个角落中都放置了冰釜,被风一吹,原本凉快的屋子霎时间就涌进来一股热浪,打散了屋子里的清凉。
“今年热得真早啊,还没进六月,就已经热得整个人快不好了,还好毓秀园四面都是树,中间还有碧湖,凉快些,要是在家里,至少要换好几回内衫才能行。”
谢霏云见四周没多少人注意,偷偷在婵衣耳边咬着耳朵。
婵衣笑着看向她:“多往屋子里放些冰釜便是了,我记得大舅舅的院子也不热,小时候一到夏天,晌午吃过饭,我还经常在凉席上睡觉。”
谢霏云也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笑着道:“那个时候你还抱着我不肯松手,晚上哭着闹着不肯回家,一定要挨着我睡,不知道挨了姑母多少训斥。”
听得此言,婵衣也忍不住笑了,半晌才低声道:“听说大舅舅在福建已经有了头绪,也就是这几日便能将局势扭转过来,到时候大舅舅一定是大功一件,想留在福建或者回来做个堂官都是好的。”
谢霏云眼珠子转转,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外院,“既然你这么说,那便是真的没什么好担心,你不知道这些天母亲她都快成惊弓之鸟了,生怕有一点点不好的消息传回来,即便是人家家里什么小妾怀孕都要胆战心惊半天。”
听她说的这样夸大其词,婵衣忍不住莞尔,“谁家的小妾这样厉害,怀个孕都让舅母害怕?”
分明是打趣的话,谢霏云却收敛了笑容,声音压的很低。
“是梁阁老的儿子,这个人你也认得的,不是别人是卫斓月!”
☆、444。做妾
444。做妾
婵衣诧异极了,卫家被发落到现在不过月余,怎么卫斓月却成了梁家大爷的妾室?
谢霏云凑近她道:“就是安北候跟世子死在牢中的时候发生的事儿,也不知安北候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竟然将自个儿好端端的嫡亲闺女送出去给人做妾,听说卫斓月当时哭的半条命都快去了,却还是没能让安北候夫人回心转意。 ”
婵衣却知道,安北候夫人蔡氏一向主意多,她既然这样决定,就一定有她的理由,不过这一步她究竟是为了保全卫斓月,还是别有用意?
她眼睛微动:“照理说卫家才刚出事不久,就算梁家乐意接手卫斓月,梁家大爷也不是个儿女情长的人,要紧的是他还未成亲,这个时候就有了庶长子,那正室进门的时候,是要去子留母呢,还是去母留子呢?梁家容得下这个孩子么?”
谢霏云撇了撇嘴,“也不知卫斓月使了什么法子,梁夫人很是在意她这一胎呢,这些天他们府里上上下下都将卫斓月当做菩萨似得供起来,生怕磕着碰着,金贵的很。”
梁夫人会这样做那说明梁行庸是默许的,不然以一个当家主母尤其是母亲的身份而言,是绝不会在儿子未迎娶正妻之前,先允许妾室诞下孩子的,即便梁卫两家原先过了婚帖,但卫家获罪,梁家没理由再认这门亲事,尤其还是在卫家前途未明之际。
梁阁老可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内情,旁人不得而知,但能知道的是梁行庸定然是跟卫家暗地里又达成了什么交易,才会这样做。
……
手里的汤药散发着腥臭的味道,卫斓月只觉得恶心,自从来了梁府,这种汤药一直没断过,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这种凄惨的境地。
知道自家小姐心里苦,木棉小声的劝着:“小姐,您忍一忍,趁热将安胎药喝了,您这一胎最要紧,等小公子生下来,咱们在府上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贴身丫鬟翻来覆去的只会这一句劝,她哪里知道这样苟且偷生的日子,有多折磨人。
卫斓月一想到她这些天所经历的屈辱,她就恨不得将药碗打翻在地。
谁愿意生这个孩子,她今年不过才十五岁,还不曾及笄,就要承受生育之苦,若是家中没有出这样大的事情,母亲又怎么会舍得让她受这种侮辱!
她想到母亲吩咐她的话,默默地将心中那点怨毒藏的好好的,用调羹一勺一勺的将药喝下去。
“大爷还在书房看书?你去送一盘子点心过去,让他爱惜身子,不要太劳累。”她一边用帕子擦嘴,一边吩咐丫鬟。
即便她再厌恶梁文栋,现在也还要笼络住他,否则她在梁家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
木棉道:“大爷今儿有事出门了,说晚上不必等他,让您早些歇息呢。”
卫斓月淡淡看了木棉一眼,道:“你不必瞒我了,他先前就不愿意到我屋子里来,现在交了差,自然更加不愿看我这个罪臣之女,”她嘴角挑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先前父亲得势的时候,拿着礼物撵都撵不走,一定要跟二哥谈诗论道,现在家里出了事就想躲得远远的,果然被母亲说中,都是势利小人!”
“我的好小姐!”木棉连忙往院子里看,几个粗使婆子在花墙底下除草,离的甚远,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温声道:“这世上人情冷暖您比什么人都清楚,便是如此才更要活的好好的,否则夫人又何必将您送到梁家,夫人这是心痛您呢,不想您跟着一道儿流放,您也听说了,流放的地方大多贫瘠,穷山恶水多刁民的,您是夫人心尖尖上的肉,她怎么舍得您,您也要争气,好好养胎,这一胎可是大爷的长子,现在哪家人家都是看重长子多过于其他孩子的,只要咱们在梁家立住了,往后再慢慢筹谋……”
卫斓月掩下嘴角的讥讽,心中漫出更多悲凉。
旁人她不敢说,但梁文栋却绝不会是一个看重庶长子的人,她一直以为梁文栋是个书呆子,没想到他的性子会这样傲慢迂腐,每次行房都黑着脸,生像是她强迫他似得,草草了事之后连一刻钟都不愿多待,他虽不曾对自己说过什么,但只听那些下人嚼的舌根也不难看出他是什么意思。
无非是怕庶长子大了之后对嫡子产生威胁,他这种满身酸腐气儿的文人最讲究嫡庶之分,否则也不会整日见了她连个笑脸也不给,好像先前那个文质彬彬有礼的人一下子改了性子。
有什么了不得的!
卫斓月眼睛中散发着幽光,日后她必要整个梁家都到了她的手心里,让这些怠慢过她的人生不如死!
“不必再说了,我省得,往后别再叫小姐,要叫卫姨娘,总不能一点规矩都不守,让人拿了话柄。”卫斓月声音淡漠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木棉应是,将药碗收了下去。
临出门,卫斓月又将她叫住,“你抽空去一趟宁国公府,跟顾大小姐说,她要是不帮我,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木棉想了想上次去宁国公府的情景,不由的缩了缩肩膀,“小姐,只怕奴婢见不到顾大小姐就被撵出来了,上次奴婢是在门口大喊大闹才得以见顾大小姐一面的,这一回只怕不成。”
卫斓月咬了咬嘴唇,从腕子上摸下来一只水头极好的玉镯,交给木棉道:“将这个当了,给那些狗奴才些打赏,阎王好见小鬼难搪,那些奴才不过是想多得些赏钱,这件事你做好了,往后你我的日子就能好过许多。”
木棉却不敢拿那玉镯,惊慌之下急声道:“小姐,这可使不得,这玉镯是夫人去年送您的压岁的物件,奴婢那里还有一根您先前打赏的鎏金簪子,一会儿奴婢去当了便是。”
木棉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却让卫斓月心中更加难过起来,现在的她居然要沦落到靠典当丫鬟首饰度日的境地。
……
顾曼曼正在屋子里发脾气,哥哥不让她出门也就罢了,现在却连贴身的丫鬟都全换了,嫣红那个骚蹄子却被哥哥收了回去,她现在想到就生气。
听得二门上的小丫鬟在外头跟她房里的黄莺嘀嘀咕咕,她一把将门拉开:“整日神神鬼鬼的只知道在背后说道,我看你是活得腻歪了,想尝尝我的厉害!”
小丫鬟吓得连忙跪下来,“小姐息怒,卫家小姐的丫鬟又来了,奴婢记着您上次与她闹得挺不痛快,这才不敢直接跟您说,刚刚是求着黄莺姐姐给奴婢拿个主意,奴婢知错了,小姐息怒!”
顾曼曼盯着地上的小丫鬟,眼中微微透着几分思量的神色,卫斓月既然当了梁家大爷的妾室,就不应该再来找自己,否则旁人还当她不值钱,竟自甘下贱的与一个妾室来往。
☆、445。龌龊
445。龌龊
“不见!你去回了那丫鬟,就说我身子不适。 ”顾曼曼声音中满是不耐烦,挥了挥手示意丫鬟下去。
小丫鬟却一脸的为难,怯懦道:“奴婢也是这么说的,可那丫鬟在二门上嚷嚷,说先前卫家对小姐多有照拂,小姐不能这样翻脸无情,若小姐见死不救,她们也只好拼得一死来个鱼死网破了。”
顾曼曼脸色唰的一下阴了下来,“对我多有照拂?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当初在大佛寺的时候蔡氏怎么摆脸色给我看的,当我都忘了不成?竟敢这样说,你传她进来,我倒是要好好的与她说道说道!”
小丫鬟连忙去唤人了。
等到人到了眼前,顾曼曼斜眼看了看眼前这个俏丽的丫鬟,没记错的话,这丫鬟叫木棉,卫斓月身边的丫鬟个个出色,每一个都要将她身边的人比下去似得。
与卫斓月一同出门,旁人第一眼见到的总是她而不是自己,好像自己比她差了一截子似得,让她心中十分气愤,可母亲却还要她忍着,说与卫斓月交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惜母亲已经去了,不然她定要让母亲看看现在的卫家沦落到了什么地步,就连卫斓月这样千娇万宠的女儿也堕|落到了去给人家当妾。
若换做是她,即便家中沦落了,她也绝不会妥协,做出有损家门之事来,单凭这一点,她就要比卫斓月强上一大截。
她心中这样想,面儿上就带上了些轻慢,目光冷冷的看着木棉,“上次我说的话你是没听见还是没听懂?”
顾曼曼先声夺人,势要将一个丫鬟的气焰打压下去,让她清楚眼前站着的人已经不再是先前与卫斓月身份地位相同的闺秀了,她如今的身份要比卫斓月高贵许多,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听这些有的没的。
木棉嘴角轻轻挑起一抹笑容来,欠了欠身,给顾曼曼行了个礼,“顾小姐,您先前为何被送去水月庵,以及先前顾三小姐为何进的水月庵,想必不用奴婢再提醒您了,另外一个,我们夫人被流放之前交代过我家小姐一些事情……”
她俯身在顾曼曼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顾曼曼脸色大变,眸中厉色直直的向她刺过去,“好个忠心为主的奴才!我现在就能将你碎尸万段,你可以看看卫斓月敢不敢真的拿我如何!”
木棉顿时笑了,“顾小姐,我家小姐让我来找您也是要跟您商议,若是一开始就存了要挟的念头,您以为您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么?”
顾曼曼一梗,眼中的厉色微敛,却隐隐浮起一抹怨毒之色,不错,她做的那些事卫斓月大多都知晓,不仅知晓,有许多事还是借着卫家手中的人脉做的。
卫家跟顾家向来有牵连,卫斓月说这种话也不是吓唬她,可是她就是不甘心被人拿捏!
尤其还是落魄了的卫斓月!
她挑眉笑了一声,“既然如此,你就回去跟卫斓月说,做人妾室可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出路,若是想要前程,不如搏一把,我与哥哥总会站在她身后。”
木棉淡然垂下眼睛,便是答应了,还要踩小姐一脚,顾曼曼就是一条毒蛇,逮谁咬谁。
……
顾奕听着幕僚说话,眉头皱了起来,“这么说来三皇子已经插手福建的事了?四皇子今日才到云浮城,不妨先等等。”
幕僚道:“世子爷有所不知,国公爷让我回来协助世子爷也是因为此事关系重大,稍有不慎国公爷也会被牵连进去,尤其是现在,卫家一倒,朝堂上目光都放到了国公爷的身上,还好国公爷如今去了川贵,这才避免了我们宁国公府站在风口浪尖上。”
顾奕犹豫起来,三皇子如今风头正健,若是这个时候贸然行动只怕会被他打压下去,而且也摸不清皇上的态度,说是让四皇子去福建整顿,可到了关键时候又接四皇子回来,难道是因为皇上有心保秦伯候的缘故不成?
福建的事情他是知道的,父亲从前承爵的时候就是在福建,福建大小官吏无一不贪,都成了惯例,父亲过去整顿了几年也没有整顿好,后来皇上继位召回父亲做了五军都督府的掌印都督,外放了秦伯候过去。
照理说,秦伯候才真正算是皇上的心腹,皇上整顿谁也不会整顿到他头上才对。
顾奕抬起头,“虽然还摸不清皇上的态度,但既然三皇子已经出手,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这些日子三皇子过的太快活了,还是让他忙一些吧,省得手伸的那么长,什么都想管。”
幕僚轻松一笑,“这还不简单,三皇子今日庆贺乔迁,毓秀园中有什么龌蹉他不明白,咱们这些人可知道的清清楚楚,就等他搬进去之后我们看戏了。”
顾奕脸上也忍不住浮起一抹笑容,毓秀园说到底也是皇家园林,可不是那么容易住的。
……
因谢家有事,谢霏云还没等到散席就被乔氏接走了,剩下婵衣跟一干夫人以及闺秀在水榭中听戏。
咿咿呀呀丝竹之声传过来,台上的戏子一脸的浓墨重彩,或哭或笑都十分张扬。
天气热,加上先前跟谢霏云说话,多喝了几杯水,婵衣有些忍不住起身出恭,虽净房在水榭的另外一头,但水榭实在太大,走了一刻钟的时间才到。
不得不说毓秀园建得十分不错,即便是净房也与家中无异,十分舒服。
婵衣从净房出来的时候瞬间便感觉一身轻松,锦心跟锦屏二人跟在她身边时不时的将垂下来的茂盛树枝挡一挡,才走到一半儿,便听见灌木丛中传来细碎的说话声。
婵衣不由的停下脚步,看了锦心一眼。
锦心听了一会儿,附耳过去轻声道:“是毓秀园里的杂役,一男一女,在说自己当差的事情,两人似乎有私情……”
她刚说到这里,灌木丛之中就传出来女子轻微的惊呼声,夹杂着些喘息,让人一听就知道是在做什么。
婵衣皱起了眉头,今天是楚少渊乔迁新居的日子,府里的下人们竟然敢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她上前一步就要动手料理,却被锦心拦了下来。
☆、446。处理
446。处理
锦心制止她想上前的举动,摇了摇头,“有人来了,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 ”
婵衣心中焦虑,“我不能放任这些下人败坏王府!”
“小姐,您要想好您伸手料理这种事,是以什么身份,”一旁的锦屏没有像锦心一样拦着婵衣,而是轻声劝告道,“虽说王爷跟您有婚约,但您毕竟没过门,尤其是今日连皇上都来了,您伸手管了这事,往后指不定会传出什么话来,若是这些您都想好了,您决定要如何,奴婢们绝无二话。”
听锦屏这样一说,婵衣这才反应过来,胸口腾升起一股子又酸又涩的味道。
先前无论做什么她都会三思而行,可每每遇见有关于他的事情,她总是这样冲动,尤其这一次,连贴身丫鬟都能轻易想到的事情,她却连脑子都没有过,就要插手。
若她真的管了,只怕往后云浮城中关于她的传言又会多一条,安亲王未婚妻恬不知耻,还未过门就整顿内宅,想嫁想疯了的这种传言。
她咬了咬唇,“我们回去!”
……
宴席开了没多久,皇帝就起驾回宫去了,四皇子跟皇帝一同回宫了。
剩下的都是与楚少渊交好、亦或是朝中的重臣,留下来吃宴席,宴席上头一片热闹。
楚少渊吃席吃到一半儿就听张德福进来禀告,“主子,后宅出事了,有两个不长眼的奴才在后头私通,被朱家大小姐撞了个正着,现在整个后宅都闹起来了。”
楚少渊眉毛皱了起来,他搬进来还不到三天,毓秀园中的大小杂役也都没有换,一些掌管花草打理内宅的丫鬟婆子,他还未曾见,没想到会在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看向张德福,“内宅之中都来了哪些女眷?夏夫人可来了?”
张德福摇了摇头,“夏夫人身子不适,今儿是夏老夫人跟依云县主一道儿来的,夏老夫人已经将人扣住了,依云县主在安抚朱大小姐,遣了奴才来问问您,这两个人要如何处置?”
楚少渊侧头想了想,道:“你去与夏老夫人说一声,让她将这两个奴才各打三十杖,发卖出府,朱家的话,就说等这边的宴席散了,我再过去给她们赔礼。”
……
张德福带话进来给夏老夫人,夏老夫人心中叹了一口气,让男人来管内宅的事,可不是就这样直截了当,连个缘由也不问问清楚,乔迁是大日子,能在这样的日子做出这种事情来,其中的内情哪里会是这样简单的?
但她无奈归无奈,毕竟不是自家内宅,也只好随着他去了,看来毓秀园中也是一团乱麻,只有等着晚晚嫁过来之后再由她料理了。
夏老夫人道:“既如此,那张公公就将人带走吧,内宅之中多是女眷,今日又是乔迁的大喜日子,见红总是不妥当,将他们拉的远一些再动手,免得再惊扰到哪位贵人。”
张德福点头称是,恭敬有礼的退了下去。
婵衣听见小太监传过来的话,安慰朱瑿道:“瑿姐姐委屈我知道,任凭是谁突然瞧见这样的事也会觉得不舒服,王爷刚遣人过来说前院来的客人太多,他一时半刻抽不出功夫,等宾客们离席了,他亲自过来给姐姐赔礼,瑿姐姐就不要再哭了,你瞧这眼睛都哭肿了,虽说姐姐哭起来梨花带雨也很好看,但等明日起来可就要难过了。”
朱瑿这才渐渐止了哭泣,抬头小心的看了婵衣一眼,声音中有几分暗哑,“……我也是替妹妹觉得难过,今日是王爷的好日子,却出了这样的事,偏我是个不知事的,若当时我再沉稳一些,也不会闹得沸沸扬扬,让王爷下不来台,也让妹妹脸上无光。”
朱瑿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像是放在油锅里煎熬。
这样秀美的宅子,她却只能远远的看着,伸出手摸一摸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瞧出她的心思,永远不能光明正大,就连遇见那样的龌龊事,都要避开来,只因她名不正言不顺,那一瞬间这种心情充斥在心中,让她连避让都不曾,就那样撞了上去。
事情闹大了,她心中竟然觉得开心,只盼望着更多人知道毓秀园中也不过如此,这样就不会有人再去艳羡夏婵衣,再去觉得能住在这样的地方有多好。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这样恶毒的念头。
朱瑿垂下头,遮掩住眸子里闪动的光芒,耳边传来婵衣温声细语的抚慰声。
“瑿姐姐太见外了,这样的事还好是瑿姐姐遇见了,若是旁人瞧见,指不定要闹得比现在的架势还要大呢,到时候王爷才是真的不好收场,瑿姐姐不要多心了,水榭中的戏还未完,你不是最爱看德庆班唱的牡丹亭么?”
这样轻轻巧巧的就将事情揭过去了,端着一副她仿佛已经嫁过来,而毓秀园成了自家的口气,让朱瑿心里的那口气堵在嗓子眼里,吐不出来不痛快。
她抿了抿嘴,“晚晚,我有句话说出来也许不大好听,但却是为了你好……”
婵衣的身形顿了顿,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笑道:“瑿姐姐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我不会恼你的。”
朱瑿道:“虽说你与安亲王有婚约,但有些事还是要避一避嫌,走的太过亲近了,总归是对妹妹的名声不好。”
这算是委婉的提醒婵衣跟楚少渊走动的有些太频繁了。
婵衣抬眼一笑,“瑿姐姐费心了,但你也知道,王爷从小是在我家长大的,难免要比旁人亲厚一些,别人不明白,瑿姐姐应该明白才是。”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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