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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翊王妃-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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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他们两人离开的背影,任羽彤连身上的衣服都顾不得穿,光着脚跑了出去,一把拉住苏向晚的手,哭着道:“娉婷郡主,求您让我侍候翊王吧,我保证不抢你的位置。”

    呵,说得可真够好听的,任羽彤心高气傲,怎么可能甘愿屈居人下,最重要的是:“我不愿意!”

    苏向晚手腕一翻,轻妙的挣脱了任羽彤的禁固,不想因为没穿鞋,向前滑了一下,一时没收住势,身体扑倒在楼梯上,像球一样,咕咕噜噜的滚下了台阶。

    “啊!”凄厉的惨叫穿透云层,响彻云霄,震惊了无数客人,众人纷纷赶了过来,只见任羽彤浑身赤裸,双臂大张着趴在地上,眼睛紧闭着,不知是死是活!

    有些好色公子的眼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任羽彤的身上,喉结上下翻滚,而女子们则是转过了脸,悄声议论着任羽彤的不知检点,光天化日之下就赤条条地躺着,不是不要脸还能是什么呢!

    苏永辉面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如果是在丞相府,他恨不得一把掐死任羽彤这个荡妇,尽会丢他丞相府的脸面。

    可现在这么多人看着,他不得不上前一步,脱下外袍盖在任羽彤的身上,轻声呼唤:“羽彤,羽彤,你怎么样了?”并且装模作样地察看着她的伤势,天知道,他有多想任羽彤死在这里,也算是为他苏家肃清了门户。

    “翊王,翊王妃,这是怎么回事?”曲凯从人群中走出,厉声质问着,看也没看不知死活的任羽彤一眼。

    没用的废物,他让她来勾引景尚翊,这样一来景尚翊就会身败名裂,没想到她勾引不成,还在众宾客面前出了糗,这下连他定国侯府的名声也要被她连累了。

    “事情就像曲侍郎见到的那样,任夫人走错了房间,又一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苏向晚摇头叹息,没有说出任羽彤的真实目的,她不想景尚翊的名声因为任羽彤而有所损伤,不值得!

    “真的只是这样吗?”曲凯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只要说出景尚翊和任羽彤有染,纵然景尚翊有三头六臂,也吃不了兜着走。

    苏向晚眼睛一眯,怀疑的目光射向曲凯,任羽彤会在这里的原因她和景尚翊再清楚不过,可听曲凯的问话,分明是话里有话,而且宴会厅离这里尚有一段距离,可众人却是在任羽彤摔下楼梯后就“恰好”赶到了,这一切的一切说是巧合也太说不过去了。

    曲凯被苏向晚的眼神看得一惊,不自然地别过头去,不敢看苏向晚:她该不会是猜到什么了吧?

    “曲侍郎这话是什么意思,事实摆在眼前,不是这样还能是哪样呢?”苏向晚轻轻哼了一声:“曲侍郎与其在这里聊天,不如赶紧把任夫人送去医馆才是正事。”

    苏向晚的话连嘲带讽,众人看向曲凯的目光也有了几分异样:客人受了伤,他不赶紧安排大夫治病,反而追问无关的人,真是不知轻重,没有分寸。

    曲凯的眉头跳了跳,连带着眉上的伤疤也跳了跳,苏向晚还真是牙尖嘴利,能言善辩:“来人,把任夫人送到客房,再请府医过来。”

    小楼的楼梯是木质的,对人伤害极低,阶层数也不多,任羽彤应该只是摔昏了,没什么大碍,休养几天就会没事。

    鼻尖萦绕淡淡青竹香,是景尚翊走到了她身边,看着任羽彤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你怎么了?”

    “没什么,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景尚翊轻轻说着,漆黑的眼瞳里,浮现一抹暗沉。

    任羽彤的伤确实不怎么严重,只是摔的全身疼,包扎的像粽子一样,躺在床上直哼哼。

    苏永辉嫌她丢脸,扔下一句“好好休养”,就把她留在了定国侯府,真是薄情寡义。

    曲凯走进来,看着她浑身的纱布,心里有些恨铁不成钢,要不是她办事不利,景尚翊此刻已经恶名昭彰了,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不过,摔下楼梯,这件事若是利用的好,一定能让苏向晚粉身碎骨!

    “被苏向晚教训成这副模样,你可真够愚蠢。”曲凯不屑的嗤笑着,他眸子里的神色暗沉了几分。

    “我是一时大意,被苏向晚算计了,等我伤好了,绝对要狠狠教训她,抢到景尚翊。”任羽彤恶狠狠的说着,端起床头桌上的汤药一饮而尽,景尚翊现在已经变成了她胸腔里的一根刺,她绝对要得到他。

    曲凯看着空荡荡的药碗,笑得意味深长:“你还是先把伤养好再说吧。”

    “哼,苏向晚这个贱人,看我以后怎么收拾她。”任羽彤咬牙切齿地说着,突然,有股浓重的困意浮上心头,任羽彤眼皮渐渐沉重起来,困倦的打了个呵欠,含糊不清的道:“我困了,休息会,曲侍郎请自便。”

    “嗯,你好好安息吧,我会给你报仇的!”曲凯忽然笑了起来,笑的阴险邪恶。

    任羽彤一怔,心中腾起很不好的预感,冷喝道:“曲凯,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放心的去死了。”曲凯容颜狰狞的微微扭曲,眉上那道伤疤更加骇人。

    原本他只是想和任羽彤合作一番,并没有要杀害她的意思,可是现在任羽彤办事不利,引起了苏向晚的怀疑,为了杜绝后患,他只能斩草除根,任羽彤死了,正好可以将罪名栽赃到苏向晚头上,一样可以打击到景尚翊。

    任羽彤又惊又怒:“我是漠北的公主,还是丞相夫人,你不能杀我!”

    曲凯笑得诡异莫名:“谁说是本侍郎杀了你,是你被苏向晚从楼梯上推了下来,重伤不愈而亡。”

    曲凯的声音低低沉沉,就像是索命的阎王,吓得任羽彤惊恐地朝着门外大喊:“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原来曲凯存的是这种心思,她和他合作,根本就是与虎谋皮。

    屋外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进来。

    曲凯肆意欣赏着她的惶恐与无助,眸子里尽是得意,就是应该这样,他曲凯想要对付的人就没有失手的,只除了……苏向晚:“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这里是曲府,不是漠北皇宫,你叫不来任何人的。”

    是了,她怎么忘记了,这里是定国侯府,所有人都是曲凯的人,又怎么会有人来帮她呢?任羽彤狠瞪着曲凯,美眸愤怒的快要喷火:“曲凯,你少得意,我要进宫面圣,揭穿你的计谋,绝不会让你奸计得逞。”

    厉声怒喝着,她就要翻身下床,头脑突然晕眩,眼前阵阵发黑,全身绵软的没有丝毫力气,心中大惊:“曲凯,你居然暗算我,卑鄙无耻的小人。”

    现在才发现,太晚了!

    “成大事者,就要不择手段,反正你在青凉活得也是生不如死,不如在临死之前发挥最后一点儿作用。”曲凯冷冷说着,手腕一翻,胳膊粗的木棍朝着任羽彤狠狠打了过去。

    任羽彤身体绵软,躲闪不开,雨点般密集的棍子打在身上,她疼的来回翻滚,惊声尖叫:“曲凯,世人都知道我在定国侯府养伤,如果我死了,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你……”

    “害死你的人是苏向晚,不是我!”曲凯笑的阴冷嗜血,人人厌恶,避之不及的破鞋异国公主,她死了等于是做了好事,只要给出合理的死亡原由,绝不会有人深究她的死因。

    任羽彤闻言,小脸黑的能滴出墨汁来,心里恨的咬牙切齿,原来曲凯早就算计好了,杀了她,嫁祸苏向晚,可恶的渣男,想踏着她的尸骨算计苏向晚!

    “任羽彤,你去死吧,去死吧。”曲凯痛打着任羽彤,眸子里闪烁着疯狂的神色,仿佛这么多天以来,堵在他胸口的那股火气能随着任羽彤的死亡而消失一般。

    他曲凯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偏偏栽在了苏向晚和景尚翊的手上,想起他多日来疼痛的虎口,他就恨不得杀了景尚翊。

    没有人能比得过他!

    没有人!

    全身都尖锐的疼,任羽彤眼前阵阵发黑,头脑懵懵的,意识渐渐模糊,眼瞳里映出曲凯狰狞的面色,她咬牙切齿的怒吼:“曲凯,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话落的瞬间,她眼睛一闭,陷入了永远的黑暗之中。

    曲凯站在床边,看着她愤怒不甘的小脸,眸子里满是嗤笑:“等你做了鬼再说吧。”他连她活着的时候都不怕,还会怕她的鬼魂不成?

    曲凯伸手探了探任羽彤的鼻息,发现她已经没了呼吸,得意的笑了声,手中的木棍不放心地在任羽彤身上又补了几下,确保任羽彤已经死得透透的,这才停了手。

    能为他曲凯做一点儿事,是她的荣幸,任羽彤一死,就能除去苏向晚,真是妙哉。

    如今,任羽彤已经死亡,接下来,他可以对付苏向晚了。

    翌日,苏向晚刚刚用过早膳,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激烈喧哗,疑惑不解的走了过去,一眼就看到门口躺着一名女子,女子衣衫整洁,墨丝顺滑,面色苍白的毫无血色,眉宇间也非常憔悴,苏向晚看了好几眼方才认出,她是任羽彤,不由得微微一怔:“她怎么了?”

    苏永辉站在任羽彤身侧,双目赤红的狠瞪着苏向晚,咬牙切齿的怒喝:“你还好意思问,如果你没推她下楼梯,她怎么会摔成这样!”

    “苏永辉,你没有亲眼所见,就不要胡言乱语,她是自己不小心滚下楼梯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苏向晚冷冷说着,凝望任羽彤,见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摔死了?”

    那个木质楼梯,不可能摔死人啊。

    曲凯从苏永辉身后走出来,看着苏向晚,眸子里闪烁着锐利寒芒,一字一顿的冷喝:“翊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任夫人身体冰冷,气息全无,还能是活人?”

    苏向晚看了曲凯一眼,“她什么时候死的?”苏永辉把任羽彤丢在了定国侯府,不过一夜的时间,任羽彤就蹊跷死亡,而曲凯又跳出来厉声指责,说他和这件事没有关系,她是一点儿都不会信的!

    “昨夜子时。”曲凯冷哼一声,回答了苏向晚的问话,“直到今早苏相来府上接人,才发现她已经没有了呼吸。”

    谋害公主,这可是不小的罪名,苏向晚这次插翅难飞!

    苏向晚蹙蹙眉,她亲眼看着任羽彤滚下楼梯,掉落地面,最多摔的全身青肿,怎么会摔死?

    缓步走到任羽彤面前蹲下,仔细查看她的伤势,双腿骨折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没几片好肌肤,也没什么致命伤,苍白的小脸上凝着一抹极淡的红,是五脏六腑重伤了,内伤而死么?

    曲凯见她眉头紧皱,满目凝重,心中冷笑,打伤,摔伤非常相似,就算是大夫来了,也未必能查出什么,苏向晚更不可能看出端倪,他不怕她检查,如今,她查完了,轮到他出招了。

    “苏向晚,任羽彤是漠北和亲的公主,又是丞相夫人,你杀害她,犯了杀头死罪!”厉声怒喝震人耳膜,将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吸引了过来,疑惑不解的目光纷纷望向苏向晚。

    苏向晚勾唇冷笑,她一连和曲凯作对,害他颜面扫地,又毁了他们辛苦建立的土匪山寨,曲凯父子正想计策铲除她,任羽彤恰在此时死亡了,她死的可真是时候:“任羽彤是自己滚落楼梯,她的死,与我完全无关。”

    “你少狡辩,昨日宴会之时,客房门前只有你,翊王和任羽彤三人,如果不是你,那便是景尚翊将她推落楼梯,害她摔成重伤,死亡……这件事许多宾客都看到了。”曲凯目光冷锐,义愤填膺的指责,偏偏不承认任羽彤是自己滚落楼梯。

    “是吗?”苏向晚甩开任羽彤时根本没人看见,宾客们都是在听到任羽彤凄厉的呼喊之后才过来的,不过当时只有他们三人,任羽彤又浑身赤裸,怎么想都不正常,景尚翊翩然出尘,众人自然不会疑心他,说来说去,还是她的嫌疑最大,只要稍微有脑子的人一想就能猜到,任羽彤定是勾引景尚翊不成,和自己起了争执,争执中被自己推下了楼梯,这样一来,就都合情合理了。

    曲凯之所以不点破,是想把她绕进去,不是她就是景尚翊,曲凯这网撒得可真够大的,想要一举除了她和景尚翊么?

    可惜要让他失望了,她有另外的方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嘴角弯起一抹优美弧度,苏向晚猛然伸手推了曲凯一把。

    曲凯猝不及防,踉跄着后退几步,脚下踩空,咕咕噜噜的滚下了台阶,跌落在坚硬的地面上,摔的全身疼痛,满身狼狈,胸腔里腾的燃起熊熊怒火,抬头瞪向苏向晚,咬牙切齿的怒喝:“苏向晚,你干什么?”

    苏向晚站在汉白玉台阶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嘴角微挑,似笑非笑的道:“你从这么高的大理石台阶上滚下去,都生龙活虎的,任羽彤从木质楼梯上摔下,怎么可能摔死?”

    众人相互对望一眼,窃窃私语,汉白玉台阶很坚很硬,能撞出一身伤,木质台阶相对温软,撞的伤比石阶轻很多,石阶都撞不死人,木阶更不可能死人,任羽彤的死,有蹊跷……

    曲凯见众人怀疑的目光纷纷望来,心中一惊,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我是军营少将,身强体壮,跌落台阶可以无碍,任羽彤可是娇滴滴的公主,身体娇弱,哪经得起那么剧烈的跌撞?”

    这么快就发现了端倪,苏向晚倒是聪明,可惜,跟他斗,她还差了点。

    理由找的很不错,任羽彤已死,无法确认她的身体是好是坏,苏向晚巧妙的改变了话题:“人滚下台阶时,多会撞到胳膊,手肘,腿,背,而前胸有双臂的潜意识保护,伤势会比较轻,可任羽彤的前胸,腹部有很重的伤,除了摔伤,她应该被人痛打过,也正是那人的痛打,伤到了她的五脏六腑……”

    

 第八十七章 免死金牌

    “一派胡言。”曲凯厉声截断了苏向晚的话,心中紧紧皱起眉头,他痛打任羽彤时,掌握了角度和力道,她应该看不出什么,现在只是在试探他,他岂会上当:“任羽彤是高高在上的皇室公主,谁敢痛打她?”

    “这就要问曲侍郎了。”苏向晚漆黑的眼瞳里闪掠一抹意味深长:“她留在定国侯府养伤,她被什么人痛打,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曲凯的眼瞳猛然一缩,瞬间又恢复如常,傲然道:“本侍郎在军营任职,又不是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哪知道她每天发生什么事情?”

    “这么说曲侍郎昨日也是在军营之中了?”苏向晚悠悠地开口,只要能推翻曲凯的不在场证明,事情就好办多了。

    曲凯眉头一挑,军营之中大部分是些没有官职在身的兵士,只要他稍加威胁暗示,还不是他想让他们说什么,他们就得说什么。

    曲凯嘴唇动了动,“当然”两个字从他的嘴里蹦出来,声音大得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这种时候他若是过多的犹豫,反倒是惹人怀疑,倒不如大声回答,更显得他心胸坦荡,问心无愧。

    “是吗?”苏向晚清冷的声音响在耳边,就像一道催命符。

    曲凯猛的抬头看向苏向晚,只见她微微笑着,笑容干净,清澈,漆黑的眼瞳如琉璃一般清透,仿佛瞬间洞察一切。

    曲凯一惊,就像刻意隐藏的秘密被她看穿,心底腾起阵阵寒气,挺拔的身形忍不住颤了颤。

    “向晚!”柔曼的呼唤钻入耳中,苏向晚循声看到了景尚翊,金色的阳光下,他阔步前行,白衣翩翩如蝶,容颜俊美如画卷,黑曜石般的眼瞳里闪掠着幽冷寒芒。

    他身侧还走着两名男子,年轻男子身穿青色锦衣,温文儒雅,卓而不凡,是沈歌,另一名是中年大叔,面容冷峻,目光深邃,正是刑部尚书岳大人。

    “你们怎么会一起过来?”今天是休沐,不用上朝,她一大早起床就不见景尚翊的人影,这下看到他和沈歌,岳大人在一起,难免有点惊讶。

    景尚翊垂下的大手轻抬,温柔道:“我去给你买这个了,路上正好遇到了他们,听说有人在王府门口闹事,就一起过来了。”

    阵阵香甜的味道钻入鼻中,苏向晚心中一暖,原来他是去给她买糖炒栗子了,她最喜欢广福记的糖炒栗子,可广福记距离城中实在是有很大的一段距离,看他手上的栗子还冒着热气,他应该是一路赶着回来的吧。

    曲凯看着阔步走来的三人,心里满是震惊,他特意让人盯着翊王府,直到景尚翊出门了,他才敢来挑食,原本想着趁景尚翊不在,大闹翊王府,将苏向晚害死任羽彤的事宣扬得人尽皆知,把苏向晚送进京兆府的大牢,到时候,景尚翊即便想救人也是回天乏术了,可没想到景尚翊这么快就回来了,同行的还有刑部的岳大人,刑部的人查案最有一套,希望不被他们看出什么来……

    苏向晚的视线转向沈歌,他来得正好,她还想着去着人请他呢,“沈表哥,你昨日在军营可曾见过曲侍郎?”

    沈歌摇摇头:“未曾。”

    曲凯一惊,急忙开口道:“也许沈将军事务繁忙,未曾留意到我也说不定。”

    “我敢保证曲侍郎昨日未曾到过军营之中,昨日午膳之后,军营就进行了紧急集合,一直训练到早晨才结束。大伙都集中在空旷的训练场上,若是曲侍郎真的到了军营,那么多人怎么可能都看不见曲侍郎呢?”沈歌平静地叙述着事实,温和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不自觉地就想要信任他比起曲凯咄咄逼人的干吼不知让人舒服了多少倍。

    曲凯见人心偏移,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反驳沈歌的话,只好讪讪地道:“有可能是本侍郎记错了,呵呵。”

    “这样说来,曲侍郎也是有作案时间的。”苏向晚不咸不淡地落下一句,曲凯说的话前后矛盾,众人已经开始不相信他了。

    “岳大人,有劳你了。”景尚翊淡淡道。

    “翊王客气。”岳大人走到任羽彤的尸体旁,开始细细查验。

    苏向晚的小手轻轻垂下,瞬间被一只温暖的手掌紧紧包裹住,淡淡青竹香萦绕鼻尖,刻意压低的清润声音响在耳朵边:“别担心,一切有我。”

    “嗯。”苏向晚点点头,看着景尚翊英俊的侧脸,漆黑的眼瞳里闪烁着点点星芒,有景尚翊在,她所有的麻烦都会迎刃而解,确实没什么可担心的。

    曲凯见岳大人一寸一寸查的万分仔细,额头冒出一层虚汗,深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他痛打任羽彤时,刻意选择了角度,完全像是碰伤,撞伤,他应该查不出端倪,可是岳大人年轻的时候曾是京城最优秀的仵作,难保他不会看出什么来……

    “任夫人是被人打死,而不是摔死的。”岳大人蓦然开口,打破了沉寂的空气。

    曲凯挺拔的身躯颤了颤,手心里紧张的全是汗,故做镇定的道:“岳大人何出此言?”

    “人从楼梯上摔下,身上的伤痕多为剐蹭之伤,例如这里。”岳大人手指着任羽彤身上的一处伤痕,那里正好破了一块皮,看得出来是摔伤的痕迹。

    “可是你们看这里……”岳大人重新指向另一处伤痕,正是在苏向晚之前提到过的腹部位置:“这里的伤痕却是呈块状的,淤血堵在皮肤之中,和剐蹭之伤完全不同,是以本官敢断定任夫人是被人打死的。”

    “曲侍郎还有什么话说?”苏向晚挑眉看着曲凯,似笑非笑,没想到这个岳大人这么厉害,一眼就能看出不同来。

    曲凯的目光不自然地闪了闪,他也没想到真的被岳大人发现了不同,可是任羽彤已死,他做的事没人知道,他没什么可心虚的,坦然面对众人,将杀人罪推到苏向晚身上就好!

    “那又怎么样!这并不能说明她是被我打死的。”曲凯抬头挺胸,傲然道,苏向晚没有明确的证据,不能拿他怎么样!

    苏向晚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任羽彤的右手上的轻轻“咦”了一声,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

    苏向晚轻轻抬起任羽彤的右手,她的手在阳光下呈现出死人的苍白,可众人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同来。

    “岳大人请看,任夫人指甲缝里的东西是什么?”苏向晚问道。

    岳大人小心地指挥着侍卫将她指甲缝里的东西刮了下来,对着阳光看了半晌,谨慎道:“这是人的皮肉,或许是凶手在殴打她时,不小心被她抓伤而留下的。”

    要的就是这句话,苏向晚的目光猛然射向曲凯,状似不经意地道:“咦?曲侍郎脖子上的伤痕是哪来的?”

    众人顺着她说得方向看去,果然看见在曲凯的脖子上有一条长约九,十厘米的血痕,特别像人乱抓一通留下的,再结合岳大人刚刚的话,难道……曲凯才是真正的凶手?!

    曲凯一摸脖子,果然感觉到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就说他的脖子怎么从昨晚就有些疼,可是今早他赶着来寻苏向晚的晦气,就没太在意,没想到居然被苏向晚发现了,任羽彤这个女人,真是死了都不安生!

    他现在就是想遮住脖子也来不及了,众人只会觉得他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做贼心虚,倒不如坦然面对:“这伤啊,不过是不小心被一只野猫抓伤的罢了。”

    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曲凯死鸭子嘴硬,自己就拿出证据来,让他哑口无言,野猫抓伤的痕迹和人抓伤的可不一样。

    就在苏向晚想要反驳曲凯的时候,却见景昊提溜着一名身穿灰色衣服的人从人群中穿过,到了他们面前,一把将男子丢到地上,抱拳道:“见过王爷,王妃。”

    “景昊,这是?”苏向晚有些奇怪。

    “回王妃,属下路过定国侯府时发现这名小厮贼眉鼠眼,鬼鬼祟祟的,担心他是小偷,便提了他来,结果从他的身上搜出了这个。”景昊说完,将一匹布包着的条状物递给苏向晚。

    苏向晚抖落包在外面的布一看,一根手腕粗的木棍赫然出现在眼前,岳大人眸子一亮,连忙接过苏向晚手中的木棍,和任羽彤身上的伤痕做了细致的比对,“对,没错,就是这根木棍,和她身上留下的伤痕一模一样!”

    曲凯只觉“轰”的一声,头脑发懵,眸中闪现着阵阵慌乱:怎么办,怎么办,他打死任羽彤的事被人知道了!

    苏向晚目光看到景尚翊,那么的云淡风轻,理所当然,好像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她柳眉蹙了蹙,清冷的美眸猛的眯了起来。

    “岳大人,既然真相已然大白,还请您依法办事。”景尚翊平淡的话语中透着一股威压,那是上位者才有的气势。

    岳大人道:“翊王放心。来人,将真凶曲凯押走。”又对着苏向晚道:“王妃,您是这件事的当事人,还得请您去录一份口供。”

    苏向晚微笑:“那是应该的。岳大人先行几步,我和王爷说几句话就来。”

    “是。”岳大人押着曲凯走出一段距离后,苏向晚携着景尚翊进了府,望望周围已经无人,悠悠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景昊早不经过晚不经过定国侯府,偏偏在那小厮出府丢弃杀人凶器的时候撞个正着,这么巧合的事情,肯定有人在背后操纵。

    景尚翊看着她洞察一切的漆黑眼瞳,深邃的眸子里浮现一抹清浅笑意,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了她,他也没打算瞒她。

    “派去盯着定国侯府的暗卫无意间听到了曲沛严父子的无耻诡计,我就命人一直守着定国侯府,直到那名小厮出现。”

    至于任羽彤,她心术不正,一直想要暗害苏向晚,景尚翊就让她被曲凯活活打死,也算是借曲凯的手除掉了一个隐患,在曲凯最骄傲的时候迎头痛击。

    景尚翊的布局,时时处处都在为苏向晚着想,她心里涌上一丝甜蜜,轻靠在景尚翊怀里,悠悠的道:“那岳大人怎么会来这里?”

    别告诉她是正巧碰到的,岳大人刑部事务繁忙,轻易不出刑部,偏在曲凯带着尸体来闹事时,巧遇了景尚翊,绝对是面前这只腹黑货的功劳。

    “本王只是放出消息,广福记的糖炒栗子又出了新的味道,岳大人也喜他家的栗子,自然就去了广福记尝鲜。”景尚翊说得轻描淡写。

    苏向晚无奈地眨眨眼睛,没想到连喜爱糖炒栗子这种小癖好都被景尚翊拿捏得这么准确,真真是洞察人心,算无遗策。

    曲沛严父子自以为高明的计策,全部都在景尚翊的掌握中,父子两人像个小丑一样在他面前上窜下跳,真是愚蠢又可笑。

    景尚翊目光扫过假山一角,深邃的眼瞳凝了凝,轻拥了苏向晚在怀,额头紧抵着她的额头,低低地道:“早些回来,我们……”

    景尚翊的话没说完,可苏向晚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前些日子葵水来了,不宜行房,把景尚翊晾了好几天,现在自然是要向她讨回来的。

    苏向晚的脸红得如同番茄一般,推开景尚翊,道:“岳大人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看她快速离开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落荒而逃,景尚翊眼里浮上一抹清笑……

    曲凯携尸闹事的事情已经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苏向晚到了刑部审案的府衙时,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谋害公主一事不小,是以岳大人并没有移交给京兆府审理,反而由自己亲自开堂审理此案。

    “曲凯,你可认罪?”岳大人拧着眉问道,杀害漠北公主,诬陷王妃,即便不死,也要重重地罚。

    曲凯看见一旁的苏向晚,眼里冒着火光,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苏向晚此时已经被千刀万剐了,“回大人,是苏向晚害我,是她害我啊!”

    就这样败在了苏向晚的手上,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曲凯的声音透着浓浓的不甘和悲愤,可惜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同情他,他们全都目睹了事情了真相,曲凯自己杀了人,还想着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真是低劣。

    苏向晚面对曲凯的指证没有开口,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无论曲凯怎么说都改变不了事实。

    “啪”的一声,岳大人拍下惊堂木,厉声宣判:“人证、物证俱在,曲凯谋害公主,诬陷王妃罪名成立,且其手段残酷、恶劣,念其以往的功勋,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坐牢面壁二十年,以儆效尤!”

    岳大人铿锵有力的判词说完,人群响起一阵欢呼,望着曲凯狰狞的面容,喜不自禁,这个嚣张跋扈的家伙,终于给关进大牢,老天开眼呐。

    曲凯面色煞白,猛的抬头看向苏永辉,悄悄暗示:“苏相希望看到本侍郎被关大牢?”任羽彤的公主之名名存实亡,她是苏永辉的妻子,只要他说不追究此事,案件也许可以撤销,自己也不必再受牢狱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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