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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翊王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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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咎由自取。”镇南王冷冷说着,眼里也闪过一抹心痛。
“王爷当真要如此狠心?”彭侧妃道:“当年如果不是我舍命救了王爷,王爷如何还能在这里发号施令?!”
第十一章 自作自受
周烨冷笑,每次一遇到情况,彭侧妃就会打出恩情牌,仗着当年的救命之恩,利用镇南王的恻隐之心为所欲为,可以说是无往而不利的免罪金牌。
果不其然,镇南王在听了彭侧妃的话之后,目光犹豫不决,显然内心有了动摇。
苏向晚目光一凝,淡淡道:“彭侧妃这话是什么意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王爷作为周小姐的父王,当然有权利管教自己的女儿。”
彭侧妃想救周丽萍,她就偏偏不如她的意!
彭侧妃被苏向晚的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她搬出救命恩情,苏向晚就回她父女关系:父亲教育女儿,天经地义,而她这个母亲不仅是非不分,还想包庇自己的女儿,说出去只会贻笑大方。
彭侧妃没想到苏向晚这么牙尖嘴利,这还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失败。
“苏公子说得有礼,把她带下去,不要死了就成。”镇南王道,这些年他念着她的救命之恩,一再忍让,甚至是把周丽萍当成了嫡女来疼爱,没想到她们不仅不感恩,反倒觉得理所应当。
镇南王看着彭侧妃,一字一句,字字分明地道:“本王感激你的恩情,但本王不是傻子,这些年你们母女俩做的事,我大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然是天大的恩情也该还完了吧。”
彭侧妃面色突变,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想和自己划清界限吗?!
不行,绝不可以!
“王爷……”彭侧妃羸弱开口,王府深深,若是没了镇南王的宠爱,她的日子会过不下去的。
“本王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镇南王说完,就当先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其他人自然也是跟着离开,偌大的后花园瞬间只剩下彭侧妃一人,她颓然倒地,看着漫山遍野的扶桑花,眼里燃起疯狂的火焰:这么多年了,陪在他身边的人是她,是她彭娟静,可是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死人和那人的儿子,凭什么,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周慕沧,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
苏向晚辞别了周烨,和温锦航一起回了温国公府。
回到国公府,苏向晚顿觉一阵疲惫袭来,眸子里染了几分倦意。
温锦航善解人意地道:“苏公子若是累了就先回屋休息吧,晚膳我会命人送到房里的。”他以为苏向晚是被周丽萍折腾得困倦,而不知其实苏向晚是忧心景尚翊的病情所致。
“多谢温公子。”苏向晚淡淡道,走回房间,带上门,苏向晚躺在床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明月当空,温锦航正在屋子里看书,忽然门口的守卫在门口禀告:“少爷,有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倒在了门口。”
“把他抬走便是。”温锦航看书的姿势不变,他自认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更何况,现在皇宫中的局势未明,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国公府更是首当其冲,若是有了一点儿差错,国公府就会变成众矢之的,他必须处处当心。
“可是……”守卫颇有些为难地道:“那男子递了一块玉佩,说是少爷你看了就懂了。”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温锦航欣长清雅的身影顿时出现在守卫面前,道:“玉佩呢?”
守卫恭敬地递过玉佩,温锦航接过玉佩一看,上面还沾染着点点血迹,毁了玉佩原来的圆润光泽,可是握在手里的冰凉触感依旧。
“快带我去见他!”温锦航开口,语气里竟带了一丝几不可闻的惊慌。
来到门口,温锦航让地上之人趴在自己的背上,就急急往回走,华贵的锦袍被染上了血迹也不在意。
临走之时,还不忘吩咐道:“快去打水把地上的血迹冲掉,然后用抹布擦干。记住,你们今晚什么都没看到。”
“是。”守卫们答道,按着温锦航的吩咐忙活了开来。
温锦航背着那人走在石径小路上,而那人还残存着最后的清明,道:“麻烦你了,温大哥。”
“瞎说什么胡话!”温锦航道:“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不……不行……咳咳……不能找大夫,危险。”背上之人急急开口。
温锦航眉头紧皱,他的身份确实不能找大夫,可是这样下去他会流血而亡的。
眼前突然闪过一张明媚的小脸,温锦航道:“你千万撑住,我知道有一个人可以救你。”以她的医术,应该可以救他。
苏向晚伸了个懒腰,悠悠从梦中醒来,刚准备坐下喝口茶,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温锦航,你干什么!”苏向晚急了,虽然现在自己是男装打扮,可毕竟是个女子,温锦航这样横冲直撞地闯了进来,万一自己正好在换衣服怎么办。
温锦航来不及解释,道:“苏公子,请你救救他。”
温锦航放下背上的人,浓烈的血腥味萦绕鼻尖,苏向晚目光一凝,看向地上躺平了的男子,他的手一直捂着胸口,身上的衣服已被鲜血浸透,凌乱的发丝遮住了三分之二边的脸。
苏向晚伸手拨开他的发丝,露出他的全貌来……
怎么是他!
没错,这个男子就是之前苏向晚刚进南疆城门时,那个不请自来就上了她的马车的家伙,没想到在这里又见到了他。
看样子,他伤得可真是不轻。
“把他的衣服撕开,我给他上药。”苏向晚快速道。
温锦航撕开他的衣服,只见他浑身都布满了剑伤,深可见骨。
“他这是被人追杀的吧?”这名男子是刺杀皇后的刺客,肯定被人围追堵截,才伤成了这个样子。
温锦航轻轻“嗯”了一声,并不打算告诉苏向晚男子的真实身份,索性苏向晚也不想知道。
苏向晚看了温锦航一眼,皱眉道:“你还是先把你身上的血渍处理了。”既然这名男子被人追杀,难保追杀他的人不会找到府里来,温锦航一身的血,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人就在这里吗。
“你说的对。”温锦航道,可是他却并不急着去换衣服,而是走到了大床的旁边,朝着床柱轻轻敲了三下。
三下一过,屋里的天花板突然露出一个洞口来,原来天花板之上还有一层!
“如果我没及时回来,你就把他放到这里,再敲三下床柱,天花板就会合上。”温锦航嘱咐道。
苏向晚不得不佩服温锦航的匠心独具,谁能想到密室会在头顶之上,一般的机关也就是藏在书架之后罢了,温锦航偏偏出其不意,妙哉妙哉。
交待完之后,温锦航就转身走了出去。
……
温府门口,追击刺客的侍卫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头领,“长官,国公府到了。”
头领凝望着“国公府”的高头匾额,轻轻跺脚,脚步声在深夜里愈发空旷寂寥。
头领伸舌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他们一路追踪血迹而来,到了这里血迹突然消失了,国公府有最大的嫌疑。
“去,搜查国公府。”头领冷冷道。
“砰砰砰”的敲门声响彻街道,温府的守卫睡眼惺忪地打开门,道:“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觉……”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狠狠推到了一边,头领大步走了进来,傲气地说道:“本将军奉命追查刺客,请配合。”
温锦航拢了外衣走了过来,冷冷道:“白将军追查刺客怎么查到了国公府来了?!”
没错,这个目中无人的头领就是胖硕的白亮,靠着白相国的官职,在军营里混了个不大不小的将军头衔。
白亮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正好趁这次机会好好收拾一下这个道貌岸然的温锦航。
带着毋庸置疑的命令口吻口吻,白亮道:“我们看到刺客跑进了国公府的还请温少爷不要妨碍公务。”
“白将军当真亲眼看到刺客进了国公府?”
温锦航锐利的眼神看得白亮内心一惊,只能硬撑着头皮道:“那……那是当然。”
温锦航收回散发的威压,淡淡道:“那就请白将军仔细搜查,千万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白亮黑沉着一张脸,冷声下了命令:“给我搜!”
……
苏向晚给那名男子的伤口上了金疮药,暂时止住了血。
男子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悠悠睁开眼睛,再看清楚面前之人时,眸子里满是惊讶:“你怎么在这里?”他又救了自己一次。
苏向晚道:“你说呢?”
男子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丝什么,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一个字。
外面灯火通明,喧哗吵闹,苏向晚知道是追捕他的人来了,立即道:“你快躲到上面去。”
男子看了看头上的天花板,强提一口内力,飞身躲到了上面,苏向晚将他的血衣也抛了上去,走到床柱边轻轻敲了三下,天花板重新合上。
苏向晚把桌上的凉茶泼在地上,清除地上的零星血迹,然后拿出秘制的香水,轻轻喷洒在空气中,遮住那淡淡的血腥味。
做完了这一切,苏向晚松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等着来人。
“长官,就只剩这一间房间没有搜查了。”侍卫道。
查了半天,不仅连刺客的影子都没见到,而且还被温国公指着鼻子骂了一通,若是真的找到了刺客还好说,若是没有……只怕得吃不了兜着走。
“搜!”白亮破釜沉舟地怒道。
白亮带着人破门而入的时候,看到了稳如泰山般坐着的苏向晚,一双怨毒的眸子猛地眯了起来:“居然是你!”这个人就是那天赢了自己全部的银票之后拍拍屁股走人的男子,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他。
苏向晚也没想到前来搜查追捕的人会是白亮,当真是冤家路窄。
白亮一个大步上前,就欲揪起苏向晚的领子,给他一个教训,他的手还没抬起来就被人紧紧抓住,再不能动分毫。
“温锦航,你给我放手!”白亮气急败坏。
温锦航眉眼淡淡,道:“苏公子是温府的贵客,还请白将军不要欺人太甚。”
白亮哼了一声:“算你好运,有国公府为你撑腰。”
苏向晚不置可否。
“温少爷现在可以松手了吧。”白亮郁闷无比,温锦航依然还是那么讨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自己下不来台。
温锦航确认白亮不会对苏向晚不轨之后,才缓缓松开手。
白亮揉着自己的手腕,上面已经是青紫一圈,没想到这温锦航看起来没几两肉,力量倒是挺大,他日后再找机会和他们算账。
“长官,除了床塌和床底,房间各处都已搜查过。”侍卫恭声禀报着。
第十二章 搜查刺客
就在侍卫恭声禀告的时候,苏向晚余光一瞥,就看到白亮前方头顶一寸的位置上突然出现了一滴血珠,悬在白亮的头顶摇摇欲坠。
苏向晚顿时一惊,想必是那名男子刚刚在运用内力的时候,重新挣裂了伤口,而这天花板隔层又是用一块一块的木板搭建而成,血便从木板之间的缝隙中渗了出来……
就在血滴滴落的那一瞬间,苏向晚故意假装崴了一下脚,把白亮撞到边上,让血珠滴在自己黑色缎面的靴子上,谁也看不出来。
白亮猝不及防地被苏向晚撞了一下,一个趔趄就撞到了桌子角上,桌上的茶具“乒乒乓乓”碎了一地。
“苏景,你干什么你!没长眼睛啊!”白亮揉着撞伤的腰骂骂咧咧。
苏向晚抱歉道:“对不住啊白将军,一时腿软。”
白亮十分不屑地“切”了一声,这苏景看起来就瘦瘦小小的,长得跟个娘们儿似的,没想到身体素质也和姑娘一样弱不禁风。
白亮一边揉着腰,一边四处张望,似乎是在观察房间里可能藏人的地方,就在他刚想抬头看向天花板的时候,苏向晚突然怪叫一声,吓了他一跳。
“我说苏景你能不能不要老是一惊一乍的。”白亮不满道。
苏向晚嘿嘿一笑,对着温锦航道:“温少爷,我好像扭到脚了,你能不能扶我去床边儿坐下。”
温锦航温柔地搀扶着苏向晚坐下,白亮看得连连翻白眼:娘炮儿就是事多。
就在这时,一阵风从刚刚被侍卫打开的窗子里吹了进来,床单随风轻轻飘动。
白亮的眸子猛地眯了起来,一字一顿地道:“床下有人!”
苏向晚悠悠地道:“白将军说笑了,人都睡在床上,谁会睡在床底呢。”
白亮冷冷笑着,似乎已经确定了床下有人一般,眼睛里透着志在必得的光芒:他发现了苏景一切怪异的举动都是从侍卫禀告要搜查床铺的时候开始的,为此他甚至还故意坐到了床上,为的就是阻止自己的搜查,可惜他越是这样就越是显得他在欲盖弥彰,做贼心虚,他的小把戏早已被机智的自己看穿了。
苏向晚故意露出一抹慌乱,她就是要让白亮把注意力放在大床上,从而忽视了其他地方,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白亮自以为胜券在握,三两步来到床前,猛的掀开床单,向里看去,床下空空荡荡,干干净净的,不见半个人影。
白亮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怎么会没人,不应该啊!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苏向晚瞟一眼他郁闷的眼神,眸子里闪掠一抹冷嘲,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房间搜查完了吧,若是没问题,麻烦你们离开,我要休息。”
白亮油光满面的脸庞瞬间黑得能滴出墨汁来,他们寻着血迹一路追来这里,可是他们将国公府翻了个底儿朝天都没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他的确没有理由再留下。
“白将军放心,明日家父一定会奏禀皇上,好好嘉奖白将军的衷心为国。”温锦航不温不火地说着,其实是在白亮的心中又补了一刀。
白亮愤恨不已,他以为能抓捕到刺客,这才大张旗鼓地搜查国公府,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查到,无缘无故搜查重臣的府邸,若是温国公在皇上面前参上一本,只怕自己是吃不了兜着走。
思及此,白亮难看的面色缓和了几分,道:“这么晚打搅温少爷休息是本将军的不是,温少爷放心歇息吧,本将军一定将那贼人捉拿归案。”
白亮说得隐晦,其实他是在暗地里向温锦航服软,肥手一挥,侍卫们就像潮水一般退出了房间。
温锦航目送着他们走出温府,关上房门,轻轻敲击床柱三下,修长的身体搀扶着男子下了天花板上的隔层,扶他在椅子上坐下。
男子满身血污,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就连刚刚凝固的伤口又被撕裂,往外股股冒血,男子的嘴唇已经苍白得没有一点儿血色,显然是失血过多。
苏向晚的身影在他眼前重重叠叠,男子胸口突然一阵气血翻涌,喉咙涌上一股腥甜,却被他强行运功压了下去。
苏向晚看着他苍白的面色,目光沉了沉,“你若是不想死,就不要再动用内力了。”
温锦航认真地看着苏向晚的眼睛,道:“苏景,我求你救救他。”
苏向晚一怔,温锦航竟然对她用了“求”这个字,看来这名男子对他来说很重要。
也罢,自己到了南疆的这些日子,温锦航帮了自己不少忙,就当是还他的人情吧。
“他伤得很重,需要上药包扎,你去给我拿药材来。”苏向晚快速说道,将一连串的药名说给了温锦航。
温锦航仔细记下,转身出了房间准备去了。
苏向晚打来一盆清水,一点儿一点儿用毛巾擦去男子身上的血污,露出他还略带孩子气的脸庞来,微微叹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温锦航就把苏向晚需要用到的药材全部带来了,苏向晚将所有药材研磨成粉,轻轻洒在男子的伤口处,然后用洁净的白色纱布轻轻包扎住他的伤口。
整个过程,男子都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忍耐力比普通人高出许多倍。
“好了,你可以带他下去休息了,伤口三天内不要沾水。”苏向晚淡淡嘱咐道。
温锦航点头表示了解,就欲搀扶着男子出去,却被男子轻轻推开,有气无力地道:“温大哥,我刚才拿给你的玉佩呢?”
温锦航掏出那块羊脂玉雕刻的玉佩,还给男子,男子接过玉佩却再次递给苏向晚,认真道:“你救了我两次,我可以帮你办一件事。”
苏向晚见过那块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莹润无瑕疵,雕刻水平亦是顶级,昭示着主人的身份定然是非富即贵。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男子就要送她玉佩,报答恩情,这次也不例外,苏向晚看着他真诚的神色,知道这个人十分重情重义,承诺过的事必然会做到。
苏向晚心里突然涌上一丝戏谑,道:“那若是我想要你的命呢?”
早在男子说要把玉佩送给苏向晚,并承诺她一件事的时候,温锦航的脸色就变了一变,因为他知道这块玉佩对男子的重大意义,现在他听闻苏向晚要取了男子的性命,愈发沉默。
男子低下头,像是在仔细思考,好半晌方才道:“你可以拿走我的命,不过,要在我把事情都完成之后。”
冷冽的声音里透着坚定的意味。
苏向晚笑了一声,道:“我不要你的命,我也不需要你报答我。”
苏向晚伸出手掌,羊脂玉佩静静地躺在她的手中,色泽莹润,发出淡淡的光芒。
男子一怔,他的承诺多少人想要都没有,而这个人居然三番两次地拒绝了自己的好意,真是个奇怪的存在。
“不行,我娘说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男子断然地道。
苏向晚挑挑眉,伸出的手掌未动,意思再明显不过。
男子也是个执拗的性子,扶着温锦航的肩膀就走出了房间,连看都没看那块玉佩一眼。
苏向晚扶额,只好把玉佩收了起来,暂时代为保管。
温锦航和男子走在小道上,温锦航道:“你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男子漆黑的眼瞳里暗芒闪掠,手掌悄然握紧,“是我太小看白相国了,没想到他的武功真的不赖。”
“你这次的行事太过鲁莽,反而打草惊蛇。”温锦航皱眉道。
男子浑身突然散发出凌厉的气势,咬牙切齿道:“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那妖后继续为非作歹,我要替南疆除了她!”
“那你也不能胡来。”温锦航淡然的语气里染上一抹严厉,若是今日没有苏景,只怕他性命堪忧。
男子认真道:“温大哥,你放心,在杀了那妖后之前,我是不会死的。”语气决然,带着凛冽的一腔孤勇。
温锦航叹了一口气,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道:“你是怎么认识苏公子的?”
原来他姓苏,男子把在城门口遇到苏向晚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温锦航,他也没想到会再次遇见苏向晚,世界还真是小。
这边温锦航和男子在谈论着苏向晚,而他们谈论的主人公则是安逸地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她已经见过周烨,相信南宫言也应该得到了消息,毕竟有周烨在的地方必定会有南宫言,最快明日,南宫言一定会邀自己进宫一叙。
来南疆这么久,终于能够机会进宫探上一探了。
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苏向晚从床上蹦下,嘴角挂着清浅的笑意,走到屋里的书桌旁边,平整铺开一张宣纸,又研了墨,提笔想要写点儿什么,却发现想说的话太多,思索良久,最终只是在纸上落下四个字:“安好,勿忧。”
写完字之后,苏向晚轻轻吹了吹,待到墨迹完全干透之后,她才把宣纸折了起来,塞进了一个小木筒里。
温锦航是正人君子,她从来不担心他会半路拦截,因此从不避讳,而且也没必要
悠扬的哨声响起,窗边飞来一只白鸽,苏向晚将木筒绑在白鸽的脚上,看着它载着自己的思念飞向远方……
第十三章 搜查无果
第二天一大早,苏向晚就接到了帖子,南宫言果然邀她进宫游玩,苏向晚当然是欣然应允,只是温锦航却有些说不出来的担心。
“苏景,这南宫公主为什么会突然让你进宫?”温锦航道,宫里局势复杂,自己得提前做好准备,到时候若真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才不至于鞭长莫及。
苏向晚面上一派无辜,双手一摊:“这我怎么可能知道。”她至少现在还不打算告诉温锦航,自己与南宫言的关系。
温锦航道:“那你自己多加小心,遇到危险就让人给我报信。”
苏向晚点头,看得出温锦航是真把她当成朋友的。
两人刚走到国公府门口,就看见身着一袭琥珀色的周烨,他手中折扇轻摇,带起额前几缕发丝轻轻飞扬,妖孽般俊美的脸上带着魅惑的笑容:“苏公子,温少爷。”
温锦航回了一声:“世子,世子怎么大清早便到温府门前来了?”
周烨眼中噙着笑意,道:“本世子是特意来等苏公子的,听闻苏公子也要进宫,本世子就想着与苏公子同去,也省得路上太过无趣。”
温锦航闻言倒是没再说话,因为南宫言倒追镇南王世子的韵事在整个南疆已经是众人皆知的秘密了,她邀请周烨进宫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是不知道苏景在他们两人中间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苏公子,请。”周烨将手中的折扇一横,指着身后的镇南王府的马车,妖孽笑道。
温锦航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缓缓道:“这样怕是不妥。”苏景虽然是男装打扮,可毕竟是女儿身,与外男周烨同乘一辆马车,于她的名声有损。
周烨重新“唰”的一声打开折扇,道:“有何不妥?”
温锦航语结,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反驳周烨,他总不能告诉周烨,因为苏景是女子吧。
周烨得意地一扬唇,“苏公子,那我们就走吧。”小野猫可能没感觉到,但他同为男子,能够敏感地感觉到温锦航眼里流转的情愫,他之前也和温锦航一样,可是在苏向晚确认喜欢的人是景尚翊之后,他就已经决定退出了。
“好。”苏向晚爽快应了一声,当先跨步上了马车,周烨紧跟其后,车帘垂下,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温锦航深邃的眸光暗了暗,目送着镇南王府的马车渐渐远去。
马车里,一向清冷的苏向晚难得起了玩笑的兴致,一脸调笑地看着周烨道:“你和南宫言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周烨俊脸一沉,“别和我提那个疯婆子。”南宫言缠人的功夫简直一流,这段时间,他都快被她给逼疯了,他走到哪里她就追到哪里。
苏向晚笑得欢快,南宫言和周烨就是一对欢喜冤家,只是周烨还认不清楚自己的心罢了。
马车就在苏向晚和周烨互相的调侃中,缓缓行驶到了皇宫,苏向晚跳下马车,却见周烨依旧稳稳坐在马车上,丝毫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你不下来吗?”苏向晚挑眉,仰望着马车上的周烨。
周烨道:“不去不去,我今天的任务就是把你安全地送到宫里。”至于他自己,他根本就没想着进宫,好不容易逃开南宫言那个疯婆子,他可还想好好过几天清净日子呢。
苏向晚轻笑出声,知道他是怕见到南宫言,“好吧,那你回去吧。”
“傍晚时候,我让马车到宫门口接你。”周烨道。
“好。”
周烨的马车刚走,南宫言就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拉着苏向晚的手,左顾右盼,似是在寻找什么人一般。
“别看了,他已经走了。”苏向晚好笑道。
南宫言明媚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眼神里写满了沮丧,“什么嘛,人家还特意为他打扮了一番呢。”
苏向晚看看面前的南宫言,身穿粉色罗裙,衬得她眉眼如画,美丽不可方物,可见她当真是为了周烨精心准备了一番。
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会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欢喜或者难过,而现在,南宫言显然就处在这种境地中,“好了,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怎么会,我要是不想见你干嘛还给你下帖子。”南宫言嘟着嘴,卖萌道。
“那你还不带我到处转转?”
南宫言笑着为苏向晚带路,一张小脸瞬间多云转晴,活泼开朗。
南疆的皇宫多为亭台楼阁,娟秀清雅,却又不失皇家风范,淡金的色彩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清俊细致又写意风流,带着异域的万种风情。
南宫言带着苏向晚来到御花园,坐在亭子中喂着池子里的金鱼,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让人生出一种安逸舒适的感觉来。
就在她们享受难得的安宁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来的人似乎有十多个,脂粉香气扑鼻。
“南宫言,谁准你坐在这里的?”来人率先发难,尖锐的声音刺得人耳膜十分不舒服。
苏向晚循声望去,一名身穿浅紫罗裙年轻女子带着一群人站在他们身后,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五官精致秀妍,可惜满面的怒容硬生生地破坏了这份美感。
南宫言就像没听到俏丽女子的话一般,继续撒着鱼食,无心理会她难听的挑衅。
女子俏丽的小脸瞬间变得非常难看,南宫言居然对自己视而不见,没娘的野丫头而已,装什么清高:“南宫言,本公主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
没想到这个咄咄逼人的女子竟然是个公主,南疆皇室成员简单,苏向晚已经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她应该就是白相国的孙女,当今南疆皇后的女儿——南宫艺,性格和周丽萍一样飞扬跋扈,嚣张至极。
南宫言停下投食的手,冷冷道:“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狗胡乱狂吠!”
南宫艺漂亮的眸底萦绕了一层浓浓的怒气,“南宫言,你说谁是疯狗呢!”
南宫言对南宫艺的坏脾气早就见怪不怪,眼神连看都不看南宫艺一眼,“谁应我就说谁了。”
南宫言说完这句话,招呼着苏向晚离开,她不想被人破坏了这难得的好心情。
南宫艺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几步跑上前拦住南宫言的去路,怒吼:“你这个没娘的野种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你……”
南宫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言浑身突然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给震慑住了,此时的南宫言和她以往看见的都不一样,虽然从前她也会和自己斗嘴,可是从来不曾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看过自己。
“南宫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欺负我可以,但你不准说我的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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