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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翊王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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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合力将已经昏迷的景尚翊送回了翊王府,让他平躺在床上,苏向晚揪住景尚翊的衣服,想要把它脱了。

    一只大手突然覆在了她的手上,制止了她的动作,苏向晚转眼一看,发现景尚翊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正在温柔地看着自己。

    苏向晚鼻头一酸,又要落下泪来,连忙偏过头去,不让他看见。

    景尚翊道:“我好不容易才逼自己醒过来,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苏向晚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苏向晚的手一动,又要继续刚刚没完成的事,可是景尚翊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让她动不了分毫。

    “你这是干什么?想要霸王硬上弓?”景尚翊努力扯出一个微笑,道。

    苏向晚带着浓浓的鼻音,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她两世为人,见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可是没有一次这样害怕过,有一瞬间,她几乎害怕景尚翊就这样再也醒不过来。

    景尚翊还是牢牢困住她的手,道:“别担心,我没事的,我就是……咳……”景尚翊的话还没说完,就又朝外咳出了一口血。

    苏向晚心疼不已,她印象中的景尚翊一直是无所不能,傲视天下的风姿,何曾见过他变成现在这副虚弱不已的模样?

    苏向晚心焦的模样落在景尚翊眼里,亦是心疼得不行,他就是担心她会这样,所以才不想让她看见,可是眼下,就算是他想瞒也瞒不过去了。

    “沈歌。”景尚翊轻轻唤了一声。

    沈歌神色一正,道:“翊王,你说。”

    “去请南宫公主过来。”

    沈歌和苏向晚俱是一怔,他们怎么没想到,南宫言是南疆的公主,巫蛊发源于南疆,她会有什么办法也说不定。

    “属下这就去。”沈歌如风般出了屋子。

    “别担心了,我还死不了。”景尚翊道。

    苏向晚怒道:“什么死不死的,不准胡说。”

    景尚翊闭了闭眼睛,昏昏沉沉……

    苏向晚握紧了他的手,急道:“景尚翊,你别睡,你和我说说话。”天晓得,她有多害怕他就这样一睡不醒。

    景尚翊迟缓着睁开双眼,一只手贴在她的脸上,缓缓道:“好,那我们就来说说我们婚礼的事。”

    苏向晚点头如捣蒜,“你说,你说。”

    景尚翊断断续续地说着,有些时候甚至词不答意,语无伦次的。

    苏向晚的心随着暗沉的天色一点一点沉下去,手心里全都是细密的汗水,南宫言怎么还不来?

    “向晚表妹,南宫公主来了。”外面的沈歌急急大吼。

    终于来了,苏向晚连忙冲了出去拉着南宫言就往内跑。

    “我说,向晚,你慢点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南宫言气喘吁吁地,她刚刚还在追着周烨,突然就被沈歌抓了回来,如果不是看在他是苏向晚表哥的份上,她早就动手了。

    没想到她刚踏进翊王府的大门,气都还没喘匀,就被苏向晚拉着跑了起来。

    苏向晚伸手推开屋子,道:“你快看看他!”

    南宫言弯腰喘了两口气,顺着苏向晚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一脸苍白的翊王躺在床上,不知是死是活。

    南宫言顿时一惊,这才多久不见,闻名天下的青凉战神景尚翊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来不及多想,南宫言低沉了眼睑,缓步走上前,坐在景尚翊对面,两指轻捏了他的手腕,感受着指下脉搏的轻轻跳动,她的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凝重:“这是噬心蛊?!”

    传言噬心蛊十分霸道凶残,中蛊的人往往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所以有很多人在中蛊之后,选择死亡一了百了,翊王能坚持到现在还真是个奇迹!

    可是真的会有奇迹的存在吗?

    

 第一章 我爱他啊

    “他怎么样了?”苏向晚急急地问,南宫言来之前,她已经探过脉了,除了油尽灯枯她想不出别的词。

    南宫言看着床上的景尚翊,胸膛几乎已经没了跳动,眉头越皱越紧:“翊王的蛊毒时间太长,又屡屡与人交手,动用内力,损伤心脉,想要痊愈,除非找到母蛊,否则,难!”

    苏向晚的眼睛一亮,南宫言没有把话说死,就说明还有一线生机。

    “你有什么办法?”

    南宫言从怀中摸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有葡萄那么大,严肃道:“这是我母妃死之前留给我的灵药,可以暂时压制他的蛊毒……”

    “那快给翊王服了啊!”沈歌着急地说,南宫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歌打断。

    “公主有话不妨直说。”苏向晚看出了南宫言眉宇间的那一抹犹疑。

    南宫言叹了一口气,道:“这药只能暂时压制他的蛊毒,时间只有三个月。”

    “那三个月之后呢?”沈歌问道。

    “三个月之后,若是不能拿到人鱼烛。时间一到,他会立即暴毙而亡,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南宫言沉声说着,神情肃穆,说明这一切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这……”沈歌看向苏向晚,那什么人鱼烛,他听都没有听过,又该到哪里去找呢?

    苏向晚坐到景尚翊身侧,纤纤玉指轻握着他另只手腕,道:“给他服药吧。”反正现在的结果已经很糟糕了,服了药至少能延长他三个月的生命,无论那人鱼烛是个什么东西,只要有一线生机,他们就不会放弃。

    南宫言点点头,把药喂进景尚翊嘴里,“还请沈将军用内力将药丸化开,这样见效比较快。”

    沈歌上前,输送着股股内力进景尚翊的体内。

    景尚翊苍白的面色渐渐红润起来,眼睛缓缓睁开,“向晚。”

    “你醒了?”苏向晚一喜。

    “别着急,我没事。”景尚翊看出了苏向晚通红的眼圈,反握住苏向晚的小手,温柔地浅笑,似无声的安慰。

    眼角余光看到一旁的南宫言,景尚翊道:“多谢南宫公主。”如果不是她,可能自己已经醒不过来了。

    “翊王客气了。”南宫言笑着。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苏向晚眼里满含关切,道。

    景尚翊摇摇头,望着苏向晚的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在那里浓情蜜意了。”南宫言一脸嫌弃地望着两人,语气颇酸,“还是先听我说说翊王的情况吧。”

    苏向晚目光一凝,正色道:“你说吧,南宫。”

    南宫言从桌上为自己倒了一杯已经冷却的清茶,道:“翊王可听过人鱼烛?”

    “南疆至宝人鱼烛?”景尚翊不急不缓,轻声说着。

    南宫言打了一个响指:“翊王果然是翊王,连人鱼烛都知道。”

    “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南疆有什么人……人鱼烛?”沈歌茫然道。

    南宫言笑眯眯地看着他,道:“所以你才当不了战神啊。”

    沈歌一噎,他压根儿就没想当什么劳什子战神好不好!

    “这人鱼烛是我南疆秘闻,鲜少有人知道。”南宫言赞赏地说着,“传言这人鱼烛是上古人鱼之泪融合三味真火而形成的,可解百毒,所以一直被南疆国君奉为至宝,只有历代国君知道它存放的具体位置。”

    苏向晚了然地点点头,既然已经知道了人鱼烛就在南疆,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没那么复杂了。

    “可翊王中的是蛊,不是普通的毒。”南宫言接着道,语气微微沉了下来。

    “所以人鱼烛也只是能延缓他的病情而已?”苏向晚聪慧灵透,南宫言没说完的话她就已经猜到了。

    “没错。”南宫言道。

    景尚翊嘴角轻扬着浅浅的笑,不悲不喜,云淡风轻,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可以撑多久?”

    “半年。”

    苏向晚眉目清浅,和景尚翊相视一笑,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不放弃的希望,哪怕只有半年也足以。

    “表妹,时辰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沈歌低声说着,掩去了眸中神色。

    苏向晚轻轻拍了拍景尚翊的手背,道:“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景尚翊扬扬嘴角:“去吧。”

    清冷月色里,三人欣长的身影映在青灰石板之上,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沈歌顿住脚步,道:“表妹,我有事和你说。”

    “表哥请说。”苏向晚亦是停住了脚步,仰头看着沈歌,明媚的脸庞美丽迷人,墨色的眼瞳璀璨明亮。

    “你……”沈歌脑袋里仔细想着措辞,“不如,你和翊王退婚吧。”

    苏向晚不可思议地看着沈歌:“表哥,你在胡说些什么!”

    沈歌盯着苏向晚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道:“我没有胡说,我是认真的,你也看见了,翊王他……”他活不了多久了,尽管自己很崇拜翊王,可是苏向晚还年轻,如果最后翊王……那她岂不就成了寡妇。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苏向晚孤独一生。

    苏向晚亦是回望着沈歌,道:“表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我们明明还有希望可以……”

    沈歌快速打断了苏向晚:“这样的希望渺茫无踪,且不说那人鱼烛连南宫公主都不知道在哪里,就算是找到了,也只能撑半年而已,翊王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他之前之所以不反对这门婚事,是因为他以为翊王至少还可以撑个几十年,没想到景尚翊的病情恶化得这么快!

    苏向晚知道沈歌是真正把自己当成了亲人,关心自己,所以才会说出退婚这种话,可是……“可是我爱他啊!”

    “表妹,你刚刚说什么?”沈歌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苏向晚看向沈歌的目光清澈见底,道:“我说我爱景尚翊。”

    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不抗拒景尚翊的靠近,可直到刚刚景尚翊突然昏迷不醒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早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男人的,他一点一点地敲开了自己冰封的心,自己也早已习惯了他的陪伴,否则,不会在看见他受苦的时候,眼泪汹涌而出。

    嘴巴可以骗人,心却不行。

    她就是爱上景尚翊了!

    “你……”沈歌呆呆地看着面前的苏向晚,说不出一句话来,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罢了罢了,表哥尊重你的选择。”

    “多谢表哥。”苏向晚轻轻笑着,她明白沈歌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他心里早就把景尚翊当成了自己的兄弟,看见景尚翊受苦心里也不好受。

    沈歌扬手揉揉苏向晚的脑袋,宠溺道:“傻丫头。”

    回了相府宁园,南宫言蓦然开口:“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羡慕我什么?”苏向晚问道,她怎么感觉南宫言的兴致不怎么高,隐隐有些说不出的失落。

    南宫言踢着花坛边的小石子,闷闷道:“羡慕你有那么多关心你的人,翊王,沈将军,还有……”还有周烨,后面的话南宫言没有说出来。

    苏向晚叹了一口气,知道南宫言在南疆皇宫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从单雄对她的态度就可见一斑,说不定比自己生活在相府还要水深火热。

    走过去牵住南宫言的手,苏向晚悠悠道:“你还有我啊。”

    南宫言感激地抬头,眼眶通红,她把苏向晚当成姐妹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嗯。”

    “别想那么多了,快回去睡觉吧。”

    南宫言望望头顶的月亮,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没有那么孤寂了,眼前好像浮现了母妃的音容笑貌,她轻轻抬手,眼泪夺眶而出,不过这是幸福的眼泪,“母妃,你看,我有太子哥哥,还有了许多的朋友呢,您不用担心我了。”

    远处天边的一颗星辰忽闪忽闪的,似乎在应和着南宫言的话……

    第二天一早,苏向晚就起床亲手熬了细嫩香甜的香菇鸡滑粥给景尚翊送去。

    刚到翊王府门口,就听见一阵悠扬的琴声飘荡在空中,那样绝妙的曲子实在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啊!

    那曲子十分优雅动人,听着那样的曲子,心间慢慢地,便如被明媚的阳光照亮,心情仿佛是阳光下,松间里涓涓奔腾的见底清泉,一直淡淡的心,竟也似明朗起来,如小鹿初浴一般,轻松而有跃跃之意。

    苏向晚扬唇浅笑,没想到他有这样的琴技!

    门口的守卫都认识苏向晚,没阻拦就让苏向晚进了翊王府。

    翊王府的布置简单大气,一如景尚翊的为人一般光明磊落,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湛蓝的天空下,明媚的阳光中,精致古朴的八角凉亭里,坐着一名年轻男子,男子身穿白衣,俊美无筹,眼瞳深处略带疲惫,眉宇间凝聚着浩然正气,如玉的双手拨弄着石桌上的古琴,婉转悠扬的琴声和着流畅的衣袖,缓缓流泻,如诗如歌,悦耳动听。

    苏向晚身穿粉色海棠花湘裙提着食盒走了过来,腰间长长的流苏随风轻舞,映着门外温暖的阳光,仿若画中走出的美丽仙子,呼吸之间三魂已被夺去七魄……

    

 第二章 生死相随

    “行了,这事儿就这样定了。”苏永辉不耐烦地打断了赵姨娘未说出口的话,走出了书房。

    赵姨娘咬咬嘴唇,快步追了出去,煮熟的鸭子怎么能到嘴边还飞了,一定要说动相爷让自己掌权:“相爷,等等妾身……”

    冯姨娘叹道:“大小姐,你明知道我志不在相府,又何必……”

    “冯姨娘,我知道你想离开相府,可现在还不是时候。”苏向晚淡淡说着,“我需要你帮我一段时间。”

    “大小姐要外出?”冯姨娘蕙质兰心,一点就通。

    苏向晚点头:“所以我需要你帮我注意着府里,仔细观察府里的动静。”

    “大小姐放心吧。”冯姨娘道。

    ……

    青凉距离南疆路途遥远,苏向晚本想着骑马前往,快去快回,可是景尚翊担心她太过劳累,硬是把华贵的紫檀木马车给了她。

    一场小雨过后,空气十分清新,地面有些许泥泞,一辆檀木马车行驶在空荡的路上,车夫是名男子,眸中厉气闪烁,眼睛仔细注视着周围的一切,普通的衣着根本掩饰不了他浑身的凛冽和锐利。

    “景昊,咱们这是到哪儿了?”一只素白的小手挑开车帘,问道。

    刚才驾车的车夫微微偏头,不是那景尚翊的侍卫景昊还能是谁,“王妃,快到南疆的国都丹阳了。”

    苏向晚眯了眯眼睛,终于到了,这几天他们几乎是日夜不停地赶路,再舒服的马车也得憋出病来了。

    “都说了,出门在外,不要叫我王妃。”苏向晚抬手给了景昊一个爆栗。

    自从那日景尚翊恢复之后,就让手下的人都称呼自己为王妃,美其名曰要给自己贴上标签,自己抗议了几次,无果,就只好随着他去了。

    可是现在他们毕竟不是在青凉,一举一动都需要格外谨慎小心,不可轻易暴露身份。

    景昊笑着道:“王妃放心吧,属下心里有分寸的。”

    苏向晚默默朝天翻了一个白眼,知道景昊也就是嘴上没个正形儿,真正做起事来还是很靠谱的,否则景尚翊也不会把他派给自己了。

    放下车帘,苏向晚轻轻靠在马车里,思索着要怎么才能混进南疆皇宫里,毕竟人鱼烛那样的至宝不太可能放在其他地方。

    苏向晚想着想着,困意袭来,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马车突然猛地一停,苏向晚惊醒过来,耳边传来激烈的喧哗声,苏向晚眉头一挑,道:“出什么事了?”

    “回公子,是南疆的侍卫在检查进出城的百姓。”景昊又恢复了一贯高冷的模样,对苏向晚的称呼也及时改了过来。

    檀木马车轻垂的帘子掀开,一道窈窕的白色身影跳下马车,苏向晚目之所及之处,只见进出城的人全部排成了两排队伍,一个接一个地接受着南疆侍卫的排查。

    突然戒严,难道南疆发生了什么大事?

    苏向晚伸手拦住一名过路的妇人,问道:“大娘,这城门怎么突然查得这么严了?”

    妇人道:“你们是刚来的吧,就在昨晚,有刺客潜入了宫里刺杀皇后娘娘,现在全城戒严呢,皇榜都贴出来了,能抓住刺客的赏金万两。”

    原来是这样,苏向晚微笑:“多谢大娘。”

    妇人摆摆手道:“不客气。”

    想了一下,又压低了声音道:“小伙子,现在丹阳城里边儿乱着呢,你们外地人要更加小心才是。”

    “我知道了,谢谢大娘。”苏向晚浅笑,谢别了热心的大娘。

    城门口的侍卫头目正在盘查过往的行人,余光一瞥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苏向晚,身穿白衣,眉目如画,容颜俊俏,尤其是那双眼睛,如同山间清泉,冷冽透彻,只一眼就能让人沉溺其中。

    侍卫头目的眸光闪了闪,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抬头挺胸,不可一世地朝着苏向晚走了过来,高声道:“以前没见过你啊,新来的?我们要检查你的马车。”

    景昊看着他不怀好意的模样,手指微动,就要出手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头领,苏向晚悄悄制止了他:他们到南疆本就是秘密,能不惹事就尽量不生事,进城要紧。

    景昊手尖的内力收回,站在苏向晚的身后,俨然一副懦弱胆小的车夫模样。

    白衣男子,确切一点儿说,是女扮男装的苏向晚,朝着小首领微微抱拳道:“官爷,小的是从外地赶来,到丹阳游玩的。”

    小首领说是要检查马车,一双眼睛却是不住地往苏向晚身上打量,道:“看你长得细皮嫩肉的,一定还是个雏儿吧。”

    小首领颇为下流地说着,低俗的言语惹得其他的侍卫们纷纷大笑起来:“哈哈哈,肯定还是个雏儿,长得娘们儿兮兮的……”

    侍卫们检查了一整天了,百无聊赖,难得遇到了乐子,一个个地瞎起哄。

    苏向晚清冷的目光扫过侍卫们,不发一言,和他们这些精虫上脑,只知道寻欢作乐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小首领见苏向晚闭着嘴沉默,还以为她性子软弱,搓着手走上前,女人的滋味儿他倒是尝过不少,就是不知道这个看起来白白嫩嫩的公子哥儿味道怎么样?

    小首领猥琐的目光不停地在苏向晚身上来来回回地打量,细滑的肌肤,纤细的小腰,还有那张俊俏的小脸蛋儿,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口水直流。

    眼睛里色光不停闪烁,小首领鬼迷心窍地伸出手,想要抚摸苏向晚光滑的小脸儿,而围观的守卫们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全都抱着手看好戏。

    苏向晚的眼里快速闪过一抹暗芒,手指中间夹着一枚银针,只要小首领敢乱动,她就让他命丧当场。

    就在小首领的手快要触碰到苏向晚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飞出两枚石头,“铛铛”打在小首领的膝盖窝处,小首领吃痛,“扑通”一下膝盖一弯就跪在了苏向晚面前。

    苏向晚向后退了两步,捂着嘴笑道:“官爷,你这是在做什么?又不是逢年过节的,干嘛突然行这么大礼?!”

    “哈哈哈哈!”围观的人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小首领脸色青红交错,难看得不得了,他“嚯”地从地上站起来,拔出佩刀,恶狠狠地道:“谁!是谁偷袭老子!给老子滚出来!”

    众人看着气急败坏的小首领,笑得更欢快了。

    “给老子闭嘴!”小首领怒吼:“谁再笑试试看,老子一刀结果了他!”

    不得不说,小首领的这一番恐吓很有用,众人瞬间收了笑声,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小首领。

    经过这一打岔,小首领也失了兴致,看向苏向晚的目光怎么看怎么不耐烦,他收回佩刀,指着苏向晚道:“你,走吧!看着怪闹心的!”

    “快走,快走……”小首领都发话了,守卫们也不细查了,快速让开一条道儿,给苏向晚放行。

    “多谢。”苏向晚笑盈盈地说着,不动痕迹地收回手里的银针,优雅地上了马车,还没掀开车帘,就闻到了一股淡淡地血腥味。

    苏向晚眼瞳一凝,银针重新滑落手中,挑开车帘,进了马车……

    车帘垂下,隐去了马车内的光景。

    苏向晚看见一名男子正坐在毯子上,后背还看着她自制的靠垫,衣衫褪至腹部,一条纵贯胸口的刀伤鲜血淋淋,而他正握紧了手中的药瓶,自己给自己上药。

    察觉到苏向晚的气息,男子上药的手猛地一顿,另一只手悄悄握住了身后藏着的匕首,漆黑的眼眸如同黑夜里的恶狼,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只要苏向晚敢有异动,他就杀了她!

    苏向晚一点儿也不介意男子浑身的戒备,慢悠悠地道:“如果我要叫的话,就不会等到现在了,把你的匕首收起来吧。”

    男子握住匕首的手微微一动,多看了苏向晚两眼,确认她没有大叫的意向,这才放下了手中的匕首。

    “你的伤挺重的,这金疮药只是杯水车薪。”苏向晚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热气腾腾间,朦朦胧胧,看不清她的面貌。

    男子脸上满是血迹和污泥,锐利的眼睛盯着苏向晚,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苏向晚放下茶杯,道:“你不会。”

    “你凭什么这样认为?”

    苏向晚闭上眼睛,轻轻揉着太阳穴,道:“如果你想杀了我,你刚刚就不会替我动手。”虽然自己没看清打中小首领的石子是从哪里来的,但她敢肯定一定是这个男子动的手。

    “你很敏锐。”男子哼了一声道:“我只是看不惯他们欺负女人。”

    苏向晚闭目养神的姿势不变,道:“你也不赖。”能够察觉到她是女扮男装的,说明他的观察力很强。

    男子拢上衣服,看了一眼苏向晚,道:“你不打算抓我见官,领赏?”

    再怎么说,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自己就是昨晚刺杀皇宫的刺客,这个女人倒好,不但不惊慌失措,反而还气定神闲的,是她心理素质太好,还是心怀暗鬼呢?

    “一万两黄金,我还没看在眼里。”苏向晚睁眼,瞟了他一眼,语气平淡,自己来南疆是为了人鱼烛,不揭发他只是为了还他刚才的人情,虽然自己并不需要他的帮忙,而且,他现在在她的马车上,如果被人看到,肯定会以为自己是他的帮凶,反倒会惹来麻烦。

    马车上书架,橱柜等等东西一应俱全,简直就是个移动的小型起居室,桌上摆放的东西每一件都是价值不菲的上品,从细微之处彰显着奢华,所以她说看不起那一万两黄金有可能是真的看不起。

    财大气粗!

    男子挑了挑眉:“你到底是什么人?”

    “咱们不过萍水相逢,我是谁好像和你无关吧。”苏向晚依旧是不变的淡淡语调。

    男子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女人是真的心理素质太强,目空一切,“你这个女人,真是有趣!”

    苏向晚明媚的小脸瞬间黑沉下来,没好气地道:“什么叫你这个女人,你跟谁在这儿没大没小呢!”眼前的这个男子最多也就十五岁,居然敢称呼她为这个女人,真是不像话!

    “说得好像你多大似的!”男子讥诮道,明明她也不过十五岁的模样,还说自己没大没小的。

    苏向晚重新闭眼,懒得和这个这个没大没小的男子多费口舌,自己活了两世,年龄加起来做他娘亲都绰绰有余了,没礼貌的小子!

    突然手里一凉,苏向晚睁眼,看见自己手中莫名其妙被塞了一块玉佩,汉白色的玉佩在发出柔和的光芒……

    “你这是什么意思?”苏向晚扬扬手里的玉佩,看着面前的男子,哦,不对,是男孩儿!

    

 第三章 初入南疆

    男子掩面轻咳:“这是为了答谢你的救命之恩。”

    苏向晚掂量了一下手中玉佩,淡淡道:“就是不知道拿到当铺里能换多少银子?”

    闻言,男子暴跳如雷,咬牙切齿道:“你知道这块玉佩有多贵重吗?你居然要当了它?”

    “我管它有多贵重呢,到我手里就是我的了,我想怎样就怎样!”

    男子面色黑沉,这女人刚刚还说自己不缺银子呢,现在又变了,转得真快!

    男子还在沉思的时候,苏向晚突然把手中的玉佩抛到他怀里……

    “你干嘛?”男子显然被苏向晚的举动给惊到了。

    苏向晚双手环抱在胸前,云淡风轻道:“我不需要你的答谢。”

    “不行,你救了我,我必须要感谢你,你可以拿着这块玉佩到……”男子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把玉佩塞回苏向晚手中。

    苏向晚眼瞳一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脚踹向男子,“都说了不需要,你快走吧。”马车已经过了城门,街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罢了,是让他下马车的最好时机,她刚到南疆,不想和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扯上关系。

    男子没有一点点儿防备,被苏向晚踹中后背,欣长的身体撞开车帘,赶车的景昊麻利朝边上一闪,男子就重重掉在了地面上。

    华贵的马车从他身边驶过,扬起阵阵尘土,呛得他连连咳嗽,面色难看至极:臭丫头,居然敢踢他下马车,知不知道他是谁……

    男子看着驶离的马车,悄然握紧了手中的玉佩: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苏向晚坐在马车里,随便找了一本书翻阅着,眼前却浮现出那名男孩儿之前戒备凶狠的模样,轻笑出声:这些年各种撒泼耍赖的她见得多了,上赶着要报恩的倒还是头一次见到。

    外面的景昊沉默地赶着马车,脑海里原封不动地记下了苏向晚和男子的对话,包括苏向晚在男子离开后,一个人莫名的那一声轻笑,等待着将来某天上报给自己那腹黑的主子。

    悦然客栈是南疆丹阳城里最大的客栈,皇后遇刺一事,并没有妨碍到它的生意,依旧是客似云来,络绎不绝,小二和伙计都忙得脚不沾地的。

    “公子,咱们订的房间在二楼。”景昊拿了客栈分发的木牌走了过来,站在苏向晚身侧,不让来来往往的客人撞到她。

    “嗯,走吧。”苏向晚低沉了声音道,墨发高束,俨然是潇洒风流的美男子一名。

    苏向晚进了房间,透过大开的窗子望去,丹阳城繁华似锦,各种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主街道上的人摩肩擦踵,人来人往。

    苏向晚轻揉额头,这次出来得急迫,也没能好好打探清楚南疆的局势,现在虽已到了南疆,可基本上可以称得上是两眼一抹黑了,必须尽快想个办法混入皇宫才行。

    “公子,膳食已经备好,您看是在这儿用呢,还是下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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