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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翊王妃-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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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七章 婚宴刺杀

    丞相府。

    冯姨娘听说了苏永辉与任羽彤在皇宫中发生的事情,气不打一处来,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拉来的帮手不仅没能帮忙,反而还要抢走自己的掌家大权。

    即便她对苏永辉没了情意,可这也不意味着任羽彤就能够爬到她的头上来了。

    “姨娘,老奴打听清楚了,相爷今夜住到三公主那里去了。”门帘掀开,走进一位灰衣老仆,正是原先跟在董氏身边的钱妈妈,董氏死后,她便被派来伺候冯姨娘,现在已经是冯姨娘的左膀右臂了。

    “什么?他们都还没成亲,怎么能公然的住在一起?”冯姨娘的面色阴沉的可怕,说出的话低沉中透着怒意。

    “姨娘消消气,那任羽彤和相爷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住不住在一起,也没什么区别!”钱妈妈低声宽慰着冯姨娘。

    年轻漂亮是吸引男人的最大本钱,任羽彤是公主,肯定更懂得抓住男人心,还没娶进门,苏永辉已经对她如此宠爱,如果成了亲,还不得将她宠上天……

    “钱妈妈,您快帮我想个办法,让任羽彤进不了丞相府的门!”

    “姨娘不可。”钱妈妈一口否决了冯姨娘的提议:“姨娘仔细想想,且不说的婚事是皇上亲赐,成亲那天,顾客满座,不好算计,那任羽彤知道姨娘不喜她为正妻,肯定早就提高了警惕,加强了防备,如果咱们算计她,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倒打一耙,引火烧身!”

    “那要怎么办?”冯姨娘眉头紧紧皱起。

    钱妈妈勾唇一笑,高深莫测:“任羽彤被相爷强迫,失了清白,不得已才嫁他为正妻,她只有十六岁,正是情窦初开,憧憬美好爱情的年龄,天天和一名能做她爹的中年男人睡在一张床上,恩爱缠绵,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冯姨娘眼睛一亮,恍然大悟:“妈妈的意思是,等她受到了足够多的折磨,就会心烦意乱,戒备松懈,咱们就可趁虚而入,狠狠打击她!”

    钱妈妈微微一笑:“没错!”

    强迫了她的老男人,她不能打杀了泄愤,还要被逼着嫁他为妻,天天供他发泄***换作任何一个有傲气的女子,都受不了,任羽彤身为漠北公主,最不缺的,就是傲气。

    她嫁来丞相府,人生地不熟,也没什么可用之人,自己就看看,她在自己眼线的重重监视下,能翻腾出多大的浪来!

    ……

    苏向晚和景尚翊说完了淑妃的事情,就听着景尚翊讲起了今日早朝时候的事情。

    几个时辰前的早朝,苏永辉上书皇帝,与漠北三公主情投意和,两情相悦,互诉衷肠后,想要厮守终身。

    众臣听闻,满座哗然,对望一眼,面面相觑。

    不想,皇上仔细看过奏折,含笑着点点头,大笔一挥:准奏!

    苏永辉第三次娶妻,娶的又是漠北公主,娇滴滴的小妻,整个人容光焕发,在丞相府大摆宴席,昭示众人,任羽彤正式成为他苏永辉的正妻,丞相府又一女主人。

    进门后,任羽彤低眉顺眼,中规中距,没有半分争抢后院大权的意思,但苏永辉每晚都歇在她那里,再也不踏足冯姨娘和赵姨娘的小院,冯姨娘表面平静,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丞相府说是她掌权,其实还是苏永辉的,她再厉害也越不过苏永辉,任羽彤现在在青凉无依无靠,苏永辉的宠爱能给她最大的体面,是她在丞相府立足的根本。

    而她也深知这一点儿,才牢牢的抓住了苏永辉的心,表面看着,她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其实,她抓住了最重要的筹码。

    下人们惯会见风使舵,如果任羽彤得宠的时间长了,难保他们的心不动摇,偏向任羽彤。

    真是个聪明的贱人!

    这些都是后话了,且说苏永辉得了任羽彤这样一位美貌娇妻,喜上眉梢,邀请了许多朝中显贵来参加他的婚宴,苏向晚和景尚翊也在受邀之列。

    婚宴参加到一半,景尚翊就又被皇帝叫进宫里去了,景尚翊怕苏向晚一个人回府的时候遇到危险,不得已才把苏向晚留在了丞相府,丞相府好歹也是重臣的府邸,任何人想要害苏向晚都要掂量掂量。

    送走了景尚翊,苏向晚独自一人走在光洁的青石路折射出点点光芒,将她的窈窕身影映的如梦似幻,她身后之人看着这画卷般的美景,眼睛里寒芒四射,今晚就要苏向晚葬身于此!

    子时(23点到凌晨1点),前厅的婚宴还没有结束,觥筹交错,可见苏永辉对这次婚宴是下足了心思,而苏向晚所在的宁园因为远离前厅,此刻倒是显得安静非常,仿佛天地万物都陷入了沉睡,走廊里昏黄的灯笼随着清风飘飘摇摇,英武不凡的侍卫们目光锐利,手握佩剑,高举火把,来来回回的巡逻着。

    突然,空荡荡的高墙上冒出几道黑影,如一条条灵蛇,巧妙的越过丞相府的明岗暗哨,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宁园,望着漆黑一片的主卧房,几人相互对望一眼,拔出长剑,快如闪电般窜向窗子和房门。

    不想,他们还没来到门前,几道挺拔的黑色身影凭空出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手握寒芒闪烁的长剑,毫不留情的朝他们狠狠刺了过来。

    内室里,苏向晚睡的正熟,轻微的破风声将她惊醒,睁开眼睛,凝神细听,激烈的打斗声此起彼伏,震慑人心。

    她就知道那对心胸狭隘的任氏兄妹不会轻易放过她,早在任羽彤知道她今晚要落宿丞相府,向她投来意味不明的眼神时,苏向晚就提前做了准备,景尚翊留下了暗卫隐在暗处帮保护着她,不然,以她和任思宇的仇怨,以及任思宇那狠毒的心肠和手段,不会将她打死,只会将她打残,让她生不如死。

    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苏向晚慢悠悠的坐起,拿起椅子上的外衣穿好,拉开了房门。

    黑衣刺客们见不是暗卫的对手,连忙向后撤退,一边撤一边射出羽箭,可景尚翊培养的暗卫岂是那无用之人,不仅抵挡住了羽箭的攻击,还将黑衣刺客尽数歼灭。

    一阵清风吹过,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苏向晚皱了皱眉,清冷的目光淡淡扫过地面上那些横七竖八躺着的黑衣人们:“死了多少?”

    为首的景昊走上前来,双手抱拳道:“回王妃,潜入宁园的黑衣人共十名,是顶尖杀手,全部毙命,无一生还!”

    居然派了十名高手来打杀她,任氏兄妹真是看得起她:“相府的侍卫们可有反应?”

    景昊摇摇头,锐利的眸子甚是凝重:“回王妃,侍卫们至今毫无动静,就像没听到宁园的打斗!”

    苏向晚嗤笑,暗卫们和杀手交手,激烈的打斗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几十米远,来回巡逻的侍卫会听不到?

    冯姨娘主管内院,侍卫们的布置、调遣,属外院大事,归苏永辉管,定是任羽彤向他吹了枕边风,然后侍卫们得了他这名男主人的吩咐,才故意不理会激烈打斗。

    杀手们武功高强,丞相府府的侍卫也不弱,他们能悄无声息潜进宁园,想必也是因苏永辉的暗中默许,故意放水。

    和外人勾结起来,谋算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么不着调的事情,估计也只有苏永辉这种渣爹做得出来,若非亲身经历,她还真不相信:“苏永辉现在在什么地方?”

    景昊的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轻声道:“在和任羽彤洞房!”

    这都几点了,苏永辉不去招呼散宴,反而先和任羽彤滚起了床单,真是对任羽彤宠溺得紧啊,难怪任羽彤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想要在满座宾客面前诛杀自己,也要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苏永辉对新婚小妻深情,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堪称绝情,他不仁在先,休怪她不义!

    苏向晚望望满地的黑衣人尸体,嘴角弯起一抹诡异的笑,这么多尸体,一定要好好利用,绝不能浪费了:“你们几个,穿上黑衣装束,去新房刺杀苏永辉!”

    新房内室温度高涨,烛光摇曳,气氛暧昧,浓浓的奢靡气息萦绕一室,迷醉人心,大红的帐幔重重垂下,坚固的雕花大床激烈的晃动着,不知在进行今晚的第几场激烈情事。

    突然,紧闭的房门被人一脚踢开,砰的一声震耳欲聋,两名目光锐利,满身肃杀的黑衣人踏进房间,手握寒光闪闪的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大床狠狠刺了过来。

    凌厉的寒芒近在咫尺,苏永辉一惊,情欲瞬间退去,高大的身躯猛然向下一倒,顺势滚落到地面上。

    黑衣人见一击不成,目光寒冰,又是一剑接连来刺,苏永辉不懂武功,无法与之对打,费力躲闪着长剑,赤裸的身躯白花花的,笨拙的在地上不停翻滚,阵阵寒气渗入肌肤,他全然不顾,凄惨的呼救声穿透云层,响彻云霄:“来人啊,有刺客,救命啊……”

    魔音穿耳,黑衣人紧紧皱起眉头,鄙视的瞟了他一眼,叫的真难听!手腕一翻,长剑毫不留情的对着他再次刺出。

    苏永辉翻滚的速度稍慢了下,没完全躲过,长剑擦着他的脸颊划过,将鬓间的一缕墨发削落在地,苏永辉惊出一身冷汗,再次惊声高呼:“救命……救命……来人,快来人……”

    侍卫们听到呼救,赶来新房时,看到一名不着寸缕的男子,在黑衣人的逼迫下,连滚带爬的跌出房间,头发乱的像疯子,威严的脸上布满了惊恐与害怕,情事时制造的吻痕、抓痕,还有合合时的暧昧痕迹,都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人前,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侍卫们集体怔忡,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名狼狈至极的男子,是他们府上的主人丞相苏永辉,随即拔出长剑与黑衣人战到一起。

    激烈的打斗声震惊耳膜,苏永辉渐渐从惊恐中回过神,随手扯过一名侍卫的披风披在身上,望着被众侍卫围在中间的黑衣人,眸子里涌上浓浓的愤怒,高声命令:“杀了他们,将他们剁成肉酱!”

    他们害他那么狼狈,丢人至极,不杀他们,不足以泄愤。

    苏向晚站在新房门外,不屑的撇撇嘴,苏永辉也只能仗着人多壮壮胆,他独自一人时的那副狼狈样,连狗熊都不如,侍卫们已到,暗卫们可以功成身退了。

    苏向晚弹指一挥,一枚小巧的信号飘向夜空,打斗中的暗卫见状,身形一转,消失无踪,两具尸体取代他们出现在侍卫们中间,被纷纷而至的长剑砍了个稀巴烂。

    暗卫速度极快,无人发现行刺的黑衣人已被偷梁换柱。

    苏永辉望着这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心中淤堵的气瞬间顺了,眸子里的愤怒转为一片傲气,居然敢来行刺他沐振,不知死活。

    望着他眸子里的飘飘然,苏向晚心中很是不屑,袅袅婷婷的走了过去,故做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苏永辉猛然想起任思宇与他密谈的事情,转身看向苏向晚,眸子里满是疑惑:黑衣人不是应该去宁园刺杀苏向晚吗,怎么会来新房刺杀他和羽彤?他明明将大门通宁园的路线都画出、标好,送给任思宇了,他不应该弄错才是?

    当然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任思宇现在是全国通缉的要犯,要不是任羽彤恳求了他半天,他是绝对不会和任思宇有所往来的,他现在娶了任羽彤,很快就会再有自己的子嗣,苏向晚这个不受她控制的逆女,死了也就死了罢。

    这些肯定不能让苏向晚知晓,否则后患无穷。

    望着苏向晚清冷的目光,苏永辉不自然的眨眨眼睛,掩下满心疑惑,漫不经心的道:“就是两个小毛贼,不值一提,尸体扔到乱坟岗,曝尸荒野……向晚,你怎么来了这里?”

    “听到了你凄厉的呼救声,知道你有危险,所以过来看看!”苏向晚轻飘飘的话,听得苏永辉老脸一红,他的胆小懦弱被这女儿形容的惟妙惟肖,侍卫们全都知道了……

    侍卫们埋头处理着尸体,装没听到苏向晚的话,心中却想,他们听到的呼救声也凄厉的要命,赶到新房,看到苏永辉满目惊恐,带着满身的情事痕迹,一丝不挂的连滚带爬,夫妻间的私密痕迹,他却毫无保留的展给他们看,还要不要老脸……

    苏向晚见打扫战场的侍卫们有的伤了腿,有的伤了身,有的伤了胳膊,目光闪了闪,凝重道:

    “这两名黑衣人刺伤了这么多侍卫,武功很高,绝不是什么普通小毛贼,他们刺杀丞相你,肯定有不同寻常的目的,说不定幕后还有同伙,主谋,咱们赶快报官,让京兆尹来清理这些不轨之徒。”

    苏永辉一惊,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再清楚不过,无非是任思宇派了漠北的杀手来刺杀苏向晚,让她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苏永辉完全忘了,他能娶到任羽彤,背后少不了苏向晚的推波助澜,可他现在却想要了苏向晚的命!

    他和任羽彤之间的事情,苏向晚知道得一清二楚,苏永辉害怕有一天会东窗事发,便想着借任思宇的手除了苏向晚,因为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如果报了官,他们查出他堂堂丞相和着外人,暗算自己的亲生女儿,绝对会被人斥责,近而身败名裂,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只是两名黑衣刺客,已经被侍卫们解决了,还报什么官?如果京兆尹带人来了,又是调查,又是取证,没个十天半月,都处理不完,你不嫌烦,我嫌烦。”苏永辉摆摆手,漫不经心的拒绝了苏向晚的提议。

    苏向晚冷笑,苏永辉心中有鬼,当然不希望这件事情被外人知道,可是,她已经决定将事情闹大,报不报官?由不得苏永辉做主,而是她说了算!

    “轰”漆黑的夜里突然腾起片片火光,喊杀声,兵器交接声,女子尖锐的惊叫声,哭喊声,急促凌乱的脚步声纷纷传了过来,苏永辉面色阴沉的可怕:“这是怎么回事?”

    一名侍卫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满脸的灰黑,急声禀报:“回相爷,又有一批黑衣人潜了进来,正在举办宴席的前厅,烧杀抢掠……”

    苏永辉面色铁青,披风下的手紧紧握了起来,手背上青筋脉络突出,明明说好的只对付苏向晚,任思宇居然言而无信,派人对付起来丞相府参宴的客人,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他们反了天了,丞相府岂是他们撒野的地方,不知天高地厚,把那些人全部杀了,乱剑砍死!”

    苏向晚皱起眉头,杀掉刺客,就是灭口,不想抓他们找主谋对质。

    任思宇打杀他的宾客,害的他险些没脸见人,都欺负到家门上来了,苏永辉居然还不想和他撕破脸皮,他堂堂丞相,不至于惧怕任思宇这个通缉犯吧?

    看来,她做的力度还不够,需要再加强些,务必让他和任思宇、甚至是任羽彤反目成仇。

    悄悄打出一个手势,隐在暗中的暗卫心神领会,悄然隐去。

    片刻后,惊慌、尖锐的哭泣声震惊耳膜,苏向晚抬头,看到一众宾客和两位姨娘皆是衣衫凌乱,头发披散,满面泪光的拼命向这里奔。

    身后淡出的黑色身影赫然是前来刺杀的黑衣人,手握长剑,满目阴冷的紧紧追赶。

    突然,冯姨娘不小心绊了一脚,纤细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倒向地面,黑衣人近在咫尺,如果她倒下,绝对会被杀死,求生的本能让她快速伸手抓住了身旁的赵姨娘。

    赵姨娘正满面惊恐的奔跑着,冷不防胳膊被抓,她吓了一跳,速度瞬间慢了下来,身后寒芒来袭,她吓的面无血色,毫不留情的狠狠拍打冯姨娘抓在她胳膊上的手,惊声尖叫:“滚开,滚开……找死别边累我。”

    冯姨娘大怒,一个无权无势的姨娘,也敢这么对她说话,胆大包天了,反手一巴掌,狠狠甩到了赵姨娘脸上:“贱人!”

    冯姨娘此时完全忘了,她的身份也不过一个姨娘,只不过比赵姨娘手中暂时多了掌家大权而已,身份高贵不到哪里去,

    苏向晚无语望天,生死攸关的紧急时刻,她们居然还有心情内讧,真是一群奇葩。

    赵姨娘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眼看着黑衣人近在咫尺,那锋利长剑对着她狠狠刺了下来,她闭了眼睛,惊恐的大叫:“救命啊!”

    “当!”清脆的声响过后,没等到预想中的疼痛,耳边响着激烈的兵器交接声,她睁眼一望,院落里不知何时多了几十名官差,正拿着长剑与黑衣人激烈的打斗。

    还好,还好,官差们来得及时,她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第七十八章 逼出逃犯

    赵姨娘轻轻拍拍胸口,长长的松了口气,颤抖着身体慢慢站了起来,脚底传来一阵疼痛,她低头一看,脚上的鞋子不知何时跑没了,娇嫩的脚底被磨破,血淋淋一片,一触地就钻心的疼。

    她皱着眉头四下寻找自己的绣花鞋,看到

    了冯姨娘和其他女客们,她们全都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站在侍卫们身后,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其中一名来参宴的千金小姐站在苏向晚身旁,深呼吸半晌方才意识到自己得救了,心情顿时一松,她是贵族女子,哪经历过这么惊险的事情,想到刚才的命悬一线,心中甚是委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悲伤的哭声勾起了两位姨娘以及其他人心里的害怕与委屈,嘴巴一瘪,号啕大哭。

    此起彼伏的痛哭声撕心裂肺,萦绕于耳久久不散,吵的苏永辉心烦意乱,忍不住怒吼:“别吵了!”

    中气十足的怒斥震的众女子身体一颤,哭声戛然而止,眼中泪水顺着脸颊不停滑落,却再也不敢哭出声,一抖一抖的双肩昭示她们在悄悄的伤心哭泣。

    打斗声停止,夜风中飘散着浓烈的血腥味,一名捕头走上前来,手握长剑,双手抱拳道:“苏丞相,各位夫人,小姐,身体可无恙?”

    “多谢王捕头关心,都无大碍,王捕头怎会在此?”苏永辉的态度不冷不热,心中却暗暗皱起眉头,还是惊动这些官差们了,必须尽快将他们打发走。

    “刚才卑职带官差巡街,看到丞相府火光冲天,有激烈的兵器交接声,还有女子凄惨,无助的哭泣声,一时情急,方才不请自入,还望苏相莫怪。”王捕头一言一行皆正直、真诚。

    苏向晚苏永辉眸子里暗潮汹涌,似想发话敲打王捕头,雪眯微眯,抢先开了口:“王捕头一心为我们丞相府众人着想,来的及时,救了赵姨娘一命,我们感激都来不及,怎会怪王捕头!”

    苏向晚着重强调了救赵姨娘一事,言明王捕头是丞相府的恩人,苏永辉再敲打人家,就是忘恩负义了,想好的说词没派上任何用场,苏永辉不自然的轻咳几声:“多谢王捕头了,天色已晚,府上事情也多,恕不远送,改天定备份大礼送到府上!”

    委婉的逐客令听的王捕头一怔,苏永辉不准备深查要害他全家之人?

    苏向晚眨眨眼晴,事到如今,苏永辉居然还不肯供出任思宇来,这个老糊涂虫,不敢向任思宇下战帖,那她来替他下:

    “苏相,这些黑衣刺客明显是有备而来,想要丞相府中之人的性命,这批刺客死了,可能还会有下批,下下批,恐怕相府之人不死绝,他们都不会罢手,您应该让王捕头查明真相,将幕后之人绳之以法,怎么能赶王捕头走?”

    苏永辉不悦的皱起眉头,漫不经心的敷衍:“不过是些小毛贼,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苏相,这些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以卑职多年经验来看,他们是专门训练出来杀人的杀手,绝不是什么普通小贼!”

    王捕头眸子里闪烁着少有的凝重,他在京兆府做事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厉害的黑衣刺客,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些黑衣人与他交手时,不着痕迹的留了情,不然,他能不能站在这里都两说。

    至于黑衣刺客最后的全部被杀,他也颇感疑惑,好像是打着打着,就突然撤招,被杀了,真是怪事。

    见王捕头有破案的意思,并没有因苏永辉的故意赶离而有丝毫不快,苏向晚微笑,这就是她要找的人,性格执着,才能一查到底:“王捕头是京兆尹的破案高手,我相信王捕头的经验,丞相府这刺客一事,就麻烦王捕头了!”

    回过神来众宾客也是对着王捕头千恩万谢,嘱咐他一定要找到妄图杀害他们的凶手,好好地,谁也想不到来参加个婚宴差点儿把小命都给搭进去了,所以众人现在对那刺客的主使是恨之入骨啊。

    苏永辉紧紧皱起眉头,这个女儿越来越胆大包天了,竟然敢越过她,擅自为丞相府的事情做主!

    王捕头是破案好手,最会察言观色,如果他现在激烈的反对苏向晚和众人的意见,王捕头一定会起疑,罢了,先顺着她的意思,静观其变。

    “翊王妃客气!”苏向晚是景尚翊的王妃,差点儿遇难,她完全有理由要求彻查此事,见苏永辉也没有反对,王捕头算是正式接到了案子,很快进入问案状态:

    “请问苏相,各位夫人最近可得罪过什么人?”

    冯姨娘和赵姨娘几乎足不出户,极少与人接触,听闻王捕头的询问,连连摇头,一问三不知。

    苏永辉也表示,和朝中臣子们关系融洽,最近没得罪过什么人,口中絮絮叨叨的述说着,心里却企盼王捕头能快点问完走人。

    苏向晚望望漆黑夜空,这件事情,她不指望别人说破,她要亲自对付任思宇。

    “王妃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王捕头问完了其他主人,见苏向晚若有所思,急忙走过来询问。

    苏向晚皱着眉头道:“这……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线索,王捕头可曾听闻,皇上下令通缉漠北二皇子任思宇一事?”

    “略有耳闻,这件事情可有不对?”任思宇染指了淑妃,这件事情早就就被传的沸沸扬扬,王捕头带人巡视,也听闻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暂时还看不出不对劲的地方。

    苏永辉呼吸一窒,猜到了苏向晚想说什么,嘴唇蠕动着,就要出声制止,不想,苏向晚抢先一步开口:“那王捕头可知,今日苏相所娶的这位漠北三公主与那任思宇的关系?”

    王捕头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苏向晚这句话的意思:“王妃此话何意?那任思宇便是任羽彤的兄长啊。”

    苏向晚故意压低了声音,其实说是压低了声音,其实她身旁的几人都能听到:“王捕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任思宇和任羽彤不仅仅是兄妹关系,他们还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这件事还是景尚翊调查了许久才发现的,刚知道的时候她也下了一跳,任羽彤和任思宇……这不是兄妹**么?真是骇人听闻!

    “你说什么?!”听了苏向晚的话,苏永辉第一个跳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还有眼角隐隐跳动的火苗。

    苏向晚睨了苏永辉一眼,平静地道:“难道苏相这么多天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地方……

    苏永辉皱着眉头想了又想,还真被他想了出来,那日在偏殿里,他强了任羽彤的时候,的确没看到她手上的守宫砂,那时他还以为是他意乱情迷眼花了呢,现在经过苏向晚一提醒,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任羽彤的身子早就不干净了!

    想到这里,苏永辉觉得自己的头上泛着亮堂堂的绿光,这顶绿帽子他戴的还真是憋屈,捡了个别人用过的破鞋还被他当成了宝,真是恶心死他了!

    苏永辉也不想想,要不是他贪图任羽彤的美貌,又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情,说到底还不是怪他自己心术不正。

    听到这么大的独家秘密,王捕头不自然的轻咳几声,言归正传:“王妃的意思是,任思宇想要夺回任羽彤?”

    “我只是为案件的侦破提供了一个方向。”苏向晚故意把话说得模棱两可,任由王捕头去脑补。

    “王捕头若是觉得证据还不足,不妨仔细检查检查这些黑衣人,他们的武功那么高,说不定身上会有什么与众不同的东西!”

    苏向晚的建议听的苏永辉脸色煞白,任思宇生性多疑,用的杀手都是他从漠北带来的,身上有没有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他不知道,但他们都是漠北人,行刺失败,就是个大麻烦。

    如果任思宇被抓,肯定会毫不留情的供出自己,怎么办?

    此刻的苏永辉完全管不了任羽彤究竟是不是清白之身了,他在乎的只是他自己的前程,他和任思宇联合起来暗害苏向晚之事,绝不能被查出来!

    王捕头眸子里闪过一抹赞赏,这位翊王妃果然是位聪慧无双的人,破案的小细节,她都想到了:“多谢王妃提醒!”

    王捕头问完所有事情,仔细审查无遗漏,命人拖着那十具尸体告辞离去。

    苏向晚望望快要破晓的东方天空,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任思宇派了十名杀手暗杀她,她就利用这十人设了个局,将任思宇和任羽彤牢牢的圈了进去。

    第二天一大早,京兆府衙就再次贴出了任思宇的画像,全城通缉他,可任思宇就像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无论怎么找,都没有他的半点儿踪迹。

    “任思宇半点消息都没有吗?”苏向晚看着景尚翊清冷的面色,问道,距离她在丞相府被刺杀已经过去了五日,可任思宇依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景尚翊目光凝深:“皇上和京兆府都已经对任思宇下了通辑令,我也派出许多侍卫明察暗访,查了这么多天,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一定是景尚志在暗中捣鬼。”他究竟把任思宇藏到哪里去了?

    苏向晚皱皱眉,淡淡道:“任思宇本是漠北皇子,身份尊贵,受人尊敬,养尊处优,如今成为青凉逃犯,肯定吃不了太多的苦,他所住的地方,肯定是安全又舒适之地!”

    景尚翊目光微沉:这样的地方多了去了,任思宇究竟在哪里?

    “青凉大街小巷都贴满了任思宇的通辑令,现在的他,就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大白天,他定然不敢在街上乱逛!”

    看着景尚翊凝重的面色,苏向晚眼睛眨了眨,玩笑道:“你说任思宇会不会在深更半夜,扮个黑衣蒙面人潜进志王府找景尚志?”

    他和景尚志是盟友关系,现在他走投无路,投奔景尚志,名正言顺。

    景尚翊的暗卫一直在监视着景尚志的一举一动,暂时还没发现他和陌生人接触,任思宇肯定还没有与景尚志见过面。

    “景尚志从不养无用之人,任思宇已经背了恶名,不能再出现在明面上,就算他要用任思宇,也是用在暗地里的。”景尚翊看着青石小路,目光沉着,任思宇究竟藏到了哪里?

    京城已经被团团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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