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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翊王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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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膳食已经备好,您看是在这儿用呢,还是下楼到大厅去用?”景昊站在门外,轻轻敲门,恭敬询问。
苏向晚拉开们,道:“下去用吧。”客栈里每天人来人往,上至达官显贵,下到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说不定能得到她想要的信息。
苏向晚刚刚坐下,就听见旁边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在高谈阔论:
“诶,你们听说了没?白相国家的那个儿子几乎住在赌坊里了!”
“切,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了好吗!倒是皇后遇刺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
“可不是嘛,那白亮是皇后的亲弟弟,自家姐姐遇到了这种事,他连问都不问一声,就知道赌赌赌!”
“唉……算了,谁让白相国家大业大呢,女儿还是一朝皇后。”
……
几人的大声喧哗传入耳中,苏向晚眼睑微沉,清冷的瞳孔中闪过一抹亮光,她知道该怎么办了!
用完膳,苏向晚道:“我要去个地方,你就留在这里吧。”
景昊一听哪能啊,他的职责就是保护苏向晚的,怎么能让她单独出去,“公子,奴才跟您一起去。”为了不引人怀疑,景昊扮成苏向晚的小厮,自称奴才。
“不行,你去的话反而容易引人注目,容易坏事。”苏向晚淡淡道,尽管景昊已经尽力收敛了气息,可是那股习武之人的凌厉气势依然存在,若是碰到行家,一下就能被认出来。
景昊还是有些担心,万一苏向晚出了什么事……
景昊从怀中摸出一个发信筒,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塞到苏向晚的手中,低声道:“公子,若是遇到危险,就燃起发信筒。”
所谓的发信筒不过是一只拇指大小的土黄色竹筒,十分方便携带,苏向晚将它仔细收好,道:“放心吧,我走了。”
景昊看着苏向晚离开的背影,想着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
富满赌坊是丹阳最大的赌坊,聚集了几乎全丹阳大大小小的赌鬼,根据刚刚听来的消息,那个白相国的儿子白亮很可能就在这里边儿。
苏向晚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折扇,轻轻在脸前摇着,抬头看着面前“富满赌坊”四个大字,微微一笑,一副富家子弟的纨绔做派。
苏向晚衣着不凡,容颜俊美,风流倜傥,吸引了不少过路人的目光。
门口迎客的伙计眼睛最是毒辣,一下就看出来苏向晚应该是哪家有钱的公子哥儿,一条大鱼,连忙迎了上来,热情道:“公子是新来的?眼生得紧呐!”
苏向晚“唰”地一下合上折扇,压低了声音道:“你别大声嚷嚷,要是让我爹知道我来这种地方,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
伙计笑得一脸讨好:“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公子快里边儿请。”
苏向晚左右瞄了一眼,这才抬步进了赌坊。
身后的伙计笑笑,原来是个怕爹的小家雀儿,今天怕是要输个血本无归了。
赌坊里人声鼎沸,各种各样的赌鬼聚集在一起,恨不得赤膊上阵。
“本公子问你,这丹阳城里的贵人最喜欢玩儿什么?”苏向晚道。
身后的伙计答话道:“不瞒公子,城里的贵人最喜欢玩骰子赌大小了,是输是赢全凭运气,简单又容易上手。”
苏向晚掏出一锭碎银子丢给伙计,道:“行了,本公子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伙计欢欢喜喜地接过银子,乐呵着退下了。
苏向晚环视一圈,发现整个赌坊共有两楼,一楼全部作为赌博的地方,和一楼相比,二楼就显得格外冷清,各个楼梯口还有人把守。
看来这个赌坊不简单!
苏向晚眯了眯眼睛,把目光锁定在十米外的一个胖子身上,那名胖子头上戴着束发嵌玉紫金冠,齐眉勒着白玉抹额,身穿一件二色大红箭袖,登着一双青缎灰底的靴子,浑身的打扮皆是不俗,一双眼睛直溜溜地注视着赌桌上的骰子,鼻尖和额头上都沁出了细密的薄汗。
他应该就是南疆白相国的儿子白亮了,果然人如其名,又白又亮的,只不过那是嗜赌胖子油腻腻的白亮罢了。
白亮紧紧盯着那骰盅,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大,大,大。”
一阵眼花缭乱的耍骰之后,骰盅被牢牢扣在桌面上,赌坊的人倒数了三声之后,揭开骰盅:“一二四,小!”
“靠!”白亮狠狠咒骂了一声,最近这段时间的手气怎么这么背,逢赌必输!
“白大少爷,你还赌不赌?”赌场的人笑嘻嘻地看着白亮,眼里含有一丝讥诮。
“赌!怎么不赌!”白亮一捶桌子,大声道,难说下一把就翻盘了呢。
赌场的人笑笑:“那白少爷,您的银两?”一边说着一边做出数钱的动作。
白亮摸了摸身上,这才发现带来的银票都输在了赌桌上,只好道:“本少爷今天钱没带够,先赊着。”
赌坊的人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白少爷不会不知道咱们富满赌坊的规矩吧?概不赊账!”
白亮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本少爷又不是没钱,你还怕我赖账不成?”
“既然白少爷没有带够钱,那就先请吧。”赌坊的人做出一个请离的姿势。
苏向晚挑眉,连一个赌坊的伙计都敢和白亮叫板,看来这赌坊的幕后主人是个大角色!
“你……”白亮怒气冲冲,他堂堂大少爷居然听一个下人在这里对他呼来喝去的,可是这就是富满赌坊的规矩,他也不好怎么样。
白亮一把扯下头上的扶额,丢在桌上,道:“这样行不行!”
“当然行。”赌坊的人变脸堪比变色龙,瞬间就变回了热情洋溢的样子,吆喝着:“下注了,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哇!”
仔细分辨了一下骰盅里骰子相互碰撞的声音,苏向晚钻进人群中,丢了一两银子在“小”的方向,清脆的声音响起:“我压小!”
众人都被这一两银子吓了一跳,转头发现是一个身材娇小,面若冠玉的男子,随即哈哈大笑:“我还是第一次见过用一两银子来赌博的,哈哈哈哈。”
白亮亦是跟着众人笑得欢快:“我说小兄弟,没钱就别来赌坊了!”
苏向晚眉目淡淡:“我是第一次来,让众位见笑了。开盅吧!”
“二三四,小!”
富满赌坊的赔率都是一赔十,苏向晚瞬间就用一两银子赚了十两。
不过,没人在意苏向晚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小虾米,把她当成了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罢了。
赌局继续,苏向晚用刚刚赢来的银子,继续压了“小”。
“一二四,小!”
这一把苏向晚赢了一百两。
苏向晚继续押注,不过这次她手一转,把一百两的银票放在了“大”的方向。
“四五六,大!”
这次苏向晚整整赢了一千两,众人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苏向晚再次下注,赌了“小”!
“一二五,小!”
一万两啊,整整一万两白银就这样进了苏向晚的腰包,现在已经没有人敢小看面前这个娇小的男子了,如果说是运气,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苏向晚乐呵呵地把银票收进怀里,抱拳道:“承让承让。”说着就要往门口走去。
“唉,小兄弟,你怎么走了呢?”众人惋惜不已,他们还想着跟着他一起押注,这样少说也能赢个盆满钵满。
苏向晚本来也不是好赌之人,这次来的目的本来就是吸引白亮的注意力,她可没忽视在赌场上白亮望着自己那奸光闪闪的眼神,现在大功告成了,就该功成身退了。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白亮应该马上就会追出来了。
苏向晚走出赌坊的大门,故意挑着人烟稀少的小巷子走,故意给白亮创造机会,希望他不会浪费这样绝好的机会。
第四章 前去赌场
苏向晚心情甚好的吹着口哨,标准的纨绔子弟的模样,当然她也没有忽视身后那或轻或重的脚步声,眼睛一亮:终于来了。
等她拐进空无一人的小巷时,身后之人终于开口:“站住!”
苏向晚顿住脚步,转身笑呵呵地看着白亮:“白公子有什么事吗?”
白亮可没有苏向晚这么好的心情,脸色黑沉得能滴出墨来,他混迹赌场多年,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运气能那么好,把把都赢,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你说,你刚刚是不是出老千了?”
“白公子有什么证据吗?”苏向晚依旧笑嘻嘻的,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白亮一噎,如果有证据的话他就不会站在这里了,“本少爷不管你有没有出老千,你把本公子的钱还来,咱俩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白亮神气十足地说着,似乎是开了多大的恩德一般。
苏向晚轻蔑地看着面前的白亮,道:“凭什么!”白亮果真如自己猜测的一般,不仅赌术不好,赌品也是差到了极点。
“凭那是本公子的钱!”白亮气呼呼地吼着,自己带来的一万两银票就这样进了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腰包里,自己怎么可能甘心!
“这是我从赌场光明正大赢来的!”苏向晚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捂紧了自己的荷包,戒备地看着白亮。
白亮一看她这种动作,就明白这人不过是贪财的乡巴佬罢了,本来这一万两对自己来说不过是小数目,自己就是气不过他的运气那么好,看不惯他赢了钱得瑟的模样,想着借机教训教训他!
“这么说你是不给了?”白亮继续恐吓威胁着,双手一拍,就从巷子两边涌出来十多个手拿木棒的打手。
苏向晚状似害怕地后退两步,哆哆嗦嗦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是要抢劫吗?”
白亮挑衅地一笑:“抢你怎么的?动手!”
十几个人迅速朝着苏向晚围了过去,苏向晚靠在墙边瑟瑟发抖,想着应该在什么时候服个软,好赢取白亮的信任,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好拿捏的人,继而顺理成章地将自己收入他的麾下,这样自己的计划就算完成了大半。
就在苏向晚装柔弱的时候,一阵轻风吹过,苏向晚只来得及看见眼角一片绛紫色华袍滑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身体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离开了原地,白亮和他的打手们被远远甩在身后……
“你谁啊!快放我下来!”苏向晚怒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了自己的计划。
男子就像没听到苏向晚的话一般,抱着她飘然远去。
等到再也看不见白亮等人了,男子才翩然落地,放下苏向晚。
若不是从这人身上没感觉到杀气,苏向晚早就送他下地狱去了。
苏向晚这才仔细打量起面前的男子来,身穿绛紫色长袍,欣长优雅,白玉雕的容颜,雪玉般的面孔俊美的让人目眩,琥珀色的眸子如琉璃一般清透,绚烂,清华高贵得让人错不开眼。
这人到底是谁?
面对未知的人,苏向晚冷冷道:“你到底是谁?”
面前的男子绝世而立,清雅如风,听着苏向晚满含质问的话语,轻轻一笑:“我救了你,你怎么都不说声谢谢?”
苏向晚眉梢轻挑,她都没怪他坏了她的好事,他还好意思要自己谢谢他?
“你到底是谁?”苏向晚的声音冷凝。
男子轻轻摇头,真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当下也不再逗她,认真道:“在下温锦航,是富满赌坊的当家。”
原来他就是富满赌坊的幕后神秘老板,武功相貌皆是不俗,怪不得能将偌大的赌坊经营得井井有条。
“温老板有事?”苏向晚的语气淡漠疏离。
温锦航蓦然一怔,她刚刚叫他温老板?果然如自己猜测的一般,她不是南疆人,否则不会不知道自己的另一个身份。
温锦航看着苏向晚,身姿纤细,美丽小脸明明媚媚,漆黑眼瞳清清冷冷,没有女子们见到他时的痴迷与爱慕。
是的,他早就看出来她是女的了,从她踏进富满赌坊的时候,他就一直注视着她,直到白亮故意为难她时,他才忍不住出了手。
“姑……”温锦航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既然她作男装打扮,定然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女子身份,自己还是不要拆穿她了,“公子是我富满赌坊的客人,自然不能任人欺负而不管。”
苏向晚目光凝了凝,对温锦航的话不置可否,道:“温老板该不会有那方面的嗜好吧?”
温锦航茫然:“哪方面的嗜好?”
苏向晚面色轻淡,凉凉吐出四个字:“龙阳之癖。”她和这个男人又不熟,他打乱了自己的计划不说,居然还敢伸手抱她!
温锦航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清冷的眸子里流转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这……他要怎么解释,说他早就知道她是女儿身?那恐怕会被她认为是故意占便宜的吧。
最好就是什么都不说,让她自己胡乱猜测去吧。
“少爷,终于找到你了。”远处跑来一名灰衣小厮,气喘吁吁地朝着温锦航道。
苏向晚目光一沉,“他为什么称呼你为少爷?”
温锦航嘴角噙着一抹浅笑,道:“因为我是温国公的儿子。”
苏向晚一怔,没想到温锦航还有这么一层身份。
尽管自己不是南疆人,却也听说过温国公的大名,他和白相国一样是武将,能撑起南疆的半边天,可是两家却一直不对付,几乎是针锋相对,温国公的儿子被世人称为“奇才”,名声和景尚翊的青凉战神不相伯仲,没想到就是眼前这个人。
苏向晚眨眨眼睛,南疆奇才果然名不虚传,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怪不得刚刚会出手救自己。
温锦航迎着轻风,优雅转头道:“急急忙忙的,发生什么事了?”
“回少爷,老夫人的哮喘又犯了,这次咳得特别厉害。”
温锦航目光沉了沉,道:“我们快些回去。”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焦急,可见他是真心关心温老夫人的。
温老夫人,就是温国公的娘亲,温锦航的祖母,苏向晚眼珠一转,心里有了主意:如果自己能治温老夫人的病,就有了完美的理由和温府搭上边儿,能进宫的机会就大大增多,是一个找到人鱼烛的契机,这样岂不是事半功倍。
打定了主意,苏向晚快速对温锦航道:“能不能让我去看看老夫人?在下略通岐黄之术,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温锦航看了苏向晚一眼,道:“那就走吧。”
国公府座落在相对安静的街道,府邸巍峨,宏伟,占地面积颇广,大气磅礴,从外观上就显示出主人非凡的地位来。
金阳下,苏向晚跟着温锦航的引领走进温国公府,越过山恋叠锋,藤萝掩映的花园,穿过清幽精致的雕栏画廊,来到一方湖泊前。
一棵大柳树自岸边歪向湖面,条条青色柳枝垂在清澈的湖面上,映着波光粼粼的湖水,甚是美丽迷人。
就在这时,一阵不和谐的咳嗽声打破了这宁静的美好,“咳咳咳……咳咳咳……”
温锦航连忙奔了过去,轻轻拍着温老夫人的后背,为她顺气,担忧道:“祖母,你怎么样了?”
过了好一阵,温老夫人才止住了咳嗽,怜爱地拍了拍温锦航的手背,虚弱道:“祖母没事。”
温锦航轻轻叹息,祖母的哮喘现在是日益严重了,发作起来恨不得把肺都咳出来,痛苦万分,偏偏自己不是医者,不能为祖母减轻痛苦。
苏向晚眉头微皱,老年人常犯哮喘是正常的事,只要好好控制应该不会这么严重才是,这温老夫人怎么咳得如此厉害?
温老夫人与温锦航细细软语了一阵,这才发现多了一个人,眼前的男子虽然看起来娇小了些,但容貌精致,温文尔雅,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
“航儿,这位公子是?”温老夫人问道。
温锦航想要介绍的话语凝在嘴边,他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呢。
“温老夫人好,在下姓苏,单名一个景字!”苏向晚微笑作答,出门在外,不便于用真命,苏向晚只好将自己的姓与景尚翊的姓结合起来。
温老夫人本来就对苏向晚有好感,现在见她知礼仪,懂进退,当下更喜欢她了,“原来是苏公子,苏公子快请坐。”
“多谢老夫人。”苏向晚浅浅笑着,而是看着温老夫人道:“在下略懂医术,刚才看老夫人咳得难受,能不能让在下为老夫人把把脉?”
没想到这个苏景还懂医术,温老夫人立时打心眼儿里喜欢起她了,大方伸手让苏向晚把脉,道:“苏公子不必客气。”
苏向晚笑着上前,纤指抚上了老夫人的脉搏,感受着手指下脉搏的轻轻跳动,一盏茶后才松开手。
“苏公子,我祖母怎么样了?”温锦航开口问道。
苏向晚道:“老夫人的哮喘应该是日积月累而成,但只要辅以药物治疗,应该不会这么严重才是,怎么?”
这次开口的不是温锦航,而是温老夫人:“苏公子有所不知,老身怕苦,一丁点儿苦都受不了,更何况那么大一碗药汁,光是想想我都难受。”
温老夫人这理由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一旁的温锦航亦是无奈连连,看向苏向晚的目光好像在说:“我也没办法。”
苏向晚一怔,没想到竟是因为这样的理由。
“苏公子,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温锦航道。
苏向晚道:“你直接叫我苏景就好。”老是公子公子的称呼,她不习惯。
温锦航笑着点头,显然对苏向晚这个决定极是受用,他也不喜欢称呼苏景为苏公子,这样显得他们很生分。
“在下学过一点儿银针之术,如果老夫人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先用银针帮老夫人疏通气血,然后多注意一下饮食,哮喘的频率应该会慢慢降低。”苏向晚道。
“可以,可以,这太好了。”温老夫人连连点头,只要不吃药,怎么着都行。
苏向晚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道:“那我先为老夫人扎针,至于饮食上需要注意的问题,我待会儿会列一个清单。”
温老夫人想都没想就爽快答应了:“苏公子,请。”
扎针之时最需要集中注意力,苏向晚凝神为温老夫人扎着针,自然也就错过了温锦航眼里的那一抹沉思。
半个时辰后,苏向晚取下温老夫人身上的银针,温老夫人睁开眼睛,顿觉神清气爽,堵在胸口处的憋闷一下子减轻了不少,她欣喜地看着苏向晚:“苏公子的医术真是精湛,我现在觉得好多了,一点儿都不难受了。”
第五章 英雄救美
“老夫人谬赞,在下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我我现在就去为老夫人列个清单。!”苏向晚望望窗外渐渐黑下来的天:她已经出来得很久了,景昊肯定担心了,她必须尽快赶回客栈。
苏向晚坐到桌前写了一张药方,吹干墨迹,递给了温锦航:“老年哮喘不是什么大病,只要多注意饮食控制,就没什么大碍。”
温锦航接过药方,只见上面写着饮食需要注意的事项:“忌生冷,忌咸甜,宜清淡,少食豆,多食菌类……”字迹娟秀清隽,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温锦航捏着药方的手紧了紧,在纸张上留下一个轻微的皱痕,眸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夫人,时间不早了,在下就先告辞了。”苏向晚提出离开的请求。
“晚膳时间已到,苏公子忙碌大半天,肯定很累了,用过晚膳再走吧!”老夫人挽留间,帘子打开,一名名丫鬟端着一盘盘精致的饭菜走了进来,如果苏向晚执意要走,真的是拂人家面子啊。
“好!”苏向晚无奈,只得答应下来,否则就显得是她不懂礼数了。
饭菜摆了满满一大桌,非常丰盛,阵阵香气扑面而来,让人垂涎欲滴,用膳的人居然只有温老夫人,温锦航,苏向晚三人。
温老夫人味口极好,吃了一大碗饭,席间还不停让苏向晚吃菜,可谓是宾主皆欢。
“苏公子,你应该不是南疆人吧。”温老夫人放下筷子,越看苏向晚越觉得欢喜。
“是啊。我父母早亡,幸而邻居是个大夫,教了我医术,然后我便离了家乡,云游四海,混口饭吃。”苏向晚张口便编造了一个凄惨的身世,应该没什么破绽。
没想到玉树临风的苏景有这么惨的过去,温老夫人眼里隐隐有泪光闪烁,拉着苏向晚的手安慰道:“没事的,好孩子,没事。”
苏向晚笑着道:“我已经想开了,都已经过去了。”
温老夫人握了握苏向晚的手,和蔼道:“真是个好孩子,那你现在住在哪里?”
苏向晚微微一笑:“客栈。”
“客栈人多又嘈杂,怎么能住得舒服。”温老夫人皱着眉头,不停地给温锦航使眼色:“航儿,你说句话啊。”
温锦航优雅的容颜俊美不凡,漾着淡淡的笑意,绛紫色衣袂轻飞,好似翩翩浊世佳公子,风姿独秀,“祖母,你要我说什么?”
温老夫人把脸一拉,道:“你再跟我装傻充愣,你敢说你不喜欢苏公子吗?!”
温老夫人这句话说得可谓是惊世骇俗,犹如天雷滚滚,雷得苏向晚外焦里嫩的,她刚刚说了什么?她问温锦航是不是喜欢自己,可是自己现在是男装,有没有搞错!
温锦航亦是没想到祖母会这么直接,光看看苏向晚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被祖母吓到了,抚了抚额头,颇为无奈地道:“祖母,苏公子是男子。”
“哼!”温老夫人哼了一声,道:“我知道,我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到男女不分。”
“那你怎么……”
温老夫人道:“祖母这不是在为你的终身大事操心嘛。”他的这个孙子什么都好,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也被众多的女子表白过,可他就是不为所动,久而久之,他的婚事成了自己心中的一块心病。
现在好不容易看他对一个人另眼相看,这样怎么能不让自己欢喜呢,虽然是个男儿身,但只要不让航儿孤苦一生,她这个当祖母的什么都能接受。
“咳咳咳……”苏向晚被茶呛了一口,她怎么也没想到温老夫人居然这么“开明”,拥有这么前卫的思想,同性之恋即便是放在现代也是颇有争议的一件事,她居然要撮合自己和温锦航,这……
虽然自己并不是真正的男儿身,只是男装打扮,可就算恢复了女儿身她和温锦航也是不可能的。
温锦航起身,想要帮苏向晚顺气,却被苏向晚不着痕迹地避开,他抬在空中的手微微顿了顿,眸光暗了一暗,只好放下了手。
苏向晚笑着:“老夫人,时辰已晚,苏景就先告辞了。”苏向晚再次提出离开的请求,再呆下去她还不知道温老夫人会说出多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呢。
温老夫人拉着苏向晚就是不撒手,摇了摇头,慈祥万分地道:“怎么老身说了这么多,苏公子还是不明白?客栈那样鱼龙混杂的地方根本不适合苏公子这样的妙人儿,更何况苏公子是老身的救命恩人,倒不如在温府住下,也方便些。”
温老夫人可谓是使尽了浑身的解数在挽留苏向晚,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有理有据,为了她孙子的终身幸福她可是把这张老脸都豁出去了。
“苏某是名外男,若是住在国公府,于礼不合,还是住在客栈比较好,如果老夫人有事,大可差人去客栈找我便是。”苏向晚婉拒了温老夫人的“好意”,暂且不说温老夫人存了想要撮合她和温锦航的心思,若是让景尚翊知道自己住在别的男人家,只怕他能气得从青凉赶过来收拾她。
“老夫人,少爷,老爷回来了。”一名丫鬟恭声禀告。
温老夫人喜上眉梢,道:“快请老爷过来。”
苏向晚目光凝了凝,温国公回来了,自己的言辞行为要更加谨慎,以免被他看出什么问题。
门帘挑开,迎面走来一个大约三四十岁的男子,一身蟒纹玄衣,说不出的精神爽朗,眉宇间凝着浩然正气,霸气十足。
“爹。”温锦航起身相迎,苏向晚也跟着起身。
“航儿。”温国公笑着开口,能感觉到他们两个之间流淌的浓浓父子之情。
温国公这才看到了一旁的苏向晚,疑惑道:“这位是?”
“这是苏景苏公子,来给我治病的。”温老夫人抢先开口,语气是藏也藏不住地骄傲自豪。
“哦?”温国公正眼打量起苏向晚来,“想不到苏公子年纪轻轻,竟有一手好医术。”自己母亲的挑剔程度他是知道的,能让母亲大加赞赏的人一定有过人的本事。
“国公谬赞。”苏向晚淡淡道,言辞之间不见丝毫的骄傲自满。
温国公顿时就高看了苏向晚几分,得了夸赞不骄不躁,谦虚低调,这个年轻人是个可塑之才,若是心思纯良,定能够助他们国公府一臂之力。
“相爷,你回来得正好,快帮着我劝劝苏公子。”温老夫人急急道。
温国公搀扶着老夫人坐下,道:“娘,您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温老夫人把想要留苏向晚住在府里的事给温国公一说,没想到温国公想也没想就同意了,苏向晚微微有些震惊,震惊温国公的爽快。
“家母说得有道理,苏公子是国公府的贵客,哪能委屈了公子,公子还是搬来国公府吧。”温国公也加入了劝说的阵营。
“是啊,苏景你就从了祖母的心愿吧。你搬来国公府,国公府便会护你周全,不会让你承受流言蜚语的侵扰的。”温锦航开口,一句话便堵住了苏向晚拒绝的理由。
苏向晚轻揉着额头,小脸一片苦涩,三位主人,同时出言留她,如果她再推辞,就是过于矫揉造作了,可如果同意留下,她就是和温锦航同住一个屋檐下,景尚翊那个醋坛子若是知道了指不定怎么发火呢。
“苏公子,我们都把你当成了一家人,你还有什么疑虑吗?”温国公问道,诚恳地不能再诚恳。
苏向晚看看温老夫人饱含希冀的眼神,心底叹了一口气,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国公和老夫人了。”国公府毕竟是南疆大臣的府邸,要打听人鱼烛的下落也方便些,暂时住在这里也好,至于景尚翊那边儿,只能等以后慢慢和他解释了。
“来人,带苏公子去客房。”温老夫人快速道,生怕苏向晚反悔一般,把苏景留在国公府,让他和航儿慢慢培养感情,真是太好了。
“老夫人,我还有些行礼留在了客栈之中,我得回去取一下。”苏向晚道,她这么久不回去,景昊估计得着急成什么模样了,她要回去通知景昊一声,让他不用为自己担心。
温老夫人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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