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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翊王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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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地一声,苏向晚把镜子扔在红木小桌上,气呼呼地道:“景尚翊,你是故意的吧!”

    她脖子上还留着那日他晕染出的“红梅”,无论她用什么办法,就是消不下去,反而还有越来越鲜艳的架势,她这样怎么可能出去见人呐,他一定是故意的!

    罪魁祸首景尚翊面对苏向晚的责问,非但没有慌乱,反而还十分坦然,如玉手指端起茶杯,优雅地品了一口,淡淡道:“情之所至。”

    其实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在苏向晚的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表明她已经“名花有主”了,让那些烂桃花统统远离她。

    苏向晚气鼓鼓的,伸手就欲去捏景尚翊那张俊得人神共愤的脸,他让自己见不了人,自己就把他的脸捏肿,这样也算扯平了。

    苏向晚急急地起身,没留着到自己的衣角勾住了桌边,脚下一个趔趄,直直地扑进了景尚翊的怀里。

    景尚翊顺势揽住苏向晚的小腰,戏谑道:“大白天的就开始投怀送抱了?”

    苏向晚羞得满脸通红,一把打开景尚翊的手,横跨在他的身上,小手紧捏着他的脸颊,恶狠狠地道:“看我毁了你的花容月貌。”

    激动中的苏向晚完全没考虑到这样的姿势有什么不妥,可是她身下的景尚翊就不同了,早在她欺身上来的时候,景尚翊的目光就变得有些黯淡了下来。

    苏向晚对景尚翊的变化毫不知情,依旧欢快地捏着他的俊脸,清新的香气萦绕鼻尖,景尚翊修长的身躯微微一僵,酥麻的感觉透过肌肤,透过神经,瞬间到达四肢百骸。

    看着毫不自知,兀自在他身上动来动去的苏向晚,深邃的眼瞳里含了一抹暗沉:“别再乱动了。”

    “我偏不。”苏向晚傲娇地道,可是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景尚翊目光一沉,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道:“你确定还不停手?”

    苏向晚看着他充满侵略性的目光,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停停停,我认输。”

    “回去再收拾你。”景尚翊低沉着声音道,伸手拉了苏向晚起来,天晓得,他是用多大的意志力才忍住不把她就地吃拆入腹的冲动。

    ……

    马车外久久等不到回应的周烨一皱眉头,就要跨上马车去看个究竟。

    可是还没等他的手碰到马车,一把利剑就对准了他。

    “景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用剑指着本世子呢?”周烨语气有些酸酸地道。

    景昊恢复了一贯的高冷,道:“没有王爷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闯马车。”身为翊王侍卫统领的他,大多数时候都是不苟言笑的,只是某些时候会在心里默默腹诽一下罢了。

    尽管景昊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确了,可是周烨依旧不死心地想要上马车,道:“你看你,整天绷着一张冰块脸,我这是关心你主子,怕他发生什么意外不是……”

    周烨一动,景昊手中的剑就往前送了一分,完全不是在开玩笑,如果周烨硬闯,他很可能就这样和周烨打起来。

    周烨只好讪讪地收回手,呵呵笑道:“不看就不看,本世子还不稀奇呢。”

    确认周烨不会再硬闯之后,景昊“唰”地一声收回了剑,默默站在马车旁,充当着隐形人。

    周烨百无聊赖,就在他准备高歌一曲,催促景尚翊和苏向晚下车时,车帘突然被人掀开,一身白衣锦袍的景尚翊率先下了马车。

    景尚翊落地的瞬间,就听到了一片抽气的声音,其间还夹杂着咽口水的声音,在场的女眷的视线几乎都黏在了他的身上,再也移不开眼睛,有些人甚至手捧心脏,险些被他迷得晕倒。

    “天呐,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子!”

    “就是,好看得简直不像真人……”

    原本正和人交谈的周丽萍转头,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入眼的先是一袭白色的锦袍,纤尘不染,顺着锦袍向上望去,就看到一张不似凡人的俊美容颜,如梦似幻的就像一幅绝美画卷,英挺的墨眉斜飞入鬓,黑曜石般的眼瞳如一汪深潭,让人沉溺其中,再也触不到岸,高天孤月般的气势可同日月争辉。

    周丽萍一怔,定定的看着,甚至忘记了呼吸,他是谁?这么出色,这么优秀,似乎比温锦航还要略胜少许,他是南疆人吗?她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周丽萍从小跟在镇南王身边长大,接触的最多的就是南疆,反而对故土——青凉,不怎么熟悉,所以她不认识景尚翊也很正常。

    景尚翊对这样的目光早就见怪不怪,他望着车帘,似乎想要透过车帘看到马车内部,清润的声音响起:“你不是吵着要来赏菊宴么,怎么到了反而不下来了呢?”

    马车里的苏向晚磨牙霍霍,如果没有脖子上的痕迹,她早就下去了,都怪自己一时大意,让景尚翊这个青凉腹黑神钻了空子。

    随手从车内的匣子里抽出一块白色的丝巾,苏向晚用它遮住了半张脸和脖颈,她也只能这样了。

    戴好了丝巾,苏向晚伸手挑开车帘,出了马车,早就等候着的景尚翊见她出来,足尖轻点,旋身上了马车,打横抱起苏向晚,最终轻轻飘落在地。

    周烨颇为无奈地朝天翻了一个白眼,这两人平时黏在一起就算了,下个马车还要秀恩爱,这可让他这样的孤家寡人怎么活呦……

    一旁的周丽萍紧咬嘴唇,手中的绣帕早已被揉得变了形,愤恨的目光落在苏向晚身上:那名女子是谁?看起来和她的男神举止十分亲密,不似一般的关系。

    苏向晚轻轻捶了一下景尚翊,这么多人看着呢,他也不知道收敛点儿。

    景尚翊放下苏向晚,嘴角向上弯起,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苏向晚是他的。

    苏向晚恢复了女子身份,自然不必再穿男装,是以景尚翊为他准备了精致呢长裙,一袭百花曳地长裙,浅粉色的裙摆上绣着一朵朵精致的红色花朵,花蕊上镶嵌着颗颗亮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精致的堕马髻上戴了一支玲珑点翠簪,雪字形的宝石耳环,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虽然她脸上蒙着面纱,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无双。

    周丽萍愤恨的目光在苏向晚的身上来回流连,眸中怒火燃烧,她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子是谁,但她绝不允许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抢了她的风头,更何况她的身边还站着那样一个清风明月般的人物,这更是让她嫉妒不已。

    进了大门,递上请帖,苏向晚与景尚翊并肩前行,时不时地低语两句,羡煞旁人。

    走在后面的景昊面目表情地递上礼物。

    周丽萍目光闪了闪,高声道:“姑娘是哪家的小姐?竟这么不知礼数,客人送上的礼物应该当面打开,好让主人家登记造册。”

    她送的礼物装在一个不起眼的盒子里,看外面的装饰就知道不会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这样就正好给了自己好好打击她的机会。

    苏向晚挑眉,周丽萍还真是无时不刻不在想着找自己的麻烦,无论自己是男装还是女装,她都想要踩低自己。

    什么当面打开,自己从来都没有听过这种说法,客人送的礼物只需要由管家登记造册就好,周丽萍还真是花样百出啊。

    苏向晚正想开口驳斥,就被景尚翊给轻轻拉住了,他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多言,既然有人想要没事找事,那他就成全她。

    他早就听说周丽萍用毒蛇暗害苏向晚的事了,这次的事就当给她个警告,如果她再不收敛,就不能怪他了。

    “景昊,把东西打开。”景尚翊冷冷吩咐着。

    景昊依言打开外面的大盒子,露出里面的东西来,和外面粗糙的盒子不同,里面装着一只精致的木盒,木盒是由珍贵的上好红木所做,上面雕刻着华丽的镂空花纹,一颗红宝石镶嵌在中间,在阳光下反射出漂亮的光芒,异常耀眼。

    苏向晚一怔,小小的盒子居然如此华丽,贵重,里面的东西肯定也是珍贵无比,景尚翊轻易不出手,一出手就震惊世人。

    景昊继续打开木盒,露出真正的礼品来,只见木盒中静静地躺着一个圆润的珠子,散发出温暖的光芒,看起来比普通的夜明珠大了一倍不止,而且比珍珠细腻,一眼就知道绝非凡品。

    尽管知道盒子里的物品绝对不普通,可苏向晚也没想到居然这么贵重,就像是景尚翊早就知道有人会拿礼物来说事,提前准备的一样,为的就是狠狠打那些找麻烦的人的脸。

    如果真的是这样,景尚翊就真的太厉害了,精于人心又算无遗策。

    众人压低了声音,议论纷纷:

    “那两人到底什么来头?出手这么大方!”

    “肯定非富即贵。”温国公府不可能请无关紧要的来参加赏菊宴,那两人的身份一定高贵无比,说不定比周丽萍还要厉害。

    周丽萍本来就仗着镇南王的宠爱胡作非为,得罪了许多的人,她们早就看她不顺眼了,现在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摆在眼前,她们当然忍不住嘲讽,看向周丽萍的目光满是鄙夷:

    “有些人真是不知廉耻,居然还好意思指责别人不懂礼数。”

    “就是就是,人家送出的礼物不知道能甩她几条街呢!”

    周丽萍黑沉着一张脸,她怎么知道这个不知名的女子居然这么大手笔,当着众人的面让自己下不来台。

    就在这时,一直忙着招呼客人的温锦航从前厅赶了过来,礼貌地道:“翊王能来真的是让温府蓬荜生辉啊,翊王里面请。”目光落到苏向晚身上时,顿了一顿,道:“苏小姐里面请。”

    众人原本一直在猜测两人的身份,如今被温锦航介绍了一通,登时看向景尚翊的目光就不同了:

    原来他就是声名远播的青凉翊王,果真如传言那般,年轻有为,有着天人之姿。

    景尚翊对众人的视线不置一词,他更在乎的是温锦航介绍苏向晚时所用的称谓,他称呼她为苏小姐,而不是翊王妃,看来他对苏向晚还未完全死心。

    其实这件事还真是景尚翊想多了,苏向晚与他还未成婚,温锦航自然只能礼貌地称呼她为苏小姐,若是称呼她为翊王妃的话,只怕会落人话柄。

    景尚翊的表情淡淡,看不出什么来,握着苏向晚的手就往前走,把众人的惊呼和赞叹通通甩在了身后。

    在经过温锦航面前时,突然吹来一阵微风,吹起了苏向晚脸上的面纱,尽管只有短短的一瞬间,可温锦航还是看清了苏向晚脖颈上鲜艳呢红痕。

    深邃的瞳孔中闪过一抹痛色,他并不是不谙世事的三岁小孩儿,他当然知道苏向晚脖子上的痕迹是什么,他心里忽然有些闷闷的,有些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周烨走过来,拍了拍温锦航的肩膀,道:“别看了,你们注定有缘无分。”

    周烨看着两人清隽的背影,轻轻一笑,他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他和小野猫认识那么早,都没能走进她的心里,温锦航这个后来者就更没希望了。

    所幸他现在已经快要释然了,看着她得到她想要的幸福,这样也不错!

    温锦航微笑,笑容里带着一丝莫名的情绪,对于周烨劝慰的话不发一言。

    周丽萍一早就看到了温锦航,待他和旁人寒暄完之后,她快速整理了衣装,发髻,袅袅婷婷的迎上前,美丽的小脸上洋溢着迷人的笑:“温公子!”

    虽然两人比起来,还是景尚翊更胜一筹,可是她还是更喜欢温锦航这样的谦谦君子,那个翊王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她自然不会去自讨没趣。

    “周小姐。”温锦航礼貌微笑,笑容中带着淡漠与疏离,看她的目光,也带了几分冷意。

    周丽萍犹不自知,眸中的笑意又浓了几分,今天的赏菊宴说白了就是相亲宴,她一定要把握住这次的机会,让温锦航看到自己的好。

    “温……”周丽萍含羞带怯的望了温锦航一眼,刚想开口问他要不要一起前去宴会厅,温锦航欣长的身形已经越过了她,快步走向前方。

    周丽萍尴尬的站立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张小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远处传来女子们的窃笑声,她快速回神,望向温锦航,那一抹挺拔的身影,正大步前行,而他急急追去的前方,正是之前苏向晚走过的地方。

    她看着他一步一步追了过去,甚至连每一步起脚和落脚的位置都和苏向晚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周丽萍气的咬牙切齿,众目睽睽之下,她居然敢勾引温锦航,明明身边已经有了景尚翊这样完美的男子,还不知道满足,真是不知检点,伤风败俗,贱人贱人贱人!

    周丽萍还没见到苏向晚的真面目就已经恨得牙痒痒了,如果让她知道她嫉恨的情敌曾经是个被她伤害过的“男子”,还不知道她会怎样气得跳脚呢!

    

 第二十章 赏菊宴会

    苏向晚和景尚翊沿着黑黛小路并肩前行,走过凉风习习的清湖,越过精致的雕栏画廊,来到花园前。

    偌大的花园里开满了一簇簇的大波斯菊,远远望去,金灿灿一片,煞是好看,微风轻拂,花香飘散,朵朵大波斯菊轻轻摇曳,美丽风雅。

    大波斯菊前放满了长条桌,上面摆着精美的瓜果、美酒,贵妇,千金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笑风声。

    “向晚!”熟悉的呼唤响在耳边,苏向晚循声一望,看到了南宫言。

    今天的她穿着绯红色的长裙,梳了精致的堕马髻,红宝石发簪垂下长长的流苏,看起来淑女至极,腰间的铃铛随着她的走动飘飘荡荡,清脆发声。

    “南宫言!”苏向晚迎上前,看着她红润的面色,知道她身上的媚香已无大碍。

    南宫言不解地看着苏向晚,疑惑道:“你这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带块面纱啊?”

    说起这件事,苏向晚嗔怒地瞪了景尚翊一眼,没好气地道:“前些日子被一只大蚊子给咬了。”

    景尚翊无奈轻笑,也不反驳苏向晚的话,由着她高兴。

    倒是紧跟他们身后而来的周烨和温锦航脚步一顿,周烨一脸戏谑地看着景尚翊,他还是第一次听见俊美无筹的景尚翊被人形容为蚊子,真是有趣,有趣。

    至于温锦航则是低下了头,沉下的眼睑敛去了眸中的神色,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南宫言挑眉,她怎么觉得他们在打什么她不知道的哑谜,茫然道:“现在已经是秋天了,不应该有蚊子啊。”而且,一般的府第里都会备有驱蚊液,按理说不该被蚊子叮了才对啊。“哈哈哈哈!”周烨大笑着,向前走了两步,把胳膊搭在南宫言的肩头,坏笑道:“男人婆,此蚊子非彼蚊子。”

    这下南宫言更加奇怪了,“那到底是什么啊?!”

    苏向晚清冷的面色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为什么提起这么尴尬的话题,关键是她还不能出言制止,否则,以南宫言的脾性,一定非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自己就装成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就好了。

    “别问了,以你的智商,和你说了你也不懂。”周烨笑着道,眼里似乎闪过一抹宠溺,不过消失得太快,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

    南宫言反手就欲给周烨的肚子来上一拳,可惜被周烨提前发现,跳着躲开了。

    南宫言握着拳头,气鼓鼓地道:“你说谁智商不足呢你?!”

    “就是说你啊。”周烨笑着开口。

    “你给我站住,看我怎么收拾你!”南宫言与周烨互相追逐打闹,一片欢声笑语。

    苏向晚好笑地看着嬉闹的两人,他们还真是一对活宝,天生的欢喜冤家。

    就在南宫言和周烨嬉笑怒骂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凉凉的声音,打破了这种欢乐的氛围,“哼,青天白日的就和男子纠缠不清,真是不知羞耻。”

    一言既出,不仅是苏向晚和南宫言变了脸色,就连一向邪魅的周烨都冷了脸,诱惑的桃花眸中划过一丝冷意。

    苏向晚转身望去,就见一身湖绿罗裙的南宫艺走了过来,只是那走路的姿势怎么看怎么奇怪,就像一只上了岸的鸭子一般歪歪扭扭,想来是因为之前挨的板子还没有完全好吧。

    “有些人早上起床的时候是不是没刷牙啊,我怎么闻到了一股臭味?”苏向晚凉凉地道,南宫艺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么快就来寻衅滋事。

    南宫艺本来就不算好看的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了,苏向晚居然嘲讽自己说的是臭话,真是气死她了!

    苏向晚身份贵重,颇得青凉太后的喜爱,又是未来的翊王妃,她在出宫之前,母后就已经细细交待了,如果遇到了苏向晚,万不可与她起冲突,反而还要拉拢,之前是她们不知道苏向晚的身份,这才闹出了误会。

    南宫艺忍住心里的怒气,看在母后的面子上,她就不和苏向晚计较了,可是南宫言,自己必须得给她一个教训,不然她以为攀上了高枝就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么?

    南宫艺低咒了一声“贱人”,伸手就要往南宫言脸上甩去,毁了南宫言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看她以后还怎么去勾引男人。

    可惜她的手刚刚挥到空中,就被人紧紧捏住,力气之大几乎要把她的手腕捏碎,痛得她面色瞬间苍白如纸,额间布满了汗珠。

    无论她怎么挣扎着想要抽出手来,都无济于事,她的手腕依旧纹丝不动,巨大的疼痛席卷了她,她忍不住怒吼:“你是谁!居然敢对本公主动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听了她的怒喝,周烨转过身来,冷漠地看着南宫艺。

    南宫艺并没有见过周烨,在见到他的真面目时,顿时呼吸一滞,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邪魅的男子,和景尚翊、温锦航那种清隽俊逸完全不同,这个人漂亮的桃花眼中波光潋滟,似乎拥有某种魔力,让人不自觉地想要沉溺其中。

    即便不是第一次收到女子爱慕的目光,但周烨却对南宫艺的眼神十分厌恶,连他自己也说不出来这是为什么。

    周烨狠狠甩开南宫艺的手腕,冷冷道:“镇南王世子,周烨。”

    一旁的南宫言递上一块手帕,周烨自然而然地接过,擦了擦手,就像之前摸到了脏东西一般。

    两人配合默契,周烨擦手的动作深深地刺激了南宫艺的神经,她牙根紧咬,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甘来:自己的身世,样貌,哪样不比南宫言这个贱种优秀,凭什么周烨对着自己冷言冷语的,她南宫言凭什么拥有这一切!

    如果说南宫艺之前只是对周烨有一点儿心动的话,那么她现在就是下定了决心,非周烨不可了,从小到大,只要是南宫言拥有的东西她都要抢过来,她要南宫言一辈子都生活在自己的阴影之下,永远痛苦。

    “原来是镇南王世子,刚才是我失礼了。”南宫艺揉着红肿的手腕,向着周烨道歉,装出一副窈窕淑女的模样。

    可惜她泼辣的形象早已经深入人心,并不是她假装说两句温柔的话就能挽回的。

    周烨扬扬眉毛,没有搭理南宫艺,因为她该道歉的人不是他,而是南宫言,此时的周烨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南宫言的维护,他认为自己只是单纯地想要为南宫言出口恶气而已。

    南宫艺道完歉之后,没有一个人搭理她,时间就好像被静止了一般,透着一股诡异的安静氛围。

    “温公子,宾客们都已经到的差不多了,为何还不开宴?”周丽萍款款走了过来,状似不解地提问,实则是解了南宫艺的尴尬。

    果然如她预料中的那般,南宫艺朝她投来感激的眼神,她亦是回以微笑,她看得出来,南宫艺也十分讨厌苏向晚,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南宫艺贵为公主,由她出面的话,自己接下来的计划会实行得更加顺利。

    周丽萍满意地打着心里的小算盘,可是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

    温锦航对于她的问题作出了解答,淡淡道:“温府的宴会一向尊崇宾主尽欢,是以并没有开宴之说,下人已经备好一应物品,客人们只须各取所需便好,如果有问题,则可以说给下人听,下人自会前来禀告。”

    周丽萍一时尴尬无话,她本来是想缓解南宫艺的困局,却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被温锦航这样一说,她就成了彻头彻尾的傻瓜了,连温府的行事规矩都不懂。

    苏向晚的视线落在温锦航的身后,清冷目光看到水塘里开着莲花,墙上攀爬着藤萝花,树上开着琼花,地上展着菊花,迎客的青黛路两旁摆着茶花,整个花园沐浴在一片花海里,真真是秋季赏花宴,而温府的丫鬟们在花间来回穿梭着,有条不紊的招呼着往来宾客,客人们有的在欣赏风景,有的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做着游戏,有的则是坐下来吃着佳肴,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全然不见普通宴会的拘束与无聊。

    “国公府的宴会真是别致。”苏向晚轻轻赞叹了一声,且不说这些景观别出心裁的摆设,就是这份宾至如归的自由思想放在现代也没有多少人能够真正做到。

    南宫言微微一笑,毫不吝啬地夸赞:“那是当然了,你也不看看是谁亲自布置的宴会,自然风雅别致啦。”

    轻飘飘的两句话一落,在场的人中有两个人顿时沉了脸,看向温锦航的目光不善,温锦航无奈一笑,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眼神警告完温锦航,景尚翊就像什么话都没听到一般,拉着苏向晚在一张长桌前坐下,端了一盘荸荠放进她的手里:“南疆的荸荠味道不错,你先尝尝。”

    苏向晚吃了一嘴荸荠,果然清甜生津,十分可口。

    两人举止亲密,有说有笑,他们的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彼此,其他人根本没办法插足。

    温锦航的眼里含了一丝落寞,坐到一旁,自顾自地饮酒,把他身边坐着几次欲言又止的周丽萍给无视了个彻彻底底。

    周烨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大气道:“来,干杯!”

    温锦航笑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二皇子到。”随侍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响起。

    一名八九岁的小男孩大步走进花园,深蓝色锦袍包裹着他的小身体,脚着绣着花纹的小墨靴,头上束着一顶华冠,一张小脸满是稚气,漆黑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看到温锦航,笑嘻嘻的跑了过来:“锦航哥哥。”

    “二皇子。”温锦航放下与周烨对饮的酒杯,站起身,礼貌客套的声音里带着淡漠与疏离。

    苏向晚一双眼睛盯着二皇子,南疆皇室人丁单薄,子女仅有四人,分别是南宫言,前皇后留下的太子南宫昀,以及现任皇后白静好生下的南宫艺和二皇子南宫荣。

    “你很喜欢小孩子?”景尚翊见苏向晚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南宫荣身上,不禁开口问道。

    苏向晚没做多想,点头应了一声,小孩子心性单纯,宛如一张白纸,只要大人好好教育,前途不可限量。

    景尚翊低声道:“那我们自己生一个。”声音低沉,魅惑无限。

    苏向晚的脸上“腾”地升起一朵红云,轻斥道:“没个正形。”

    景尚翊眼里含着浓浓的温柔及笑意,直把苏向晚看得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

    南宫荣肥呼呼的小手抓了一块桌上的糕点,塞进嘴里,这才看到一旁的景尚翊,热切地问道:“大哥哥,你是谁啊?”

    景尚翊就像没听到一般,继续给苏向晚夹吃食。

    二皇子撅了撅嘴巴,目光有些黯淡,不死心地走上去扯了扯景尚翊的袖子,“本皇子和你说话呢,你听没听见?!”

    南宫荣满嘴都是糕点屑,油乎乎的小手在景尚翊的衣袖上印下两个油印子,景尚翊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

    南宫荣见景尚翊不搭理他,只好把目标转向苏向晚,油腻的小手直直地朝着苏向晚覆面的面纱而去,口中呢喃道:“难道是个丑八怪,不能见人?!”

    苏向晚虽然喜欢小孩子,可是却没有容忍熊孩子的习惯,南宫荣不仅没有礼貌,还没有教养,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就要揭她的面纱,如果她的相貌真的丑陋,只怕听了南宫荣的话会更加难过。

    都说童言无忌,但一些不经过大脑说出来的童言往往更伤人。

    苏向晚身子微微一侧,就要躲开南宫荣的小手,可是还没等她有所动作,就感觉一阵劲风袭来,南宫荣的身子一歪,就摔倒在地……

    南宫荣望望苏向晚又看看景尚翊,“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就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哭声震天,一名身穿深灰色锦袍,须发皆白的老者急急地走了过来,面容虽有皱纹。可那眼中尽是傲然,丝毫没有六十岁老人应有的年迈,老态。

    老者一把抱起南宫荣,安慰道:“荣儿,谁欺负你了?外公去给你报仇。”

    老者自称南宫荣的外公,那么看来他就是白相国,白忠信,当今皇后的生身父亲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白忠信看见南宫荣嚎啕大哭,都不询问事情发生的缘由,就一口认定是有人欺负了他,要为他出气,这白家的人还当真是蛇鼠一窝。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家人,所以才会养成南宫艺和南宫荣嚣张跋扈的性子吧。

    南宫荣抱紧了白忠信的脖子,小手一指,落到了景尚翊的身上。

    白忠信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见了一脸淡然喝茶的景尚翊,仿佛对周围的一切事情都不在意,又仿佛所有事情都逃不过他的双眼。

    白忠信毕竟是混迹官场的老狐狸,一眼就看出景尚翊的出类拔萃来,轻轻皱眉,他怎么从来不知道南疆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温国公府与白相国一府虽然斗得激烈,不过那都是在暗地里,明面上大家还是一派友好和谐的样子,白忠信刚刚才到,是以并没有听到景尚翊的身份。

    “公子以大欺小,不觉得羞愧吗?”白忠信抱着南宫荣,率先开口质问。

    景尚翊连眼皮都为抬一下,对白忠信的质问充耳不闻,隔壁桌的周烨见状,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声道:“白相国,你可知他是谁?”

    “是谁?”白忠信漫不经心地询问,南疆是自己的地界,他从来没见过这个人,想来身份虽然不低,却也高贵不到哪里去。

    “青凉,景尚翊。”周烨窃笑的声音传来,俨然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白相国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他早猜到他的身份不简单,却怎么都没想到,他竟会是声名赫赫的战神翊王,那么他所代表的不再是一方势力,几万兵马,而是整个青凉。

    几下权衡了一番,白忠信的语气比起之前软了几分:“原来是翊王,不知翊王为何要欺负荣儿?”

    俗话说,人活一口气,自己好歹也是南疆的相国,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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