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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翊王妃-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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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尚翊接着道:“皇上下令,让苏永辉在家里面壁思过,不传昭,不许上朝!”
苏永辉眨眨眼睛:“皇上这是夺了他的权,怎么没贬他的官?”苏永辉娶了任羽彤,却不加看管,受御史弹劾,足以贬官。
景尚翊白玉手指拿着棉帕,擦拭发梢,目光暗沉,声音清浅:“没有了权利的丞相,形同虚设,皇上一句话,就能将他贬成平民百姓!”
皇帝不贬官,不是看重他,而是对他不报任何希望了,不准备再给他立功的机会,留丞相的虚衔给他,是感念他以前的功劳,若他再犯错,直接贬平民。
苏向晚挑挑眉,还是皇帝聪明,看似给了苏永辉极大的恩情,其实是暗中判了他死刑,只要苏永辉再犯错,他就会由苏丞相变成苏百姓,苏永辉舍不得荣华富贵,高官权利,等他伤好应该还会做怪,但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什么时候痊愈,还是个未知数……
夜晚睡觉的时候,不知怎的,苏向晚迷迷糊糊之中好像梦到了沈静宁,她笑容恬淡,平和温暖,望着她的样子就像在望着自己的亲生女儿,里面充满了疼惜与关爱。
她知道,这是沈静宁给她托梦来了,她得到了沈静宁的认可,现在她就是这个时代真正的苏向晚,苏向晚嘴唇一动,似乎想要喊出一句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来,只是在眼角落下了一滴泪。
身旁的景尚翊敏锐地察觉到了苏向晚情绪的变化,轻轻推醒了她,“向晚,你怎么了?”
苏向晚睁开了眼睛,一瞬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道:“怎么了?”
景尚翊抬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苏向晚一怔,小手摸上了脸庞,她居然流泪了?
“我梦到了娘亲。”苏向晚言简意赅,她觉得刚才梦中的沈静宁看着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悲伤,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不舍。
景尚翊抱住了苏向晚,好闻的青竹香将她包裹,“你还有我。”
苏向晚将头埋在景尚翊的颈窝,闷闷道:“我想把娘亲从苏府的祖坟中移出来。”
俗话说,死者为大,讲究入土为安,将已死之人的尸骨重新移动,是对死者的不尊重,可是苏向晚却相信,沈静宁一定不愿意呆在那个地方,她要把沈静宁带离苏府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重新安葬沈静宁。
“好。”景尚翊明白苏向晚的想法,没有多说什么,一口答应下来,只要是她想做的事,他都不会反对。
第二天用完了午膳后,苏向晚便要乘车去丞相府,景尚翊站在门口,道:“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吗?”他怕她遇到什么问题,放心不下。
“不用了,我一个人快去快回。”苏向晚道,毕竟沈静宁在名义上还是苏永辉的妻子,移出苏家祖坟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景尚翊一去,就等于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到时候想低调都低调不了。
景尚翊也明白自己的光环属性,不再坚持,只是嘱咐道:“若是发生了什么事,就让暗卫送信给我。”
苏向晚点点头,表示知晓,马车缓缓驶向丞相府……
苏向晚到了丞相府的时候,苏永辉坐在大堂中,双目紧闭,呼吸有些重,屁股底下垫了厚厚的垫子,看起来伤得不轻。
门口的小厮见了苏向晚,怔愣了一下,有些犹豫地开口:“娉……婷郡主?翊王妃?”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称呼苏向晚什么。
苏向晚摆摆手:“随便你叫什么。”这些头衔不过是个虚名,她根本不在意。
苏永辉听见动静,睁开了眼睛,看见苏向晚,没好气地道:“你还回来干什么?”
苏向晚也不介意苏永辉的恶劣态度,反正他们现在已经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了,淡淡道:“我来带走我娘的骨灰。”
苏永辉一听就炸毛了,眼眶瞬间通红,睚眦欲裂:“不可能!”
就知道他会这样说,苏向晚道:“不若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你把我娘的骨灰的交给我,我就把任羽彤放出来。”苏向晚眉目平静。
不说这件事还好,一说起这件事苏永辉更是来气:“她是死是活和本相有什么关系?”
苏向晚眨眨眼睛:“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蒜?皇上虽然不待见任羽彤,可她毕竟还是漠北的公主,皇上暂时还不想与漠北撕破脸,对任羽彤放任不管,一是想对她小惩大诫,二是想测试一下你对她的态度。”
苏永辉有些转不过弯来:“什么态度?”
“你对任羽彤的绝情皇上已经看在了眼里,可你若是再不收手,皇上便会觉得你做得过分,不顾及青凉的脸面了。”苏向晚继续分析,条理清晰,头头是道。
苏永辉想了一会儿,想起前些日子,皇帝对他似有若无的敲打,似乎一切的源头就是任羽彤,青凉皇帝对她的态度可谓是矛盾的,既想收拾她又不想让漠北抓住话柄。
“你说得可当真?”苏永辉有些将信将疑。
就知道他会答应的,只要涉及到他的切身利益,苏永辉就能抛下一切,“那是自然。”
“那就这样说定了,今天我就要见到任羽彤。”苏永辉下定了决心,沈静宁的骨灰和他的前程比起来,一点儿都不重要。
苏向晚笑笑,转身就走,带着翊王府的侍卫们去苏府的后山去了……
即便嘴上说着不在意,可当他看到沈静宁的骨灰时,平静的五脏六腑突然生出一只利爪,在他胸腔中狠狠的抓,疼的让人难以忍受,苏永辉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变的毫无血色,强忍了疼痛。
苏向晚带走了她的骨灰,以后她就和他苏永辉没有什么关系了,他不甘心,不甘心呐!
看着苏向晚渐渐离去的背影,苏永辉紧皱着眉头,身体轻轻颤抖,额头豆大的汗珠渗出,他却抬不起手来擦拭,嘴唇动了动,想要叫人来扶他,不料喉咙突然涌上一股腥甜,一口鲜血喷出,他眼前一黑,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相爷……”
“丞相……”
“快叫府医!”
众人惊呼一声,纷纷涌了上去,整个丞相瞬间乱成一团。
府医为苏永辉诊治过病情,确认是怒气攻心,暂时昏迷,众人方才松了口气,命下人将他送回房间,冯姨娘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顺着小路,朝着苏向晚追了过去。
苏向晚捧着沈静宁的骨灰,眼眶有些湿润,不可否认,沈静宁早逝,没有参与苏向晚的成长过程,可她心底仍是爱着苏向晚的,否则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将她生下来,哪怕……她身上流着苏永辉的血,是沈静宁一生的不愿,可她依旧拼了姓名将她带来人世间,她是一位值得敬重的母亲。
苏向晚正要上马车的瞬间,冯姨娘追了出来,呼吸有些紊乱,显然是一路小跑着过来的。
“娉婷郡主,等一等。”冯姨娘站稳了身子,喘着气道。
“冯姨娘有事?”苏向晚语气淡漠。
冯姨娘的目光落到了沈静宁的骨灰之上,微微笑着,礼貌客套:“郡主还没有想好夫人的安葬之地吧?”
“姨娘有话不妨直说。”
“我知道城外有一处风水宝地,郡主若不嫌弃,可以去看看。”冯姨娘的一番话说得诚诚恳恳,就像是真的在为了苏向晚着想一般。
苏向晚蹙蹙眉,她如果没记错的话,她上次便已经和冯姨娘撕破了脸皮,冯姨娘讨厌她,,肯定也讨厌沈静宁,她忍着讨厌,自告奋勇陪自己去选什么风水宝地,肯定没安好心:
“多谢姨娘好意,姨娘大度,不计较咱们以前的过节,向晚心中感激,就不劳烦姨娘为母亲的事情操心了。”
苏向晚的话连嘲带讽,讽刺她们早有矛盾,冯姨娘无事献殷勤,肯定居心不良,冯姨娘面色变了变,随即又恢复正常,笑意盈盈道:“郡主客气了,夫人毕竟在我之前进门,可以算是是我的姐姐,我这做妹妹的怎么着也要去为她的事上上心,祭拜她一下,时候不早了,咱们上车吧!”
唯恐苏向晚拒绝,冯姨娘边说,边拉着苏向晚的手上了马车,背对着苏向晚,她刚才还笑意盈盈的脸,瞬间布满阴霾:苏向晚,先让你得意片刻,不久之后,让你生不如死!
冯姨娘说得冠冕堂皇的,要祭拜这么多年怎么不见她去看看沈静宁?现在倒是上杆子表现来了。
苏向晚将手中的骨灰递给丫鬟,示意她先带回去,她之所以不挣脱冯姨娘的手,任由她拉着上了马车,就是想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第八十三章 路遇强盗
若是冯姨娘安分守己的呆着,不找自己麻烦最好,若她没安好心,暗中使绊子,自己绝不会手下留情。
冯姨娘所说的风水宝地在郊外,马车载着苏向晚、冯姨娘越过条条繁华街道,走出城门,驶上了偏僻的小路。
苏向晚坐在车窗前,慢悠悠的轻品着清茶,完全当冯姨娘是透明人,一言不发,冯姨娘也不气恼,轻挑着车帘的一角,笑意盈盈的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突然,稳稳前行的马车剧烈颠簸起来,车内珠串狂摆,小物件们颠来颠去的全都移了位,盘子里的点心也撒了一车厢,苏向晚抓住了车棱,勉强稳住身体,头却被晃的有些晕眩,好看的柳眉皱了起来:
虽然出了城中,可郊外过往小路时常有平民百姓走动,不应该这么颠簸!
刚想问问车夫是怎么回事,一道粗旷的声音传进车厢:“停车,打劫!”
这里距离城门不过十里,还在京城的范围内,什么人敢胆大包天的拦路打劫?
苏向晚清冷的美眸一凝,挑开帘子向外望,十多名凶神恶煞的中年男子站在二十米外的正前方,以包围之势堵住了小路,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大刀,恶狠狠的高喊:“交出银子,饶你们不死!”
“郡主,冯姨娘,怎么办?”车夫常年为丞相府赶车,一直和和顺顺,第一次遇到打劫,心里慌乱又紧张,头脑发蒙,想不出任何脱困方法。
“小路太窄,两边又都是树,马车无法调头,他们人数多,咱们人数少,处于劣势,我和郡主又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不能与之硬拼,他们打劫无非是为求财,咱们把车停下,先将银子交给他们,买个平安,回京后再让京兆府派人剿灭这群可恶的强盗。”
冯姨娘抢在苏向晚前面分析的头头是道,恨恨的轻哼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伸手摘下了自己腰间的荷包。
苏向晚瞟一眼马车顶盖:这么大的丞相府标记挂在那里,强盗们不可能看不到,他们的口音与京城人完全一致,根本就是附近的人,居然不怕得罪赫赫有名的丞相,是胆识惊人,还是另有所图:
“流民匪寇刁钻又可恶,他们口中叫嚷着求财,我却不信,更不会停车交银子,如果姨娘想独自下车和他们讲道理,我不反对……”
苏向晚轻飘飘的话带着雷霆万钧狠狠砸向冯姨娘,她拿银子的动作猛然顿下,微微得意的小脸瞬间僵硬,心中恨的咬牙切齿,将她一名弱女子扔进强盗群里,苏向晚是想污她名节,还是想毁她清誉?
没安好心的贱人!
“郡主所言极是,是我疏忽了,一切听郡主的!”强盗们是一群粗鲁大汉,又俗又恶心,苏向晚不下车,冯姨娘更懒得理会他们。
“加快速度,将马车赶过去,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停车。”苏向晚冷冷下了命令:强盗们凶神恶煞的守着小路,马车稍有停顿,她们就会被困,险入危险,苏向晚不怕这些强盗,只是懒得理会他们。
“是!”车夫得了命令,正襟危坐,目光炯炯的一抖缰绳,快马像离弦之箭一般,拉着马车朝强盗们冲了过去。
十五米,十二米,八米……马车距离强盗们越来越近,苏向晚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冷然,命对每个人来说只有一次,她就不信,强盗们会为了银子,不怕死的阻拦横冲直撞的马车……
不出所料,强盗们爱财,更爱命,快马赶到的瞬间,他们全都叫骂着,急急忙忙的闪到了一边,马车顺利冲出包围圈,快速向前驶去。
强盗们紧跟在马车后奔跑、追赶,锲而不舍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大刀示威,骂骂咧咧的话语透过风声传入耳中,极是难听。
道路十分颠簸,两匹马拉着马车也跑不快,眼看着就要被强盗们追上了,苏向晚蹙了蹙眉:她要不要下车将这些强盗全部解决?
分析着利弊,她瞟了冯姨娘一眼,看到她嘴角噙着一抹残妄的笑,美丽的瞳仁里闪烁着阴毒与得意,双臂悄悄聚拢到身前,做出了准备推人的姿势。
苏向晚眨眨眼睛,冯姨娘是想将她推下马车,拖延强盗们的时间,方便她逃走么?冯姨娘不知道,她的这招早在她从乡下回京的时候,董氏就已经用过了。
自己堂堂二十一世纪特工,怎么能被人利用?先下手为强吧!
车轱辘压过一个又一个小石子,马车十分颠簸,苏向晚看准机会,在冯姨娘双臂推来的瞬间,猛然踢出一脚,狠狠踹到了冯姨娘胸口上,冯姨娘毫无防备,纤细的身体被踢出马车,重重掉落在坚硬的地面上,一道凄厉的惨叫穿透云层,响彻云霄。
强盗们见马车上掉下了个大美人,面上皆是一喜,也不急着追马车了,提着兵器,搓着手,嘻嘻哈哈的围上前,你一言,我一语的调戏:“美人姓甚名谁,芳龄几许,可有许配人家啊……”
“若是没有,看哥哥我如何……”
“做我的押寨夫人,保你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
又脏又臭的大手在冯姨娘身上来回滑动,男子粗旷的面容、猥琐的笑容展在眼前,熏人欲呕的气息喷洒在脸上,冯姨娘险些被熏昏过去,用力挣扎着,怒声训斥:
“你们这群蠢货,瞎了狗眼了?瞪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谁,你们要调戏的是那个穿雪青色衣裙的女子……”
高喊声带着浓浓的怒气震耳欲聋,苏向晚坐在急行的马车里也听的一清二楚,柳眉轻轻皱了皱:这就是冯姨娘硬要拉她出城的真正目的,买通强盗半路埋伏,借机将她推进强盗堆里,是想毁她名誉,还是想要她的性命?
可惜冯姨娘聪明反被聪明误,算计自己不成,她倒落进了强盗手里。
“姨娘,你先忍忍,我立刻回京搬救兵救你!”苏向晚‘关切的’对着冯姨娘高喊一声,命车夫快马加鞭:
她是名弱女子,不可能从这么多强盗手里救下冯姨娘,还是先坐车回京城报信,让京兆府派人搭救,至于到时候的冯姨娘会变成什么样子,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冯姨娘美丽的小脸瞬间惨白,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被扔在猥琐、恶心的强盗群里,就算强盗们不对她做什么,她的名誉也会被毁的一干二净,哪还有脸再见人!
马车越驶越远,强盗们围在冯姨娘身边,扯她衣服,抓她头发,猥琐的调戏着她,阻挠她前去追赶。
她怒气冲天,拼命挣扎,对他们又踢又打:“你们这群蠢货,没听到我的话吗?你们抓错人了,还不快点滚开,否则小心你们的脑袋!”
强盗们动作一顿,询问的目光看向首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如果抓错了人,实在不好交待。
站在外围看热闹的首领眯起小眼睛,仔细审视冯姨娘:容颜美丽,气质高贵,性子刁蛮,任性可恶,和付银子那人讲述的完全一致。
马车上那名女子声音温婉,性子温柔,根本不符合这些条件,他们应该没有弄错人:“我们要找的人胸口有颗痣,你可否让我们检查一下,若是无痣,兄弟们就放你走!”
首领信口胡诌着,色眯眯的目光在冯姨娘身上来回扫视,风韵犹存的女子比起那些未出苞的姑娘更能勾起他的兴致。
强盗们心情一松,笑嘻嘻的跟着起哄:“是啊是啊,仔细检查过,才知道有没有抓错……”
冯姨娘气的身体颤抖,杏眼圆瞪着,恨不得将强盗们生吞活剥:她若是让这些无耻强盗看了身子,还有何颜面再回相相府?
强盗们又脏又臭的大手纷纷伸来,准备像刚才那样调戏她,冯姨娘挥着双臂用力拍打,焦急的目光透过人群,望向远去的马车,惊慌失措的大喊:“苏向晚……快回来……你不能丢下我不管……”
马车跑出了很远,冯姨娘的高喊传到车中时已经很微弱,苏向晚耳力敏锐听的清清楚楚,柳眉挑了挑:
如果现在出事的是她,冯姨娘肯定会坐着马车有多远跑多远,绝对不会返回去救她,她当然也不会、更不能自做多情的去救那个想置她于死地的敌人……
轻微的破风声响起,苏向晚雪眸微眯,一道凌厉的怒喝带着雷霆万钧狠狠砸了过来:“停车!”
去路突然被拦,车夫猛然收紧缰绳,急驰的快马抬起前蹄长嘶,后面的马车猛然一顿,车厢里的物件全都向前倾斜。
苏向晚紧抓着车棱,打了个小小的踉跄后,直身坐稳,挑开了车帘:七、八名身穿黑衣,面戴黑巾,手持长剑的黑衣人出现在她五米外,满身肃杀之气,眸子里寒光闪烁,呈扇形,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苏向晚看着黑衣人,目光清冷,不闪不避:“你们是什么人?”
这些人的气势凌厉,眼神骇人,冯姨娘找来的那些色迷迷的强盗完全不能与之相比,这些人一看就是专业的杀手。
“来送你上西天之人!”为首的黑衣人满目阴沉,回答的凶狠、简洁。
“谁派你们来杀我的?”苏向晚思索,是谁这么恨不得杀她而后快?
“去问阎王吧,时间到了,动手!”黑衣人恶狠狠的说着,挥剑朝她刺了过来。
苏向晚侧身避过,目光四下望了望,纤细的身体跃进了旁边的树林里:黑衣人声音洪亮,身强体壮,出手迅速,武功颇高,人数也占了一定的优势。
她独自一人,武功不及他们,体力也不及他们,更没有合适的武器,想与他们交手取胜,必须剑走偏锋!
黑衣人紧随其后越进树林,可触目所及的,除了树木就是杂草,不见苏向晚的影子,好端端的大活人在他们眼皮底下消失了,为首的黑衣人十分气恼,恶狠狠的下了命令:“分头找,找到后,杀无赦!”
“是!”黑衣人们答应一声,四下散开,快速向着东南西北等等各个方向追去。
树林里杂草丛生,盘根错节,黑衣人小心又谨慎的迈步前行,锐利的眼眸密切注视着四面八方的一举一动,突然,隐在草丛里的一角雪青色的衣袂映入眼帘,颜色极浅,近于无色,和草结合的十分巧妙,若非他看的仔细,还看发现不了。
想这么伪装着,逃过他们的追杀么?真是愚蠢!
黑衣人眸子里闪过一抹冰冷的笑,身形一动,锋利的长剑对着衣袂狠狠刺了过去。
“嘶!”剑入衣,瞬间挑开一道大口子,可衣服下空空如也,不见半个人影。
怎么回事?
黑衣人怔忡的瞬间,一张美丽小脸出现在他身后,微微一笑,银光挥洒着,漫天血雾飞溅,黑衣下的脖颈多了一个流血的窟窿。
黑衣人紧捂着被刺穿了的喉咙,软软的倒在了地上,眼睛睁的大大的,眸子里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他怎么都不相信,他会以这么窝囊的方式死在了苏向晚手里。
苏向晚拿丝帕轻擦着染血的发簪,清冷的眸子里满是冷冰:这古代的发簪还真是个好东西,戴在发上非常好看,关键时刻还能救命!
“她在那里!”一名黑衣人发现了苏向晚,惊声高呼响彻大半个树林:“这女的很厉害,想要对咱们各个击破,大家两两一起,千万不能中了她的诡计!”
“是!”此起彼伏的应答声后,黑衣人快速朝苏向晚所在的方向掠了过来。
苏向晚挑挑眉,收起发簪,快速前行,回头望望那两两一组的仇敌,她无奈的眨眨眼睛:不愧是杀手,这么快就看穿了她的手段,不过,他们以为两两一起,她就奈何不了他们了么?
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苏向晚跳出树林,上了小道,黑衣杀手们紧追其后。
小道坑坑洼洼,凹凸不平,苏向晚穿着绣花鞋,跑着有些吃力,身后的黑衣人们却如跑官道,速度越来越快,眼看着就要追上她了,苏向晚身形一转,拐进了最近的小路。
就在这时,苏向晚忽然和迎面之人撞了个满怀,那人“哎呦”一声,好似被苏向晚撞得不轻。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苏向晚扶稳来人,正准备离开,却被那人一把扯住了手腕,挣脱不得。
苏向晚的目光这才落到了那人的面容之上,发现那人有着瘦削的下巴,颧骨高起,眉毛不似普通男子般的飞扬,而是有些“温柔”地向下弯着,嘴唇略薄,整体看上去……怎么说呢,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gay里gay气的,没有男子应有的阳刚之气。
“这位公子,麻烦你放开手,我刚才已经道过歉了。”苏向晚不明白男子为何要拉住她,她只是轻轻地撞了他一下而已,难不成他是想要碰瓷讹钱?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捕快干什么?”男子不理会苏向晚的恶声恶气,蓦然开口道。
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
苏向晚刚想反驳,余光看到了黑衣黑裤,黑巾蒙面的黑衣人们,这才想起,她在被黑衣人追杀:她停下来和这名男子说了这么久的话了,黑衣人怎么没动手呢?
疑惑间,却见追杀她的黑衣首领和男子站到了一起,男子瞟一眼黑衣首领的满身黑,不屑的轻嗤一声:“怎么,许久不练,你们的身手已经退化到这种地步了么?”
淡漠的语气中似乎蕴含着无边的压力。
苏向晚一惊,这些人,居然是一起的,仔细审视年轻男子,身材高大,脚步却很轻,手中握的剑也不俗,他身后的人,个个呼吸轻微,皆是高手,比追杀她的黑衣人不差。
她还真不是一般的倒霉,居然遇到两伙强人,要如何保命?
四下望去,小路两边被黑衣人和男子的护卫人团团围住,小路左右是高高的房屋,算起来,她真的是插翅难飞。
黑衣首领听了男子的话,单膝跪地,沉重道:“属下办事不利,请少主责罚。”
“起来吧。”男子再次开口。
苏向晚又是一惊,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娘里娘气的男子居然是这些人的头头?看起来一副小受的模样,身份还真是不简单。
苏向晚不懂内力,面对这么多训练有素的高手,她成功逃离的可能性极小。
好汉不吃眼前亏,苏向晚眼睛一转,朝男子道:“我与公子无冤无仇,还请公子放我一条生路。”无论是黑衣人,还是那些护卫,个个武功高强,苏向晚拼尽全力固然能逃掉,但一定会受重伤,倒不如向男子讨个免死命令,全身而退,再做打算。
她看得出来男子眼里对她的审视,因此想要赌一把,赌他不会立刻取了她的性命。
“不行!”黑衣首领一声怒喝,打断了苏向晚的话,锐利的目光冷如利箭,对着年轻男子的方向行礼道:“禀少主,有人出钱买了她的命,咱们山寨一向诚信待人,绝不能放过她!”
苏向晚挑挑眉,杀人山寨也讲诚信?那山寨头头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
“这样啊!”男子看向苏向晚,身材窈窕,玲珑有致,美丽的小脸明媚动人,清冷的眸子里闪烁着盈盈光芒,如一汪秋水,脉脉含情,让人的心为之砰然一动,更重要的是她泰山蹦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态度,让他起了兴趣,平日的千金小姐遇到这种事早就哭爹喊娘了,唯独她依然沉着冷静,自成一股风华。
山寨定的规定不能违抗,但这么神奇的女子,杀了有些可惜了,不杀吧,又坏了规距,这可如何是好?
男子摆摆手,招来黑衣首领,压低声音道:“那买凶之人可曾规定了她的死亡时间?”
“这倒没有。”黑衣首领摇摇头,目光凝重:“只叮嘱越快越好!”
“太好了!”没规定死亡时间,事情就好办多了!
“有人出银子杀你,照理说,我不能救你性命,但本公子对你十分好奇,不如你跟我回山寨,让我好好研究研究你?”
苏向晚默不作声,保持一贯清冷的风格:她赌赢了,男子不会轻易杀了她!
黑衣首领一怔,锐利的眸子里闪着少有的凝重:“少主,万万不可,她是咱们要杀的人,应尽快解决,如果带回山寨坏了规距,以后谁还敢做咱们山寨的生意?”
“你那位雇主不是没规定杀她的时间嘛。”男子不以为然的摆摆手,瞟一眼苏向晚,再次压低了声音:“我带她回山寨,她就是煮熟的鸭子,插翅难飞,到时候,要杀要剐还不是随便你……”
“少主!”黑衣首领看着男子,幽深的眸子里闪烁凝重,耐心的劝解:“杀人要速战速决,不能留着后患夜长梦多……”
“我已经决定了,不必多言。”男子摆出了少主的架子,一锤定音。
男子答应不杀她,她就是多了几分希望,他们的山寨再严密,也一定有空子可钻,她进去后见机行事,一定能找到机会逃出来的,总比现在死在他们手里强……
苏向晚想得很透彻,不再挣扎。
“回寨!”男子下了命令。
山寨座落在山里,但不是像一般土匪那样的粗糙窝,而是一座精致、华丽的别院,就像城外的诸多别院一样,高墙红瓦,门外站着两名守门人,普普通通,看不出丝毫异常,进了门,眼前豁然开朗,方才发现这里的别有洞天。
许是觉得苏向晚已被他们掌控,插翅难飞,一路走来,男子并没有蒙她的眼睛,苏向晚得以看清了山寨的少许面貌。
山寨门内,二十名武功高强的侍卫严密守卫,每隔几米都会设有一定的明岗暗哨,青石路上来来往往的都是山寨土匪,个个手里拿着刀,或腰间别着剑,走路的动静不同,武功也高低不等。
但他们的警觉性都非常高,对外人有本能的排斥,苏向晚是的柔弱女子,在古人看来没什么威胁,但身为杀手的他们却格外警惕,望着她美丽的小脸流口水,眼睛里也满是色光闪烁,手还不忘放在刀柄和剑柄上,随时都能拔出来给人致命一击。
苏向晚被安排在南院,送她进来的,是那名黑衣首领,苏向晚是他要杀的人,他对她不是排斥,而是有着很深的敌意。
碍于男子的吩咐,他不敢做什么手脚,但他对她的讨厌毫不保留的展现了出来:
“你暂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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