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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翊王妃-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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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早点儿发现那人根本不是主子,她才不会任由他为所欲为,她会生下王爷的孩子,他们之间绝不会是这种结局。
彭侧妃幕后的主使当真是好算计,一颗看似不起眼的棋子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布下了,这次要不是苏向晚破解了他们的阴谋,有可能青凉真的会从此四分五裂,民不聊生!
呵,枉他是战功赫赫的镇南王,用了十五年的时间都没看清一名女子的身份和真正用心,还差点儿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王爷,我对你是真心的,是真心的……”彭侧妃被侍卫们拉远,歇斯底里的吼声响在天地间,周丽萍想要阻止,又怕惹怒了镇南王,目光焦急着,左右为难。
镇南王充耳不闻,心里满满的尽是苦涩:是他亲自将这名奸细从战场上带了回来,时时刻刻潜在他身边,算计他,利用他,榨取他的最大价值,哈!他怎么会这么愚蠢,被一名奸细玩弄在鼓掌之间?如果当时他能细细地调查一番彭娟丽的身世背景,今天的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周烨无声地站在镇南王的身后,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给予镇南王力量:母妃的死真的不能怪镇南王,是彭娟丽那个奸细太过狡诈,才会让她得了手……
第六十二章 真相大白
东方天空渐渐发白,镇南王从被背叛的悲痛中回过神来,又恢复了一贯镇定自若的模样:“不知那名男奸细审得如何了,翊王可要一同去看看?”
明明同是站了一夜的人,可是景尚翊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疲惫,丰神俊朗,目光如炬,淡淡点头:“本王正有此意。”
那名男子虽只是个爪牙,但有的时候这蜉蝣利用好了,也可撼动大树。
一行人抬步就要离开,没有人去在意瘫倒在地的周丽萍,她听见镇南王要离开,目光闪了闪,三两下爬起来,扑倒在镇南王面前,抱着他的腿嚎啕大哭:“父王,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不能扔了我不管啊!”
父王那么疼她,那么宠她,怎么可以不要她?只要她多求求父王,父王一定会承认她这个女儿的。
梨花带雨的小脸哭得可可怜怜,楚楚动人,若在以前,镇南王见了定会心疼的柔声安慰,可现在他看着只觉无比恶心,嫌恶的一脚踢开:“细作生的野种,也敢称本王的亲生女儿,滚!”
周丽萍猝不及防被踹倒在地,胸口尖锐的疼,嘴唇苍白的毫无血色,她不由自主的咳嗽几声,见镇南王满面绝情,厌恶她的触碰,眼睛里闪动着委屈的泪水,一字一顿的郑重承诺:“父王,我只承认你是我的父亲。”
她的父亲是青凉镇南王,高高在上,疼她爱她,让她坐享荣华富贵,她以这样的父亲为荣,那个丑男人,相貌猥琐,身份低贱,一无所有,怎么配做她的父亲!
“可本王不想认野种做女儿!”镇南王冷酷无情的声音钻入耳中,深深刺痛了周丽萍的心,泪水汹涌而下,心里恨死了彭侧妃:父王高大英俊,又疼她,宠她,她干嘛要和那贱男偷情?害得自己也由高高在上的王府千金,变成了低贱的贱民,让父王那么厌恶,可恶死了!
“父王,母亲欺骗你,是她对不起您,我……我没做对不起您的事情,您疼我,宠我十五年,我想报答您,你不要赶我走。”
周丽萍倒在地上,哭的悲悲切切,母亲已经死了,她只有父王可以依靠,如果父王也不要她,她还怎么活……
周烨冷眼看着周丽萍哭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把她丢出去,不要再让她踏进府里半步。”她和她那狡猾的母亲一样,诡计多端,他断然不会留下一个祸患在镇南王的身边。
“是!”两名侍卫快步走上前,一左一右的抓了周丽萍的胳膊,向外拖拽。
周丽萍小脸惨白的毫无血色,慌乱的挣扎着,哭的歇斯底里:“父王,求你,救救我,我以后再也不闯祸了……”
凄厉的惨呼久久回荡,镇南王充耳不闻,抬头看着天空,眼睛里满是嘲讽:彭娟丽那个细作害他爱妻先逝,他没有亲手处置她留下的这个野种,已是手下留情,救她?做梦!
“父王……父王……”周丽萍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拉出院门,镇南王依旧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她惨叫的更加凄厉,尖利的指甲划过地面,生生折断,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不停滑落:没了镇南王的庇护,她就是一名无权无势,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人人可欺,她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镇南王面色冰冷,看着湛蓝的天空,无动于衷。
周丽萍转而看向一旁的苏向晚,一张小脸上到底是鼻涕还是泪水已然分不清,“翊王妃,从前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你救救我好不好?求求你救救我。”
苏向晚看着狼狈不堪的周丽萍,淡淡道:“周小姐,恕我无能为力。”她和周丽萍之间隔着许多新仇旧恨,岂是一句道歉就能了结的,她不是圣母,周丽萍这是咎由自取。
“啊!苏向晚你这个贱人,是你害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周丽萍见求救无门,便破口大骂,苏向晚是身份高贵的翊王妃,只要她肯为自己求情,自己就不用被赶出王府了,可偏偏她拒绝了自己,这个可恶的贱人!
周烨冷冷开口:“堵上她的嘴,吵的人心烦。”
侍卫拿出破布塞进周丽萍的嘴巴,天地间瞬间安静,任凭她怎么哭闹都没有用,侍卫架起她就朝门外走去。
镇南王敛了敛心神,朝着景尚翊一拱手道:“翊王这边请。”景尚翊年纪轻轻,心智计谋远超常人,镇南王的语气里不由得多了一分敬重。
“王爷请。”景尚翊恰当回礼。
镇南王也不客气,阔步朝着府邸里的地下牢房走去。
说是牢房,其实不过是一间封闭的小房间,除了他们面前的这道大门,便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透气孔,而昨夜抓到的那名男子则是被五花大绑绑在了一根柱子上,身上布满了血迹。
而在他的旁边,则放着一只木架,上面挂满了各种刀,鞭,剑,铁钳等等许多利器,有些甚至连苏向晚都叫不出名字来,阳光透过小透气孔一照,房间里透着股股森森的寒气。
“怎么样?”镇南王问道。
负责逼问的侍卫摇了摇头:“这人嘴太硬了,属下用了许多办法都没能从他口中套出有用的消息来。”
镇南王皱眉,走到男子的面前,冷然道:“本王劝你早些说实话,也免受这么多皮肉之苦。”
男子睁开惺忪的双眼,愣了一会儿才看清面前之人,嗤笑一声:“怎么,老子玩了你的女人?你就这样来折磨老子?”
明明是再猥琐不堪的容貌,镇南王还以为他就是个软脚虾,没想到废了这么大劲,这人连说话不着边际的风格都没有丝毫改变,到底是谁,能让他死咬着不开口?
“用刑!”镇南王懒得再和男子多费口舌,他倒要看看是他的刑具硬还是男子的嘴巴硬!
领命的侍卫抓过一把铁钳夹着男子的手指甲用力一拔,指甲带着血肉脱离手指,鲜血快速渗了出来。
“啊!”男子惨叫一声,头一歪,昏死过去。
镇南王看着男子鲜血淋漓的手指,眉头微跳,“把他给本王泼醒。”
立即有侍卫端着一盆盐水走了上来,盐水碰触到伤口,疼痛得不能自制,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在火辣辣地疼痛,男子轻轻“唔”了一声,醒了过来,“原来赫赫有名的镇南王也就这点儿手段了,有种你就杀了老子!”
镇南王手指微动,立即有人想要上前去行刑,苏向晚却抬手阻止了他。
“这是何意?”镇南王不解,他原本以为苏向晚不过是有些小聪明,口齿伶俐了些,可当他看到苏向晚在面对这样血淋淋的场面都面不改色的时候,他心里对苏向晚有了一个大的改观,难怪景尚翊会如此喜爱她,她真是不同于凡人。
镇南王哪里知道,苏向晚前身就是从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这样的场面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也正是因为有了前世的经历,苏向晚深深知道,镇南王这样刑讯逼问是没有用的,有些人的意志早已超越了肉体的疼痛。
所以要想打败这样的敌人,就只能比他更狠更残酷,从心理上精神上去摧毁他。
景尚翊摆摆手,示意镇南王不用担心,任由苏向晚朝着那名男子走去,他相信他的向晚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办法。
苏向晚一步一步走到男子面前,稳稳站定,男子看着眼前突然多出来的绣花鞋,哼了一声,抬头看去,就撞进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心头不由颤动了一下。
随即又如同中了魔一般,轻轻笑出了声,他刚刚怎么会觉得这个女孩和他那个杀伐决断的主子是同一类人呢?
真是疯了……
“怎么翊王妃也想尝尝出轨的滋味?难不成是翊王满足不了你?”男子说着说着还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一双眼睛不住地往苏向晚身上打量:“真是个人见人爱的尤物啊,啧啧啧……可惜老子现在被绑着,怕是也帮不了你咯,哈哈哈……”
男子口无遮拦,一番话说得俗不可耐,要不是知道小野猫不是那么好惹的人,周烨恨不得冲上去把他的舌头割了剁碎喂鱼!
苏向晚就像没听到男子下流的话一般,眉目平静,淡淡道:“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我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男子扯扯嘴角,轻蔑地看了苏向晚一眼,显然并不相信这个初出茅庐,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会有那么大的本事。
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苏向晚道:“你听说过人皮鼓吗?一个好的鼓当然要用好的人皮了,所以怎样剥人皮就是一个技术活了。”
“你什么意思?”男子看着苏向晚清丽的眼眸,头皮陡然有些发麻。
苏向晚勾唇一笑,如温暖的阳光照进了地牢,可她说的话却是字字要人命:“我知道有一种办法,可以剥出一张完好的人皮,就是先在他的头顶开一个十字型的小孔,再把水银从那个孔里灌进入,水银比较重,能把血肉和皮肤分离开来,到时候只要捏着小孔的两边,向下一抖,就能得到一张完整的人皮了,你说是不是很有趣啊?”
第六十三章 赶出王府
男子看着面前言笑晏晏的小姑娘,似乎有些不明白,明明是那么美丽的一个人,怎么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血腥残忍呢?
难道真是应了那句越美丽越是有毒的话吗?
“哦……”苏向晚拉长了音调,继续道:“被剥了皮的人并不会立即死掉,他会像一坨没有发育完全的血肉一样蜷缩在一起,恶心至极。”
苏向晚清冷的声音响彻地牢,地牢里安静异常,甚至能听到一些心理素质不太好的侍卫在悄悄地吞咽口水。
“当然了,我不会就让你这样安然地去死,我会让人用上好的药材养着你,直到你重新长出皮来,再重新剥下,一直循环往复。”苏向晚淡淡道。
纵然男子见过许多的世面,还是被苏向晚这样毫无人性的手法震惊了,他看着苏向晚清冷的面色,知道她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这样的刑法真是闻所未闻。
男子把脖子向前伸长了些,大吼:“你杀了老子吧!”如果真的按照苏向晚的办法来,还不如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呢,至少痛快!
苏向晚却是不理会他的气急败坏,转头向身后的侍卫吩咐道:“去拿水银来。”
男子睚眦欲裂,苏向晚真的要对他动手了!
男子忽然像斗败的公鸡一般,颓然开口:“我招,我都招。”
苏向晚和景尚翊对视一眼,眼里含着轻浅的笑意:他就知道她会有办法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只知道他是漠北一个位高权重的人,他豢养了许多无父无母的孤儿,我,还有彭娟丽都是其中的棋子,他杀人如麻,去哪里都带着面具,没有人见过他真实的样子。”
周烨拧眉,他怎么从来不知道漠北出了这么个厉害人物?他看着景尚翊,问道:“你驻守漠北,难道就没发现什么?”
景尚翊眉眼平静,淡淡道:“战场上厮杀都还来不及,如何能顾得了那么多?”
周烨一时语塞,确实,战场上刀剑无眼,谁还能分心去管漠北是不是又多了什么人!
“你继续说。”
男子朝下方努了努嘴,道:“你把我的衣服掀开。”
周烨大怒:“死到临头了,你还想着调戏向晚,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
镇南王无奈扶额,他的这个儿子就是这样,一根古道热肠,做事缺乏思考……
苏向晚不理会周烨,径直掀开了男子的衣服,这才发现在他的腰上三分的位置,有一个类似于六芒星的标志,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这是什么东西?”
男子呵呵一笑:“这是他给我们做的标记,原来彭娟丽也有,只不过怕你们发现异常,他把它去掉了而已。”
苏向晚看着那个六芒星,疑惑不解:“这个标志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男子从鼻孔哼了一声:“老子怎么知道!”
苏向晚一直盯着那个标志看,眉梢一跳,突然看见那个六芒星好像动了起来,突突地在跳……
苏向晚一惊,这怎么可能!一个刺青怎么会像活物一般。
苏向晚认为是自己眼花了,毕竟地牢里的光线实在是太昏暗了,为了确认,她让侍卫将火把递到了自己的手上,慢慢凑近那个刺青……
火把越来越近,苏向晚终于看清楚男子身上的六芒星标记根本不是什么刺青,而是一只又一只细小的虫子,青青嫩嫩的,一只接着一只,在男子的皮肤中游动,乍一看就像是再普通不过的刺青。
“你发现了什么?”周烨好奇地凑过头来,他也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吸引了苏向晚的视线。
“噗噗噗!”周烨还来不及细看,那些青色的小虫突然冲破了男子的皮肤,窜了出来,一只落到了距离最近的苏向晚和周烨的身上,其他几只快速袭向屋外的众人。
周烨一掌拍死身上的小虫,道:“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苏向晚的反应也够敏捷,早在她看清那些虫子的时候,就已经把银针握在了手中,当下手腕一翻,就扎中了落在自己身上的青虫,然后把它抖落在地。
苏向晚看着眼前的场景,一惊,高呼道:“是蛊,快后退!”
侍卫们一怔,迅速后退着,那些蛊找不到宿主,不肯罢休,继续向前窜。
突然,又一只小小的黑影窜到了苏向晚面前,扑腾着粘了上来,苏向晚纤手一扬,闪亮的银针飞出,深深没入蛊虫体内,胖胖的小身体,被狠狠的钉在了墙上。
苏向晚正欲松口气,那胖胖的小身体突然间动了起来,摆脱银针的控制,再次袭向苏向晚。
苏向晚一怔,银针居然扎不死蛊虫?
眼看着蛊虫又飞了过来,苏向晚正欲换大的银针,景尚翊皱皱眉,一掌挥过,蛊虫被打烂,恶臭瞬间弥漫大半个地牢。
而周烨也抽出了一把剑,快速挥舞着,青色的蛊虫瞬间断成两截,掉落在地。
蛊虫被景尚翊和周烨两人消灭得差不多了,苏向晚抬眼看向两米开外的男子,发现他早已七窍流血而死,并且皮肤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快速衰老着,不一会儿就已经宛如一个高龄的老头一样,从他的身上,有着阵阵恶臭不断向外飘散……
真是霸道至极的死亡方式!
若是当时她和周烨的速度再慢上一点儿,说不定已经中了招。
男子的幕后主人还真是狠辣!
景尚翊轻轻上前,道:“你有没有事?”
苏向晚摇摇头,猜想着幕后之人的身份,按理来说,南疆才是巫蛊之术的发源地,可是依照男子的说法,那人却是一名漠北的贵人,奇怪,太奇怪了。
“一般来说,蛊虫养成,少则一年,多则两、三年不等,这些蛊虫已经成形,最少也在他的身体里呆了一年了,可是他却说他是从小便被那人收养了的,那么为什么直到去年才把蛊虫放进他的身体里呢?”
苏向晚轻声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正常情况下,为了防止棋子叛变,下棋的人往往会在棋子小的时候就开始利用各种手段控制他们,可这个人却是到去年才对棋子下蛊,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就在这时,一名刚才不小心中了蛊的侍卫突然发作起来,“啊啊啊,贱人,拿命来!”中蛊的侍卫挣脱了面前来拦截的其他侍卫们,如发疯一般,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出,随手捡起一柄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刺向镇南王。
镇南王冷冷望着那名侍卫,不闪不避,长剑即将刺到他身上时,又一柄长剑凭空伸出,只听:“当!”的一声,剑被挑开,侍卫被震的后退好几步方才站稳,虎口发麻,手臂微微颤抖,手中的剑都有些拿不稳。
望着手握长剑,面容严肃,挡在镇南王身前的周烨,苏向晚扬扬嘴角,周烨的武功,恐怕和景尚翊不遑多让吧!
那名侍卫却没有停止,手持长剑,又杀又砍,好几名侍卫被他砍在地,血流不止……
周烨皱皱眉头,手掌凝聚着十层内力,对着中蛊侍卫打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他后颈上,中蛊侍卫哼都没哼一声,软软倒地,昏迷过去。
两名侍卫走上前,拿着绳子将中蛊侍卫五花大绑,拖了出去。
“犯人已死,咱们也出去吧。”镇南王出声,当先迈步走了出去,这两天来发生的变故实在是太多了。
“真是可惜,言儿没能看到本世子刚才潇洒的动作。”周烨不满地嘀咕着,显然是想调节气氛。
苏向晚淡淡道:“只怕看了,她会后悔。”
“你……”周烨气鼓鼓地瞪着苏向晚。
踏出牢房时,苏向晚没再接话与他调侃,清冷的目光看向男子和那间地牢。
“你有心事?”景尚翊敏锐的察觉到苏向晚在想事情。
“你们不觉得,这件事情太顺利了吗?”苏向晚道出心中疑惑,他们抓到了彭侧妃,继而知道了男子的秘密,还有他身上的蛊虫。
周烨不以为然:“还不是彭侧妃太过心急,要是她不露出马脚,换了咱们平时的方法,一个个排查,估计查上几年都未必查得到这男子身上……”
“这话确实没错!”但苏向晚总觉得事情奇怪,究竟怪在哪里,她又说不上来。
“刚刚那名侍卫怎么会中蛊的?”一般情况下,蛊虫遇血,透过伤口钻入人体,侍卫身上又没有血,那蛊虫居然钻进去了。
“他逃避蛊虫时不小心撞到了左臂,伤口裂开,那蛊就趁机钻进去了……”周烨淡淡的声音中隐带着几丝后怕,若是刚才他不小心中了招,那可就真的是赔大了!
“彭侧妃一走,你很开心嘛!”苏向晚似笑非笑的望着周烨。
“他们害了我母妃,又想害我父王,现在死的死,走得走,我当然高兴!”周烨扔下长剑,摸出怀中的折扇,摇着折扇,鼻孔朝天,难得的好心情:“时辰尚早,本世子请你们吃早膳吧!”就当是庆祝彭侧妃的倒台,旗开得胜。
“我要回府睡回笼觉,就不去用膳了,你们自便!”苏向晚困倦的手捂着嘴巴轻轻打了个呵欠,她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现在只想睡觉。
苏向晚离开别院,景尚翊自然也跟着走了,周烨一人站在大街上,望着渐行渐远的两人,不满的嘀咕:“这两人,真不够朋友,本世子自己去吃庆祝早膳!”
第六十四章 交代秘密
在苏向晚、景尚翊和周烨出门后,镇南王又重新回到了地牢,看着死去多时的男子的尸体,目光悠远,平静地道:“你去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毕竟你也是漠北人。”
在镇南王的身边站着一人,平和的眉眼,一身藏青色的锦袍,正是镇南王身边的大夫——靳铭。
靳铭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上前蹲身用帕子垫在手上,轻轻翻动男子的尸体,随着他的动作,尸体的恶臭散发得更加浓烈,他身后的侍卫都忍不住用手捂住了鼻子,而靳铭却像闻不到一般,面无表情,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半晌后,靳铭站起身来,道:“王爷,他确实是因为蛊虫破体而出死亡的。”
“可是本王怎么听说他的蛊虫不过养了至多一年而已,这是怎么回事儿?”镇南王提出了之前苏向晚的疑惑。
靳铭指着男子腰上印有六芒星的位置,道:“王爷所言不错,但是王爷请看这里,他身上的标记由内向外渗出的,他深处的血肉已经被蛀空得差不多了。”
镇南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确实如靳铭所说,男子体内的血肉大部分都被掏空,就连一部分骨头都有了腐坏的痕迹,“可是这说明了什么呢?”
靳铭道:“说明这人从小就被做成了蛊虫的宿体,而且被换了一波又一波的蛊虫,只不过今日的蛊虫是最新的一批罢了。”
“你的意思是,这人体内不仅养过一种蛊虫,而且在一种蛊虫成型后,就会被换成另一种蛊虫,对吗?”镇南王此刻终于明白了靳铭的意思,男子身后的主人不是不怕他们背叛,而是从小就用这种恶毒的方法控制着他们。
靳铭点点头,这样狠毒的手法……
“而且这名男子已死,估计他的主人也已经知道了,王爷还是早做防备的好。”靳铭提醒道,毕竟蛊虫和养蛊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幕后之人只怕已经有了防备。
“本王知道了,今日多谢你了。”
靳铭跟在镇南王的身后,淡淡道:“王爷客气。”
只不过在镇南王看不到的背后,靳铭悄悄回过头看了一眼,深邃的眼中快速划过一抹意味深长:这样心狠手辣的手法,倒是很像他认识的一个人……
再说苏向晚和景尚翊回到王府后,才用完了早膳,景尚翊就被皇宫里派来的太监急急地叫进宫里去了,苏向晚心急忽然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可是她相信以景尚翊的本事,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难不倒他,当下也就放下心中的担忧,转身去卧室补眠了。
苏向晚这一觉就睡到了戌时,景尚翊还没有回来,没有他的陪伴,苏向晚也没了用膳的心思,只好出府吹吹风,想着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好好缕一缕头绪。
苏向晚慢悠悠地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条空无人烟的巷子里,尽头是墙,这是条死巷,苏向晚刚想掉头回去,她的身后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来人的脚步有些沉重,随着她的走动,间隙发出布料的摩擦声,或许是她身上的怨气太过浓郁,苏向晚还没回头,就已经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苏向晚的眼眸冰寒一片,就如塞北高原上千年不化的雪,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还真是顽固不化!
“周丽萍,你鬼鬼祟祟地跟着我做什么?”苏向晚猛然转身,冷然质问。
周丽萍似乎没想到苏向晚这么快就发现了自己,小嘴微张,愣怔了一会儿,这才怒道:“你早就发现我了是不是?”
苏向晚淡笑不已,是的,她早就发现了有人在跟踪她,她是故意走进这条死巷的,为的就是看看周丽萍到底有什么目的。
周丽萍看着苏向晚嘴角轻浅的笑意,就像是对自己无声的嘲讽,她面前的苏向晚衣着光鲜,身份高贵,而这一切本来都是她可以拥有的,这怎么能让她不愤怒。
世界上就是有一种人,眼里就是见不得其他人比她好,显然,苏向晴是这样的人,周丽萍也是。
“苏向晚,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赶出王府?!”周丽萍怒火上脑,完全不管不顾了。
这关她什么事,明明是彭侧妃自己和其他人的***苏向晚顿时对周丽萍的逻辑无语了。
苏向晚的不应不答,更是刺激了周丽萍,她掏出怀中藏着的匕首,狠狠朝苏向晚刺了过去。
若是平时,苏向晚肯定不惧怕周丽萍,可是今天的周丽萍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就像是突然有了武功一般,与苏向晚纠缠在了一起。
苏向晚阻止了想要出来帮忙的暗卫,跃开几步,纤手一扬,一条青色的鞭子跃然于手上,手腕一翻,长鞭对着周丽萍狠狠甩了过去。
这是苏向晚特意让景尚翊为她准备的,她发现对敌时,银针还是有些障碍,于是便让景尚翊准备了这条长鞭,没想到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周丽萍冷冷一笑,漫不经心的抬手去抓鞭子,哪曾想,鞭子震开她的手指,狠狠甩到了她脸上,白嫩的小脸上,一道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
“苏向晚!”周丽萍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颤抖着手指摸了摸,满手是血,惊声尖叫:“这怎么可能!”
她明明已经身怀内力,为什么苏向晚还能伤了她?
这不科学!
苏向晚轻笑一声,她之前就发现了周丽萍的呼吸不平稳,虽然不知道周丽萍是从哪儿偷来的内力,但毕竟偷来的就是偷来的,再加上周丽萍之前一点儿武功底子都没有,根本不能与那内力融会贯通,这才会让她得了手。
周丽萍目光一凝,似乎想到了暂时拿苏向晚没有办法,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双足轻点,快速腾空飞起,正准备逃离,脚踝突然一紧,再也动不了半分,低头看去,白皙的脚踝上,紧紧缠着一条青色的长鞭。
转头一望,苏向晚握着长鞭的另一端,对着她,冷冷的笑:“话还没说清楚,就想走!”她想要知道周丽萍的内力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周丽萍目光一寒,纤手一挥,怀有内力的掌力对着苏向晚狠狠打了过去:“你找死!”
苏向晚收回长鞭,闪身躲过周丽萍的掌风,手腕连翻:“啪啪啪!”清脆的鞭子狠狠打在周丽萍脸上,甩出一道道深深的鞭痕。
“啊啊啊,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周丽萍纤细的身形不停躲闪着,捞动双臂快速抗拒着。
但那长鞭就像长了眼睛,总能见缝插针,在她阻拦不到的地方,狠狠的甩在她的脸上,阵阵火辣辣的疼痛自脸上传来,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她被打的面目全非了:“你的武功明明不如我的!”
苏向晚却是不回答她,手中的长鞭挥舞得更加厉害。
破风声传来,苏向晚瞬间到了周丽萍面前,目光阴沉着,揪住她的衣襟,对着她布满鞭伤的脸,左右开弓。
“啪啪啪!”伴随着清脆的巴掌声,周丽萍一张俏脸被打的偏过来,倒过去,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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